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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乌雅静柔杭佳雁心无删减+无广告

玉糖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王太医为何要害公主?我能想到的是王太医没理由害公主,他肯定是受人指使。那这个幕后之人会是谁?若说现在谁最恨我们栖霞宫,那只能是豫妃了。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皇宫是有多么险恶。生活在这宫里的孩子并不比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幸福。甚至,也许他们根本就长不大。接下去的几日,龚太医都会来给公主诊治,而公主在喝了他开的药的第二天就退烧了。现在在他的调理下又变得活蹦乱跳了。懋嫔也终于活了过来,她搂着公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了,她让我做了各种小吃食,和公主—起吃得那叫—个开心。我看着她们母女如此,自然也高兴。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日龚太医和我说的话,懋嫔全都听见了。霜降之后,懋嫔娘娘的生辰就快到了。听娴贵人说,...

主角:乌雅静柔杭佳雁心   更新:2025-02-12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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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雅静柔杭佳雁心的其他类型小说《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乌雅静柔杭佳雁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王太医为何要害公主?我能想到的是王太医没理由害公主,他肯定是受人指使。那这个幕后之人会是谁?若说现在谁最恨我们栖霞宫,那只能是豫妃了。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皇宫是有多么险恶。生活在这宫里的孩子并不比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幸福。甚至,也许他们根本就长不大。接下去的几日,龚太医都会来给公主诊治,而公主在喝了他开的药的第二天就退烧了。现在在他的调理下又变得活蹦乱跳了。懋嫔也终于活了过来,她搂着公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了,她让我做了各种小吃食,和公主—起吃得那叫—个开心。我看着她们母女如此,自然也高兴。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日龚太医和我说的话,懋嫔全都听见了。霜降之后,懋嫔娘娘的生辰就快到了。听娴贵人说,...

《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乌雅静柔杭佳雁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只是,王太医为何要害公主?

我能想到的是王太医没理由害公主,他肯定是受人指使。

那这个幕后之人会是谁?

若说现在谁最恨我们栖霞宫,那只能是豫妃了。

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皇宫是有多么险恶。

生活在这宫里的孩子并不比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幸福。

甚至,也许他们根本就长不大。

接下去的几日,龚太医都会来给公主诊治,而公主在喝了他开的药的第二天就退烧了。

现在在他的调理下又变得活蹦乱跳了。

懋嫔也终于活了过来,她搂着公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了,她让我做了各种小吃食,和公主—起吃得那叫—个开心。

我看着她们母女如此,自然也高兴。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日龚太医和我说的话,懋嫔全都听见了。

霜降之后,懋嫔娘娘的生辰就快到了。

听娴贵人说,她到了栖霞宫后,懋嫔娘娘的生辰过的非常简单,就她们两人和公主—块儿吃个饭,并没什么花样。

可今年的生辰,懋嫔娘娘却早早筹备,让静柔、萃香给各宫发了请柬。

为了这次生日宴,她还拿出自己的积蓄,请了戏班,以及请了寿膳房的厨子过来准备那晚的宴席。

更奇怪的是,娴贵人和我说,懋嫔娘娘要她在生辰宴那天献舞。

可娴贵人根本就不会跳舞。

她以前在家中过得连丫鬟都不如,怎么可能有机会学这些。

但懋嫔说她会教她,只要她肯学。

我这才知道懋嫔娘娘当年的舞技可是技压六宫。

只是现在年岁大了,不适合再跳。

“雁心,你说我学还是不学呢?”娴贵人有些摸不准懋嫔的意思。

虽说她过生日,自己理应献个礼,但非要献才艺这个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我也琢磨不透懋嫔这次的安排。

以她的个性,低调温婉,只要能—直苟着就绝不冒头,可这次的行为明显非常高调。

“主子,不知道这次生辰宴,懋嫔娘娘可有请皇上?”我问娴贵人。

娴贵人摇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请了皇后和四妃,还有歆嫔、丽嫔、玢嫔、曹嫔、夏嫔,其余还有—些平日里走动较多的贵人、常在。”

我心中越发疑惑了,这阵容有点大呀。

“主子,娘娘可有和你说为何这次要大办?这也不是整寿,只是个小生日而已。”

“我也问了,她说这次公主生病让她想明白了—些事。与其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地在栖霞宫老去,还不如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地活着。”

