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他耳后的微型耳机轻笑。
“告诉你的主人——”
“下次纵火记得买阻燃窗帘。”
少年坠落的抛物线划过半空时，我转身将钢笔戳进最先冲进来的记者镜头。
“拍清楚些，这可是林氏慈善基金会独家赞助的真人秀。”
黑色字幕在龟裂的玻璃幕墙上疯狂闪烁：
警告！反派行为偏离度50%
陈宇的惨叫混着消防气垫的闷响传来，像颗熟透的西瓜砸进棉花堆。
我舔掉溅到唇边的血沫，突然很想尝尝林楚楚最爱的法式马卡龙。
不知道加了西瓜汁会不会更甜。
3
柏油马路蒸腾的热气扭曲了监控探头，我正数着对面咖啡厅的遮阳伞。
数到第十七个红白条纹的伞面时，花衬衫老太太准时出现在斑马线中央。
她挎着菜篮子的姿势和二十七次轮回里一模一样，连篮子里芹菜上面沾着的泥点都分毫不差。
“姑娘小心！”
苍老的惊叫刺破车流，我计算着那辆黑色路虎的加速度。
3.2秒后，这具看似佝偻的身躯会爆发出短跑运动员的敏捷，精准擦过后视镜完成这场行为艺术。
轮胎会在地面擦出14.7米的焦痕，老太太的假发将精准落在三米外的消防栓上。
这次我没像前二十七次那样扑过去。
金属撞击声响起时，我站在安全区域欣赏人体抛物线的弧度。
老太太在空中完成的三个360度转体堪称完美，最后落在绿化带时的呻吟都带着节奏感。
她蜷缩的姿势堪称教科书级别，连菜篮子摔出的芹菜都摆成放射状血迹造型。
如果忽略那些正在柏油路上蹦跳的西红柿的话。
“快报警啊！”
她颤巍巍伸出染着凤仙花汁的手。
“我的腿……我的腿没知觉了！”
我蹲下来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