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妙清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娶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娶她做正妻?别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了,就算是他正冲破万难娶了,她也会遭人非议,一辈子在上京城都抬不起头来。她惊惧的眼眸望着他,其中满是惧意,有些发颤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如今我还在守孝期,若是被族中长辈知道了你我之间早有……我在侯府也活不下去了。”“那若是今日之日传扬出去了怎么办?”祝妙清推开柜门,踉跄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我现在就回去,你和我分开走,这样就没人会猜到我们头上了。”谢寒照面上浮现一抹笑,那笑意却像是含着嘲弄似得。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搪塞他。又问她:“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祝妙清抬眼直直的望着他,话说的真诚:“等我孝期满一年。”谢寒照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她心里焦急,没空...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祝妙清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娶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娶她做正妻?
别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了,就算是他正冲破万难娶了,她也会遭人非议,一辈子在上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她惊惧的眼眸望着他,其中满是惧意,有些发颤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如今我还在守孝期,若是被族中长辈知道了你我之间早有……我在侯府也活不下去了。”
“那若是今日之日传扬出去了怎么办?”
祝妙清推开柜门,踉跄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我现在就回去,你和我分开走,这样就没人会猜到我们头上了。”
谢寒照面上浮现一抹笑,那笑意却像是含着嘲弄似得。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搪塞他。
又问她:“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
祝妙清抬眼直直的望着他,话说的真诚:“等我孝期满一年。”
谢寒照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她心里焦急,没空与他周旋,她拎着裙边就往外走,匆匆中留下了一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几乎是用跑的,一路疾步往设雅集的方向赶回去。
可是来的时候,谢寒照能将她带过来,回去靠她自己却有些难。
她走的虽然急,可一路都在辨别方向,即使这样,她还是走错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入了一片竹林,正犹豫着往哪边走时,身后传来了一道青年男声:“你要是去雅集的话,可以跟着我走。”
祝妙清闻声回头。
身后背手站立一个看起来与谢寒照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她起先以为是入宫来参加雅集的世家公子,视线瞥到他衣袍的绣样才惊讶的发现,他穿的是蟒袍。
这是位皇子。
祝妙清连忙垂下头,她没拒绝,如今先出了御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殿下。”
男人点点头,没作声,抬脚开始往雅集的方向走去,祝妙清保持着距离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从御花园中走了出来。
她与谢寒照一起消失了有段时间了,谢娴静与谢霄都在寻找他们。
谢瑜敏与钟阳伯的计划失败了,她这会儿也正与他们在一起。
谢娴静远远瞧见祝妙清后,便迎了上来,谢瑜敏也跟了过来。
“大嫂,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花园里迷路了。”
祝妙清因为走的急,额上还有些细汗,她缓了缓才回答:“我刚刚与小叔分开寻找瑜敏,我确实是迷路了,多亏了殿下将我带出了竹林。”
谢娴静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羡栩。
她与谢瑜敏赶紧福身行礼:“参见殿下。”
“无需多礼。”他扬手示意她们起身。
刚才就回来的钟阳伯瞧见祝妙清的影子,马上追了过来。
他回来的路上与谢瑜敏迎面遇上,谢瑜敏回去就是准备告诉他,祝妙清是与谢寒照一起进的御花园深处。
他听完后才恍然大悟。
难道谢寒照在衣柜里抱的是他的长嫂?
祝妙清远远的便瞧见钟阳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难免有些心虚,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马脚来。
钟阳伯还未走近,便先质问:“少夫人怎么自己回来了?小侯爷人呢?”
祝妙清镇静的看着他,解释道:“我和他分开走的,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阳伯冷笑:“是吗?少夫人当真不知道?”
他看她的眼神却不清明,满是赤裸裸的打量,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看透。
谢娴静察觉出他心思不纯,赶紧将祝妙清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二哥哥与我大嫂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又不姓谢,管的倒是挺多。”
钟阳伯啧啧两声,一脸戏谑:“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二人在花园深处干了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
祝妙清攥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扣紧了,仿佛要将掌心的肉挖出,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谢娴静回头看她,“大嫂,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与小叔进了花园后便分开了,钟公子莫要在这里无端挑起是非。”祝妙清将背又打直了些。
这时候绝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露出惊恐。
钟阳伯根本没看见她的脸,如今他说的话也不过是猜想。
只要没亲眼瞧见谢寒照怀里的是她,她就能嘴硬到底。
哪怕是上了公堂,她也得咬死不是她。
钟阳伯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站着看热闹的李羡栩忽然开了口:“阳伯,你既如此说,那便是在花园里见到祝夫人与寒照了?”
