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佑宁谢司澜的女频言情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宋佑宁谢司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宋佑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佑宁摇了摇头,“以后不要叫我世子夫人了,我已经同谢司澜和离,和建安侯府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没办法安排你的去处。”宋佑宁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没注意到小树发红,依依不舍的眼眶。宋佑宁:“吃过早餐喝了药,你就回去吧!”宋佑宁连谢云澈都不想管了,更不可能操心小树,到底还是他自己的命运。昨晚带他回来,也不过是一个身为医者的仁慈,她是不可能让小树留在这里的。小树攥着衣角,也非常清楚明白,可他就是舍不得。也不知道为何,每次看见宋佑宁,比看见娘亲都要觉得亲切。小树很快就扬起笑脸,对着宋佑宁深深鞠躬,“多谢……”小树顿住了,宋佑宁不让他喊世子夫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宋佑宁。宋佑宁没管他,去看了熬煮的药,又进去厨房一趟,帮忙端饭菜。吃过早饭...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宋佑宁谢司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宋佑宁摇了摇头,“以后不要叫我世子夫人了,我已经同谢司澜和离,和建安侯府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没办法安排你的去处。”
宋佑宁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没注意到小树发红,依依不舍的眼眶。
宋佑宁:“吃过早餐喝了药,你就回去吧!”
宋佑宁连谢云澈都不想管了,更不可能操心小树,到底还是他自己的命运。
昨晚带他回来,也不过是一个身为医者的仁慈,她是不可能让小树留在这里的。
小树攥着衣角,也非常清楚明白,可他就是舍不得。
也不知道为何,每次看见宋佑宁,比看见娘亲都要觉得亲切。
小树很快就扬起笑脸,对着宋佑宁深深鞠躬,“多谢……”
小树顿住了,宋佑宁不让他喊世子夫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宋佑宁。
宋佑宁没管他,去看了熬煮的药,又进去厨房一趟,帮忙端饭菜。
吃过早饭,宋佑宁让小树喝药。
宋佑宁又给他塞了一瓶伤药和冻伤药,让他没事的时候抹一抹。
小树看着宋佑宁脸上柔和的笑意,莫名鼻尖酸楚。
正在这时,外面门被踹开,柳依莲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见了小树,怒骂道:“贱种,你果然在这里!”
小树吓得一抖,下意识跑到柳依莲面前立正站好。
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回去,没有给娘亲端洗脚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过来了。
回去一定会受到惩罚,小树已经开始害怕了。
以前,每一次自己靠近宋娘子或者宋娘子和自己说话,回去娘都会打他。
还说他和宋娘子应该是仇人,让他以后长大有能力了,一定要手刃仇人。
可是他觉得,宋娘子很好,对他也很好,他每次也非常地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做。
宋佑宁皱眉,“要是有病要治就等等,我们还没开门。”
柳依莲丝毫不惧怕宋佑宁,冷笑一声,“你拐走我的孩子,是想要威胁我离开司澜哥哥?”
宋佑宁笑了,柳依莲还真是想的多,谁稀罕和她抢谢司澜啊。
柳依莲上前一把将小树拉到自己面前,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
小树的脸本来就被冻伤红裂,此时这样用力抽打,顿时鲜血直流。
他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求饶,“娘,对不起,我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错了,错在哪里,只知道乖乖求饶,能少挨点打。
宋佑宁脸色沉沉,没想到柳依莲下手这样狠。
她忍不住道:“柳依莲,你好好的动什么手,难道那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吗?”
柳依莲挑衅的看着宋佑宁,问道:“怎么,我想打就打了,这贱种乱跑,活该挨打!你心疼啊?”
宋佑宁看着小树脸上的血迹,确实有些心疼。
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毕竟不是她的孩子,她管不了那么多。
宋佑宁沉声道:“你别在我这里发疯!”
