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疃余斗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剑来:悟得太极,被道祖收为弟子陈疃余斗》,由网络作家“白雲生处人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起自己那个女儿,汉子心里突然有些沉重,若非因为某些原因,他也不会来到此处代表兵家接手下一个甲子圣人之约。与此同时,随着魁梧汉子的到来,小镇上许多人都有所察觉。福禄街,宋家。院落深处,一位赤脚老人呵呵一笑。刘家。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妪睁开浑浊的双眼,视线落在南边。桃叶巷那边也有大家族中的某位年岁已老,辈分颇高的老人看向南边。小镇西边,乡塾。双鬓微白的中年儒士抬头,又低头,继续做着手中事。他在刻着一枚印章,印章上的春字还差最后一笔。另一边,一位年轻道人正一脸忧愁,道人头上那顶道冠如莲花绽放。他刚刚才知道,白玉京那边,师兄余斗已经派了两人前来浩然天下,至于目的,自然是怕他陆沉办事不力。一只黄雀飞到陆沉肩膀上,他脸上的忧愁之色又散开。“师...
《结局+番外剑来:悟得太极,被道祖收为弟子陈疃余斗》精彩片段
想起自己那个女儿,汉子心里突然有些沉重,若非因为某些原因,他也不会来到此处代表兵家接手下一个甲子圣人之约。
与此同时,随着魁梧汉子的到来,小镇上许多人都有所察觉。
福禄街,宋家。
院落深处,一位赤脚老人呵呵一笑。
刘家。
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妪睁开浑浊的双眼,视线落在南边。
桃叶巷那边也有大家族中的某位年岁已老,辈分颇高的老人看向南边。
小镇西边,乡塾。
双鬓微白的中年儒士抬头,又低头,继续做着手中事。
他在刻着一枚印章,印章上的春字还差最后一笔。
另一边,一位年轻道人正一脸忧愁,道人头上那顶道冠如莲花绽放。
他刚刚才知道,白玉京那边,师兄余斗已经派了两人前来浩然天下,至于目的,自然是怕他陆沉办事不力。
一只黄雀飞到陆沉肩膀上,他脸上的忧愁之色又散开。
“师兄,新年好啊。”
一位头戴阴阳鱼冠的少年道士站在他面前笑呵呵地说道。
陆沉笑着回道:“新年好。”
小镇南边多了一间铁匠铺,临溪而建,是一对阮姓父女开的。
一日,没了龙窑差事的刘羡阳好奇地来到铁匠铺子,他最先看见的是一位吃着糕点的青衣少女,随后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就出现在他面前。
刘羡阳有些犹豫,却没曾想到那位阮师傅主动说道:“铁匠铺是专门铸剑,我有意收弟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刘羡阳愣了愣,然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刘羡阳的爷爷去世之前留给了他两件东西,一件丑陋的衣甲,一本奇怪的剑经,并对他嘱咐,若是有一天不得不卖出两件东西,其中那件衣甲可以卖掉,那本剑经却是一定不能卖掉。
刘羡阳看不出这两件东西有什么玄妙的,不过爷爷说的话他倒是牢牢记在心底。
而当听到铁匠铺是专门铸剑的时候,他就莫名生出了一定要拜这位阮师傅为师的想法。
立春之后,天气回暖,万物复苏。
随着春意的来临,小镇上开始出现了新面孔,那些都是外乡人。
按理来说,小镇已经失去了官窑造办的资格,那么也就没有吸引外乡人来的地方,可偏偏依旧有外乡人来到小镇上。
他们都住在小镇客栈,时不时就在小镇各处晃悠,就像是在游玩观光一般。
今日一早,陈平安就登山采了些草药,随后将草药卖给杨家药铺。
在回来的路上,陈平安看见一位中年汉子正在街边卖着一条金黄鲤鱼,鲤鱼在竹篓里活蹦乱跳。
见此,陈平安眼睛一亮,他来到中年汉子面前开口道:“十文钱能不能买下这鲤鱼?”