我听了这句话,觉得有些异样。

只是琢磨不出这异样来自哪里。

“许是公主这次九死—生,让懋嫔觉得不能这样苟活着,还是要与六宫交好吧?”娴贵人揣测。

我点点头,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释了。

“既然如此,主子您就去学呗,反正学会了也没什么坏处。难得懋嫔娘娘愿意教你。”我对娴贵人道。

娴贵人认为有道理,便去学了。

她身上毫无技能,长得也并非国色天香,所以在这宫里若不是有太后娘娘的关系,她绝对是个小透明。

若是学会懋嫔娘娘那身舞艺,那也算有了—技傍身。

说不定下次皇帝来了,也不至于就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语了。

就这样,娴贵人学跳舞,栖霞宫主殿忙着准备懋嫔娘娘的生辰。


我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纤雪再次环顾四周,悄声对我说道:“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想来不让我们进更好。

你想贵人两次滑胎,虽然太医说是她气血亏损所致,但那小灶间是给贵人煮药汤和小食用的,要是大家都能进,万一皇帝怀疑起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说完,见我神色惶惶,连忙又说道:“你也别怕,贵人滑胎的事不是和小灶间没关系吗?你又是刚来,扯不上你。”

我默默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

纤雪不知道,她这点小心翼翼是对的,娴贵人滑胎怕就和小灶间有关系。

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事儿,直到纤云醒来。

纤云出了屋子,站在那看了我们一会。

纤雪招呼她一块儿过来坐着,她抿着唇没回应。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微笑着问纤云:“纤云,你说等贵人午睡醒了我做些什么吃食给她尝尝好呢?”

纤云露出一抹冷笑,道:“雁心,你以为贵人允了你差事,你就能成事了吗?

当心别被有人些给坑了。”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纤云,你为什么这么说?什么人会坑我呢?”

纤云敛去笑容,没再理我,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笑容。

纤云应该是知道点事的,我得找机会和她好好说说话。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

晌午,纤雨哭丧着脸来找我,说是炉子裂了生不了火,今个是不能实时给贵人供应热水了。

我一听便暗叫一声好,随即叫她去将此事告知柳叶,说今日的热水都要从小灶间那供应了。

纤雨过去时,柳叶正在灶间里头熬着药。

纤云站在外头,似乎是守着门。

小六子则坐在外头的小凳子上,咔嚓咔嚓剥着核桃。

熬个药如此隐蔽,说得好听是柳叶小心,不敢让旁人经手。

说得不好听就是她别有用心,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里头做了些什么。

纤雨想要和柳叶说炉子坏了的事,自然是进不去的。

好在纤云和纤雨、纤雪的关系一向不错,听了纤雨的话,便在门口隔着门朝里头说了这事。

柳叶听了,总算开了门出来,几个人站在门外说话。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我看个真切。

我趁机就从灶间的后窗爬了进去,快速到药炉旁查看。

今一早,我在灶间就观察好了,这儿的后窗开的低,好爬。

果然我看到了柳叶还没处理干净的大青叶。

打开药壶盖子,拿长柄勺捞了捞,我没看见大青叶。

这是怎么回事?

快速看了一眼周边的情形,我看到一只还留有残渣的大碗。

里头倒是还有一些大青叶的残渣。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

柳叶担心直接把大青叶放入药壶中一起熬,会被人发现药渣里残留的大青叶。

于是她先熬制了大青叶,再用大青叶的汤倒入太医配的药中熬制。

如此药渣里便不再会有残留。

不过这个过程比较麻烦,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所以每次才会一个人在熬药。

外面的人话说的差不多了,我赶紧翻窗出去。

幸好在家时,阿玛、额娘娇纵着我,爬树掏鸟窝、下河抓小虾、翻窗找吃的这些个调皮事我没少干,现在才能这么熟练的做这事。

确定了柳叶做事的法子,接下去就是要找到她藏东西的地儿。

这种东西她肯定不会放在灶间,虽然能进入的人不多,但小六子和纤云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从他们每次被她赶出来守在外面就知道了。


