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岚桃花凤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割发断情后,她桃花不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卿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街道,人流如云。岚桃花一身花衣略显脏腻,发丝里还有些未挑尽的草屑,乍然一瞧,倒是增了几分狼狈。街道之人见她,皆是不由自主的朝一边避去,眸色鄙夷,却染着几许畏惧。岚桃花倒是兴致极好,想来,这等行在哪里,哪里都有人主动让道的感觉,甚是威风了些。她面色淡定,突然间,那两瓣薄薄的唇瓣没由来的一勾,街道来往之人顿觉阴森,纷纷避得更远,一些稍有姿色的公子哥,倒是老远瞅着岚桃花,两腿一抖,故作淡定的转了身,拐了个方向离去。岚桃花对那些拐了方向的公子哥倒是视而不见,心头漫着几许嗤笑。想来,即便她岚桃花想开花了,也自不会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个男子。待走至丞相府,岚桃花未走正门,反而是一改在街道上的威风与嚣张,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今早小黑带着她跃出府的围墙边...
《割发断情后,她桃花不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街道,人流如云。
岚桃花一身花衣略显脏腻,发丝里还有些未挑尽的草屑,乍然一瞧,倒是增了几分狼狈。
街道之人见她,皆是不由自主的朝一边避去,眸色鄙夷,却染着几许畏惧。岚桃花倒是兴致极好,想来,这等行在哪里,哪里都有人主动让道的感觉,甚是威风了些。
她面色淡定,突然间,那两瓣薄薄的唇瓣没由来的一勾,街道来往之人顿觉阴森,纷纷避得更远,一些稍有姿色的公子哥,倒是老远瞅着岚桃花,两腿一抖,故作淡定的转了身,拐了个方向离去。
岚桃花对那些拐了方向的公子哥倒是视而不见,心头漫着几许嗤笑。想来,即便她岚桃花想开花了,也自不会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个男子。
待走至丞相府,岚桃花未走正门,反而是一改在街道上的威风与嚣张,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今早小黑带着她跃出府的围墙边。
见周围皆无小黑影子,她眉宇一蹙,耐着性子候了片刻。待片刻之后,那小黑仍是未有丝毫影子在她面前晃悠。
她心头腾的涌出几抹复杂,该不会小黑今儿真被萧老头家那混混打得甚惨不忍睹,最后一命呜呼了吧?
暗忖片刻,她慢腾腾的敛神,随即叹了口气,心生一抹哀怨。
今儿出来,本是为了迎她那大师兄的,如今倒好,师兄未迎着,小黑也不经打,此际,独独使不出轻功的她,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入这相府府邸啊。
挪挪身子,岚桃花极不情愿的朝相府院墙的狗洞挪去,虽说这狗洞是她以前小时候经常钻,但如今长大了,自然得矜持一点,若是被下人知晓她还钻狗洞,她这老脸,倒是丢到城墙拐了。
在狗洞边徘徊片刻,岚桃花终究是牙齿一咬,硬着心准备速战速决的钻这狗洞,哪知这狗洞倒是钻过来了,待她正以为没人瞧见时,眸光却不由扫到了前方朱红长廊上那抹墨兰衣袍的华贵公子。
颀长完美的身材,似笑非笑的双眼,比她还招桃花的俊脸,还有那一汪意味深长的眸光,虽整体瞧着完美俊朗,风度翩翩,但岚桃花却惊得一口气没上来,猛的咳嗽起来。
这厮,不正是那只与她犯冲的太子?
“桃花姑娘今儿钻这狗洞,是为哪出?”邪肆绵长的嗓音,毫不掩饰的含着几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岚桃花当即站直身子,故作淡定的随手拍了拍衣上的尘土,随即朝太子瞪来,沉默了半晌,道:“我若说殿下看错了,我方才仅是从院墙上跌落,并未钻这狗洞,殿下可会信我?”
