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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死遁?本宫的棺材早已备好完结文

清沚菡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

主角:楚泠玥周洵川   更新:2025-03-29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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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驸马死遁?本宫的棺材早已备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

《驸马死遁?本宫的棺材早已备好完结文》精彩片段

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

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

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

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

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

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

那就抬为姨娘吧......”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

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

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

而且若是让云绮做了姨娘,他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楚泠玥的反应不对,以前,她最是善妒,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洵川压下心里百般疑虑,义正言辞的道:“阿玥,不可胡说。

云绮是嫁过人的,她立誓要给她相公守节一辈子。

救我之后,她也与我说过,只想找个大户人家,安度余生,不管是做嬷嬷还是做粗使婆子,都使得的。

我既已承诺于她,自然是得做到的。”

这是为了给云绮编理由,将自己都骂进去了?

倒也够狠。

楚泠玥笑得意味深长:“那依夫君的意思是?”

果然,周洵川很快接话:“她一个女子,留在我院子里定是会惹闲话的,不如,让她去你的院子?

至于安排什么活计,阿玥你看着办?”

他说完,定定地看着楚泠玥,一副笃定楚泠玥一定会答应的模样。

楚泠玥却很是迟疑:“毕竟是救命恩人,去我院子做粗使丫头,不太好吧?”

周洵川看她反应,自诩抓到了症结。

这就是妒忌了,在试探他呢。

他很肯定地回:“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侍女而已,随你处置。”

他越说得云淡风轻越是不在意,云绮在楚泠玥的院子里才会过得越好。

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楚泠玥听了这话,眸色深了深,侧头吩咐执春:“去,将人领到咱们院子去。”

既然非要往她院子里塞,那她就让他们后悔进这个院子。

老夫人转而又吩咐楚泠玥备好晚宴,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也让孩子们都见见父亲。

周洵川疑惑地问:“母亲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怎么不见停云和雪容?”

老夫人其实也不知道。

早上听说大孙子和楚泠玥闹得挺凶,她才派人去叫楚泠玥过来。

但周停云一直没见着......之前她先是被楚泠玥砸她屋子气着了,后又忙着接圣旨,和儿子说话,倒是一时间将这个大孙子给忘了。

老夫人看向楚泠玥:“雪容今日一早与尚书府的小姐踏春去了,倒是停云,早前还在府中的......”楚泠玥淡淡地道:“停云最近规矩学得有些问题,言行无状,我让他去领家法了,现在应该在祠堂......”周洵川立马道:“孩子还小,什么事儿教训一下就是了,怎么还动家法?”

好一副慈父样。

楚泠玥抬眸看他:“夫君说得轻松,停云今年已十八,下半年得成婚了,若夫君没回来,等他成婚后,也是要承爵的人了。

哪里就小了?”

老夫人怒道:“公主此话何意?

这是说我儿不该回来?”

楚泠玥眉眼一挑,静静看向周洵川:“侯爷说呢?

本宫是这个意思吗?”

周洵川心中有谋算,不敢得罪楚泠玥,这种无关小事,自然是向着她的。

便帮着楚泠玥分说了几句。

老夫人没想到儿子才回来就帮着这个女人,更气了几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楚泠玥就爱看他们内讧,戏看足了,她便起身:“老夫人也不用气,看在夫君面子上,晚宴时将那逆子放出来就是。

夫君与老夫人定是还有许多话要说,我去厨房看看吃食,吩咐他们准备晚宴的事......”说完,不待有人回应,就款步往外去了。

昭华院。

楚泠玥刚进屋就直接挥退了所有人,并让霍嬷嬷告诉昭华院的人,往后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屋。

说完,她疾步进了内室,从一个妆匣子最底层,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全是药粉。

沉默几息,楚泠玥将瓷瓶往袖袋里一放,起身再去打开另一个匣子,取出一支香来,出了内室,亲自点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扬声唤人。

先进来的是执春。

她服侍着楚泠玥重新净了手,这才轻声开口:“公主,那位云绮夫人安排在针线房......”她因着人对驸马爷有救命之恩,不敢太过苛刻。

又拿不准公主的意思,也不敢真的随便放到公主身边。

楚泠玥瞥她一眼:“针线房?

