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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奸臣一家后,女主她杀疯了后续

幻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笑面狐狸遇到木头桩子,真难啊。他索性不再兜圈子了,直接问道:“我刚从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院子过来,听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夫人可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见徐闻也直接表明了目的,桃夭唇角微勾,轻声反问,“徐大人查到了什么?”“大姑娘的死颇为蹊跷,本官刚刚查问了那些下人们。听厨房的人说,入夜时分,大夫人在小厨房里亲手给大姑娘擀面条,据说是大姑娘想吃。”“大夫人向来是慈母。”“是慈母的话,在明知道自己女儿会遇害的情况下,会离开她半步吗?”徐闻也这话一出,桃夭终于收起了刚才的假模假样,与他相视一笑,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类的讯号。徐闻也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接着,就有人看到二夫人身边的绿袖,带着大姑娘出了牡丹院,往柴房方向去了。可后来,大姑娘和...

主角:桃夭罗萍   更新:2025-03-28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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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桃夭罗萍的其他类型小说《看透奸臣一家后,女主她杀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幻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笑面狐狸遇到木头桩子,真难啊。他索性不再兜圈子了,直接问道:“我刚从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院子过来,听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夫人可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见徐闻也直接表明了目的,桃夭唇角微勾,轻声反问,“徐大人查到了什么?”“大姑娘的死颇为蹊跷,本官刚刚查问了那些下人们。听厨房的人说,入夜时分,大夫人在小厨房里亲手给大姑娘擀面条,据说是大姑娘想吃。”“大夫人向来是慈母。”“是慈母的话,在明知道自己女儿会遇害的情况下,会离开她半步吗?”徐闻也这话一出,桃夭终于收起了刚才的假模假样,与他相视一笑,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类的讯号。徐闻也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接着,就有人看到二夫人身边的绿袖,带着大姑娘出了牡丹院,往柴房方向去了。可后来,大姑娘和...

《看透奸臣一家后,女主她杀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笑面狐狸遇到木头桩子,真难啊。
他索性不再兜圈子了,直接问道:“我刚从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院子过来,听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夫人可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见徐闻也直接表明了目的,桃夭唇角微勾,轻声反问,“徐大人查到了什么?”
“大姑娘的死颇为蹊跷,本官刚刚查问了那些下人们。听厨房的人说,入夜时分,大夫人在小厨房里亲手给大姑娘擀面条,据说是大姑娘想吃。”
“大夫人向来是慈母。”
“是慈母的话,在明知道自己女儿会遇害的情况下,会离开她半步吗?”徐闻也这话一出,桃夭终于收起了刚才的假模假样,与他相视一笑,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类的讯号。
徐闻也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接着,就有人看到二夫人身边的绿袖,带着大姑娘出了牡丹院,往柴房方向去了。可后来,大姑娘和绿袖都死了,他们中间消失过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人发现。”
“大人,仵作有查探两具尸体吗?”桃夭忽然问道。
“查过了,大姑娘不是烧死的。被烧死的人浑身会成蜷曲状,而且口鼻里会有烟尘,但大姑娘的身体是舒展的,口鼻里也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挣扎着的痕迹。”徐闻也说到这里,停了一停。
“也就是说,大姑娘在柴房失火前已经死了。”桃夭淡淡的总结了一句。
“对,可以这么说。”徐闻也顿了顿。“大姑娘的脖颈处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捅穿的,这一处,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桃夭以帕掩唇,“难道,是有人先杀了绵儿?再放了火掩盖罪行?是谁?绿袖吗?”
“绿袖的死亡时间,和绵儿差不多,而且两人的事发地,相距甚远。”徐闻也连嘴角也跟着抽搐,演,继续演。
“唔,绿袖是二夫人的人,难道是二夫人先让绿袖杀了绵儿,又杀了绿袖灭口?大人,大人,二夫人为何要杀绵儿?”桃夭似是惊吓过度,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徐闻也勾唇,“夫人不知道吗?”
“不知。”桃夭作好奇状。
“那你就不必知道了。”徐闻也有些恼了,赌气道。
桃夭不由失笑,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啊,还是给他顺顺毛好了。她正了正神色。
“其实,大人知道不是二夫人杀的绵儿吧?”
上世,她带着流锦和天琴去偷偷看过绵儿的尸体,银簪捅穿喉咙,而如果现在她没有重生搅局,那真正杀了绵儿的人,是春桃!
而绿袖,应该是在被二夫人召回途中被大夫人劫走,关了起来,并且威逼利诱春桃让她咬死了二夫人。
“何出此言?”