太子笑着,未言,脚下步子却是朝岚桃花迈来。
待他走至岚桃花面前,垂眸望着一脸镇定的岚桃花,伸手拈下她发上的一丝草屑,笑问:“本殿是否相信,于桃花姑娘而言,甚为重要?不过,姑娘倒是好兴致,竟能爬墙,还从墙头跌了下来。姑娘,你身为相府嫡出千金,身份尊贵,也不知这爬墙偷腥,甚损姑娘名声?”
说着,见岚桃花眼角一抽,他笑着,又道:“不过,瞧你后面院墙上那狗洞的大小,倒是符合姑娘身形。”
岚桃花这回不仅是眼角发抽了,连脸色都荡了几丝怒气。
她就知晓,她与这太子性子犯冲。
自打昨夜杠上了,今儿一遇上,仇人相见,真真是分外眼红,他这些明里暗里的讽刺之语,真是毫不避讳的朝她招呼来了。
她按捺心神,努力的咽着恶气,但瞥着他那副似笑非笑的阴森样,她终于是脸色大沉, 顿觉心头的怒气,忍不住了。
她瞪着眼睛盯着面前男子,朝他恶狠狠的道:“爬墙?爬个屁!你真当我岚桃花是红杏?再说,我岚桃花还未嫁做人妇,爬墙一说,与我离得十万八千里也不为过。你方才说我偷腥还好,这爬墙二字,你今儿可得给我收回去了,要不然……”
说着,粗鲁的提着袖子,阴森森的道:“要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我照样揍你!”
太子微微一愕,眸色一深,随即忍不住笑了。
这时,不远处的朱红长廊尽头,却扬来一道怒火朝天的吼声:“放肆!你这孽女,还不给太子殿下跪下!”
岚桃花循声一望,便见自家老爹领着那老管家疾步朝她这边走来,而她那风韵犹存的娘亲,却是莲步如花,慢腾腾的跟在她老爹的身后。
岚桃花面色一怔,但眸底深处,却是涌出了几丝得逞般的微光。
抬眸,却见那太子正垂眸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他那深黑的眸光,微微滑过一道意味深长,俨然一副瞧好戏且置身事外的闲散之人。
岚桃花心底嗤笑,对这太子再度鄙视了个底儿朝天。既然他要留在相府,既然他想瞧好戏,那她今儿不卖力演出,岂不是扫他兴了?
虽说不知这太子因何会忍受她的性子,不惧她欺男霸男的恶劣名声接近她,但皇家之人,离远点,总是甚好的。
她老爹是忠臣,但她岚桃花,却是要誓做大奸的国之‘鼹鼠’。她,可是要啃坏这君国社稷,让她岚家处于风尖浪口,却也要立于不败之地,是以,这只太子,她自然是有所防备,因而也不愿多做接触。
不得不说,这太子心思不浅,连她都难以瞧透他。如此,明理,她不好与之交锋。
“孽女,还不跪下!”这时,那岚相一走至岚桃花身边,就朝她厉声呵斥,面色也因怒气而涨得通红,连带身形都微颤。
这孽女,常日里无法无天也就罢了,可在太子面前,竟也这般无礼。她难道不知,以下犯上,便是太子吩咐让她斩立决,他便是身为一国之相,也难以保她!
许是他脱口的怒斥甚大,岚桃花倒是吓了一跳。
但她却立马稳住神色,随即哀怨的朝自家爹爹望来,道:“爹爹莫气,我方才与殿下,仅是闹着玩的罢了。”
岚相气极:“殿下面前,岂容你胡闹!跪下!”
岚桃花咬咬唇,俨然一副凄凉委屈的模样:“爹,我没错,为何要跪。殿下都未让我跪,爹爹却在殿下面前这般吩咐,莫不是未将殿下放于眼里?”