又看了一眼眼中含泪,看着自己像是在求助的小树。
宋佑宁忍着心中的不适,又道:“要是不看病,就快些离开这里。”
柳依莲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看着宋佑宁,“怎么不多管闲事了?我还以为你要护着这个贱种呢!”
说完,又从后面踹了小树一脚。
小树依旧是一言不发,低着头,一片死寂的样子。
看着他身上低落的血迹,确实令人心疼。
但是宋佑宁也知道,如若她此时为小树说话,依照柳依莲的品性。
她还会对小树动手。
再者,今日她能管,那小树回去侯府呢?
自己还是护不住他。
倒不如此时漠视,免得又因为自己,让柳依莲冲着小树撒气。
江道尘也有些看不下去,他是最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但此时柳依莲确实过分。
江道尘:“你是有什么疯病?需要我给你扎几针吗?”
柳依莲忌惮的看了一眼江道尘,又扫了一眼其他几个正怒视着自己的人。
她气愤的扭头离开。
小树自然不敢耽搁,对着宋佑宁等着鞠躬,快速地跟上了柳依莲的脚步。
宋佑宁到门口查看,见到小树正被柳依莲拧着耳朵,拖着走。
这小家伙,愣是一滴眼泪没流,对柳依莲也没一丝怨恨。
她忍不住想澈哥儿。
要是自己这么对澈哥儿,恐怕他要提刀砍自己了。
宋佑宁刚打算转身回去周济堂,就见到街道对面站着的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
是滕王秦枭。
他怎么来了?
宋佑宁下意识皱眉,不太想看见和谢司澜有关系的任何人。
滕王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宋佑宁想到了滕王口中的旧疾,踌躇片刻,隔空行了礼,“滕王殿下。”
不知他今日可有时间,让江道尘给把脉看看。
宋佑宁也想要知道,世间还有何种厉害的疾病,居然看不出端倪。
她一直觉得看不出来的,不是疾病多厉害,而是医者学艺不精。
她想看看江道尘行不行。
宋佑宁正打算走过去,没想到,秦枭走来了她面前。
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也不算是很近。
但男人身高腿长,步子也大,四五步就站定在宋佑宁的面前。
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就盯着她。
从刚才宋佑宁发现他,到现在,滕王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被他这么看着,总有一种被猛禽野兽拆吃入腹的恐惧感。
宋佑宁脑子里面浮现两个人之前交集的画面。
一次是在妹妹生日宴上,见过滕王一面。
那时她遇到那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和任何宾客见面,只听说战神滕王居然来赴宴,远远地瞧见过他一面。
第二面,便是宋佑宁成亲的时候。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见面,当时她顶着红盖头,听见下人说滕王将谢司澜灌醉。
当时,宋佑宁心中对滕王印象极差。
滕王话少,冷清淡漠的不像是宋佑宁印象中武将豪迈的样子,那么恶劣。
哪有逼新郎官喝得被抬回来的。
见到滕王盯着自己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
宋佑宁只好开口,礼貌问道:“滕王殿下,可是来找江神医问诊的?”
宋佑宁不太喜欢滕王,一则因为他的身份,二是因为他和谢司澜交好。
秦枭捕捉到了宋佑宁眼中一闪而过的抗拒和冷漠。
这让他顿时停下脚步……
宋佑宁并没有回答谢司澜的问题,只是淡声道:“谢司澜,你深夜来大皇子的府中做什么?”
这话直接制裁住谢司澜所有的话语,他更是从宋佑宁的眉眼中看见了一丝怀疑和威胁。
谢司澜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宋佑宁,好好的滚回侯府,伺候祖母去。”
真拿她当下人,整天想着让她回去伺候侯府的那些人,或许这是自己在谢司澜心中唯一的价值了。
宋佑宁:“那谢世子就好好的伺候大皇子吧!”
