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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这是“无尽奈落”写的,人物黛羚昂威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5-07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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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最新》,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这是“无尽奈落”写的,人物黛羚昂威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俩人走了几步,他转头朝她扬下巴,“把车里打火机和烟拿出来。”
打火机好理解,烟?瘾是真大。
她抬眼瞥他有些不情不愿给他支使,他摆摆手朝她挑眉,捂着左臂,“我中枪了,不抽烟我怎么忍。”
她想也是,流那么多血,一般人早就不行了,他估计也是咬牙忍着。
她转身去到车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了他的打火机和烟。
昂威的视线从她过去到过来一直没有从她身上落下,看着那个浑身湿透的婀娜身影,忽地脑中那段记忆又浮现出来,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内心其实不太平静。
她走路一瘸一拐,他视线顺着向下,小腿应该是被树枝刮伤,每一步都踩在血点子上,他皱了眉。
“上来。”他背对她蹲了下来。
黛羚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人性的,他手臂是枪伤,比她要严重许多,“别,你也受伤了,我自己走吧,皮外伤不碍事,只是走得慢些。”
男人站起身来,轻挑一边眉毛,打量那娇弱的身板。
上下裸露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处好地儿,那双狐狸般的眼睛此刻也孱弱不堪,惹人怜爱至极,但骨子里还是那不变的倔强样儿。
他妥协,拿过烟,发现已经湿透,只好先揣进包里,“那你走我前面,我护着你,这片林子到了晚上会有一些野生动物出没,别被他们闻到身上的血味,不然吃得你连骨头都不剩。”
他都快疼晕过去了,竟然还饶有兴致在这逗姑娘玩,自己心里都忍不住笑。
听了这句话,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好绕到他身前乖乖走着。
漆黑的森林和峡谷,确实让人害怕,此刻倒显得身后那人不那么可怕了,他们现在是救死扶伤的战友,也挺有意思。
他浑身发冷,失血过多让他意识开始浑浊,冷汗直冒,但看着眼前还有一个自己选择的拖油瓶,便只能咬牙坚持。
身前那位走路不稳,山间的路带露水易滑,好几次都跌倒来,他嫌她碍事,不知从里捡来一根粗木棍,自己绕身走到她前面,语气强硬,“抓着,我拉你走。”
她有些犹豫转头看,只听得他虚弱的笑,“你真信有什么野兽啊。”
两人走出多远,他们已经没有丈量的意识,只是到达那个山洞之时,男人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瞬便昏迷过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晕之前嘴里还迷糊呢喃一句,“Fuck……”
睁眼醒来,不知过了多久,映入眼帘有微弱的火光和温暖的感觉。
昂威环视一圈,似乎正躺在那个浅浅的山洞里,身子对着一个小小的火堆,堆着一些枯枝树叶,燃得正旺。
他艰难支起上半身,发现左手传来剧痛,他嘶了一声,视线向下发现手臂中枪处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布条包扎好。
他梭巡不算深的洞内,那个身影不在。
刚才身上湿透的衣物已经干了一大半,功劳想必就是面前这堆火。
身旁的木桩上,整齐地摆着两包烟,他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也都已经烤干了。
他不禁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那只鸟,看来还有点用,嘴角不自觉扯了扯。