刹那,在场几人皆是一怔。
岚相气得脸色发白。
这孽女倒是真无法无天了,此际不知认错,既还数落起他来了,这等不敬与嚣张的模样,令他半是心寒,半是震怒。
他一巴掌拍在岚桃花脸上,待岚桃花被他打在地上,流泪委屈的望着他时,他手掌微颤,但话语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与坚定:“给殿下跪下,认错!”
“爹爹,你……。”岚桃花一手捂住被打的脸,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爹爹,待刚唤了一声,后话却是噎住,一手暗暗往自己身上一掐,眼泪流得更欢了,凄凉簌簌之意令人怜悯。
而岚相却似是铁了心般朝她呵斥:“跪下!给殿下赔罪。”
岚桃花眸色闪了闪,心底却是哀怨一声长叹。
果然,与这她爹这老顽固过招,即便她心有计划,但她老爹,未免也太入戏了吧。
她如今侧脸火辣辣的疼,若是这张稍稍见得人的脸也坏了,她这朵桃花怕是更难嫁出去了。
她薄唇张了张,正欲言话,凤黎渊又道:“我手上的薄茧,是常日作画而来。”
岚桃花敛神:“常日作画?谁与自己这般过不去啊!你不嫌累?”
“虽不在意银子,但终归要吃饭。往日在瑞国,我便常日作画,偶尔欲购些稍稍昂贵之物,便会卖几幅画换银子。而如今到这君国,身无长物,加之质子身份太过特殊,君国朝廷也难免轻视,佛照便更谈不上了,因而,作画卖银子买些口粮,倒是甚好。”他缓道,嗓音无丝毫起伏,温润之气难掩。
岚桃花细细瞅他的表情,终究是叹道:“我岚桃花自诩遇人无数,但你这清心寡欲之人,倒是第一次遇上。”
他笑笑,不言。
岚桃花又道:“你还别怪我说话直,你这人似乎什么都未放入眼里,整个一淡如水的君子!像你这种人在这人流嘈杂的君国京都生活,难免被人欺负了去。”
说着,眸色一闪,嗓音了片刻,又道:“好歹你我也相识一场,并引以为朋友。日后你有什么难事,尽管吩咐我,惩凶除恶、打歪别人鼻子的本事,我倒是有!你日后可莫与我客气。耶,对了,今日怎是你独自出来买宣纸与笔墨?你那恶凶凶的小厮呢?”
他面上的笑意稍减:“质子府的屋顶缝隙连连,郁竹此际应该还在修葺屋顶。”说着,嗓音一顿,叹了声,有些无奈的道:“自从他跟了我,便是未过上一日安稳日子,倒也是难为他了。”
岚桃花一愕,随即道:“若我是他,我绝不会觉得难为。”
“为何?”
“因为你长得好看,成日看着养眼啊!”岚桃花直言不误,嗓音一落,顿觉不妥,又嘿嘿一笑,圆场道:“那个,我是说跟着你这般高雅的主子,我自身的修养,也会提高的,嘿嘿,嘿嘿。”
他再度忍俊不禁:“桃花偶尔的言语,确时令人难以预料。”说着,话题一转:“你今日怎独自出来了?你乃大家千金,出门在外,没有随侍?”
