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鸢纪云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沈宁鸢纪云欢小说》,由网络作家“安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纪泽海面色不变,故作无奈地说道:“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得很不好看,但你也知道,今日是云川的葬礼,他平日里对你这么好,凡事都把你捧在手心,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的葬礼上如此胡闹,更不该在他的棺材面前,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闻言,沈宁鸢心下一跳。纪泽海不愧是当官的,如此巧舌如簧。很会抓关键,三言两语,就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轻飘飘几句话,就轻易扭转了局势。此时,围观的人群中,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话里话外都觉得纪泽海有道理。“纪大人说的没错啊!今天是纪家少爷的葬礼,作为他的妻子,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该忍一忍才对,哪有在自己丈夫的葬礼上,逼婆母杀死小姑子,还掀了人家的祖宗牌位?”“是啊,就算纪云欢真的对她下了毒又怎么样,...
《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沈宁鸢纪云欢小说》精彩片段
闻言,纪泽海面色不变,故作无奈地说道:“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得很不好看,但你也知道,今日是云川的葬礼,他平日里对你这么好,凡事都把你捧在手心,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的葬礼上如此胡闹,更不该在他的棺材面前,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
闻言,沈宁鸢心下一跳。
纪泽海不愧是当官的,如此巧舌如簧。
很会抓关键,三言两语,就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轻飘飘几句话,就轻易扭转了局势。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话里话外都觉得纪泽海有道理。
“纪大人说的没错啊!今天是纪家少爷的葬礼,作为他的妻子,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该忍一忍才对,哪有在自己丈夫的葬礼上,逼婆母杀死小姑子,还掀了人家的祖宗牌位?”
“是啊,就算纪云欢真的对她下了毒又怎么样,这不是没死成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何至于闹这么大阵仗!”
“唉!娶了这样一个不为夫家考虑的儿媳妇,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啊!”
“......”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纪泽海冷森森地盯着沈宁鸢。
他倒要看看,面对无数人的指责,沈宁鸢还能不能像刚才那样淡定!
但是他要失望了。
对于这些人的议论,沈宁鸢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听着。
显然这些随波逐流的话,掀不起她心中一丝一毫的波澜。
看到她这样淡定,纪泽海一时有些不对劲。
在场大多数人,都在指责沈宁鸢的不是。
随便一句话传出去,都能影响沈宁鸢的名声。
可她怎么能如此平静,好像一点就不在乎一般!
过了一会儿,就在纪泽海愈发不得劲,准备再继续抨击沈宁鸢的时候。
沈宁鸢却突然笑了。
“纪大人!”
“你也知道纪云川很在意我,如果死人有意识,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下毒害自己的妻子,只怕他的棺材板,就要压不住了!”
“哪怕是为了云川,我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最后一句话,沈宁鸢说得掷地有声。
纪云川爱不爱她,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初纪云川为了得到她,对外装出来的爱妻如命,是人尽皆知的。
她倒要看看,她把纪云川推出来,纪泽海会怎么反击。
果然,听到沈宁鸢这一说,纪泽海脸色很是难看。
目光阴狠地瞪着沈宁鸢,恨不得将她剜下一块肉来!
过了好一会儿,纪泽海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云川很在意你!”
纪泽海再次逼问道:“可我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不可能再失去一个女儿,沈宁鸢,你是纪家的儿媳妇,你知道该怎么做!”
“杀人未遂,也要付出代价,我还是那句话,纪云欢必须送官!”
沈宁鸢毫不退让,“我只要一个公道!”
“纪家不给,那我就去找官府要!”
最后一句话,沈宁鸢加重了语气。
看着她毫不退让的态度,纪泽海皱紧了眉头。
他没想到,如今的沈宁鸢,态度竟然这么强硬。
但今天的事情,关系到纪家的名声,他不能有丝毫退让。
想到这里,纪泽海握紧拳头,快被沈宁鸢气到失去理智了。
活了一把岁数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气到心跳加速。
想到这里,纪泽海死死咬着牙,再次逼问道:“沈宁鸢,你当真要为了这一点小事,置纪家的名声于不顾吗?”
“纪云欢下毒谋害自己的长嫂,才是真正置纪家的名声于不顾!”沈宁鸢唇齿反击。
“你你你......”纪泽海指着沈宁鸢,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是要把纪家,逼上绝路啊!”
