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泽云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丝滑朱古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色中天,夜色融融。俞家的门前的黄土地上,还残留着白日放炮留下的红屑。屋内,西边的屋子里,床板正猛烈摇晃着,一下接着一下,十分的有节奏。就是动静有些大,把屋顶打盹的小雀都惊跑了。知青云瑶面色赧红地躺着,月光洒满床铺,上面的男人还在卖力着。新婚夜,刚开始的疼痛让云瑶有些难以承受。到后面渐渐好多了。可这男人好像不会累一样,把她折腾得嗓子都沙哑了。果然混子就是混子,一点也不会心疼人。……次日清晨,俞泽被阳光刺醒。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坑洼不平的泥坯墙面,裂缝像蛛网般四处蔓延,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里面掺杂着麦秸的土坯。俞泽脑子有些懵,这不是他三十年前的家吗?难道……俞泽猛地看向床榻旁,土棉布制成的床单中央,有几点暗红。视线上移,玻璃窗...
《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全局》精彩片段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俞家的门前的黄土地上,还残留着白日放炮留下的红屑。
屋内,西边的屋子里,床板正猛烈摇晃着,一下接着一下,十分的有节奏。
就是动静有些大,把屋顶打盹的小雀都惊跑了。
知青云瑶面色赧红地躺着,月光洒满床铺,上面的男人还在卖力着。
新婚夜,刚开始的疼痛让云瑶有些难以承受。
到后面渐渐好多了。
可这男人好像不会累一样,把她折腾得嗓子都沙哑了。
果然混子就是混子,一点也不会心疼人。
……
次日清晨,俞泽被阳光刺醒。
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坑洼不平的泥坯墙面,裂缝像蛛网般四处蔓延,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里面掺杂着麦秸的土坯。
俞泽脑子有些懵,这不是他三十年前的家吗?
难道……俞泽猛地看向床榻旁,土棉布制成的床单中央,有几点暗红。
视线上移,玻璃窗上还贴着两对红红的囍字,给这破旧的陈设带来唯一一点生机。
俞泽的心跳地飞快,这样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他重生回1973年了,还是刚结婚的那天!
上辈子,他俞泽是远近闻名的二流子,整日好吃懒做,就爱跟着狐朋狗友偷鸡摸狗。
因为意外救了落水的知青云瑶,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有了肌肤之亲,便结了婚。
婚后,因为帮兄弟打架,被下放农场改造两年,回来后老爹瘸了,老婆死了,还没见过面的孩子也没了。
之后的三十年,他每次午夜梦回都在忏悔,以云瑶跟孩子的名义资助了不计其数的贫困生,所以,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屋外,云瑶正对着木脸盆发着呆,盆里的水隐隐约约倒映出她的面孔。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因为小宝俞澈高烧死亡,自己在冰冷的河水里慢慢沉下去……
可发软的双腿和老旧日历上的1973年告诉她,她重生了。
前世俞泽只和她处了一晚就出门了,两年没再回来。
所以,她现在肚子里是已经有小澄和小澈这对龙凤胎宝宝了。
云瑶摸着自己的小腹,心底既高兴又难过。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地狱的开始。
公公很快会因为打猎断腿;
婆婆会卷着家里的钱改嫁情夫;
她要一边大着肚子干活挣工分,一边照顾断腿的公公。
还要被叶红霞造谣孩子不是俞泽的,是搞破鞋来的野种,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龙凤胎里的女宝俞澄,因为她孕期营养不良,早产生出来体重过轻,没活几天就死了。
男宝宝俞澈好不容易养到一岁,也高烧死了。
云瑶心里一阵苦涩,她现在,该怎么办,才能改变这些?
屋外传来喧哗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泽哥,泽哥,快出来!”
俞泽此时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阳光打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视线下移,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
云瑶盯着出神,她想,若不是俞泽是个人嫌狗憎的名声,凭这张脸,也能讨不少女人倾心。
俞泽听到有人在屋外喊他名字,便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云瑶时,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日思夜想的老婆啊,要不是外人在旁,他肯定要好好抱抱这个女人!
屋外喊话的人是刘丰,他瞧见云瑶跟俞泽一起出来时,愣了愣,眼神不自主地往云瑶身上瞟。
精致小巧的脸蛋,樱唇琼鼻,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双感觉时刻都含着水光的杏眼……
他俞泽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么漂亮的女人做了他的老婆!
俞泽看着刘丰肆无忌惮的眼神,心生怒气,给了刘丰一记暴扣,“你小子,大早上叫你*呢。”
刘丰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头,“泽哥,超子出事了,我们快去小河村帮他吧!”
