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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后,她被宠成了小祖宗 番外

白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事已至此,料想刘尚民已经无暇到梧桐山庄找茬,更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苏瑜的手笔。袁嬷嬷打帘进来,望着立在窗前的苏瑜说:“姑娘,外头有人找。”“谁?”“阿晗。”苏瑜深深吸了口气,又沉沉的吐出去。真是冤孽,“你去告诉那孩子,就说我们母子缘分已尽,该就此告别。”晚霞淡淡的落在苏瑜单瘦的香肩之上,蕴了一层淡淡的伤感,袁嬷嬷张了张嘴,却始终没声出来,默了会儿告退出去。锦绣坊门口,宣祈坐在马车里,青蓝牵着宣晗的手站在外头。袁嬷嬷一出现,宣晗忙往她身后张望,没见着苏瑜,一股无尽的失落化成泪湿了双眼。袁嬷嬷心有不忍,站到宣晗面前,“昨日是老奴玩笑,我家姑娘才多大,哪儿能有你这样大的孩子?姑娘说了,虽是只做了一天母子,到底是场缘分。既有缘起,就有缘灭。...

主角:沈重霖苏瑜   更新:2025-02-08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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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重霖苏瑜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摄政王后,她被宠成了小祖宗 番外》,由网络作家“白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已至此,料想刘尚民已经无暇到梧桐山庄找茬,更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苏瑜的手笔。袁嬷嬷打帘进来,望着立在窗前的苏瑜说:“姑娘,外头有人找。”“谁?”“阿晗。”苏瑜深深吸了口气,又沉沉的吐出去。真是冤孽,“你去告诉那孩子,就说我们母子缘分已尽,该就此告别。”晚霞淡淡的落在苏瑜单瘦的香肩之上,蕴了一层淡淡的伤感,袁嬷嬷张了张嘴,却始终没声出来,默了会儿告退出去。锦绣坊门口,宣祈坐在马车里,青蓝牵着宣晗的手站在外头。袁嬷嬷一出现,宣晗忙往她身后张望,没见着苏瑜,一股无尽的失落化成泪湿了双眼。袁嬷嬷心有不忍,站到宣晗面前,“昨日是老奴玩笑,我家姑娘才多大,哪儿能有你这样大的孩子?姑娘说了,虽是只做了一天母子,到底是场缘分。既有缘起,就有缘灭。...

《嫁给摄政王后,她被宠成了小祖宗 番外》精彩片段


事已至此,料想刘尚民已经无暇到梧桐山庄找茬,更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苏瑜的手笔。

袁嬷嬷打帘进来,望着立在窗前的苏瑜说:“姑娘,外头有人找。”

“谁?”

“阿晗。”

苏瑜深深吸了口气,又沉沉的吐出去。

真是冤孽,“你去告诉那孩子,就说我们母子缘分已尽,该就此告别。”

晚霞淡淡的落在苏瑜单瘦的香肩之上,蕴了一层淡淡的伤感,袁嬷嬷张了张嘴,却始终没声出来,默了会儿告退出去。

锦绣坊门口,宣祈坐在马车里,青蓝牵着宣晗的手站在外头。

袁嬷嬷一出现,宣晗忙往她身后张望,没见着苏瑜,一股无尽的失落化成泪湿了双眼。

袁嬷嬷心有不忍,站到宣晗面前,“昨日是老奴玩笑,我家姑娘才多大,哪儿能有你这样大的孩子?姑娘说了,虽是只做了一天母子,到底是场缘分。既有缘起,就有缘灭。你找到了阿爹,与我家姑娘这缘分也就断了。姑娘还说希望你好好的,能忘就把她忘了吧。”

宣晗越听头越低,袁嬷嬷看见他的眼泪珠子就那样吧嗒吧嗒不停下落。

这还是个孩子,真是可怜。

但她家姑娘无错。

青蓝拉着宣晗上了马车。

刚转身的袁嬷嬷立即听见一阵伤心至极的哭声,直听得她心肺揪成一坨,觉得自己这话传得实在太缺德,弄得真是母子分离似的。

“阿晗哭得很伤心呢,这孩子,真把你当阿娘了。”回到苏瑜身边,袁嬷嬷心情不好的回话。

那是敌国质子,将来还要回敌国做王的人,喊她作阿娘,她会折寿。

想到这里,她记得阿晗是残了一只胳膊回敌国的。至于那胳膊怎么残的,传说是与太后为宣祈指婚的相府三姑娘有关,但具体怎么回事那一世她并未太关注。

“嬷嬷,时候不早了,昨夜我没睡好,叫上二姐,咱们还能赶在天彻底黑尽前回到梧桐山庄。”

