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飞速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景隆帝全文+番茄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景隆帝全文+番茄

我吃烤地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可偏偏,你知道他跟太子说什么?”“他说,那官有什么好当的,每天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双目直喷火,“简直混账东西!粗俗,无知!”“还有,难道他眼里,就只有钱了吗?当官就是为了挣钱吗?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的情怀!”紧跟着,情绪却更激动起来,“对了,还有太子!”“跟那王修小儿,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做出买诗自赋的事情来,简直无法无天!”“就此次回京,半路上撞上了,居然还有脸,在朕面前炫耀,说这些日子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几首诗,让朕品鉴……”“对了,还有你家那小崽子,还有程老将军那嫡长孙程虎,朕是把他们三个,好好收拾了一顿啊!”“之所以没有拆穿,那是给他留着面子呢,否则,要传了出去,朕的脸面...

主角:王修景隆帝   更新:2025-02-16 14: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景隆帝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景隆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偏偏,你知道他跟太子说什么?”“他说,那官有什么好当的,每天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双目直喷火,“简直混账东西!粗俗,无知!”“还有,难道他眼里,就只有钱了吗?当官就是为了挣钱吗?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的情怀!”紧跟着,情绪却更激动起来,“对了,还有太子!”“跟那王修小儿,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做出买诗自赋的事情来,简直无法无天!”“就此次回京,半路上撞上了,居然还有脸,在朕面前炫耀,说这些日子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几首诗,让朕品鉴……”“对了,还有你家那小崽子,还有程老将军那嫡长孙程虎,朕是把他们三个,好好收拾了一顿啊!”“之所以没有拆穿,那是给他留着面子呢,否则,要传了出去,朕的脸面...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景隆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可偏偏,你知道他跟太子说什么?”

“他说,那官有什么好当的,每天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

双目直喷火,“简直混账东西!粗俗,无知!”

“还有,难道他眼里,就只有钱了吗?当官就是为了挣钱吗?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的情怀!”

紧跟着,情绪却更激动起来,“对了,还有太子!”

“跟那王修小儿,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做出买诗自赋的事情来,简直无法无天!”

“就此次回京,半路上撞上了,居然还有脸,在朕面前炫耀,说这些日子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几首诗,让朕品鉴……”

“对了,还有你家那小崽子,还有程老将军那嫡长孙程虎,朕是把他们三个,好好收拾了一顿啊!”

“之所以没有拆穿,那是给他留着面子呢,否则,要传了出去,朕的脸面,皇室的脸面,何存?”

“那是要让天下儒生,戳脊梁骨的啊!”

“本来决定,把他们三个,带回京城,再好好收拾……”

“可谁知,半夜,他们竟然还胆敢偷偷跳马车跑了!”

一时间,竟是气得身子都不停发抖,“这些统统也就罢了,可你知道,他们跑到临州城又干什么去了吗?”

“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们三个狗东西,竟然又找到那王修小儿,买诗……”

“哟呵,不得了啊,长本事了啊。一张嘴,竟是要买五十首诗回京城,打算二千两银子一首,卖给京城那些不学无术的官家子弟啊!”

“还叫嚷着,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啊!”

“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给朕长脸了啊!等着吧,恐怕不出一个月,京城里到处都是才高八斗的大诗人。”

“等他回京,朕非得亲手打死这孽畜!”

“哦,对了,这还不算完。太子差人连同那细盐提炼技术一起呈上来的,给朕的密信中,哎哟,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呐!”

“什么爹啊,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什么儿臣今日发奋读书,颇有收获。关于如今朝廷取仕制度,儿臣有言要谏……”

“什么儿臣心忧社稷,心系百姓,特别虎狼庆国以细盐一物处处掣肘我大康朝廷,更是让儿臣寝食难安。这些年儿臣省吃俭用,亲力亲为暗中经过上千次反复研究……”

“终有所得,总算研究出了这细盐提炼技术,上呈天子,下呈黎民。至于赏赐,就不必了,这都是儿臣身为太子,应当做的!”

