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霖宸苏颜汐的其他类型小说《很野很欲!被京圈太子宠成小公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有小细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答应去傅家赴宴后,苏颜汐便去楼上休息。一楼大厅,顾南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宴泽:“你说说你,颜颜那么好的女孩子,长得那么俊,人品好,性格好,工作好,样样都好,哪一点配不上你?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她结婚?”顾宴泽:“爷爷,我才二十九岁,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顾南初:“二十九岁还年轻呢,你别在这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我二十九岁的时候把你爹都生出来了,你爹还会打酱油了。”顾宴泽:“爷爷,时代早就变了,现在都流行晚婚晚育。”顾南初:“流行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吗,如果流行吃屎你就去吃屎啊!”顾宴泽:“......”顾南初:“混小子,你看看你那个死样子,长得跟头猪八戒似的,颜颜嫁给你叫下嫁,你还看不上颜颜了,你何等何能,你配吗,咱家里多得是镜子,好好...
《很野很欲!被京圈太子宠成小公主完结文》精彩片段
答应去傅家赴宴后,苏颜汐便去楼上休息。
一楼大厅,顾南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宴泽:“你说说你,颜颜那么好的女孩子,长得那么俊,人品好,性格好,工作好,样样都好,哪一点配不上你?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她结婚?”
顾宴泽:“爷爷,我才二十九岁,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
顾南初:“二十九岁还年轻呢,你别在这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我二十九岁的时候把你爹都生出来了,你爹还会打酱油了。”
顾宴泽:“爷爷,时代早就变了,现在都流行晚婚晚育。”
顾南初:“流行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吗,如果流行吃屎你就去吃屎啊!”
顾宴泽:“......”
顾南初:“混小子,你看看你那个死样子,长得跟头猪八戒似的,颜颜嫁给你叫下嫁,你还看不上颜颜了,你何等何能,你配吗,咱家里多得是镜子,好好去照照你那张猪脸。”
顾宴泽:......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顾宴泽和一帮朋友去了京城的高端娱乐会所,凌霄天宫。
这个会所随意一个包厢的最低消费是248万,名副其实的销金窟,实名制,只有顶级权贵才能去的地方,价格贵到穷人连想都想象不到。
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非常扎眼的男人走进来。
他穿着一身黄色西装,脖子上戴了一条大金链子和三条不同牌子的翡翠项链,十根手指戴了十种造型各异的钻石戒指,整个人就像一个行走的珠宝展示柜。
“珠宝展示柜”一步三晃,扭到顾宴泽身边。
“兄弟,怎么着,听说你玉玉了。”
顾宴泽被明黄色、大金链子、翡翠项链、大钻石晃的眼睛发疼,随手扔过去一个玻璃瓶子。
“沈鹤白,你能不能打扮的像个正常人点,什么奇葩审美,中毒都形容不了你,跟中邪似的。”
沈鹤白利落地抬起手,迎面接住飞过来的玻璃瓶子:“好球,三分,都给小爷我鼓掌!”
一众哥们立即捧场,双手鼓掌,呱唧呱唧:“沈少好身手,呜呼!”
把玻璃瓶子放到桌子上,沈鹤白翘着二郎腿坐在顾宴泽对面。
“我这审美怎么惹到你了,这衣服是我穿,又没让你穿,丑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瞎生什么气。”
他一脸自豪的理了理身上的黄色西装和大金链子。
“我这叫穿金戴银,花红柳绿,喜庆,这一身派头穿出去,谁都知道我贼有钱。”
兄弟梁季黑扫了一眼沈鹤白那身贼拉显眼、一般人不敢轻易穿出去的西服,笑了一声。
“喜庆没看出来,但一看就很黄。”
包厢里响起起哄的笑声:“小黄人,哈哈哈。”
顾宴泽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右眼眼尾处的芝麻痣在冷白的皮肤上很显眼。
沈鹤白欠欠地问:“什么事惹顾少爷不开心了,快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顾宴泽第二个玻璃瓶子扔了出去。
沈鹤白一缩脖子躲了过去,灵活的像一只乌龟。
顾宴泽:“被老爷子逼婚,烦。”
沈鹤白和顾宴泽苏颜汐一起在军大院长大,知道顾宴泽和苏颜汐的情况。
“愿得一人心,免得老逼婚,你要是不想被逼婚,直接和颜汐妹妹结婚不就行了,结婚了就没人逼婚了。”
逻辑完美,但都是废话。
顾宴泽手指按了按眉心:“我近几年没有结婚的打算,但老爷子逼的很紧。”
沈鹤白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有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顾宴泽睁开眼,望着他:“什么好主意?”
沈鹤白:“你给颜汐妹妹介绍一个男人,如果她爱上这个男人,她就不想跟你结婚,老爷子就不会逼你们两个结婚了。”
旁边的人起哄:“咱颜汐妹妹还单纯着呢,给颜汐妹妹介绍男人,你这不是把咱们妹妹往火坑里推吗?”
沈鹤白将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我最疼颜颜了,我能坑她吗,就算真给她介绍男人,我也铁定给她介绍个倍棒儿的好男人。”
一群哥们中,梁季黑最好奇:“什么是倍棒儿的好男人?”