沈宁鸢昂首,冷冷地望着纪泽海。
“这件事情,我绝不退让,纪云欢必须送官!”
“沈宁鸢,你要是敢把欢儿送拉去官府,我就一头撞死在这灵柱上!”
这时候,陈氏突然跳出来,指着沈宁鸢吼道:“反正我刚刚差点掐死了欢儿,我对不起她,我是绝对不会,把欢儿送官府的!”
陈氏死死咬着牙,红肿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一副为了纪家名声,万死不辞的模样。
众人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但是看着陈氏决然的模样,还是由衷地感到敬佩。
“唉,纪夫人为了纪家的名声,是豁出去了!”
“是啊,要我是沈宁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反正也没死成,她不仅生龙活虎的,还打了纪云欢几十个巴掌,这口气也该出了。”
“是啊,心肠太狠了......”
众人的议论纷纷,毫不客气地传到沈宁鸢耳里。
她看着陈氏嘴角隐隐得逞的笑意,立马就猜到对方打了什么主意。
这是想倚老卖老,仗着长辈的身份,逼她妥协!
若是陈氏真的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她的名声只怕是要毁了。
连带着沈家,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不能置沈家的名声于不顾。
想来,陈氏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敢当众以死相逼。
因为她知道,沈宁鸢会为了沈家的名声,妥协一切。
可,她似乎要失望了。
沈宁鸢缓步走向陈氏,走到她跟前时,正好对上她得逞的笑意。
沈宁鸢停下脚步,指着一旁的灵柱,语气如淬了冰的寒霜。
“你要死,现在就可以去死,我绝不拦着你。”
陈氏瞳孔地震!
“沈、沈宁鸢,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吗?要是我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你和沈家的名声,会跌落神坛,一落千丈!”
闻言,沈宁鸢蹲下身子,目光和陈氏平视。
淡淡道:“你在意名声,我却不在意。”
“纪云欢,必须送官!”
“这个公道,我要定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氏惜名声,但更惜命。
她在赌,赌陈氏不敢死!
看到沈宁鸢这个样子,陈氏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害怕。
“沈宁鸢,你不要逼我,你信不信,我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我、我......我现在就撞!”
沈宁鸢垂眸,望着已经破功的陈氏,语气毫无波澜。
“好,你撞,我看着你撞。”
陈氏没有想到,自己都到这个份上了,沈宁鸢竟然还如此平静。
沈宁鸢越平静,她就越崩溃。
更让她崩溃的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就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
没有一点要上来阻拦的意思。
似乎,她死不死,一点都不重要。
这一刻,陈氏彻底破防了。
指着沈宁鸢大吼,“好,是你逼我的,我现在就去死!”
说着,陈氏站起身,作势就要往灵柱上撞。
“老东西,欺我小女年幼无知不懂事!你要死就去死,别把你的死扣我女儿头上!”
“当初要是知道,你们家那小子短命,我死也不会同意把鸢儿嫁过来!怎么?你们家儿子死得早,就要把我女儿也带走?”
就在陈氏快要撞柱的时候,一刚一柔两道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
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自己下了什么毒。
沈宁鸢在纪云欢绝望的目光中,站起身哀求地哭诉道:“各位叔叔婶婶们,你们听到了吧?就是纪云欢要下毒害我!”
“呜呜呜呜丈夫尸骨未寒,小姑子就这般容不得我,我这寡嫂子,以后还怎么在婆家立足啊!”
闻言,众人看向沈宁鸢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再看向纪云欢,眼神里满是诧异和厌恶,指着她狠狠唾弃:
“怎么能恶毒到这个地步,竟然在自家大哥的葬礼上,给自己的嫂子下毒!”
“还好纪家少夫人福大命大,没有被毒死,不然丧上加丧,多晦气啊!”
“给自己的嫂子下毒,再对外说人家是为亡夫殉情,把自己摘出去......太可怕了,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心计,这样的女人,谁要是娶回家,那就是家门不幸啊!”
偌大的祠堂里,众人的叱责之声此起彼伏。
谁也没想到,来参加葬礼,送英雄出殡,竟然会目睹一场家族秘辛的发生!
叱责声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纪云欢毒害长嫂,是不是该通知官府,由官府发落?”
众人一听,也纷纷附和起来。
“对对对,通知官府把她抓走!”
“我朝律法规定,杀人未遂,死罪论也,让官府处死她!”
