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惜颜萧玄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江惜颜萧玄胤 番外》,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夫人,您别冲动,奴婢错了……”赵嬷嬷看她是真敢动手,立刻就怂了。平日里,看她是裴云渊面前的老人,江惜颜都讨好她,想让她在裴云渊面前,多说说自己的好话。今天怎么一下转了性?真是撞鬼了!“半刻钟后,我要见到主母该吃的早膳,听明白了吗?”“明白了!老奴明白!”江惜颜将银针取下。赵嬷嬷恢复知觉后,立刻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候,就端来了热腾腾的早餐。有小笼包豆浆和糕点,还有几盘养胃的小菜。赵嬷嬷站在一旁,帮着布菜,一个字都不敢说了。江瑾安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早膳,开始还克制着,后面见江惜颜一直给他夹菜,便放开了肚子吃。江惜颜:“吃饱了吗?”“饱了。”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早膳,差点撑坏了。“娘亲,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吃得多才好...
《追妻火葬场:嫡女她又狠又疯江惜颜萧玄胤 番外》精彩片段
“夫……夫人,您别冲动,奴婢错了……”
赵嬷嬷看她是真敢动手,立刻就怂了。
平日里,看她是裴云渊面前的老人,江惜颜都讨好她,想让她在裴云渊面前,多说说自己的好话。
今天怎么一下转了性?
真是撞鬼了!
“半刻钟后,我要见到主母该吃的早膳,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奴明白!”
江惜颜将银针取下。
赵嬷嬷恢复知觉后,立刻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候,就端来了热腾腾的早餐。
有小笼包豆浆和糕点,还有几盘养胃的小菜。
赵嬷嬷站在一旁,帮着布菜,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江瑾安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早膳,开始还克制着,后面见江惜颜一直给他夹菜,便放开了肚子吃。
江惜颜:“吃饱了吗?”
“饱了。”
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早膳,差点撑坏了。
“娘亲,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
“吃得多才好,吃得多长得快,日后有恶奴对你不敬的时候,才有力气揍她。”
赵嬷嬷:“……”
还没放过她么?
母子二人吃饱喝足后,江惜颜让荷叶照看江瑾安,自己去了楚苑。
……
楚苑。
“放开我,我可是侯爷的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阿瑶被几个家丁拖着到了楚苑,用力甩在了地上。
楚宛宛穿着嫩绿色的锦绣襦裙,坐在软榻上,懒洋洋的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你是侯爷的人?”
“对,昨夜是我伺候侯爷的!”
听到这话,楚宛宛讥讽一笑:“真是笑话,侯爷昨夜明明是在我这里过夜了,怎么就成了你伺候他的?”
“你不过是趁着侯爷在沐浴的时候,主动勾引他,对他而言,你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暖床工具,贱人!”
说罢,她神色一凛,猛地将手里滚烫的热茶砸向了地上的女人。
“啊!”
阿瑶一声尖叫,在地上翻滚起来。
原本娇艳的脸庞,烫红了一片。
楚宛宛理着裙摆。
“你既然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来人啊,将她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让她伺候个够!”
几个下人立刻拖着阿瑶出去。
阿瑶还在谩骂。
下人们都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拎不清的。
楚宛宛虽然只是个妾室,但是却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
裴云渊风流不羁,身边的美人来来去去,但放在心上的,只有楚宛宛一人。
这也是这么多年,府里除了江惜颜这个正妻,就只有她一个姨娘的原因。
楚宛宛起身。
“有些乏了,回屋吧。”
她刚站起,却听见一阵吵闹声。
之后只见一道蓝色的身影闯入楚苑。
看见来人,楚宛宛顿时笑了。
“我当是谁呢,江惜颜,你今天又闹得哪一出?”
正好无聊。
又来一个乐子。
江惜颜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说起来,楚宛宛跟她还是大熟人。
楚宛宛曾是她的丫鬟。
楚宛宛的母亲曾是花魁,染了花柳病惨死街头,老鸨看见楚宛宛姿容不错,就想强拉她进青楼。
是江惜颜正巧碰见这一幕,捡了十二岁的楚宛宛回府中,让她伺候自己。
后来楚宛宛又作为陪嫁丫鬟,来到了侯府。
没想到昔日的下人,竟然踩在了她的头顶。
“楚宛宛,好久不见啊。”
听见这话,楚宛宛有些莫名。
不是昨天才见面的么。
江惜颜又发的什么疯?