旁人一脸吃瓜相,看热闹不嫌事大:“沈鹤白,你觉得把梁季黑介绍给颜汐妹妹行不行?”
梁季黑一挺胸膛:“我觉得我特别行。”
沈鹤白:“行你个屁的行,行你个大嘴巴子。”
梁季黑不服:“我怎么就不行了?难道我配不上咱颜汐妹妹吗?”
沈鹤白拍了拍梁季黑的肩膀,用语重心长的口吻说:“兄弟,你平时尿的尿是不是哑光的,就你这熊样子还想配咱们国色天香的颜颜妹妹呢,三块钱一把的钥匙都比你配。”
包厢里响起哈哈哈哈哈哈的嘲笑声。
梁季黑的脸黑了:“沃日,沈鹤白你吃完大蒜没刷牙吧,嘴这么臭。”
顾宴泽听着众人的笑声,闭着眼睛仰靠回沙发上:“梁季黑确实不配。”
梁季黑仰头灌了一杯威士忌:“行行行,我不配,那你说谁能配的上咱颜汐妹妹?”
沈鹤白向来鬼主意多,一拍脑门,大声道:“傅霖宸!正巧傅太子爷从云城退伍回来了,顾宴泽,咱们把他介绍给颜颜妹妹吧?”
——
接下来的一周,苏颜汐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偶遇到一次傅霖宸。
那个患有肺癌的妈妈,赵云,做过手术后,身体虚弱没法带孩子,医院的医护人员免费提供帮助,轮流带那个两个月的宝宝。
苏颜汐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宝宝去病房查看赵云的恢复情况时,走廊上,迎面,她看到一群人。
医院的院长、副院长、主任等各个级别的领导都来了,鞍前马后,殷勤非常,簇拥着一个高俊挺拔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高奢黑色西装,双肩宽直,硬阔的线条在腰部收窄,包裹在黑色西裤中的双腿很长。
贵气天成。
苏颜汐朝着走在最中央的男人望过去,很意外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傅霖宸,他怎么来医院了?
一群人从苏颜汐身旁走过去,她站在走廊边上低头致意。
傅霖宸雄鹰一般的黑眸直视着前方,俊脸冷锐,眉眼锋利,居高临下,没有看苏颜汐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苏颜汐也不看他,抱着小宝宝离开了。
忽然,小宝宝张着大嘴巴哭了起来,嘹亮又奶呼呼的哭声响亮在整个走廊。
傅霖宸停住脚步,对周围的众人说道:“你们先走。”
院长一行人惊讶又诚惶诚恐:“傅先生,你对我们医院的考察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傅霖宸:“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私事?
院长孙利民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多问,领着一行人离开。
走到拐角处,一行人脚步猛然刹住,躲在墙后面偷偷观察那尊大佛的私事是什么事情。
苏颜汐温声哄小宝宝:“宝宝怎么了?是不是被走在最中间的那个大哥哥吓到了?那个大哥哥长得太凶了,宝宝不哭,我们不理那个凶巴巴的大哥哥。”
她抱着小宝宝往前走,傅霖宸高大挺拔的身躯忽然挡在她身前。
“谁长得凶?谁是那个凶巴巴的大哥哥?苏颜汐你在背后说谁的坏话?说清楚。”
苏颜汐:“............”
一周后,苏颜汐和顾老爷子顾宴泽去傅家参加晚宴。
宴会灯火辉煌,繁华热闹,名流贵胄云集,财富和权力交织在这个灯火辉煌的夜晚。
苏颜汐穿着一袭水湖蓝双圆襟旗袍,搭配米白色的披肩。
耳朵上戴着白色珍珠耳环,手腕上戴着同色系珍珠手链。
绸缎一样柔顺的黑茶色长发盘成精致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根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子。
星眸秋水,色若花月,乌发雪肤。
纤腰婀娜,和臀部连成一道曼妙起伏的曲线,柔艳得让人心悸。
苏颜汐一走进宴会,立即就吸引住了一帮公子哥的目光。
“呦,我当是哪个大美人来了,这不是我们的颜汐妹妹吗。”
沈鹤白走了过来,穿着一套白色西装,白色皮鞋,脖子上打了一个白色领结,领结上镶着一颗20克拉的粉色大钻石。
由于这次是傅霖宸的主场,他作为傅霖宸的好兄弟,深知自己不能喧宾夺主,所以打扮的比较低调,没有十个手指头全戴上大钻戒,只戴了九个布灵布灵的粉色大钻戒。
梁季黑和其他三个公子哥也走了过来。
这几个人都是和苏颜汐一起在军大院长大的哥哥。
苏颜汐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
沈鹤白的视线在苏颜汐身上转了一圈:“一年没见,咱们的颜颜妹妹越来越......”
他想说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但这个词放在男女之间多少有些暧昧,改口说:“越来越漂亮了。”
苏颜汐礼貌的互相恭维:“鹤白哥哥也越来越帅了。”
顾宴泽:“跟猪比他确实挺帅的。”
旁边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鹤白:“顾兄你怎么说话的,我可以接受你说我脑子笨的像猪,但绝不接受你说我长得像猪,我这长相可是个妥妥的偶像派。”
顾老爷子对这帮不着调的不感兴趣,朝着宴会张望,问说:“傅霖宸那小子呢?”