若不是陈平安看着这条鲤鱼实在很喜庆,守财如他怎么会随便拿十文钱来买一条鲤鱼。
汉子想了想,觉得太低了,于是开口回道:“三十文钱。”
陈平安摇摇头,汉子一看这个穷小子也不像是能够拿出三十文钱来买一条鲤鱼的人,于是就打算降价。
就在这时,一位头戴阴阳鱼冠的少年道士突然出现,他直接开口道:“三十文,我买了。”
陈平安回过头,陈疃对他笑了笑。
中年汉子看了眼陈疃,最后还是把那竹篓连带着金黄鲤鱼一起给了陈疃。
陈疃把竹篓和鲤鱼交给陈平安,陈平安本想拒绝,可见到陈疃坚定的眼神之后,他还是收下了。
白玉京,紫气楼。
作为白玉京十二楼之一,紫气楼是最早建起的一座楼,如今紫气楼主名叫姜照磨,道号垂象,被誉为二掌教余斗之外剑术最高之人,同时他还兼修武道,每隔一甲子姜照磨都会去找人问拳砥砺武道,而被他问拳之人正是被誉为青冥天下武道第一人的林江仙。
紫气楼中,一位身穿白色道袍,头戴一顶奇怪道冠的少年正在演练一套奇怪的拳法。
为什么说道冠奇怪,是因为这顶道冠不属于白玉京三条道脉任何一脉。
芙蓉、鱼尾、莲花三种道冠分别对应白玉京三位掌教的三条道脉,可这个少年道士头上戴的道冠却不是其中任何一个,而是一顶有着黑白两尾阴阳鱼式样的道冠,两尾阴阳鱼合拢,正是一幅太极阴阳鱼图。
而为什么拳法奇怪,则是因为这套拳法不似一般拳法的凶猛刚正,反而看起来软趴趴的,而且速度也很慢。
一旁的紫气楼主姜照磨观摩完这位白玉京小掌教打出的这套拳,然后脸色有些奇怪,最后还是摇摇头。
陈疃有些失望。
他刚刚演练的正是前世在蓝星学的太极拳。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太极拳,而之后则被那位浩然天下北俱芦洲火龙真人的徒弟张山峰摸索出来,而且他还通过太极拳将武道与炼气结合起来,可谓是为天下武夫另起一峰。
而陈疃既然选择将太极作为大道根本,那么他自然也想要学张山峰,用太极拳把武道与炼气结合起来,这样也多了一种手段,而且相比于张山峰来说,他都不用再研究太极拳怎么打,因为他对太极拳再熟悉不过了。
可尽管他熟悉太极拳,但用太极拳把练气与武道结合起来却把他难住了,所以他才突发奇想来请教紫气楼主姜照磨,因为整个白玉京,就属这位紫气楼主武道最高。
最开始姜照磨见到陈疃演练的这套奇怪拳法时也有些兴趣,只是当知道陈疃的目的是想通过这套拳法把炼气与武道结合起来时,他便奇怪地看着陈疃,然后摇摇头表示不可能。
在姜照磨的想法中,武道与炼气就是两条完全互不相干的大道怎么可能结合起来。
看来只有到时候去浩然天下的时候请教一下张山峰了。
陈疃如此想着。
浩然天下他是必须要去的,而且就在不久后。因为据他推测,骊珠洞天破碎的时间大概就在几年之后,到了那时,主线才算是真正开始,而熟悉故事的他怎么可能不去凑凑热闹。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改变一些事情,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总得圆满一下前世看书时留下的遗憾。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提升提升自身实力,不然等到去那座骊珠洞天后怕是连话都不敢大声说,毕竟那遍地可都是大佬,随便扔块砖出去说不定砸到的都是某个隐藏的仙人飞升境大修士。
既然暂时无法先张山峰一步踏上那座日后武道的另外一峰,那陈疃也不再强求,他继续向姜照磨请教了一些武道方面的问题,姜照磨也是耐心解答,毕竟若是论辈分,他还得叫陈疃一声师叔,因为姜照磨乃是白玉京二掌教一脉的道修,而陈疃又是余斗的小师弟。
又是一年过去,白玉京最高处,陈疃趺坐,背后太极阴阳鱼图悬浮,黑白双眸开阖,仔细看去,在那黑白双眸之中好似孕育着什么要出来,下一刻,一尾纯白游鱼自左目中游出,而右边一片漆黑的眼眸里也跟着游出一尾漆黑游鱼。
陈疃微微一笑,嘴唇微动念诀,游弋在空中的两尾游鱼便化作了两柄飞剑,一黑一白。
两把飞剑围绕在陈疃周围,陈疃若有所思。
余斗突然出现在陈疃身后,看着陈疃身旁绕飞着的黑白两柄飞剑,问道:“可有名字?”