“倘若是的话,您现在就该冲去碧荷院,押了二夫人交差了,何苦坐在我这小院里晒太阳。”说完,桃夭还仰头看了看正当空的大太阳,颇为无奈地拿起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又伸手给他添了杯茶水。
“哈哈哈哈哈哈。”徐闻也大笑起来,“这也是本官疑惑的地方。方才,我的人提审了二夫人身边的秋菊。据秋菊所说,昨夜绿袖不知何缘故出了院门,被二夫人发现后,赶紧派了人去寻找她。可前后不过差了半炷香的功夫,绿袖和大姑娘竟然都不知所踪了。然后,绿袖死了,大姑娘也死了,二者死法完全不同,这人到底是不是绿袖杀的,现在也无从知晓,你说这是不是怪事!”
“大人,奴家是妇道人家,不懂断案,想必大人已经有了推测,还请大人明示。”
眼见桃夭又装傻,徐大人的眸子沉了下来,“本官还是那句话,夫人为何刚巧昨日回府?”
“大夫人的命令。”
“本官愚钝,有了个小小的猜测,夫人不妨听听?”
桃夭点头。
“本官觉得,大姑娘大概是撞破了二夫人的秘密,二夫人想借着月圆之夜的名头杀了大姑娘。”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将大姑娘骗到柴房烧死。可二夫人临时又害怕后悔了,派了丫鬟秋菊去阻止,可惜没能来得及。”
徐闻也说到这,抬头看了眼桃夭,见她仍是不动声色的坐着,只能接着往下说。
“其实,二夫人的计划做的并不高明,她身边的丫鬟不用怎么威慑就全部都招了。本官猜测,也许这当中出现了第二个人,那人知道了二夫人的计划,及时出现拦截了绿袖,并杀了她,救下了大姑娘。可惜大姑娘是个痴儿,毫无用处,所以,虽被救下,在回牡丹院的途中还是被第三人杀害了。那人为了逃脱嫌疑,沿用了二夫人的老方法,想借机嫁祸给二夫人。一石二鸟,夫人,您觉得呢?”
桃夭配合地鼓了鼓掌,“大人好智慧,希望您找到证据的能力和您的脑子一样灵活。”
徐闻也抿了抿嘴,忽然,表情严肃起来,他啪地一掌拍在石桌上,“不知夫人是这第二人,还是第三人!”
桃夭只是掩唇大笑了几声,“大人真是有趣,奴家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乡野村妇,进府不过两年就因为惹怒了将军和大夫人,被罚去金灵抄经祈福去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主母的恩典得以回府,勉强苟活罢了。您再观我院中,统共就三个驱使杂役,还皆孱弱的紧,一到夜里奴这桃花院就紧闭院门,万万是不敢踏出一步的。不论是救人还是杀人,到了奴家这里,都是有心无力的。”
“是吗?”徐闻也似笑非笑环顾四周,此时引他来的那红衣少年已经不知所踪了,只有不远处的秋千旁,蹲着个二八年华的青衫丫鬟,正百无聊赖地数着蚂蚁,模样倒是不错,可惜,一看就没经过嬷嬷调教,没规矩地紧。
这桃花院,人的样貌还真是个个绝色,柔弱且不懂规矩啊。
桃夭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指着自己庭院里的那些花草轻声问,“大人觉得奴家这院子里的花草如何?”
徐闻也闻声望去,入目皆是各种奇花异草,开得娇艳异常。
特别是那株牡丹,一枝独秀,艳压群芳,堪称花中之王,他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桃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牡丹贵为花中之王,尊贵无比,却也无法阻止其他花儿的争奇斗艳。争斗太多,必有伤亡,万花卷入其中,哪能独善其身呢,大人,你说对吗?”
徐闻也,“......”总觉得这女人意有所指,但他没有证据!
桃夭指着不远处的几盆开得艳丽的花,轻声说,“前夜下了场暴雨,大人知道那些花儿为什么没有受到波及吗?”
徐闻也大眼看去,只见那些花花草草被分成两拨,分别围绕在两棵巨大的杏树底下。
树干枝繁叶茂,将花儿遮挡的密不透风。
“因为那两棵树?”他喃喃道。
“大人聪慧。”桃夭赞了一句,“大人,虽说做个纯臣深得君心,可山雨欲来,真的有人能独善其身,不依附任何事物吗?”
见徐闻也蹙眉不答,心有点虚:这个三夫人,莫不是知道他并非真正的纯臣?
桃夭继续道:“而在风雨之前,平衡也很重要,大人说是吗?”
说完,她转身往屋内走,“大人,相信这个案子要怎么查,折子要怎么写,您已经有了定数。倘若不知道,就去问问您的主子。奴家乏了,就先回房休息了。大人走时记得替奴家关好院门。”
这话题结束的好生突然!