这一别,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是,奴婢这就去喊二姐。”

大有驾车往城外赶,马铃声响起时行人纷纷让道。苏瑜歪在软枕上,听苗二姐绘声绘色讲述在葛家楼里如何给大铛头做的菜偷梁换柱。袁嬷嬷听得很起劲,苏瑜却微微阖起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大铛头的确有一两手绝活儿,我学过那菜的味道,滋味不错,我都偷偷学过来了。”

“姑娘给你差事,你倒去学起手艺来。”袁嬷嬷假装嗔怒。

苗二姐不以为然,眼白一翻,“嬷嬷,这叫两不误。”

袁嬷嬷笑出声,“就你嘴利索。”

“你是没看到,大档家从堂上下到后厨,一屁股坐在潲水桶边上,平日里他最嫌潲水桶味儿,哪会儿离得那么近也没感觉。”

“他是晓得自己的饭碗要保不住了,哪里还有心思嫌弃什么?”

袁嬷嬷一语中的,苗二姐十分认同,“可不是,不过后头他怎样也和我没干系,这几日给你打下手颇累,回了庄子我得好好睡上一觉。”

“你不侍候姑娘……啊……。”

袁嬷嬷话未说完,马车突然停住,苏瑜等人险些从车里摔出。

“大有,怎么回事?”苗二姐和袁嬷嬷赶紧扶住苏瑜,一边问外头驾车的大有。

大有说:“姑娘,有人撞到马了。”

刚出城,大有赶车的速度不快,这样都有人撞上来,那就不是大有的责任。

袁嬷嬷刚撩起车帘,就见三个一身醉态的少年郎,一人坐在地上,另两人搭肩站在马身旁。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和大嫂嫂你叙叙旧。”沈重德猥琐的目光在苏瑜身上流连。

“沈二爷,你再拦我休怪我不客气了。”苏瑜眸色冷了又冷,她太了解沈重德,想教训他不难。

“哈哈哈。”沈重德狂妄大笑,“我还真想知道知道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的。”说完,手里的扇子轻挑的去抬苏瑜的下巴。

这一调戏举措彻底将苏瑜激怒,她尚未有动作,阿晗抬脚狠狠往沈重德腿上踢了一脚。“不许你欺负我阿娘。”

“哎哟……。”沈重德吃痛,怒骂,“这是哪里来的小混蛋,敢踢小爷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苏瑜忙将阿晗护到身后,经沈重德这一叫喊,陆续有人围观,此地不宜久留,“请你嘴下留德,他踢你也是你出言不逊在先。”

沈重德看看苏瑜,又看看护在苏瑜身后的孩子,“他喊你阿娘,莫不是你已再嫁,他是你的继子?”

苏瑜没答话,拉着阿晗赶紧挤开人群离开。

身后是沈重德高扬的声音,“你是被休出我沈家的,谁敢娶你?”

苏瑜牵着阿晗走了很久才停下,深吸了口气,往后出门还是该看看黄历,否则就要遇到祸害。

“阿娘你生气了吗?”阿晗小心冀冀发问。

苏瑜摇头笑道:“是生气,不过阿晗替阿娘踢了那畜牲一脚,阿娘心里也就舒坦了。”

阿晗露出纯真可爱的笑,他是个极其好看的男孩子。

只是他的笑瞬间凝固住,苏瑜发现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街头巷口处,有半张翻飞的衣角。

莫不是这孩子的……。

“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去云来楼吧。”

袁嬷嬷打断苏瑜的思绪。

“好。”