那双粗手,怕是做不了针线。

按规矩来。”

毕竟,规矩是最不会出错的。

执春会意过来,轻声道:“是,那就先从粗使婆子做起。”

楚泠玥点了点头,执春下去。

霍嬷嬷去大厨房回来,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子独特的香味儿:“这是点了桃夭?”

楚泠玥点头。

霍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公主今儿怎么想起点桃夭了?”

楚泠玥就知道瞒不过霍嬷嬷,笑笑:“母后曾与本宫说过,桃夭与蒹葭最配不过......”霍嬷嬷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失声唤道:“公主......”楚泠玥什么也没解释,她伸手握住了霍嬷嬷的手:“嬷嬷信我。”

霍嬷嬷只觉得自己脊背上刹那间爬满了冷汗,许久,她才将声音压得极低,哑声道:“给......驸马爷的?”

她不觉得一个侍女配得上用这桃夭。

楚泠玥轻轻地点了点头,起身:“去小厨房,驸马归来,本宫自是要亲自炖一盅补汤给驸马。”

霍嬷嬷却是一下子就红了眼。

公主这肯定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怎么会连桃夭和蒹葭都拿出来了?

这......这要是太后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

天杀的侯府,天杀的驸马爷,这肯定是背着公主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霍嬷嬷眼里升腾起杀意,疾步跟上楚泠玥:“公主,交给老奴去做。”

若是一朝事发,她好歹还能给公主挡一挡。

当然,她也是不会允许事发的。

楚泠玥一怔。

看着霍嬷嬷,摇了摇头:“不,嬷嬷,这回,本宫要亲自来......”说完,她眯一眯眼,低声在霍嬷嬷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之后,她便阔步往前,再也没回头。

霍嬷嬷示意其他人跟上,自己则脚一拐往另一边去了,只是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偷偷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

是她对不住太后,是她没护好公主......天杀的周洵川,他这是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事儿,不然公主这么善良的人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又如何会动用蒹葭与桃夭?


回昭华苑的路上,执春忍不住说了句:“公主,秋蝉......”楚泠月淡声道:“盯好她,但不要动她,我还有用处。”

执春讶然看向楚泠月:“公主,您......秋蝉的不对劲之处,您都知道?”

楚泠月眼神幽深,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哪里能不知道?

前世,她最信任的就是秋蝉。

最后背叛的也是她。

云绮替代她之后,是秋蝉处处为她遮掩,将起疑的霍嬷嬷等人糊弄过去。

之后云绮想法子将她身边的这些人一一打发走,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被剥皮毁脸囚禁在室内壁层中时,是秋蝉给她每日灌的米汤。

她说,她只是不想做奴婢,只是想像个人一样好好的活着。

她说,只要她办好这件事,之后侯爷就会纳她为妾。

她便能摆脱奴婢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个人。

“公主,您别怪奴婢心狠。

奴婢也是没办法的,不像您,生来就高高在上。

您这样的人啊,就该这样痛苦的死去。”

说到最后一句时,秋蝉脸上全是恶意。

夜风袭来。

楚泠月拢了拢衣裳。

想当妾是吗?

那这辈子,她就让她如意。

这一夜,楚泠月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却是一夜酣睡至天明。

次日,望着从窗户缝隙里露出来的微微晨曦。

楚泠月拥被坐起来。

她没有回到噩梦一般的前世。

很好。

她那张昳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唤人进屋,梳洗。

一切毕,执春才轻声说:“云绮,昨晚上小产了。”

楚泠月挑眉。

这倒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

不,或许不是没发生,而是前世的她被蒙了眼遮了耳。

楚泠月稍一沉吟:“去,将本宫专用的太医请来。”

“是。”

楚泠月刚刚吃完早膳,执春就进来禀告:“元太医来了。”

楚泠月重新净了手、面,起身:“走,咱们去看看侯爷的救命恩人。”

执春不解,忍不住悄声说了句:“公主,那个云绮明显心思不纯,您为何还要待她如此之好?”