黛羚从外面搜索一圈才找到一些可以吃的野果子以及止血用的艾叶,这是她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学校的户外课教的知识,如今倒也派上了用场。
门口的侍应弯腰恭敬地叫了一声表少爷,郑耀杰点了点头。
领着黛羚穿过富丽堂皇立满大理石雕像的花园长廊,绕进像城堡一样的几栋欧式建筑,他们来到了靠海的前院。
仿佛置身于平行时空的另一个世界,这里灯火通明,夜如白昼。
草坪里外早已聚满了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摩肩擦踵,人头攒动,觥筹交错。
巨大无边泳池中央漂浮着无数鲜艳夺目的充气泳圈,上面骑着躺着各类搔首弄姿的美女,吸引着岸上男士们的眼光。
眼神暗自交换,电流涌动。
郑耀杰护着黛羚穿过人群,听他说,他的表姐刚从美国念完书回国,她好结交朋友,这是回国的第一个Party。
认识的不认识的,来了好几百人。
黛羚环视一圈,确实阵仗够大,好一个酒池肉林,有钱人结交朋友不拘小节,想来也不在乎场子里的人是否全部认识。
郑耀杰给两个服务生打了个招呼,便在一旁给他们准备出来两个座位。
黛羚坐定,眉心微蹙,轰隆的巨大音乐声震得她脑仁疼。
郑耀杰不时瞟着佳人眼神,忙着找话题。
黛羚嘬着吸管,环视着周围有意思的场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他的话。
当他说起表姐家的公司,黛羚浑沌的大脑一时清醒了许多。
“你表姐家是四海集团?”黛羚重复他的话,这才看向他。
郑耀杰看到她来了兴趣,一时喜上眉梢。
要知道,四海集团在泰国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商业集团,黛羚肯定知道,这可是他表现的好机会。
“是啊,我姑父,就是我表姐的爸爸,是四海集团的二把手,虽然现在隐居幕后了,但是实权还是在握的。”
郑耀杰说着一脸骄傲,捏着酒杯喝了一口,用来壮胆,“我表姐在美国创业,也有自己的公司。”
要知道在喜欢的人的面前,怎么都紧张。
黛羚眼波浮动,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抿唇探他口风,“你姑父叫什么名字?兴许在新闻上见过。”
“孟光雄,我表姐叫孟季惟。”郑耀杰脱口而出。
黛羚脑海中搜索几遍,倒是也没听过四海集团这个二把手的事情,只知道这个集团前身就是丹帕一手创立的四海帮。
不过有几个过命的兄弟,在黑道来说倒也正常。
黛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沉默数秒,就听到郑耀杰喊她,“黛羚,你看那边,我表姐来了。”
她眯眼望去,就在二楼的中央露台,一个纤长的黑影高举香槟,主角面带微笑,让大家cheers。
瞬间大家气氛高涨,都举起了酒杯,气氛达到一个高*。
不过,这个表姐有点帅。
黛羚仔细盯着孟季惟,眉宇轩昂五官俊秀,身材清瘦修长,冷冽的眼神轻扫过楼下的喧嚷,眼角微微淡笑,透出她十分冷艳又疏离的气质。
黑色衬衣加西裤干净利落,头发不长,光溜地梳在脑后,外形可以说是酷到极致,乍一看,有点像一个男大学生。
她第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郑耀杰在旁看出了黛羚的疑惑,便补充道,“我表姐有点中性气质,因为我姑父从小就拿她当男孩养,性格比较强势,像男人。”
“不过她确实挺帅的,我都要甘拜下风。”他呵呵笑了两声。
黛羚心里白了一眼,这也能自夸,虽说郑耀杰也挺帅,但在她眼里,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青瓜蛋子。
反而他这个表姐,确实还阳刚许多,身上一股英气,吸引人至极,莫名地还有点移不开眼。
黛羚衬着下巴望向二楼,孟季惟单手插兜,懒散地背靠栏杆。
迎面似乎有其他来客,她举杯做出一个敬酒的姿势,唇齿轻启说了句什么,淡笑便荡漾开来。
只见一双肆意洒脱的长腿缓缓跨入她的视线范围,慢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眯眼看清后,黛羚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既然是跟四海集团有关的场合,他的出现也让她没有那么惊讶了。
“等会,我带你去跟我表姐打个招呼吧。”郑耀杰看她一直朝二楼看,抬头无意扫了一眼,心里顿时一紧。
黛羚看出他表情的微妙变化,故意问他,“咦,你表姐旁边那位是谁啊。”
郑耀杰轻咳一声,喝了口酒润嗓子,朝二楼那个压迫性的身影睨了一眼,言辞有些闪躲,透着鄙夷,“混世魔王,不介绍也罢。”
黛羚嗤笑,“怎么感觉你挺怕这人?”