说完之后,宋佑宁跟着江道尘一起离开。
谢司澜本来还想警告宋佑宁,但她已经快步离开了。
谢司澜只好问一旁的侍卫,“大皇子的伤严重了吗?请江道尘来,会不会败露……”
侍卫并没有理会他,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快步在前方引路,谢司澜也不敢再多言语,沉默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谢司澜心中却在想着,自己尽心尽力地为大皇子办事,但是没想到他的人对自己居然还这么冷漠。
倒不如滕王那边,看样子他还是得多多和滕王结交。
想到这里,谢司澜决定等会离开大皇子府邸,直接去见滕王。
滕王府。
秦枭回到府中,书房中的幕僚还在等着,刚吃完了热茶,正打算回家休息,就见秦枭快步的走了进来。
等着他们商议完事情,已经是丑时二刻。
幕僚已经全部都告辞离开,秦枭却依旧坐在书桌前,正在查看信件。
全义快步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点心,低声道:“大皇子那边邀请江道尘过府医治了,而且江道尘将宋姑娘也带去了。”
秦枭听见这话眉头皱了皱,“现在他们回去了吗?”
全义点头,“他们只在大皇子的府中停留了两炷香的时间便走了,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但秦枭锁紧的眉头并没有就此放松,“宋佑宁说的时疫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京都的情况如何?”
全义就将刚才查到的信息,放在了秦枭面前的桌子上,“应当就是时疫,目前各个府中有很多相同病症,但大家还没有察觉到。”
秦枭:“立刻去将宋佑宁需要的草药,全部都采购回来。还有,去查查最先生病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
全义快步的走了出去,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
宋佑宁卯时一刻便起来了,先是清点了一下库房里面仅剩的药材。
目前需要的药材所剩也不太多了,她做了记录之后,打算等着苗木过来了,让他多去采购所需的药材。
之后,宋佑宁就开始进去厨房熬今天在门口施放的汤药,还在大堂里面点了大把的艾叶,用来祛除病气。
张婶醒来就见到宋佑宁已经忙活了大半天,顿时有些愧疚,“姑娘怎么醒来得这么早,昨天休息得这么晚,怎么不好好睡一觉?”
宋佑宁:“有些睡不着,就起来了。今天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将该准备的准备好。”
张婶无比佩服地看着宋佑宁,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小满才找到机会告诉宋佑宁,“姑娘让我往侯府西门送的药,昨天中午的并没有被拿走,那个孩子不知道好了没有。”
难道说小树连去西门的时间都没有了吗?还是说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宋佑宁脑中浮现起小树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宋佑宁:“今天再送去看看,你先在那里等一等,或者是看看有没有侯府出来的人,询问一下。”
“是。”小满点头。
江道尘吃着包子,询问道:“不是说不管侯府的事情了吗?你还操心那孩子干什么?”
“看着有点可怜。”宋佑宁也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情绪,只是看着小树那个样子,便忍不住有些揪心。
相对于澈哥儿来说,小树是真的挺命苦的,以前她在府中的时候,就多次见到柳依莲虐待他,这孩子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真的是命大。
“啧。”江道尘说着风凉话,“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侯府余情未了呢!”
江道尘是在提醒宋佑宁,既然决定离开侯府了,就不要管他们的任何事情,免得到时候又招来麻烦。
江道尘算是看得明明白白,侯府有谢司澜这样的人,迟早要完蛋。
宋佑宁没有理会江道尘的风凉话,吃完之后又去整理药匣子去了,顺便又拿出来了银子,等着苗木吃完,就让他带着银子出发去多买一些药材回来。
很快就有病患上门。
这一次,宋佑宁将这些病患都分了一下。
男病人就去江道尘那边,女病人就来宋佑宁这边,他们两个分头行动。
中午又是忙得一口热饭都没有吃下,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空余时间,就听见外面街道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宋佑宁端着饭碗站到门口去看,就见到有两个正端着碗领药的人打了起来。
应该只是发生了一点口角,小满已经将他们拉开了,周围的人也在劝说,宋佑宁见着没多大的事情,也就没有走上前去。
正打算回去,就见到谢司澜走了过来。
他一脸嫌弃的看着宋佑宁的样子。
此时的宋佑宁穿着灰色的长袍,两个袖子也被束了起来,头发随便挽了一个发髻,绑在脑袋上,看着有些潦草。
因着宋佑宁的五官大气明媚,眉眼也有些英气,猛一看,还有些像哪位玉面英俊的公子。
谢司澜嫌弃道:“宋佑宁,你这穿的是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出来丢人?”