徐闻也默了默。
平衡吗?
身后一衙役上前一步,想拦,被徐闻也抢先一步制止住了。
“不必!”他幽幽开口。
衙役疑惑地问道:“大人?”
徐闻也将手中空了的茶杯搁在桌子上,然后冲着紧闭的房门微微拱手,朗朗道,“夫人聪慧,徐某佩服。”
说罢,他甩袖大步离去了。
桃花院的院门随着他的脚步跨过门槛后,缓缓合上。

夏末,微凉。
第二日是个阴天,天亮的有些晚了。
“夫人可是起了?”桃夭的主屋门外有轻微的响动传来,伴随着一道娇蛮的喝问响起,那疾步而来的大丫鬟话落,伸手就想推门。
“哎呀,夫人还在休息,你不许打扰她!”青竹气喘吁吁地跟在在后面边追边喊。
桃夭一向浅眠,听到声音,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阴沉着脸挡在了房门口,不说话,却也不准备让开道路。
不知怎么的,对待天琴,青竹总是有种莫名的惧怕,她停下脚步,看了看站在夫人房门口一脸盛气凌人的丫鬟冬雪,略有些不安的缩了缩脚趾。
“天琴管事,大夫人身边的冬雪想要求见咱们夫人!”她嗫嚅道。
“什么事?”天琴不悦地皱眉。
冬雪轻哼一声,丝毫不把天琴放在眼里的样子,“什么事?我自然是见了三夫人我才会说!你一个小小的侍妾院子里的管事,打听那么多干......”最后那两个字,在对上天琴那如同毒蛇一般阴鸷的目光时,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一个小小的妾室身边的家奴,竟然有如此气势,太可怕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寂静。冬雪心里有些发虚,可就这么偃旗息鼓又觉得很没面子,她强作镇定地挺了挺胸膛,正要继续虚张声势怒怼天琴几句。
青竹突然开口了,声音洪亮,“天琴管事,冬雪姑娘说大夫人因昨儿之事病得厉害,无法起身;二夫人院子里又在闹哄哄地嚷着在找什么贴身丫鬟绿袖。昨夜夫人从后院回来后不久,听闻将军就被皇上急宣入宫去了,如今大姑娘的尸首还在杏花林边,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下人们;大夫人怕冲撞了大姑娘,叫咱们夫人去拿个主意呢!”
屋内,桃夭柳眉轻蹙了一下,慢吞吞地坐起身,在心中冷笑一声:呵,看来昨日的挑衅让蔡宁舒着急了,这是准备下手对付我了?
不过,她的眸子中又闪过一丝赞许,青竹这丫头倒是机灵,这是在给她报信呢,让她知道冬雪前来所谓何事,好早做计较。
在心中略微思索一番,桃夭伸了个懒腰,冲着屋外吩咐了一句。
“青竹,更衣。”
“是。”见房内有了声响,青竹应了一声,快速跑去打了水过来,这才推门进去了。
冬雪刚想跟上,却又被天琴拦了下来。“三夫人知道了,你回去把。”
那怎么行,她可是被派来监督三夫人的!她一定要亲眼看到三夫人去了杏花林那边才能去交差!
“我,我,大夫人让我来协助三夫人的。”一边是天琴带来的压迫感,一边是大夫人的交代,冬雪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我说,三夫人,已经,知道了。”天琴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冬雪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她打了个寒颤,转头跑了出去。
屋内,青竹伺候着桃夭漱口净面,几次张嘴,却都是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桃夭从铜镜中看到青竹纠结万分的小脸,不禁轻笑出声。
“夫人你真的要去吗?不是女婢说话不好听,只是这大夫人要你去主持大局,明显不安好心的!这件事本就不同寻常,不管夫人您处理的好与不好,传出府外,都是您一个妾室托大,胆敢管主子们的事,不说别的,蔡阁老那边就不会轻饶了您去!”青竹一脸郑重,小脸都邹成了包子状。
桃夭看着她凝重的面色,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哈哈哈大笑出声来,“哈哈哈哈,谁说我要管这事了?”
“那你刚刚还......”
“这事可轮不到我管!自有人过来,走吧,咱们去瞧瞧热闹去。”桃夭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冲在廊边揣手站着的流锦使了个眼色,率先往门口走去。
杏花林边。
此时熙熙攘攘的,堪比菜市口。
“真惨啊,都看不清本来的模样了。”
“那就是大姑娘吧,脖子上挂着周岁时将军赐的长命锁呢。”
“大姑娘就这么去了,也不知道二姑娘能不能保住......”
“啧啧,咱们这将军府是不是闹鬼啊?”
