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孔临安薛相宜的其他类型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孔临安薛相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孤雁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夜后,皇城宵禁。相宜府内上下都不曾睡,下人们不明所以,但都安静守着,相宜领着身边亲近人等端坐正堂。太子身边的靖安公公前来宣召时,她麻利地命人拿上早已准备好的折子,拍了拍袖子。“走吧。”靖安:“……”这姑娘可真够冷静的。他跟着太子,先后见过两认准太子妃,对名门贵女的风姿早已司空见惯,瞥见相宜身上“怪异”的装束还是多看了两眼。细论起来,相宜穿的有些男不男女不女,裙子没有大裙摆,上衣袖子也是窄袖,只不过细节处的花纹很是精致。再看发饰,也只是两样华胜点缀发间,很是简约。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相宜看了过去,随即笑了笑,解释道:“下午试了许多药材,襦裙繁复,所以才穿得不伦不类,见笑了。”说着,她从侍女手里接过一支沉甸甸的金步摇,看也没看,便利落...
《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孔临安薛相宜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入夜后,皇城宵禁。
相宜府内上下都不曾睡,下人们不明所以,但都安静守着,相宜领着身边亲近人等端坐正堂。
太子身边的靖安公公前来宣召时,她麻利地命人拿上早已准备好的折子,拍了拍袖子。
“走吧。”
靖安:“……”
这姑娘可真够冷静的。
他跟着太子,先后见过两认准太子妃,对名门贵女的风姿早已司空见惯,瞥见相宜身上“怪异”的装束还是多看了两眼。
细论起来,相宜穿的有些男不男女不女,裙子没有大裙摆,上衣袖子也是窄袖,只不过细节处的花纹很是精致。
再看发饰,也只是两样华胜点缀发间,很是简约。
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相宜看了过去,随即笑了笑,解释道:“下午试了许多药材,襦裙繁复,所以才穿得不伦不类,见笑了。”
说着,她从侍女手里接过一支沉甸甸的金步摇,看也没看,便利落随意地插进了发间。
靖安看得傻眼,跟着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这位薛姑娘果然不同,看这样子,果然是精通医术的?
相宜这边往宫里去,孔家那边也忙开了。
本来孔家一家子正在吃饭,宫里忽然来人,要林玉娘紧急入宫。
孔老夫人见识过林玉娘带回来的赏赐,当即便笑道:“定是贵人抱恙,只肯叫你看呢!”
孔临安也这么想,他心情很好,干脆放下筷子,亲自送林玉娘到宫门外。
林玉娘看着一双儿女,再看看高看自己的婆婆、疼惜自己的丈夫,越发觉得自己历经辛苦走进孔家是对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到了宫门口,孔临安扶着她下车。
“天气冷,太晚了,子郁,你不要等我了。”林玉娘道。
孔临安拢住她的肩膀,亲昵道:“无妨,我等着你,否则回去也不能安寝。”
林玉娘低头一笑。
“那好,我很快就出来。”
二人在宫门口分别,孔临安望着林玉娘的身影,许久不曾收回视线。
刚一转身,便见旁边驶来另一辆马车,相宜从车上下来,经过侍卫检查后,竟带着一侍女和一老者从另一侧偏门进了宫。
孔临安一脸意外。
旁边侍卫认得他,见他长久地看着相宜,以为他是还惦记相宜,便说:“孔大人,您这位前夫人可是好福气啊,得了皇后的青眼,午后刚往宫里递了请安帖,这会儿又被宣召进宫了。”
“她给皇后上过帖子?”孔临安皱眉。
“是啊,刚上完帖子没多久,皇后宫里就派人去乡主府了,只不知是去做什么的。”
孔临安算着时间,立即猜到,相宜一定是借着帖子,跟皇后说襄宁侯长女患病之事了。
他登时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
毕竟相宜是他“前夫人”,她如此不知轻重,传出去也是丢了他的人。
不用说,入夜了还被宣召进宫,必定是被叫来斥责的!
再对比林玉娘的妥帖稳当,他积压在内心深处的一口气忽然就散开了。
休了薛相宜,真是明智之举!
孔老夫人一刻也不想等,立刻命人去请文书先生和保和堂的杨掌柜。
杨掌柜在外等候许久,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谁曾想孔家人竟惦记上保和堂,还要他家姑娘做平妻!