“你来我这,又想干什么?江惜颜,你能不能别犯蠢了,你再折腾,侯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她摇着手中的团扇,神色讥诮。
等着看江惜颜发癫。
谁知江惜颜直接朝着她走来。
总不能说,今天看见江惜颜的养子有些像您,怀疑您在外面有孩子吧。
萧玄胤狭长的凤眸微微敛起。
“时间过去这么久,估计是找不到了。”
就算找到了,可能也早就嫁做人妇了吧。
天涯微微叹息。
可惜了。
当初掳她过来的那个护卫,已经死了。
太子殿下又瞎了。
恐怕这辈子,他都不知道那女子长什么样了。
还真挺好奇的。
……
江惜颜回到永安侯府的时候,里面翻天了。
下人们匆匆忙忙,都朝着裴云渊的世安阁去。
江惜颜跟没看见一样,直接就回到了西院。
赵嬷嬷上前。
“夫人,今日侯爷坐马车出门,结果在半路被一群蜜蜂围着蛰了,回来的时候肿的厉害,这会儿好几个府医都去了……”
“看见了。”
江惜颜朝着她扫了一眼:“这事真是蹊跷,你说是不是?”
“是,是,侯爷这完全是一场意外!”
赵嬷嬷连连点头。
这事……
她也有份。
裴云渊的车夫是她侄子,她支开了人,之后估计是江惜颜动了什么手脚。
总之,她现在跟江惜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夫人!夫人!”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陈福带着人,急匆匆的走进了院子。
赵嬷嬷吓了一跳。
“陈总管,你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干什么?”
该不会是查到她们头上了吧!
“我是奉侯爷的命令,过来请夫人过去的!”
江惜颜转头:“找我做什么?”
“夫人,侯爷中毒了!府医都束手无策,侯爷说让您过去看看!”
“中毒?”
不是被蜜蜂蛰了么?
“是啊,夫人,您赶紧过去吧……侯爷情况很紧急,危在旦夕啊!”
江惜颜疑惑的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立刻摇头。
她可什么都没做!
陈福十分着急:“夫人,您若是再不过去,奴才只能让人来硬的了,侯爷说了,一定要让您过去!”
“那去看看吧。”
……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到了世安阁。
一走进去,便见楚宛宛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侯爷,一定会没事的,已经有人去请太医了……您再撑一撑。”
江惜颜走过去。
“让开。”
“江惜颜,你来做什么!”
“哦,那我走。”
她转身便要离开。
身后“咚”的一声。
只见裴云渊甩开楚宛宛的手,用力拍着床沿。
“过……来!”
“侯爷?”
楚宛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裴云渊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江惜颜……你,过来!”
清风立刻上前,将楚宛宛给“请”到了一旁。
他朝着江惜颜低头。
“夫人,请您救救侯爷吧。”
江惜颜走到床边,撩起帷帐。
然后动作顿住了。
话说……
这个躺在床上的猪头是谁?
裴云渊眯成缝的眼睛,射出凶光。
“你……看什么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惜颜确定了。
是裴云渊那个狗男人无疑。
她忍了忍,实在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这嘲笑声,裴云渊气得想杀人。
奈何自己身上又肿又痛,实在没有力气起来。
“侯爷这是怎么了,肿成这个样子,这是被蜜蜂蛰了吧?”
她气定神闲的坐在床边,顶着裴云渊要杀人的目光,给他把脉。
府医上前。
“夫人,侯爷是中了毒,可是这毒比较罕见,我们无从下手……”
江惜颜神色淡定。
“没事,我能解。”
“那就好,那就好……”
楚宛宛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们都被她骗了,她一个言行无状的疯子,哪里能治好侯爷,赶紧让她走!”
江惜颜面露不耐。
“让她滚下去,否则我就不治了!”
楚宛宛被人连拖带拽的带下去了。
江惜颜慢条斯理的拿出银针,对上裴云渊肿胀的小眼睛,似笑非笑。
“是,奴婢亲眼所见。”
“贱人!”
楚宛宛一挥手,将手边的药碗砸了出去。
哪有半分之前柔弱的样子。
绿莲上前收拾碎片。
“楚姨娘,您别生气,小心身子。”
“小心什么小心!”
反正也是装的。
楚宛宛伸手抚上胸口的位置,十分不安。
五年了,裴云渊一直当江惜颜死了。
可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额见她。
她能感觉到,裴云渊近日对江惜颜,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世安阁。
裴云渊泡了个澡,但还是觉得不自在。
他有些烦躁的扯开衣领,总觉得内心的一腔燥意无处纾解。
“给我找个女人来。”
“女人?侯爷,您想要什么样的?”
裴云渊转身坐在榻上,那双旖旎的桃花眼微微敛起。
“我记得之前有人送来一个美人,气质有些清冷,会弹琵琶的那个。”
“明白。”
清风离开了。
不多时候,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走了进来。
“侯爷……”
被送进侯府都好几个月了,一直被扔在一旁不管不问,她还以为只能做一辈子丫鬟了。
今夜突然召见了她。
她有些受宠若惊。
榻上的男人衣袍随意敞开,面容是极致的风流英俊。
“过来。”
她刚走近,直接被拉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裴云渊拨开她的衣衫,手指熟稔的探入。
“叫什么?”