不仅这样,连驸马爷和周家的人,都那样误解公主一心偏帮云绮,要说这其中没有鬼傻子才信。

最后这句,执春是不敢说出来的。

楚泠月侧头看了看她:“不急,一会儿看好戏。”

云绮昨日由秋蝉盯着将十大板子打完以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大夫过来,看过之后得出诊断:小产。

老夫人就做主把云绮直接挪去了云烟榭。

云烟榭离外书房和膳厅都较近。

就是临着府中小花园,水汽重,小,又好几年没修缮了,显得破。

楚泠月刚刚走到云烟榭门口,就听见小丫鬟正在悄声议论:“公主也太狠心了,要不是后面那五板子,云绮的孩子说不定还不会掉......就是,明明昨晚上都看见云绮流血了,还继续让人盯着打板子。

这可是侯爷的救命恩人......唉,这还是云绮相公的遗腹子呢。

就这样没了,也太可怜了。”

“别说了,谁让人家是公主呢?”

执春气的手都在抖了,她直接冲过去,“啪啪”就甩了那两个丫鬟各几巴掌。

“放肆,主子是你们可以非议吗?”

那两个丫鬟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公主,奴婢错了,公主饶命......奴婢嘴贱,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执春抽人太用力,自己的手都被打的通红。

楚泠月看了,摇头轻叹道:“你和她们计较什么?”

那两个丫鬟心里一喜。

还以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就听楚泠月声色平静地道:“她们既然觉得昨儿那剩下的五板子不该打,想来也是心善的人儿。

云绮以寡妇身份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还怀了身孕之事,该打的五十大板,就由她们俩替了吧。”

说完,楚泠月继续往内走。

那两个丫鬟反应过来后立马痛哭流涕,不断求饶。

楚泠月的脚步顿住:“对了,她们虽然说本宫心狠,可本宫也不真是那心狠之人。

也不用一人五十大板,就两人平分这五十大板。”

可,就算是一人二十五大板,两个娇弱的小姑娘。

也得去了半条命。

楚泠月唇角翘起,心情极好。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前世对云绮忠心耿耿的丫鬟,经了这一遭,会不会还那般忠心?

楚泠月进门时,云绮已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楚泠月面前:“公主,求您不要惩罚那两个丫头......她们,她们也是为了我…不,也是为了奴婢抱不平,才胡言乱语......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公主......”楚泠月饶有兴趣地看向云绮。

前世,她就是顶着这张白莲花的脸,体贴温柔又善良,一步一步地取得她的信任......她曾多次仗着所谓的救命之恩,阻她对下人的惩罚,也借此收服了她院中不少人。

这一世,又要故技重施吗?

云绮见楚泠玥不吭声,心里一紧。

她抿了抿唇,心里生出恼意。

那些人!

怎么做事的!

给她的情报,说是楚泠玥这些年性情温和许多。

更重要的是,她对周洵川情根深种,就算在其他人面前飞扬跋扈,但只要是面对周洵川立即就能温顺下来。

周洵川也是这样说的。

她是中了邪了才信她们这些话!

瞧瞧昨儿那样子......还有现在......因着楚泠玥一直没有叫起,云绮也不敢起来。

本来昨日才小产,今天这样跪,实在太伤身。

云绮晃了晃身体,正要装晕,就听楚泠玥开了口。

“元太医,给她瞧瞧,是不是小产了?”

元太医快步上前。

云绮愕然,一时间不知道楚泠玥这是要做什么,倒是不敢有任何反应。

片刻过后,元太医点头:“对,确实是小产之症。”

楚泠玥按了按额角,不耐烦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发卖了......”云绮不敢置信地看向楚泠月:“不,公主,长宜公主,为什么要卖奴婢?