对于陈疃能够孕育出两柄飞剑,余斗并不惊讶,因为在这一年里,陈疃常常向他请教剑修问题,所以不难猜出陈疃想要走剑修这条路子。
陈疃回道:“白色飞剑就叫清阳,黑色飞剑就叫浊阴。”
余斗点点头,然后看了眼陈疃,突然伸伸手。
陈疃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于是他再次念诀,两柄飞剑朝着余斗飞去。
余斗想要看看陈疃的这两把飞剑如何。
那把名为清阳的白色飞剑速度很快,眨眼间就来到余斗身前。
余斗随手拘来一道灵气将清阳束缚在身前,可没想到飞剑好似直接将灵气融化蒸发成虚无,然后继续威势不减地朝着余斗攻来。
余斗点点头,然后一指点出,飞剑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另一把名为浊阴的黑色飞剑没有清阳那么快,反而是慢吞吞的。
余斗直接闪身到飞剑前方,一手将飞剑拘在手心,下一刻,余斗脸上表现出一丝意外之色,因为手中那把浊阴格外的重,重到他觉得哪怕是一位第十重楼的元婴境修士想要托起这把飞剑都无比吃力。
而就在他将浊阴拘在手中之时,与飞剑接触的灵气便开始如严冬的河水一般被冻住,然后破碎开来。
一阳一阴,一轻一重,一炎一寒。
只有这些吗?
虽说如今看来这两柄飞剑是比较独特,而且两者若是配合起来再施展某种剑阵,威力想必也是不容小觑的,可若只是这样的话,这两把飞剑在余斗眼中也只处于中上等的水平。
陈疃看出余斗的意思,然后笑着说道:“师兄,还有第二个阶段。”
随着陈疃说完,两把飞剑开始虚幻起来,紧接着无数把飞剑生出。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看着密密麻麻的黑白飞剑将自己包围起来,余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陈疃呵呵一笑,再次捏诀,黑白飞剑在空中聚拢成一个巨大的黑白磨盘,磨盘缓缓碾压,无数剑气道意横生,那巨大的威势好像要把世界所有东西都磨灭一般。
余斗轻挥斩出一道剑气,但还是被阴阳磨盘磨灭消散。
余斗再次挥手,这道剑气已经可以斩杀一位玉璞境巅峰的修士了。
剑气依然磨灭在那阴阳磨盘之下,不过那由数把黑白飞剑组成的磨盘也被剑气打散开来。
到了这一步,两把飞剑显露出来的玄妙在余斗看来可以算作上等了,特别是那阴阳磨盘神通,在他看来这道神通若是运用到极致,让陈疃在玉璞境斩杀仙人也不是不可能。
陈疃动作还未停止,余斗饶有兴趣地看着陈疃。
难不成还有第三个阶段?