宋佑宁手中还端着碗,里面还有两个病人,正在等着她看诊,宋佑宁哪里管得了其他的。
看了一眼谢司澜,宋佑宁往屋子里面走去,并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
谢司澜跟在她的身后,不耐烦地说道:“宋佑宁,你够了,祖母那么想你,你还不打算回去照顾她吗?我娘也生病了,都需要你照顾呢。”
府中太多人生病,又听说这病气会传染,谢司澜也不敢让下人多走动。
再加上杨氏也生病,现在后宅有些乱,虽说谢司澜将其交给了柳依莲打理,但她很是生疏,后宅并没安宁。
谢司澜想着刚巧过来找江道尘,看见了宋佑宁,便大发慈悲不与她计较,且让她得意,主动开口让她回去吧。
别说,没了宋佑宁照顾大家,还真有点忙不过来。
宋佑宁:“既如此,你便催催官府那边,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她语气平静,神情温和,看着谢司澜的目光已经没了任何的情绪。
说罢,往外面走去。
每一步,都格外的轻松。
谢司澜不懂宋佑宁的意思,但她的态度,却让谢司澜无比的愤怒。
她还装呢?
难道不是她自己往侯府跑的吗?他可没有去请她回来!
谢司澜冷嗤一声,他倒要看看,宋佑宁这一次能坚持多久,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乖乖回来,追着他哄,讨好他。
“世子,老夫人喊你和世子夫人一起过去呢。”
王妈妈跑了过来,只看见了宋佑宁的背影,她便知道两个人吵架了,又补充了一句。
“世子,老夫人受不了刺激了,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和世子夫人好好的,家宅安宁。”
王妈妈急得跳脚。
谢司澜咬牙,沉默片刻之后,快步的追了上去。
“宋佑宁!”
谢司澜的步子大,追上宋佑宁之后,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力气很大,宋佑宁也没反应过来。
宋佑宁哪里有谢司澜一个男人的力气大,只能挣扎着想要夺回自己的手臂,“你放开。”
谢司澜可不管她疼不疼,几乎是拖着宋佑宁走的。
宋佑宁挣扎不动,这种无力感让她很是烦躁,心中对谢司澜生出无限的厌恶之感。
谢司澜头也不回,“宋佑宁,你别得意,我只是为了不让祖母担心。等会你要是在祖母面前也这么贱地作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佑宁这才明白,谢司澜发疯定然是因为老夫人又传话了。
两个人进入了屋内,谢司澜早已经松开了宋佑宁的手。
病床上,老夫人已经坐了起来,建安侯见到两个人进来,不悦地低叱,“跑去哪里了?让你祖母等这么久?”
谢司澜表情凝重几分,只有在长辈的面前看着有几分人样,他上前,柔声道:“祖母,刚才我和宋佑宁一起去看你的药方了。”
老夫人此刻形如枯槁,眼睛很是浑浊,没有焦点,在满屋子的人群中搜索了好一会,这才定格到宋佑宁的身上。
“阿宁……”
老夫人冲着宋佑宁伸手。
屋子里面的人的目光,都迅速聚集到了宋佑宁的身上,无不意外都是厌烦。
他们实在搞不懂,老夫人为何喜欢宋佑宁这样的女子?