一直沉默的云瑶忽然情绪激动地喊,“不能去!”
前世就是他走了,婆婆才卷钱逃跑,她的孩子才双双夭折,既然重生到这时候,她一定不能让俞泽出门。
但云瑶很快又泄了气,她真是糊涂了,俞泽从未对她有过好颜色,更别提听她的了。
他暴躁起来,可是连女人都打的。
云瑶战战兢兢地看向俞泽,等待着他的怒气。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俞泽冷冷道。
上辈子的这时候,他帮了王超打架,因为下手过重,把人打残了,被生产队下放农场去劳改。
可王超却在自己劳改期间,上门来骚扰云瑶,这也是他后面听乡里人说的。
他不会再为这些杂碎,断送自己的一生。
“泽哥,你不会是怕嫂子吧?”
刘丰微微拔高了声音,吃惊地问,可心里却稳如老狗,他知道这话一出,俞泽肯定会立马反驳,跟着他走。
俞泽是谁,能甘心一结婚就被人栓着?
“少吃点盐,看你闲的,老子这是爱老婆,你这种没老婆的懂个屁。”
俞泽关上了门,将刘丰的声音隔绝在外,他不想再跟这傻蛋争论。
刘丰上辈子也是个被当枪使的,前世和他一样,在农场苦哈哈干了几年,反而是王超那个混球,明明是挑事人,却藏在背后安然无恙。
王超,这辈子他一定会像碾蚂蚁一样,把他狠狠踩死。
木门关上,屋内暗了下来,云瑶内心还在震惊,为什么,为什么这和前世不一样?
前世俞泽立马就答应了,自己阻拦了几句,还被打了一巴掌。
云瑶开始怀疑,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刚刚的一切都是她在阴曹地府幻想出来的场景。
但下一秒,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娇躯一震,“老婆,我好想你……”
“秀儿,收拾好你的衣服。”俞泽对俞秀道。
俞秀愣住了,收拾衣服?她哥要带她走?
史香妹瞪大了眼睛,“俞泽你什么意思,拿了钱人还要走?”
“现在农忙时候,我爸腿又伤了,我接我妹妹回家住几天,有问题吗?”
李满仓讪笑着,“呵呵,这个小东还小,我妈年纪大了,一个人照看实在吃力,还要让俞秀快点回来才是。”
“媳妇,给她把把脉,看看是不是真的身体不好?”
云瑶二话不说,抓住史香妹的手腕诊断起来。
“舌头伸出来。”云瑶吩咐。
史香妹下意识的吐出舌头来,云瑶瞟了两眼后,肯定道,“这个婆婆脉象壮如牛,脾胃也好,别说带孩子了,就是背着娃下地一天都没问题。”
史香妹得意道,“那是,我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
李满仓的脸都燥成了猪肝色,他刚推辞完老母身体不好,这俞泽的新媳妇就拆他的台。
还有他妈,也是个没眼力见的。
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俞秀收拾东西跟俞泽走了。
俞秀走出筒子楼的时候,感觉积压在身上的阴霾都一扫而空,整个人无比的舒畅。
看着俞秀原本圆圆的脸庞现在消瘦得都陷进去了,俞泽带着妹妹去外面早点摊给她点了好几份吃食。
“多吃点,老妹,你受苦了。”
俞秀抬起头,已是泪眼婆娑,“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哥对她这么好呢。
还有这个嫂子,又漂亮还懂医术,她喜欢得不得了!
“哥,我发现你真的变了!”
“嗯?”
“你以前只会和我抢吃的,现在对我这么好,我都不习惯了。”
“死丫头,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俞泽摆出一副臭脸,“这下你习惯了吧?”
俞秀被逗乐了,“嗯嗯!哈哈哈。”
“哥,嫂子是本村人吗,怎么我以前都没见过?”
“你嫂子是我们村的知青。”
俞秀惊呼,“知青?
哥,你也太爽了吧,大字不识几个,还能娶知青当老婆。”
俞泽无奈,这真是亲妹,“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吧你!”
他现在可不是大字不识了,脑子里全是上一世学的知识,就算现在让他看高中的课本,都没问题。
云瑶也在旁边笑,这小姑子真好玩,难得她也能看到俞泽吃瘪的样子。
俞秀吃饱喝足后,又忍不住陷入了对未来的担忧里,她在娘家住不了几天,李满仓肯定会让他回去。
云瑶也看出了俞秀的烦闷,她暂时也想不出好办法,她想劝小姑子离婚算了。
可这个年代,离婚以后村里的闲言碎语会淹死她。
但不离婚,难道要继续看着俞秀在李家吃苦受罪吗?