云来楼是间茶楼,就在葛家楼斜对面,出了大价钱选了个正街的好位置,苏瑜领着阿晗准备去那里瞧热闹。

一行三人往云来楼去,阿晗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欢快了。

热闹的街市淹没了苏瑜的叹息,她就知道这一趟进城定会有收获。

夕阳落在云来楼的飞檐上,昏黄的颜色像极了一层蝉翼纱衣。苏瑜嗅着盏中茶香,阿晗趴在椅栏下望,有些无精打采。

袁嬷嬷不知什么坏了阿晗的兴致,满肚子疑惑看向苏瑜。

苏瑜知道原因,但此刻却不便说明。

葛家楼门前,县老爷身材中庸却精神奕奕,他满脸含笑拱手朝前来的宾客还礼。看着像流水一样的礼品送进去,来客无不朝他恭维作揖,极强的虚荣使他如踩云端欲飞而行。

小衙内薛安平一表人才站在阿爹身旁,又给县老爷长了无数脸面。

正妻吴夫人并未出现,良妾刘氏站在县老爷对面接待女眷,而儿媳沈菡在大楼堂里来回穿梭,招呼客人。

眼看客人陆陆续续全都到齐,县老爷吩咐师爷迎客,自己则领着儿子良妾儿媳妇转身进去。

看到这里,袁嬷嬷说了句:“县老爷如此排场,也不怕人诟病。”

“怕什么,在这上河县谁敢?”苏瑜接了句。

“姑娘,你看,来了。”袁嬷嬷掳掳嘴,示意苏瑜朝底下看。

果然,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停在葛家楼门口。那师爷看到车上下来的人,脸顿时就绿了。

从马车上统共下来五个人,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像是一家子。为首的男人甩了甩打补丁的宽袖,昂首挺胸要进门。车夫立即拉住他,“大爷,您的车钱还没给呢。”

男人一把将车夫推开,“把你的臭爪子松开,知道大爷让你把马车停在哪儿吗?你睁大眼看清楚,这里是县老爷请客的地方,我是县老爷的族叔,你竟敢找我要车钱,小心我让我侄儿把你关进牢里去。”


苏瑜的话太跳,袁嬷嬷一时反应不过来?

“晚上你亲自安排饭食,烫一壶好的果子酒来,让采玉去门口守着,要是大爷回来不论如何也要请到杏玢院来。”

她曾几次拉下颜面去请大爷,大爷哪次来过?怎么姑娘这次说得胸有成竹?

晚间,看着苏玫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坐定苏瑜已主持沈家中馈之事,又一想到自己即将从她手里接过这中馈,不由得喜上眉梢,酒是一杯接着一杯。这是她最爱喝的果子酒,本是酸酸甜甜的,这会儿苏玫只觉得甜不觉得酸。

“姐姐,不能再喝了,我要醉了。”

苏瑜边替苏玫斟酒,边说,“我晓得妹妹酒量好,难得来姐姐这里,怎么也得尽兴不是?”

苏玫就要答话,采玉打帘入来说,“大奶奶,大爷吃醉了酒,大春把他扶到西厢歇下了。”

苏玫好像听到有人说大爷,说到大爷她就想到沈重霖,巴掌大的娇脸瞬间红得像块在火上烤的红布,越想心越烫,越想头越晕,直到最后趴在桌上不醒人事。

苏瑜见苏玫醉了,干笑的脸立即拉下来,面无表情说,“把人架到西厢去。”

不是吧,大爷可歇在那里呢。采玉一听就不乐意,忙看向袁嬷嬷。

袁嬷嬷将人架起来,示意采玉架另一边。

采玉也是稀里糊涂就和袁嬷嬷一起将苏玫架进西厢,看着袁嬷嬷将苏玫放到大爷榻上,两人同盖一条被子,还吹熄了屋中风烛,这才拽着惊愕无处解惑的采玉离开。

半夜沈重霖翻身,手碰到身边的温软。

苏玫轻轻一吟,沈重霖像是在梦里听到苏玫的声音,翻身其上,一夜的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这一夜苏瑜难以成眠,走到今日这一步,她已是绝了退路。

西厢传出苏玫似痛似苦,似喜似哭的声音,她悲哀绝决的合上眼帘,倦意浓浓袭来。

那时的她看着沈重霖和苏玫出双入对,内心时时刻刻塞满了妒忌和艳羡。偶尔,他将视线从苏玫身上移开放到她身上,只是一句半句称赞和肯定的话,或是一个满意认同的眼神,都能让她如沐春风能飞起来。

她那是妒忌什么?

她那时艳羡什么?

沈重霖这贬妻为妾的无情之徒,她幸福什么?

她是中了什么邪?着了什么魔?