岚桃花直道:“唉,今儿为了物色公子才偷偷溜出府的。出来时,身边本来有小黑陪着,但我在悦宴楼吃了东西不想给银子,便将小黑抵押在那里还债了。”
说着,见凤黎渊眼角刻意的泛抽,她以为他没懂,又细细解释:“后日一过,君国太子妃大选,我乃丞相之女,身份太过特殊,势必会参选。但我这性子又受不得宫中礼法,加之前夜那太子在相府入住时竟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对我有丁点儿意思,虽然他没明说,甚至处处揭我短,但根据江湖艳本的剧情,通常是他对我有想法,所以才故意揭我短,惹起我对他的主意。”
说着,唤了口气,接着道:“未防那邪太子真选上我,我自然不能去参加太子妃大选,因而,我今日出来便是想物色一位公子,让其与我假意成亲,挡过大选一劫。我思量了许久,觉得与我假成亲之人,唯那礼部尚书的公子合适,是以今儿一早出府,我便差小黑去邀他,哪知他竟先一步出府求亲去了。唉,那公子名草有主,我自不能再打他主意,后来心情不好,就将小黑抵在悦宴楼,自个儿逛了一圈花楼,最后空腹扁扁的出来,撞上了一个杀千刀的蟊贼,吃了两碗混沌,而后遇上了你。”
凤黎渊温润的面上交织着多种表情,乍然一瞧,虽依旧飘渺如画中来人,但仔细一观,却稍显怪异。
“愣着做何,还不过来拜见太子殿下?”一道低低沉沉的喝声,虽对其他人未有惊雷般震撼,但这对于岚桃花来说,就的的确确是道惊雷。
她急忙回神,哆嗦着朝自家那出声的老娘望去,见她正安之若泰的端坐着,幽幽的眼角却凝在她的身上,刹那,只见她眉宇微微一蹙,顿时将岚桃花吓出了个冷汗。
岚桃花差点就要经不住她老娘阴险的架势,拔腿便溜了。但迫于那玄衣俊公子在场,也迫于外面那老管家定是堵在门外,她暗自琢磨了片刻,而后故作镇定,朝她娘亲微微一笑,待自诩面上笑容完美无缺,定有九分矜持与迷人后,她才开始慢腾腾的摇着身子,迈着小金莲步往大堂正中行去。
所谓强悍之人,便是在摧残中养成。她这朵桃花,不经历她老娘的施压及摧残,又怎能茁壮成长。
只是,有时她倒是觉得,她老娘对她,莫不是摧残得过了头?又觉得,她这朵腹黑的桃花,莫不是对她老娘放纵得过了头。如若不然,历来在外嚣张惯了的她,岂会被自家娘亲的一个蹙眉就吓得欲撒腿便跑。难道,这,便是习惯?
屋内气氛寂寂,略微压抑。
几双眸子直直落在岚桃花身上,岚桃花倒是极为淡定,不快不慢且极其矜持的挪到大堂正中时,眸光在堂内扫视一眼,愣了愣,随即有些委屈的朝自家娘亲道:“娘亲,你便是要让我拜见那太子殿下,但也要有人在啊!那太子殿下如今许是正在东宫饮茶用膳调戏美人,哪有空受我一拜啊!”
这话一出,周围气氛更是静了几分。
见自家娘亲眼角一抽,眉毛快要拧到一起打结了,岚桃花心头当即一个咯噔,急中生智,急忙小跑至坐在主位上的玄衣公子身边,抬起的手正欲拍上他的肩膀,但又觉得这动作粗犷了些,不由轻轻放下手来,在自家爹娘脸色发僵和外面偷窥的老管家的倒地声中,她的手慢腾腾的拉上了玄衣公子的手,柔柔轻问:“我一见你便眼熟得紧,不知你可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哪房远亲表哥?”
嗓音一出,见玄衣公子未摇头。
她一阵窃喜,拉着他的手也用了用力:“看来我是猜对了。表哥你好不容易来这里探亲一次,来,我……花儿带你在府中转转。”
笑话,察言观色,历来是她岚桃花强项,凭她所观,如今她这老娘明显是要发飙的模样了。而此际那盯着她眼睛怒得厉害的老爹自然是站到她的娘亲一边,如今,她岚桃花在劫难逃,还不如另寻座靠山。
面前这玄衣男子虽说年纪轻轻,但却坐在主位,连他老爹老娘都坐在下位,想来,这玄衣男子身份自然不低。此番,若她岚桃花拐着这玄衣男子逛相府,想必她老娘也不能趁现在就对她发飙训斥!
