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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该萧公子我来下棋了小说

光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梧桐苑这一方幽静小院,灯火微明,沐婉歌轻抚琴弦,曲调悠扬却透着几分落寞,隔着窗,沐婉歌遥望着萧家正院的热闹非凡,心中酸苦。琴音渐低,泪珠悄然滑落,前院婚礼似乎已经临近尾声,沐婉歌心中百感交集,既羡慕又无奈。她深知,此事已定,唯有默默承受这份隐忍的苦楚,期盼着某个转机,才能让她在这深宅大院中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光芒。琴音终了,沐婉歌轻叹一声,缓缓起身,走到院中,夜风拂面,凉意透心。贴身丫鬟小翠看着自家主人这般作贱自己,心绪万千,好生心疼眼前这如同云霄仙子一样的女子。就在萧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准备前往沐府接亲的前一刻,沐府后院宗祠内却是一片肃杀与压抑。沐婉歌,这位曾经备受宠爱的长房长女,此刻正跪在沐府祠堂的冰冷青石地上...

主角:沐云岚程有银   更新:2025-03-17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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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岚程有银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一次该萧公子我来下棋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光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梧桐苑这一方幽静小院,灯火微明,沐婉歌轻抚琴弦,曲调悠扬却透着几分落寞,隔着窗,沐婉歌遥望着萧家正院的热闹非凡,心中酸苦。琴音渐低,泪珠悄然滑落,前院婚礼似乎已经临近尾声,沐婉歌心中百感交集,既羡慕又无奈。她深知,此事已定,唯有默默承受这份隐忍的苦楚,期盼着某个转机,才能让她在这深宅大院中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光芒。琴音终了,沐婉歌轻叹一声,缓缓起身,走到院中,夜风拂面,凉意透心。贴身丫鬟小翠看着自家主人这般作贱自己,心绪万千,好生心疼眼前这如同云霄仙子一样的女子。就在萧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准备前往沐府接亲的前一刻,沐府后院宗祠内却是一片肃杀与压抑。沐婉歌,这位曾经备受宠爱的长房长女,此刻正跪在沐府祠堂的冰冷青石地上...

《这一次该萧公子我来下棋了小说》精彩片段


梧桐苑这一方幽静小院,灯火微明,沐婉歌轻抚琴弦,曲调悠扬却透着几分落寞,隔着窗,沐婉歌遥望着萧家正院的热闹非凡,心中酸苦。

琴音渐低,泪珠悄然滑落,前院婚礼似乎已经临近尾声,沐婉歌心中百感交集,既羡慕又无奈。

她深知,此事已定,唯有默默承受这份隐忍的苦楚,期盼着某个转机,才能让她在这深宅大院中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光芒。

琴音终了,沐婉歌轻叹一声,缓缓起身,走到院中,夜风拂面,凉意透心。

贴身丫鬟小翠看着自家主人这般作贱自己,心绪万千,好生心疼眼前这如同云霄仙子一样的女子。

就在萧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准备前往沐府接亲的前一刻,沐府后院宗祠内却是一片肃杀与压抑。沐婉歌,这位曾经备受宠爱的长房长女,此刻正跪在沐府祠堂的冰冷青石地上。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她单薄而倔强的身影。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与屈辱。

祠堂内,沐家的长辈们分列两侧,神情肃穆,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感。沐司南老大人,沐婉歌的祖父,坐在祠堂正中的太师椅上,面色沉凝,眼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忍。他向来疼爱这个长房孙女,视她为掌上明珠,然而今日,他却不得不亲手将她逐出族门。家族的荣辱与脸面,终究压过了他对孙女的怜爱。

“沐婉歌,你身为长房长女,却自甘堕落,委身做他人通房,辱没门风,今日我便以家法处置,以儆效尤!”沐司南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回荡在空旷的祠堂中,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沐婉歌的心上。

话音未落,执刑的家仆便手持长鞭,走到沐婉歌身后。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随即重重落在她的背上。沐婉歌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唯有额角渗出的冷汗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所承受的痛苦。一鞭、两鞭、三鞭……鞭声在祠堂中回荡,每一下都仿佛抽在沐司南的心上。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太师椅的扶手,指节发白,却始终没有喊停。