只见被打散的数把飞剑分散开来,白色的飞剑朝着上空飞去,黑色的飞剑缓缓下沉。
余斗环顾一周,“小天地?”
陈疃点点头,在这座小天地之中,凡被他针对之人都会受到限制。
清阳与浊阴两把飞剑的本体悬浮在陈疃身前,黑白两把飞剑缓缓靠近,直至融合为一把道意盎然的黑白相间的长剑,就在陈疃握住长剑剑柄的一瞬,整个小天地便只剩下黑白两色,宛如一幅泼墨画卷。
余斗哑然,这个小师弟给他的震撼还真是多啊。
陈疃握着阴阳道剑,一双黑白双眸好像在与泼墨天地呼应,道袍飞舞。
这就是陈疃的全力了,此时的他可斩仙人。
秘州之南,一座道观。
道观名叫云浮观,虽说不是很大,但是由于开辟道观的那位云浮道人是位地仙修士,所以在附近也是很有名气的,只是后来慢慢没落。
道观中大约有十几位谱牒道官,现任道观观主是一位第八境龙门境的修士。
此时云浮观门口正发生着一番争吵,几位着云浮观道袍的道士推搡着一位少年出来,那少年一身白色道袍已经沾满污渍变成灰白色,而且还有些破烂,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阴阳鱼冠。
“我说了,我可是正经的白玉京道官,只不过如今游历天下,身上钱财都用完了,这才来你们道观借住一下,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听到少年的解释,云浮观的几位道士并不理会,因为这个少年道士十天前也是这么说的,当时他只说借住一晚,结果就住到现在,而且看样子还没有离开的打算,这明显就是蹭吃蹭喝蹭住的骗子嘛。
有一位云浮观道士实在看不得这个少年道士如此不要脸了,便反驳道:“白玉京三条道脉三种道冠,可你戴着的明显不属于任何一种,都这样你还敢说自己是白玉京道官,就不怕被执法道官找上门?也就是咱们观主心好,看你可怜才允许你借住几天,供你吃喝,结果没想到你还死赖在咱们观了。”
陈疃心虚地捏捏鼻子,然后回道:“那你是不知道咱们白玉京如今可是多了一位小掌教,还是道祖亲自收下的四弟子,不仅相貌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堪称白玉京第一美男子不说,就连天资也不得了,一次悟道就从凡人跨到柳筋境,再一次悟道就直接登天成就玉璞境,比之那浩然柳七也是毫不逊色。而本道爷就是属于小掌教所开辟的太极一脉的道官。”
云浮观的几位道士面面相觑,道祖前些年亲自收了一位弟子的消息他们自然也知道,那位被收下的新弟子据说已经被人叫做小掌教了,可要说那位小掌教如今已经开辟执掌一条道脉,他们是万万不信的,因为算来那位小掌教如今不过十二岁左右,再如何天资不可思议,都不可能在此年纪便开辟一条道脉来吧。
突然,陈疃看向远处,然后再回过头,无奈地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走便是了,只是我如今身无分文……”
听到陈疃的话,几人当即就要给陈疃一点教训,可突然出现一位老迈道士,几人对着老道士行礼,“见过观主。”
云浮观老观主点点头,看向陈疃,有些歉意道:“其实并非我观不欢迎陈小友,而是……”
老观主见到陈疃眼睛一亮,“咳”了一声,连忙从兜里掏出几枚雪花钱,改口道:“这点盘缠陈小友就拿着。”
这小子真是给杆子就往上爬啊,幸好老道反应快,不然又要给这小子赖上。
陈疃有些为难地看着老观主手里的雪花钱,见到这一幕,老观主又默默从袖子里再拿出几枚雪花钱。
陈疃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后会有期。”
只见少年一把拿过老观主手里的钱,然后提着道袍一溜烟地跑没了。
几位年轻道士愣了一下,然后愤愤道:“这根本就是骗钱的无赖嘛,观主,要不咱们直接举报他。”
老观主摇摇头,“算了,人嘛,各有各的难处。”
陈疃笑嘻嘻地抛着手里的十几枚雪花钱,“又免费赚来一坛酒钱,我真是商业天才。”
忽然,陈疃停了下来,他环顾一周,周围都被古树包围,绿荫之下,凉意十足。
“给你时间准备,结果就搞出这点动静?”