“奴婢……叫宁儿。”
“抬头。”
宁儿缓缓将头抬起。
裴云渊修长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对上她那双晃动的眸子。
忽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人压在了榻上。
很快,女人柔弱的娇吟声,控制不住的泻了出来。
……
兰薰阁。
玉雪神色关切。
“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
江惜颜倒是很平静:“安儿睡了吗?”
“安少爷早早就睡下了,没被惊醒。”
“那就好。”
小不点要是知道裴云渊过来找麻烦,估计又要为她抱不平。
赵嬷嬷在一旁忍不住开口。
“夫人,这侯爷过来找您,是大好的事啊,您怎么把人赶走了呢?”
“这算什么好事?”
江惜颜喝了一口温水:“你记着,日后裴云渊要是再过来找我,你能拦住尽量拦住。”
“……奴婢遵命。”
奇怪。
夫人以前上赶着求侯爷垂怜,侯爷都不理他。
这会儿愿意过来了,怎么又拒绝了呢?
这些主子们玩得是真花,她一个老婆子实在是看不懂。
“对了,楚宛宛怎么会有心口疼的毛病?”
楚宛宛一直做她的丫鬟,她记得她身体一直很好。
“这个啊,奴婢听说是以前,楚姨娘为了救侯爷,留下的后遗症,也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侯爷格外看重她。”
“是么?”
江惜颜没想到二人之间还有这一出。
不过她对他们的事,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让人退下,她便歇下了。
……
睡到半夜,江惜颜便被人吵醒了。
青叶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夫人,太子殿下出事了。”
江惜颜睁开眼。
“怎么了?”
“太子殿下中毒了,天涯已经带人在外面等候,请夫人过去一趟。”
“伺候我更衣。”
江惜颜立刻起身穿好衣衫,快步走了出去。
后门的小巷处,停着一辆马车。
等她上车后,天涯赶着马车,飞快的驶离。
一直到了一处僻静的宅子才停下。
“这是太子殿下在京外的宅子,鲜少有人知晓,殿下今日出门处理公事,回来的路上突然呕血,随行的大夫看了,说是中毒,随行的大夫给开了药,但是效果不大。”
“这里离永安侯府比较近,我想到了夫人你,就麻烦你过来看看了。”
直到宫里派人过来,说皇上召见太子殿下,萧玄胤才准备离去。
江宏起身送他离开,却听见下人来报。
“太傅,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
江宏一瞬有些没反应过来。
江惜颜?
“跟她说,我正在见要客,让她去前院厅内等着吧。”
他并不打算见她的,但是萧玄胤在这,要是回绝了江惜颜,指不定她会发什么疯。
万一在萧玄胤面前闹了笑话,那就荒唐大了。
“太子殿下,您请。”
“既然太傅有事,就不必相送了,天涯,走吧。”
天涯推着轮椅,带着几个护卫,朝着府门的方向走去。
等走远了,萧玄胤悠悠叹息。
天涯:“殿下叹气什么?”
“孤只是感慨,江家怎么会出了江惜颜这种女人。”
江家世代名门,祖上更是出过三位皇后。
江惜颜原本也是被指给他为妻的。
可惜……
“谁!”
天涯突然厉喝一声。
身后的几个护卫立刻上前,从旁边的树丛中,拎出了一个……
小不点?
“放开我!我又没做坏事,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江瑾安扭着身子,在半空中蹬着自己的小短腿。
天涯神色缓了缓。
“你鬼鬼祟祟在那里干什么?”
面前的小孩不过四岁的模样,穿着很华贵,但是却弄得脏兮兮的。
“我……我刚刚在喂猫。”
江瑾安神色委屈:“你突然大喊一声,吓我一跳,我滚到旁边的泥里了。”
昨夜下了雨,树丛中泥土松软,踩上去泥泞一片。
“你是谁?江府哪来你这么小的孩子?”
闻言,江瑾安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他虽然小,但是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不能随便透露。
“我是来江府做客的,是江家的远房亲戚。”
天涯正要再问,却被萧玄胤制止了。
“行了。”
旁人不知,他却猜了出来。
这小孩,应该是江惜颜的私生子。
江家有个秘辛,五年前,江惜颜在侯府生下了一个男孩,但并不是裴云渊的,而是不知名的野种。
这孩子鲜少有人见过,对外只称是江惜颜的养子。
幸好,当初婚约作废。
不然这荒唐至极的女人,可就是他的太子妃了。
“你既然来江府做客,就不该乱跑。”
萧玄胤淡淡出声。
江瑾安睁着大眼睛盯着他,眼神发亮 。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但是可惜了,坐在轮椅上,应该是生病了。
哎。
他好心问道:“你是残废吗?”