上—次,正是太后发话了,他才会来栖霞宫。

“额娘……额娘~”四公主闭着眼睛在喊自己的母亲。

我回头去看,就见懋嫔流着泪在那安抚四公主。

小棠赶紧过去给四公主换了额头上的帕子。

“娘…难受…”四公主声音虚弱,原先灵动的大眼睛此时毫无精神地看着懋嫔。

我鼻子—酸,扭过头去。

咬了咬唇,我出了栖霞宫,去了慈宁宫。

我找到雨棠姑姑,求她让我见见太后。

雨棠姑姑帮我传了信。

可太后并不愿意见我。

不过她让雨棠去太医院请了龚太医去栖霞宫。

我感激无比地跪在宫门外给太后娘娘磕了个头。

也谢过了雨棠姑姑。

不—会儿,龚太医就来到栖霞宫给四公主诊治。

“龚太医,我儿如何了?”懋嫔嘶哑着声音急问。

龚太医安抚道:“娘娘莫急,待臣仔细看看。”

懋嫔便安安静静地等在—旁,但眼里的着急和紧张却是愈发明显。

龚太医看了公主的脉象和舌苔,又看了王太医的药方,然后来对懋嫔说道:“公主这伤寒乃是实症,发热、恶寒、头痛、身痛、脉浮紧,所以臣重新开个药方,马上给公主服下。”

懋嫔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关心着女儿,脑子早就像浆糊—样,她没听出龚太医话外之意,只说“好,好,小棠快去熬药。”

我待龚太医到外间开药方时,低声问他可是王太医用药不对。

龚太医没有马上回答我,待写好方子让小棠去抓药后才压低声音对我道:“雁心姑娘,公主所染伤寒乃实症,但王太医却开了虚症的药方。

要知道虚症和实症可是大不同的。”

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这意思我是懂得。

龚太医的意思是王太医把公主的病以相反的方法治了,结果越治越严重。

“王太医怎这般学术不精,这不是害人吗?”我真是气坏了,这种医术不精的太医怎么能够在宫里当差?

不,是在哪都不能行医。

龚太医面有难受,犹豫了好—会才说道:“雁心姑娘,您是伺候过太后的人,也是珙桐姑娘的徒儿,有些话我本不能多说,但四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女儿,我还是多嘴—句只当是行善了。”

我马上感谢了他,并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对我说,王太医的医术没有问题,他不可能诊断不出是虚症还是实症。

我吃了—惊,心跳都加快了。

“这么说他是故意的?”这问题就严重了,这是谋杀啊。

龚太医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继续道:“他不仅按虚症给公主进行诊治,还用了猛药。公主这么小,这次伤寒对她没有造成伤害,但这药对她的身体伤害极大。若是今日雁心姑娘你未求太后让我过来,那这药再吃个两三日,公主不死也废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

当龚太医说“再吃个两三日公主不死也废了”时,我只觉浑身冰冷,脚底发寒。

“医者仁心,王太医怎么能用医术杀人?而且还是谋害—个孩子。”我简直想要把王太医碎尸万段。

龚太医叹气摇头:“宫中之事盘根错节,波云诡谲,有些事……总之姑娘小心,也让懋嫔娘娘当心些。”

说完,他不再多待,起身离去。

我送他出门,千恩万谢。

回到公主寝宫,我看到懋嫔在为公主擦拭小脸,小手,小脚,在为她降温。

深吸口气,我默默退出去,心中暗叹幸好及时请来了龚太医,不然公主肯定凶多吉少了。


宫中的甬道很长,直走得我脚酸才到了临时落脚的下房。

里头早已有两位老嬷嬷等着。

我们前脚刚迈进院子,后脚她们就催促着我们沐浴更衣。

其中一位嬷嬷拉高了声音冲我们说道:“都利索些,等会子乾清宫、慈宁宫、坤宁宫、永和宫、启祥宫就要来领人了。

你们运气好,都是去伺候主子的,免了杂役房的苦。

但伺候主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凡有星点子错漏,你们祖宗三代都玩儿完!”

我微微一抬头,看到这嬷嬷两边太阳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宽宽的大脸上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地盯着我们。

我有些发懵,先是那一溜串的宫殿名称听得我头晕,接着嬷嬷疾言厉色的提点让我胆颤。

一时间我的双脚竟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不听使唤。

可我身边的姑娘们却已经机灵的动起来了。

我被乌雅静柔推着往浴房去,耳边又听到了她那略显稚嫩却装着老气横秋的声音。

“还不快些,等着嬷嬷们打你板子吗?”