“对!送官府!浸猪笼!”
“......”
叫嚣声此起彼伏,众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誓要将纪云欢送官府。
纪云欢瘫倒在地上,望着周围人对自己的唾弃,脸上一片死灰之气。
突然,她扑过去抓住陈氏的手,急忙喊道:“娘,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被送官,更不想被浸猪笼,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给——”
话还没说完,纪云欢就被陈氏捂住了嘴巴。
陈氏凑到她耳边,小声警告道:“不想连累纪家跟你一起完蛋,就给我闭嘴!”
纪云欢害怕得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陈氏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谋划,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沈宁鸢命真大,鹤顶红都毒不死她!
想到这里,陈氏看向沈宁鸢。
见她镇定自若,心中的疑惑更甚。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宁鸢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要知道,以前的沈宁鸢,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两下。
想到这里,陈氏走到沈宁鸢跟前,小声说道:“鸢儿,家丑不可外扬,今天的事情,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毕竟真去了官府,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最后一句话,威胁的味道很足。
沈宁鸢扫了陈氏一眼,问道:“那婆母觉得,我该怎么处理呢?”
陈氏以为有戏,赶紧说道:“你这样......你就跟大家解释,说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至于其他的,咱们私下里解决,娘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下毒害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私下解决呢?”沈宁鸢故意大声喊道。
陈氏脸色一变。
这么多人看着呢,沈宁鸢怎么能这么大声?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陈氏气得浑身发抖。
她真恨啊!
她为什么要叫上这么多人,来见证沈宁鸢“殉情”?
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陈氏还想劝说,沈宁鸢淡淡开口,将陈氏想说的话堵下去。
“婆母,杀人偿命,还是让官府来解决吧。”
“更何况,纪云欢光天化日给我下毒,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能私下解决?”
沈宁鸢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个娇俏的声音附和道:
“没错,下毒害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私下里解决?谁知道你们纪家,会不会包庇纪云欢?”
沈宁鸢闻言望去,就看到一个圆脸樱桃唇的小姑娘,正气鼓鼓地瞪着陈氏。
话里话外,都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见此,沈宁鸢心头微暖。
这吃人的世道,也只有女子,才会共情女子。
收回视线,沈宁鸢强硬地说道:“我不同意私下解决,因为我不能保证,纪家不会包庇纪云欢。毕竟刚才,婆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动手扇我耳光,这要是没有人,婆母岂不是要剥了我的皮?”
闻言,陈氏脸色一变,赶紧解释道:“宁鸢,娘刚才是有些激动,但不是真的想打你。”
沈宁鸢挑眉,“不是真的想打我?可婆母刚才动手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陈氏眼睛一眯,咬牙道:“长辈恩,不可辞。便是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哦?”沈宁鸢故作疑惑,“婆母作为长辈,打我两下,真的是为了我好?”
“当然!”陈氏猛点头。
“哦......”沈宁鸢恍然大悟一般,“我明白婆母的意思了,你作为长辈,打我就是为了我好。”
看沈宁鸢这么容易被忽悠,陈氏松了一口气。
刚想要继续忽悠,却听沈宁鸢话锋一转,“那我身为纪云欢的嫂子,也算她半个长辈,我打她,也是为了她好呗?”
“什、什么?”
陈氏傻眼了。
还不等她反应。
沈宁鸢已经冲到纪云欢跟前,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抽完后,沈宁鸢望着纪云欢愣住的眼神,很认真地说道:“小姑子,我知道你很疼,但你先别疼,你忍着点好不好,嫂子是为了你好!”
说完又抬起手,狠狠落下一巴掌。
“小姑子乖乖别喊疼,嫂子是为了你好!”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啪!啪......
每抽一巴掌,沈宁鸢都会说一句“为了你好!”
到了后面,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反正沈宁鸢嘴巴都说干了。
当然,也打爽了。
就是手掌心有点麻。
不过,问题不大。
比起前世灭族的痛,这点痛不算什么!
连着被抽了十几个巴掌,纪云欢一张脸红肿得像猪头。
甚至有一颗大牙,还被沈宁鸢抽掉了,嘴里止不住地吐血。
所有人愣在当场,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
见沈宁鸢还没有停手的意思,陈氏从震惊中回过神,冲过去将沈宁鸢推开。
“沈宁鸢!你够了!”