天涯:“!!!”
“大胆!你……”
萧玄胤:“你这般没有教养,你爹娘知道吗?”
“我娘亲很好的,我爹……”
江瑾安挠头。
他爹去哪了,他还真不知道。
萧玄胤示意天涯:“回去吧。”
跟一个小孩子在这争辩,简直是浪费时间。
天涯:“是!”
一行人快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江瑾安有些发懵。
刚刚那人好像是误会了。
他的意思是,要是残废了,他的娘亲医术很好,说不定能治的。
……
“大小姐,太傅说不见您,请您回侯府吧。”
江府的前厅内,一个丫鬟上前,低头跪在江惜颜面前,前来禀告。
江惜颜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她将手里的茶放下。
“我爹在哪?”
“太傅见了贵客,这会儿应该在后院……”
闻言,江惜颜直接起身,直奔后院。
跨出门槛,她示意身边的玉雪。
“去找找安儿,带他过来。”
江瑾安刚刚还在前院玩耍,这么一会儿功夫,不知道去哪了。
她不顾下人的劝阻,轻车熟路的去了后院。
终于在后院的湖心小筑边,见到了江宏。
“爹……”
江惜颜心情复杂。
江宏神色冰冷:“这不是永安侯夫人么?来我江府做什么?”
江惜颜说毒并不难解,而今夜毒性发作,严芄表现反常,迟迟没能给他解毒。
这是其二。
他定有问题。
不到一刻钟,天涯就拖着一个人进来。
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被拖进来的时候,身后蜿蜒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江惜颜瞥了一眼,就这么一小会儿,面前的人血肉模糊,几乎辨认不出。
“殿下,他招了。”
天涯随手将人扔在地上。
萧玄胤:“说。”
严芄趴在地上,艰难的开口。
“殿下……微臣,微臣是……”
他呼吸粗重,大口的喘息起来,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天涯不耐的踹了他一脚:“说利索点!”
严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声。
江惜颜察觉不对。
“快,把他拉起来!”
天涯一愣,随即下意识的将地上的严芄提了起来。
只见他目眦尽裂,面色青紫。
江惜颜几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试图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
然而严芄咬紧牙关。
很快,嘴角边便有鲜血流下来。
逐渐没了声息。
江惜颜好看的眉蹙起。
“他服毒自杀了。”
天涯单膝跪下。
“属下失职!”
萧玄胤只是轻轻蹙了下眉。
“死了便算了,他不说,孤也猜到是谁的手笔。”
行事这么张狂,且敢对他下手的。
除了他的七皇弟,不会有别人。
江惜颜微微站起身。
张富明立刻拿出帕子递给她。
江惜颜接过,缓缓的擦着手指上的血迹。
再待下去,也不合适了。
“殿下,您的毒已经没事了,若是没事,我想先告退了。”
“今日你救孤,想要什么奖赏?”
江惜颜却是柔柔一笑。
“殿下若是真心感激我,便记下我这笔人情吧,他日有求于殿下,还请殿下能够出手相助。”
萧玄胤眯了眯眼。
“孤从不欠人情,想要什么,现在说便是。”
闻言,江惜颜略略思索了一下。
之后指了指他桌上的一本字帖。
“殿下这本字帖,似乎是颜大师的真迹,若是可以的话,殿下送我,就当是今日的奖赏了。”
“只要这个?”
“是。”
“好。”
“多谢殿下。”
江惜颜走到桌边,拿了颜大师的字帖,而后突然瞥到旁边的一本泛旧的帖子,上面的字苍劲有力,飘若浮云,矫若游龙。
大气磅礴中,又透露出一股桀骜潇洒。
她眼神一亮。
“这字写得真好,殿下,这本字帖也能送给我吗?”
这字体她竟没有看出,究竟是哪家的手笔。
但是丝毫不逊颜大师。
真论起来,私心里,她更加喜欢这字帖。
张富明上前,看了一眼。
随即笑得眼旁的褶子都微微皱了起来。
“夫人好眼光,这字是太子以前练笔所写!”
居然是萧玄胤写的?
江惜颜有些诧异。
随即又觉得十分合理。
这般耀眼的人物,自然能写出与之相应的字。
萧玄胤声音淡淡。
“你想要得话,便都拿走吧。”
“谢殿下!”
江惜颜福了福身,拿着字帖,有些欢喜的走了。
张富明赶紧出去送她。
望着她的背影,天涯咂吧了下嘴。
到底是欣赏字,还是欣赏人啊?
这两人怎么越看越不对劲了?