梁季黑:“作为宴会的主角,傅大少爷肯定是压轴出场,这会还在雅间里坐着呢。”
沈鹤白这个人说话的时候有点口无遮拦,一般都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傅大少爷不仗义,回来一周了,我连他丫的影子都没见着。”
顾老爷子:“咳!”
顾老爷子:“颜汐,跟爷爷走,爷爷带你去见傅老爷子。”
苏颜汐扶着顾南初往厢房走。
两个人离开走,顾宴泽曲起食指,朝着沈鹤白的脑袋敲了一个爆栗。
“你说话注意点,我妹妹还在呢,别一天天的污染我妹妹。”
“我知道错了,”沈鹤白和苏颜汐一起长大,也是疼苏颜汐的,啪的一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瞧我这张贱嘴!”
“以后当着咱妹妹的面,我说话一定注意点。”
梁季黑望着那抹柔艳勾人的背影,视线流连忘返,觉得这满屋子的璀璨灯光都不及她万分之一耀眼。
他不解地问:“顾宴泽,你真的不喜欢颜颜吗?”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能被她喜欢该是多么的开心。
顾宴泽俊眉微拧:“我......”
“他当然不喜欢颜颜了,”沈鹤白:“他要是喜欢的话,他能对颜颜说出开放式关系各玩各的那种混账话吗!”
顾宴泽:“我就是把她当妹妹。”
他的视线穿过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定格在苏颜汐身上,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目光依旧没有收回。
同一时刻,站在顾宴泽身后的梁季黑的视线亦久久没有收回......
——
苏颜汐和顾南初来到厢房,透过大门,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傅老爷子,傅景霆。
他穿着一身唐装,鹤发乌眸,精神矍铄,面容威严,不怒自威,只是往那一坐,什么都没做,强大的压迫感迎面直来。
老爷子手里握着一柄紫檀手杖,鹰眸锐利,表情冷冽,在和一旁的人在商讨事情。
苏颜汐和顾南初出现在门口的刹那,威严的傅老爷子表情松懈。
他不苟言笑的时候吓死人,但一笑起来又让人感觉很和蔼可亲。
傅老爷子笑容满脸,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顾老爷子走过去,紧紧握住顾老爷子的双手。
“老战友,你来了。”
傅景霆和顾南初曾经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是过命的交情。
也是位高权重的傅景霆为数不多的、能说上几句掏心窝子真话的朋友。
顾南初摆傅景霆一眼:“我要是再不来,你这个大忙人都要忘记我这个老战友还活着了。”
傅景霆笑道:“就你会讽刺我,即使你不来,我这几天也准备去看看你。”
苏颜汐抬头朝着四周看,好巧不巧,与从里间走出来的傅霖宸目光撞在一起。
他今天穿着一套手工定制的黑色新中式西服,珍贵稀有的布料,简约的中山立领,中式盘扣,将东方韵味和时尚感完美结合,低调内敛又处处彰显着奢华和高级。
他本来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这样精心打扮后,更显得尊贵耀眼。
苏颜汐在看向傅霖宸的时候,傅霖宸也在看她。
傅霖宸的视线在她身上从头扫到脚,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目光,直白又赤裸。
苏颜汐有一种没穿衣服被他看光的感觉。
脸颊有些发热,她扭头看向一侧,看花看草看空气,就是不看傅霖宸。
傅老爷子开口说话了:“颜颜,你跟你霖宸哥都五年没见了,见了面怎么不打招呼,你一个年轻人跟我们两个老头子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去,你快跟你霖宸哥单独聊聊天去。”
苏颜汐:“......好。”
她硬着头皮走向傅霖宸,盈盈喊了一句:“霖宸哥。”
傅霖宸双手插兜,身姿笔挺,步伐慵懒:“跟我走,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玩”字在他的舌尖一滚而过,被重咬了一下。
苏颜汐心神恍了一瞬,不知道怎么的,她老觉得他嘴里这个玩......不正经。
心里面像雨打的芭蕉一样七上八下,脚下一时没注意,绊到了什么东西,她整个人往前摔。
腰肢被傅霖宸强劲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炽热的掌心对着她的腰窝。
她扑倒在他怀里,小巧挺翘的鼻尖被他坚硬的胸膛撞的发疼。
苏颜汐眼睛里浮上一层朦胧的水汽:“唔,疼死了。”
傅霖宸怠懒散漫的声音回说:“正合你意是不是?”
苏颜汐:“......”
她贴在他胸膛上,两个人呼吸交缠。
他身上冷冽好闻的雪松味将她层层包裹,涌进她的鼻腔,渗入她的血液,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与她融为一体。
苏颜汐心如鹿撞。
那天晚上在镜子前的片段闪回她的脑子里,他鼓胀结实的胸膛......
“张嘴!”
