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的其他类型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贺玥李小书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事儿好像就过去,贺玥不当回事,宁如颂也再没有提起,俩人还是面上的表面夫妻。车队行驶了几天,离通州越来越近了,梅然也着急了起来,贺玥总避着他,一瞧见他就躲在她那个夫君后面,连脸都不愿意露。“梅公子,有事找我夫君吧。”她总是半低垂着头,手里捏着她夫君的衣角,是怯懦的,可是也是美丽的。声音细细柔柔,有一把好嗓子。马车内,梅然用舌头顶了顶下颚,眼里流露出不耐烦,将扇子扔坠在马车的地垫上,“拿乔作势!”黄衣丫鬟眼珠子一转溜,将扇子捡起放在案几上,声音带着点不怀好意,“公子,他们不是要去通州投靠亲戚吗?”“嗯。”梅然邪肆狂放的半躺着,抬眸觑着她,示意她接着说。黄衣丫鬟的手放在梅然的肩膀上轻轻地捏着,力道让人舒适,“通州还不是通州刺史的一言堂,...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贺玥李小书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这事儿好像就过去,贺玥不当回事,宁如颂也再没有提起,俩人还是面上的表面夫妻。
车队行驶了几天,离通州越来越近了,梅然也着急了起来,贺玥总避着他,一瞧见他就躲在她那个夫君后面,连脸都不愿意露。
“梅公子,有事找我夫君吧。”她总是半低垂着头,手里捏着她夫君的衣角,是怯懦的,可是也是美丽的。
声音细细柔柔,有一把好嗓子。
马车内,梅然用舌头顶了顶下颚,眼里流露出不耐烦,将扇子扔坠在马车的地垫上,“拿乔作势!”
黄衣丫鬟眼珠子一转溜,将扇子捡起放在案几上,声音带着点不怀好意,“公子,他们不是要去通州投靠亲戚吗?”
“嗯。”梅然邪肆狂放的半躺着,抬眸觑着她,示意她接着说。
黄衣丫鬟的手放在梅然的肩膀上轻轻地捏着,力道让人舒适,“通州还不是通州刺史的一言堂,您这回不就是去给刺史大人送生辰纲的吗。”
这些年梅家一介商户能在这些地界有如此的派头,都是仗着通州刺史,那可是从三品的大官。
此次行商不过是个借口,主要目的就是赠送生辰纲,不然哪要梅家公子亲自出马。
“您只要在刺史大人面前顺嘴提上一句,随便找个由头将她夫君投入牢狱,到时候那胆小的妇人还不上赶着来求饶。”
黄衣丫鬟虽然不喜贺玥,但是更加憎厌宁如颂。
那个男子有着一张白玉般的仙人相貌,也同时具有着不下凡尘的漠然,见到她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没有半点温度。
凡人就该有凡人的样,踏上凡土,然后染上泥垢,将那不入世的姿态给碾碎!
“咦!”梅然闻言饶有兴致的伸手捏着黄衣丫鬟的下巴,“最毒妇人心,那男子怎么招你了?”
“他长成那副容貌,按理来说最惹女子芳心才是。”
黄衣丫鬟撇了下嘴,双手往上抬了抬顺势环着梅然的脖子,“奴婢这颗心全然落在了公子你这里,关注旁人相貌作甚!”
…………
接着梅然也不再来骚扰贺玥了,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可黄衣丫鬟看着贺玥和宁如颂的眼里总是闪烁着幸灾乐祸和恶意。
贺玥瞧着不大对头,晚间营帐里她笃定的说道,“绝对憋着坏。”
“无碍。”宁如颂慢条斯理的说道,“明日就到了通州,他们想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动作慵散的解开外袍,一举一动都跟个画景似的,华美且矜贵。
上天给了宁如颂一张近乎完美的皮囊,一个世间最崇贵的身份,却独独忘了匀他一副好心肠。
贺玥也没避着,她将被子展开,一大半盖在了自己身上,夜里有些凉,而宁如颂伤好的已经差不多了。
“您这话说的。”贺玥解开了绑着头发的布条,哂笑了声,“好似您能在通州一手遮天了。”
许是见宁如颂落魄的时段久了,贺玥渐渐的对他也没了些畏惧。
“贺老板安心即可,他们翻不出浪来。”宁如颂只回了这一句话,语气平淡。
这几天舟车劳顿,贺玥已经很乏累了,她翻转了身子背对着他,“睡吧,何公子。”
贺玥戒备心强了起来,挨着边睡的,两人的距离估摸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可是她着实高估了自己睡相,半夜又把自己滚进了宁如颂的怀中。
而宁如颂习以为常的托着她的纤腰,让她枕靠的更舒服些。
次日清晨,贺玥醒来时满意的看着自个和宁如颂的距离。
就说嘛!那天果然是个意外,她能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是什么样吗,向来最是乖巧安稳。
…………
今儿的天气有些阴沉,天空被乌云覆盖着,可是地上又蒸腾着热气,让人打心眼里烦闷不堪。
车队行驶至通州关口处停了下来,梅然的护卫先行和关口的守卫说了些什么。
守卫点头哈腰的应承着,随后不怀好意的将眼神落到车队的最后一辆马车上。
“放心,梅公子什么人我都清楚的,想来那个男子定是别处来的逃犯,我先给他扣押着!”