“这细盐提炼技术,如此惊世奇功,虽说是那王修小儿逼着他,可他身为太子,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冒领功劳?”

“朕赏他两个大嘴巴子!”

“这……”一时间,陈无相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半晌,才尴尬笑笑,“陛下还请喜怒,太子殿下虽秉性顽劣,行事乖张了些,可总体,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

随即,却又眉头一皱,几分疑惑,试探性呢喃道,“还有,臣有个疑惑……”

“按理说,陛下虽只是微服出巡,可依照身边暗卫的本事,若没陛下默许,太子殿下他们怕是根本没有机会跳马车逃脱吧?”

果然,顷刻,只见景隆帝,满脸怒容消散了不少。

嘴角微微一抽,神情几分古怪。

半晌,才一声轻叹,“哎,朕也只是想看看,这逆子此次跑去临州城,到底又要折腾什么把戏!”

“另外,景阳那丫头,不是成天闹着要去外面闯荡一番,不是成天叫嚷着,要做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吗?”

“朕也刚好遂了她的愿,让她悄悄混进太子身边隐藏的侍卫中去了!”


转过头,只见身后府门外,伴随着一阵寒暄,随即便在一位府上管家模样的老者姿态恭敬带领下,大步走进来两人。

一个同样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略显高大,面色白净,下巴留着短须,身穿一套青蓝色简便官服。

此刻,正一边往里走,一边朗声与那管家客套着。

“老管家说笑了,贵府老寿星八十大寿,那是咱临州府的大喜事,我这个做太守的,怎敢不亲自到贺?”

“来沾沾贵府的喜气,还望你们苏东家别嫌弃郑某人礼薄叨扰啊……”

毫无疑问,正是这临州府最大的父母官,太守郑明礼。

跟随着郑明礼一起的,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子。

圆圆的鹅蛋脸,螓首蛾眉下,再搭配微微轻皱的小瑶鼻,竟是那般明媚动人,比起前世那些大红女明星,也是丝毫不让。

虽身材略显娇小,可一袭翠绿色轻纱长裙,勾勒着窈窕的身段,却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此刻,正跟在父亲身边,闪动着一双灵动大眼睛,左瞧瞧,右瞧瞧,四处张望。

招来父亲一声宠溺的训斥,“妍儿,不得失礼!”

女子却是一吐舌头,满面俏皮。

对于这位临州府太守,堂堂朝廷五品大员的前来道贺,王修倒并不觉得多少意外。

倒不是因为苏家,与官府太守私下关系多么亲密。

大康最重孝道,特别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不发达的时代,长寿之人极其罕见。

别说苏家老祖宗这是八十大寿,就算是七十岁以上老人,连见了皇帝,都不用行礼的!

再加上苏家,好歹也是这临州城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

因此,代表官府,亲自走一趟前来道贺,也是情理之中。

太守大人到来,哪敢丝毫怠慢?

顿时,苏万里只得丢下王修,与夫人大步便迎了上去。

“郑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苏某感激不尽,先替我们家老太太,谢过郑大人赏脸了……”

李芳华也举止得体附和,“是啊!是啊!郑大人公务繁忙,还能抽空前来,实在令我夫妇二人受宠若惊呐!”

王修自然没什么想法,前去巴结讨好一下这位临州城的父母官。

而这时,却见那郑妍儿,似乎总算注意到他王修。

可令人诧异的,却是不知为何,只见这小妞,娇躯却是微微一颤。

脸上几分错愕,随即,便歪着脑袋,用一种说不出古怪的目光,直愣愣打量着他。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两人目光一对视,这小妞却又神色一慌,赶紧将眼睛瞥向一边。

那白皙诱人的腮帮,突然涌起几分红晕。

这搞得他王老爷,有点莫名其妙。

这小妞,怕是多少有点不正常吧?