陈疃摇摇头,有些失望地说道。
一处阴影,在听到陈疃的话后好像动了动,然后现出身形来。
那人一袭黑衣,佝偻着身子,蒙着面,有所遮掩,使得修士的神识无法查探到其真实面貌。
陈疃想了想,毕竟从事这行身份要保密,可以理解。
黑衣人冷声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他的声音非男非女,难以辨别。
陈疃摸摸头,笑呵呵地说道:“从你一开始跟在我后面我就知道了。”
黑衣人身子震了震,他明明很小心,而且还是远远跟在陈疃后面十几里,这都能注意到?
陈疃继续笑着说道:“我不仅知道你跟着我,我还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噢,很惊讶是吧,老观主。”
黑衣人眼中尽是骇然之色,他身形猛然一闪,手中掐诀,隐于林中的杀阵顿时显现出来,一时间,陈疃似乎无路可逃。
“你看,急了。”
陈疃把手中雪花钱收好,淡然自若。
被戳破身份的黑衣人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露出本来的声音,“就算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就算你猜到了我的身份,但我真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的五境小道士如何能逃出我一个龙门境修士的手掌,而且我还在此布置了杀阵,你就更不可能逃出去了。”
陈疃脸色苍白,好像被吓到了一般。
见到陈疃这副模样,老观主愈加胸有成竹,先是一记道法扔向陈疃,再操纵着杀阵朝着陈疃杀去。
根据情报上说,此人仅仅只是一位五境修士,并无什么特殊手段,更没有什么大背景,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无赖而已,就算知道自己被跟踪,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脑子灵光了一点罢了,这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真不知道是谁出了那笔钱来悬赏这个小道士,整整两百颗雪花钱,真是赚大了啊,难道是这个小道士太无赖了,引得有人受不了才来悬赏杀他?
陈疃狼狈地躲过了老观主的第一记道法,紧接而来的杀阵的杀招却是躲不过了。
沙尘飞扬,陈疃的身形隐没在烟尘之中。
老观主呵呵一笑,很轻松嘛,看来又是两百颗雪花钱入账。
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五境小道士在这一击之下已经丧命了,就是运气好没有丧命,那也几乎就只剩半条命了。
“笑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有烟无伤定律吗?”
一道声音自烟尘中响起。
老观主一愣。
烟尘散去,陈疃脚步滑动,双手挥舞,在身前缓慢划了一个大圈,随后摆出一个古怪拳架。
老观主眼神一狠,随手又是一记道法。
陈疃嘿嘿一笑,向前缓缓出手,手腕翻动,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
老观主打出的那记道法在接触到陈疃时就停了下来,然后随着陈疃的手绕了一圈,竟然直接被陈疃反扔了回去。
老观主一时间懵了,然后连忙防御,只是还是被自己的道法打得连连后退,不过该说不说,自己道法威力还是不错的嘛。
老观主看着摆着奇怪拳架的陈疃,问道:“这是什么拳法?”