次日苏瑜不是在花香鸟鸣中醒来的,西厢苏玫的尖叫声划破了这个春日的某个早晨,原本寂宁的杏玢院纷杳而来的脚步声慌乱无措,丫头婆子乱成一团,全往西厢那扇不大的雕花木门里挤。

袁嬷嬷在苏瑜床前,看到苏瑜睁开眼,悄悄地说,“发作了。”

“哼。”苏瑜一声冷吟,“她倒是聪明,这事要是悄悄了了她只能吃亏,这样张扬人尽皆知,她进这沈宅便是门上钉钉。”

“奴婢已经安排人到姑娘院里待命,都是可信的,奴婢来说一声就起程办事去了。”只有趁这个乱,才好将姑娘的嫁妆运出沈家。姑娘的嫁妆箱子太显眼,能让人少发现一刻是一刻。

苏瑜点头,袁嬷嬷退下,采玉打帘进来。

“大奶奶,外头可热闹,西厢让人围得水泄不通。”昨夜袁嬷嬷拉着她说了好些话,她才知道自家姑娘准备脱身,她早就看不惯这沈宅的作派,姑娘若能抽身最好不过了。这会儿采玉心里早没了疑虑,只有兴奋和激动。“奴婢悄悄望了一眼,大爷光着身子愣在床上,玫姑娘只穿了兜衣正扯被子抹泪呢。”

只怕就算苏玫扯被子抹泪,在沈重霖眼中也是人美花娇,梨花带雨罢。

“你去把姜太太请过来,再带人去苏府报信。”

那可是场大热闹,采玉欢欢喜喜就去了。

进来侍候她洗漱的是沈宅的家生丫头春桃,她是沈重德看中的通房人选。春桃有喜欢的人,是沈重霖近身的大春,两人就要捅破窗户纸时沈重德从中做梗想强行占有,春桃有气性,投了井。姜太太嫌那井晦气,让她派人将那井填了。

春桃一直拿眼悄悄瞥苏瑜,觉得本该大哭大闹的大奶奶这会子出奇的安静,她是想装不知道么?可适才苏家娘子那一声尖叫,连躲在后园马棚里的夜猫子都吵醒了,大奶奶怎么会不知道。

苏瑜不急不缓的收拾妥当,又慢慢幽幽问了句,“太太来看过了没有?”

春桃面上恭敬,心中可怜苏瑜,“已经去请了。”

天刚亮不久,姜太太得了信儿也差不多时间该到了。苏瑜走到门口,春桃打帘让她出去。

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下人仆妇,苏瑜没发话赶人,他们也乐得看笑话。姜太太由近身嬷嬷马嬷嬷挽着一脸阴沉站到西厢门口,只往里看了一眼便脸色煞白,随后怒而离开。

看到姜太太走远,苏瑜才吩咐春桃,“回我屋里拿身衣裳给苏姑娘穿上。”

“是,大奶奶。”

苏瑜又斜眼看向众人,“都散了吧。”

热闹看过了,众人作鸟兽散。

春桃拿来衣裳给苏玫换上,沈重霖也起身穿戴整理。春桃看到榻上一点如胭脂般的落红,嘴往下一撇,满心轻视。

苏瑜算着时辰打往头进来,先对沈重霖福礼,“大爷安好。”

沈重霖本因昨夜稀里糊涂的作派感到羞耻,此番见着苏瑜面色更是尬尴,但他得端着他大爷的谱儿,大不了再娶个苏氏便是,反正这个苏氏是他所喜欢的。“母亲该是气着了,我去看看,这里你好好照看。”

沈家后院的麻烦历来他都甩给她负责,苏玫进府也将他这一毛病学得彻底,面上风光的事是她苏玫的,谁也看不见背后辛苦劳累的苏瑜。

沈重霖拂袖而去,苏玫扑嗵一声跪在苏瑜面前,“姐姐,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苏玫是真的心中发慌,她是心仪沈重霖,却没想这么快就与他有关系,她要是坏了名声再进沈家,将来谁会看得起她?谁会把她放在眼里?那可是一辈子的污迹啊!

苏瑜痛心疾首的看着苏玫,“昨夜你醉得不省人事,我便安排你在西厢歇下。偏巧大爷也打外头醉酒回来,许是半夜进错了门才与你坏了规矩。妹妹,事已至此,姐姐这里倒是好说话,你我姐妹共侍一夫我是愿意的,就是二叔和二婶母那里不知你要如何说?”

