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辛扔下这句话,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转身之际,冕旒轻轻扫过司母戊鼎的鼎耳,只听司母戊鼎用那只有帝辛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小主子,你这一番说辞,可比当年帝乙劝孤多装酒时还要妙啊!
不过 ——” 鼎腹里传来酒液晃荡的声响,仿佛在为接下来的话打着节拍,“那些老贵族手里的龟甲,可都跟小账本似的,正一笔一划地记着你的黑账呢,你可得小心着点。”
第四章:“炮烙忠良观七窍”(暴虐篇)在鹿台西侧,有一座让人望而生畏的 “熔铜论道台”。
此刻,火盆里的铜汁正 “咕嘟咕嘟” 地翻滚着,那炽热的火光映照着四周,将梅伯的红袍染得通红,乍一看,就好像梅伯整个人浸在了血里一般,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帝辛慵懒地斜倚在青铜龙首榻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
梅伯,手里紧紧握着拐杖,那拐杖头的玄鸟纹,因常年摩挲,早已磨得发亮,可如今在帝辛眼中,却像是一只褪了毛、没了精气神的病鸟。
梅伯情绪激动,用拐杖不停地敲打着手中的 “废止人祭修正案” 竹简,每一下敲打,都像是在宣泄着他对这一改革的强烈不满。
“大王可知?”
梅伯扯着嗓子,声音比那翻滚的铜汁还要滚烫几分,“当年武丁大帝,为了祈求上天庇佑,用了足足五十个活人祭天呐,这才换来了三年的五谷丰登!
如今您若是贸然断了这人神沟通的桥梁 ——” 他猛地抬起头,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天空,只见初升的彗星拖着长长的扫帚尾,在天幕上划过一道醒目的痕迹,“看呐,上天已然降下灾异,这便是对您此举的警示啊!”
台下的贵族们,像是被梅伯的话煽动了情绪,纷纷举起手中的玉笏,那场面,整齐划一,就像一片雪白的招魂幡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向帝辛施压,要求他收回成命。
帝辛见状,忽然坐直了身子,动作麻利地从榻边摸出一块龟甲残片。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孤昨日亲自占卜,得卦辞‘天其永我命于兹新邑’,上天可是明明白白地说,要永远庇佑我殷都兴盛繁荣呐!”
说着,他手臂一挥,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