九鞭过后,沐婉歌的背上已是血迹斑斑,衣衫破碎,但她依旧挺直了背脊,目光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对抗着命运的不公。执刑的家仆退下后,沐司南缓缓起身,走到祠堂正中的族谱前,颤抖着提起笔,在沐婉歌的名字上重重划下一道墨痕。那一道墨痕,仿佛一把利刃,彻底割断了她与沐家的血脉联系。

“从今日起,沐婉歌不再是我沐家之人,族谱除名,永不得归!”沐司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沐婉歌,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很快又被决绝所取代。

沐婉歌缓缓抬起头,目光与祖父相接。她的眼中没有怨恨,只有深深的无奈与哀伤。她知道,自己已无法改变这一切。家族的荣辱、门第的脸面,早已将她推向了命运的深渊。她轻轻叩首,声音沙哑却清晰:“孙女……谢祖父成全。”

祠堂内的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沐家的长辈们纷纷低头,无人敢直视沐婉歌的目光。她的母亲站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却不敢上前搀扶。沐婉歌缓缓起身,背上的伤痛让她步履蹒跚,但她依旧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走出祠堂。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沐婉歌小姐身着白色罗裙,裙摆如云,步履间似有清风相随。发间一支玉簪斜插,映衬得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她微微低头,唇角含笑,眼中却透着一丝灵动的自信。”

茶楼内一片赞叹声,均在各自脑海中拼画着这天仙的模样儿。

说书先生的声音渐渐放缓:“沐小姐走到殿中央,她轻抬素手,接过侍女递来的玉笔,指尖轻抚纸面,似在思索。片刻后,她眸光一闪,提笔蘸墨,手腕轻转,笔尖在宣纸上飞舞如蝶。殿中众人屏息凝神,只听得笔尖与纸面摩擦的细微声响,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静止。”

顿了顿,说书先生声音渐渐放缓:“不多时,她搁笔抬头,将诗卷双手呈上。侍女接过,朗声诵读:‘雪裹三清潭,君眺洪山关,剑指盖世功,陵前告家翁’。字字珠玑,意境深远,众人皆惊叹其才情。”

台下一位书生模样的茶客忍不住赞叹:“好诗!好诗!沐小姐果然才华横溢!”

竟是抢了说书先生的话题,继续说道:“各位异国看客或是不知,这三清潭乃我大夏名山,坐落于江都城南之地,只因此山有三个峰,而山腰又有一座道观唤作清观,是大夏历史上享誉盛名弘恩道长的道场,此山脚某处地涌温泉,水积成潭,故而世人便唤此山作三清潭。冬日里,山脚温热的水汽弥漫,山腰处道观在阳光下神圣璀璨,山峰上白雪漫漫,那般景致着实美轮美奂。宛如仙境。沐婉歌小姐的诗句不仅描绘了三清潭的奇景,更隐含了对家国情怀的深沉寄托,洪山关以北,这是大夏人百多年的痛楚与决心。”

台下一位老者忍不住叹息:“沐小姐果然心怀家国,不愧是沐将军的女儿!”

说书先生待众人议论声渐渐低下之后,继续说道:“听罢此诗,夏帝龙云天感念于最后一句‘陵前告家翁’久久未能平息心绪,收复山河是盖世的功劳,更是历代大夏帝王的使命,可又何尝不是万千将士拼死沙场的夙愿呢。”

说书先生顿了顿:“此间,夏帝龙云天仿佛听到了自己父皇的叹息,仿佛看到那些死不瞑目的老兵,仿佛听到了金戈铁马,战鼓雷鸣。”

茶楼内一片肃穆,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说书先生的声音渐渐高昂:“夏帝龙云天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与决心,誓要将这山河收复,不负先祖遗愿,不负将士血泪。沐婉歌的诗句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夏帝龙云天的心扉。”

“但见夏帝龙云天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地扫视全场,声音铿锵有力:“今日之才情,明日之栋梁!我大夏儿女,当以此为志,共筑盛世江山!”