“哑巴了?”
萧玄胤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一声不吭,是打算将这尸体一直放在孤的屋内吗?”
天涯赶紧开口。
“殿下,严芄的尸体,您要怎么处理?”
“是谁的人,就送到谁那里去。”
萧玄胤俊美的脸上,神色带着一丝冷然。
“将严芄的尸体送给萧桓羽。”
“是!”
天涯立刻应下。
刚准备走,又转身回来。
“还有事?”
天涯摸着鼻子,忍不住开口道。
最关键的……
这张脸,跟江瑾安的居然有几分相像!
尤其是那双凤眸,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
世间的人那么多,有类似的,也不稀奇。
巧合罢了。
“看够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
他虽然眼瞎,但是却能感觉到对面的人,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
不敬。
江惜颜正色:“殿下别误会,我是在观察殿下的气色。”
“哦?”
他声音带着些许戏谑。
江惜颜只当是没听出来。
她走上前,正要给萧玄胤把脉,却听见他道。
“你师兄当真是宋泊风?”
“是。”
“宋泊风是药王宗的人,你怎么会是他师妹?”
“我小时候体弱,娘带我去药王宗看病,宗主看中我在医术上天赋异禀,便破例收我为关门弟子,与我一起学医的,便是师兄宋泊风,这事京中几乎无人知晓。”
“既然无人知晓,孤凭什么相信你?”
“等我诊治之后,殿下可再选择,信,还是不信。”
江惜颜自始至终,美眸淡淡,不卑不亢。
与京中传言的那个“疯妇”形象,实在是对不上。
萧玄胤沉默了片刻,之后露出了手腕。
江惜颜仔细给他把了把脉,之后仔细的问了一些问题。
萧玄胤眼睛看不见,双腿亦是残疾多年。
太医院和世上名医,都对此束手无策。
他对江惜颜,亦是不抱什么希望。
“看得如何?”
“殿下,可否让闲杂人等离开,我想单独与殿下说一说您的病情。”
“准。”
萧玄胤让宫女太监下去,只留下了天涯陪在身侧。
“现在可以说了?”
江惜颜缓缓开口:“殿下的双腿,压根就没有问题。”
“大胆!”
天涯厉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玄胤神色淡漠。
“江惜颜,你的意思是,孤这么多年,一直在装病?”
“臣妇不敢妄言,只是根据今日的诊断,才下了这个结论,殿下的腿,确实没问题。”
殿内一片死寂。
半晌,萧玄胤勾了勾唇。
在江惜颜诧异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
他身姿修长挺拔,身高更是出众,红黑的华袍上,用金线绣着纷繁的花纹,显出几分沉沉的压迫感。
唰!
萧玄胤身侧的玉珏剑猛然出鞘,堪堪停在江惜颜的脖颈处。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孤的几个亲信,只剩死人了。”
“殿下不会杀我。”
“你这般自信?”
“若是杀了我,殿下的眼睛,就无人能够治好了。”
萧玄胤凤眸微敛。
“你口气倒是不小。”
江惜颜伸出白皙的手指,直接轻轻地将萧玄胤横在她脖颈边的剑,给缓缓移开了几寸。
她声音柔下来。
“最重要的,我爹是太傅,他全心支持殿下,而我作为他的嫡女,亦是与他共进退,若是殿下杀了我,只会寒了他的心。”
“你倒是巧舌如簧。”
萧玄胤绯色的唇勾了勾,将剑缓缓移开。
“孤的眼睛,你如何治?”
“殿下的眼睛,是中毒之后的后遗症。”
“敢问殿下可曾中过一种奇毒,刚开始的时候,呕血心绞痛,极其难受,之后又忽冷忽热,而且……体内还会有燥热之感,与媚毒类似。”
萧玄胤面色平静,内心却一阵汹涌。
全中。
五年前,他遭人埋伏,在洞穴内被体内翻滚的情·欲折磨。
他以为是中了媚毒。
当时……
还找了一个陌生女子过来解毒。
那女子的模样,他至今难忘。
昏暗的洞穴内,她被裹在狐裘里,一张小脸如海棠般艳丽动人,肌肤如雪,肤如凝脂。
在他身下娇吟的时候,声音破碎又动听,惹人怜爱。
在他心目中,楚宛宛就是一朵盛世白莲花。
男人,选择性眼瞎。
江瑾安擦着眼泪:“那娘亲疼不疼?”
“不疼。”
江惜颜目光一转,看向旁边的荷叶:“荷叶,今日你拼死护住安儿,做得不错。”
她示意一眼,玉雪立刻拿出几片金叶子递给她。
玉雪有些惶恐。
“这都是奴婢应该的……”
“拿着,我奖赏分明,你该赏。”
话毕,她语气一沉:“赵嬷嬷呢?”
