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经久不散的香气,笑道:“现在谁身子骨比较弱,嗯?”
月色露了半边天,他红了半张脸。
不知是羞还是气,往我脸上拍了张字条,便不理我了。
我借着月光,摊开一看。
是上京那边的探子传来的消息。
也没什么稀奇,还是我带人走的那日京中发生的大事。
一是死了多天的新科状元柏韫玉奇迹生还。
二是当夜,帝披头散发提刀闯入柏府,状若寻觅,无果,见柏大人,欲杀之。
又遇一女,肖似先皇后,勒令柏府为其装点嫁妆,不日入宫。
现在的皇帝,很有点“疯皇”的潜质。
我笑了,看完后随意丢开。
柏韫玉却急忙捡过去,取出随身带的火折子,烧成灰烬。
我问柏韫玉:“需要这么谨慎?”
柏韫玉瞪了我一眼,说道:“后日你便又要‘出嫁’,你到底如何打算?”
我大笑着将空酒壶抛入空中,又稳稳接住。
“自然是要嫁给他,三年抱俩,等我跟他过不下去了,我就跟你走,坐实先皇后水性杨花不忠不孝的骂名,到时候孩子可以跟你姓。”
柏韫玉却尤为认真地看着我,说:“你现在不欠他,也不欠我什么了。
走吧,我们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在这里,你不高兴。”
“我神机妙算的军师,也会头脑发热吗?”
我点了点他的眉间,“你父亲母亲怎么办?
我霍家满门冤屈怎么办?”
柏韫玉神色有些黯然:“如若我当初没有执意跟着你上战场,如若我没有让他误会你我有私情,如若我没有阻止他带你走……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我用手简单粗暴地堵住了他的话,摇摇头。
“世上哪有那么多如若,不过是人心作祟,天意难违罢了。”
塞外沙如雪,景致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模样,人人都说边关苦寒无比,我却打心眼里爱着这个地方。
那时曾有人与我并肩而立,教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教我“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教我“功名事,身未老,几时休”。
回首再看,不过一两年光景。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共我书半身。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猛然摔下手中酒壶,拉过柏韫玉,说:“走,走,走,去看看我给自己准备的嫁妆如何?”
那日离京后,我跑来这边地,联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