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飞速中文网 > 女频言情 > 听见继妹心声后,才知她是重生者萧恨天罗晓霜无删减+无广告

听见继妹心声后,才知她是重生者萧恨天罗晓霜无删减+无广告

六六小可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宁枝前脚才踏进去,立马退了出来。她一路小跑,再次来到刘五家中。刘五年轻时结过婚,但婆娘儿子都没了,他心如死灰,没有再娶。因而偌大的房子,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住。宁枝依稀记得,林帆娘家的表姨,和刘五的老婆是亲姐妹。因而宁芊勉强和刘五能沾上点亲戚关系。刘五又看到宁枝,轻挑眉梢。“干嘛呢?”宁枝扫了一眼院子,目光落在笼子里的五步蛇。“五叔公,要不这蛇还是放了吧。”“放了?”刘五瞥了她一眼,辛辛苦苦抓的蛇,却让他给放了?“这条蛇值不少钱,你确定不要了?”宁枝灵机一动,忙道:“我看它肚子大,兴许里头揣着蛋呢。放了它,当积德了。”她就随口一扯,不过这条五步蛇看着确实粗。刘五举着手电筒往笼子里扫,仔细观察一番。“嘿,你这丫头真神了,还真是条快下蛋的雌...

主角:萧恨天罗晓霜   更新:2025-03-26 14:4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恨天罗晓霜的女频言情小说《听见继妹心声后,才知她是重生者萧恨天罗晓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六六小可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枝前脚才踏进去,立马退了出来。她一路小跑,再次来到刘五家中。刘五年轻时结过婚,但婆娘儿子都没了,他心如死灰,没有再娶。因而偌大的房子,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住。宁枝依稀记得,林帆娘家的表姨,和刘五的老婆是亲姐妹。因而宁芊勉强和刘五能沾上点亲戚关系。刘五又看到宁枝,轻挑眉梢。“干嘛呢?”宁枝扫了一眼院子,目光落在笼子里的五步蛇。“五叔公,要不这蛇还是放了吧。”“放了?”刘五瞥了她一眼,辛辛苦苦抓的蛇,却让他给放了?“这条蛇值不少钱,你确定不要了?”宁枝灵机一动,忙道:“我看它肚子大,兴许里头揣着蛋呢。放了它,当积德了。”她就随口一扯,不过这条五步蛇看着确实粗。刘五举着手电筒往笼子里扫,仔细观察一番。“嘿,你这丫头真神了,还真是条快下蛋的雌...

《听见继妹心声后,才知她是重生者萧恨天罗晓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宁枝前脚才踏进去,立马退了出来。

她一路小跑,再次来到刘五家中。

刘五年轻时结过婚,但婆娘儿子都没了,他心如死灰,没有再娶。

因而偌大的房子,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住。

宁枝依稀记得,林帆娘家的表姨,和刘五的老婆是亲姐妹。

因而宁芊勉强和刘五能沾上点亲戚关系。

刘五又看到宁枝,轻挑眉梢。

“干嘛呢?”

宁枝扫了一眼院子,目光落在笼子里的五步蛇。

“五叔公,要不这蛇还是放了吧。”

“放了?”

刘五瞥了她一眼,辛辛苦苦抓的蛇,却让他给放了?

“这条蛇值不少钱,你确定不要了?”

宁枝灵机一动,忙道:“我看它肚子大,兴许里头揣着蛋呢。放了它,当积德了。”

她就随口一扯,不过这条五步蛇看着确实粗。

刘五举着手电筒往笼子里扫,仔细观察一番。

“嘿,你这丫头真神了,还真是条快下蛋的雌蛇。”

既然宁枝都说了,他就不杀了。

“明天我拿到山上放了,至于阿牧那里,你自己解释。”

“好,我和他说。”

宁枝缓缓呼出一口气,一步三回头。

“五叔公,你可别碰它了,它会咬人的。”

刘五:“……你还能比我懂不成?”

宁枝皱了皱鼻子,“五叔公你没听说过吗,淹死的人都是会游泳的。”

“我不放心嘛,被这蛇咬了,要躺板板的。”

刘五啧了声,“可快闭上你这乌鸦嘴吧!”