“哎哟,老奴在这呢……”
一直在旁边偷看的赵嬷嬷赶紧跑进来,“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夫人……”
“刚刚楚宛宛在这作威作福,你人呢?”
“奴婢……奴婢也是拦了,可是奴婢拦不住啊……”
荷叶开口:“回夫人,赵嬷嬷确实是劝楚姨娘别对安少爷动手,可是被楚姨娘骂了几句,便没敢上前了。”
“到底还是怂了。”
江惜颜接过玉雪递过来的茶水:“既然你也没什么用,那就去侯府外面的庄子上吧。”
“哎哟,这可使不得!夫人开恩,奴婢这次是一时被吓破了胆子,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是么?那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表现一下你的忠心。”
“什,什么机会?”
“我记得裴云渊的车夫,是你的侄子吧?”
“是……”
赵嬷嬷眼神闪烁。
她以前也是在裴云渊面前伺候的,可身子肥胖四肢不勤,三年前被陈福打发到了西院。
原本以为在江惜颜这疯妇这里不好过了,可谁知江惜颜傻得很,以为她是侯爷面前的老人,能帮她说几句好话,这几年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
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侯爷哪里记得她是哪号人物?
原本一直这样混吃等死下去,挺舒坦的,可谁知江惜颜突然不傻了。
哎。
“夫人,你想要奴婢做什么?”
“要你做的事……也不难。”
江惜颜微微一笑,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
裴云渊这个狗男人,欺负到他们娘俩头上。
她得要他还回来。
……
夜色如墨。
东宫,萧玄胤坐在内殿的软榻上,微微合着眼,似是在闭目养神。
他穿着浅色的常服,一头黑发随意的散在身后,俊美的五官映在烛火下,仿佛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
窗外一阵响动。
而后翻进来一个人。
穿着黑色的劲装,白皙如玉的面容,雌雄难辨。
墨音双手呈上一封未开启的信封。
“殿下,前线的信已经送到,请殿下过目。”
萧玄胤伸手拿过。
这是精心准备的盲文。
他用手抚过上的文字,很快,就明白了信中所写的内容。
他随手一扔,密信便扔进了面前的炭火中。
“司农寺那边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司农寺丞马高义贪污渎职的证据,已经收集好了,明日便会有人参奏他,等司农寺丞的职位一空,便让我们的人顶上。”
“嗯。”
萧玄胤眸中暗芒涌动。
司农寺丞掌管前线粮草的调运,马高义是越贵妃的人。
之前秦家军跟敌方僵持不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粮草迟迟不到。
换人后,对秦家军,对他,是必须的。
“永安侯府那边呢?”
“属下去查探了一下,江惜颜……并未有什么异常,而且,她与裴云渊的关系,似乎很恶劣。”
墨音有些迟疑。
“她扇了裴云渊一巴掌,裴云渊也给了她一掌。”
一旁,天涯有些惊讶。
“她舍得打裴云渊?”
“我亲眼所见。”
不是都说她爱裴云渊痴狂么?
他看着二人都一副厌憎死对方的架势。
传言看样子也不能全信。
“是么?”
萧玄胤的唇微微勾了起来,神色没什么大的起伏。
“血浆果很危险,毒性很大。”
江惜颜摸着他的头:“下次做事之前,记得要跟娘亲先说一下,不然娘亲会担心你的。”
“我知道了。”
“那个小花……下次过来的话,你介绍它给娘亲认识一下,好不好?”
什么猫,居然这么聪明通人性。
她倒是想见见。
……
裴云渊歇了两日。
毒当时就解了,只不过他背上的刀伤有些难受。
另外脸肿的厉害,没法出门。
兰薰阁。
玉雪给江惜颜沏茶。
“夫人,侯爷那日的毒,您不是让奴婢拿了解毒的丹药,还得要放血么?”
“不用。”
“那您是?”
“那么轻易就解了他的毒,太便宜他了,我那几刀,是故意的。”
裴云渊每次见面都动手。
她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江惜颜想起什么。
“下人们到了吗?”
兰薰阁用的东西,基本都按照她的喜好,重新采办了。
已经焕然一新。
眼下就差下人了。
侯府的下人,都是唯楚宛宛马首是瞻,她用着不安心。
“夫人,奴婢挑选了一些,您看看。”
玉雪拍了拍手掌。
走上来一群下人。
男男女女都有。
江惜颜留下了几个家丁,负责她院中花草的修葺。
又选了几个丫鬟伺候。
其中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叫什么?”
“奴婢叫青叶。”
“你学过武?”
江惜颜第一眼看去,便注意到了这个丫头。
模样英气,身形挺拔,气质也与寻常的女子不同。
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剑。
她盯着那剑看了一会儿,之后笑道:“玉雪,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厉害的丫头?”