“不要脸!你们这样的人户也配称作书香门第吗?想欺辱我家姑娘,没门儿,我就是拼着老骨头去京兆府告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粗鄙!”孔老伯爷一脸嫌弃,命人将杨掌柜拉开,说:“先上族谱,再行过继,行与不行,不是他一介商户家奴能说了算的!”
薛公明的遗嘱说保和堂只给薛相宜及其子嗣,只要把长宁过继给薛相宜,那一切就都是合理合法的!
杨掌柜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被人拉着,依旧破口大骂。
“姑娘!此事不可行啊!”
相宜起身,看了杨掌柜一眼,“杨叔,您莫要激动,我自有话说。”
杨掌柜被她冷静的眼神安抚,当即甩开挟制住他的人,怒气冲冲地站在了一旁。
孔家众人都是不屑,没人相信他们能翻出天去。
孔老夫人满面红光,命人取出族谱。
林玉娘被叫了出来,参拜祖先。
她大大方方向耆老们行礼,然后对孔临安道:“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名分,但人言可畏,还是让薛氏在先为好,免得外人议论你。”
孔老伯爷等人一听,更加坚信,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做孔家的当家主母。
孔临安原本还有犹豫,可看到一旁的相宜面色冷漠,没有服软的意思,他心一横,对林玉娘道:“你当得起!”
没办法,林玉娘只好为难地上前。
她的两个孩子也被抱过来,只等入族谱后,过继到相宜名下。
孔老伯爷快速将林玉娘和薛相宜三个字写进族谱,然后对相宜道:“薛氏,你过来,给主母敬茶。”
“什么?”杨掌柜惊了,“你们还要我家姑娘敬茶?”
那跟妾有什么区别?
欺人太甚!
孔老伯爷说:“她太桀骜不驯,今日要她敬茶,就是要杀杀她的性子。”
林玉娘摇头道:“算了,我不用她敬茶,但愿她以后能修修心便好。”
“什么算了!”孔老夫人打断林玉娘,说:“族谱上她在你之后,就该给你敬茶!”
他们拧成了一股绳,一致针对相宜。
相宜看向孔临安,问道:“你呢,你怎么说?”
孔临安自知如此行为有些过了,可众目睽睽,他是不可能为了薛相宜而反对合族耆老的。
他说:“老伯爷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不想给玉娘敬茶,便给老伯爷下跪斟茶吧,他老人家是长辈,你跪他不算什么。”
相宜嗤笑。
她说:“无耻老贼,也配我敬茶?”
孔临安瞪大眼睛。
祠堂内瞬间炸了锅,众人纷纷起身。
“你说什么!”
孔老伯爷活了一世,也没被人这么羞辱过,气得胸口剧烈得上下起伏。
杨掌柜异常兴奋,连声称好:“姑娘说得不错,老贼的确无耻!”
孔临安忍无可忍,看向相宜,“薛相宜!”
相宜完全无视他,转身命令云鹤:“将东西拿上来。”
“是。”
众人疑惑。
只见云霜和云鹤出了宗祠,捧进两个托盘,上面都用锦布遮盖。
相宜走上前,一把掀开左侧锦布。
一把沾染血迹的生锈短剑,显于人前。
林玉娘刚安抚好孔临萱,匆忙赶到,又将盛怒的孔临安拦下。
她一脸严肃地质问相宜:“薛氏妹妹,小妹的事是你一手筹划的吧?”
孔老夫人恨恨地看向相宜,孔临安也等着相宜回答。
相宜不答,反问:“我竟不知,我父母还给我留下一个姐姐?”
“我唤你妹妹,是看你年纪小,想提点你一二罢了。”林氏唇角下压,皱眉道:“你既然不愿,我自然不勉强。”
她换了个称呼:“薛氏……”
“是夫人!”云鹤打断她,强调道:“你一外室,这点礼数都不懂吗?”
孔临安沉了脸色。
不等他发作,林玉娘已经拦在他身前,咄咄逼人地盯着相宜。。
相宜端坐红木椅中,接过了云霜递过来的茶,低头轻抿,说:“不是。”
“你放屁!”