谢司澜忍不住催促道:“宋佑宁,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建安侯也皱眉,满眼写着宋佑宁格外不懂事。
宋佑宁确实在犹豫。
因为她能够猜到,老夫人此时将她也喊上前去,恐怕又要劝说她和谢司澜。
如今她病重,宋佑宁总不能继续骗着她,但她也不愿意继续委曲求全。
宋佑宁到底还是走上前去,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老夫人,你不会有事的,好生的养着。”
老夫人:“你这孩子,都不喊我祖母了……”
杨氏忍不住呵斥,“宋氏一贯的矫情,没有礼数!”
宋佑宁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马上药就熬好了,我等会儿喂你喝好不好?”
老夫人可一点也不糊涂,知道宋佑宁是想要打断自己的话,又冲一旁的谢司澜伸手。
谢司澜也连忙握住了老夫人的另外一只手。
宋佑宁侧眸看了一眼谢司澜,用眼神示意他:阻止老夫人要说的话。
谢司澜一直不待见自己,此时两个人已经和离,即便是不能在老夫人面前说出真相,她也不愿意留下。
谢司澜看也不看宋佑宁一眼,低声安抚老夫人,“祖母,怎么了?刚才太医已经给你看过了,说你的身子没大事儿。等会儿我再去请江神医再来给你看看。”
老夫人缓缓摇了摇头,“我要阿宁在身边陪着我,我想吃阿宁做的药膳,有她在啊,我这把老骨头也能多扛几日。”
宋佑宁:“……”
宋佑宁下意识的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见老夫人拉着谢司澜的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宋佑宁猛地将自己的手收回,冷眸扫了一眼谢司澜。
谢司澜皱眉,没想到宋佑宁反应这么大,但此时不是和她争吵的时候。
谢司澜微笑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也没有多少的力气抓回宋佑宁的手,只是冲谢司澜说:“你们俩好好的,撑起建安侯府,以后我去了下面也能跟老祖宗交代。”
谢司澜:“祖母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的。祖母也要好好的看着我们呢。”
得到了谢司澜的承诺,老夫人又看向了宋佑宁。
她迟迟没有回答,让屋子里面的人再次皱紧了眉头。
谢司澜也扭头看向她,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宋佑宁,别不知好歹,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快些回答祖母的话。”
谢司澜恶劣的声音灌入耳廓,宋佑宁心中跟着一紧,眸光却看着病床上面的老夫人。
老夫人真的对她好吗?
刚才谢司澜的话,老夫人应该是能够听得见吧?
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这么执拗的,想要得到自己的保证。
老夫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对谢司澜心死。
可她却利用自己重病,来胁迫宋佑宁就范。
老夫人虽然早已经不理建安侯府的一应事物,但对于侯府发生的事情,她多少也是知道的。
宋佑宁在侯府的境遇,老夫人非常的清楚。
宋佑宁也相信老夫人是心疼她,想要尽可能的帮助她。
只可惜,相对于整个建安侯府的利益和名声来说,宋佑宁在老夫人的面前终究是不值一提。
宋佑宁也能够理解老夫人的举动,毕竟她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外人,对自己的亲孙儿做些什么,能呵斥两句,也是真的看重宋佑宁了。
宋佑宁疑惑的是,如今建安侯府的地位在圣上面前也举足轻重,即便是传出和离休妻的事情来,对侯府也没有什么影响。
那老夫人为何这般执着呢?
正在宋佑宁深思的时候,老夫人又等不及地催促道:“阿宁,你也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不愿意照顾我了吗?”
宋佑宁抬眸,不理会周围厌烦的目光,只是冲老夫人笑了笑。
宋佑宁面色冷清,“老夫人,你是打算让滕王殿下等着吗?”