可没想到,这郑妍儿又扭过头,故作凶巴巴姿态,朝他一瞪眼。

随即,竟是神色古怪,踮起脚尖,俯在身边父亲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这时,便见郑明礼,脸色一惊。

瞬间扭过头,目光便直勾勾锁定在他王修身上。

当下,更是丢下苏万里夫妇,大步便朝他走来,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笑容。

“你便是那王修?”

“昨日中秋诗会,洋洋洒洒二十五首诗,可谓是一夜成名人尽皆知呐!”

“那些诗,本官也拜读了,竟是如此精妙绝伦,令人回味!此时一见,竟是如此少年英才潇洒俊朗!”

语气还颇有些激动,“想不到我们临州府,竟还有如此惊世大才!”

“而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放心,你的举荐文书,本官已是连夜便已拟好,这两日便能快马送往京城,上呈天子!”

“还望王公子,日后与郑某同朝为官,可得多多为百姓谋利啊!”

刹那间,王修却是吓得一个踉跄!

卧槽!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那官到底有什么好做的?成天忙不完的破烂事,还搞不到几个银子。

要是再一不小心,卷入什么争斗或大案中,受到牵连,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别的不说,就前世历史上,诸如王勃苏东坡这般大才,在官场上有几个讨到好果子吃的?

就像老子现在这样,等到把眼下这门入赘的婚事退掉……

每个月领着几百个铜板的脑残补助,再靠家中十多亩薄田收点租子,再搞点小生意……

从此悠哉悠哉,那小日子它不香吗?

没想到,不等赶紧跳出来反对,却见苏万里更是一下子急了。

比他王老爷还着急,跌跌撞撞一把抓住郑明礼的手,声音都有点结巴,“郑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

“这王修,乃是苏某已经签了婚书的赘婿,再有两三月便要与小女晚晴成婚了!”

“而且您有所不知,家婿自幼便患有脑疾,智力低下,只是偶尔……对,偶尔神志清醒!”

“那些诗,也是他昨日突然神志清醒,才写下来的!这不,他现在又脑疾复发了,又憨了,刚才还吵着嚷着要爬树去掏鸟窝……”

“他这偶尔清醒偶尔犯病的,哪能去做官?”

“况且,到时要是捅出什么篓子来,郑大人也难免受到牵连,摊上个欺君的罪名呐!”

紧跟着,又一把将他王修拽到一边,压低声音,“贤婿啊,还好岳父我反应快……”

“你脑子单纯,偷诗偷银子的事,那可是大罪啊,搞不好要挨板子蹲大牢的!”

“到时候你在牢里蹲着,还怎么跟晚晴成婚?”

“我和你岳母知道你那些诗如何来的就好,以后可千万别往外人说了,知道吗?”

“这郑大人,可是个铁面无私的官,办起案子不讲一点情面的!”

王修嘴角一抽。

倒是一下子乐了。

哟呵,没看出来,这老胖子还挺可爱的嘛!倒是总算做了件有良心的事,拦着那郑明礼不往上递举荐文书。

可是,这丝毫不会影响老子要退婚的决心!

只是现在,退婚的事好像更棘手了!

本刚还琢磨着,既然这苏家招赘婿的标准,要又憨又没文化的……老子干脆就摊牌了,不装了!

老子不但不憨不傻了,而且那些诗全是老子搞出来的。

老子以后不但要天天去各种才子聚会,还要去青楼包姑娘,还要考功名当官,然后养一堆外宅……

你苏万里要是不主动退婚,你那女儿以后就等着独守空房天天以泪洗面吧。

结果谁知道,好端端又冒出个郑太守来,一言不合就要向皇帝面前举荐!

这特么谁受得了?