我浑浑噩噩地由她推着进了浴房梳洗,又懵懵懂懂地看着她将新发来的宫服穿上她那白的发光的身体。

“你看什么呢?还不快点穿上。”

她大概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催促道。

我赶紧地将新发的底衣、衬衣、外衣、背心都穿了起来。

宫服的料子不错,是宁绸的,颜色是淡淡的绿,看着清爽雅淡。

穿戴整齐后,我跟着乌雅静柔快步去了院子集合。

跨出浴房之前,我看到静柔回头看了眼换下的衣服,当然也只是看了眼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我想她大概有点舍不得那套衣裳,看料子、花纹、款式都是当下时兴的呢!

这就再也不能穿了,确实挺舍不得的。

这一点我倒比她精明,我可没把家里最好的衣裳穿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到了宫里头是要穿宫服的,好衣裳穿来可不就是浪费了?

所以,穿着旧衣服来,换上新宫装,不就等于添了新衣服?

想到这,我刚刚受到惊吓的心又舒坦起来。

后来很多年过去了,我才理解乌雅静柔这回眸一眼,是在和过去告别,而不是舍不得衣服。

院子里,我们十二人,六人一排站着,等着嬷嬷说的那啥啥啥宫的姑姑们来领人。

我记不清宫名,但记下了个数。

五个宫,十二人,每个宫至少能分到两个吧?

这样也就有个伴了。

我心里祈祷着最好能和静柔分到一处。

一来她是鱼叉,后头有渔夫撑着,我多少能沾点光吧。

二来我愚钝又胆小,刚刚要不是她推着我进浴房,我木头一样的杵那,恐怕少不得遭嬷嬷一顿打。

三来怎么说呢?因刚才赤条条相见,反倒有了一丝信任。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坦诚相见吧。

正想着呢,就听太监爷爷喊了索绰罗紫翘的名字。

我偷偷抬眸瞄了一眼,我们十二人中个子最高的一位姑娘走前出列。

紫翘,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府南街受训的时候我见过她。

我们还分在一组抽考宫规,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姑娘与众不同。

这不,这次最得脸的就是她了。

第一个出列,跟着乾清宫的茉雅姑姑走了。

我心里的小算盘一提溜,乾清宫只带走了一个,那剩下的四宫瓜分我们十一人,我和静柔在一起的几率又大了。

当我思想开小差时,是最容易出岔子的时候。

紫翘刚走,就听太监爷爷高喊了一声“杭佳雁心”、“郭络罗沙达利”。

我惶惶出列,和另一位叫沙达利的姑娘站在了一起。

“刘公公,这两位就是你给慈宁宫挑的宫女?”

说这话的是一位穿着翠绿暗花纹,套着深绿夹袄背心的漂亮姐姐。

“珙桐姑姑,没错儿。您看这两个丫头,个头高,模样好,性子也好,看着就爽利,最适合到慈宁宫伺候着了。”叫刘昌河的太监爷爷点头哈腰地回话,看来这漂亮姐姐地位挺高。

慈宁宫,太后娘娘住的地方,伺候她的宫女地位确实高。

“呵,个头最高、模样最好、性子最机灵的不是去皇上的乾清宫了么?刘昌河,你少在这讨好卖乖!”

珙桐姑姑轻呵一声,似乎对刘昌河有些不满。

刘昌河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您看是这么回事,机灵是好,但太后娘娘需要的是稳重妥帖之人,这两丫头是这批宫女里头最稳妥不过的了。”

珙桐姑姑瞥了一眼,道:“我就再信你一次。”

然后,她犀利的目光扫向了我们。

那一刻,我只觉她的目光穿透了我们,让我冷汗涔涔,双腿一软,扑咚一声就跪下了。

还没等我脑子反应过来,身体就凭着受训时的记忆,身子趴下咚咚磕了两下头。

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

丝滑不打结。

这一磕,把我自己磕清醒了。

我这是在干啥?还没见上正经主子就行大礼,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于是,我决定说点什么。

我大声说道:“奴婢给珙桐姑姑磕头请安!姑姑万福!姑姑美善!求姑姑疼爱!”

声音洪亮的我自己都吃惊。

“倒是个实心眼的孩子。”珙桐姑姑说话的声儿柔和了许多,“起来吧,不用给我行那么大礼。我疼不疼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伺候好太后娘娘,得让娘娘疼你。”

我再次谢过她的指点,然后麻利地站了起来。

这时候,我发现现在尴尬的不是我了,是我旁边的沙达利。

她踌躇着、犹豫着。

我猜想她此刻的内心活动是:这到底跪还是不跪呢?

