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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后续

木焱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容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这几日,徐朝前一下值便会到梧桐院里来,跟她介绍七夕宴的规矩。见他态度坚定,徐容容那场盛宴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她将洛书叫到身边,递给她一张单子,上面列了一些草药的名字,在洛书不解的目光中,又细细的叮嘱许久。洛书一一记下,最后愁眉:“可奴婢出不去呀。”女眷身边的大丫头不能随意离开府宅,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徐容容安抚道:“无妨,我有法子。”二人刚说完,王府医便来诊脉了。因受了鲁尚书的叮嘱,即便徐容容身体已经好转,王府医还是每日两次入府诊脉。今日的脉象平和了许多,这让他颇为满意,吩咐道:“之前的方子不必再吃了,我另起一张药方,一会让药童将药送来。”徐容容温言:“怎好回回都麻烦王府医呢?您将方子留下,让洛书出...

主角:徐容容穆戎   更新:2025-04-13 2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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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容容穆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后续》,由网络作家“木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容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这几日,徐朝前一下值便会到梧桐院里来,跟她介绍七夕宴的规矩。见他态度坚定,徐容容那场盛宴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她将洛书叫到身边,递给她一张单子,上面列了一些草药的名字,在洛书不解的目光中,又细细的叮嘱许久。洛书一一记下,最后愁眉:“可奴婢出不去呀。”女眷身边的大丫头不能随意离开府宅,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徐容容安抚道:“无妨,我有法子。”二人刚说完,王府医便来诊脉了。因受了鲁尚书的叮嘱,即便徐容容身体已经好转,王府医还是每日两次入府诊脉。今日的脉象平和了许多,这让他颇为满意,吩咐道:“之前的方子不必再吃了,我另起一张药方,一会让药童将药送来。”徐容容温言:“怎好回回都麻烦王府医呢?您将方子留下,让洛书出...

《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后续》精彩片段


徐容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这几日,徐朝前一下值便会到梧桐院里来,跟她介绍七夕宴的规矩。

见他态度坚定,徐容容那场盛宴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于是,她将洛书叫到身边,递给她一张单子,上面列了一些草药的名字,在洛书不解的目光中,又细细的叮嘱许久。

洛书一一记下,最后愁眉:“可奴婢出不去呀。”

女眷身边的大丫头不能随意离开府宅,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徐容容安抚道:“无妨,我有法子。”

二人刚说完,王府医便来诊脉了。

因受了鲁尚书的叮嘱,即便徐容容身体已经好转,王府医还是每日两次入府诊脉。

今日的脉象平和了许多,这让他颇为满意,吩咐道:“之前的方子不必再吃了,我另起一张药方,一会让药童将药送来。”

徐容容温言:“怎好回回都麻烦王府医呢?您将方子留下,让洛书出去采买就是。”

这本是小事,王府医自然不多做推托。

他将药方写完,吹干了墨迹之后递给洛书,便带药童告辞了。

洛书得了徐容容的嘱托,跟着出了门,门房待要阻拦,她掏出方子:“这是尚书大人府为大小姐开的方子,你们要是阻拦,我便告诉老爷去。”

门房面面相觑,不敢再拦。

这个上午,洛书很忙。她除了按方子抓药之外,还根据徐容容提供的单子,换了药铺又买了几味药回来。

小丫头一心只想着将自家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好,浑然不觉背后有双眼睛在一路跟随。

回府之后,将王府医开的药递给文摇去查房煎熬,而徐容容嘱托的那些,她便悄悄地拿进房中。

“小姐买这些做什么?”

徐容容拆开纸包,嗅着药材的清苦,笑道:“以备不时之需罢了,你去外面替我守着。”

洛书闻言,端了个线筐出去。

屋中,徐容容将药材磨成药粉。

门廊下,洛书一边绣着荷包,一边替小姐把守院子。

……

梧桐院里的人很忙,而隔着一道院墙的柏翠院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个院子比梧桐院整整大了三倍有余,服侍的丫头们也打扮的俏丽,只是此刻她们俏生生的脸上一片煞白,大气也不敢出。

屋子里,徐府三小姐徐敏敏正在发脾气:“父亲怕不是失心疯了吧,好好的给那人请什么大夫?我今天看见她稳稳当当的在院子里溜达,这不是让咱们白忙活一场吗?”