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是如此骇人。
只闻得两道同时发出的怒吼响起,一低一沉,但无一不是震人心肝,伤人脾肺的惊雷。
“孽女,还不跪下!”
“想走?门儿都没有!”
岚桃花被惊得一个哆嗦,身形一僵,心底深处,却滑过道道紧张与幽怨。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如今玄衣公子当前,她老爹竟然骂她孽女,她老娘竟然称门都没有,她的面子,早被啃完了。
说来,她岚桃花常日里不过就是刁钻了点,不就是对待暗卫和收刮钱财以及宰人生意时狠心了点吗?但她培植暗卫,安置眼线,暗中给岚家建了座金山,还不是为了她这老爹老娘啊!如今,她倒是成了孽女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正欲鼓足勇气,气焰嚣张的拍拍屁股走人,也好发一次威,给自家老爹老娘一些教训,哪知一想到门外还有老管家守着,她的气焰又消了。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岚桃花虽不是大丈夫,但仍是识时务的俊杰!
“嘿嘿,爹爹,娘亲,表哥面前,你们也莫要动怒嘛!免得表哥还以为你们刻意将气撒在我身上,实则是不欢迎表哥来啊!”扬着矜持的笑容,岚桃花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哪知这话一出,却见自家老爹老娘的脸色都大变了。他那老爹,更是急忙过来一把拉住她,迫使她跪在了玄衣男子面前,颤声道:“太子殿下莫怪!臣这孽女历来无礼惯了,冒犯殿下之处,还望殿下念在孽女不知殿下身份,饶她一命。”
太子?
岚桃花眼角一抽,错愕了。
闻说当今太子身宽体胖,如小白一样肥肉横生,下个马车都要两个太监为其当垫脚石啊!记得去年太子大选侧妃,她也是闻得这话,对太子选妃之事避而远之,那几天就收敛性子呆在闺中装染了天花这病,吓得朝中负责选妃的礼官对她避而远之,是以让她逃过入宫竞选,也让常日里与她互看相厌且打过几场架的萧老头的嫡女成了太子侧妃!
而如今,面前这玄衣华服,年轻俊美,凤眼含着几丝深邃笑意的俊公子,便是那太子?
“岚姑娘这般望着本殿,莫不是对本殿有所怀疑?”此际,玄衣太子也迎上岚桃花眸光,勾唇轻问。
岚桃花一怔,正欲回答,却不料自家那坐在位上的老娘几步过来,一把按着她的头便将她在这玄衣男子面前压成了五体投地的模样,并低沉沉的喝道:“孽女,休要胡言,还不向太子殿下赔罪!”
岚桃花心头顿时幽怨了,委屈低道:“我不过是想问问太子殿下是否是宫中苛刻了他的膳食,所以才让他变得细致纤瘦的,娘亲你怎么可以……哇呀,娘亲你还往下按啊,你要谋杀亲女哇!”
“相爷夫人无须动怒,本殿瞧令千金也是无心之失,夫人放了她吧!”忍俊不禁的笑意传来,虽令岚桃花有些窘迫,但他道来的话却令岚桃花心生一丝丝感激。
“太子殿下大人大量,臣妇先替这孽女谢太子不纠之恩了。”云氏朝恭敬道了一句,随即松开了按在岚桃花脑袋上的手。
岚桃花一得解脱,便直起身子来,顾忌自家爹娘在场,也不敢稍有动作,仅得安分的抬眸朝那太子望去,正欲道句谢意,但又怕言语失当惹自家娘亲发怒,所以抿了抿唇。
哪知她这回倒是安分了,这太子却让她老爹老娘回了位。
大堂正中,就她一人孤零零的跪着。
良久,面前的玄衣男子倒是伸着贵手将她扶了起来,并在她伸手极其矜持的揉了揉膝盖时,他漫不经心的出声了:“相爷,今儿本殿本是受父皇之命来与相爷商量几日后为瑞国质子六王爷设立接风宴之事,却不料今日在来的路上,竟观到令千金御马狂奔,上演了一出横冲直撞的闹剧!本殿身子倒是不好使,竟未伶俐的躲开,被令千金的马,撞了下呢!”