孔老夫人见她这么悠哉,心里就跟火烧似的,连贵夫人的脸面都顾不上了,脱口而出粗话。
孔临安难以接受,只能别过脸去。。
林玉娘对相宜道:“你否认是没有用的,人在做,天在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清楚,我和子郁也清楚。”
相宜笑了,讥讽道:“林姑娘果然大才,适合做官,我带来的证人你瞧不见,倒是能凭着猜测,就定我这个受害者的罪。等将来你做了官,坐堂断案,必定是天下第一女神探。”
林玉娘说:“证据我会去找,只要你做过,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今天当众问你,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得不言。你也是女子,应该知道女子贞洁有多重要!小妹只是想找人与你同房一夜,并非真要毁你清白,你如果心思正,就应该把陈三扣下,连夜找子郁说清此事。届时,自然有子郁为你做主,小妹的错也能被纠正,昨夜这件荒唐事就不会发生了!”
不错!
孔临安听到此处,深深赞同。
不管孔临萱是什么意图,薛相宜既然已经扣下陈三,就该连夜把事情说出来,好好规劝小妹,这才是长嫂的样子!
相宜静静听完,点头道:“这么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倒是我错得最大了?”
“当然是你!你手段歹毒,其心可诛!”孔夫人怒斥。
相宜面色不改,说:“我昨夜不发作,是因为我在禁足!我的好夫君要我一步不出房门,我怎敢夜里乱走?”
孔临安语塞,甩过脸去,“诡辩!”
林玉娘说:“你若是想说,有很多法子,你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因为你已经派人安排好一切去报复小妹了。”
“看样子我今日非要说实话不可了?”相宜反问。
孔临安以为她要吐口,他紧紧盯着她,说:“你只需告诉我,萱儿的事是否是你一手策划。”
相宜看着他,迟迟不语。
许久后,她陡然一笑说:“自然不是我,这件事分明是林姑娘所为!”
林玉娘眼神凌厉地朝她看去。
孔老夫人听得傻眼。
孔临安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相宜起身,从容分析:“此事我是受害者,完全无辜,分明是小妹要害我,被林姑娘提前得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那位云二公子去了信,毁了小妹清白,借此栽赃给我,以图嫡妻之位。”
水榭
相宜习惯了抄经,从前为父母和祖父祖母抄,后来为孔临安和百姓抄。
如今,她为自己抄,宁心静气。
忽然。
砰得一声,水榭的门被推开。
孔临安冷着脸走近,质问她:“萱儿要的陪嫁宅子,是不是你派人买了?”
原来是为这事。
相宜从容承认:“是我买的。”
“你买了作何用?”
“自然是住。”
孔临安见她说得随意,更加火大。
“偌大的孔府还不够你住?你买那宅子,分明是别有居心!”
相宜想着太子虽给了话,但到底还没准信,现在说出去,说不定会节外生枝。
她放下笔,对孔临安说:“大爷觉得我有什么居心?”
自然是向他卖好!
孔临安不屑戳穿她,命令道:“你将宅子卖给萱儿,我和玉娘给你钱,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相宜反问:“大爷打算出多少钱?”
“你不是七千两买的吗?”自然是原价给他才合理。
相宜忍不住笑了。
她眼里有讥讽,仿佛孔临安说的是什么穷酸言论,孔临安浑身不自在,越发气恼,却又觉得她是虚张声势,忍不住问:“你想要多少?”
相宜缓缓开口:“一万两。”
孔临安惊了。
“你……”
他气得脸色铁青,一字一顿道:“你竟如此无耻!”
原来她不是要卖好,而是想靠宅子拿捏他!
他指着相宜道:“你以为有这宅子在手,便能阻止玉娘进门?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个月无论如何,我都会开宗祠,请族谱,正式迎玉娘进门!”
“你如此工于心计,日后家中只能以玉娘为尊,否则孩儿们都要被你教坏了!”
相宜一言不发。
虽知道孔临安不堪托付,但她也怄得慌,她想不通,难道孔临安忘记了,过去三年与她通信数百封,她为他变卖嫁妆,无条件地支持他。
沉默半晌,她内心只道牲畜无情,便再次低头,继续抄经。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孔临安甩袖离开。
只是他出门不久,管家媳妇便来告知相宜:“夫人,大爷说,这段时间您不必出上宁居的门了,要您静心思过!”
云鹤错愕,“这不就是禁足?”
管家媳妇一脸为难。
这几年来,他们表面上听孔老夫人的,其实早就都是夫人的人手。
只是此刻大爷回来,他们不好做得太过。
相宜不想他们暴露,更不想此刻和孔家人撕破脸,毕竟她人还在孔府里。
“你们去吧,我稍候便会回上宁居。”
“是。”
荣安堂
孔老夫人看着哭泣的女儿,头疼不已。
听到下人说孔临安命薛相宜禁足,她并没阻止,想到相宜库房里还有剩余的嫁妆,也能给女儿买陪嫁宅子应应急。
只不过……
跟薛相宜的嫁妆相比,有几十家分店的保和堂才是大钱!