奴婢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事......奴婢还是侯爷的救命恩人......”执春冷笑:“你说你是寡妇,昨日与霍嬷嬷回话时也是说你男人已死了五年有余。

那些话,可都是记录在案的。

如今,你却有了身孕,还小产......咱们侯府可留不了你这样的腌臜货色......”云绮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个,就要卖了她。

昨日,她为了混进楚泠玥院子,可是签了卖身契的。

如果,楚泠玥下了狠心要卖她,而周洵川根本就阻拦不了......虽然只要她被卖出去,自然会有人救她。

那她这番功夫不是白瞎了?

挨的打,还有她流掉的孩子......云绮心头发沉。

楚泠玥带来的婆子已经拉着她往外拖了,根本就不顾忌她的身子。

周洵川还没有来......不行,她要自救。

“不,你们不能卖我,我流掉的这个孩子是侯爷的......”
膳厅。

楚泠玥进去时,菜品已重新上好。

老夫人见楚泠月进来,十分热情地招呼:“阿玥快过来,咱们就等你了。”

席间,不仅老夫人热情,就连周洵川也是热情,时不时让楚泠月尝尝这个又尝尝那个。

其他人却是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

楚泠月不咸不淡地应着。

随意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其他人见此,也没有心情继续吃。

老夫人见楚泠月要走,赶紧出声:“公主,老王妃那边就由你去道歉和安抚了......”楚泠月缓缓抬头看她,轻笑一声,笑声意味不明。

“我去道歉?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老夫人噎住。

周洵川赶紧道:“阿玥,你和老王妃感情好......所以,我就应该在被你们轻贱之后,还去帮你们求情,打老王妃的脸?

老夫人,周洵川,本宫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老夫人和周洵川脸色一变。

“你是我周家儿媳,也是我们恪靖侯府的人!

这件事,本就......”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楚泠月再次轻声开口:“还是你们笃定我不会向皇兄告状?

是本宫这些年脾气太好了,让你们有了本宫很好欺负的感觉吗?”

随着声落,是碗碟坠地的声音。

周洵川心里一紧,下意识想要发火。

但理智还在,知道今天这事儿已经不是他们周家内部的事。

如果传出去了,那他们周家的名声也就臭了。

何况,还不知道陛下什么反应呢。

陛下出面护着这个妹妹,宗室其他人肯定也很乐意过来踩他们一脚。

最后,周洵川把火气压了又压,沉声问:“那你要如何?”

老夫人一听儿子这话,就知道要坏事。

她赶紧描补:“公主,咱们总是一家人。

孩子们还小,要是咱们府上的名声坏了,对他们......”楚泠月冷笑一声:“这些白眼狼怎么样,与我何干?”

老夫人面皮抽动几下,知道这下把她得罪狠了,只能语气更低了几分:“公主,今天的事,着实是我们不对,我们大家伙儿都给你道歉,你消消火气......”说完,自己率先道歉。

以后又勒令周洵川和几个孩子一一给楚泠月道歉。

几个孩子老大不乐意,但是对上老夫人严厉的目光,还有父亲冷沉的脸色,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道了歉。

楚泠月面色平静的听完,神色淡淡地道:“行,你们的道歉本宫知道啦。”

至于原谅不原谅,去不去老王妃那里说和,那就是她的事情。

楚泠月的言外之意清清楚楚,老夫人听得明白,也气得厉害。

可她把她毫无办法。

老夫人看着楚泠月脸上不达眼底的笑,突然福至心灵。

“还有一事,那个侍女,还请公主亲自处理。”

楚泠月这才抬起眼皮看她:“老夫人说笑了,那是侯爷的救命恩人,哪里轮得到本宫处理?”

老夫人生怕她真不理会这事儿,立即道:“是是是,那老身......不,让侯爷亲自处置......”楚泠月扫了众人一眼,干脆的找个位置重新坐了下来。

周洵川没想到现在的楚泠月这么难缠。

一旁又有老夫人催促,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来人,将云绮带上来......”说完,他又朝楚泠月笑笑:“阿玥,你觉得,这样的下人该如何处置才为妥?”