“唔,还真说不好,昨儿不刚好是月圆之夜吗,这大姑娘说没就没了......”
“哎呀呀,好可怕,这妖怪连主子都不放过,这可怎么办哟......”
“你说她为什么缠上咱们将军府啊?”
“难不成真是将军杀了什么人,她死后变成厉鬼寻仇来了?”
......
“咳咳!”
眼看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肆无忌惮,天琴适时地咳了两声。
众人转头,见是那个刚回府的三夫人,眼里多多少少都闪过一丝不屑。
一个被流放到寺庙抄了几年经书的妾室,空有一副好皮囊,要家世没家世,要银钱也没银钱,这美人总有年老色衰,荣宠不在的时候,有何惧?
“哟,这不是咱们那貌美如花的三夫人吗,瞧瞧,这刚一回府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还真是晦气啊。”一资历较老的婆子凉凉地开口道。
“你!”青竹气愤极了,刚想上前理论,就被桃夭制止住了。
“妈妈说的是。桃夭本就是不祥之人,刚回府就遇上了这种事,桃夭也很是愧疚。”桃夭依旧是那幅怯生生又唯唯诺诺的样子,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睛,显得无辜又脆弱,看起来很是心伤自责。
那婆子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哼了一声,又转身看起热闹来,嘴里还嘟囔着,“哎,这将军府的诅咒都转移到主子身上来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哟。”
“你们都挺闲啊!”众人正议论在兴头上,一声低喝传来。
桃夭转身去看那踏着沉着的步伐走来的青衫男子,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一脸严肃,正是将军府的王长史。
“王长史!”
“王长史您来了!”下人们见到来人皆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规规矩矩地站好行礼。
这王长史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是内务府最出名拔尖的天才,深受皇帝看重,这才派来将军府照顾将军的,那可是宫里出来的大官儿,平日里最是重规矩,倘若做错事犯到他手里,那不死也要被扒一层皮下来的!
王长史严肃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朝桃夭行了一礼,“三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桃夭仍是怯生生的模样,“大夫人让奴家来主持大局!”
王长史嘴角扯起一抹笑容,“三夫人您身子不好,又是内宅妇人,也不好在外抛头露面的,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吧,这里有在下呢。”
“可......”
“将军走之前已经将事情交待给了在下,在下定会妥善处理,夫人不必担心。”王长史说完又是恭恭敬敬地冲桃夭施了一礼。

夏末傍晚的风,有些寒凉。
偶尔,风中还夹杂着从牡丹院处传来的一两声啼哭。
今晚,骠骑大将军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桃夭和天琴刚走到桃花院门口,流锦就怒气冲冲的迎了上来。
“姐姐,你为何要救下那臭丫头,她又笨又蠢的,从回来就一直哭一直哭,真是烦死人了!”
看着流锦气得快鼓成包子的脸,桃夭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我都快被气死了,姐姐,你为什么不让天琴来收拾她!”
天琴略带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做这种事你比较擅长。”
流锦听罢更生气了,跳起来撸起袖子就要跟他打上一架。
天琴轻轻松松的闪身躲过,然后又略带担忧的看了桃夭一眼,正色道:“你今日为何要救她,还把她留在院中?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倘若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可如何是好?”
“就是,姐姐,不如,咱们今夜就把她......”流锦接话,还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反正留着她也毫无用处,这般笨手笨脚的,显然没受过调教,按照规矩哪里有资格去前厅伺候主子们,肯定又是罗萍那贱人故意支使来给姐姐添堵的!”
“不可!她不一样的。她就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在找的人。如今她真身被毁,元气不足,又是带罪之身,命格已是极差。生生世世,只能做最下等的人,不得善终。终究是我对不起她,现在既然遇上了,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不得善终。”
听到这话,天琴嘴巴张了张,似是有些诧异。“姐姐,你是说,她是当初那颗草?”
当初桃夭昆仑山偷灵药,躲避天神的追捕时,身受重伤,力竭晕倒在一棵仙草旁,仙草见其可怜,又是同族,用自己的叶子偷偷将她掩藏起来,可惜最终还是被凤凰神族发现,一把火将她的仙体给焚烧殆尽。
小仙草灵体飘散于天地间百年,好不容易凝实,得了投胎的机会,这才重入轮回,求得一线生机。
桃夭偶然间得知此事,这些年来,也不忘找寻那小仙草,以报当年的恩情。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惜,上一世,她发现的太晚了,小仙草当时刚被卖入将军府,还未经过调教,被罗萍支使着给了她难看,挨了重重的一顿板子,最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被打断了一条腿,只能在洗衣房做最苦最累的活计。
明明被全府薄待,她却没有心生怨恨,甚至在后来,得知萧雨坤要杀萧十四时,悄悄带着他们钻了狗洞,帮助他们成功逃脱,可她自己却因此,被追来的侍卫一箭射死。
而在她魂魄消散的那一瞬间,桃夭才发现,原来,她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苦寻不到的小仙草。
好在,如今,她有机会,在一开始就救下了她,将她留在了身边,真好。
想到这里,桃夭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又自顾接着说道,“如今千年已过,她的魂魄早已衰竭。这一世结束,如果没有机遇,怕是就要消散于这天地间了。好在上天对我不薄,叫我在这时遇到了她,也算全了我最后一丝念想。”
“那如今唯一能救她的办法,就是助她重塑仙身了?”天琴皱眉。
她和桃夭,如今早已罪孽缠身之人,能活一天算一天了,哪有功夫,再去助一个凡人成仙?