护卫拍了拍守卫的肩膀,“等会儿梅公子会和刺史大人禀明,定不会让你难做。”
守卫的直属上司是从七品的校尉,而刺史是从三品,这让守卫的腰弯的更深了。
等贺玥和宁如颂下了马车后,却被梅然挡住了去路。
“本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跟了本公子!”梅然将自己的色心平摊在了明面上,丝毫不顾及女子身旁的丈夫。
他还称得上英俊的脸被这猥琐的表情破坏的一干二净。
“我…我有丈夫的。”女子眼里惶恐不安,那双秀丽的柳叶眼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难堪的氤氲着水雾。
宁如颂将贺玥挡在身后,冷沉的双眸骇厉非常,“梅公子慎言,她乃我妻。”
梅然直面着宁如颂的威势,手心发汗,但是不一会儿就恼羞成怒了,“别后悔就成!”
不一会,几个守卫就气势汹汹的将宁如颂给围住了,“扣走!”
周围的百姓们一下子就散开了,生怕殃及了自身。
这明显就是强夺良家妇女的戏码,这些个仗势欺人的家伙让人唾弃也让人畏惧。
真是作孽呀!
宁如颂掀起薄薄的眼睑,清泠泠不发一言,他跟着守卫走了,并未反抗。
梅然陡然间心里翻腾起了不安,宁如颂太冷静了,他咽了口唾沫,强行将杂乱的思绪抛开,就是一个平头百姓罢了,有什么好惧的!
“如果你想救你的夫君,那就去北街的梅府找本公子!”梅然抬眼看着贺玥威胁道。
随后梅然就带着一帮人走了,黄衣丫鬟笑的尤为猖狂。
贺玥在周围人眼皮子底下表现的伤心欲绝,迤逦玉白的面庞哭的让人心生怜悯,“夫君!”
周围的人都垂下了眼走了,好好的一对夫妻都叫那个恶人给拆散了。
贺玥看似浑浑噩噩的通过了通州的关口,其余的守卫都羞愧的一言不发。
贺玥心里想的却是,还北街梅府,她打道回府还差不多!
“哦。”宁如颂牵着贺玥的手,嗓音不紧不慢,“孤记着中馈不是一直在小关子手里吗?你手里的是中馈之权吗?”
小关子瞥了潘良媛一眼,阴测测的,他在旁边补充道,“回太子殿下,潘良媛手中的就是些调度的小权力,中馈还在奴才手里。”
潘良媛扑通一声跪下,粉色的裙摆散在地上,“是臣妾一时口误,望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恕罪!”
贺玥垂眸悄咪咪的微屈了手指,试图让护甲戳着宁如颂的手,可是下一秒宁如颂薄凉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潘良媛口中无度,降为承徽,罚禁闭两月,下去吧,至于你手中的那些权力,都交还给太子妃。”
潘良媛,不,潘承徽面如土色,这一遭她是输的彻彻底底,“臣妾领旨。”
贺玥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指,抬眸对宁如颂笑的可人。
“散了吧。”宁如颂说出这句话后,就带着贺玥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
东宫众妃嫔行跪拜礼,心里头也总算知道太子妃是个不好惹的,太子的心也都向着太子妃,潘承徽的下场就是一个警告!
出了碧院,贺玥发现外面早就有两个轿撵备着,她问,“去哪?”
发现对她没了兴趣,要放她出宫了?