“哪,哪有。”宋耀杰涨红了脸,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心事,怎么也不能失了面子。
“他啊,四海集团的太子爷,昂威,这人暴力狂,别看他长那么帅,其实人品很差的。”
宋耀杰撇撇嘴,显然不想黛羚对他感兴趣。
毕竟那厮确实有张颠倒众生的脸,今天可是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追喜欢的女孩,光环可不能被夺走。
黛羚看他窘迫的样子,觉得好笑得很,平时在学校也算呼风唤雨的公子哥,竟然也有害怕的人。
二楼这位爷的出现,显然让场子里多了些窃窃私语,女生的目光被吸引去大半。
尽管昂威和孟季惟背靠着闲聊,只偏头喝了口酒,就引得起哄和尖叫。
昂威似乎察觉到了楼下的热闹,他转过身来,将酒杯递给旁边的侍应,侧身倚在了栏杆上,点了根烟,俯视众生不羁的脸,在逆光下,凌厉而淡淡的和孟季惟说笑。
场子里花花绿绿,乱得跟一锅粥似的,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季惟回国的第一个Party,怎么也得赏个脸。
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一群衣不蔽体的肉身,无数的媚眼抛来。
昂威看得头疼,索性收回了眼神,就在抽离的一瞬,角落里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让他失了神。
盯了半分钟,确定自己没看错。
不知道旁边的那人说了什么笑话逗她,她当着那人的面,笑得春风和煦,跟在他面前紧绷的不自在,完全变了样。
昂威觉得有意思,将烟从嘴里拿下,整个身子俯下来撑在栏杆上,眯眼仔细的瞧。
今天穿得素净得很,也没化妆,妥妥一个学生*,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那种,也不知到底什么滋味吸引他。
瞧着身旁的男人目光如炬盯了许久,孟季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偏头打趣,“怎么?看男人还是看女人。”
昂威目不斜视将烟送到嘴边,沉声回她,“跟你一样。”
孟季惟闷头笑,视线里好几个美女,背后一个后生仔,仔细一看,表弟郑耀杰正逗一个姑娘乐呢。
那个姑娘蛮清纯,长得倒是不错,毛头小子挺有眼光,都学会利用她的场子泡妞了。
“你不是说来一下就走,还不走。”孟季惟笑着拍他肩膀。
昂威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那个角落,回她,“突然觉得兴致盎然。”
位于出城边界,地势隐蔽,很多挥金如土富人的消遣之地,表面上是酒店,鱼龙混杂。
黛羚在澳门赌场长大,对这种环境再熟悉不过,里面到处都是亡命赌徒,都盼着一夜暴富。
赌场这个地方,赌的不是技术而是运气,但很多人不明白,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
赌场一般分两种厅,普通大厅以及贵宾厅。
顾名思义,普通大厅就是大堂中厅,一般都设在酒店一楼,散客来去自如的进出,玩的都是押注小风险小的普通赌客。
而贵宾厅则不同,得以进入的人都非富即贵,押注动辄几百上千万,他们才是赌场求之不得的财神爷。
贵宾厅也分等级,最高等级一般有白金,钻石等级别,就是包房,有专人侍奉陪玩,一般都是各路大佬,赌场背后真正的衣食父母。
黛羚换好荷官制服,被人带至二楼某个钻石贵宾厅,入口处有两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守门,一看便是保镖。
看来包房里的人来头不小,非富即贵,背景强大。
内饰辉宏亮堂,金碧辉煌,足足有半层楼宽,里面却只有一张牌桌,旁边是一个酒吧吧台,专门用于服务这间房的贵客。
整个厅格调符合赌场的一贯风格,无论白天黑夜,灯火明亮如白昼。
靠酒吧的里间一隅,罕见挂着两重暗绿绒布帷幔,里面似乎没有开灯,烟雾氤氲,从昏暗中时不时传来男人低缓而爽朗的笑声。