顿时,只见郑明礼也是一阵错愕。

将信将疑打量他几眼,再瞅瞅苏万里,尽管几分失望,却也只得一声叹息,“既然如此,倒是可惜了……”

又一阵客套,几人这才继续往前面走去。

因为苏万里夫妇要陪同郑明礼,王修自然一下子乐得清闲,怏怏在后面跟着。

可没想到,刚没走几步,却见那郑妍儿,明明挽着父亲的胳膊,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

眨眼间,便已蹭到他旁边,然后便歪着脑袋,眨巴两下大眼睛,满脸怪异奸诈的笑。

压低声音,“哟,看不出来,你这坏人,装得还挺像嘛!”

“你瞒得过苏老爷,瞒得过我爹,可瞒不过我郑妍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诗根本就是你写的,你的脑疾也早就痊愈了!”


一双美眸,眼角隐约点点泪花在闪烁。

……

一场秋雨一场凉。

今年的秋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寒冷不少。

这才刚进入深秋时节,连绵几天的一场雨,便让临州府徒增了不少寒意。

甚至据说,城西郊的凤鸣山顶,还飘了几颗雪花。

而赵太白在九月初一这天,也终于收到了他那在京城做官,连品阶都没有的老爹的回信。

信中父慈子孝,对他那细盐提炼技术大家赞赏,更对他这段时间学业的进步,好一顿夸,令他速速回去领些赏赐。

于是乎,第二天,赵太白便迫不及待领着陈进程虎,三个二球货,还有五十首请来的绝佳好诗,雄赳赳气昂昂立马启程回京去了。

时间转眼,便已到了九月初十。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而这一天的临州府,天色终于放晴朗,难得的秋阳,终于让天气暖和了些。

而这一天大清早,守城的将士才刚刚放下护城河的厚重吊桥……

一辆无比华丽却并没有打着任何字号的马车,却在两匹高头大马的拖拽下,夹杂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缓缓驶进了厚重的城门。

马车密不透风的车厢内,端坐着两个身着华丽便装的中年男子。

景隆帝赵泰,当朝左丞相、宰辅陈无相。

车厢内,景隆帝端坐中央首位,器宇轩昂之下,满是天子威严。

而宰辅陈无相陪在一侧,却是轻轻撩起车厢帘子的一角,打量着外面大街上。

半晌,才终于放下帘子,回过头,一声由衷感叹,“那郑明礼,倒真是个难得的能臣干吏!”

“记得五年前,这临州府一场蝗灾,灾民遍地尸横遍野,再加上匪寇横行,甚至生了民变!”

“陛下临危受命,让那郑明礼离京任了这临州太守!”

“瞧瞧,这才几年时间,临州府不但已算百姓安居乐业,再无匪寇,百姓教化功绩卓绝,就连这大街上,都是人来人往好不繁华!”

“哪还有五年前的凋敝模样?”

景隆帝只轻轻点了点头,“是啊,更难得的,这郑明礼对朝廷一片忠心!”

“所以,朕这才下了旨意,令他年后回京,调任户部侍郎一职。如此一来,也算是直达中枢了!”

“其实这个位置,五年前便该给他的!奈何这郑明礼,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刚正,又从不站队结交,受当朝几位重臣不喜!”

“所以才一拖便是五年!”

“朝中要是多几个他这样的能臣,咱大康,又何惧北方的虎狼庆国?”

微微一顿,却又正色道,“对了,一会儿见到那可恨的小崽子,可千万注意,别说漏了嘴,漏了身份!”

“到时,就说朕,是京城康泰大商行的东家,名为赵济便可,反正别说临州,京城也鲜有人知,那康泰大商行实为皇室产业!”

无奈苦笑一声,“倒不是朕小家子气……”

“实在是那小畜生,奸猾得很,而且极其谨慎。为了不跟朝廷的人扯上关系,连那细盐提炼技术,如此滔天功劳,都舍得直接拱手让人。”

“甚至景阳那丫头的密函说,他为了不让郑明礼给朕递举荐文书,为了不入朝为官,甚至甘愿舍身陪郑明礼那闺女逛街,只身一人去陪一群官家小姐,受尽委屈……”

“他要是知道了我等的身份,还不得拔腿就跑?”