她再三叮嘱刘五不要动这蛇,才转身离开。

刘五关上门,瞧了一眼笼子里的五步蛇,笑了声。

“算你命大。”

*

隔天,宁枝起得晚。

等她起来洗漱的时候,苗老太照常出去打猪草了。

锅里的粥尚有余温,她舀了一碗,夹了点小菜,坐在门口吃。

不多时,宁远牧跑了过来。

“宁枝姐,我就算着时间呢,想着十点钟你肯定起了!”

跟在他身后的宁芳芳撇撇嘴,心想十点才起床,是什么很自豪的事吗?

宁枝:“干嘛?”

宁远牧道:“我把长鱼带镇上去,你去不?

宁枝问:“能换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我准备跟着我二叔一起去。”

宁德保经常和国营饭店的人打交道,肯定不会被坑。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回来给我带两个肉包子。”

“好!”

宁枝突然想到昨晚的事,喊住他:“等等。”

“昨晚抓的那条蛇肚子里揣了蛋,我让五叔公给放了。”

宁芳芳瞪直了眼,“那条蛇是我二哥抓的,你有什么资格做主?”

宁枝扬起小巧的下颌,语气娇蛮:“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那条蛇是快下蛋的雌蛇,就当积德了呗。”

宁芳芳气笑了,“可那是条毒蛇!”

“人家是毒蛇怎么了,它又没咬你。人还有坏人呢,你怎么不把坏人都给宰了。”

宁枝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但看在蛇是宁远牧抓的,她倒是想解释两句,可总不能说那条蛇会把五叔公咬死吧?

这话说出去,还以为她在诅咒人家呢。

宁芳芳心抽抽的疼,那么大一条蛇,还是活的,得值多少钱啊。

“这蛇又不是你抓的!”

宁枝理直气壮:“是我发现的。”

“那是我二哥抓的!”

“既然是你二哥抓的,他都没说话,你生什么气?”

宁芳芳转头看向宁远牧,希望他也能开口骂宁枝两句。

谁知却听见宁远牧说:“宁枝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放了就放了吧。”

宁芳芳下巴都快惊掉了,她用力跺着脚,气急败坏喊了一声:“二哥!”

宁远牧还赶着去镇上,没搭理她。

“宁枝姐,那我先去镇上了。我三叔昨晚也抓了两条长鱼,他说留给你炒。”

他没忘记宁枝心心念念的炒长鱼,宁德保也没忘记他和宁枝打的赌。

要不是这么多长鱼在面前,他都不敢相信宁枝几个竟然真能抓到。

他怀着羡慕的心情,问宁远牧有什么诀窍。

宁远牧才不会告诉他,是宁枝运气好。

因为宁枝把蛇放了的事,宁芳芳剜了她好几眼。

而后听见宁远牧还留了两条长鱼给她吃,更眼红了,气愤地哼了声,转身跑走。

宁枝没把她放在心上,吃完粥便打算去五叔公家转转。

隔老远,她就听见哭喊声。

她努力踮着脚尖,看不见前面发生了什么。

“蓝嫂子,这是干什么呢?”

她身旁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棉布衬衫的女人,嗑着瓜子。

见宁枝主动和她说话,热情地笑了起来,给她抓了一小把瓜子。

“喏,你家宁芊一早就把她表姨婆喊过来,坐在五叔公门口哭呢,非说五叔公被蛇咬死了。”

宁枝:“……”

蓝嫂子面露不屑,“以为我们不知道她打什么如意算盘,五叔公真要没了,这么大一个砖瓦房,那些远房亲戚可不得过来争个头破血流。”

宁枝有些心急,“那五叔公呢?真死了?”

蓝嫂子:“谁知道呀,你妹妹和她表姨婆坐在门口哭了这么久,人也没出来。这不,队长让人拿梯子过来,要翻墙进去看看呢。”

宁枝心里有些慌,尽管五叔公昨晚答应把蛇放生,但难免会出意外。

难道他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一劫?

不多时,翻墙进去的宁德全,打开门走了出来,面色严肃。

他进去才发现,这门根本没栓。

“五叔不在家里,你们从哪里知道的他被蛇咬了?”

宁芊和她搀扶着的表姨婆双双愣住。

“五……五叔公不在里面?不可能啊!”

她清楚记得上一世,刘五被毒蛇咬死了。

等大家发现的时候,说是身体都硬了。

那条毒蛇还是被宁德全亲手打死的。

宁枝缓缓松了一口气,幸好五叔公不在。

蓝嫂子在她耳旁嘀咕:“我怎么觉得你妹妹神神叨叨的?”