俞泽看着媳妇和老妹两个忧心忡忡的样子,宽慰道,“你们别苦着个脸了,秀儿的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俞秀跟云瑶都又惊又喜,“什么办法?”
此刻三人已经回到了镇医院楼下,俞泽锁好车子,“先去看爹,等会儿和你们说。”
“好吧。”俞秀虽然心里对哥哥的办法存疑,但心情松快了不少。
到了病房,俞鹏川看到女儿俞秀,都怔住了。
他的闺女怎么变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身子瘦了,眼里从前的那股精气神也没了,整个人像是被捶到地里去了一般萎靡。
“秀儿……”
“爹。”俞秀看到俞鹏川的腿,心疼地捂住了嘴,泪花从眼角洒出。
心里对俞鹏川的别扭和埋怨此刻都消散了不少,她爹的腿原来伤得这么严重。
俞泽带着云瑶出去,把病房门关上,让这对父女好好说说话。
云瑶触景生情,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听村里人说**会革委会的人会隔三差五地去牛棚,表面上说是给“牛鬼蛇神”上课,其实会常常殴打。
“阿泽,你以后上山,能不能带我也去,我想给我爸妈采一些草药备着。”
“当然可以。”俞泽也不识得草药,“媳妇,你这医术和谁学的?”
“我跟着妈和我祖父学的,我祖父家世代学医,本来……”
云瑶想说,本来自己已经在备考大学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本来什么?”
“没什么了。”云瑶怕俞泽自卑,不想再提文凭的事情。
“对了,你说的秀儿的方法是什么呀?”
“武术防身。”
“防身?”云瑶还要追问,病房内传来东西掉落和叫声打断了她的话,两人连忙推开房门进去——
地上的搪瓷缸子滚落在地,里面的水也洒了,俞鹏川坐在病床上怒目圆睁,胸膛一起一伏,气得不轻。
“俞泽,回家!老子端了猎枪踏马的毙了李满仓那小子!”
俞泽汗颜,“毙了他,然后你去吃花生米,让我跟秀儿做没爹的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你们的事!
这李满仓欺人太甚,我这么好的闺女,他往死里打!”
云瑶看着公公俞鹏川发怒的样子,不禁想起前世,公公知道了秀儿死的消息也是这样生气。
但那时候公公的腿已经截肢了,拿李家没办法。
俞秀感动极了,心也抽抽地疼,她哭着喊,“爹,我没事,你别这样。”
“爸,你别总想着用你的枪解决问题,对付恶人,没必要把自己一辈子也搭上去。”
“那你说怎么办?”俞彭川的手垂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千错万错都是我,不该把秀儿嫁给这豺狼虎豹一家子!”
俞泽态度强硬,“油花都不许,吃完就一边去等着洗碗。”
俞鹏川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儿媳妇今天才被柳素梅掐伤,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柳素梅狠狠地扒完最后几口糙米饭,气呼呼地离开了饭桌。
不让她吃,他们也别想过好日子。
柳素梅想到了俞鹏川的爸妈和小叔子,这几个最喜欢占便宜的亲戚,来一趟都能让俞泽这家伙脱层皮。
明天她就去一趟,把他们请来。
吃过饭后,俞鹏川继续编簸箕、俞秀练功、柳素梅洗碗,俞泽跟云瑶则回了房间。
云瑶坐在缝纫机前,看着那些做了一半衣服的布,直叹可惜,“不应该给我做衣服的,怀孕了穿着也不好看,我把它们改了给孩子做衣服吧。”
“怎么会。”俞泽站在云瑶背后,伸手搂着她的肩膀,下巴也轻靠在一边,“我媳妇好看,怀孕也好看。”
云瑶心里很受用,喜滋滋道,“就你油嘴滑舌。”
“我这是实话,不叫油嘴滑舌,媳妇你用词有误,我要惩罚你。”俞泽说着侧头轻咬了下云瑶白白嫩嫩的耳垂。
耳垂是云瑶最敏感的地带之一,被俞泽这么一欺负,她感觉浑身颤栗了下。
“你讨厌!”云瑶脸都羞红了,伸手去揪俞泽的耳朵。
俞泽闪躲开,被云瑶的反应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了好了媳妇,我错了!”