二小姐徐尧尧在一旁劝慰:“你呀,当初你撺掇母亲说给她下毒,我原本就不同意。”

“我们还不是为了你!”

“她毕竟是咱们大姐,若是真出个什么好歹,父亲必会心痛的。”

“她是我哪门子姐姐?我可只有你一个姐姐!瞧她那整天柔柔弱弱的样子,一个六品官的女儿,柔弱给谁看?”

“你别说了,万一有心人将这话传到父亲耳朵里,小心他罚你。”徐尧尧皱眉,父亲那个人最好面子,在六品朝议郎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六七年,平常最恼人拿这事说嘴。

“我才不怕。”徐敏敏不以为意,“他在母亲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呢。”

姐妹俩正说着,徐柳氏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一层碎瓷片,皱眉道:“你这脾气可得好好改改,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摔东西!你打碎这一个茶碗,整套茶具就用不了了,你父亲一年才多少俸禄?经得起你这么糟蹋?”

徐敏敏抱着徐柳氏胳膊撒娇道:“母亲来的正好,我正气着呢,梧桐院里的那个人看起来已经痊愈了,这七夕宴姐姐怕是去不成了。”

徐柳氏拍了拍她的头:“你放心,她能去七夕宴又如何?母亲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见她说的斩钉截铁,站在后面的徐尧尧略略放下心来。

自家这个大姐姐性子绵软,在徐府里由着母亲捏扁搓圆不敢吭声,可她毕竟天生一副好皮相,若是真在七夕宴上得了好姻缘,只怕就不好拿捏了。

希望母亲的谋算,能成功吧。

……

傍晚时分,暴雨突至。

夏日的暴雨往往伴随着电闪雷鸣,天际间忽明忽暗,使得徐容容心情十分不好。

洛书在廊下抖着伞上的雨水,被浸湿的头发贴在前额,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她看着正在发呆的徐容容,道:“小姐快进屋吧。”

徐容容没有回答,她透过洛书的脸,望见了记忆中的另一张面孔——洛书唯一的兄长,洛丘。

洛书不像文摇,并非徐府家生子,而是八岁那年被领进府的。

当年洛家遭了大难,迫不得已只能将小女儿卖掉,当瘦小的洛书被牙婆领进来时,一眼就被徐容容相中,小洛书懵懂不安的样子,像极了当时的自己。

但与自己不同的是,洛书尚有大哥洛丘可以依靠。

洛丘放心不下妹妹,一路跟着徐府南北奔波,靠打零工谋生,最终和徐家人一直留在京城。

前世洛书被徐柳氏卖到了江南后,洛丘用五年的时间找到了妹妹的下落,当徐容容得知洛书被几个农夫买去日夜磋磨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快要疯了。洛丘也想救出妹妹,但无奈敌不过那几名孔武有力的农夫,被打的遍体鳞伤,不得不回来求救。

就是那个同样大雨磅礴,电闪雷鸣的傍晚,那个七尺男儿带着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地倒在侯府门前求她救出洛书。

那一夜,她顶着大雨闯进了穆戎的房间,跪地哀求,求他出手。

那也是她永生难忘的一夜,她闻到了穆戎身上浓烈的酒味,她看着他冷若冰霜的向穆易丢下一句“你去办”,然后将房门重重关上。

紧接着,踉跄着,不带感情地向她走来。

她已经濡湿的衣裙在他手中片片碎裂。

她脆弱的挣扎,在他予取予求中变得不堪一击。

门外是狂风暴雨,门内是她的声声呜咽。

半个月后,穆易从江南带回了两盒骨灰。一个是文摇的,一个是洛书的。

洛书终究是不堪那种绝望的生活,又不想连累兄长,最终投河而死;而文摇,更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于青楼的花柳病。

上一世,她终究是知道的晚了。

这一世,一切都会改变的!