看着脸红肿得像猪头的纪云欢,陈氏心疼得眼尾泛红。
转头怒瞪沈宁鸢,“是不是要将欢儿打死,你才会满意?”
沈宁鸢耸肩,佯装无辜地反问:“婆母说的什么话?我打小姑子,不是为了她好吗?”
“打得越狠,对她越好!”沈宁鸢又幽幽地补了一句。
“你——”
陈氏气得差点吐血,恨不得立马将沈宁鸢撕成碎片去喂狗!
这个贱人,是老天爷派来折磨她的吗?
“沈宁鸢,仅凭一句话,就指认鸢儿下毒害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你说是欢儿给你下毒,你倒是拿出证据来,不然空口无凭,我可以去官府告你诽谤!”
陈氏瞪着一双阴翳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沈宁鸢。
她早就毁掉了所有证据,沈宁鸢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绝对找不到半点证据!
看到陈氏笃定的表情,沈宁鸢却阴恻恻地笑了。
“好!”
“要证据是吧?”
“我带你们去找......”
说完,沈宁鸢突然出手,猛地抓向纪云欢。
陈氏还没反应过来,沈宁鸢已经掐住了纪云欢的脖子,拖着她往祠堂供奉祖宗牌位的位置走去......
“唔——”
随着陈氏这一掐,纪云欢喉咙一紧,瞬间发出痛苦的哽咽声。
纪云欢艰难地抬起手,抓住陈氏的手腕,流着泪苦苦哀求。
“娘,不要啊,我是欢儿,是你的女儿啊,你难道真的想亲手杀死你的亲生女儿吗?”
纪云欢声音越来越哽咽,“娘,我本来不想杀嫂子的,明明是你让我......唔,唔唔!”
眼见纪云欢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陈氏直接用力,掐得纪云欢只能发出虚弱的哽咽声。
因为陈氏满脑子都是纪家的名声,和她京城侯府夫人的位置。
根本就不容从纪云欢的嘴里,再说出对她对纪家不利的话。
想到这里,陈氏手上的力,也就越来越大了。
直到纪云欢快要窒息,再也说不出任何哀求的话。
“欢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下辈子,娘还要你做我的好女儿!”
陈氏闭上眼睛,不忍直视纪云欢窒息翻白眼的样子。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手腕还是发力,准备送纪云欢最后一程。
“住手!”
就在这关键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祠堂外面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沈宁鸢惊了一下。
纪泽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纪泽海是她的家公,也是侯府如今的掌权人。
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道,纪泽海就这样大摇大摆,闯入沈宁鸢的视线。
走进祠堂之后,纪泽海眯着一双阴翳的眼睛,冷冷打量了沈宁鸢一眼后,给身旁的掌家嬷嬷使了个眼色。
掌家嬷嬷秒懂,低头走到陈氏跟前。
低声说了句,“夫人,得罪了。”
随后就用力甩出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陈氏被打得身子一偏,整个人往旁边倒过去。
嬷嬷打完后,又毕恭毕敬地退回到纪泽海身后。
看到陈氏被打,沈宁鸢眼神一眯,抬眸细细打量着纪泽海。
没想到,她这个喜欢躲在暗处的公公,竟然舍得现身了。
前世这个时候,纪泽海是没有出现的。
是在她死透了之后,纪泽海假装刚刚得知她殉情,装作十分悲痛、难以接受的样子,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
当时的场景,沈宁鸢记得清清楚楚。
纪泽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比陈氏和纪云欢还要伤心难过。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起了疑心。
甚至有人在外面乱传,纪云川出征之后,她不甘守寡不守妇道,勾引自家公公!
可恨这纪家一家子,把自己毒死之后,还要让她白白遭受这些谣言!
甚至还,连累了沈家!
可是现在,纪泽海怎么会提前现身呢?
难道是自己没死成,打乱了纪家的计划,所以过来主持“大局”了?
在沈宁鸢打量纪泽海的时候,后者也在打量沈宁鸢。
对于这个嫁进门不过一年的儿媳妇,他并没有见过几次面。
只有在需要用钱,需要和她打招呼的时候,他才会带着人去知会一声。
虽然只有短暂的几次见面,但在他的印象里,沈宁鸢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而且没什么城府的人。
怎么现在,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言两语逼得陈氏,要亲手杀死纪云欢?
想到这里,纪泽海望向沈宁鸢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认真。
“你......”