钟阳伯点头称是。
祝妙清又是一怔。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子,不会是要帮钟阳伯吧……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李羡栩便忽然问:“大概是什么时辰见到的?”
他回答的很快:“约莫是巳时三刻。”
“那你应当是看错了,巳时二刻我就已经与祝夫人在花园里遇到了,我还帮着她找了一会儿谢家的妹妹。”
祝妙清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谎帮她。
钟阳伯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羡栩身旁跟着的小太监率先开口:“六皇子说的话公子莫非还不相信?想必公子是看错了。奴才也一直跟着殿下与祝夫人呢,不曾见到您说的场面。”
钟阳伯看了看祝妙清,又看了看李羡栩。
一时竟反驳不出话来了。
李羡栩没有理由帮祝妙清一个寡妇圆谎,况且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谢娴静一开始听完他的话,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又见李羡栩解释清了,她心里那点疑打消干净了。
她表情里全是对钟阳伯的鄙夷:“六皇子的话你也敢质疑?”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今日的好事又没办成,他还在六皇子面前丢了脸,钟阳伯离开时不动声色的狠狠瞪了一眼谢瑜敏。
谢瑜敏接着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祝妙清松了口气,李羡栩刚刚帮她说谎,在场之人中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她没有多提花园中的事情,脸上绽放一个宛如春花盛放一般的温软笑容,笑意泛至眉梢处。
她只是单纯的道谢:“多谢殿下帮臣妇解释清楚。”
李羡栩被她笑容晃了下眼睛,也勾起了唇角:“举手之劳。”
谢寒照站在远处,将祝妙清的笑容收在眼底。
她那种笑脸,对他都没展露过几次。
如今倒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如此明媚。
祝妙清蹙眉,这事情大夫人竟知道的这么快?
怪不得她刚刚进门时谢春晓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莫不是把她当做告密的人了?
可她自从知道了她与盛绥私通的事,便一个字也没往外吐过。
那是何人告诉大夫人的?
大夫人重重叹气,又继续说:“我是没脸面替她张罗这些事情了,你作为她长嫂,纳妾的事情就由你替她张罗吧。虽然是妾,该给的嫁妆也不要少了她,就按照府中庶女嫁娶的规矩来。”
“是,母亲。”她应道。
“嗯,你退下吧。”
祝妙清从大夫人院中出来后便一直猜测着究竟是谁将这事告诉的大夫人。
想来想去她都没有头绪。
她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先去了一趟库房,准备去问问账房先生给庶女嫁妆的规矩。
还没进账房,她便听到了库房中两个嬷嬷嘀嘀咕咕的声音。
“——你听说了没?昨日府中有侍卫瞧见小侯爷与女子在船上……”
“——小侯爷?莫不是你听错了?小侯爷院中连个通房都没有,怎会和女子在船上苟且?”
“——我没听错!是小侯爷身边跟着的若风将巡逻的侍卫赶走的!侍卫说是听见女子的声音了,说是还有一阵铃铛声。”
祝妙清在库房外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脸色顿时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库房也不进了,转头便大步离开了。
跟在她身边的梅香赶紧追上了她。
祝妙清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脚踝上的铃铛摘了下来。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除了陆雅,还没人注意到过她的铃铛。
陆雅当时还问过她几句关于铃铛的事情。
这怎么办?
别人不会猜到她身上,陆雅一定会的!
