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的吗？
我刚要走到门口，一名员工朗声大喊[王经理，你每天都来厂子里看一圈，是不是吃回扣了呀！]
厂子空旷，回扣二字不断回荡。
我脚步变得沉重。
[你瞎说什么！]
[谁不知道你拿了回扣，不然你干嘛天天往工厂这边跑，生怕咱们生产线这边出问题，你要还有自尊就自行离职吧！]
我抿住嘴唇，心脏绞痛。
工厂进行了升级，扩了两条生产线。
我怕他们偷懒，产能不提高。
他们竟然这样想我？
连在工厂值班的都知道，在公司的人肯定也心照不宣。
我怒目圆瞪，可他们的脸上毫不畏惧，目光夹杂着戏谑。
也许整个公司在我离开后没人会不舍。
反而会觉得庆幸。
我情绪低落，努力工作也成了错吗？
公司群里对收回扣的谣言四起虽然没有点名道姓
我再回头望去。
他们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就地而坐，欢快地斗地主，浑然不顾运行的机器。
手机里对我的炮轰还未停。
我无奈苦笑。
后方又传来几人高声欢呼。
[再也没人管我们了！]
[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我叹了口气，回公司去办理离职。
6
距离下班还有一小时。
我开车杀回写字楼。
一路上我心情五味杂陈，有种多年心血喂了狗的感触。
我推开韩杰办公室。
薛倩和韩杰快贴成一个人。
两道身形迅速弹开，韩杰语气愠怒：
[不知道敲门吗？]
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我开门见山说要离职，找他就是为了拿走承诺过我的期权。
韩杰捧腹大笑，和薛倩对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