男人薄红的嘴唇压在苏颜汐柔软的唇瓣上。
苏颜汐神志迷离,柔软纤长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动,浑身软绵无力。
滋啦一声,男人徒手撕开她身上的珍珠白旗袍,手掌绕到她身后,单手解开了她的内衣。
粉色蕾丝胸罩被抽出,随手扔在男人的黑色衬衣上。
心肺复苏时,需要脱掉女性的内衣,特别是带有钢圈的内衣,容易把钢圈压进女性的肺部。
傅霖宸双手交叠,滚热的掌心覆在苏颜汐前胸正中间的位置,用力按压,一下又一下。
30次按压,2次人工呼吸,依次循环往复。
苏颜汐从溺水的危险里重获新生,睁开眼,看到了一张过分英俊的脸。
高鼻深目,眉骨硬朗,英气逼人,五官轮廓深邃分明,好看的像是造物主笔下浓墨重彩的油画,多一笔繁杂,少一笔寡淡,刚刚好,完美无瑕。
“霖宸哥!”
陪她一起长大的哥哥,之一。
她未婚夫最好的兄弟。
出身顶级权贵家族,即使在贵胄云集的京城,傅霖宸依旧稳站金字塔顶尖,可望不可即,倨傲不羁。
奇怪,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
他不是在云城的武装边防部队当特种警吗?
云城,曾经是苏颜汐出生的地方,她曾经在那里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五年前,傅太子爷突然放弃京城锦衣玉食的生活,千里迢迢跑去云城当艰苦危险的特种警察,他这样做的原因,至今不被外人所知。
苏颜汐恍惚的瞬间,男人再次含住她的唇,朝她嘴里渡了一大口气。
混沌的神志被刺激的彻底清醒。
救命!她的初吻!没了!
“咳咳咳咳,”苏颜汐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手掌贴上之际,发现他不着寸缕。
掌心下的肌肉结实鼓胀,蓬勃性感,蕴含着凶悍的爆发力。
本来紊乱的心跳更加急促。
苏颜汐挣扎着站起身,傅霖宸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
他低沉慵懒的声音从她头顶飘落,夹杂着电流般的磁性,还带着两分风流轻佻。
“作为一个好人,我温馨提醒一下,你此刻没穿衣服。”
苏颜汐低头一看,要命!刚醒过来就差点又撅过去!
她双手抱胸,蹲在地上,白嫩嫩的脸蛋上烧起绯艳的红。
一件黑色男士衬衣扔在她身上,夹杂着漱雪般的雪松味。
穿好衣服,苏颜汐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一脸冷漠。
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身体摇摇欲坠往地上摔时,男人遒劲的手臂缠上她的细腰,将她拦腰抱起。
“逞什么强,想用你的冷漠给我冻个旺仔碎冰冰?”
苏颜汐:“......”
她又不是冰箱,哪有这种功能。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像是捧了一束娇艳的玫瑰。
傅霖宸将苏颜汐抱到了酒店。
她站在宽敞明亮的总统房间里,黑色男士衬衣罩在她纤细的身体上,空空荡荡,衣摆处垂落在她白嫩嫩的大腿处。
洗完澡出来,苏颜汐仍旧穿着他的黑色衬衣。
傅霖宸慵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戴着铂金黑钻腕表的手随性的搭在扶手上,骨节分明,修长漂亮。
他掀眸朝她看过去,眸子里是泼墨般的黑色,朝她伸手。
苏颜汐不知道他这个动作要做什么,头顶一排小问号,朝他走过去。
“霖宸哥,做什么?”
傅霖宸眸底闪过一缕浅笑,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摁坐在他腿上:“坐我怀里。”
他结实的胸膛贴上她纤薄的美背,从后面抱着她。
苏颜汐惊愕了一瞬,扭动着身子:“不要这样。”
“那这样呢。”
顷刻间天旋地转,高大精壮的身躯覆压而上,她被他压在双人床上。
“你喜不喜欢?”
“......”苏颜汐心跳如擂鼓:“我们不可以这样。”
傅霖宸英俊无暇的脸埋在她的脖子里,野肆无忌:“为什么不可以,因为顾宴泽?”
顾宴泽三个字响在耳边,苏颜汐神情一滞。
今晚落水之前发生的事情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在她脑子里回放。
[颜汐,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我才二十九岁,年轻,还没玩够,不想过早被婚姻束缚,我们可以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
苏颜汐和顾宴泽从小一起长大,自幼定有婚约。
九岁那年,因为家中遭遇重大变故,苏颜汐被爷爷的战友,顾家老爷子顾南初领养到顾家。
国槐树下,读高中的顾宴泽抱着篮球,长长的睫毛自然垂落着,好奇的打量着眼泪鼻涕糊一脸的小不点。
爷爷顾南初对顾宴泽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以后便在身边养着。
顾宴泽蹲下身,剥开一块大白兔奶糖,塞到小不点嘴里。
“小花猫,别哭了,以后哥哥疼你。”
从此以后,她贫瘠无依的世界闯入一位俊美的国王,不顾一切,只为她一个人冲锋陷阵。
顾宴泽不帮理,只帮亲,如果有人惹苏颜汐不开心,不用问任何原因,他一律认为是别人的错。
有一回,苏颜汐在课堂犯困打瞌睡,被严厉古板的班主任老头要求请家长。
顾宴泽护在苏颜汐身前:“我家小猫儿在课堂上睡觉能怪她吗,都是因为你讲课没水平,讲课太无聊,讲课像催眠曲,学生上这种课容易吗,上课如上坟,上学如入狱,搁我我也想睡觉。”
“老爷爷,你身为人民教师,职责是教书育人,学生学习不好,都是因为老师教的不好,你有空多反思反思自己,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才多大点事你就让请家长,我家小猫儿很胆小的,你吓到她怎么办,我要告你!向你索要精神损失费!”