厅内四散了一些看起来体格健壮的黑西装男士。
有的立在吧台喝酒,有的撑在墙边和女人调*,有的站在角子机前玩游戏,有的吸着水烟消遣。
"
花姐曾说,玩男人就要跟玩狗一样,但千万别把狗玩躁了,适当的时候也要给个甜枣,若即若离,才能让他们永远跟在屁股后面周旋。
昂威不是普通男人,他吃不吃那套她也说不准,她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全身唐僧肉的女人,没有谁非她不可。
但钓鱼,只要还没得手,就可以赌,并且游戏越长赌注加码就越厚,未尝不值得一试。
她要打入陈家,就必须要让昂威心甘情愿地留她在身边,不管真情几分,她都得让他爱上她。
再不济,也要让他肉体上依赖她,而不是让他睡了她就抛弃,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她必须将它利用到极致,不然太不划算。
她一杯一杯喝着水,留意场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寻找着机会。
舞蹈社团几个女孩来的晚,众人分开挤出几个空档让她们落座,领头那女的她认识,同班的帕兰妮。
帕兰妮显然也看到了她,刚落座便假模假式给她打招呼,“还真是你啊,黛羚,没想到我们的冰山美女今天也出动了,真是稀罕。”
黛羚微微扯动嘴角,并不是很乐意理她。
她并不把帕兰妮放在眼里,因为她觉得那人只是一个喜欢搞小团体的普通女孩。
这种人她以前还在香港念书的时候就经历过许多,所以帕兰妮的招数她并不陌生,不过是一个漂亮女孩对另一个漂亮女孩的敌意罢了。
只不过最近因为郑耀杰在学校里追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剑道小组的朋友告诉她帕兰妮以前追过郑耀杰,还没得手,这么一弄,她不想成为帕兰妮的假想敌也没办法了。
学校的圈子就是小得厉害,让她厌烦。
见黛羚不说话,帕兰妮端起一个酒杯跟旁边几个女孩故意高声攀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我们班的班花黛羚,澳门人,怎么样漂亮吧,人家可了不得,专门钓有钱人,一点不浪费这颜值,平时根本不跟我们这种普通人来往,你们今天算来值了。”
酒吧里熙熙攘攘,音乐声也大,但帕兰妮说的话还是让来的同学听了个清清楚楚,大家面面相觑也不敢搭茬,只自顾自喝酒。"
“这位小姐和昂威似乎是那种关系,他把在酒吧骚扰她的男人打了一顿,扬言要砍掉他的手。暹罗帮的二把手Pong叔带着一群手下也来了,四海那边昂威就带了两个人,Pong愣是没压得住场面,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倒是也没打起来。”
听着他的话,男人眉心一冷,从沙发上缓缓坐起,似乎在思考什么,鼻子里呼出两道浓稠白雾,瞬间淹没他棱角分明的脸。
刀手见势,立在一旁屏气凝神,“绍文,陈丹儿子敢单枪匹马敢夜闯暹罗的地盘,胆识确实不一般,早听闻此人狂得没边,看来果真如传闻所说。”
帷幔里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听他说话,落眼慢条斯理捻灭雪茄,声音低沉暗哑,耐人寻味,“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他在问刚才的话。
手下瞟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刀手,躬身回他,“应该是恋人关系,人抱在怀里走的。”
欧绍文深邃的眼窝弯了弯,又靠回了沙发,低头摩挲着左手大拇指的白玉扳指,没再说话。
在大雨之中,两台车拐来拐去颠簸半个点,才终于绕离危险地带,最终停泊在了海湖庄园旁的竹林边。
诺执很知趣地下了车,和坤达在远处另一辆车里候着。
大雨滂沱,似要覆灭一切的滔天风景,车窗外竹林摇曳的影影绰绰,扫过他凌厉的脸颊一寸又一寸,似鬼又似神,虚晃又真实。