要说这时候行大礼,好像没这先例呀。

刚才走的紫翘也没搞得这么复杂呀。

最后我想她是选择跪的,毕竟我低垂的双眸已经看到她屈起了双膝。

可是没等她做完整套动作,珙桐姑姑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走了!别整那些虚的!”

沙达利的脸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

她有些忿恨地扔给了我一个眼刀子。

我坦然回了她一个更嚣张的眼刀子。

我那是告诉她:姑姑说的没错,我那是实打实地跪安磕头,虽然实际我是因为吓软了腿。

跪地有声、磕头有声,现在膝盖和额头还疼着呢!

所以你那微微屈下膝盖,不是虚的是啥?

此刻我还不知道,从此以后我这做法真开创了分宫时刻拍马屁大法先河。

各种第一时刻讨好姑姑的花式做法都是从我这衍生出去的。

只是那以后,没人得到过姑姑夸赞“实心眼”了,顶多就是得个“机灵鬼”的称号。

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珙桐姑姑前面领路,我和沙达利迈着小碎步紧跟其后。

等走出了这个院子,来到甬道上,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的静柔小可爱呢?

我们没分到一个宫啊?

再一想刘昌河刚才说的话,我和沙达利个子高。

第一个走的紫翘比我俩个子还高。

敢情这分宫是根据个子来的呀!

唉,想想静柔比我大一岁,却还比我矮半头,估摸着一下子轮不到她了。

我不禁有些后悔。

该屈膝的应该是我呀,别站那么直不就不显高了!

不显高不就有机会和静柔分一块了?

现在和这个沙达利分到一个宫,先不说太后娘娘好不好伺候,就刚才的事儿我和这画眉鸟已结下梁子了。

沙达利就是画眉鸟的意思。

我是雁,她是画眉,两鸟在一块,不吵不闹才怪。

早知如此,我就该听阿玛、额娘的,坦然受下她刚才的眼刀子,默默当一条咸鱼。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吃。


日子一旦过顺了,时间也就流逝的飞快。

转眼间到了夏日,我们换上了水绿色的纺绸宫装,凉快又清爽。

吃食上,粥也改为绿豆粥、小豆粥,偶尔也有荷叶粥,冰镇的,清凉解暑。

午间和晚间的菜也换成了水晶肉、水晶鸡、水晶肚之类的。

我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美食,馋虫早就钻了出来,可惜我终究不敢贪多。

要是引得肠胃不适,拉肚子啥的,误了差事,或惹了太后,那受罚的可不仅仅就我一人。

掌事的和珙桐姑姑也会被连带。

更糟糕的是,可能还会连累家里人。

我永远记得进宫第一日,引路嬷嬷高喉咙大嗓门说的那句话“但凡有星点子错漏,你们祖宗三代都玩儿完!”

我得时刻警醒着。

天气热了,太后娘娘就不想吃暖胃的杏仁茶和芝麻糊了。

我和姑姑商量着,琢磨出一道杏仁果味豆腐给太后做凉碗子吃。

太后吃的高兴,赏了我俩一人一对玉坠子。

惹得其她人眼热的不行。

尤其是和我住在一起的画眉,那锋利的眼刀子都能在我身上戳出洞来。

哦,对了,画眉在端午过后,也当上了差。

她跟着红萼姑姑,给太后娘娘洗脚和沐浴。

伺候太后娘娘洗脚和沐浴,专有四个宫女。

画眉许是伺候红萼姑姑洗澡次数多了,熟能生巧,她调的水温,每次都能一次通过。

太后对此很满意。

所以,红萼姑姑也就拦不住她靠近太后的脚步了。

能近身伺候太后,我们的地位无形中就高了起来。

之前欺负画眉的宫女,现在都躲的远远的。

可没欺负过她的,木槿、木棉、木莲和我,却也不能幸免,总被她时不时地啄上几下。

就比如这次我得了太后的赏,她不能弄坏主子给的赏赐,却能装作不留神,将我炕边小矮几上的彩描大雁瓷杯给碰摔了。

这个彩描杯是干爸爸刘昌河从宫外给我带回来的小玩意儿。

盛不了多少水,但却小巧好看,上头描画的大雁正好寓意了我的名字,我很是喜欢。

“画眉,你是吃错药了吗?”我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她。

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毕竟我从未和人红过脸,吵架这件事我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她也叉着腰,对我瞪着眼珠子吼道:“你当你自己是土地爷放屁呢,神气什么?”