老头被气的差点嗝屁见上帝。
国槐树下的少年穿着白衬衫,笑颜明净,隽美绝伦,像一束金灿灿的光,照亮她晦暗无依的世界。
她亲昵又撒娇地喊他哥哥。
她人生中第一次生日宴是他举办的。
她第一次来大姨妈用的卫生巾是他买的。
她少女时期胸部发育,第一件内衣是他送的。
他不懂女孩子如何穿内衣,但会去上网搜视频学习,然后把学来的方法告诉她,教她正确的穿戴方法。
因为少女时期胸部发育比同龄女孩快,常常被一些男同学背地里打量和议论,苏颜汐害羞又敏感,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养成了含胸驼背的习惯。
顾宴泽发现了这些,温柔的告诉她,胸部发育是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的过程,不要羞耻,更不要自卑,仰首挺胸,自信的颜颜最漂亮。
顾宴泽的疼爱让苏颜汐不用像蜉蝣生物一样四处流浪,她有了一个可以停泊的温暖的家。
钱随便花,珠宝奢侈品随便买,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他接送她,她被他娇宠着长大,自然而然的,她喜欢上他。
她一直认为,他和她结婚是水到渠成。
直到昨天,爷爷顾南初提及两个人的婚事,想让两个人尽快结婚。
于是发生了顾宴泽对苏颜汐说只把她当妹妹、开放式关系、各玩各的的那段话。
苏颜汐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犹如被重重扇了一巴掌,对爱情和婚姻的美好幻想被打成稀碎,脑子里只剩下嗡嗡嗡的响。
本以为两情相悦,原来却是——
他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她意外捡到一束光,忐忑又小心翼翼的珍藏着,那束光曾照在她身上,结果,日落了,她要把那束光还给太阳。
光灭了。
曲折复杂的身世让苏颜汐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生活中如愿以偿少之又少,事与愿违才是人生常态。
但当不幸降临在自己身上,她还是感觉好难过。
蓦地,啪嗒——,开灯的声音响在耳边。
先是不刺眼的地灯被打开,循序渐进,接着是天花板四周暖光的小灯,最后,水晶吊灯也被打开,一束又一束光线照满整间屋子,苏颜汐的世界变得天光大亮。
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道酥麻的刺痛,傅霖宸的牙齿在苏颜汐雪白的脖颈上细细密密的啃咬着,酥酥的麻。
“吃曹操的饭,想刘备的事,人在心不在?”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低磁怠懒的声音撞进她的耳膜。
“还有精力想别的男人,小公主,我们要不要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
傅家的长子回来了,而且带着一身赫赫军功,云城边境最大的贩毒集团被一网打尽,他是人民的英雄。
整个傅氏家族的人都万分期待见到这位少爷。
司机早已经在酒店楼下等候,催傅霖宸回家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
傅霖宸起身往门口走。
苏颜汐捡起被扔到地毯上的迷彩外套,小跑着追上他:“你穿上衣服再出去。”
傅霖宸眉头挑了挑:“害怕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妹妹,你对哥哥的占有欲真强。”
苏颜汐的脸又开始红了。
她觉得她得向他学习学习,把脸皮练得厚点。
“我不是怕别人看见你的身体,我觉得你这样光着膀子出去影响市容市貌,给祖国母亲抹黑。”
傅霖宸嘴唇勾了勾,反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穿衣服吗?”
苏颜汐:“你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吗?”
傅霖宸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指腹上被枪支磨出的茧子很有存在感,揉了一把她的嘴角。
“我之所以不穿衣服,不是什么暴露癖,是因为昨晚某个小姑娘火急火燎要和我干那种事情,把我的衣服撕烂了。”
苏颜汐:“............…”
神啊!她竟然把他的迷彩外套撕烂了!昨晚她到底有多野!
之前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徒手撕烂男人迷彩服的本事,她是不是要对自己说一句:恭喜,新技能get?
桃色由点及面,一点一点在苏颜汐的脸颊上蔓延开,她整张脸都红透了。
傅霖宸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等候的随从将手工定制的黑色衬衣和黑色西服双手奉上。
傅霖宸接过衣服,返回屋里,没有任何避讳,旁若无人,把迷彩长裤脱了。
男人强壮结实的长腿映入苏颜汐的双眼。
她心头如小鹿乱撞,猛的紧紧闭着双眼,不敢仔细看,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穿上衬衣和西装,傅霖宸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打开房门,回头看苏颜汐一眼,对门外的随从道:
“给这位小姐准备一件新衣服,她昨天的珍珠白旗袍被我撕烂了。”
“......”苏颜汐:“我们扯平了。”
傅霖宸:“当然没扯平,我可是被糟蹋的那一方。”
他迈着笔直的双腿离开,挺拔的脊背,沉稳的步伐,落拓修劲,气质尊贵。
“这笔账我先记着,等我想到怎么和你算,会来找你。”
苏颜汐着急道:“这件事情可以用钱解决吗?我可以给你钱。”
“可以,”傅霖宸脚步微顿:“500个亿。”
苏颜汐把这件事情告诉最好的闺蜜钱多多时,钱多多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
“500个亿!这不是讹人吗!!”