她急的团团转,恨不得今晚就离开侯府。
她刚才瞧着大夫人的模样,应该还没听说这事。
可传入她耳中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陆雅再将她有铃铛的事情告诉了大夫人,那她与谢寒照的私情也藏不住了。
依着谢寒照的性子,估计会直接跟大夫人挑明。
梅香见她急的额上都冒出了细汗,在一旁安慰道:“少夫人,您与小侯爷的之间的事情大夫人知道只是早晚得事儿,若是大夫人现在就知道了,也有小侯爷顶着呢,您别怕。”
祝妙清却不领情。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小侯爷今日在府中吗?”她冲梅香问道。
“应该在呢。”
她点点头:“你替我去库房问一问春晓嫁妆的事情。我去一趟吟秋院。”
她急匆匆的奔去了吟秋院。
一进吟秋院的门,祝妙清便直奔谢寒照的书房,进门第一句话便是:“昨晚在船上的事情被巡逻的侍卫传开了。”
“传的还挺快。”他不急不忙的,看起来一丝也不着急。
她咬着唇:“他们还说听到了铃铛响声,陆雅见过我的铃铛,我怕……”
谢寒照抬头看她,语调里夹着戏谑:“见过铃铛又如何?她昨晚又没上船见过你的脸。”
祝妙清发现与他根本就说不清。
也对,他应当巴不得这事情传开呢。
昨日值勤的那几个侍卫一查便能查出是都是谁。
若是没有谢寒照的意思,借他们几个胆子敢将昨日的事情传出去?
祝妙清就是太急了,急的没有细想。
他是真的癫狂。
她只能耐着性子与他解释:“咱们是在府中……若是这事传到了大夫人的耳中,她一定能猜出来是府中的女子与你苟且。”
“我回雅集的时候又迷了路,走着走着就遇到他了。”祝妙清实话实说,又故意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帮我,钟阳伯当时猜测出了衣柜中的人是我,多亏了六皇子帮忙才顺利堵住他的口。”
谢寒照想起今日在凉亭中李羡栩看祝妙清的那一眼。
总觉得他是在盘算些什么。
想来想去,他还是跟祝妙清嘱咐道:“六皇子刚归京不久,他的心思目前还没人能摸得透,日后若是再遇到与他打个招呼便可。”
祝妙清点头:“我整日待在内宅,哪里有能见到他的机会。”
“小侯爷,大夫人请您过去。”门外传来梅香的声音。
他应下后,又对祝妙清说:“我去趟母亲那里,若是困了就先去卧房休息。”
“好。”
她心里叫苦,今日又得留在吟秋院过夜了。
-
大夫人院中。
已经更深露重,安定侯与大夫人都还未休息。
谢寒照进了屋后,先跟他们拱手行礼后,才入了座。
“这么晚了,母亲怎么把我叫来了?”
安定侯与大夫人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眼神交流谁先开口。
安定侯叹了口气不肯说话,大夫人只好张口问他:“我听说今日你在皇宫里,与一个女子在……”
话说到这里她便说不下去了。
这事情不论怎么看都不像她这个儿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自小就瞧不上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不说谢寒照君子端方,也能夸一句品行端正。
怎么会和女子躲在衣柜里……
大夫人本来都没把这几句闲话放在心里,是安定侯执意要将他叫来问清楚。
谢寒照听完后没否认。
这件事钟阳伯没有在雅集上传扬出去,反倒是让人传到了他父亲母亲耳中。
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是有这事。”他淡漠的说着这话,就仿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你说什么?!”安定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上的茶杯也跟着摇晃出响声。
大夫人还以为谢寒照是在撒谎,赶紧劝说他:“寒照,你说实话,这事关你与那女子的清白,可不是能玩笑得了的。”
谢寒照正襟危坐:“儿子说的就是实话。事关我与她的清白,我自然不能张口胡诌。”
大夫人大惊失色,一时失了语。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气氛僵持着,谢寒照不动如山,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对这件事的后果丝毫不畏惧。
大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问:“是哪家的姑娘?事情已然发生,为了姑娘的名声,出身低微的话那就纳妾,门当户对的话那便……娶亲。”
今日去雅集的都是高门大户的权贵子女。
可也不排除哪家的庶出的女儿也跟着去了。
毕竟哪家高门大户的嫡女能与男子躲在衣柜中……
说不定是妾生的姑娘。
谢寒照压下现在就想提将祝妙清娶进门的冲动,稳了稳心神才说:“纳妾和娶亲的事情不着急,再等等。”
她如今不愿意,他也不想强迫。
而且她没出孝期,若是这时候将二人的关系坦白,反倒是对她不好。
安定侯胸腔里的怒火翻腾着,大吼道:“你做出这种丑事,还等什么?!”