这话终于提醒了老夫人,她皱眉,看了一眼宋佑宁,似乎也才想起来。
王妈妈这时在旁边道:“老夫人,滕王殿下的侍卫还在外面等着呢。”
老夫人很紧张,“那阿宁你先去。”又看王妈妈,“你快去找侯爷,让他请太医来府中。”
“是。”
宋佑宁冲着老夫人行了礼,也跟着王妈妈一起走了出去。
老夫人还不放心地在身后嘱咐道:“阿宁,滕王殿下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人,你说话做事要小心一些,不要连累了侯府。”
宋佑宁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适,但没多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全义已经在等着,见到宋佑宁出来,多少松了一口气。
她那么久没有出来,全义已经在想着再找个什么借口,将宋佑宁给请到王爷面前。
王妈妈带着歉意地对全义说:“世子夫人不会医术,先让她一起去看一看,府中会再去请太医看望滕王殿下。”
全义倒是不悦的板下来脸,“不必了。”
说完,对着宋佑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宋佑宁便跟着他一起过去。
这个病症,来得很急,说不舒服,就直接会高热。滕王殿下确实身份尊贵,宋佑宁也不敢耽搁。
王妈妈见到全义这么毕恭毕敬地跟在宋佑宁的身边,面露狐疑,但也没有多想,立刻往前院跑去。
宋佑宁询问全义,“滕王殿下是哪里不舒服?”
全义:“哪里都不舒服。”
“?”
宋佑宁怀疑地看着全义,全义立刻改口说:“胸口有些不舒服,头也有些不舒服。”
全义表示很为难,为了和宋姑娘多接近,他也要帮着王爷咒自己,实在是挑战他的忠心。
胸口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肺部,呼吸不顺畅憋的。
要果真是这样,那就严重了。
宋佑宁不禁拧紧了眉头,心想侯府要真是有许多生病的,滕王最好还是回去自己府中。
很快就到了秦枭所在的院子,全义止步在门口,看着宋佑宁进去之后,站在老夫人外院的门口。
屋内有些安静,宋佑宁推门进去的时候喊了一声,没动静。
但是能够听见屋内压抑的一声咳嗽的声音。
循着声音进去,宋佑宁走过屏风,一眼就见到了斜倚在床铺上面的秦枭,他外袍散落,胸口露出大片的肌肤,看着鼓鼓囊囊的,很是强壮。
衣冠不整。
宋佑宁反应过来,立刻背过身去,又觉得不够,匆忙走到了屏风后面。
她低着头,脸颊不由有些燥热。
脑中是挥散不去的春光,又忍不住想,滕王看着显瘦,没想到这么强壮。
宋佑宁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缓缓吸了一口气,将脑中多余的想法抹除。
实在是失礼。
屋内的秦枭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没多少表情的坐正,冲外面说道:“可是宋姑娘来了?进来吧。”
宋佑宁很想问,滕王你衣服穿好了吗?
宋佑宁:“滕王殿下,我需得给你把脉,不如你出来吧?”
秦枭看向屏风后面那道拘谨的身影,估摸着是又将人吓到了。
好娇气。
秦枭低眸勾唇,将架子上的外袍抽起,一眨眼的功夫就收拾好,腰间只用了一条玉带松松的固定,而后走了出去。
外面的宋佑宁这才发现,全义居然没有跟着自己进来,这屋内就只有她一个人。
虽说她是医者,但到底滕王是男子,这样孤男寡女,实在是不妥。
她本就和离了,滕王还没有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一些不好的传闻,名声都不好听。
正想着走出去院子里面,抬眸就见到滕王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屋内灯光有些浑浊,秦枭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定格在宋佑宁的身上,一眨不眨的,直接将宋佑宁看得脸颊刚褪下的温度,再次攀升。
她的脑子里面不合时宜地再次浮现方才窥见的一抹春色。
宋佑宁慌张的后退一步。
秦枭反而迈步上前,还伸出手在宋佑宁的面前,微垂着头,认真的看着宋佑宁,“宋姑娘,我吓到你了吗?”
他的手就在眼前,像是下一秒就要抓住她。
宋佑宁瞳孔里面的黑眸颤了颤,终于是回视了秦枭。
这一眼,也快速的跌落他幽深、封锁着的汹涌眼眸中。
宋佑宁忘记了回答,又后退了一步,仓皇低头。
这一次,秦枭没有再上前,他直起腰,沉声道:“宋姑娘方才看见什么了吗?”