“臣心悦工部朝议郎徐朝前之女徐容容,恳请陛下赐婚。”正阳宫内,七夕宴上,威远侯穆戎再次叩请皇帝。

满座哗然。

皇帝有些茫然,起身看向四周:“戎哥儿口中的徐容容,是哪家的姑娘?”

不怪皇帝不知情,而是大周朝正六品官不用参加朝议,皇帝陛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朝廷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但作为皇帝,至少得给臣子留点脸,倒不好当众去问朝议郎是何人,于是只好点他的女儿。

徐容容叹了一口气。

在身旁的人艳羡和徐柳氏愤恨的目光中,缓缓行至阶前,依礼跪下:

“臣女徐氏容容,叩请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见她仪态端方,小小年纪便有大家风范,帝后满意的对视一眼。

因是女子,皇后便发话道:“抬起头来,让陛下和本宫好好看看,瞧瞧能倾倒我大周朝威远侯的小娘子是何等风姿。”

徐容容依言抬头。

“果然好模样。”皇后点头道,“难怪能让咱们戎哥儿念念不忘。”

坐在下首的太子妃笑着打趣道:“这容貌竟不输皎皎呢。”

闻言,已显惨白之色的林皎月面上更是难堪,她觉得自己的面皮正被穆戎丢在脚底下狠狠辗蹋,一时无法自已。

“是啊,皇嫂没见庆阳郡主都看呆了。”四皇子武天骐出言替她解围。

众人的夸赞在徐容容心中掀不起半点波澜。前世作为威远侯侧夫人,她是没资格在这些皇族贵人面前露脸的,逢年过节也只能在殿外磕个头。

如今,她走到人前,却也不过尔尔,心中无趣。

但这样的神情落在帝后的眼中,又是另一种解读。

皇帝很满意:“果然姿容端庄,第一次觐见能有这样的沉稳很是难得,可见家里教的好,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笑道,顺水人情她自然是乐意的:“既然戎哥儿开口了,本宫自然无有不应。工部朝议郎也是个正六品京官,这姑娘嫁给威远侯做个侧夫人倒也使得。”

皇帝正要点头,便被穆戎打断:

“谢皇上皇后厚爱!但臣心悦徐家大小姐,自是要以正室之礼迎娶,还请陛下和皇后恩准!”

“你!……”帝后再次面面相觑,这是要来真的啊!

“啊?……”众人又惊,这威远侯要取一个六品官之女当正妻?

“不!……”林皎月心中呐喊,戎哥哥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啥?……”徐朝前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低声凑到徐柳氏跟前,“你掐我一下……”

徐容容纳罕的看着穆戎的侧颜,心中现出无数疑问……怎么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前世她费尽心力,换来一个无爱无宠的侧夫人之位,而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由地看向林皎月,那个前世被穆戎捧在心尖上地女子此时正一脸心碎。

难道这两位在玩虐恋情深?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皇后发话了:

“难得戎哥儿如此喜欢,不过这婚事自是两厢情愿才好,徐家姑娘,你可愿嫁给威远侯?”

徐容容斟酌片刻,伏地答道:“臣女叩谢皇上皇后圣恩,多谢威远侯抬爱。然侯爷乃我大周良将,神圣威武势不可挡,臣女蒲柳之姿,囿于内宅无所见识,恐非威远侯良配,还请皇上皇后为侯爷另择良妻。”

她的声音不大,在整个殿里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因为正阳宫内寂静无声。

“威远侯的求婚,竟然有人不愿意?!”这是众人的心声。

帝后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太子武天骜拊掌大笑,打破了殿内诡异的气氛。他手指着穆戎,乐不可支,“戎哥儿,人家没看上你。”

几位皇子们也都跟着打趣,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而穆戎并不觉得尴尬,因为他心内的震惊不比殿内任何人少!