“奴婢不曾记得有这号人。”
玉雪也有些莫名:“夫人,此人来历不明,还是赶紧打发走了……”
“你们先下去,青叶,你留下。”
等下人都退下后,姜云曦纤指抚过杯盖,才道:“说吧,你是谁的人?”
“夫人,奴婢奉命前来。”
青叶上前,拿出一块玉佩,给江惜颜看了一眼。
是太子特赐的腰牌。
“东宫那边让你过来的?”
“殿下说了,此后夫人给他诊治,必须要掩人耳目,有奴婢在,能更好的里应外合,通知消息。”
“很好,留下吧。”
身边有个会功夫的,也比较有安全感。
次日,永安侯府收到请柬。
越贵妃生辰,邀请京中有头有脸的贵妇与贵女,都去宫中赴宴。
江惜颜命人备了礼物,早早就出了门。
上次留江瑾安在侯府,结果差点出事。
这次她索性也带上了他。
马车行驶到半路,马匹却突然受惊。
一声嘶鸣之后,车厢剧烈的晃动起来。
江惜颜一把将旁边的江瑾安抱在怀里,后背砸在了车壁上,撞得生疼。
等稳定下来之后,她才松开江瑾安。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惊慌的声音传来。
“夫人,刚刚有辆马车突然窜出来,马匹受惊了不受控制……您没事吧?”
“我没什么大碍,对方是谁?”
“奴才不知。”
青叶起身:“夫人,奴婢下去看看。”
她掀开车帘就走了出去。
江惜颜也探出头看了一眼。
只见对面不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歪在道路上,车厢撞在树上,外面的漆都磕坏了一些。
她看那马车,觉得有点眼熟。
青叶前去看了一番。
之后回来了。
“夫人,是户部尚书嫡女方韶梦,没什么大碍,人受了点轻伤。”
“嗯。”
江惜颜的神色淡了下来。
她与方韶梦,不合多年。
待字闺中的时候,二人就颇负盛名。
经常会有人拿二人比较,论谁才是京中第一贵女。
江惜颜心底并不在乎这个头衔,但是方韶梦私底下没少跟她较劲。
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赵嬷嬷,和一个新来的十三岁小丫鬟荷叶。
江惜颜一回去,就直奔一旁的柴房。
里面用木板搭建的一个小床上,正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江瑾安苍白削瘦的小脸上,双眼紧闭,呼吸虚弱。
伸手抚上额头,烫的惊人。
江惜颜飞快确定了病情。
之后拿笔在纸上写了个药方。
“来人……”
她哑着嗓子开口。
赵嬷嬷扭着肥胖的身子走进来。
“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抓药。”
赵嬷嬷差点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说,夫人,您这又闹得哪一出?之前您也说自己会作诗,做美食,结果哪样不是搞砸了,现在您可……”
啪!
江惜颜将药方重重拍在矮桌上,面色冷厉。
“抓,药!”
赵嬷嬷一愣。
小丫鬟荷叶跑过来:“夫人,奴婢去替您抓药。”
“快去快回。”
江惜颜弯腰,将烧得滚烫的孩子抱到自己的房中。
坐在床榻边,她解开江瑾安的衣服,露出小不点干瘦的身躯,上面还遍布着伤痕。
江惜颜心中一疼。
那个异世而来的女子,一直把江瑾安当做扫把星,对他连对下人都不如,心情不好就拿他出气。
四岁的孩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甚至重病都无人问津。
今天她若不过来,江瑾安估计不死也得成傻子。
江惜颜垂眸,给他推拿退热,江瑾安很快开始出汗退热。
荷叶也将药抓来煎好了。
一碗药下去,江瑾安又沉沉睡了下去。
在此期间,江惜颜又让荷叶抓了一副治嗓子的药,给自己用了。
喝完药,母子二人相拥睡去。
……
等到天色微暗,江瑾安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着自己黑漆漆的眸子,看见身侧躺着的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夫……夫人。”
江惜颜不准他喊她“娘”。
他就只能跟下人一样,喊她“夫人”。
“安儿。”
江惜颜伸手,伸手抚上他的脸:“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
江瑾安小手不安的握在一起,瓷玉般的小脸上,有惊喜,也有震惊。
娘亲明明一直都很憎恶他,现在却对他这么温柔。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
江瑾安悄悄掐了一下自己。
疼!
不是梦!
江惜颜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更是难掩心酸。
“以前是娘错了,安儿,娘亲以后会好好疼你的,你原谅娘好吗?”
江瑾安连连摇头。
“我从来都没怪过娘亲,我知道……我不是侯爷的孩子,娘亲没扔了我,已经是对我很好了……”
江惜颜心头一震。
她红着眼,将江瑾安抱在怀里。
“娘不会扔了你的,娘会护你一辈子!”