苏颜汐:“......”
朝着咖啡店四周看了一圈,“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钱多多压低声音:“傅爷一直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这么一直纠缠着你不放,我合理怀疑,他这是没睡够。”
苏颜汐:“............”
“不会吧?”
喜欢傅霖宸的世家名媛数不胜数,他从小到大都不缺追求者,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门贵女只要一看到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殷勤热情又主动,变着花样的讨好他。
他所处的圈层太高,很多女人挤破脑袋都想钻进去,妄想嫁给他,通过婚姻一步登天,跨越阶级。
总而言之,傅霖宸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怎么不会啊,”钱多多对苏颜汐的观点很不认同,朝着苏颜汐的脸蛋深深望了一眼。
“宝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究竟有多美,你这张脸蛋可是天仙级别的,女娲娘娘炫技之作,没有技巧,就是硬美,绝味都找不到你这么绝的脖子和锁骨。”
“像我这种貌美如花的大美女站在你身旁,都被对比成了丑女无敌。”
“还有啊......”
钱多多朝苏颜汐身上看了一眼,然后用手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大波浪。
“就凭你这身材,极品中的极品,别说男人了,我一个女人见了都想流哈喇子。”
“狗吃屎都知道要吃热乎的,傅霖宸怎么舍得只吃你一夜。”
苏颜汐:......你这是骂谁呢?
钱多多咳了一声:“比喻,我就是打个比喻,请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我是觉得啊,傅霖宸可能对你有意思。”
“反正你那个未婚夫哥哥说要和你开放式婚姻,你干脆恭敬不如从命,不玩白不玩,玩傅霖宸这个有钱有颜的顶级大帅哥,不亏。”
苏颜汐:“钱多多,你别给我出馊主意。”
“我这怎么是馊主意啊,”钱多多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爱一个人太累了,你不妨大胆一些,爱他个五六七八个。”
“一条船容易翻,八条船稳得一匹。”
“格局打开,老公是老公,男朋友是男朋友,情人是情人,宝贝是宝贝,这可以是四个人,又不是非得是一个人。”
“反正你未婚夫哥哥也不介意你给他戴绿帽子。”
说到这个,连钱多多这个思想比较open的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句。
“顾宴泽竟然跟你提出开放式关系,各玩各的,我第一次见这种不怕被戴绿帽子的男人,我哩个乖乖,他可真是小公牛跳舞还喝酒——”
众所周知,在感情里,喜欢谁就会对谁产生占有欲,哪舍得把喜欢的人拱手让出去。
钱多多真是纳了闷了:“顾宴泽对你那么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上学的时候但凡谁欺负你他就跟谁干架,你每次过生日他都亲手给你做蛋糕,贵重的珠宝首饰跟不要钱似的天天送你,他这么宠着你,结果他说他一直把你当妹妹,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只剩下空脑壳了!”
“我还就不信了,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吗?”
苏颜汐长睫覆下,遮盖住眼底翻滚的情绪。
钱多多想破了脑袋:“顾宴泽该不会是一根认不清自己感情的2b吧?”
“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
钱多多抓了抓脑袋,把自己的长发抓成了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啊啊啊,头好痒啊,感觉要长脑子了!”
——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一边崩溃一边自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要上班。
作为一名三甲医院的胸外科医生,晚上,苏颜汐来到医院值夜班。
柔顺的黑茶色长发被扎成低马尾,身上的白大褂一尘不染,左胸口的口袋里常年装着几支签字笔。
即使是毫无时尚感可言的白大褂,穿在她身上,依旧别有一番韵味。
医生的工作与人命相关,生命大过天,安全无小事,在工作期间,苏颜汐时时保持细心、耐心、爱心。
苏颜汐带着一帮实习医生去巡视病房,她负责的病区一共有38名病人。
每次查房,苏颜汐除了会仔细巡查病人的身体状况,还会跟病人闲聊几句,温柔的安抚病人的情绪。
生病的时候,不止人的身体受折磨,心理上的压力也很大,医生如果能耐心的温柔的跟病人多说几句话,病人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心情好,身体才会好。
苏颜汐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一袭白褂,一身责任,她一直谨记自己当医生的初衷:敬佑生命,救死扶伤。
在查到最后一间房时,发生了一点状况。
苏颜汐:“这位病人为什么不在病房?”
值班护士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这个病人的情况很复杂,她是一位宝妈,刚生完宝宝不到两个月,她老公遭遇车祸去世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位妈妈又被查出来患有肺癌。”
“这位宝妈明天要做肺部切除手术,她说心情紧张,出去散散心。”
苏颜汐:“病人出去多久了?”