想到这儿,她果断命人,去把孔临安请了过来,又让哭泣不休的女儿先去内室。
孔临安正在气头上,沉着脸过来,听到母亲提及薛相宜本就不悦,听清内容后,更是瞪大了眼。
“圆房?”
孔老夫人点头,“相宜也是好姑娘,她只是太在意你了,等你们圆了房,有了夫妻之实,她自然事事以你为先。”
孔临安皱眉,“这事以后再说,她太不像话了。”
“她还年轻,办事不周到也没什么,你别忘了,她可是把嫁妆都寄给你赈灾了,她也是个心善的姑娘。”
孔临安不语。
不得不说,薛相宜前几年确实很像话。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惯着她。
“再说吧。”
孔老夫人却说:“宜早不宜迟,就这两天吧。”
忽然被请进后院,相宜正疑惑。
陈夫人在外间等她,见了她,只低声道:“太子在里头,妹妹有话就尽管说吧,殿下仁厚,会帮妹妹的。”
相宜大感意外。
她知道陈家二爷是太子伴读,太子来陈府也正常,但为何会愿意见她?
走进书房,珠帘后隐约可见二人在下棋。当朝储君一身明黄蟒袍,很是扎眼。
相宜不敢马虎,跪下行礼。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陈大人。”
里间,太子目不斜视,只看着棋盘。
还是陈鹤年开口,命相宜起身。
相宜脑中快速思考,斟酌一二后,默默起了身,却依旧低着头。
陈鹤年与太子年纪相仿,刚过弱冠,性格却很好。
他主动道:“孔府的事皇后娘娘已得知,你不必担心,为着你祖父的功劳,娘娘已打算给你诰命,不日懿旨就会送去孔府,想来孔家也不会过于薄待你,你安心回府便是。”
年纪轻轻就能有诰命,这可是不小的殊荣。
陈鹤年以为相宜会感激涕零,不料,相宜略思索后便重新跪了下来。
这回,太子也抬了头。
他生得面容俊美,却不苟言笑,睨了眼女子的方向,薄唇掀动:“怎么?觉得不够?”
相宜斟酌着用词,沉默间,又听男人道:“便是皇后,也管不了臣子娶妻纳妾,你想拦着那女子进门是无用的,更何况,对方已有子嗣。”
陈鹤年也这么想。
他正要劝相宜,相宜低头,一拜到底,她笔直的背脊透着一股傲气,犹如院外寒梅。
她说:“民女不求诰命,只求和离。”
语落,陈鹤年一愣。
太子指尖动作一顿,视线定定地落在女子身上。
他记得她,数年前,那时他伪装成陈鹤年大哥的小厮下江南,去过薛府,那时这位薛姑娘还小,在院中见了他,曾使唤他摘过梅子。
他活了十六七年,还是头一回被女子使唤。
谁曾想一眨眼,薛府败落,当年的首富之女成了弃妇。
太子收回视线,沉沉道:“和离之后,你如何打算?”
相宜低着头,说:“民女想立女户,自己当家作主。”
陈鹤年叹气:“薛姑娘,立女户看似自由,生死财产皆不由族中管,可你是前首府的孙女,像你这样的金疙瘩,若是没有夫家做依仗,只怕不知多少人要惦记你,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相宜从容不迫道:“立女户不易,居于人下讨口饭吃更不易,便是日后我死于荒野,也是自由身,好过无声无息地憋死在孔家后宅中,那才是大大的布置!”
她满目坚定,掷地有声。
自由地曝尸荒野,好过体面地亡于后宅。
太子倒是头一回听这种新鲜论调,不觉心头震动,他没想到小小女子如此有骨气,倒比方才高看她几分,思索间,不免想起当年梅树下的少女。
寂静间,相宜再次开口:“求殿下成全!”
太子默默收回视线,说:“话说出口容易,孤可提醒你,孤一向不喜人出尔反尔,出了这道门,你又舍不下孔临安了,天下可没有后悔路给你走。”
若能和离,相宜只有高兴的。
孔临安既然无情,她便不会有丝毫眷恋。
她一字一顿,坚定道:“民女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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