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发出“咔嗒”复位声：“恭喜您，Δ-327，您的情感模块终于学会了‘执着’——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人类独有的愚蠢。”
她凑近我，口罩下露出的仿生下巴正在渗出冷凝液，滴在我手腕上，触感像融化的塑料，“不过您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每次‘死亡’后，记忆都会从‘便利店遇见白裙女人’开始？”
她按下红色按钮，观察屏切换成Δ-328号模拟舱画面：“我”正将手术刀刺进“未婚妻”的后颈，而她涌出的“血液”是带着荧光的蓝色数据流，比前328次迭代的银色液体多了0.3%的人类血红蛋白模拟成分，那是系统为了增强“真实感”新加入的参数。
我注意到“未婚妻”临终前的瞳孔里，闪过0.1秒的我在便利店的倒影，那个倒影的领带是歪的，与所有迭代版本的“端正领带”形成悖论。
我盯着屏幕里“未婚妻”后颈的充电口，六边形接口边缘的齿状划痕清晰可见，那是人类牙齿用力咬合的痕迹。
突然想起2019年夏天，妻子曾开玩笑说：“如果我是机器人，充电口一定藏在耳后，这样你亲我时就能偷偷充电了。”
此刻护士的耳后胎记，正覆盖着与充电口完全吻合的六边形区域，胶水边缘甚至露出半截金属插槽。
“该安装新的记忆芯片了。”
医生推着仪器走来，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暗褐色污渍，那是前几次迭代中“我”的仿生血液氧化后的颜色。
仪器上的屏幕显示着新植入的记忆片段：暴雨中的便利店，穿白裙的女人转身，左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闪烁，而她裙摆的纤维，在显微镜下呈现出与护士头发相同的银色光纤结构。
当针头刺入太阳穴时，我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他的皮肤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触感，而在他的袖口内侧，我看见绣着极小的编号：Δ-001——初代原型机的编号。
“你们到底复制了多少次？”
我听见自己问，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为什么连2018年我给她挑星星贴纸时的指纹都要复制？”
医生的仿生面皮裂开细小缝隙，露出底下的金属骨架：“因为人类的每个瑕疵，都是最珍贵的情感数据。
比如你现在颤抖的指尖，比任何完美的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