宁如颂上了其中一个轿撵,“父皇的广明宫,你得同孤一起去谢恩。”
说是广明宫,其实也跟道观差不多了,当今的靖穆帝是个爱求仙问道的,刚登基的时候也算是个明德之君,发布了许多仁德的政令,后来行事愈发暴戾,最后干脆修了广明宫,招揽了一大批的术士。
其实如若他不沉迷于修仙问道,何家一定不会有如此的权势,宁如颂的太子之位也不会如此的牢固。
靖穆帝原本是个有铁血手段的帝王,只是可惜了。
当真可惜。
…………
广明宫内有许多身穿道袍的术士来来往往。
靖穆帝坐在首位,梳着道簪,穿着月白无纹的衣袍,手里捻弄着道家念珠。
清正容华,萧萧肃肃,宁如颂的眉眼确实有些像靖穆帝。
何皇后坐在靖穆帝的身旁倒是显出些老态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贺玥和宁如颂一同行礼问安。
“赐座。”靖穆帝淡道。
贺玥挨着宁如颂坐下,她一抬眼就对上了靖穆帝的目光,是和煦的。
她内心嘀咕,倒是没有传言中的暴戾冷血。
还有些面善,宁如颂长的倒像他父皇。
靖穆帝的广明宫确实是有些冷清,透着股萧瑟味。
何皇后定眼瞧了瞧贺玥,扯出一抹笑,“太子妃倒是好相貌,你的名字是叫贺玥对吗?”
贺玥端庄的坐着,闻言回道,“是的,儿臣的名字是叫贺玥。”
她知晓何皇后对她的不满,这也正常,放着好好的世家女不娶,娶了她一个二嫁的寡妇,她都能感受到何皇后的怒气了。
接下去何皇后肯定会给她难堪,自古婆媳关系是最难的,服了!这太子妃是她要当的吗?!
凭什么叫她来承受这些,不管了,宁如颂就在旁边,等会儿什么事都推给他。
果不其然,何皇后叹了一口气,紧了紧眉,“倒是犯了已故越皇贵妃的忌讳。”
同音罢了,要是一个宫女,改名也就改了,可是贺玥是太子妃,如果真改了名,那当真是里子和面子都没了!
论忌讳,这越皇贵妃是何皇后的忌讳才不假。
越皇贵妃原先是个罪臣之女,沦落到皇宫当了宫女,原名早就已经不知晓了,被靖穆帝赐了一个越字,从此便宠冠后宫,怀了荣王时更是被册封为越皇贵妃。
“吓着了?”
太子的语气淡然,可是又切切实实的在询问着关乎那个女子的事。
“回太子殿下,贺姑娘确实是吓着了。”张侍卫将今天廊亭的事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张侍卫极其难得的从太子那沉冷的表情中窥探出几分意味来,他补充道,“倒也不是冯夫人故意为之,这种事也是常见的,只不过恰好碰上罢了。”
这种小事在后宅中如石落大海,起不了半点涟漪。
宁如颂面色如常,微垂着清冷矜贵的面孔,“叫冯观的夫人注意些。”
注意些什么,不过叫她不要将这种污秽腌臜的事摆在贺姑娘的眼前罢了,张侍卫心中撼然,“是!”
可这种事情还少吗?如果那贺姑娘当真入了东宫,那里面的女子就如同豺狼虎豹,轻易的就能将她给撕碎。
不过也不一定,全看太子殿下愿不愿意护着,现下看来太子殿下对她确实有几分真情在。
就不知道能有几分长久了。
张侍卫思忖了一下,再度开口,“听冯夫人说,贺姑娘近日都在练习刺绣,想绣个花样好的腰封出来。”
“腰封。”宁如颂放下手中的折子,语调放轻缓了些,“她是考虑清楚了吗?”