楚泠月不回答,却是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暗骂几句。

这个毒妇,就非得她说出口这个惩罚来,存心想让她儿子与她不和。

可为着侯府的名声,还有利益考虑,她也不得不开这个口。

“都是那个贱婢不知规矩,才引起这一切。

依我看,拉下去打十大板子以示效尤。

公主觉得如何?”

楚泠玥挑了挑眉。

前世她这个婆母对云绮有多亲热?

如今看来,这份亲热与感激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啊。

楚泠月神色淡淡:“此事老夫人自行做主即是。”

周洵川想要反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板子,羞辱大过惩罚。

云绮如何受得了?

周洵川张口欲说什么,老妇人已经先一步吩咐下去:“来人,将云绮带下去打十大板!”

刚刚被带上来的云绮,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夫人。

这个老虔婆,她竟然如此辱她!

云绮又看向周洵川。

可这个懦弱的男人,此刻却别开头,不看她。

亏他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护她,呵......眼见着真的有仆妇过来拉她,云绮慌了:“侯爷......”老夫人生怕再次引起楚泠月的不快,呵斥道:“还不堵了嘴拖下去?”

云绮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她呜呜地喊着什么,谁也没有听清。

她心里恨极。

她要杀了她,杀了楚泠月这个贱人!

还有周洵川这个懦夫!

等她事成,一定要将这个老虔婆生生打死......楚泠月冷眼看着这一切。

前世,板子打在她身上时,他们笑的痛快。

如今,板子落在自己身上了,怎么就哭了恨了?

随着庭院外传来的闷哼声,屋内众人怨毒的眼神全都落在了楚泠月身上。

楚泠月神色自若。

周停云愤然开口:“母亲现在满意了?”

楚泠月眉眼一弯:“你说错了,应该是你祖母和父亲满意了。

毕竟,你云姨的处罚,是他们亲自下令的呀。”

周停云还想再说。

就被老夫人呵斥住了。

板子才打到第五下,下人就慌慌张张进屋禀告:“老夫人,云绮身下流了好多血......”老夫人和周洵川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快步往外走。

楚泠月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也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

云绮趴在长凳上,身下暗红色的血迹蔓延......她脸色惨白地看向周洵川,对他做了个口型。

楚泠月正好看见了。

她在说,孩子没了。

楚泠月冷眼扫过周洵川的脸色。

果然,他脸色惨白一片,手都在抖。

楚泠月嗤笑一声,淡声道:“规矩不可废,板子打完。

再请大夫过来看看。”

说完,她看也没看众人,扶着执春的手,目不斜视的走了。

走了几步。

楚泠月又回过头,吩咐秋蝉:“你,留在这儿,看他们把板子打完。”

“记住了,一定要打完哦。

不然的话,剩下的板子......”楚泠月笑颜温和,:“就由你来挨。”

秋蝉身子一抖,死死的低下头,大声的应道:“是,奴婢一定看好了。”


“公主,不好了......死了十五年的驸马诈尸了......回来了......”小丫鬟夏汀慌慌张张地进了屋,说话都有些不着五六了。

一旁的霍嬷嬷听了这话,甚至忘了要教小丫鬟规矩,惊喜得几近落泪:“公主,驸马回来了,可太好了......您的苦日子可算是到头了......”嘈杂的声音吵得楚泠玥头痛身上痛,哪哪都痛......吵什么吵!

她还没死呢!

不对......她好像死了......也不对......楚泠玥蓦地就睁开了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环顾四周一圈。

这是她的昭华院。

驸马回府,那现在是庆和十七年?

楚泠玥猛地站了起来。

她没死?

明明,上一刻,她在乱葬岗落了气。

或者说,她重生了?