少女柔柔的声音诉说的每个字,都在表示:她不愿嫁他!

怎么会这样……

难道……

穆戎整个人如堕冰窟。

他的神情被林皎月尽收眼底,她不着痕迹的端起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冷哼:不识抬举。

殿内响起了桌盏被打翻的声音。

众人寻人望去,却见一个官员从脚落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有人认出他,并向身边人解释道:“这位就是工部朝议郎徐朝前。”

徐朝前匆匆跑上前来跪下:“小女无状,还请皇上和皇后恕罪。”

皇帝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苛责他,但徐容容毕竟落了自己外甥的面子,他多少有些不悦的,不轻不重道:“你养了个好女儿呀。”

徐朝前闻言一抖,瞪了徐容容一眼:“你失心疯了!”

说完,他又赶紧向穆戎赔罪道:“能得侯爷高眼,是小女的福气,只是这孩子自幼被我惯坏了,侯爷切莫与她一般见识。”

穆戎的目光越过他,灼灼看向徐容容:“你方才说的,真的是你心中所想?”

徐容容的身侧便是烛火,她抬起头时,发丝随着火影盈盈发光。

她仰头看着穆戎,目光丝毫不见闪躲:“穆将军乃万千少女心中倾慕之人,小女位卑人痴,不敢高攀。”

她虽不知道穆戎到底在搞什么鬼,但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再搅合到他的人生中去。

她既不愿意重蹈前世覆辙,也不愿意得罪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毕竟要在帝都赚钱,得罪了威远侯可没什么好下场。

因此,她也只能勉为其难,贬低一下自己。

正阳宫内的热闹,也传到了后殿。

常兴侯世子武平不敢入殿,由母亲陪同着站在角落里。

他的眼神玩味:很好!要真嫁给了威远侯,他可怎么办呢。

穆戎目光敏锐,立刻发现了角落里虎视眈眈的人,他眉头微皱,瞥见满头大汗又一脸讨好之相的徐朝前。心生一计:

“启禀皇上皇后,几日前微臣已经向徐大人当面求娶徐家大小姐,并交换庚帖。今日之事是臣草率,臣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反而吓到了她。”

徐朝前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一脸懵地望着穆戎: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呆呆傻傻地样子,皇帝笑道:“徐爱卿,你说说看?”

这是皇帝第一次亲口跟他说话,徐朝前整个人都恨不得趴在地上:“确……确实如威远侯所说,侯爷已经向微臣提亲,且臣也已将小女的八字与侯爷的做了交换。侯爷还拜托微臣此事先对小女保密,是微臣没有处理好,才让大家误会。”

这和骗婚有什么区别?!徐容容心中恼怒,但却无法可解:

穆戎,穆大将军,你可真懂如何拿捏别人!以徐朝前的为人,别说求亲的是威远侯,哪怕对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色胚,只要身居高位,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编出这么一个故事?穆戎……你还是前世的那个人吗?

皇帝笑道:“戎哥儿平日里看着冷情,没想到却如此用心。但朕作为过来人得教教你,这女子是要哄的,万一被吓到,被逼急了,那你可就得不偿失了。今日要不是徐爱卿出面,朕还以为你要当众抢亲呢。”

穆戎低头认错:“是微臣莽撞了,今后臣定当对徐大小姐加倍爱护,绝不会伤她一分一毫。”

帝后满意的点头,殿内众人万分艳羡:

“没想到威远侯杀人无数,却对那徐容容如此有心。”

“谁说不是呢,可惜我闺女还小,不然今天拼上老脸也要跟陛下和娘娘求上一求。”

“……”

徐容容知道,此生怕是又躲不过去了。

上座,林皎月的指甲被生生掐断。


“你们怎么也来了。”徐容容问道。

肖灵儿看了看母亲,笑着说:“父亲述职后便要长留京城,我娘觉得我们在这里的根基太浅,于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多结识一些人。都说八月韶华庵热闹,我娘又有钱,便带我来啦!”