“应当是的。”张侍卫怕事情有变,不敢说的太绝对。
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面对着滔天富贵不心动,就算有,那又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皇权的威逼,总归只有一个结局,只是分自愿和被迫罢了。
…………
暮色四合,月落树梢。
贺玥懒散的半靠在榻上,阖着目,小杏拿来了一个腰枕放在她的腰后,让她更加舒坦些。
她面颊泛红,娇态天成,额间沁出些汗珠,小杏接过子月手中的扇子轻轻扇着。
小杏转头对子月吩咐道,“你去厨房那端上一碗醒酒汤来,等姑娘醒来后再喝,不然要被酒闹的头疼。”
“是!”小杏的身份地位更高一些,子月对她自是言听侍从。
这时外头的珠帘被挑开,发出些微动的响声。
“哪个没规矩的?不知道姑娘睡了吗,声量也不知道放小些。”小杏轻斥了声。
可一转身就看到了太子立在门前,身形挺拔如松,气势如渊似海。
小杏当即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惶恐,说出的话也哆哆嗦嗦,“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墨色织金的衣袍从小杏的眼前掠过,小杏不敢抬头,但她也知道,此时太子正站在贺姑娘的榻前。
夜已经深了,一个男子就这样进了女子的房内,可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太子的行径,除非是不想要项上的脑袋了。
“她饮酒了。”宁如颂定定的瞧着贺玥秾艳的面容,伸出了手。
她的脸很小巧精致,倚在他的手心处几乎将半张脸都盖去了。
浅浅的呼吸声让宁如颂回想起了赶往通州的路上,每个夜里她都是倚靠在他的怀里,喜欢将脸埋在他的肩颈处。
宁如颂手指微动,温暖润泽的触感好似真的一下子将他拉回了那几个夜晚,倒是有几分想念。
一个念头兀的浮现在了宁如颂的脑海里,以后的夜晚如果那样也不错。
那头小杏忙不迭的回答,声音蕴含着对太子的畏惧,“今日府上到了新酒,按例份划的,兰阁也有两壶,姑娘饮了两盏,就图个味道罢了。”
她从缝隙中瞥见了贺姑娘青色的裙摆从榻上落下,太子殿下离得太近了,他玄色的衣袍正正好好的将它给遮掩住了。
“倒是个不耐酒的,两盏就成了这副模样。”太子的声音叫人辨不出半点情绪,可倒也没了往日那般恐怖的威压,“出去吧。”
“奴婢告退。”小杏绝处逢生般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可小杏也不敢走远,就在屋外候着。
此时子月恰好端着一碗醒酒汤来,正要进屋就被小杏给叫住了,她压着声音,“太子殿下在里头。”
“啊…”子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端着碗的手都颤抖了几下,她呆愣的重复了一遍,“太子殿下在里头。”
太子怎么会来呢?这么晚的夜,姑娘还醉了。
屋内,没了人扇风,有些热了,贺玥迷迷怔怔的睁开了眼,就瞧见了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好看的郎君。”就是有些像那个狗男人。
贺玥酒还没醒,直起腰后纤柔的小手就抚上了宁如颂的脸,她渐渐的靠进了,潋滟着水光的眸子就直直的探进那双乌黑冷沉的眼眸里。
宁如颂微低了下头,贺玥柔软的唇就恰好的压在了他的薄z唇上,很软,像是要融化在唇齿间。
女子缀着粉的手指被宁如颂拿在了手里,她没了支撑点,最终晃晃悠悠的伏在了他的怀里。
贺玥微移开了脸,温热划过他的脸颊,她的声音还是迷惘的,“你不要吻我,我付不起你银两。”
这样的脸,价格定是极高,她哪付的起。
宁如颂溢出一声笑,“倒是没见过比你还爱财的。”
“孤给你的选择,这三日你可考虑清楚了吗。”宁如颂微俯下高挺的身子,和榻上的她处于同一视线,长睫微动,声音平顺,“跟了孤,孤定不会短了你的银钱花。”
宁如颂撂下手中苛杂繁重的事务,不自主的来到兰阁,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他是来确定她的归属,他有点心急了。
贺玥被问的脑子清醒了大半,眼前的是太子,想纳她为妾的狗男人。
得想个法子委婉的拒绝,贺玥收回放在他掌中的手,一并离开了他的怀里。
贺玥一只手抚着自己的额角,半靠着榻背,眼里氤氲开丝丝缕缕的水汽,“您定是极好的夫主。”
她的声音有些轻了,宁如颂更靠近了些,就像是将她完完全全的桎梏在了小小的榻上。
“可民妇忘不了先夫。”
宁如颂一下子觉得血液在暴戾的涌动着,头有些疼了。
他不想听这些,他赶来也不是为了听这些。
先夫这两个字再次从他眼前的女子口中吐露出来。
宁如颂觉得这两个字平白无故的很刺耳!
轿子的帘子被掀开,贺玥从缝隙中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持着刀剑的士兵,惶恐逃窜的百姓,趴在地上吐着血起不来的樊垣。
贺玥一刹那陷入了极致的茫然中,什么?