纪泽海刚要开口,沈宁鸢突然对着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直接把纪泽海愣住了,快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
沈宁鸢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不让自己挡在门口,以免遮住纪泽海的视线。
纪泽海云里雾里,不知道沈宁鸢要做什么。
等他瞥了一眼供奉牌位的屋子,人立马就傻眼了。
当下也顾不得形象,踉踉跄跄连爬带滚地冲进供奉牌位的屋子。
看着散落一地的祖宗牌位,纪泽海好像也听到了纪家列祖列宗的咒骂声和咆哮声。
“谁......谁干的,用什么干的!”纪泽海拍着大腿哀嚎道。
闻言,沈宁鸢笑眯眯地举起手,“我干的。”
说完后,举起来的小手,指向角落的家法竹杖,“用它干的哦。”
纪泽海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去。
“你你你、”纪泽海指着沈宁鸢,怒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掀我纪家的祖宗牌位?”
沈宁鸢略显无辜,幽幽地说道:“没办法啊,小姑子把下毒害我的毒药,藏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后面,婆母要我找出证据,我只能这么做咯!”
“什么?”
纪泽海又一次傻眼。
然而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他立马就反应过来,沈宁鸢没有乱说。
当即狠狠地瞪了陈氏和纪云欢一眼。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也不能拿沈宁鸢怎么样!
此时,陈氏被嬷嬷打了一巴掌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转头望向差点被自己掐死的纪云欢,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
“欢儿啊!”
陈氏扑到纪云欢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娘不好,娘保护不了你!”陈氏抱着纪云欢哀嚎。
听到她哭,纪泽海眼里嫌弃的意味十足。
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连列祖列宗的牌位也护不住!
纪泽海走到陈氏跟前,冷声呵斥道:“虎毒不食子,遇到事情不想办法解决,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陈氏,你真是好样的!”
被纪泽海这一呵斥,陈氏大声哽咽道:“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为什么就......”
陈氏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可纪泽海根本就不想听她解释,就直接打断道:“欢儿最好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陈氏脖子一缩,害怕得低下头。
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掐死纪云欢。
但......她也是为了纪家的名声着想啊!
想到这里,陈氏就觉得很委屈。
她明明是为了纪家考虑,纪泽海怎么就不理解她呢?
虽然委屈,但被纪泽海训斥,她也不敢反驳。
等到陈氏安静下来后,纪泽海才看向沈宁鸢,脸色比刚才还要冷。
直接呵斥道:“还有你,身为纪家的儿媳妇,遇到事情不为夫家考虑,竟是逼自己的婆母,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还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沈宁鸢,你好恶毒的心!”
这一开口,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沈宁鸢身上。
沈宁鸢挑眉,嗤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小姑子下毒害我,我没有乖乖去死,就成我的过错了?”
“至于那些牌位,你要怪就怪小姑子,谁让她把毒药藏在牌位后面。”
沈宁鸢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怪来怪去,就是怪不到她头上!
纪泽海心一沉,冷声强行道:“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就说是欢儿下的毒,也未免太过武断了!”
纪泽海一口咬死了,就是沈宁鸢的错。
沈宁鸢冷哼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场人都看着,他们可以帮我证明,就是纪云欢下毒害我,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纪泽海看了一脸猪肝色的纪云欢,沉声说道:“她年纪尚小,惊慌之间可能说错了话,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不该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更何况,你是她的长嫂,她没理由害你!”纪泽海再次强调。
听了纪泽海的这番话,众人对纪云欢的怀疑,顿时就消散了几分。
确实,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没理由害自己的长嫂。
毕竟事情闹大了,她的名声也坏了。
看着众人的反应,沈宁鸢挑眉看向纪泽海,冷声问道:“听纪大人的意思,纪云欢下毒害我之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听到这两个声音,沈宁鸢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身望过去,就看到她的爹娘,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向着她逆光而来。
陈氏没有想到,沈家的人,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她僵硬地站在灵柱旁,惊慌得有些不知所措。
沈宁鸢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爹娘,呆愣在原地。
一直到身材高大的沈破天,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沈宁鸢才猛地回过神,鼻子也愈发酸涩。
她的爹娘,真的来了。
沈破天挡在沈宁鸢身前,用冰冷有威慑力的目光,直直地瞪着纪泽海。
怒声大吼:“纪泽海,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欺负小孩子!”