“没有!”
宋佑宁连反应都没有,脱口而出。
说完,又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秦枭的领口,都已经穿戴好了,上等的锦衣压在脖子下,只余一截深刻的下颚线。
秦枭轻轻勾唇,无声地笑了一下,又道:“屋内燥热,方才我也热,便将外袍去了。”
秦枭还想说,看见了正好。
宋佑宁听着,只觉得脸颊更加热了。
也就是说,方才她看见的一幕,滕王是知道的,这多尴尬。
宋佑宁忽地想到了一则传闻,滕王德才兼备,相貌英俊,是京都贵女的梦中情郎。
但真正能够配得上他身份的,也就只有那几位。
但也有小门小户的自荐枕席,想着能伺候滕王,哪怕是当一个妾室,也是幸福的。
于是,就有大胆的用了手段,趁着宴席的时候,接近了滕王殿下,但最后却被他手中的长枪指着鼻尖,吓得那女子直接疯了。
所以,滕王殿下会不会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女子,发火一脚将自己踹出去?
宋佑宁很惜命,又后退了一步。
秦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敏锐的他也能感觉到宋佑宁的戒备和警惕,他牙根有些痒。
秦枭坐在一旁,伸出手,“劳烦宋姑娘了。”
宋佑宁见到秦枭面无表情,似乎并未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中,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坐在秦枭的对面,伸手给他把脉。
宋佑宁指间轻覆在秦枭的腕间皮肤,微凉的温度让秦枭拧眉。
屋内炭火已经很足了,怎么宋佑宁的手还这么冰?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声音。
宋佑宁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下意识地收回手,站了起来。
动作太大,将身后的凳子带倒。
她也有些被绊住,还未定神,就见秦枭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了他的怀中。
宋佑宁直觉自己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宋府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宋佑心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名望在这些贵人圈子里面,如此高盛。
大皇子此时竟然亲自上前,将宋佑心从地上扶了起来。
大皇子温柔地询问道:“我还以为佑心不来了,你来晚了,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宋佑心摇摇头,柔声道:“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位背着柴火的老伯,行走有些困难,所以我便让马车先送他回去了。”
原来是在路上也做了善事。
果真是菩萨心肠啊,这要是其他的贵女,碰见那等脏污的乡下老汉,早已避之不及。
大皇子轻轻笑了笑,“佑心还是如此的善良。”
宋佑心:“大皇子谬赞,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也只是给了他一些银子,并不能缓解他的其他苦痛。”
宋佑心垂着眸的样子,像是还在同情那命苦的老伯,更加自责自己似乎没有帮到什么。
宋佑宁周围的女眷都忍不住说:“宋佑心真的是菩萨转世,实在是太善良了。”
“听说她为了天下苍生,每日都诵经叩拜,为圣上,为天下苍生祈福!”
“怪不得大皇子都亲自出来迎接,这样在世的活菩萨,实在是我大肃国之幸啊。”
宋佑宁:“……”
活菩萨?
这么一看,宋佑心确实长得面如满月,圆润柔和,确实颇有几分无尽慈悲的菩萨样子。
宋佑心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大皇子的身后。
并没有见到那一抹高冷的面孔。
她又看向了地上的柳依莲,“大皇子,可否对这可怜的女子重新发落?佑心愿意为她分担责罚,只愿能让她保全性命。”
地上的柳依莲见到宋佑心为自己求情,连忙冲着大皇子磕头,“大皇子,我真的是一片好心,希望大家能够尽快的好起来。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啊!那个药方是真的有效!”