宁枝不语,哪怕宁芊重活一世,这脑子还是一样蠢。

连五叔公的情况都没确认清楚,就敢拉着她的表姨婆过来占房子,这也太心急了。

宁德全脸色沉下,“宁芊,我问你呢,这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说五叔出事了?”

宁芊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倒是她表姨婆扯了她一下,“你不是跟我说人没了吗?拿这种事开玩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缺德!”


宁芊微微扬起下巴,成竹在胸说道:“但你放心,这个人注定没办法走马上任,赖主任就等着升职吧。”

赖志刚口中的“转业军人”正是宁远峰。

上一世,宁远峰的死来得非常突然。

在宁德全和刘夏莲期盼宁远峰衣锦还乡的时候,传来了他牺牲的消息。

因为与自己无关,宁芊了解不多。

只知道他好像是为了救上级才出的事。

宁远牧从良种场回来,第一时间找宁枝说了事。

“我看你爸还带上了宁芊,他是想和赖主任家结亲吗?”

不然好端端的,宁国生干嘛花钱请人家吃饭。

宁枝满不在乎,“应该吧。”

不过大概不是把宁芊嫁过去,是想把她说给赖志刚。

管他呢,反正只要她不愿意,宁国生就做不了主。

“我去了良种场,那边的种苗不卖给私人,只能拿着生产队开的单据才能买。”

宁枝没想到事情卡在第一步就遇到难题了。

“那怎么办?你能让你爸开吗?”

宁远牧没好气道:“宁枝姐,让我爸妈知道我干这个,他们会打断我的腿!”

不然他干嘛藏着掖着。

宁枝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拆伙吧。”

宁远牧:“……姐,你怎么这么像猪八戒啊。”

“你说什么呢,我天下第一好看!”

“不是说你长得像,做事半途而废,不是和猪八戒一样。”

他看过连环画,上面的猪八戒动不动就喊着拆伙。

宁枝撇撇嘴,“那你说怎么办。”

“等我大哥回来,我找他想办法。”

宁远牧既然打定主意要干,就不会轻易放弃。

宁枝随他去,“那卖长鱼的钱就不用给我了,你自己收着,留着以后买鸭苗。”

和他说完话,宁枝转头去找苗老太。

苗老太正剁着猪草喂猪呢,瞧见她过来。

“又惹什么祸了?”

宁枝满脸不悦,“奶奶,我是那种人吗?”

“没惹祸你干嘛来这里,不老嫌猪栏臭吗?”

宁枝帮着把猪草从簸箕里拿出来,“那这里确实很臭嘛。”

苗老太笑了声,挑挑拣拣,把混在其中的拉拉藤丢地上。

“吃的时候不见你嫌弃。”

宁枝捡起拉拉藤,“这些不要吗?”

苗老太随口道:“这草有另一个名字,叫猪殃殃,猪吃了会病殃殃,吃不得。”

宁枝哦了一声,随手把草扔地上。

“奶奶,今天中午我爸请赖主任吃饭呢。”

苗老太动作顿住,回头看她。

“你听谁说的?”

“阿牧去卖长鱼的时候看到的,还带着宁芊呢。”

苗老太心里嘀咕,难道宁国生打算把宁芊说给赖志刚?

那真是作孽。

“等我回去问问。”

喂完了猪草,苗老太又提水洗了猪栏,顺便把这些白花花的肉猪也洗得干干净净。

宁枝噗嗤一声笑起来,“奶奶,你把它们当孙子呢。”

苗老太嗔了她一眼,“把它们伺候好了,它们才会长肉,等年底杀猪,咱家也能多分二两肉。”

她看这白白胖胖的肉猪,那是越看越喜爱。

这年头缺衣少食的,谁不爱吃肉。

回到家,苗老太见宁国生心情颇好,坐在饭桌旁吃花生。

她脸色沉了几分,问:“我听说你今天请赖主任吃饭了?”

宁国生笑容立马僵住,“妈,你听谁说的?”

“你就说是不是。”

“是。”

苗老太呵了声,“不过年不过节,你请他吃什么饭?我一把年纪,给你忙前忙后,都没见你请我去国营饭店吃顿饭。”

宁国生不知怎么说,他今天探了赖主任的口风,赖主任只说得赖志刚喜欢。

儿子喜欢,他当老子的就没意见。


这种话何青桃也信,只能说明她愚不可及。

“宁芊一个小姑娘,她真有这个本事,还不如把工作留给自己。”

一个扫盲班的老师,还能比供销社的工作好?