“嗯。”桃妖面色一肃,重重点头。
流锦面目呆滞的看着两人打了半天的哑谜,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去揣着手手八卦:“姐姐,天琴哥,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跟我说说呗。”
见他满脸求知欲,桃夭轻笑一声,忽然问道:“想知道?”
“嗯嗯,想!”
“就不告诉你!”桃夭伸手捏了捏流锦皱成包子的脸,又补了一句:“小流锦,今后,就麻烦你带着她修仙咯。”
想到屋里那哭包,流锦欲哭无泪。
呜,他只是只弱小无助又想听听八卦的小狐狸呀,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他。
难受,想哭!
“呜呜呜,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还没等流锦伤感完,一声带着哭腔的大嗓门自身后响起,只见那扶着门廊而站的,双眼肿成核桃的小姑娘,正是刚刚三人讨论着要不要嘎掉的话题主角,哭包青竹。
桃夭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柔声安慰,“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吗,别哭了。”
听到夫人如此安慰自己,青竹嘤嘤咬着手帕哭得更大声了,嗷地一嗓子扑过去,一把抱住桃夭的大腿,“谢谢夫人的救命之恩,谢谢夫人,夫人,我,我给您磕头。”
说着一把又撒开桃夭的腿,咚咚咚地又磕起头来。
桃夭满脸无奈,这丫头,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虽然没啥规矩,这头磕得却是一个赛一个利索。
想到此,她冲着流锦使了个眼色。
流锦无奈,一把拎住青竹的后脖颈,将人给拎起来,“别磕了,有这时间,不如去多干些活去。”
青竹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嗯嗯,夫人放心,我啥活都能干,定能将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拎起院中的扫帚,刷刷扫起院子来。
看着这风风火火的小丫鬟,三人嘴角微抽。
桃夭勉强一笑,“随她吧,我回房歇息一会儿。”说着转身欲走。
“哎!”见桃夭转身,刚刚还在扫地的小青竹拎着扫把冲过来,一把拽住了桃夭的衣袖。
一时间,院中忽然静了一静。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自个儿的爪子,青竹低头瞧了瞧,只见桃夭素色的罗裙上,赫然有着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完了,她又弄脏了一件夫人的裙裳。
“啊!”青竹小小声惊叫了一声,赶紧撒手,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凑到桃夭耳边,小声说道,“夫人,您刚回来,可要小心些,今儿夜里是月圆之夜,切莫出院门。”
桃夭没想到她是给自己说这事,略问沉吟片刻,又吩咐了一句,“你今晚也早日回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门,知道了吗?”
“嗯,我省得的。”见夫人关心自己,青竹瞬间裂开了嘴。
然后,她又听到了桃夭的下一句话,“流锦,从今天开始,好好教教她规矩,在将军府里,还整天我我我的,当真是不想活了。”
青竹裂开的嘴瞬间又垂下了,呜呜呜,夫人好严格。
夜深,蝉鸣渐止,一轮圆月正当空。
将军府后院,通往杏花林的小径上。
“哎呀,大姑娘,你可走快点,你娘亲正在前面等着你呢。”随着略显焦急的催促声落下,黑暗中,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匆匆的往着柴房方向赶去。
细看之前,还能看到那矮个子身影被高个子给拽地一个趔趄。
忽地,一阵冷风从二人身旁掠过,惊得那揪着将军府大姑娘绵儿的,丫鬟打扮的人浑身一颤,不由停下脚步。
“谁?”她有些紧张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人,这才又稍稍松了口气,拽着绵儿的胳膊又要往前走去。

从那狭窄的枝桠的缝隙中,她陡然看到了一轮圆月,红色的,阴森的。
这里是哪里?她难道已经不在将军府了吗?