肖灵儿说得直白,肖夫人站在女儿身后也很坦然,徐容容见状暗暗称奇。

在京城能遇到这般坦率的人家,倒真是不容易。

说话间,徐柳氏带着此女也从东厢房里出来了,她是见过肖夫人的,于是便过来招呼。

因见过徐柳氏的为人,肖夫人不屑与她深交,于是客套两句便带女儿离去。

肖灵儿临走时不住的摆手:“徐姐姐,我晚上来找你玩呀。”

徐容容浅笑颔首。

没过多久,庵中小尼过来摆膳。

徐容容吃完便回了西厢房,出去打探消息的洛书已经回来:

“小姐,奴婢打听过,此次常兴侯府只有侯夫人一人前来,无人见过常兴侯世子。”

“他肯定来了。”

“小姐为何如此笃定?”

“夫人想要害我,又不想被父亲迁怒,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我闹出丑闻。但我已被赐婚给威远侯,放眼京城,无论陷害我与和哪家少爷,对父亲来说都得不偿失,唯有常兴侯世子武平可以在爵位上给父亲一些安慰。”

“夫人真会算计!”洛书气不过。

“七夕宴上武平来我面前闹了一出,她们怕我会有戒心,因此藏着武平不让他露面,只待必要时给我一击。”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让你兄长去前面的厢房悄悄打听,那里云龙混杂,比雅院这边好藏身。”

“好的!奴婢这就去。”洛书跑得极快,她心里憋屈。

小姐过去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没有打骂,但一府嫡女在自己家中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如今刚刚得见曙光,却还是被不断算计。

徐家的人,心都被狗吃了吗?

她跑得急,差点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道完歉,头也不抬地走了。

被撞的男子一身麻布粗衣,捡起从她身上掉落的玉扣,眼神凝重。

……

既然是来替先太皇太后祈福,众人在韶华庵中是需要诵经上课的。

时间就这样无波无澜的过去了,这两天,徐容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就是跟肖灵儿一同在附近逛逛。

因为惦记着徐柳氏的那点算计,又不想波及无辜,于是每日天刚转黑,徐容容便哪里都不出去了。

徐柳氏倒也安静,看起来跟普通的祈福妇人没什么两样。

第二日晚膳时,徐柳氏说道:“明早我们便要回去了,一会晚课你二人要多多用心,能得高人点拨的机会不多了。”

徐家姐妹连连称是。

用晚膳,徐容容回房换上了素净的衣服,便带着洛书往前面的主殿去了。

刚走一半,便看见徐柳氏身边的丫头柳凝儿提着灯笼回来。

“谢天谢地,见到你们可太好了。”她一把抓住徐容容的手,“夫人头风犯了,药就在山下的马车上,这一来一回的要一个时辰,我若走了,夫人就无人照顾了。”

“有劳洛书帮忙走一趟,大小姐可愿意?”

这话都怼到脸上来了。

徐容容问道:“二妹妹呢?她没守在夫人身边吗?”

“二小姐跟我们走散了,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寻她,这真是要命的事,奴婢求大小姐了!”

说完,她跪下来,连连磕头。


常兴侯一家都是不要脸皮的,母子二人盯着徐容容,毫不掩饰他们的算计。

徐柳氏自不用言语,存着看戏的心思。

“怎么?妹妹不肯赏脸?”常兴侯世子武平再三催促,“可别辜负了宫里的美景,哥哥知道一些安静去处,准让妹妹得趣。”

哥哥妹妹被他说的下流,徐容容忍住恶心,摆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手指紧紧抠住腰间的荷包,嗫嚅半天。

常兴侯夫人武姜氏自是看不上这番小家做派,但怎奈儿子喜欢美人。

于是脸上堆笑:“我和你母亲正要闲话家常,就怕闷着你们,就让你哥哥带你出去逛逛吧。”

徐容容的手死死地攥着荷包,犹豫之后怯声道:“我……这……夜深了,我有些头晕,不便陪世子爷赏月。”

头晕!头晕!又是头晕!徐柳氏见她不上道,心中烦闷。

武姜氏也有些气恼:这分明是给脸不要脸!