此时的柳依莲知道,否认药方是自己的已经没用了,只能说自己的心意是好的,这样才能免得了大家的怒气。
毕竟,药方本来就是好的,要说最大的责任,还是他们自己喝得太多了。
大皇子并未看地上的柳依莲,目光看向了周围的人,“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他是将决定权交给这些因为药方子而生病的人来决定。
宋佑心拧起好看的远山雾眉,对着四周的人,挨个方向弯腰行礼。
宋佑心:“恳请大家能够对这女子网开一面,届时我定会抄写心经,在菩萨面前长跪,为大家祈福,让大家尽快的好起来。”
她这一番话说得恳切,周围的人虽然不太情愿,又看向大皇子,见到大皇子的目光都在宋佑心的身上。
大皇子对宋家的这位二小姐是极尽宠爱,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他手里送,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喜爱。
此时听见宋佑心说又是长跪,又是要抄写心经,格外心疼,“佑心,我知道你心善,可你也不要让自己这么劳累。”
宋佑心摇摇头,“众生皆苦,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的。”
很快,周围的人也不敢再追究什么,纷纷表示会原谅柳依莲,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跪在地上的柳依莲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忙不迭地开始磕头谢恩。
大皇子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将柳依莲交给了谢司澜处置,满心满眼都是宋佑心,体贴温柔地将她引进去屋里面。
宋佑心进屋之前还说道:“此次我前来,也是为众生灵诵经超度,飞鸟走兽,昆虫草木,亦蒙佛恩,安息静宁,不再受诸般惊扰与执念束缚,魂归安宁之境,共赴解脱之路。”
大家听闻,都无比尊敬地看着宋佑心,脸上浮现出安心之情。
仿佛有宋佑心在,他们狩猎屠杀就没了罪过,甚至是为那些走兽摆脱了苦难,大功德一件。
宋佑宁没多少表情。
她在宋家的时候对这个妹妹也不亲,甚至很生疏,而且心中是存有一丝怨气的。
此时见她,不管什么样子,都和自己没关系。
宋佑宁转头告辞了何芯竹,正打算下山。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到谢司澜正命人将柳依莲往马车上面塞。
柳依莲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但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也会遭人厌烦。
她上去了马车,紧紧地抓着谢司澜的衣袖,“司澜哥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侯府,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谢司澜沉声道:“你差点给我闯了大祸!老老实实滚回去。”
事到如今,柳依莲也没有再隐瞒,哭着说道:“司澜哥哥,其实那药方都是宋佑宁给我的,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诓骗我,我以为她是为侯府好呢,我没想到她会想要害你。”
谢司澜脸色沉了沉,后牙槽咬得咯吱响,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宋佑宁做的!
怪不得,宋佑宁居然也会出现在这里。谢司澜甚至怀疑,那些贵人忽然病情加重,怕不是宋佑宁使的什么手段。
谢司澜对柳依莲的语气软和了一些,“行了,你今日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快些回去吧!”
柳依莲哭得更加伤心,见到谢司澜态度好了一些,也就放心地缩回去马车,很快便离开了。
谢司澜冲北玉使了一个眼神,低声吩咐道:“令人将她带回别院关押,不要让她乱跑了。”
“是。”
谢司澜扭头的时候,就见到不远处的小道上有宋佑宁的背影。
他立刻跟了上去,“宋佑宁,你站住!”
宋佑宁见到二人之后,就想着晦气,便掉头快步离开。
没想到还是被谢司澜堵住了去路,宋佑宁脸上冷淡,“你干什么?”
谢司澜怒声道:“那个药方是你的?你心思如此歹毒,得不到我的目光,就这般害侯府,害我?!”
谢司澜:“你以为用这种办法就能让我将你请回去侯府吗?休想!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厌恶你!”
宋佑宁:“谢司澜,药方是我开的,但我也只是给侯府中人对症下药,而你们将药方给他人,可和我没关系。怎么,这也要怪我吗?”
谢司澜冷笑,“还装呢!你别装过头了,小心到时候我直接休了你!就你这样的贱人,要是被侯府赶出去,恐怕当尼姑都没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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