“至少,要想再从他口中,套出那关于朝廷取仕制度改革,当如何实施的具体策论,那可就难了!”


“那吟诗作赋,乃文人雅事,岂能如牛羊牲口般,随意买卖?”

一时间,满脸铁青,咬牙切齿得厉害,“这些,统统也就罢了……”

“他竟然,还祸害到堂堂太子身上了!那是国之储君,未来的天子!”

“就凭这,朕就可以砍了他的脑袋!”

“这几日,朕是越想越生气!”

“他哪是什么憨子?那是胆大包天,是掉钱眼子里了,是迫不及待想掉脑袋了!”

“朕甚至都拟好了一道便旨,令那临州府太守郑明礼,将那胆大包天的小崽子抓起来,打上几十大板,再关上两月,以示惩戒!”

然而,虽依然满面愤恨,却又一丝无奈苦笑,“可最后,朕还是放弃了……”

随即,从跟前桌案的一摞奏章夹缝中,抽出来一张纸,苦笑一声,“爱卿,瞧瞧这个……”

“这是那小崽子,卖给太子的诗中,我摘抄下来的其中两首!”

陈无相双手接过来,皱着眉头,轻念出声,“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当下,精神一振,又是惊呼出声,“好诗!好一份忧国忧民的的心思啊……”

“是啊!”景隆帝揉了揉太阳穴,叹道,“谁都知道,这诗由心生,所表达的意境,向来是作诗之人内心的感念……”

“考教太子学业时,刚听他背出这两首诗,朕也是心中一震后背发凉啊!”

“虽说这秦淮二字,不知何意,但应该便是代指咱大康京城外的淮如河了!”

“那小子的这两首诗,是在警醒朕,虽大康立国近百年,如今也算国力蒸蒸日上,可依然不能忘了……”

“北方,还有前朝被庆国占领的失地啊!失地的百姓,还在日夜盼着回到大康啊!”

“这是在警醒大康臣民,不能沉浸在歌舞升平的享乐中,当励精图治,收复失地,打造一个盛世啊!”

“更何况,庆国自那女皇帝李轻眉十六岁登基,短短五年励精图治,雷霆手段的变革,如今已是初见成效!”

“兵强马壮,国力早已在大康之上了!”

又一声长叹,“那王修小儿,虽实在可恨了些……”

“可一边鬼鬼祟祟卖着诗,挣着丧良心的银子,还能一边如此忧国忧民……”

“朕又怎忍心,真惩戒于他?”

陈无相不说话了,一时间,竟也颇多感怀。

沉默半晌,景隆帝才又话锋一转,“还有这细盐……”

“朕自前几日拿到太子差人从临州呈上来的那提炼技术和图纸,令匠造监也已经试过了!”

“的确,就用咱大康的粗盐矿石,就能提炼出如此高纯度的细盐来!”

“你瞧瞧这色泽,再尝尝这味道,哪是那价格堪比银子的庆盐所能比的?没有一点杂色,也没有一点苦腥味!”

终于正了正色,“爱卿,你也知道,这可无毒可食用的细盐,对大康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仅是从此以后,大康的百姓,再也不用吃那高价还发苦的庆盐了!”

“更重要的,以往,咱大康仅仅因为细盐,不但每年让庆国赚去千万两银子,更处处被牵制的局面……”

“彻底一去不复还了!”

“不仅如此,往后,咱大康,还要往庆国卖盐,往周边诸国卖盐!”

“朕也要让那庆国女皇帝瞧瞧,这盐,咱大康也有了。而且比她的庆盐,还好上千倍百倍!”

“是啊!是啊!”顷刻间,陈无相又何尝不是满面欣喜?