护士:“一个小时。”
抱娃散步一个小时还没回来?
苏颜汐敏锐的意识到不对劲,当机立断:“跟我一起去调监控,查找这位病人的下落!”
——
苏颜汐领着两个护士来到监控室,调出了那个病人的行踪。
那位肺癌妈妈自己私自出院了。
护士很惊讶,也很着急:“她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怎么突然私自出院了,她这个病怎么办?如果不做手术的话,用不了一年她就会死的!”
“她要是死了,她那个刚出生的宝宝怎么办,孩子刚出生就没有爸妈,也太可怜了吧。”
苏颜汐目光沉静:“她是哪个医生的病人?”
护士回道:“江嘉年医生的病人,江医生下班之前还说明天要给这个病人做手术呢。”
苏颜汐当即给江嘉年打电话过去。
对面男人的声音里难掩兴奋:“苏医生,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
苏颜汐:“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说。”
“哦,”江嘉年声音里的兴奋消失了。
苏颜汐:“你有一个病人叫赵云,私自出院了。”
“什么!”江嘉年音量拔高:“她这个病很严重的,但也不是不能治,及时做手术切掉一片肺叶,她的命就能保住,如果任其发展拖下去,必死无疑,明天就要给她做手术了,她这乱跑什么啊!”
护士给赵云打去电话询问原因,挂断电话后,告知苏颜汐:“那个病人不治了,她说她没钱治。”
江嘉年:“病人私自出院超过两个小时不归,视为自动出院,这是她个人原因,跟我这个主治医生没关系,跟医院也没关系,我和医院都不用担责,没钱治病的人太多了,我们是医生,又不是观音菩萨,既然她不治了,那就这样吧。”
护士重重叹了一口气:“哎,这个妈妈真是太可怜了,那个刚出生的宝宝也可怜,病人都已经走了,人各有命,苏医生,咱们回去吧。”
医护人员的工资要养活自己和一家老小,人活着吃饭要钱、穿的衣服要钱、坐公交要钱、喝口水都要钱,如果医护人员的工资全部用来帮病人,他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
这世界,本就各有各的隐晦和皎洁。
苏颜汐和护士一起回到办公室。
坐在电脑前,苏颜汐点开了赵云的病例信息,鼠标在一项又一项检查报告上移动,病人的身体状况在大脑里形成立体清晰的三维影像。
赵云的病情确实如同江嘉年说的那样,正处于做手术的窗口期,做的及时就能痊愈,拖下去必死无疑。
此时,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一个身患癌症的女人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低声啜泣。
即使自己身体虚弱营养不良,作为一个母亲,赵云依旧把孩子照顾的很好,白白胖胖,干干净净,她隐忍着悲伤和哭声,温柔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把所剩不多的钱给孩子买奶粉喝。
手机铃声响起,温和坚韧的女声传过来:“赵云你好,我是京北协和医院胸外科医生,苏颜汐。”
赵云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医生,你们医院的人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已经决定不治了。”
苏颜汐:“京北协和医院和向日葵慈善基金会合作开展困难家庭救助项目,我是向日葵慈善基金会的会长,可以帮你申请获得手术费。”
赵云黑暗冰冷的人生里照进来一束温暖的亮光,此后余生,这束光成了她人生里最亮的太阳。
一夜过去,到了下班时间,苏颜汐与医生交接好各种事情,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走到医院门口的街道上,一辆造型炫酷的跑车像一阵风,疾驶过来,横在她眼前。
那辆车很漂亮,车身线条像流水一样顺滑,车身很亮,一看就很贵。
布加迪黑夜之声。
苏颜汐对这辆车很熟悉,曾无数次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上。
车门打开,高高瘦瘦的男人走出来,脸长得很帅,帅到一眼就能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微分碎盖发型平添几分浪荡,右眼眼尾处长着一点芝麻痣,嘴唇什么都不涂就又红又润,整个人的气质宛若暗夜里盛开的红色曼陀罗花,危险,妖魅,迷人。
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依旧带着几分浪荡和痞气。
苏颜汐听到路过小姑娘发出惊叹:“呜呜呜,好帅,他长得像我的梦中情人,好想包养他占为己有,然后狠狠的玩弄他。”
顾宴泽朝苏颜汐走过来的时候,短短五步路,就遇到了三个小姑娘红着脸向他要电话号码。
他都给了,给别人的号码是:123。
苏颜汐站在一旁静静的打量着顾宴泽。
当年隽美清秀的男生已长成了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发梢如墨,眉梁英挺,唇角含着一缕漫不经心的浅笑。
他今年二十九岁,年纪轻轻就一手创办了国内最大的电商平台,悦汐宝。
光是双十一一天的成交额,就高达11385亿元。
他连续三年登上福布斯华国富豪榜前五名,荣获国家十大杰出青年的荣誉。
苏颜汐一直以为她很了解他,如今再看,却像在看一轮阴雨天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隔着层缥缈疏离的薄雾,看不真切。
顾宴泽走到苏颜汐身边:“颜颜,我知道你上夜班辛苦,来接你回家。”
“昨天我在公司忙到凌晨3点,只睡了3个小时,今天早上六点就起来了,开车一个小时,特意跑去城南那家老店,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秋刀鱼馄饨。”
一阵冷风吹过,苏颜汐抖了一下。
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将严寒遮挡在外。
顾宴泽手臂轻揽着她的肩膀:“快坐进车里,别感冒了。”
他依旧疼她宠她,和从前一样。
好像昨晚说跟她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人不是他。
也是,他一直都把她当妹妹,谁会想和自己的妹妹步入婚姻殿堂呢。
顾宴泽一切如初,苏颜汐已经做不到像从前那样。
“哥......”