他说什么?新婚礼?
她缓缓且僵硬的抬头,眼里是惊惧和厌恶,声音像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一字一句都带着艰难,“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这词一出周围的人都跪在了地上,他们对皇权都有着天然的畏惧和臣服。
“参见太子殿下!”
只有樊垣双目赤红,双拳握紧,他还想起身,却被那将领一脚踩回了地里,脸上混着血和泥土,狼狈不堪。
将领垂眸开口,“想活着就老实待着,人只有一条命,别想不开。”
宁如颂半个身子探进了轿子,贺玥被他围困在那小小的一角,他垂睨着她,嗓音漠然,他又重复了一遍,“孤来贺你新婚大喜。”
“你毁了我的新婚礼!”贺玥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绷着理智的弦一瞬间断了,她用双手推着他。
“我以为我们两个月之前就两清了!”贺玥抬眸,眼里有泪水滑下,她质问开口,“你放我走的!”
“你放的呀!”
大婚之日如此行径,那得是多大的仇怨!贺玥自认为从没有对不住宁如颂的地方!
宁如颂捧着她带着湿濡的脸,两人靠得近,他沉冷乌黑的眸子盯着她,像是凶狠的野兽咬住了猎物的喉颈,“可是你哄骗了孤。”
他用手指揩去了贺玥的泪水,可没有半点温情的意味,“你说你要为先夫守节,你说孤会是一个好夫主,只是你忘不了你那先夫。”
“可你转头就嫁了别人,一个身份低贱的铁匠,你是大不敬。”
宁如颂记得贺玥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早就上心了,只不过他自己不懂罢了,他现在也不懂,不过终有一日时间会教会他。
“大不敬。”贺玥根本推不动他,他身量高大,带着浓厚的压迫感,她感到了一股窒息,“仅仅因为这样,你就要毁了我吗?”
她的声音哽咽,她想她招惹到了祸孽!
贺玥顾不上用所谓的敬辞,她手脚都快失了力气,轻飘飘的一句大不敬就要让她后半生作为代价,何其的独断,何其的荒诞。
她妥协一般的说道,“太子殿下想要我怎样?入那牢狱吗?”
狗男人,她那时给他包扎做什么,就应该让他死在那山里!
贺玥不再看他,半垂着目,姣好的面容带着怨恨。
宁如颂松开了捧着她脸的手,拿起了被她扔在一旁的红盖头,又替她重新盖了上。
他从腰间取下了一把短刃,用作金秤将红盖头掀了起来,这原本是地上樊垣才能做的事。
这是夫君才有的权利,被宁如颂夺了去。
他又想这本该就属于他,那铁匠怎么配?
“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宁如颂清隽的面上平静了下来。
他不过是拨乱反正,他想他得再给贺玥一个机会。
最后一个机会。
毕竟贺玥是不同的。
“不去!”贺玥想也不想的回他,狗男人事情做的绝,想的倒美。
“哪能由得到你?”宁如颂将贺玥揽抱了起来,出了轿子。
“贺玥,这是孤的指令,你不遵旨,叫抗令,抗令什么下场你该是懂的。”
“你是个惜命的,孤晓得,所以不要惹恼了孤。”
以权压人是最为有效的,蛮横无理的压在所有人的上头,对他们说你们该跪下听旨。
太子抱着别人的新婚娘子下了喜轿,跪着的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可又不敢多加窥探。
地上的樊垣被那将领用东西堵住了嘴,背也被踩着动弹不得。
这个将领实则是个好心的,他跟随太子已久,太子现今面上瞧着还算好,实际上早已动了真火。
樊垣如果说错什么,不,只要他说什么,太子就会有个宣泄的出口,他的命就不保了。
…………
太子这次调派人马太过紧急,难免走漏风声,太多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朝臣百官,荣王一派,皇帝一派。
太子人还没有回到东宫,消息就传了个遍。
薄凉冷情的太子殿下强夺了一个姑娘,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
众目睽睽之下在人家大婚之时,从人家喜轿里劫下的。
坤宁宫内,原本在修剪着花盆里枝叶的何皇后听到后手抖了一下,一朵长态很好的花就落到了地上。
何皇后放下了精致的剪子,宫女适时的呈上水盆,她净了净手,发问,“皇儿强掳了一个女子?”