何青桃啐了一声,“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是她亲口答应我的!”

她忽而奇怪地扫了宁枝一眼,“你爸不是把你说给赖主任家的儿子了吗?说起来,宁芊走的还是你的关系呢!”

苗老太脸色大变,怒斥一声:“你胡说什么!”

何青桃可没胡说,“婶,这是宁芊亲口跟说的!”

苗老太眉眼一横,立马看向宁芊。

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不吭不响,好像努力缩小存在感,就能撇清责任。

“是你和她说的?”

宁芊委屈得眼眶泛泪,“奶奶,我也是听我爸说的,他上次请赖主任吃饭,就是谈婚事来着。”

苗老太气得破口大骂:“谈你娘的狗屁!我孙女的婚事,他没资格做主!”

宁芊觉得好笑,“我姐的婚事,爸怎么不能做主了?那可是赖主任家的儿子,我姐嫁过去还是高攀呢。”

话里话外都在说,这么好的婚事宁枝都不要,那就是不识好歹。

“你既然觉得是高攀,那就让给你呗,反正我肯定是不嫁的。”宁枝凉凉道。

宁芊扯开唇角,语气僵硬:“爸说了,哪里有姐姐还没嫁人,妹妹先出嫁的道理。”

“好了!”刘夏莲打断她们的争执,“宁枝的婚事是家事,你们有话回去说!”

宁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见她说:“现在要说的,是宁芊你企图贿赂何青桃,干扰选票的事!”

她还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关,却被刘夏莲精准抓住了命脉。

当下脸色惨白,垮了下来。

“我…我……我这不是没选上吗?”

刘夏莲冷笑,“没选上是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不代表你没犯错!”

宁枝用力点点头,“刘主任说的对,宁芊这个行为不可取的,破坏公平公正公开的选票流程,极大地影响我们人民群众的团结和谐,该罚!”

刘五默默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不仅心眼多,脸皮还厚。

宁德全沉吟片刻,“何青桃和宁芊俩人的行为是错误的,罚她们写一千字的检讨,这一周的猪栏让何青桃洗。”

何青桃为自己鸣不平:“凭啥就罚我洗猪栏!”

刘夏莲也这样认为,要罚就得一起罚。

“宁芊洗猪栏,何青桃去挑粪!要是工作做得不好,那就无限期延长!”

宁芊咬着唇落泪,满脸不服气。

“我不去!”

她是有这个心思,可她又没得逞。

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把她憋屈坏了。

刘夏莲冷睨着她,“不去也行,那就扣工分,从你爸身上扣!”

苗老太冷冷一哼,“做错事就得认,认了就得罚!没这个本事担责任,就少作妖!回家!”

她还得找宁国生算账!

此时宁国生才回到家,背着手哼着曲,姿态闲适惬意。

他在镇上遇见了赖志刚,那小子会来事,一口一个叔叔喊着,给足了他面子不说,还往他口袋里塞了两包烟。

他当下没好意思掏出来看,一直忍着回到家,才偷偷摸摸掏出来。

一看,竟然是两包飞马!

两毛多一包呢!

但这玩意儿有钱也未必买得起,还得凭香烟票供应。

票比钱还难得。

他美滋滋拿着两包烟看,没舍得立马拆开。

不多时,便瞧见苗老太回来了。

“妈,你回来得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宁枝的婚事,也是时候和苗老太提了。

不料苗老太怒气冲冲走来,开口便是质问:“我问你,你上次请赖主任吃饭,是不是想把枝枝说给那赖志刚?”


刘兴那猥琐的目光在宁枝脸上流连,正要往下,苗老太手中的棍子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好你个老流氓,我看你是活腻了,敢跑到我们大河村调戏女同志!”

苗老太的棍子跟长眼似的,无论刘兴怎么躲,都能准确无误落在他头上。

刘兴一边抱头痛呼,嘴上却不求饶,反而继续往宁枝身上泼脏水。

“大白天的,谁家姑娘回家洗澡换衣服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是清清白白,王大壮也不会摸进去看她洗澡。”

这话可把苗老太气得不轻,下手更重了几分。

要不是有人拦着,刘兴非得被苗老太打断腿。

苗老太不愧是出了名的彪悍,刘兴都跟死狗一样了,她只是微喘。

等大家安静下来,宁芊适时又开口了:“可姐姐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宁国生闻言,愈发觉得丢脸。

刘兴说的那些话,在他听来也有些道理。

要不是宁枝不检点,哪里会给王大壮可乘之机。

他抬手就要朝着宁枝打过去,被苗老太用棍子拦了。

苗老太目眦欲裂,举起棍子对着他。

“你敢动我孙女一下试试!”