她以前喜欢亲昵地喊他哥哥,这两个字轻飘飘的,比羽毛还轻,毫无重量,但现在她却喊不出口了。
“宴泽哥,以后你不要来接我了,”苏颜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馄饨我自己会买,不想开车的话我可以打车,不用麻烦你了。”
不要再对我好了,我会依赖,我会忍不住心怀憧憬,妄想有一天你会喜欢我。
我怕得不到,又怕,忘不掉。
顾宴泽眉头皱了一下,望着苏颜汐道:“颜颜,我为你做的所有事情,我从来都不嫌麻烦,这都是小事情,有什么可麻烦的,我愿意为你做这些事。”
他不懂她的心。
他假装不懂她的心。
疼是真的,宠是真的,但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义。
苏颜汐的手机响了,是顾老爷子顾南初打过来的。
“颜颜,下班了吗,爷爷一直在等你吃早饭,我让你王姨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我家女娃工作太辛苦了,得好好补补,大早上咱们就吃满汉全席!”
“你快跟你哥哥一起回来,爷爷等着你们一起吃早饭。”
苏颜汐和顾宴泽回到顾家老宅。
顾老爷子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在坚持着等苏颜汐一起吃早饭。
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吃一颗大白兔奶糖垫吧垫吧。
说好只吃一颗糖,结果桌子上扔了一堆叠成小山的糖纸。
大门被推开,苏颜汐和顾宴泽走进来。
老爷子慌慌张张把桌子上的糖纸往垃圾桶里扫,还抹了一把嘴巴,装作从来没吃过的样子。
如果忽略他嘴巴上沾的糖衣的话......
苏颜汐:“爷爷,你是不是又偷吃糖了?”
这时,王姨端着一盘菜过来。
老爷子:“我没偷吃糖,都是你王姨吃的。”
王姨熟练的背下这口锅:“对,都是我吃的。”
顾宴泽笑了一声:“别装了我的爷,你嘴巴上的糖衣没擦干净。”
顾老爷子:“............”
“爷爷,你血糖高,不可以吃太多糖,”苏颜汐朝着老爷子伸出手:“把剩下的糖全部交出来。”
老爷子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三颗糖:“你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我把糖都给你,没有了。”
趁老爷子扭头和苏颜汐说话的功夫,顾宴泽把手伸进老爷子的口袋,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
“为老不尊啊我的爷,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撒谎啊,你羞不羞耻。”
顾老爷子老脸发红。
“好了好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偷吃糖了,如果我再偷吃糖,我就......”
再发誓。
王姨把菜摆满桌子,顾老爷子笑呵呵的朝苏颜汐招手:“颜颜,坐爷爷身边。”
顾南初看到顾宴泽,脸上慈祥的笑容唰的一下消失,气沉丹田,发出一道冷冷的重重的:“哼!”
前天晚上,他说让顾宴泽娶苏颜汐,顾宴泽说只把苏颜汐当妹妹,老爷子很生气,两天了气还没消。
顾宴泽坐在顾南初另一边,顾南初扫他一眼:“滚!你小子离我远点,老子看见你就烦!”
“好好好,我离您这位尊贵的太上皇远点,”顾宴泽端着碗,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饭间,顾南初不停的用公筷给苏颜汐夹菜,“颜颜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像跟筷子一样细,爷爷都担心刮大风把你刮跑了。”
顾宴泽:“爷爷你说话太夸张了,苏颜汐比筷子粗多了。”
顾南初:“你个混账东西,老子让你说话了吗,闭嘴,老子不想听你说话!”
转过头看着苏颜汐,顾南初又是一脸慈祥的样子:“我只听颜颜的。”
顾宴泽翻了个白眼,再一次怀疑自己是老爷子买洗衣粉的时候随手送的赠品。
吃完饭,顾南初提到一件事:“傅老头子的长孙在云城剿灭了一个大型贩毒团伙,活着就立了个一等功,这孩子真有出息!”
转眼看顾宴泽一眼,眼睛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人比人,气死人,蛋糕比蛋糕,起司蛋糕,别人家的孙子就是好!”
顾宴泽把刚沏好的茶送到顾南初手里:“啊对对对,太上皇你说什么都对,你都骂我一顿饭的时间了,嗓子疼不疼,喝杯茶润一润。”
顾南初又是一记冰冷的沉沉:“哼!”
转过头望着苏颜汐,顾南初满眼慈爱,笑呵呵的,脸上露出几道和蔼的褶子。
“一周后,傅家会为傅霖宸举办一场庆功宴,颜颜,你陪爷爷一起去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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