楚泠玥只觉得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的皮肉又开始莫名泛疼。

她的夫君,她的儿子,她的女儿......旧事涌上心头,翻涌的恨意在她心胸里滚了又滚,烫得她五脏欲焚。

她的夫君周洵川,为了他的白月光死遁十五年,十五年回府后,将白月光送至她身边学习她的言行举止。

五年后,他和她的儿女一起设局给她灌下迷药,揭下她的面皮制成人皮面具,任白月光戴上面具李代桃僵,顶着她的身份享这人间富贵。

最后,他们将她乱棍打死在这院子外面,扔进了乱葬岗......脸皮被剥下时疼得她昏迷数次,却又被盐水浇醒......棍子重重地落在她身上时声音沉闷,打得她皮开肉绽......那些脏臭的抹布塞进她嘴里,让她的呼救声全都带着恶心的味道被咽了回去......庆和二十一年,她在痛苦中绝望地闭上了眼......“公主?”

霍嬷嬷明显带了催促之意的呼唤声打断了楚泠玥的思绪。

楚泠玥身形晃了晃,差点没站稳,额角已经全是冷汗。

夏汀以为是自己之前的不过脑子的话惹恼了公主,大着胆子改了说辞:“公主,大喜事,驸马回来了......”楚泠月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喜事?

可不是喜事?

她重生回来了,回到这还来得及挽救的时候。

她曾经尝过的痛和泪,这一世要他们千倍百倍的偿还。

楚泠玥面上缓缓勾出一抹笑来:“嬷嬷,小丫头们的规矩还得再教教。”

她眼底的那抹阴翳却让霍嬷嬷一愣,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是,老奴立即带下去教她规矩。”

楚泠玥凤眸轻眯,重新看向霍嬷嬷,漫不经心的道:“驸马?

本宫的驸马早就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哪里来的骗子,打出去吧......”明明公主脸上在笑,霍嬷嬷却莫名的觉得心底发寒。

她眼皮子颤了颤,什么也没敢问,转身将公主的命令沉声吩咐了下去。

屋内其他的丫鬟都将头低了又低。

楚泠玥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侯府外。

周洵川背着手,穿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等着长宜公主亲自出来迎他进门。

他终于回来了。

想及他的筹谋,周洵川自得的笑笑。

很快,不出五年,他就能得偿所愿。

真好啊......下一刻,侯府内一群侍卫冲了出来,朝着周洵川及侍从侍女三人就是一阵乱打。

“什么骗子!

骗到咱们侯府咱们公主头上来了......也不好好打听打听......我们驸马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怎么,人死还能诈尸啊?”

周洵川欲分辩,却在下一刻被人捂了嘴死命地往外拖......同时,不少拳脚落在他身上,让他痛呼出声,无法辩驳......*昭华院。

楚泠玥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泪如泉涌。

前世的一生如走马灯般在她眼前晃动。

她楚泠玥,做为大夏国的长公主,前三十五年都是顺风顺水的。

自小得父皇母后宠爱,后又嫁给了自己挑选的驸马。

婚后与驸马夫妻恩爱,五年生下两子一女。

她二十岁这年,驸马被派去江南治水时,死在了江南,尸骨无存。

她成了本朝最年轻的寡妇公主。

她本可离府再嫁,却为了儿女和与周洵川的情谊留了下来。

孝顺公婆,教养子女,主持中馈......三十五岁这年,她那死了十五年的夫君周洵川死而复生,也没像话本子里一样带回来个心爱女子要娶做平妻。

只带了个侍从和一侍女回府。

楚泠玥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圆满了。

那时的她,却不知,这不过是她灾难的开始。

周洵川说那侍女对他有救命之恩,不贪图荣华,只想找个安稳的人家好好做事,度过余生。

楚泠玥感念她对周洵川的救命之恩,将她留在身边伺候,说是侍女,其实一应吃穿用度堪比主子,几乎是将云绮当成了自己的姐妹。

三年中,她儿子女儿找着各种借口将她身边得力暗卫挑走。

周洵川也使尽手段,将剩下暗卫调做普通侍卫打发去了外院。

第五年,仲夏,初九。

她的儿子女儿寻着各种理由亲自下场支走她身边亲近的丫鬟婆子,夫君周洵川亲手迷晕她,将她藏在了这屋子的壁层里。

偷梁换柱,让那女子戴着人皮面具顶替她的身份。

她这才知,原来这女子就是当年传言中周洵川的白月光,他这些年死遁也是为她......周洵川和云绮给她换了张脸,将她带到她的儿女面前。

她张口求救,儿子却斥她胡言乱语,女儿更是建议打死她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子......周洵川得意地笑着,亲自下令让人打死她。

之后在她尚还余有一口气之时,命人将她扔进乱葬岗。

她的儿女,跟了过来。

她以为他们认出了她,是来救她的。

“母亲,你当年逼着我娶那商女时,可有想过你会有如此的下场?