宁国生又气又怒,咬着后槽牙。

“妈,你到现在还护着她!”

苗老太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唾沫喷了他一脸,怒斥:“亏你还是给人当爹的!我孙女哪里做错了?你不分青红皂白跟着外人一起指责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她亲爹了!”

宁国生冷哼,“那她倒是说说,她究竟去哪里鬼混,才会浑身湿透回家!”

不等宁枝开口,宁远牧从人群中钻了出来,高喊:“宁枝姐是为了救我!”

他出现的那一刻,宁芊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透露着惊愕。

宁远牧竟然没死!

他身后跟着刘夏莲,脸色不比苗老太好多少。

她也是回到家才知道宁枝救了宁远牧的事。

如果说她先前对宁枝还有几分偏见的话,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尽数消散。

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感谢宁枝,先看了一出大戏。

她冷眼扫向宁芊,这个向来柔弱无依的小辈,还真叫她吃惊。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合着都杵在这里,就为了给一个小姑娘泼脏水!”

围观的众人讪讪,没想到这件事还能牵扯到宁远牧身上。

宁远牧朗声道:“我抓鱼的时候脚下踩空,掉进了河底深坑里,差点淹死,是宁枝姐救了我!”

刘夏莲目光环顾一周,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你们围在这里想干什么?当年陈秀莲的事,还想重演一遍吗?”

陈秀莲这人,大河村老老少少无人不知。

她要是还活着,现在也是和苗老太一般大的年纪。

陈秀莲就是因为不小心掉进水里,被人造谣,自缢而死。

一个刚嫁到大河村的小媳妇,就这么没了。

因为这件事,两个村子从此决裂,再也没有通过婚嫁。

苗老太听见“陈秀莲”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要是宁枝也经历当年的事,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而把脏水往宁枝身上泼的始作俑者——

她向来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当下走到宁芊面前,便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黑心肝的东西!给李丽芬和王大壮开门的人是你,现在给枝枝泼脏水的人还是你!”

苗老太自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别说打,骂她都是少有的。

像现在打她耳光,还是当众打,是头一回。

宁芊心里恨到极点,指尖狠狠刺入手心。

要不是林帆回来及时,她怕是已经撕开伪装,露出真面目。

林帆看着宁芊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搂着她哭了起来。

“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你要打就打我吧!芊芊昨天才呛了水,她经不起折腾啊!”

她向来会经营名声,在大河村人缘不错。

尤其是同情她们母女的人特别多。

宁国生也对苗老太心生不满,“妈,再怎么样你都不能和芊芊动手啊。”

苗老太冷冷一笑,“要不是她挑拨是非,我能打她吗?她的性子已经被林帆养歪了,现在不扭过来,以后有她哭的时候!宁国生,你老说我偏心,你扪心自问,难道你不偏心吗?”

宁国生别开眼,不敢和她对视。

“我哪里偏心了。”

苗老太怒斥:“你哪里不偏心!枝枝受了委屈,你帮着外人打骂她。宁芊做错事,你装瞎看不见,你这脑子,还不如我养的几头猪!”

宁芊委屈啜泣,“奶奶,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无心的,我没想这么多。”

苗老太冷睇着她,“刚才的话是无心的,趁着你姐洗澡,给李丽芬开门,也是无心的?”

宁芊依旧否认:“我没给他们开门。”

林帆咬着唇,“妈,宁芊昨天落了水,今天还发烧呢。她在房里睡觉,哪里有力气出来开门。”

她一而再再而三提起昨天的事,就是想提醒大家,宁芊才是受害者。

这时,宁远牧再度开口:“说起昨天的事,我怎么听人说,宁芊是因为宁枝姐才掉进河里的?”

众人目光转移,落在他身上。

宁远牧扯开唇角,“你明明是为了捡野鸭蛋才掉进水里的,我当时还提醒过你,也是我拿棍子把你牵上来的,你忘啦?”