她瞪了徐柳氏一眼:之前不是说好的吗?还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怎么如今反倒搞不定这丫头了?

徐柳氏不敢言语。

徐容容接着说:“辜负了世子爷的心意,小女实在抱歉,不如就让小女为世子爷斟酒赔罪吧。”

说完,她捧起酒壶,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双手捧到武平面前:“还请世子爷莫气。”

武平的脸色原本已经垮下来,但看到软玉温香的美人儿亲自斟酒赔罪,他还能说什么?再加上这酒杯上还带着馨香。

美人儿手臂白皙,玉手纤长,颇有一些诗词中所述的玉腕柔荑肤如凝脂的感觉,不知道这衣袖之下的肌肤,摸上去是怎生美妙的滋味。

他笑眯眯的接过酒杯,有心上去摸一把。

徐容容不动声色的将手隐于衣袖之下。

武平只当她是害羞:“既如此,那我便喝了,改日待徐大小姐身体康复之后,我再登门邀大小姐同游。”

一饮而尽后,将酒杯还给徐容容,轻舔嘴唇:“妹妹用过的杯子,就是香。”

徐容容差点吐了。

她深呼吸两次后,又斟了一杯递过去:“那便饮几杯吧。”

徐柳氏:“……”这丫头这么上道的吗?

武姜氏:“……”小门小户的没点规矩。

武平:“……”这丫头有点勾人。

而另外一边,也早有人注意到常兴侯世子的动向,毕竟他可是京城一大毒瘤,官眷们都怕自家的丫头被盯上,如今看着那邋遢玩意儿正纠缠一个少女,众人为少女可惜之余,也都为自家松了口气。

“平哥儿怎么跑角落里去了?”太子妃给太子斟酒时问。

太子不以为意:“怕是又在祸害哪家女眷吧!谁坐在那儿?”后半句是对身后的内侍说的。

“回太子爷,那里坐的是工部朝议郎一家。”内侍毕恭毕敬的回答。

太子哦了一声:“那便算了,若是三品以上官眷自是不能由他祸害,这六品朝议郎……倒也是人家高攀了。”

朝议郎家的事,他自是不放在心上。转头看见正在发呆的威远侯穆戎,便笑着打趣道:“戎哥儿,你什么时候去祸害祸害别家少女呀?只怕京城的少女都排着队等你去呢。”

穆戎正色道:“臣不敢。”

太子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捡起一颗花生丢他:“戎哥儿现如今倒越发老气横秋了。”

太子妃笑而不语,伺候他喝酒。

……

门外钟声响起,帝后又相携而来。

殿内众人重新回到坐席上,武平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随母亲武姜氏走回原位。

肖灵儿凑过来咬耳朵:“常兴侯世子的为人……你母亲怎么为你挑选了这么一门亲事呀?”

徐容容低笑回应:“母亲早逝,自是无人为我操持。”

肖灵儿惊讶的捂着嘴巴,小手微微指向徐柳氏:“她……她……你……你……”

少女虽然年岁小,但一点就透,她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徐容容不由自主地抬手揉了揉少女的头顶:“来尝尝这水果吧,都是贡品呢。”

宴席又继续了半个时辰,皇帝放下银箸:“诸位爱卿也不是第一次赴宴,既然心知七夕宴的用意,该说的话便可对朕说了。过了今日,怕是又要再等一年啊。”

众人一阵哄笑,自然是有官员起身,为自己的儿子求取别家女儿。

帝后问了双方的意见后,便一一指了婚。

如此这般的促成几对之后,就见常兴侯世子武平站起身来:“皇伯伯,孩儿今晚也相中了一个姑娘呢。”

皇帝挑起眉头:“哦?你这孩子也想娶妻了?”