车内只剩昂威和她,漆黑之中偶有光亮,耳畔鸦雀无声。
男人岔开腿坐在后座,衬着窗框闭眼揉着一边太阳穴,呼吸发重,气压极低,仿佛有些气性。
黛羚蜷缩在外套中,左脸有些灼烧之感,刚才的酒鬼下手不算轻,一碰就疼。
把自己覆盖得严严实实,高级大衣呢料散发着清冽的檀香之味,她竟有些发困。
"
即使隔着一帘雨雾,两三人的阵仗,千军万马的气场震慑开来。
小小底层马仔,怎见过如此大人物,倒抽一口凉气,齐齐后退一步,惊觉不妙。
听闻过此人种种狠戾事迹,这尊佛,明显不是他们几个就能应对的。
领头马仔对着蓝牙耳机慌乱,低声道,“细伟哥,是昂威,他两个大马仔都在。”
昂威雨中伫立,半根烟不到的功夫,坤达附在他耳边低声提醒,“少爷,还是不进为好,我们今天没带人,寡不敌众,万一被Pong捉住,免不了一场纷争。我已经让里面的人去寻找黛羚小姐,等会就将她安全带出来。”
为女人闯场子,在道上是大忌,何况少爷亲自下场到对手场子滋事,要是有什么疏忽,一定会让暹罗抓住把柄,后面肯定是一桩麻烦事。
怕他是不怕的,他到今天没怕过任何事,只是为了个女人,他觉得这趟不值。
但少主不是那拎不清的人,他既然决定来,那自有他的道理。
坤达暗自思忖得失,既然如何也阻挠不了少爷的决定,那就唯有服从。
昂威喉咙闷笑,“坤达,上次Pong来檀宫,我们算是尽力招待了吧,这次换他,你说如何,礼尚往来过分吗。”
坤达颔首,“倒是不过分,就怕......”
昂威丢烟,皮鞋细细碾碎,“怕个屌。”
说完,他抬脚缓缓走上御上皇宫正门回廊,行至旋转门前,一个暹罗马仔上前躬身,额头冒汗,声音都发颤,“陈公子,请问今晚莅临御上皇宫,有何贵干。”
昂威低头漫不经心地卷袖口,不拿正眼看人,显然来人没有跟他说话的分量,他不屑开口。
坤达在后收了伞,和诺执绕至昂威身前,像两堵铜墙铁壁。
“怎么,进去玩还要看身份,你们御上皇宫就这么招待人的?”坤达大喇喇手插,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兄弟惊恐的脸。
“不是,你们是贵客中的贵客,当然慎重起见。”马仔搓着手,说的也是尽心的话。
坤达拂开他,声音高亢,说给周围的人听,“小兄弟,听着,今晚无意叨扰,没别的意思,我家少爷来找人,找到就回,不多呆,识相的通通闪开。”
说完不顾前面几个马仔的阻拦,领着身后人硬闯了进去。
黛羚在酒吧被灌了几杯酒,男人钳制住她,连去厕所的借口都一一看穿,几杯马尿下肚,上下起手更加肆意起来。
再久待下去恐怕今晚难以脱身。
男人俯在她脖颈,贪婪地吮吸她的香气,“我们换个地方,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说着,他的手开始伸进她的裙摆,黛羚惊坐起身,忍无可忍,用中文怒骂他。
随后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往他脑门上就是一砸,哗啦一声,玻璃碴子碎了满地。
虽然酒吧里人声鼎沸,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吸引来周遭不少的目光。
男人脸噌的一下胀红开来,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滴下的暗红,瞳孔放大,怒骂一声,“妈个B,臭婊子,敢打老子。”"
似乎为了打消她的顾虑,他又补了一句。
“家里没外人,就我一个人住,有个阿嫂负责日常起居,你只做饭,接受就说话,不接受你就走。”
那人也并不逼她,倚在桌前皱眉抽烟,嘴唇勾着不屑。
她转身,望着专心抽烟的男人,没有一丝犹豫,“我接受。”
*
第二天傍晚,她乘地铁来到海湖庄园所在的住宅区附近。
因为他的宅子在最里面湖边深处,所以如果不打车从地铁站出来还要再走二十多分钟,因为腰伤医生叮嘱不能长时间站立或者运动,她只得在路边挥手招车。
没有一分钟,身侧便缓缓停下一辆黑色轿车,前车窗降下,是一个中年男人。
“黛羚小姐是吧,我是昂威少爷的司机,他吩咐我在学校门口等您,结果我去的时候您已经走了,我就想应该能在大门这遇见你。”