花满楼的殷素,柔媚倾城,乃花满楼的镇店之宝。
遥想当年,殷素仅是个大街上卖身葬父的女子,被她岚桃花伸手一救,便救到这红尘里了。
说来也怪,她岚桃花历来是随性之人,待将殷素交到惠姨手中,也未让她接客,甚至让她以清白之身跃居而上,成了这京都城里名声大噪的花魁。
如今,殷素名声的确是响透了,金山银山的也朝她涌来了,照理说,她也该定时在楼里露露面,勾勾人心,这接客一事,也的确不用她劳心劳力啊,而今夜,她竟让那萧混混与她所接的客人在这花满楼里打起来了,更不该啊。
老鸨的动作倒是伶俐,极快的替岚桃花寻了一方面纱来。
岚桃花往脸门上一蒙,随即领着老鸨等人气势汹汹的窜了出去。
一脚蹬开那紧闭的雕花木门,在木门震开的刹那,岚桃花领着老鸨等人涌入殷素屋子,而入目之景,却是令岚桃花气得牙痒痒。
只见上好的花魁屋子,轻纱撕裂,圆桌破碎,屋内琐碎的物什凌乱的摆了一地,而那倾城绝丽的花魁殷素,却满脸梨花带泪,一双妙目染着几许畏惧与担忧,乍然一瞧,整个小模样倒是如那风雨中飘摇的落叶,甚是凄凉。
而那满地狼藉的屋子正中,一胖一瘦两名男子纠缠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闷哼四溢,打得虽热火朝天,但招数动作着实笨拙不堪,登不上台面。
岚桃花冷眼瞅着她们,待站在她身边的老鸨忍不住差人将那打在一起的二人拉开时,岚桃花极其干脆的转眸朝老鸨望来,面纱下的唇瓣勾着几许诡异阴森的弧度,道:“殷素这回怕是吓得不轻,惠姨将殷素带出去好生安慰。这里的事,便交给我吧!”
“主子……”老鸨眼角一跳,顿觉风雨欲来,心道若真将这事交给这小祖宗,这小祖宗绝对有殃及无辜,甚至有拆了这间屋子之险。
说来,世人皆道桃花轩家主聪明算计,但却不知这小祖宗,是难防备的猴儿,是要抓人,要咬人,要殃及无辜的。
老鸨不动声色的将岚桃花的劣迹与性子琢磨了一遍,随即脑袋一低,终究是拉着那瑟缩惊惧的殷素出门去了,甚至还领走了哪些跟着她一道来的护院,顺势将岚桃花独独留在了那满是狼藉的屋子内。
这时,那屋内打得正欢的二人终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双双暂停手中的动作朝岚桃花望来。一人错愕,一人探究。
岚桃花顺了顺面上的薄纱,而后弯着眼睛朝那二人浅浅一笑,虽自诩如今这笑容怕是她笑得最温柔的了,哪知那二人却是刹那间便纷纷收回了落在她面上的目光,继续扭打起来。
岚桃花眼角一抽,不得不说,这二人视线收得这般快,无疑是将她自诩温柔的笑容踩在了脚底,判为了一文不值。
她依旧弯着眼睛,然而深黑的眸子里,却漫出几分痞性!
刹那,她挪了个地方,一脚蹬在那根裂了的圆凳上,双手一叉腰,慢腾腾的道:“二位还是先莫急着打了,待将这屋内损坏的东西赔了后,再继续打也不迟!”
这话一落,那二人却是浑然不理她。
岚桃花一脚将足下的裂凳踢飞,随即内力一提,低沉着嗓音又道:“二位若是再不停下,便休怪本姑娘差人去请二位的老爹老娘,让他们来观观二位在花满楼里的闹事的飒爽英姿。”
这萧妖孽的底线,究竟底到了何等程度?