你安心地去吧。

以后你的富贵都由云姨来帮你享。

在我心里,她才是我的母亲,她是那么温柔,我还从来没有享受过那样的母爱。

你这么恶毒,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她的女儿说:“你才不是我的母亲,我恨不能自己身上没有流着你的血。

你当初拆散我与萧郎,如今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报应。”

她的小儿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嗤笑着望着她,回头伸手招来野狗,任野狗将她分食......楚泠玥用力地闭了闭眼,纤长的手指抹去眼角的泪。

再睁眼时,桃花眼里冷色一片,双目射出凶狠的光来。

这辈子,什么夫君什么儿子女儿,她统统不要了。

不是说她恶毒吗?

那她不妨坐实了这名声。

这辈子,她只要自己畅快地活一辈子!

谁阻她畅快,她就要他命!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霍嬷嬷极轻的声音:“公主,大公子过来了,吵嚷着要见您......”
当年,楚泠玥出嫁时,太后悄悄给她塞了桃夭与蒹葭这两种看似毫不相关,一起用,却能无声无息地让人生不如死的秘药。

单用的话,却不仅对身体无害,还有增补之效。

太后当初握着她的手,轻声叮嘱,若是用不上,自是最好。

若是有朝一日用得上,那也无妨,用了,就不要再心软。

楚泠玥唇角勾起,从她上辈子知道真相开始,就不会心软。

上辈子她无知无觉,他们却是手段狠厉,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这辈子,轮到她了。

小厨房。

楚泠玥只叫了执春在跟前伺候,其他的人都撵了出去。

吩咐执春熬汤。

执春正准备去拿小厨房一早就备着的老母鸡,楚泠玥却制止了。

没一会儿,霍嬷嬷拿着包什么东西匆匆地进了小厨房:“公主,寻回来了。”

楚泠玥看也没看,只让霍嬷嬷将东西交给执春:“用这个熬汤。”

执春打开一看,眼神凝了凝。

是一包骨头,没什么肉的骨头,瞧那上面的齿痕......实在是像极了公主最喜欢的纳福留下的......她垂下头时瞥了一眼霍嬷嬷的鞋,果然鞋边沾了红泥。

那是只有犬舍那边才有的......执春默了默,仔细地清洗骨头。

这时,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银耳羹的楚泠玥再次开口:“以后,给驸马的汤,都用这种骨头......”上辈子,他们让她尝尽被野狗分食之痛......这辈子,先让周洵川尝一尝狗啃剩的骨头的味道吧。

执春的手一抖,手中最后一块没洗净的骨头直接掉落进了汤里。

她轻轻地眨了眨眼,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既然已经掉进去了,那就这样吧。

一碗汤喝完,又吃了几块点心。

楚泠玥在霍嬷嬷的服侍下净了手,瞅了一眼那汤,淡声吩咐:“差不多了,往回端吧。”

执春瞧着那翻滚的汤水,这......还差了时辰吧......不过,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执春乖乖地端了汤跟在楚泠玥后面往回走。

楚泠玥边走边吩咐人去请周洵川,自己则回了房。

一进屋,霍嬷嬷就主动地将其他人都轰了出去。

她看着楚泠玥面无表情地从袖袋里掏出了蒹葭,撒进了汤里。

屋内,桃夭的香味,似乎更浓了几分......半刻钟后,周洵川匆匆地进了院子。

屋内的丫鬟,在霍嬷嬷的示意下,全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周洵川一进门,就见到楚泠玥正在亲手盛汤,听见声音抬头看他时,唇角含了笑:“夫君过来了?