茶楼内一片掌声,众声叫好。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不多时,庄严的皇宫中一声钟响,御前总管黄公公的声音在那宽广的皇宫中回荡:‘陛下有旨,沐府嫡长女沐婉歌,温婉如玉,文妙如歌,特封玉龙县主。’”

“一场宫宴,一首诗,沐婉歌小姐成了玉龙县主。”说书先生一拍惊案,讲完了这段沐府的兴衰故事。

茶楼内掌声雷动。

说书先生收起折扇,微微一笑,仿佛在回味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他神秘兮兮地说上了一句:“听闻这萧二公子,便是今日,要去沐府下聘了哩!”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萧二公子和沐小姐,真是天作之合!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却见二楼雅间一位早间便喝得有些微醺的公子,在听及沐婉歌这名字后,死沉的身躯,眉眼间却是动了一动。

他穿着一袭黑色丝质长衫,衣料单薄得几乎能看见底下紧致的肌肉线条。春寒料峭,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冷,只是怔怔地盯着指尖那截快要燃尽的香薰。

“这位公子,可要小的给您添些热茶?”伙计小心翼翼地问道。

年轻公子恍若未闻。他的目光空洞而深邃,像是透过袅袅升起的青烟,看到了什么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香薰渐渐燃尽,灼热的温度终于让他惊醒。他猛地松开手,香薰掉在地上,薰灰四散。

“知道吗?那位就是萧家的二公子,萧俊辰。”隔壁不远的茶桌上,一位客商压低声音说道。

“江南氏族萧家?萧俊辰二公子?刚刚说书先生说的今日要去下聘迎娶沐府大小姐那位?”另一个客商瞪大了眼睛,“难怪气度不凡。”

“何止是气度不凡。”先前说话的客商神秘地笑了笑,“萧二公子的父亲便是当今户部尚书萧大人,他二姑便是当今高高在上的萧皇后,这位萧二公子可是太子殿下的同窗,还是表兄弟。你们看太子妃膝下的皇长孙,萧二公子将来可是他的老师,这萧二公子怕是咱大夏国历代最年轻的帝师!”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萧俊辰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些议论声一字不落地传入他的耳中,却让他觉得格外刺耳。他低头看着满地凌乱的酒罐,那些精致的青瓷罐子东倒西歪,就像他此刻的心绪。

“听说萧二公子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七品高手了。”

“可不是嘛,他母亲可是‘若离剑’姜若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品高手。萧二公子自幼师承其母亲,能不厉害吗?”

“萧家真是人才辈出啊。大公子在北境戍边,二公子将来必定是帝师……”

“刚刚不是说萧二公子今日要向沐府下聘提亲吗?他怎在此地醉成这般模样?”

萧俊辰猛地攥紧了拳头。帝师?他苦笑一声,端起桌上的冷酒一饮而尽。酒已经凉了,辛辣的味道在喉间灼烧,仿佛一把火从胸口直冲脑门,烧得他眼眶发热。那苦涩的余味在舌尖蔓延,就像他此刻的心情,酸涩难当。


如上一世的经历一模一样,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兵在萧俊辰下聘途中时也是这般与萧二公子擦肩而过,传令兵尘土满面,气喘吁吁。

他还能准确记起那传令兵饱经风霜的脸庞,面容疲惫而神色坚毅。

传令兵一边挥舞着手中马鞭催促这胯下烈马,一边高声呵斥着前方街道上的各路行人:

“北线急报,统统闪开”

萧俊辰知道,和上一世一样,是北方战事起,大虞国二十万将士在大将军秦章的带领下,兵出玉竹关,南下了!

他这一刻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重生了。

更残酷的一个事实是,

沐婉歌......

萧俊辰的心猛然一沉,前世的阴影如潮水般涌来。

上一世,便是在这一日,北方战事拉开了序幕,前期两国均是试探性互攻,而且数年间逐步投入大量兵力在那北境平原中,在经历了天山阁诗会、东水城武林大会等一系列事件后的一个平凡的日间,传来了北线战事的紧急军情,名誉天下的无颜军行军至洪山关以北的落日谷,被大虞国数十万大军合围伏击,二十万将士血战七日,死战不降。

残阳如血,落日谷上空哀嚎不断,谷中尸横遍野。

最终大虞国军损兵十八万,无颜军无降无伤,无颜军元帅萧远征战死,副将萧北望战死,二十万将士上至将军,下至伙夫,皆战死以殉国。

噩耗传回,举国震惊。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夏朝野人心惶惶之际,大夏国洪山关守将叛变投敌,尚在奋战的神风营、羽林军、铁壁军、铁马营如今均被困关外......