她不用替苏玫张罗,苏玫自己会想办法说服二房,毕竟这笔糊涂账总得有人收拾。

苏玫早晨醒来,发现与沈重霖欢好之事已成事实,她苦恼之下思虑诸多。最后决定孤注一掷,这才有了那声尖叫。“姐姐,妹妹是没脸回去了,既是姐姐愿意妹妹嫁进沈家,妹妹但求姐姐做主。”

“太太过来看过了,脸色不好,大爷去了太太院里也只会为你说话,你好好歇着,姐姐去太太院里看看,大爷和太太肯定给你个交代。”自打听了算命瞎子的话,姜太太恨极了苏家,这会儿沈重霖与苏玫搞在一起还让人瞧见了,这会儿只怕对苏家恨得牙根直痒。

苏瑜要去为她说项,苏玫先是不理解,很快又能理解了。只要有沈家大爷在,这沈家她是嫁定了,苏瑜与其折腾撒泼,还不如成全她与大爷,也落得个贤惠的名声。

福春院,姜太太正捶胸顿足,哭得泪水跟瀑布似的一帘接着一帘。

沈莹和沈菡听到这个火爆消息,连妆都没梳赶紧到杏玢院看热闹,结果大奶奶正往外赶人。得知阿娘姜太太来看了一眼就回了,又紧忙转身到福春院。

姜太太惯会哭,沈莹和沈菡也不知要怎么安慰,只一个站一边为她摸背顺气。

“这个苏娘子霖哥儿成婚时来过,能让霖哥儿看入眼的定是品性高洁。岂知她比苏瑜那个贱人更可恶,她苏家都是一窝什么人啊,这二房还是个秀才出身,读了一辈子书,就只把闺女教会勾汉子了。”


接着,他看到门口忽然伫住一抹轻盈的身影。只见她眉弯若夜中衔月,澈眸清润如潭,唇瓣勾浮浅笑,雾鬓微斜,一支翠珠八珍的银簪流苏垂于耳迹。携裙入来,步履悠然自若,那婀娜美好的风姿透着清冷却不失优雅的风韵,只是那笑中溢露的疏离感让人发怔。

刘尚民眼中只有美人,看得呆了。

苏瑜对这种火辣露骨的视线很是鄙夷,仍耐着性子朝他略略福礼,“刘公子有礼。”

女子这声含笑轻唤,仿佛天籁入耳,刘尚民心里舒坦得像大热天躺在冰坨里。忙搁下茶盏起身朝苏瑜长揖到底,“苏姑娘有礼。”

苏瑜点点头,路过他走向主位。

一股香风涌进刘尚民鼻息,瞬间如饮美酒,醉得云里雾里。

“刘公子的来意我知道,我的意思刘公子也晓得,你再到鄙庄,莫不是我尚有什么地方说得不清楚,刘公子不明白?”

刘尚民趾高气昂,拿下巴尖指着苏瑜,“苏姑娘,咱们有话好说好商量不是?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嘛。我知道你是下堂之人,婆家不要娘家不喜,想必打理这梧桐山庄也是倾尽所有,能得个安身立命之地不容易,这些我都能理解。先前我开的价不低了,苏姑娘不愿意是我没摸准姑娘的心意,如今知道了,我倒有个提议,绝不会让姑娘吃亏。”

不让她吃亏?难道还要让她占大便宜?

苏瑜不言,洗耳恭听。

“家父甚是中意这梧桐山庄,我又是刘家独子,将来这梧桐山庄就是我的。姑娘若能与我喜结良缘,不但不必离开梧桐山庄,还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还有个好事,下个月初二我姐夫五十大寿,届时我向他提及此事请他为我们主婚,他定会乐成佳偶,姑娘意下如何?”

苏瑜听了不禁讶然万分,随即心下哭笑不得。这刘尚民要蠢成什么样才能得这样奇葩的想法?“刘公子的美意妾身心领了,可惜妾身与刘大爷缘分不深,这辈子做朋友都勉强,更遑论做夫妻了。”

“你……。”见苏瑜如此嫌弃自己,刘尚民的脸色立即云转阴,“苏姑娘,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本公子跟你客气才跟你商量,不然你以为你能保这梧桐山庄几时?你应该晓得我姐夫是何人吧,只要他一句话,到时候你还不得乖乖奉上?”