快来,这是我亲手炖的汤,亲自守了一个多时辰呢......快尝尝,可还是当年的味道......”当年,两人初成婚之时,楚泠玥因着他状似无意的一句“想喝阿玥亲手炖的汤”,便洗手做羹汤。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楚泠玥竟然没忘。

这一刻,周洵川心里难得的涌起了几丝对楚泠玥的愧疚来......更多的却是得意,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楚泠玥还是对他这么好......周洵川心里一点疑也没起,他爽快地端起汤,试了试温度,三两口便喝光了。

喝完他还赞了句:“阿玥熬的骨头汤,着实是越来越好喝了......”看,男人和狗,喜欢的东西都一样呢。

楚泠玥眼尾泛红,抬头看他的眼神,有幽怨,有凄婉,还有三分欢喜:“夫君哪怕走了,我这些年,可也是一直在熬这汤的......”周洵川被她这一双眼看得浑身躁热。

楚泠玥的美貌当年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时隔多年再见,她风韵不减当年,又因为年岁渐长,更显得出几分逼人的艳丽来,艳如三月桃李。

周洵川心中一动,就去握楚泠玥的手。

偏楚泠玥却不如他的意,嗔他一眼,转身往内室去了。

周洵川以为这是给他的暗示,心中激动,猛地站起身,提脚就要追进去。

却在站起身的刹那,一种难言的疲惫感袭来。

那方面的事儿上,这些年周洵川是从来不亏待自己的。

哪怕这些年他只守着云绮一人,谁让她因为家道中落之事,倒是抛却了一般贵妇人的矜持,越发的放得开了些......两人,自然是没什么节制的。

不然,也不会孩子都生了四个。

这一两年,在这种事上,周洵川越发觉得有点儿力不从心。

这一刻,才起了这种念头,就如此困倦,他只当是本就亏了身体,再加上连日奔波过于疲惫。

刚提起的兴致也败了下去,扫了一眼身旁的小榻,躺了过去。

才躺下,便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失去意识前,周洵川还在想,明儿,明儿一定得请个太医来给他看看......熏香袅袅,桃夭那浓郁的香味儿,全都往周洵川这边聚了过来......楚泠玥面无表情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手里提着匕首,一步一步地朝周洵川躺着的榻上逼去。

直至行到他跟前,楚泠玥蹲了下来,仔细地看着周洵川那张光洁的脸,匕首摩擦着他的脸皮,皮肤因着本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楚泠玥真想一刀划下去,先掀开他的面皮,也让他尝一尝剥脸之痛......再用浸了盐水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抽过去......这样的酷刑,她身边的暗卫,个个都是好手,想来,肯定会让他比她前世还要痛还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才能解了她心里那些汹涌的恨意......楚泠玥的眼眸腥红,她再次提起匕首,就要扎下去......突然,一道身影飘了下来:“公主,让属下做,您是要剥皮,还是要卸成一百零八块,属下都熟......”正是暗卫时清。

楚泠玥身边四个女暗卫:雪信、时清、沉光、苏和,四个男暗卫:柏涛、柏森、柏寒、柏舟。

女暗卫负责轮流负责守在她身边贴身保护她的性命安危,以及做一些楚泠玥以及她身边的丫鬟们不好明面上做的事情。

男暗卫的职责其实是差不多的,不过因为性别问题,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昭华院外听候指令。

他们唯一的主子就是楚泠玥,也只听从楚泠玥的命令。

前世,若不是她心软,在几个孽子和周洵川的软磨硬泡之下将这些暗卫送出去的送出去,打发走的打发走,哪里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也是她自己蠢。

时清的声音让楚泠玥的动作一顿,瞬间清醒过来。

她扫了时清一眼:“扒开他的衣服......”时清依言行事。

楚泠玥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周洵川原本的伤口......见周洵川昏睡中都起了满身的汗,鲜血也喷涌而出。

楚泠玥这才拔出匕首,随意地扔在地上:“收拾干净......”时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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