四十万关外大军失去后撤路线与物资补给奋战三个月后,

关外将士或死或降,战争结束了。

自此大夏的精锐部队除却镇守在江都的金翎卫,镇守南疆的南卫营,悉数葬送在这次关外战役,萧家儿郎,包括血脉旁支,登册参军共计一百三十九人,无一生还!

那时节,家家户户皆挂孝,招魂铃响彻了大夏国。

来不及悲伤,

大虞铁骑五十万大军南下洪山关,兵逼北安城,北安城危在旦夕;

南理国落井下石,撕碎降书露出阴毒的嘴脸,三十万大军突袭南沼城,南卫营损失惨重。

一时间,大夏国战火遍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萧俊辰临危受命,任护国大将军,但手中仅存的数万老弱病残,如何抵抗这八十万虎狼之师?

败局已定,终究难挽。

两个月后,南疆四城,北地各城郡逐一被攻破。

江都城下,大虞国与南理国的军队旌旗蔽空,仿若黑云压空。

萧俊辰领着最后的五万金翎卫坚守了两个月后,

城终究是破了......

回忆起上一世的国恨家仇,心间仿佛又一次被那冰冷的银枪刺穿,他有一瞬间恨不得飞马长枪冲杀进沐府,一枪扎进那个女人的身体,将她挫骨扬灰!

萧俊辰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许久终于是平静了下来,不过那眼神中,多了一丝阴鸷。

前世被那个蛇蝎恶毒的女人玩弄于股掌。

这一次,该萧二公子我来下棋了。

恍如隔世,萧俊辰又骑着高头大马,到了沐府门前。

沐府大门敞开着,府中张管事与一众下人都是满脸喜气,早早的立于门侧,等待着未来的沐府姑爷,沐府以后乘凉的大树,萧家二公子,萧俊辰。

毕竟这沐府自入江都十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等喜事儿,再则人手有限,虽是早已经吩咐下去,透过门依稀还是能看见院内丫鬟与下人打扫院落,奔劳张罗的身影。

张管事看见下聘的队伍,急忙向身边使了个眼色,数名小厮赶紧去迎接与引领着送礼队伍入府,他自便是连忙躬身向前问萧二公子安,萧俊辰下马,微微颔首,神色淡然,步履从容地踏入沐府。步入府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主道,两侧栽种着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树下点缀着几处石雕花坛,坛中盛开着各色名贵花卉,花香四溢,引得蝴蝶翩跹。

沿着主道前行,便是一座精巧的假山池塘。假山嶙峋,流水潺潺,池中锦鲤悠然游弋,偶尔跃出水面,溅起几朵水花。池塘旁建有一座六角凉亭,亭内设有石桌石凳,可供人小憩赏景。凉亭四周垂挂着轻纱,微风拂过,纱帘轻扬,宛如仙境。

穿过假山池塘,便到了沐府的正院。正院宽敞开阔,地面铺着青砖,四角各有一株古松,苍劲挺拔,寓意着着沐家的坚韧与长寿。

府内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的气息,丫鬟与下人们穿梭其间,忙碌不暇。穿过前院,萧俊辰的目光扫过四周,这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如今心中却波澜不惊。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入沐府的少年,如今的每一步,都带着深思熟虑。

步入正厅,只见厅堂正中悬挂着一块“勇冠三军”的牌匾,字迹遒劲有力,乃大夏先帝亲笔所书,赐予沐云岚的。

沐家老爷子沐司南如今自是安坐在正主之位,沐老夫人陪同在侧。一番行礼问安之后,沐府长辈自是笑吟吟地招呼着萧俊辰落座看茶,萧二公子还礼拜谢之后,便欲落座在宾客席位上。

还未及坐下,只见一纤纤细致的身影向着萧俊辰飞扑而来,径直拥入他的怀中。

竟是她,沐婉歌!