“再说你一个下堂妇,本公子不嫌弃你,你还能嫁进我们刘家,那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今天小爷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梧桐山庄卖给我,要么你和梧桐山庄一起进刘家,你选一个吧,今日你若不给我个答复我是不会走的。”

果真作贱上了。

这是要赖在梧桐山庄,还带这么泼皮的。

苏瑜觉得这趟出来错了,她不该意图跟个拎不清的人浪费时间。

她叹了口气,起身看着刘尚民,“刘公子,脸是个好东西,你可以要一下。”

刘尚民被噎住一口气,看着苏瑜起身离去。不忘看着她的倩影喊,“我就在这里等,我爹知道我来这儿了,我爹知道,我姐夫就会知道。”

夏莲皱眉跟着苏瑜,还没到垂花门就忍不住开口,“姑娘,这刘公子欺人太甚,奴婢真想上去扇他两个耳刮子。”

“你这么焦躁做什么,才多大点儿事就沉不住气。”穿过垂花门,回到月溶院,阿晗在门口翘首以盼,她紧了两步笑着牵起他的手,“怎么出来了,风凉,进去吧。”


那得看什么事吧,若是事情有把握,再大再麻烦她也能吃得下睡得香。

“姑娘,姑娘,大夫来啦。”外头采玉叫出声。

袁嬷嬷忙去打帘让大夫进来。

杜大夫左肩挎着药箱,捋着山羊须进来。先是跟苏瑜例行客套两句,而后坐下给孩子诊脉。这主家很大方,出的诊金极高,所以他诊得极为仔细。又随口问用过什么药,苏瑜便答了。杜大夫示意将丸药给他看看,看后又说:“这药难配,确是有清热解毒之功效。”

山里多蚊虫,梧桐山庄地处山下,自然也逃不了蚊虫滋生。孙家老太太疼苏瑜,怕她夏日里不节制主动上山喂蚊虫,这才给她备了瓶清热解毒的丸药。

“小郎君是感染风寒所至发热,来前我询问了病况,用药大致正确便配下了,命人拿去三碗水煎至一碗水,一日三次,两日即可痊愈。”

“有劳杜大夫费心。”苏瑜客气还礼。

袁嬷嬷送杜大夫出门吩咐人给送回县里去,又吩咐下去煎药送来。

阴雨连绵了整日,天黑得老早。

前去县里打探谁家丢孩子的伙计回来,来不及吃口水便匆匆来回话。

“你确定么?”苏瑜疑惑得很,边问边看着夏莲为孩子换上新做好的衣裳。

那伙计恭敬立在门口,“奴才还去酒馆问了包打听,谁也没听说哪家孩子不见了。奴才也去了衙门口转悠,既无人报孩子失踪的案,县老爷也没审过有过孩子失踪的案子。”

那此子从何而来?

天上掉来的?

“你做事到周全,去账房多领一个月奉作赏。”

伙计高兴得忘了疲惫,忙谢恩下去不提。

“袁嬷嬷,你去趟祥哥儿那里,把这孩子穿来的衣裳给我拿来瞧瞧。”

袁嬷嬷会意过来苏瑜的意思,应了一声就办差去了。

“那衣裳有什么好看的,姑娘是觉得奴婢做得不合适么?”夏莲有些委屈,今早她得了令,可是一直忙得连饭都忘了吃。

“你想多了。”这个夏莲什么都好,就是在某些事情上太过敏感。

袁嬷嬷将孩子原来的衣裳拿来了,苏瑜拿在手里仔细翻看。这料子并非上河县周围时新,而是京中撷芸楼独有的绡丝缎,这种绡丝缎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极难着色,惟青蓝二色可着。大户人家的女眷并不喜,但稍有头面的爷们儿们却极为钟爱。这绡丝缎中只需填添一层薄薄的丝绵,即可作为好动的幼童衣物,毕竟这绡丝缎穿在身上极为轻盈舒服,哪怕小孩子出汗也绝不粘糊。

难道这孩子是京里来的?

“姑娘,这衣裳奴婢瞧着并无特别,姑娘怎么看这么久?”夏莲站到袁嬷嬷身边问。

袁嬷嬷还没接触过绡丝缎,很是赞同夏莲的话。

苏瑜将衣裳递给袁嬷嬷,袁嬷嬷说:“姑娘,这衣裳可有不妥?”

苏瑜摇摇头,刚想吩咐下去再到县里找找有没有京里来的什么可疑人,夏莲语声突然惊喜,“姑娘,快看,孩子醒了。”

醒了!

苏瑜转过头看着那小男孩,看着他唇干,声细轻柔,“要不要喝水。”不是她刻意这样表现,而是面对一个生病的孩子,她很有经验,自然而然的就进入慈母的状态。

小男孩点点头。

袁嬷嬷倒来水,夏莲扶起他靠在长枕上,苏瑜拿着银勺一勺一勺喂他喝水。

“灶上二姐一直煨着清粥,现在要不要端来?”夏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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