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纪泽海心里也不免有些害怕。
毕竟沈破天声名在外,手中长枪也不知道收割了多少条人命。
但即使害怕,也要强壮镇定,对着沈破天讨好地笑。
这时候,崔槿扫视了一圈后,走过来将沈宁鸢护在怀中,心疼地说道:“鸢儿,你别怕,娘和你爹都来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看着挡在她前面的爹爹,以及站在自己面前,温柔关怀着自己的娘亲。
沈宁鸢的鼻子更酸了。
看着爹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上辈子,他们被做成人彘,被纪云川带到贞节牌坊下的画面。
看到沈宁鸢眼眶微红,崔槿更心疼了。
“鸢儿,你别哭,娘亲知道你受了委屈。”
说着,崔槿的眼眶也不禁红了。
自己的女儿,刚出嫁就被迫守了活寡。
如今好不容易才熬出头,纪云川说走就走了。
身为娘亲,她比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经历这些痛苦。
想到这里,崔槿收敛柔意,冰冷的目光扫向纪泽海和陈氏。
冷冷地说道:“我们在赶来奔丧的路上,就听说鸢儿服毒殉情了,我们都以为是我们的女儿想不开,才会为自己的亡夫殉情。可千算万算,我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纪云欢要毒杀我女儿,而你们纪家,这个两个的,竟还要逼她放过杀人凶手!”
听了崔槿的话,纪泽海赶紧拱手,强挤笑意道:“亲家,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们没有逼宁鸢的意思。”
“误会?”崔槿冷哼一声,“鹤顶红的毒药就在地板上,你们说是误会!”
“陈氏刚刚还以死相逼,扬言她如果死了,就是我女儿逼死的!”
“纪泽海,这一桩桩一件件,这么多人看在眼里,你现在跟我说都是误会!”
纪泽海被崔槿怼得无话可说。
看他不说话,崔槿心中的怒气更甚。
“纪泽海,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我女儿年纪轻轻,你们就要对她下手!”
纪泽海赶紧摆手,“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想过要害儿媳妇啊,真的都是一场误会!”
事到如今,除了说是误会,纪泽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崔槿哪里听得进去,继续逼道:“纪泽海,我女儿自嫁到你们纪家后,纪云川就出征在外,我女儿守了一年活寡,你们认不认?”
纪泽海咬牙,“认!”
崔槿又继续说道:“这一年来,我女儿上敬公婆,下怜夫家子弟,一心打理家中事务,照顾一家老小,甚至还挪用了自己的嫁妆,养活了整个纪家,你们认不认?”
在崔槿的连连逼问下,纪泽海老脸通红,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而趴在地上的陈氏,就更不用说了。
因为崔槿说的,是事实。
而在场的其他人,听到这些话后,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听沈夫人的意思,纪家少夫人嫁过来的这一年,都是在用自己的嫁妆养纪家吗?”
“这......也太不要脸了,再穷也不能挪用儿媳妇的嫁妆啊,传出去不得丢死人!”
“真没想到,纪家竟然养出了纪云欢这样的白眼狼,纪家少夫人对她这么好,她竟然下毒害自己的嫂子!”
“是啊是啊......”
听了这些人的窃窃私语,陈氏和纪泽海,羞得不敢抬头。
如今这世道,虽然女子地位卑微,在夫家要低一头。
但稍微有点脸面的夫家,也不敢随意动用新妇的嫁妆。
如今,他们纪家靠沈宁鸢嫁妆养活的事情,被崔槿说到明面上来。
纪家这脸,算是丢尽了!
“用了我女儿的嫁妆也就算了,还要对我女儿下毒,你们纪家到底安的什么心?”
崔槿还不依不饶,今日她一定要为沈宁鸢讨回公道!
而此时,纪泽海已经冷静下来。
他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拱手上前道:“二位亲家,这件事情,说来也话长,在这里解决,这么多人看着,是不是不太好,不如......我们私下里解决?我一定会给儿媳妇一个公道!”
纪泽海越想越气。
沈破天和崔槿,是京城出了名的难搞。
一个是镇国大将军,一个出身清河崔家。
他们一出现,局势就立马翻转过来了。
想到这里,纪泽海就狠狠瞪了陈氏和纪云欢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连下毒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不行!”
纪泽海说完后,沈破天直接冷声拒绝:“这件事情,不能在私下里解决,必须把纪云欢送官府,把事情调查清楚,给我女儿一个公道!”