沐婉歌向来是知书达理,江都大家闺秀的楷模人物,今番竟是当着沐府长辈及诸多下人丫鬟做出此举,着实让众人包括萧俊辰都吃了一惊,

上一世,似乎没有这一出吧。

沐府长辈自是侧目,面色有着一丝难为情,却也是偷偷乐呵,内心如少女般娇嗔:

“这孙女,日里如此贤淑的大家闺秀,虽是郎情妾意,今日里怎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此孟浪之事”。

一旁年龄相仿的几个丫鬟却是看得津津有味,春心动荡。

萧俊辰想抱紧怀中之人,心里却又生出一股未有的嫌弃与排斥感,双臂终是无力举起。侧目间,却见怀中之人早已目中含泪无法自语,那双灵动的双眸好似一弯秋水,一眼万年。

那炽热的爱意仿佛要将萧俊辰吞噬,甚至那些国仇家恨都快要被融化。

萧俊辰在此刻甚至有种错觉想要忘记上一世的一切,可眼前的人此刻越是惹人怜惜的模样,那份痛苦就越是扎心的疼痛。

但见沐婉歌欲言又止,最后索性不管不顾般,只是紧紧抱着眼前人,好似松了手便要丢失了一般。


车队缓缓行进,沿途风景如画,山川河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然而,萧俊辰的目光却始终游离于窗外,心中萦绕着沐婉歌的身影。昨夜的风流韵事如影随形,令他心中五味杂陈。愧疚与担忧交织,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他深知,自己对沐婉歌的情感复杂难解,而未来的变数更让他隐隐不安。

马车内,沐青曲手捧一卷书册,神情专注而宁静。她的才情虽不及沐婉歌那般惊艳绝伦,但近来的刻苦钻研已让她在文学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萧俊辰侧目望向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爱。他明白,沐青曲为了他,默默付出了许多努力。她的坚韧与温柔,如同一缕暖阳,悄然融化了他心中的冰霜。然而,这份情感是否足以抚平他内心的波澜,萧俊辰自己也难以断言。

不日行程后,马车缓缓驶入天山脚下的书香镇。众人纷纷下车,一旁的下人与丫鬟手脚麻利地收拾行囊,而前脚已有小厮打点好了食宿等一应事宜。书香镇虽不大,却依山而建,抬头便能望见巍峨天山之上那雅致非凡的天山阁。阁楼依山势而筑,飞檐翘角,隐于云雾之间,宛如仙境。

沐青曲一下车,便兴致勃勃地拉着萧俊辰在镇中闲逛起来。如今,距离天山阁书会还有两日。镇中已渐渐热闹起来,各地文人墨客陆续抵达,为这场十年一度的盛会做准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带着书卷的墨香。萧俊辰虽心中仍有隐忧,但看着沐青曲那明媚的笑容,也不由得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重担,与她一同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期待之中。

上一世,萧俊辰埋头苦读,鲜少踏出家门,对外界的认知多局限于书本之中。而此次天山阁之行,却让他亲眼目睹了洪山关内的繁华盛景,也见识了关外百姓的艰辛生活。书本上的文字在他眼中逐渐具象化,化作一幅幅生动的画面,令他心中涌起许多从未有过的感悟。回首过往,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不过是个盲目自大之人,充其量只是个倚仗先祖功勋、受家族庇佑的世家子弟,虽读过几本书,却也不过是个被福泽笼罩、略显懂事的孩童罢了。

沐青曲则对北境的风光与异域风情感到目不暇接,眼中满是新奇与惊叹。书乡镇虽地处偏远,却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意境,与江都的繁华截然不同。这里没有喧嚣的市井,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的街巷与淳朴的民风。街道两旁,店铺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书香气息,文人墨客或驻足品茶,或挥毫泼墨,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变得缓慢而悠然。

萧俊辰与沐青曲便这般惬意地漫步在这边陲小镇中,感受着与江都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沐青曲时而驻足观赏街边的字画,时而与萧俊辰低声交谈,眼中满是欣喜与满足。萧俊辰则在这份宁静中,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沉重,与沐青曲一同沉浸在这难得的闲适与美好之中。

突然,沐青曲高声笑道:

“辰哥哥,你快看,那大傻个,光秃秃的头顶上竟然还扎了一条辫子!”

她的笑声清脆响亮,甚至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其中的讥讽之意。


然而,就在萧俊辰张开双臂,准备将沐婉歌拥入怀中的瞬间,萧俊辰瞳孔紧缩,迎接他的,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一把冰冷的利刃。沐婉歌手中的长枪,无比决绝地向他刺来!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恍惚间他听到了一声惊唤。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唤。“不要!萧二哥”......

而后竟是出现了一个人,死死地挡在了他的面前,这人......是沐婉歌同父异母的妹妹沐青曲吗?