那人面善,带笑意,“这边交通不太方便,以后我都去学校接您,你不必自己坐车来,上车吧。”
黛羚对他笑了下,应了句好的,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到五分钟,车便稳稳停在了湖畔深处的海湖庄园。
一扇巨型雕花大门的后面是一幢占地面积不小的二层别墅,夜幕下灯火通明,围墙里侧伫立着一棵棵参天的棕榈树,实在是气派十足又闹中取静的顶级豪宅。
船叔打了个电话,那扇铁门就从里面缓缓打开来,穿过前面带有喷泉和巨大花园的长廊,车稳稳停在了别墅拱门下,正门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在等候,身上还挂着围裙。
船叔降下车窗同那女人打招呼,显然很熟悉,“翁嫂,人送来了。”
那女人笑着点头,透过墨色车窗瞧车内。
船叔下了车,绕到后座给黛羚开了车门,她伸腿下车环顾四周,翁嫂眉眼温柔带笑,“过来远不远,学校离这还是不太近吧。”"
她自认两者都有,但她说不出口。
昂威阴森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有男人?”
她看着他一双几乎要吃了她的眼,说与你无关。
“其实有也无妨,我不介意。”他温柔挽她的发丝。
像他这样占有欲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看中的女人有别的男人。
精虫上脑时说的胡话她当然不信。
他隐忍克制体内的猛兽,握住她发冷的指尖往他胸膛上放,眼神温柔流连她发白的嘴唇,“那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
黛羚被他严肃发冷的眼神震住,说你讲。
昂威伸手抚弄她鬓角的乱发,带着毁灭前的柔情,“你知道我想睡你,我也给你了两次机会,你都不要,如若今天你走出这辆车,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你听清了吗。”
狂风暴雨停歇,男人唇角残留着凌乱的粉色唇膏,脸是黑的,眼眸如狼,浓密的睫毛刮过她的耳畔,一呼一吸都煽动着一个男人深处的危险和魅力。
他的胸腔还未平息刚才的激情,呼吸发烫,震耳欲聋,充满令人害怕的男性气息。
其实她也在赌,他对她的兴趣的程度,三番五次的拒绝可能会让他生厌,但无论如何,绝不是现在。
她的目的,是长久的留在他的身边,但现在她还没有这个资本。
黛羚屏气,心跳乱得很,望着身上那张让人生畏的脸,咬着牙看着他,说了一句听清了。
男人问那你的回答呢,她看着他的眼睛强硬地答,“回答就是我不想和你睡,你对我有没有想法不重要,我不在乎,你呢,听清了吗。”
她回了一计欲擒故纵。
车窗外,风雨呼啸,车窗内,浑浑噩噩。
男人听到她反问的话恍然笑出了声,说果然有种。
他没了兴致,抬眼望向窗外,愤懑地舔了下嘴唇,直起身来,倒向一边慵懒地抚弄身上乱糟的衣衫,斥了一声,“好,那你可以滚了。”
从小到大,什么都唾手可得,唯独女人,一张拼死抵抗的脸,就很难有什么好兴致,就算强迫,滋味也不见得好。
在同一个女人怀里栽两次,这叫什么事,荒诞可笑。
昂威伸手摸索烟盒,似乎失去了耐性。
雨还在下,竹叶刮着车窗发出漱漱的声音,在静默之中,黛羚狼狈地拉好两边肩带,穿好被他蹂躏到发皱的上衣,在气氛僵死之前默默推门而出,呼啸的雨点洒落进来。
“我不滚,我用走的。”
她侧脸,声音很低,随即便消匿在雨中。
柔柔的蚊子声毫无威慑力,不痛不痒,让男人想笑。
听起来甚至比摸她屁股那位还不如。
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单掏遍了口袋都摸不到打火机,他索性一把把烟扯出来扔掉。
胸腔愤懑滚烫,憋的难受,抬脚狠狠地踢了前面的座椅一脚,嘴里脱口而出一句f u c k。
车身晃动两下归于平静,难辨是风雨作祟还是男人的强硬脚力。
离得五十米远的坤达和诺执扫过车窗一闪而过在雨中奔走的女人,满脸问号。
这么快,的吗,少爷这么年轻,难道身体也这么虚?