闻言,纪泽海面色一跳。
送到官府,纪家绝对讨不了好。
可若是私下里解决,至少还有缓和的余地。
思索间,纪泽海看到了地上的祖宗牌位,一咬牙赶紧说道:“亲家,儿媳今日发火,把我们纪家的祖宗牌位给掀了,这事你们又要怎么处理?”
“什么?鸢儿把你们家的祖宗牌位给掀了?”
沈破天愣住了。
偏头望向沈宁鸢,迟疑地问道:“鸢儿,这真是你做的?”
沈宁鸢点头,“是我做的。”
“这......”
沈破天为难了。
自家女儿干什么不好,把人家祖宗牌位给砸了。
这事......
不好处理啊!
正当沈破天为难之际,崔槿直接一挥手,豪迈扬声道:“砸了就砸了呗,你们纪家的祠堂,还是一年前我女儿出钱修缮的,尤其是最上面的那块祖宗牌位,如果我记得没错,用了足足五十两金子吧?”
“我女儿出了这么多钱,又是丧夫又是差点被毒死,心情不好砸了出出气,怎么了嘛!”
“大不了,我自掏腰包,再给你们修一个呗!”
众人:“......”
崔槿的话,让众人齐齐愣住。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
尤其是沈宁鸢,望着娘亲豪气十足的样子,忍不住扶额叹息。
沈破天回过神后,扯了扯崔槿的衣袖,闷声道:“娘子,虽然说有钱任性,但你也不要太任性!”
崔槿白了沈破天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老娘就是任性,不然挣那么多银子干嘛?学他们纪家打造纯金祖宗牌位吗?”
“......”
众人又一次瞠目结舌。
陈氏和纪泽海,怔怔地望着崔槿,气得脸涨出了猪肝色。
却也只能咬紧牙关,忍下这口窝囊气。
深吸一口气后,纪泽海沉声道:“牌位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计较。”
“但二位亲家,你们也看到了,我儿云川死得那么悲壮,就看在他生前对儿媳妇这么好的份上,你们给纪家一条生路,行不行?”
“只要不送官府,你们要纪家做什么都行!”纪泽海又强调到。
纪云欢害怕得牙齿打颤,不敢回头。
“娘,刚刚那是......沈宁鸢的声音吧?”
陈氏攥紧了衣袖,神色紧张得不行,“是、是是,你没听错,确实是沈宁鸢的声音。”
不仅两人神色惊恐,在场其他人也惊得往后退,不可置信地盯着两人身后。
在一片吸气声中,陈氏和纪云欢哆哆嗦嗦地回头。
就见沈宁鸢倚棺而立,冷冷地望着她们。
陈氏和纪云欢瞬间瞳孔地震,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陈氏指着沈宁鸢,声音发颤。
沈宁鸢紧盯着陈氏,眼神透着寒意,“是人是鬼,婆母过来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说着,朝陈氏伸出手,示意她过去。
可陈氏哪里敢过去?
饶是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见识过死人诈尸。
“娘......我我......我怕......”
纪云欢比陈氏还紧张,攥紧陈氏的衣袖,不停往她身后躲。
因为那瓶下了鹤顶红的酒,是她亲自送到沈宁鸢手中。
如果沈宁鸢真的变成厉鬼回来索命,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想到这里,纪云欢哆嗦得更厉害了。
“欢儿,你确定沈宁鸢真的喝了那瓶毒药?”陈氏小声问道。
纪云欢害怕地点头,“我亲眼看着她喝完才走的。”
陈氏狐疑地打量沈宁鸢,小声嘀咕:“不应该啊,难道是毒药下得不够猛,没毒死沈宁鸢?”
这时候,有人小声地问了一句:“是不是纪夫人和纪小姐搞错了,其实少夫人根本就没有死?”
话落,立马有人附和:“是啊,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一定是搞错了。”
听了这话,陈氏颤巍巍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沈宁鸢的指尖。
感受到指尖的温度,陈氏心下一惊。
有温度。
不是鬼?
沈宁鸢没有死!
陈氏退回到纪云欢身边,和她对视一眼,神情凝重道:“手是温热的,没有死。”
纪云欢不相信,指着沈宁鸢哭着摇头,“不是的,娘,你看沈宁鸢脸色惨白,正常人的脸,怎么可能这么白?”