绿袖害怕极了。
“醒了?”一声悦耳娇媚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绿袖转过头去,只见影影绰绰的树影之间,隐藏着一个黝黑的身影,她努力稳了稳心神,声音嘶哑,“我这是在哪里?”
“放心吧,你还在将军府里。”那个黑影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侧了侧身,将自己暴露在月光之下。
绿袖看到的是一张极其惊艳的冰雪芙蓉面。
这个人,她白日里不止见过,还试图惹怒过她。当时,她故意撞倒了那上茶的丫鬟,弄脏了她的衣裳。
没错,这个人就是她们家主子=一直刁难的,软弱可欺的乡野村妇——桃夭。
只见桃夭正懒散地靠坐在巨大的树根之上。
此时的她已经褪去了白日里那身素色的衣裙,换上了件带着繁复花纹的大红色对襟窄袖锦袍。
纤细白嫩的胳膊随意地支着额头。随着她的动作,窄袖落下半分,露出一截皓腕,上面带着两只上好的血玉镯子。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分白日里与世无争的乖巧懦弱模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张扬与冷厉,举手投足间,极具攻击性。
见绿袖正长大了嘴巴惊恐地看着她,桃夭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那双狭长勾人的瞳,冷冷的盯着绿袖。
红月,巨树,盛开的杏花树,和,美艳的,不似凡人的红衣女子。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绿袖猛然想起了将军府那个关于月圆之夜,众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原来,真的是有妖邪作祟吗?想到这里,她蓦地睁大了双眼,牙齿不由自主的开始上下打颤,一脸惊恐的看着桃夭,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你!”
桃夭颔首,语气轻松地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希冀,“对,是我。”
“你,你是妖怪!”绿袖目眦欲裂,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她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干裂的唇丝毫没有底气的吐出威胁的话语,“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告诉将军,他会把你烧死的!”
“哦,是吗?”桃夭慵懒一笑,丝毫不在意绿袖的虚张声势,“呵呵呵,这四年来,将军府死了多少人?唔,细细算来,不多不少,你正好是第四十八个,你觉得将军他在乎吗?或者说,你还有命活到去告诉将军吗?”
上一世,这个时间,被她拿来祭祀的人,是甄嬷嬷。
那个老太婆没少帮着蔡宁舒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当初她被逐出将军府,也和这俩人有关系,所以,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她。
不过,如今嘛,她改变主意了,让那个老太婆活得久一点,游戏才能更有趣的进行下去,还有萧雨坤,也一样,她也会努力让他多活几天的。
而既然她 今夜又顺手捡回个要做坏事的丫鬟,那就用她代替甄嬷嬷好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用有限的生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绿袖不说话了,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企图逃脱。
可她越是挣扎,那藤蔓缠得越紧。
看着那在祭台上拼命蠕动的可怜虫,桃夭又笑了,她抬头看了看那轮红月,“还有点时间,不如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会放过我?”
“那要看你是不是如实回答了。”
“你问。”绿袖眼中闪过一丝灰败之色。
“二夫人为何要杀绵儿?”
“因为大姑娘看到了不该看的。”
“什么不该看的?”
“大姑娘,大姑娘看到二夫人和侍卫......和侍卫......”绿袖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桃夭饶有兴致地摆弄着一把精致地小匕首,继续逼问,“那个侍卫是谁?”上一世,这个热闹她还没瞧上,罗萍就一条白绫自挂房梁,诚然,她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她只是顺嘴一问而已。
“这......奴婢......不......不知道。”绿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抹心虚。
“哦,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桃夭似笑非笑。
绿袖咬牙,“是真的不知!”
“很好!”下一刻,闪着寒芒地匕首随着尾音的落下,稳准狠地扎进了绿袖的手背上!
“啊!”绿袖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谁能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三夫人,出手如此狠辣,说动手就动手,不留一丝给人缓冲的空间,她的喉咙因为惧怕发出“嗬嗬”地粗喘。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嗯?”女人尾音上挑,听起来好像带着一丝愉悦。
“我......我说......”绿袖大口喘着气,在主子的名声和自己的小命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是......是......周统领。”
周殷。
竟然是他!
这人,桃夭记得,沉默寡言,却有大才。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府兵,可之后会随着萧雨坤上战场,以不要命的打法,赢得了赫赫战功。也是,最后,萧雨坤起兵时,义无反顾站在他身后的人。
为什么不要命?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在意的人了吗?为什么最后明知道萧雨坤的身份有问题,却还是追随他,是忠心还是愧疚?
桃夭忽然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啊,咱们英明神武的骠骑大将军竟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绿袖看着她笑的有些癫狂的样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桃夭终于笑够了。
她猛地站起身,随着环佩叮当,几步走到绿袖跟前,低下头来俯视着这个还企图挣扎的小丫鬟,那眼神,犹如看一只蝼蚁般,轻蔑,无情,“所以,你们就准备借着月圆之夜的名头,杀了她,再推说是诅咒?”