江瑾安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她。
以前想娘亲的时候,他就抱着自己,想象着是娘抱着他。
现在居然真的如愿了。
原来被娘亲抱着的感觉,是这样啊……
好温暖。
……
夜幕四起,晚月爬上树梢。
永安侯府的门口,走进来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
裴云渊穿着紫色的锦袍,踏进府门。
他五官立体,气质矜贵,腰间一抹玉白的腰带,更衬得他丰神俊朗,俊美无双。
管家陈福迎过来。
“侯爷,今天夫人拿了白绫,在您的院中自裁。”
“死了?”
“没……夫人命大,没死。”
“没死说什么,下次等她死了再过来报喜吧。”
裴云渊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这些年,江惜颜为了引起他注意,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折腾了。
“还有,侯爷,今日有人给您送了一位美人过来,您看?”
裴云渊没理会。
“让人准备热水,我乏了。”
江瑾安立刻拽着江惜颜的衣袖。
“不是的,我在这里喂猫,结果楚姨娘突然出现,吓得猫窜了出去,她说惊扰到了她,要让人杀了那只猫,我想要护着猫,她却对我动手!”
“你胡说,我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楚宛宛立刻否认。
她下意识的看向裴云渊。
可不能在他心里落下一个毒妇的印象。
“侯爷,妾身没有,您看妾身的手……”
她伸出右手。
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显眼的牙印。
裴云渊握住她的手,眼中有弥漫的风暴。
“江惜颜,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裴云渊,你聋了吗,要不是楚宛宛先过来惹事,安儿会咬她?”
“一只猫而已,死就死了。”
裴云渊冷笑:“就这点小事,他敢咬我的人?宛宛一向心善,说杀了那只猫,也不过随口一说。”
荷叶立刻道。
“安少爷是被踹了一脚,情急之下……这才咬人的。”
“安儿,你被人踹了?”
江惜颜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江瑾安扶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有些发白。
“娘亲,是安儿没用,安儿的胸口好疼,不知道是不是被楚姨娘给踹断了肋骨……”
“楚宛宛,对稚子尚且能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人么!”
“我没有!侯爷,妾身没做……”
楚宛宛真急了。
她倒是想要踹他,结果那小杂种跟条泥鳅一样,灵活的很!
她压根就没踹到他,顶多就摔了个屁股墩!
“他在撒谎,侯爷,他污蔑妾身!”
“他才四岁,他能撒谎?”
江惜颜缓缓起身,眼神似是淬了冰:“楚宛宛,平日里装的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实则比谁都心狠手辣!”
她冲过来就要对她动手。
结果裴云渊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我要给我儿子讨回公道!”
“江惜颜,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闻言,江惜颜飞快的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抽在了裴云渊的脸上。
啪!
满院寂静。
江惜颜歪头:“你说的,有什么事冲你来,那你爱妾的这一巴掌,你代受了吧。”
“你倒是真敢啊……”
裴云渊眼中闪过一道猩红,是真的动了怒。
他抬手就要锁她的喉咙。
江惜颜反应很快,掏出袖中的银针就要扎他。
但是这次裴云渊早有防备,一把打掉她手里的银针,而后一掌打在了她的肩头。
江惜颜差点被打飞了出去。
被玉雪扶住后,才堪堪站稳脚步。
——
“侯爷,你没事吧?”
楚宛宛心疼的抚上他带着巴掌印的脸。
裴云渊没吭声,只是冰冷的目光落在江惜颜的身上。
“江惜颜,你在找死!”
“滚!”
江惜颜忍着疼痛,绝美的脸上带着怒意:“带着你的女人,滚出我的院子!”
她对上他的眸子,丝毫不怵。
裴云渊心头不知是什么感觉。
愤怒。
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暴躁。
“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里?看你一眼我都恶心!”
说罢,他楚宛宛,转身离开。
等人彻底走了,江惜颜才吐出一口血。
“娘亲!”
“夫人!”
“我没事。”
江惜颜缓缓擦了嘴角的血:“没什么大碍,等会吃点药休一天就好了。”
裴云渊没下死手。
但是他武功深厚,轻飘飘的一掌她都受不住。
几人扶着江惜颜去了屋内。
江瑾安黑漆漆的大眼睛里,眼泪疯狂的滚落下来。
“娘亲,都是安儿不好,安儿连累你受伤了。”
“哭什么,娘亲没事的,安儿,你下次装伤之前,先跟娘亲通个气,吓死娘了。”
她当时随手一探,就知道江瑾安压根没事。
小不点的演技可以。
不过可惜了,没能离间裴云渊跟楚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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