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地苦笑,手却被贺盛宁不动声色地握住。
沈确的眼神死死地定格在我们十指交扣的画面上,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
“小毓,别忘了小时候爷爷说的娃娃亲,是你和我……”
贺盛宁轻笑一声,“沈确,你也说了是娃娃亲,怎么还当真了呢?”
他抬起我们交握的手,像在炫耀似的,“真真切切抓住喜欢的人,才有资格往下谈,很遗憾,你……早就出局了。”
沈确还想说什么,被保镖轻易地拦在了一边。
他不死心地伸长了手,“小毓,我们的金玉锁扣,你也不要了么?”
我缓缓回头,看见他手里紧紧抓着那两条锁扣。
“这是你妈妈留给我们的,连她也希望你嫁的人是我啊。”
我的眼神不自觉地冷了下去,伸手狠狠地扯过那两条锁扣。
“沈确,你不配提到她。”
他眼里最后地光芒也熄灭了,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巨大不可逆的痛苦当中。
只是喃喃地不住叫着我,“小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待在贺家,仿佛与外面隔绝了似的,只剩下了筹备婚事的紧张和莫名的心安。
贺家上下早早地就对我毕恭毕尽起来,倒让我有些不自在。
管家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宽慰我,“贺少早就说过了,你会是贺家以后唯一的女主人,谁敢不尊重你呢?”
弟弟早就被贺盛宁派人接到了贺家的私人医院。
听说石庆年拿着亲子鉴定书却扑了个空。
现在更是被天天拦在贺家外面。
贺盛宁正系着围裙亲自下厨在为我准备早餐,一旁的几位大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个个如临大敌。
“少爷,这……这还是我们来吧。”
他充耳不闻,专注得仿佛手下切的那一块黄油是几百亿的重要合同。
只因为我随口提了一次,妈妈以前给我做过一道美味的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