绿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你们原本打算怎么杀了她呢?”
“二夫人说她会派人引开大夫人和春桃,由我去把大姑娘带到柴房关起来,然后放火烧死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远处传来几声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走水了!走水了!”
“柴房走水了!”
“快来救火啊!”
紧接着,又是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与叫喊声连成一片,使得整个将军府瞬间闹哄哄的。
闻言,绿袖皆一怔。
那些声音,距离她们,如此之近。
柴房!
绿袖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黑漆漆的夜色里,入目只有看不到边际的盛开的杏花树。
这里难道是桃花院后头的杏花林吗,如果她现在呼救的话......
正想着,却见桃夭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随着那纤细的手指不断施加压力,窒息的感觉瞬间席卷了绿袖的全身。
桃夭冷笑着瞪向绿袖:“看来,你们的计划成功了呢,大姑娘死了。”
“我......我不知道啊,咳咳......本来二夫人…是…是叫我放火的…”绿袖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可如今,她被绑在这儿,绵儿明明已经被桃夭身边的两个管事救走了,为什么柴房还会走水?可不管怎么样,大姑娘此时定是死了,将军查起来,她还活得了吗,如果,能趁着混乱逃出府去......
见绿袖面色逐渐从灰败变得又多了些神采,桃夭皱了皱眉头,缓缓松了松卡在绿袖脖子上的手。
绿袖得到空当,赶紧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想庆幸自己脱险了,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抹寒芒在月光下闪过。
她惊惧的瞪大了双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脖颈一凉。
与此同时,站在祭台边的红衣女子缓缓放下了握着匕首的手。
她单手握着冰凉的匕首,抬头看向上空那轮火红的月亮,极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只见那圆月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杏花树的正上空。
祭祀也该开始了。
绿袖逐渐涣散的眼珠移向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她好像听见了鲜血汩汩流动的声音:“三夫人…你说过的…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会放过我的!”
“哦,是吗?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什么。我只说,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而已。”
鲜红的血液终于喷洒而出,顺着绿袖身下的台子上的凹槽,缓缓流淌着,最后汇入巨树的树根里,隐没不见了。
绿袖怔怔地看着自己不断流血身体,感觉生命也随着那流淌的血液缓缓消失了。
她的眼角溢出了一抹泪水,果然,不该助纣为虐做坏事的啊,倘若她今晚老老实实待在碧荷院中,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想到这里,她虚弱的挤出最后一句话,“三夫人......你......你......杀了......杀了......这么多人,不怕......不怕......遭报应吗?”
桃夭略带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了一丝怅然,“我的报应,自有天罚。”
说罢,红色的衣角翻飞,她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了。

大夏朝,东京城,朝阳门,茶摊。
“昨儿礼部侍郎家的大姑娘跳井自尽了,好在下人们发现及时,又给捞了上来,这才险险捡回了一条小命呢。”
几个时常混迹茶摊的茶客边喝着降暑的茶水,边闲聊着这皇城根下的趣事。
“为了个啥啊?”
“还不是因为咱们骠骑大将军呐!听说将军拒绝了她爹提出的纳她为妾的请求,那小娘子伤心之下,起了轻生的念头呗。说起来,咱们将军乃皇室贵胄,年少有为,长相又丰神俊朗的,京城里多少名门贵女削尖了脑袋想往将军府挤呢!区区四品官的女儿也真是不够看的。”
说起大夏朝的骠骑大将军,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振,露出满脸崇拜骄傲的神情来。
骠骑大将军姓萧,没错,就是国姓。不过弱冠年纪,已是战功赫赫,名满天下了。
相传,将军大人十三岁就随老靖北王上西北战场,凭借胯下一匹黑棕马,手里一把百来斤重的大刀,腰上一柄细长剑,带领将士们,将入侵漠北的蛮夷一鼓作气赶出关内,叫他们灰溜溜地滚回了西北贫瘠之地,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此后数年再不敢来大夏进犯。
将军也因此一战成名,十几岁鲜衣怒马少年郎就被封了怀化中郎将,官拜正五品。
这个起点,就算不靠他的亲王老爹,也是相当的高了。
后来的他八年间,他更是一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胜仗。
而他带领的萧家军更是军纪严明,骁勇善战,如今已成了大夏朝的中流砥柱,与南阳郡王的炎家军和帝王手中的城防营三足鼎立,并称大夏朝的三大奇兵。
萧大将军,也从正五品的中郎将,步步高升,就在前年,直接被今上封了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在官位上,除了封侯拜相,恐怕已封无可封了;可人家本就出自靖北王府,皇族宗室子弟,生来就是世子爷,那是要继承爵位的,封侯拜相,又有什么好稀罕的?除了君主,再高能还能越过一国王爷去!