宁芊脸色大变,紧张地揪着衣摆。

宁枝则是火冒三丈,不仅是因为宁芊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更是因为她的狼心狗肺。

宁远牧前脚才帮了她,而宁芊在知道他的事后,不是想办法救他,而是盼着他死!

这种人,太可怕了。

宁芊咬着唇,“我…我……”

苗老太脸色铁青,嘲讽:“你可别说,你没说过那些话。昨天你跟你妈说的时候,可有不少人听见了!”

“我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

“口口声声喊着是宁枝让她下去抓鱼,她才掉进水里的,这可没法抵赖。”

“真看不出来啊,这宁芊平时看着柔柔弱弱,张口就给宁枝扣帽子。”

“那给李丽芬和王大壮开门的,不会真是她吧?”

宁芊脸色苍白,无助地摇头。

“不是的!我虽然是为了捡鸭蛋,可那也是姐姐想吃鸭蛋,我才去捡的。”


宁枝睨着他,“我奶奶不让我去。”

“我们可以偷偷去,不让苗奶奶知道。”

宁枝摆摆手,她最近不打算出门。

尤其是在救了那个男人之后吗,她总觉得有点邪气在身上。

宁远牧没急着走,拉着宁枝唠嗑了几句。

“我大哥本来原定于明天回来,但他刚才托人传了信,说是得缓几天。”

宁枝好奇道:“是因为我们上次救的那个人吗?”

宁远牧点点头,“他们已经转移到首都军区医院治疗,那位同志是我大哥的上级,说是姓许,现在伤势已经稳定,他以为是我救的他呢。”

他之所以来找宁枝,就是想问问,他要不要把宁枝的名字说出去。

宁枝摇摇头,“说是你救的,也没毛病呀,不用为了这件事,特地跟你大哥说。你大哥这次转业回来,是什么职位,安排好了吗?”

宁远牧左右张望,见没人,才压低声音和她说:“是供销社主任,不过还没上任,我爸妈不让我往外说,你记得保密。”

“哇!那远峰哥以后岂不是成了我们大河村最抢手的男同志啦!”

宁远峰今年二十四岁,还未婚呢。

宁远牧嘿嘿笑了起来,“我妈以前还愁得慌,老担心我大哥娶不上媳妇儿。现在他还没回来,只是有点风声,媒婆就把我家门槛踩烂了。”

“等峰哥回来,你在咱们大河村都能横着走了。”宁枝有些羡慕。

宁远牧拍拍胸脯,“姐,以后我罩着你,我们一起横着走!”

宁枝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又不是螃蟹,我才不要横着走!”

这时,宁芊回来了。

“姐,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她瞥了宁远牧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同情。

就快给你大哥办丧事了,还笑呢。

宁枝脸上的笑意散了几分,“我们说峰哥呢,他就快转业回来了,职位肯定不低。”

宁芊扬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是吗?”

职位是不低,但他没那个命回来任职,可惜了。

她没和宁枝多说,进了屋。

宁枝目露深思,抓着宁远牧着急问道:“阿牧,你大哥去首都了,是吗?”

“是啊,我刚才不是说了。”

宁枝问道:“在军区医院会出事吗?”

宁远牧笑了,“姐,要是在军区医院都能出事,这不是打咱国家的脸吗?”

宁枝有些想不明白,那宁芊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算了,她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隔天一早,赖志刚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大河村。

对于大河村村民来讲,他是生面孔。

又骑着自行车,格外扎眼。

他特地来这一趟,自然是为了找宁枝。

“我爸托人买的巧克力,苏联来的,你肯定没尝过。”

宁枝当然没尝过,这包装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但她没接。

既然拒绝了,她就不会给赖志刚任何希望。

“我跟你无亲无故,不好收你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赖志刚笑容一僵,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宁枝身上。

他不是不生气,但对着宁枝这张脸,他心软得不可思议。

换做是旁人,哪怕是个女同志,他都能毫不犹豫甩脸子。

“你不喜欢这个吗?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

宁枝没应他,而是问出了困扰自己一晚上的问题:“宁芊是找了你帮忙吗?”

她昨晚突然想到宁芳芳和自己说的话,茅塞顿开。

宁芊哪里有本事给宁耀祖安排工作,她肯定是求赖志刚了。

赖志刚没否认,坦然点头。

宁枝眉头皱了下,樱唇不满地噘起。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