毒是她下的。
酒是她亲眼看着沈宁鸢喝下去的。
怎么可能没有死?
陈氏闻言,探寻的目光看向沈宁鸢。
确实,沈宁鸢脸色白得发青,怎么都不像正常人。
沈宁鸢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鹤顶红,穿肠毒药。
纪云欢下药又猛。
她死前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折磨,才终于断了气。
脸色当然青白一片!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少夫人明明没有死,纪夫人和纪小姐怎么会说她死了呢?”
“对啊,还哭得这么伤心,把我们都叫过来,搞半天是一场乌龙......”
“可你们不觉得,这场乌龙很怪异吗?”
听到有人起了疑心,陈氏心里发虚。
和她一样不淡定的,还有纪云欢。
她看了一眼滚落在地板上的瓷瓶,抬头望向沈宁鸢,怯生生地问道:“嫂子,你真的没有死?”
沈宁鸢走到纪云欢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森然一笑,“我当然没有死。”
“怎么?听你的语气,见我没死,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沈宁鸢语气冷森森的。
纪云欢心虚,不敢直视沈宁鸢的眼睛。
“怎、怎么会......嫂子没有死,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
纪云欢支支吾吾,低头不敢直视沈宁鸢的目光。
可沈宁鸢却突然面色一冷,高高扬起手,一巴掌甩在纪云欢的脸上。
“纪云欢,你大哥新丧,尸骨未寒,你就下毒害我,你安的什么心?”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得纪云欢一屁股跌坐在地。
可她顾不得身上的疼,惊慌失措地爬向沈宁鸢,急声辩解道:“嫂子,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向来对你敬爱有加,怎么会下毒害你?”
沈宁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瓶子,递到纪云欢面前。
冷声质问道:“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会相信,我当亲妹妹对待的小姑子,会下毒害我。”
说着,沈宁鸢加重了语气,“纪云欢!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对天发誓,这瓶下了毒的酒,不是你给我的吗!”
沈宁鸢猛地用力,手中的瓷瓶瞬间被捏成碎片。
有几块碎片往两边飞去,刚好擦过纪云欢的眼角,当场划破了她的脸颊!
“啊!”
纪云欢发出一声惨叫。
痛得捂住脸,鲜血从她的指缝溢出来。
碎片要是有一点偏差,就能割破她的眼珠子!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还不等陈氏反应过来,纪云欢就已经见了血。
“沈宁鸢,你活腻歪了?敢对我女儿动手!”
陈氏高高扬起手,狠狠扇向沈宁鸢的脸。
不等巴掌落下,沈宁鸢眼神一狠,抬手抓住了陈氏的手腕!
陈氏瞪大眼睛望着沈宁鸢,“你还敢反抗!”
沈宁鸢冷笑,“娘刚才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怎么看到我指认纪云欢下毒,你一句关心都没有,就要扇我巴掌?”
沈宁鸢用力将陈氏的手甩开,“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我当亲女儿看待!”
陈氏一个踉跄,被甩得后退了几步,好在贴身的婆子及时扶住她,这才勉强站稳。
而此时,众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什么?竟然是纪家大小姐给自己嫂子下毒?”
“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谁会蠢到在大哥的葬礼上,给自己的嫂子下毒呢?”
“是啊,刚才看到沈宁鸢死了,纪云欢还哭得那么伤心,明显姑嫂的感情不错,怎么会毒害自己的嫂子呢?”
“没错......”
听了这些话,纪云欢转了转眼珠子,一把抹掉脸上的血,猛地抱住沈宁鸢的大腿,大声哭喊道:“嫂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是,我承认,这酒是我给嫂子送过来的,可那也是因为我看嫂子哭得太伤心,特意送温酒过来,给嫂子暖暖身子......我真不知道,这酒里被人下了鹤顶红啊!”
纪云欢哭得梨花带泪,一副被冤枉死了的委屈模样。
听了这话,沈宁鸢却突然笑了。
纪云欢一愣,不知道沈宁鸢在笑什么。
下一秒,沈宁鸢猛地抬脚,踹向纪云欢的心窝。
然后快速蹲下身,捏住纪云欢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沈宁鸢冷幽幽地笑问道:“我可没说过,那酒里面,下的是鹤顶红。”
“那么,我亲爱的小姑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了这话,纪云欢脸色瞬间惨白。
身体无力地瘫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沈宁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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