“瞧皇伯伯说的,明年孩儿便二十了,自当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武平舔着脸笑,眼睛不住的往徐容容的方向瞟。

皇帝问道:“那是谁家的姑娘?朕也得问问人家的意见。”

见武平抬手指了过来,徐柳氏心情一阵激荡:那小贱人怕是躲不开了!

她瞥了眼不动声色的徐容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武平正待开口,却突然变了脸色,“哇”地一声吐了满地。

众人皆惊,殿前失仪可是大罪!

帝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武平这一晚上吃了不少肉,又喝了酒,方才又吃了许多瓜果。这张口呕吐立刻酸臭熏天,坐在他两旁的人恨不得立刻遁走。

很快,整个殿内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

“真是混账!”皇帝大怒。

皇后怕他此时降罪,连忙劝道:“陛下,还是请御医来给常兴侯世子看看吧。”

皇帝摆摆手:“抬下去,宣御医。”

武平吐啊吐啊,一句话也说不出,就这样被抬到后殿去了。

常兴侯夫妇一同退到后殿,两人心中慌了神。

御医望闻问切一通操作后,得出结论:吃撑了。

常兴侯夫人不信:“是不是有人给小儿下毒?”

御医吓了一跳:“侯夫人慎言,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打点的宴席,怎么会有人下毒?世子真的是吃伤了。”

常兴侯夫人还不死心:“皇后娘娘恩典,但也非事事亲力亲为,若有宵小借此机会谋害小儿呢?”

常兴侯呵斥道:“闭嘴,别影响御医诊治!”

御医心中冷笑:常兴侯跟当今陛下并非一脉,如今空有爵位并无实权,居然有胆子怀疑皇后操办的宴席,简直魔怔!难怪能教养出那样的儿子。

他提笔写下几味药,吩咐宫女去太医院取药,而后便回前面复命了。

正阳宫内,太监宫女已经将殿内打扫干净,喷了不少香料遮掩气味。

御医跪在殿内:“世子爷无碍,想来是饮食上没有注意,寒凉的瓜果和酒水混在一起吃伤了脾胃,微臣已经施针为他止吐。”

太子在一旁笑语:“想来是父皇母后安排的晚宴太过美味,惹的平哥儿这个贪嘴吃多了。”

众人没有接话,但心里都嘲笑那个风流又贪吃的常兴侯世子。

皇帝挥手让御医退下,眉目间怒气隐约可见。

徐容容低头饮茶,仿佛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而徐柳氏则心中愤恨,看着气定神闲的徐容容,觉得这贱丫头古怪的很。

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即便不能得皇帝赐婚,日后常兴侯夫人也有法子把人给弄过去!

对宴席上的众人而言,等了一年的七夕宴,岂能被这样的邋遢货破坏气氛?

于是官眷们使出浑身解数,使得皇帝重展笑颜。

插曲过后,皇帝又当众赐下几对婚事。

众人谢恩之后,宴席接近尾声。

徐容容有些困倦,她抬手轻揉酸痛的肩膀,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求陛下为微臣赐婚。”

“戎哥儿也来凑热闹?”皇帝和皇后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穆戎可是千年铁树!过去四年亲近之人没少打趣他,可他一直死咬着不立业何以成家,怎么今日转了性?

皇帝颇有些兴味:“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你亲睐啊?”

一旁地林皎月紧张的蜷起手指:戎哥哥是要求娶自己吗?可…

她一面有些期待,一面又偷觑着四皇子武天骐,心中忐忑。

直到穆戎开口:“臣心悦工部朝议郎徐朝前之女徐容容,恳请陛下赐婚。”

“谁?……”帝后发问。

“啊?……”众人皆惊。

“啪!……”林皎月的指甲戳破了掌心。

“??……”被点到名的工部朝议郎徐朝前正叉起一块西瓜放入口中,闻言差点噎到。

他身后的徐容容,也呆住了。


自重生回来已经月余,许多事情上,她都已完全掌握主动权。

惟有遇到穆戎,没有一件事让她顺心。

而这所有的事,又都与皇命有关,让她一个少女无力抗衡。

她心中气恼,总觉得眼前这人行事作风好像换了一人,于是抬头直视他:“侯爷似乎与以前不同了?”