坤达撑伞下车,边往后扫边跑向昂威的车,“少爷,弄完了?不送她回家,下着大雨呢。”
车窗缓缓降下,一张酱茄子色的脸,眉头皱着,缓缓抬眼皮,有气无力懒淡道,“你想送便送。”
为了出国的履历干净,保持良好学生的纪录,她一直忍到离开香港。
在毕业那一天,她雇了几个混混,将那几个常年欺负她的人关在人去楼空的礼堂内,羞辱了三个小时,她拍了她们所有人的裸照威胁,然后一人脸上一口唾沫,结束了她整个被人欺辱的前半生。
自那之后她告诉自己,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受人欺负,再也不会。
几个女生抓住她的胳膊和头发让她跪下,让帕兰妮处置。
帕兰妮本就对黛羚有妒忌之心,所有人都捧她臭脚,只有黛羚把她当空气,还长得比她漂亮,她当然看不惯她很久了,这次也总算是让她逮着了机会。
“婊子,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是吧,我让你诋毁我,我他妈刮花你的脸信不信。”
帕兰妮居高临下撸袖子,围着她原地踱步,最后蹲在她的面前,嘴角带着三分笑,“听说最近都钓上郑耀杰了,为了你要死要活,你他妈真有能耐啊,狐狸精,都卖出高贵来了。”
黛羚发笑,下巴仰着直愣愣瞪她,“你也可以啊,找你妈学不就行了,我还不一定比得上你。”
旁边几个女的也给帕兰妮出主意,“嘴这么厉害,把她舌头割了,叫她还嘴臭。”
帕兰妮揉了揉手腕,猛地甩了她两巴掌,黛羚怒意冲上心头,使了猛劲儿站起身抬脚就踹,帕兰妮没站稳摔到了门上,几个女的上前按住她就是一顿乱撕,嘴里不停骂她贱货。
黛羚反抗那股狠劲儿上来了,她揪住两个女的的头发然后两耳刮子就扇了过去,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铁片,几个女的看她手里有了东西也退后了几步,不敢上前。
“来啊,不是要割我舌头刮花我的脸吗,我不要命,不怕死的来,刚才不是挺能咋呼的吗,怎么怂了。”
她声音拔高一度,吓得那几个女的也不敢再乱动,生怕狗急了乱咬人。
杂物间门不知何时开了一个缝,外面似乎有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察觉到了里面的骚乱,大喊,“喝多了别在这耍酒疯啊,不然叫警察了,都出来。”
那几个女的本来就仗着人多欺负她,一听要叫警察,几个人挤了挤眉毛趁机就退了出去。
帕兰妮恶狠狠地用唇语警告她,走着瞧,然后拉着几个女的离开了酒吧。
黛羚扔下那块铁片,俯身瞧着自己身上混合着红酒还有污秽的白色裙子,刚才那顿羞辱让她精疲力竭,晃悠着出了杂货间,捏紧双拳的手指微微发颤,问那个侍者洗手间在哪里。
那人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她顺着看过去,一旁倚在楼梯边那张熟悉的脸不偏不倚映入她的视线范围。
昂威双腿慵懒交叠立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酒,旁边围着三两个男人正围着和他说话,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和她视线相对,眼底毫无波澜,抿了口酒,只几秒便移开来。
明显事不关己。
黛羚跟侍者说了谢谢,便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匆忙奔去。
这一幕狼狈不堪,楚楚可怜,让他看到也不算浪费。
只是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放到心上,在不在意,什么心情,她竟开始揣测。
上次一别,她拢共也算是奚落玩弄了他两三回,相当不给面子,如若较真,他甚至可以火上浇油,以此嘲讽她。