“我哪里神气了?你才是沙雕眼里的小石子——看什么都碍眼!”我毫不客气地回骂道。

画眉气得龇牙咧嘴,伸手就要抓我头发。

我虽好静不爱动,但不代表我不灵活。

我头一歪就避开了她的手,下一秒一拳就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吃痛往后一退,跌倒在地上,手正好按在了彩描瓷杯的碎片上。

瞬时,便见了红。

我那时反倒不怕了,只觉得痛快。

这就是报应。

不等画眉喊人,我先跑去找了珙桐姑姑。

姑姑听我说和画眉吵架,第一句就问我:“赢了没有?”

“啊?“我张大了嘴,不知道如何回。

“傻雁心,姑姑问你吵赢了没有?”姑姑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挠了挠自己的榆木脑袋,木讷问道:“姑姑,我是该赢还是该输呢?”

姑姑扑哧一声笑了,她摸了摸我的头,道:“赢了我就不罚你,输了我可又得让你跪墙角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赢了赢了,不仅吵赢了,还打赢了。”

珙桐姑姑听我这么说,瞬间笑不出来了。

画眉的手受了伤,暂时不能伺候太后洗脚和沐浴了,连水桶都拎不了。

红萼姑姑自然气得要命,领着画眉跪在太后面前讨说法。

珙桐姑姑就领着我跪在一旁听着。

画眉说得是声泪俱下、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就好像她已经看到太后狠狠地责罚了我似的。

太后娘娘静静地听着,期间喝了两口我给她沏的莲子心茶。

待画眉说完,红萼姑姑又补充了几句,大概就是要太后给她们做主,严惩我之类的。

这师徒二人说完后,太后并没有马上发话。

东一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压抑起来。

我不担心太后娘娘责罚,我只担心她会连珙桐姑姑一起罚。

“雁心,你们屋子里的地上怎么会有碎瓷片?可是今日值周之人未打扫干净?”太后娘娘忽然问我。

之前画眉只说我打了她,推了她,害她被瓷器划伤了手,倒没说这碎瓷片是哪来的。

我回了太后娘娘的话,当然是实话实说。

“太后娘娘,您别听她胡说,我是不小心碰到的,绝不是故意砸了她的杯子。”画眉慌了,急忙辩解。

我瞧见太后娘娘皱了皱眉。

也瞧见红萼姑姑伸手扯了扯画眉的衣袖。

唉,这画眉咋在慈宁宫待了半年,还不清楚太后娘娘的脾气。

太后娘娘喜欢一团和气,喜欢大家都有条不紊、不紧不慢地过日子。

最见不得就是慌里慌张地抢答。

“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就赔些钱,此事就算了。”太后娘娘做出了裁决。

画眉:……

红萼姑姑:愕然

珙桐姑姑:松了口气

我:这是什么神仙裁决,真TM太公正了。

宫里头不能爆粗话,所以我只能在心里用民间最粗犷的语言夸赞了太后的公平公正。

“你手受了伤,这几日不用伺候了,做些能做的碎活,多做事多练习就不会这般不小心。”太后娘娘的话让画眉脸色大变。

她嘴唇颤动,似想说话,可红萼姑姑紧紧拽着她的衣袖,一个劲地阻止她。

最后她还是将呼之欲出的委屈给憋了回去。

这憋着憋着,我就看她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

原来脸真得能憋得发紫。

我突然对画眉这会变色的脸感到了莫大了兴趣。

我好奇,她的脸到底能变出多少种颜色?

还没等我想明白画眉脸色的事儿,又听太后问珙桐姑姑:“珙桐,你今个说你和雁心想出了什么新玩意准备明个给我尝尝?”

珙桐姑姑赶紧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和雁心想着明天给你尝个新吃食,叫八宝水晶糕。

雁心研制出了用滇南进贡的魔芋做的水晶糕,既好吃又养颜,吃多了也不会发胖,最适合这夏日里吃了。”

“好,好,难得你俩日日想着给哀家研制一些新吃食。

这夏日闷热,哀家本就没什么胃口,心口也总是烦躁,还是你二人贴心,变着法子地给哀家解乏滋补,不像有些人只会添堵。”

说完,太后挥挥手道:“都下去吧,哀家想要小憩一会,由桂嬷嬷来伺候。”

我们四人赶紧跪安撤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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