谢寒照对安定侯的愤怒充耳不闻,“我的事情我心中有数,父亲母亲无需操劳。我议亲的事情也放一放吧,那女子就是我的心上人,我日后娶亲也非她不娶。”
“那家中这段时间为你殚精竭虑的挑选算什么?”大夫人捂着胸口,拿着手微微颤抖的指着他。
安定侯忍下想继续骂他的冲动,将最近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快速捋了一遍。
“从你开始议亲到现在,你一直百般推脱,是不是早就和那女子有了私情?”
“是。”
他一丝都没有犹豫,撂下这一个字后便起了身,“这段时间辛苦母亲了,我本想时机合适时再说这事,只是没想到今日会被人瞧见。成亲的事情先不急。”
他说完,没再去看安定侯与大夫人的表情,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大夫人气的不停地顺着气,还不忘冲着安定侯唠叨:“前两年我就说尽早给他相看姑娘,让他尽早成婚。你非说男子当以功名为先。如今倒好,他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们却连是哪家的姑娘都不知道。”
安定侯没吱声,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还有什么用。
他捏着眉心:“妙清今日不是也跟着进宫了?明日得空了你把她叫来问问,有没有瞧见寒照身边跟着的女子。”
“也好。”大夫人叹了口气。
-
等谢寒照回去的时候,梅香正守在卧房门口。
他没急着推门进去,而是问:“她呢?”
“已经睡下了。”
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
祝妙清身上的衣服还穿的整整齐齐的,侧躺在床榻上正闭着眼睛睡着。
看她这架势,是准备随时要走。
谢寒照坐到床边,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细细的打量着她。
事情到现在,他心里始终是后悔的。
当初祝妙清与谢奕舟成婚的那段时间,恰巧赶上他去荼州查案。
在荼州待了三个月的时间,期间他收到过家中的书信,大夫人只在信中提了一句谢奕舟要成婚的事情,问他能不能赶回来。
那封信他回都没回。
等他从荼州回来之后,才发觉本该嫁给他的祝妙清,竟然嫁给了他的庶兄。
当初祝家离开京城时,祝妙清才八岁。
再回来时,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还成了他的寡嫂。
若是当初他没去荼州,事情也不会这么棘手了。
祝妙清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眼前有个人影,她还以为是鬼,被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瞧见了谢寒照那张脸。
还不如是鬼呢。
她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母亲叫你过去是有急事吗?”
“是有些急事。”他随口回答。
“都处理好了吗?”
“嗯。”他声音很轻,停了停又说:“离一年孝期还有差不多三个多月,这段时间先让明月来吟秋院伺候吧,让梅香这段时间先跟着你伺候。”
就最后这几个月了,他哪怕是逼得她紧一些也要确保万无一失。
“寒照,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盯着谢寒照,又追问了句。
寿安院的前厅中一片安静。
似乎都在等着谢寒照一个肯定的答案。
谢寒照像是失去了五感一样,不急不躁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回答:“没有。”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
祝妙清也暗暗放松了下来。
好在他没有得寸进尺的乱说些什么。
“既然没有,那就尽快挑个合适的定下来。”老夫人又说。
谢寒照淡声应下:“孙儿知道了。”
从寿安院出来后,大夫人独自拉着谢寒照和其他人分开走。
“你到底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是不是出身不高?”
这几日大夫人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思索,他都能与那姑娘躲在衣柜里了,却不说那姑娘的身份,唯独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出身不高。
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夫人那边一次两次的还好应付,日子久了,她也没办法应付了。
谢寒照却不肯多说:“我与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母亲无需操心。”
“你能处理什么?你祖母催促的多急你又不是瞧不见。若是出身不高,你又真心喜欢的话,我替你劝说你父亲与老夫人。总之,你这婚事得尽快定下来。”
大夫人虽已经做了让步,可谢寒照心里也清楚,让她接受祝妙清改嫁给他,应该难如登天。
如今一切没有盘算好,他与祝妙清的事情还不能急。
她本就胆子小,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娶她,到时候还不得把她吓得连夜逃走。
“有母亲这句话儿子就放心了,等时机成熟我会带她去见母亲的。”
谢寒照将话抛下后便转身走了,一句话都没再多说。
大夫人气的重重叹了口气。
她身边的嬷嬷安慰道:“夫人何必与小侯爷置气,我瞧着小侯爷早就有了自己的盘算,您过多干涉说不准会适得其反。”
“我怎能不干涉,他克己复礼这么多年,就这么一次做了件出格的事情,我是怕他是被人迷惑了。”
“夫人,小侯爷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又是状元郎,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大夫人又叹了口气:“但愿吧。”
-
翠竹样式的荷包绣起来简单,祝妙清没费什么心思便绣好了。
她入夜后亲自送去了吟秋院。
若风将她带进了院中,小声提醒:“少夫人,小侯爷正与陈大人议事呢,您先去卧房中等会吧。”
祝妙清点点头,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一些。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去卧房必须要经过谢寒照的书房,她偷偷摸摸的往卧房走去。
谁知刚好走到书房门前时,陈墨突然推门走了出来。
与刚走到门口的祝妙清迎面撞上。
他面色一僵,谢寒照的大嫂怎么来了?