一时间,骠骑大将军成了这四九城里能力最出众,身份最贵重的宗室公子,一时间可谓是风光无限。
再加上萧大将军生得英气十足,俊逸逼人,短短几年,就俘获了这四九城里的一众贵女命妇的芳心,也凭自身的能力赢得了一众百姓的尊重敬仰。
而更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将军大人的婚事了。
如今的骠骑大将军,虽早就有了一妻两妾,却丝毫不能阻挡那些名门贵女们想入将军府的热情。
开玩笑,才一妻两妾而已,跟其他豪门贵公子比起来,那简直是少的可怜。况且,将军不逛青楼楚馆,不耽女色,人品贵重,那一心一意平天下搞事业的执着劲儿,更是勾得美人们心痒难耐。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将军也不是那嫌贫爱富之人!听说她那三夫人,不过是个边陲小镇的乡野村妇罢了,将军还不是纳了她进府,还抬了姨娘呢!听说甚是宠爱呢!”一人忍不住反驳道。
一听这话,另一人立马笑了起来,“哎唉唉,兄台你不是京城人士吧。那三夫人早在几年前犯了错被将军罚到皇城后山的金灵寺抄经书去了,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咯。”
“说起来,自从这三夫人进了将军府以后,都五年了吧,将军府就再没进过人儿了。”
“可不是嘛,堂堂骠骑大将军,居然只有三房夫人,可真不够瞧的。咱们将军可是靖北亲王府的独子,从小被圣上养在膝下的,将来不仅要继承靖北王府偌大的家业,怕是也要被当今圣上封王的。到现在膝下只有两个姑娘,连个公子都没有,怎得能少得了屋里人?”
“这将军夫人怕不是个善妒的?不许咱们将军纳妾吧?”
“将军夫人可是当朝帝师蔡阁老的嫡亲孙女,书香门庭出身,端的正是知书达理,温柔娴雅的性子,怎么可能是个善妒的?怕是将军自己无心情爱之事吧。”
这话,众人点头表示认同,将军平日里多半忙于正事,不是在宫中,就是在军营里忙活,青楼楚馆,那是从来不去的,绝不是那好色之人。
“哈哈。”听到有人提到蔡宁舒,角落里那桌传来一声嗤笑。“你说蔡宁舒知书达理,温柔娴雅?”
众人听到这声嘲笑,疑惑转头朝那桌瞧去。
那桌坐了三个带着帏帽的青年人。
发出刚刚那声嗤笑的,是个带着帏帽的小娘子,见众人朝她们这一桌看过来,赶忙低下头,轻咳一声,“哎呀,小女子从乡下而来,还没见过这京中的大家闺秀,故而心生好奇,这才有此一问。”
原来是个乡巴佬,众人这才收了眼神,继续八卦。
“说起将军府来,我今早去内城送菜的时候听好些人说了一桩奇事,唔,听说今儿一大早一队禁军就去围了将军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呢。真是奇了,也不知道因为何事。”
“今上可是把将军当皇子来培养的,怎么会派禁军去围将军府?”其他人明显不信。
那人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上个月将军府又死人了!”一人带着满身的暑气冲进了茶棚,端起桌上搁着的沁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随意用袖子抹了抹嘴,这才清了清嗓子,招呼邻座的几人过来,小声分享着刚从内城贵胄口中听来的八卦。
听到这话,茶摊上原本坐着的那几人,登时把手中的冰雪甘草汤往桌上一搁,都饶有兴致的围凑了过去。
“又死人了?这是今年的第几个了?”
“唔,少说都有七八个了吧,听说,将军府这三年多以来,每个月都要死上一个人呐,死的多半是屋里伺候的下人们。”说话的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开了口。
“那还有人愿意在将军府当差吗?”一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哎,愿不愿意哪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反正将军府有的是钱,死了一个再从人伢子那里买就是了,都是死契,哪是自己说的算的。”先前那人叹息着回答。
另一人也压低了声音接话:“我隔壁邻居的二舅姥爷的妹妹在将军府当帮厨。听她说啊,每逢月圆之夜,将军府总要离奇死上一个人,而且死的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人呐!据说,这人,总是在月圆之夜失踪,过几天尸体又会自个儿莫名其妙的出现,整个人鲜血被抽干了,像块干枯的老树皮似的,死状极为恐怖!哎哟哟,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围坐着的众人听到这话,只觉得脊背一凉,大夏天得竟都惊起一身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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