身为当朝宰辅,又何尝不清楚,这看似不值一提的细盐提炼技术,对于大康朝来说,意味着什么?


支支吾吾半晌,才急得一跺脚,“阿爹,那恶贼,太不是东西了!”


“您说说,儿臣暗中护卫他那么久,不就是偶尔偷吃一根卤肘子吗?”

“谁让他隔三差五就坐些卤肘子藏在厨房里,惹得儿臣天天淌口水?”

“可他竟然,臭不要脸,偷偷设计了机关陷阱,把儿臣抓个正着!”

“无耻!卑鄙啊!”

一时间,那叫一个恼羞交加,硕大饱满的胸脯都起伏得厉害,“这也就罢了……”

“这段时间,他还天天逼着儿臣,要么学女红,要么练字,要么读一些女戒女训之类的书!”

“儿臣要是不答应,他就是一篇大道理……”

“什么身为姑娘,要温文尔雅,要温柔贤惠……”

“什么儿臣都这么大了,要懂事,不要让家中爹娘操心!”

“长篇大论,他能滔滔不绝在儿臣耳边,念叨半个时辰!”

一跺脚,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都快哭了,“天呐,这都什么人呐?”

“儿臣都快被他逼疯了!有时候,真气得儿臣,只想把他两剑捅死算了!”

于是乎,景隆帝不说话了,脸色漆黑如锅底。

而陈皇后,却是在一旁,早已笑得花枝乱颤!

可没想到,沉默半晌,景阳公主虽依然羞愤得厉害,鼓着腮帮煞气凌人,却又幽幽沉吟道。

“这恶贼虽然实在讨厌,天天能把人气死……”

“可其实他心地挺善良的!”

“知道儿臣喜欢卤肘子,每次都会故意多做一些。对府上下人也是如此……”

“这府上的护院下人丫鬟,基本都是从牙行买回来的,都是些活不下去的贫苦人家的子女,签了卖身契的。”

“别看他成天在下人面前凶巴巴的,可实则对他们挺好的。”

“不但对每个人家里的情况都了如指掌,还坚持给他们每月发放薪俸,而且还挺丰厚!”

“这在京城那些大户人家,包括朝廷重臣的府上,还闻所未闻的!”

“谁会给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发薪俸?”

可紧跟着,却又气呼呼一跺脚,“可就算这样,两年期满……”

“等偷偷把那卤肘子的手艺学会,儿臣就把他大卸八块,流放抄家!”

“气死儿臣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栽在这么一个泼皮无赖手里了?”

……

夜幕快要降临。

而府上专门招待贵客的膳厅,那张大木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道别致的小菜,“闷倒牛”烈酒也已摆上。

府上下人包括老管家,自然是不会在这里用饭的。

等到三人又一阵寒暄,两杯酒下了肚,眼见气氛已差不多,景隆帝这才不动声色,朝身边陈皇后递了个眼色。

哎,没办法,上次与宰辅陈无相前来,眼前这混账小儿,奸猾得很泥鳅一样……

这次,好歹已经封了侯还拜了官,胆子总该大一点了吧!

说实话,他景隆帝此次近三百里路舟车劳顿,自然不是为了一口美味两碗烈酒。

大康虽立国不过百年,可此前连续经历两任帝王软弱平庸,再加战事不断与天灾……

早已不见昔年圣祖高皇帝与武帝时的盛世荣光。

他赵泰自登基以来,一心励精图治,奉行与民休息之策,十九年有余,总算有了些起色。

再没了先帝时,饥民遍野匪类横行的景象,对外,也终于不再只能依靠纳贡和亲委曲求全。

可如今的大康,依然身处内忧外患呐!

依然不少底层百姓,饱受饥寒之苦。多少人家卖儿卖女为奴,便是例子。

朝堂之上,也已经隐约有了前朝衰帝时权臣营私的端倪。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