无情的长枪如雷霆般贯穿了沐青曲的身体,余势未减,深深扎进了萧俊辰的胸膛。萧俊辰紧紧搂着怀中瞬间气绝的沐青曲,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笑意,眼中却透着无尽的遗憾。他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萧俊辰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沐婉歌的身上。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难道他的婉歌是想与他共赴黄泉,却又担心他不忍心对她下手,所以才选择亲手送他上路,再自行了断,以求生同衾、死同穴?

他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强撑着最后的意识,迫切地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然而,沐婉歌的眼神却冷若冰霜,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刺得他心头一颤。他渐渐低下头,甚至不敢再直视那双曾经熟悉、如今却陌生至极的眼睛。

就在他生命即将消逝的瞬间,沐婉歌缓步走到他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夫君……”那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爱意,仿佛从遥远的深渊传来。

沐婉歌如同胜利者一般高高在上,她依旧那么美,美得让人感觉如寒冬暖日般,可她的话却如同冰霜刺骨,瞬间冻结了萧俊辰的心。

“天山阁书会,天下文才齐聚,我早已将萧墨白的文稿交给了大虞国师魏文通,甚至连他府中那些闲情雅致时写下的草稿,以及他的那个秘密,也一并送了过去。”沐婉歌的声音平静而冷酷。

这次文坛盛会上,萧墨白输光了他文坛大家的名声,从此一蹶不振。

......

萧俊辰的心如坠冰窟,耳边继续传来她冰冷的声音:

“东水城武林大会,你的母亲姜若离及随行佑夏卫的三名九品高手,十一名七品以上高手他们是中了我的软骨毒,这个毒无色无味,也不会影响武功,只不过高手之间的争斗,难免会在一个绝佳之机蓄气而发使出全力一击,这个毒便是在蓄气之时散了他们的内功气门,让他们瞬间力道不及一成,明明全力一击,旁人便是看了也自当是招式试探,无法察觉异样。可高手间,力道与速度的微妙偏差,足以决定成败!全力出击下,同样也是会暴露出自身防守弱点。”

她的声音如毒蛇般缠绕在萧俊辰的心头:

“大夏国的高手们在擂台上被他国武林高手逐一击败——不,是击杀!大虞国的姚寒大师亲自挑断了你母亲的手筋脚筋,她身中四十九剑,受尽凌辱,最后才被一剑封喉!”

而自此大夏,无一九品!!!

......萧俊辰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耳边沐婉歌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关外之战......”

......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

萧俊辰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再也无力聆听。他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贯穿他与沐青曲的长枪,仿佛自嘲般低语:

“纵你想杀我,无需使出这般大的力气……”

他的目光渐渐模糊,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空洞。或许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曾经珍视的感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沐婉歌!那个与他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的女子,那个他曾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妻子,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看着气绝而亡的萧俊辰,沐婉歌冰冷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触动,转眼便被吞噬,风中只传来微弱的声音:“俊辰哥哥,如有来世,希望你能活得明白些,我也,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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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那份“记忆”醒来或是重生的萧俊辰感觉心绪烦乱,他便这般悄然的踏出府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一直走到了旭日初升,不觉间自己竟是徒步走到了城东,微微抬头,便看见了“听雨轩”的招牌,他便这般走了进去,他这一刻想到酒,或许再醉一场,醒来后便能忘记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位华衣锦服的公子今日天尚初明便在此间买醉,店家众小二看着自是议论纷纷,这公子不仅不要命的喝着酒,出手亦是阔绰,从店开门到说书先生上台,已经喝了整整八坛酒了。

萧俊辰站在窗前,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国恨家仇的火焰,岂是酒能浇灭的?”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与苦涩。今晨他试图用酒麻痹自己,可那烈酒入喉,却只让他更加清醒。每一口酒,都像是吞下了一团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却无法烧尽他心中的恨意与悔恨。

“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将我玩弄于股掌间的女人!”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沐婉歌的笑靥如花,曾是他心中最温暖的记忆,可如今回想起来,那笑容背后藏着的却是最深的毒。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她的聪慧,原来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她利用他的信任,一步步将他推入深渊,最终毁了他的家,毁了他的国。

饮下的不仅是酒,更是无尽的悔恨与愤怒。萧俊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大夏的旗帜在城墙上坠落,金翎卫的将士们倒在血泊中,黄公公那苍老而绝望的面容,还有沐婉歌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每一幕都像一把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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