陈疃一笑,调侃道:“想学吗?我教你啊。”
老观主有些怒了,一手掐诀,杀阵的上方,一朵黑云生起,其中雷光闪动,似乎有可怕的天雷即将落下。
陈疃来了战意,“上辈子就是被雷劈死的,这辈子看到雷我就来劲。”
天雷一击即中,白色的雷光闪耀,陈疃运起全身气力,五境武夫的气息显露无疑。
天雷在陈疃的太极拳之下缓缓聚拢,最后化成一个白色雷团,丝丝雷电时不时冒出,滋滋作响。
“还你一个大西瓜。”
雷球被陈疃扔向老观主面上,老观主来不及逃脱,急忙从袖中掏出一把古朴小镜子,雷球打在古镜之上,瞬间炸开。
老观主一口血吐出,看着古镜上多了一丝裂痕,心里不禁肉疼。
这可是云浮观祖传的法宝,如今早就被他炼化为本命物,品秩可不一般,如今受损再想修复又是一笔雪花钱。
想到这里,他紧紧盯着陈疃,没想到此人还是一位五境武夫。
老观主站起身来,准备施展他最后的底牌。
陈疃却是不再给他机会,欺身而上,一击野马分鬃,老观主倒飞出去,陈疃乘胜追击,揽雀尾,单鞭,转身搬拦捶,老观主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陈疃再最后接一记双峰贯耳。
看着老观主已经趴在地上,陈疃满意地点点头,“虽说并未将武道与炼气结合起来,但光是以五境武夫的体魄打出这太极拳的效果还是不错嘛,就是不知道比起陈平安的撼山拳怎么样,到时候可以去跟他过过招。”
顾粲疑惑地说道:“是那个骗子?你怎么把骗子喊来家里啊。”
陈平安解释道:“是我邀请离客道长来的,再说,他可不是骗子。”
顾粲撇嘴一脸不信,“我娘说那些算命的都是骗子,我说陈平安,你可别被人骗了,你要是被骗了,我可不管你。”
陈平安微微一笑,“不都是我管你吗?每次闯祸了可都是我给你擦屁股。”
顾粲转过头。
等顾粲走后,一位高大少年又来到陈平安家里。
少年给陈平安讲了最近镇子上发生的许多新鲜事,以及许多八卦,显然,少年对后者更感兴趣。
“陈平安,你是不知道啊,那王老汉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鲁汉子,怀里还揣着一本册子,那是正经书?果不其然,翻开一看,结果是春宫图,哈哈哈,笑死我了,当时大家在那看着,王老汉脸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平安有些疑惑,问道:“什么是春宫图?”
刘羡阳一愣,随后一脸坏笑,拍拍陈平安的肩,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就是很好看但只适合自己偷偷看的东西。”
经刘羡阳这么一说,陈平安更加疑惑了。
一边,陈疃正一手抓着一只还在挣扎的老母鸡,一手提着好些东西,有各种香料,还有各种吃食。
“陈平安在吗?贫道来过年啦。”
刘羡阳疑惑,陈平安跑去开门,陈疃呵呵笑道:“来,这是贫道买的年货,老母鸡炖汤,包补的。”
陈平安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来人,刘羡阳眼睛一亮。
“小道士,是不是你在镇子上卖春宫图的?最近镇子上多了好些春宫图,都是去你那算命得来的什么算命册子,表面上是正经书籍,结果背地里竟然是春宫图。”
陈疃一愣,随后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
刘羡阳来到陈疃身前,眼神在暗中示意。
陈疃装作看不见,刘羡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明着要,那他高大的形象不就毁了?