她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嬷嬷点了点头,“是的,还是一个穿着嫁衣的。”
“倒是奇了。”何皇后感慨了一下,由着另一个嬷嬷给她重新带上护甲。
“不过也算个好事,他既然已经懂了男女之情爱,那就叫人适时提醒东宫那些妃嫔也该行动了。”
何皇后端庄华美的面上带着后宫之主的威严,“哪有太子现在还没有子嗣的道理。”
开了一个头也好,有了第一个女子,之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虽然举动出格了些,但也不要紧,太子自有分寸。
位高权重者的后院哪个不是花团锦簇,那鲜活美丽的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她们开在威严庄重的红墙内,又随意的枯萎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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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本质上是先婚后爱的狗血文(男主单方面很长很长时间),1v1,双洁,小宁没有碰过那些嫔妃。
小铁匠会有一个好结局,等到了后面会提到的。
狗血文嘛,所以有不适应的宝子可以提前退出,相逢即有缘嘛,网络一线牵。
最终决定还是一天两更,之前太高估了自己的手速。
“孤走了。”
贺玥缓缓点头,还带着点鼻音,抬眸看他,带着怯畏,“殿下去吧。”
见他没有走,又补充的说道,“殿下仔细身体,莫要太晚安寝。”
“嗯。”宁如颂这才颔首应下后才离开。
随着清冽的木质香远去,贺玥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她用一只手捂着胸口,才发现自个儿手心都是冷汗,紧绷的神经松开,庞大的慌然席卷而至。
她的演技越发精湛,竟然说哭也就哭了。
贺玥往后倒去,仰躺在床上,盯着床帐上繁杂精美的花纹。
她微微抬手,姝色的小脸惨白,随着在东宫的日头越久,她越害怕宁如颂这个人。
有些东西越了解才能知道其中的恐怖,宁如颂这个人内里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煞神,可偏生面上瞧不大出来。
“即叫我穿越了,为何不给一个系统呢?”贺玥不禁喃喃问道。
后又被自己的话给弄笑了,她侧了身子,微微蜷缩,叹气,“贪心啊。”
这又何尝不是她对自己无力自保的认知。
她的背后也沁出了冷汗,她不管不顾的扯起被子盖上,想汲取些暖意。
荣华富贵谁不爱?贺玥也爱,她并非清高之人,也能适时弯腰讨笑。
可是这荣华富贵就如悬在头梁上的刀剑,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把贺玥这个人砍倒在血泊里。
繁重苛杂的规矩体统,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刑法,让贺玥更加畏惧这所宫殿。
她现在既做不到为所谓自由玉碎瓦全,一死了之,也做不到坦然融合,抛去前二十一年养成的三观,所以她才更为的苦闷,在夹缝中勉强求生。
如果她再清高一些就好了,如果她再谄媚一些就好了。
偏偏就这样,恰恰就这样。
…………
冬日里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白色落在红瓦之上,好似裹上了银装,松软的积雪看着洁白无瑕。
对主子而言这是难得的好景象,对宫中奴才而言,这意味着日子会更加难捱。
宫里头好多宫道都结了冰,宫人用热水浇在上面,再用扫帚扫去残冰,他们自个如果没有钱,或者不是主子跟前得脸的,都不一定用得上热水。
碧院重开了请安,时隔十几日,何氏姐妹才真正的奉上了那杯象征她们身份的茶。
何良娣和何良媛早就不复之前的骄矜模样,看着憔悴了许多。
她们恭恭敬敬的跪在贺玥面前,双手伸直奉上茶水。
“妾身拜见太子妃!请太子妃安!”
坐在两侧的东宫嫔妃们都看着这场好戏,这何氏姐妹刚进来的时候,何等的金贵,背靠皇后娘娘,自身又是何家的小姐,自然傲气十足。
前几天还不满管事太监分配的饭食闹上了一回,那管事太监也不是好惹的,他同小关子公公有着同乡的情谊,而且是一同入宫,互相扶持,所以何氏姐妹就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和着血的味道只有她们自个儿知道。
解了禁足的潘承徽冷哼一声,小声道,“何氏又如何,还不如我这个承微。”
她入东宫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有自己的一些班底,再加之她是潘家大房嫡女,所以被禁足之后,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句话只有潘承徽的贴身宫女听见,她并不奇怪,何家和潘家向来是死对头。
贺玥接过何良娣的茶,手指上的丹蔻鲜红欲滴,她还是用不来护甲套,索性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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