“哦?”穆戎挑眉,他比徐容容高出整整一头,此时俯下身来,与她平视,“大小姐以前见过我?”

徐容容:“……”

穆戎的眼神清亮,反倒让徐容容有些不适,她别过脸:“侯爷威名赫赫,小女听人提起,多有耳闻。”

穆戎浅笑:“那旁人都是如何说我的?”

“别人都说侯爷是天生的勇将,胸有韬略,杀伐果断,踏上战场无往不利。但下了战场却待人冷漠,难以接近,像一座捂不热的冰山。”

见她言谈间,眼底慢慢浮起的怒意,穆戎勾了勾嘴角:“外人的评价倒也中肯。”

他又靠近两步:“那在大小姐眼中,我又是什么样的人?”

徐容容身后是廊柱,她退无可退。

看着他逐渐靠近的面庞,还有轻薄她两次的薄唇,徐容容瞪了过去:“小女敬重将军为人,但近日所见,却发现将军行为举止十分轻浮?”

穆戎微滞,面上浮起一层羞赧。

的确,他方才心头又起了旖旎之意,每次与她相见,他都难以自持。明明不想吓到她,但偏偏又唐突了她。

轻浮的评价……倒也是中肯。

穆戎后退几步,为徐容容腾出空间。

略略思忖片刻,他换上一副神色:

“我确如旁人所言,是个冷心冷情之人,曾经伤了至深也不自知。但七夕宴上你被武平盯上,我见你一介弱女子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下药脱身,与旁人十分不同。”

“我知道凭你一己之力,难逃常兴侯府的泥潭,便不由自主想要为你解围。”

徐容容皱眉,穆戎这番言谈似乎与她前世看过的话本相似,有种“这位姑娘,你的不同引起了小生注意”的感觉。

穆戎继续道:“蒙陛下赐婚后,你于我而言,便又多了一分责任,我自然要护着你,听闻徐家主母欺辱你,我便想为你出气,知道韶华庵出了事,我也不能任你一人涉险。”

“但这与你屡屡……举止轻浮有何关系?”徐容容问他。

“情难自禁。”穆戎厚颜笑道。

徐容容:“……”骗鬼呢!

但他先前所言似乎让她放下了一些心结。

穆戎也不愿徐容容在此处过多纠结,于是又将话题引回到秋猎一事,交代了秋猎出发的时辰以及随行安排后,他补充道:“过两日,我命人送两套骑装过来。”

徐容容还沉浸在先前的思绪中,听他说完便一口拒绝:“不劳侯爷费心。”

“若大小姐想要订做的话,可以去邹记布庄和杨记布庄看看,官眷们都是去那里订制骑装。尤其邹记布庄,更是宫眷专供,手工和品相皆为上乘。”

他刚说完,洛书便捧着茶具回来。

徐容容略略留了饮了两盏茶,便寻了个由头送客。

她非但没试探出什么结果,又被他那句“情难自禁”弄得愈加烦躁。

这一夜,她睡得不安稳。

梦中,先是穆戎冷漠疏离的脸,一袭红袍痛斥她“无事不得来前院找他”,下一刻便见他浑身是血的被抬进房间,林皎月扑在他身上大喊“戎哥哥你好傻呀!”

徐容容从梦中惊醒,额间、颈间皆是汗水。

她猛然记起,前世穆戎曾在秋猎时中箭受伤,昏迷了三天。那时她还是徐家待嫁女的身份,并没有随行狩猎的恩旨,因此想尽办法才从旁人处打听到,穆戎是为了救庆阳郡主林皎月才被流箭射中,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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