黛羚用厕所里的香皂打起泡弄到裙子上搓了搓,污垢算是洗干净了,红酒渍怎么也下不来,前面后面都一大片看起来不甚雅观。
她有些难堪倏地放开了手,山路逶迤,车又左右晃来晃去,她很难保持平衡,实在没什么抓的。
时间过去只一分钟,本以为这场战斗已经平息,不想下一个拐口突然又从丛林里冲出几辆车。
迅速汇入路的前方,此时,后方那两辆车也追了上来,倏地形成包抄之势。
他拿枪的手往上抬,用枪口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眼底溢出一股可怕的杀气,低哑开腔,“坤达,抄大家伙把这群苍蝇灭了。”
说完,他察觉到膝下那道漆黑发颤的视线,带着些许不耐,伸手将椅背上的外套抽下来丢到她身上罩住,低声命令她,“趴好!别他妈乱动。”
黛羚不再看他,罩在外套之下,只觉得头脑发晕。
接下来一个又猛又急的拐弯处,枪声开始肆虐。
两辆越野吉普护送着黑色劳斯莱斯成功绕过前面几辆车,只听得后面几辆车似乎连环撞击,发出了沉重的巨大响声。
她听到他似乎哼笑一声。
但只两三秒间,一声沉重闷响,他们这辆车开始剧烈晃动,不受控制。
他低骂一声,f u c k。
显然是轮胎被打爆,速度也减下来,他探身出去射击,怒意冲到顶点。
“少爷,他们埋伏的人比预想的多,我给你开路,你紧跟我。”坤达那头也还不算慌乱,见得太多,这种场合自然能保持冷静。
当头的都怂,那帮手下怎么办。
话刚说完,她只听得他一声极其沉重的闷哼,那人身体几乎是重重弹进了车内。
她透过衣服缝隙看去,他额头青筋拧起靠在座椅上,左手衬衫一片飞溅的暗红,她吓得捂住了嘴,低叫了一声。
他中枪了。
“少爷!你没事吧。”那头喊了一声,“我操你奶奶个腿儿。”
外面响起冲锋枪的连环射击声,和坤达冲破天际的咆哮。
男人拿枪那只手还是稳稳地扶住方向盘,至少让车不至于歪斜地太厉害,朝窗外扣了两下扳机,似乎弹尽粮绝。
这次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埋伏,显然弹药并没有准备充足,鼻间哼唧一声,将枪扔到了后座。
他额头开始浮起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皱,车内浓重的血腥味漂浮开来,车几乎已经不受控制。
那处被击中的轮胎轮廓在高速行进中变了形,渐渐地和坤达他们的车拉开了一些距离。
侧方的埋伏车辆见势两侧包抄,持续不断的撞击过来,他拼死握住方向盘保持平衡,发白的嘴角勾了勾。
她感觉身侧那双腿在微微发颤,抬头看他,那人不知从何处摸了根烟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面色发白,眉头紧锁。
视线向下四目相对那刻,他眼底没什么表情的。
“你没事吧?”
黛羚眼眸湿漉漉地,一动不动朦胧地看他,惊恐让她实在不知所措。
“早知道让船叔先送你回家了。”他眯着眼,叼着烟的嘴唇张不太开,气息渐渐发沉,嗓音却轻而模糊,“对不住啊。”
他说完这句话,一瞬,后车窗被强力打穿,车身在此起彼伏的撞击之下,刹车失灵,溃不成军,似乎大限已至,车子凌空而起,朝着瀑布下的悬崖直直地冲了下去。
巨大的冲击力下,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自己仿佛一直在尖叫,直到晕死过去。
那个夜,仿佛是她做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梦。
在梦里,她一直在冰冷的水里挣扎,怎么都爬不上岸,她着急扑腾,沾着水珠的睫毛扇动几下,她从昏迷中清醒,坐直身体,喘着劫后余生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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