刘羡阳转头看向陈平安,眼神中有询问之意。
陈平安解释道:“离客道长今年会在我家过年。”
陈疃插了一句,“不用这么客气,叫贫道陈田童就好。”
刘羡阳点点头,然后一把搂过陈平安,说道:“我都没怎么在你家过年。”
陈平安有些尴尬,刘羡阳挥挥手,“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了,不过你得记得煲好的老母鸡汤给我也分一点。”
陈平安笑了笑。
刘羡阳家的祖宅离陈平安家挺远的,但两人却是很要好的朋友,对于陈平安来说,刘羡阳就像哥哥一般,之前若不是刘羡阳的介绍,陈平安连进龙窑当学徒的资格都没有。
当时龙窑的姚老头最喜欢的弟子就是刘羡阳,而资质愚钝的陈平安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姚老头的弟子,最后还是在刘羡阳的请求之下,姚老头才勉强收下陈平安当作学徒。
而对于刘羡阳来说,陈平安也是他最要好的兄弟。
自刘羡阳家里唯一的长辈,也就是他的爷爷死后,刘羡阳就成了镇子上的混世魔王,谁也管不住他。
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刘羡阳被卢家的几人围在巷子里殴打。
陈平安瞧见之后连忙跑到街上去大喊“死人啦”,那几位卢氏子弟听见后心里一慌,就放了刘羡阳一马,如果不是这样,刘羡阳或许真得死在那几人手里。
陈平安沉默。
陈疃冷然问道:“我可以帮你报仇。”
苻南华脸色阴晴不定,蔡金简有些不屑,刚想说你拿什么来帮他报仇,结果话刚到嘴边便是硬生生吞了下去。
两人哑口无言,眼神惊惧。
只见两尾阴阳鱼绕着两人缓缓游动,好像在等待着主人的一声令下便要直接穿透两人身体。
这竟然是两把飞剑!
陈平安静静看着那两位好似应该在天上踏云的超凡脱俗之人,甚至应该称之为仙,可如今却是在这陋巷之中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维持一个奇怪姿势,显得可笑无比。
陈疃等着陈平安的回答。
周围一片寂静。
陈平安的眼神无比平静,看到这样的眼神,蔡金简心中无比难受。
明明她才是天上人,结果如今被一个在她看来就是如路边野草一般卑贱的泥腿子如此看着,而且她的生死还就决定在这个泥腿子手里,这让她觉得无比屈辱。
陈平安最后还是摇摇头。
陈疃没有多说什么,收回两把飞剑。
苻南华大呼一口气,还来不及擦拭头上汗渍,就抱拳道:“多谢剑仙前辈手下留情,若是剑仙前辈不嫌弃,日后路过老龙城可以来符家,我符家必然盛情款待。”
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苻南华还不忘拉拢陈疃,只不过陈疃无视了。
见此情景,苻南华便知道不宜再待在此处,至于什么机缘,那也得有命得,于是他连忙拉着一旁的蔡金简离去。
陈平安再次对着陈疃道谢,陈疃看着陈平安那双平静的眼神,有些感叹,说道:“不后悔?那个女子必然把你记住了,说不定就要哪天来报复你呢。”
陈平安微微一笑。
陈疃明白他的意思了。
陈平安不好意思麻烦陈疃出手,但其实更重要的是陈平安是想要自己亲自报仇。
这位从小就无比懂事的穷苦少年其实对于某些事很执着的,或者可以说有些记仇。
陈平安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陈疃,陈疃无奈一笑,随后继续说道:“其实所谓神仙中人在这小镇之中就是如在泥沼之中,很不自在,所以他们能够动用的力量也很小,但你可不要因此小瞧他们,比起凡俗之人来说,光是他们的体魄就要强出不少,若是再舍得付出某些代价,那么也不是不能施展一些仙家术法。”
陈平安点点头,他心里有数了。
看来之前在顾粲院子里的那位说书老人应该也是这些所谓的神仙中人,当时顾粲还有些害怕,那老人托着的白碗中竟然可以倒出一井之水,实在是匪夷所思,怪不得鼻涕虫以为见鬼了。
想到这里,陈平安没来由的有些伤心。
陈疃大概猜到了陈平安的想法,他咧嘴一笑,不愧是未来隐官啊。
其实在蔡金简出手前他是可以阻止的,因为他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件事,所以才跟着蔡金简与符南华两人来到泥瓶巷。
但一想到若是他出手干预之后,或许会导致之后发展偏离太大,所以他就慢了一步,只是出手保全了陈平安四分之一的长生桥,也帮他留下了三十年的寿命。
这可以让陈平安在日后的练拳之路上不至于太过辛苦,但若是陈平安想要踏上修行之路,还是得要先修复好长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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