他先前也与谢奕舟算是相识,他又与谢寒照是好友,便跟着叫了声:“大嫂?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祝妙清哪里想到会正巧遇上陈墨。
她如今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眼神躲闪着解释:“我有些事情想来请教一下小叔,没想到陈大人也在,我明日再来吧。”
她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吟秋院。
陈墨看着她走的飞快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若风。
若风冲他扯出了个尴尬的笑。
陈墨关上了门又回了书房的内间。
谢寒照正看着手中的卷宗,听见脚步声便抬头望去。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陆雅点点头:“嗯,道理我都明白。兴许过段时间我便回永州老家了。”她停了停,漫不经心的试探道:“姐姐如今还年轻,日后是打算一直留在侯府吗?”
祝妙清含糊的回答:“往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
明月进来:“少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祝妙清这才与陆雅道别:“庄子里的账目出了问题,我替母亲跑一趟去看看,这几日可能不在府中。”
陆雅忙点头:“嗯,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
祝妙清上了马车前往了城外的庄子。
庄子里的账本次次送到侯府的都是有疏漏的,账目根本对不上。
大夫人懒得往城外跑,便将这活儿交代给了她。
让她在庄子里多待几日,务必将所有的账目都规整好,每一笔账都要对得上才行。
大夫人说这件事时,还怕祝妙清会不愿意。
其实她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她准备慢慢悠悠的在庄子里待上四五日再走。
这几日终于不必再去应付谢寒照了,她也能喘口气了。
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庄子里的大多是一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土生土长的农户。
他们只认侯府中的宗妇。
祝妙清这么一个寡妇去了后,对账目这事便难上加难。
她第一日到了便处处碰壁。
与那些农户核对家畜的数量还有粮食的收成,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更有些男人大剌剌的盯着她上下打量个不停。
她第一日疲累的回到住处后,还要点着灯将今日核对完的账目规整好。
结果这账目就如同一张丝网,看似乱七八糟,实则条条死路!
她正烦闷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抬头看过去。
竟是谢寒照!
他怎么阴魂不散?
祝妙清被账目拖的已经没了心力,连应付他的力气都没了。
坐着没动,小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谢寒照听说她要来庄子里核对账目,便能预想到这事不会简单。
果然,瞧见她如今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他没回答,自说自话:“庄子里这些账目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错账了,母亲倒是会偷闲,将这事交到你手上了。”
祝妙清心里骂他马后炮。
她都应下这事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骂我呢?”谢寒照挑眉看她。
祝妙清赶紧摇头:“没有,怎么这么问?”
他冷笑,拿起她面前的账本翻看了几页,“这些事情早些学了也没害处,日后我们成婚后,早晚还是要交到你手中的。”
“嗯,妙清明白。不然也不会将这事揽下来了。”
她才不会说是为了躲他。
谢寒照在她身后将她环住,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拿着她的手落在了算盘上。
他不嫌麻烦的勾着她的手指打着算盘。
被他的手覆盖着,这效率太低。
好一会儿都没算出什么。
祝妙清想将手抽出来,“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帮我吧?这么算下去,得算到几时?”
“想让我帮你?”谢寒照灼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脖颈处。
祝妙清不可控制的微微缩了下脖子。
他来不就是为了让她求他帮忙吗?
如今倒显得像她求她来的一样。
她点头,应了句:“嗯。”
谢寒照语调轻佻:“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不付出什么代价就想让我帮你?”
“你想要什么代价?”
“你自己想,等价交换。”
祝妙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侧过了头,与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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