正待她未回过神时,那萧世子却慢腾腾的伸手勾上了她的脖子,魅惑不浅的面上滑过一许蛊惑,又道:“瞧你这样,应是不舍本公子去蹲大牢了,要不,小爷就勉为其难的将自身抵在这里,给你打几日小工,如何?小爷身份贵重,乃将军世子,太后的外侄,我一日收你一千两不为过吧?嗯,就这般定了,小爷在此打几日小工,随你使唤,替你穿衣沐浴脱衣暖床任你轻薄皆可,但若是你抑制不住要与小爷亲嘴,要外加两百两,如何?”
岚桃花顿时有些石化。待良久回神后,她干脆的挥开萧世子勾在她脖子上的手,眼里微光一闪,点头同意了。
随即,见萧世子笑得魅惑勾人,她半眯的眼睛盯着他:“你这厮,不当妓子太可惜!”
“可小爷是男人!”笑得魅惑不浅。
“男人就女扮男装,凭你这妖孽样,定能发笔横财!”
“那可不成,小爷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太过屈尊降贵了,小爷怕我那老爹拎着大刀满大街砍我!”
“当真是不孝!”
萧世子眸光斜来,“小爷我方才掐指一算,竟发现你也不孝!我俩臭味相投,倒是彼此彼此,缘分啊!”
岚桃花眼角继续一抽:“掐指一算?”
“是啊,小爷我前些日子拜访护国寺方丈,那方丈说我与佛有缘,你可该猜到,与佛有缘之人,一般都能掐会算,替人算命。”
“呸,神棍!”岚桃花唾弃。
“你见过有小爷我这般风流倜傥的神棍?”
岚桃花心头一抖,终究是觉得这萧混混已然没了底线,俨然一个脑子不听使唤的疯子。
她按捺心神,待稍稍敛神一番,才朝面前之人道:“神棍,你老爹老娘大舅婶子什么的唤你回家吃饭了。你快些走,明天一大早,记得换套小厮的破衫来花满楼报到,这花满楼的小工,也不是好当的!”
萧世子本是不愿归家,但却被岚桃花活生生的赶出了花满楼。只是这次,他倒是未怒,手中的墨扇摇得风度翩翩,竟也不怪罪岚桃花赶他,反而是在转身离去之际兴致盈盈的朝岚桃花道:“你手中的小玉算盘倒是精致,不如,小爷在你这花满楼当五日长工,你将你手中的小玉算盘送我?”
岚桃花挑眼望他,随即将手中精致小巧的玉算盘颠了颠,意味深长的朝那萧世子道:“想要这个?”
萧世子媚眼横流,一双修长的狐狸眼似要贴上岚桃花手中的玉算盘,点了点头,“你手中的算盘甚是精致,想必这天下间也再难找出第二只来。”
岚桃花嗤笑一声,略微自得的道:“这玉算盘自是稀少。只不过,我便是将这算盘砸了,也不会给你。”
“为何?”萧世子神色微愕,随即敛神,风度翩翩的魅笑。
岚桃花应道:“你五行不端,风流成性,人见人鄙,若将这玉算盘给你,也降低了它的价值。”
“难不成小爷的身份还高不过一只算盘的价值?”
岚桃花轻笑,两眼眯得甚是好看:“你这回倒是有自知之明了。”说着,伸手如赶苍蝇般朝他一挥:“快走快走!堵在花满楼门口,也不怕堵了花满楼生意!”
萧世子眼角一挑,意味深长的眸光朝岚桃花扫了几眼,终究是转身离去了。
见他走远,岚桃花转身回楼,慢腾腾的上了三楼。
这时,那老鸨早已候在三楼的屋内,待见岚桃花慢腾腾的进来,她立即窜至岚桃花身边,道:“主子这么快就摆平萧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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