他憋住笑,岔开话题,“这衣服我觉得不用改,加点布料做宽松点就好了。
然后你再做几条夏天的宽松裙子,下个月可以穿夏装了,孕妇怕热,穿裙子凉快。”
云瑶觉得不行,“我要下地干活穿裙子哪里方便,一点都不实用。”
“总有不下地的时候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休息的,最少做两条,我喜欢看你穿裙子的样子。”
“你少来了,我和你都认识不到两个月,你都没看过我穿裙子的样子。”
“我可以想象出来啊,媳妇你腰细腿长的,穿个白色的连衣裙绝对美呆,但是不要超过膝盖哦。”他可不想媳妇又白又滑的腿给别人看。
“好,那就做两条裙子,其余做上衣、裤子。”云瑶合计了下,发现做完她跟俞泽的衣服,再给秀儿做两套,布就用完了,“这布真不经用,还是省着点吧。”
云瑶算着日子,她和俞泽的孩子应该是明年二月份出生,双胎的话大部分都等不到足月。
所以她在十二月或者一月生都是有可能的。
两个孩子需要很多衣服和棉花,她得好好筹划。
俞泽看云瑶在本子上写写划划,精打细算的样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媳妇,你尽管做,孩子的布料我还会再弄来的,你放心。”
云瑶拿着布头的手一顿,“你说的不会是去黑市卖猎物吧?
那里太危险了,我担心你,能少去就少去吧。”
“媳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有你这么一个美娇娘在家等我,我怎么会让自己受危险呢。”
俞泽忍住跟云瑶亲昵的冲动,他怕云瑶又下不来床,等下走去牛棚都没力气了。
夜深人静后,俞泽带着云瑶去了牛棚。
唐月华和云卓然果然没睡。
他们自从前几天听女婿说这几天要来,又不确定是哪一天,就总日思夜想着,思女心切到后半夜才能睡下。
俞泽和云瑶这次带了有炸鱼块、炸排骨、还有前天蒸好的十几个大馒头。
馒头是比较方便的食物,热一热夹着肉就能吃,也几乎没什么味道。
“以暴制暴。”俞泽沉稳开口,说出了他的计划,“我打算教老妹防身术。”
“防身术?就你秀儿这小身板,你教她啥也没用啊。”俞鹏川长叹一声,还以为俞泽能想出什么办法呢。
李满仓一米八的大个,俞秀才一米五八不到一百斤,力量的悬殊就压死人了。
俞秀在一旁也皱着个脸,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没用,自己若是像哥哥一样能打,十里八村都没人敢惹她。
“谁说我要让老妹跟李满仓硬碰硬了?
我要教她的是偷袭要害。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部位,只要击中了,哪怕没用什么力气,都能让对方爬不起来。”
说着,俞泽盯着俞鹏川的裆嘿嘿一笑。
“怎么阴险怎么来,老妹起手就进裆,打他李满仓一个措手不及,你觉得李满仓会怎么样?”
俞鹏川被儿子的眼神盯得毛毛的,下意识扯过病床上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
“你这招式也太不文明了,女孩子家家的掏裆,多不像话。”
“打人还分男女?
被家暴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被打到半身不遂离婚,另一条是打回去让对方求着你离婚。
你要让秀儿做那个被打的吗?”
俞鹏川立刻反驳,“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又不是只有打裆一种招式。
传统武术,戳眼、击喉、重击太阳穴、肋下、踢小腿骨或者膝盖……
主打一个一击致命。
老妹,你不用学多,就把我刚才说得那些精通了,再把身体练结实,以后李满仓就只有被你打的份了。”
俞鹏川咽了咽口水,“闺女,你哥这个办法好,不过你学了以后,悠着点,别把人打死了。”
哪个男人禁得起那几招啊!
俞泽不屑,“老妹别怕,有哥我替你善后呢。
最完美还是打到半死不活。
爸,你还不知道吧,李满仓的前妻就是被他打死的。”
俞鹏川面孔严肃起来,“什么!当真?”
“真的,李家把这件事在村里瞒得死死的,但是在筒子楼里一打听就知道了。”
俞鹏川心惊,“这李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家暴现在可没法律管,他李家直接说前妻是自己体弱多病死的,趁法医来了赶紧火化……
他还给了亡妻的弟弟一大笔钱,呵呵,爸你觉得李满仓为什么要给那么多钱呢?”
俞鹏川脸色难看,还能为什么,一听就是封口费。
若真是病死的,男方不上女方家讨钱都不错了,哪里还会倒贴。
他闺女若是再放任这样待下去,怕是要成他李满仓第二个亡妻了。
当初媒婆与柳素梅说得千好万好,他也没有多留个心眼,去城里打听。
俞泽转身对妹妹耐心教导道,“秀儿,你记住,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不狠,就只有挨打的份。
你被打的时候,那些什么个妇女主任是不是都不痛不痒的劝几句?”
怔着的俞秀猛地抬头,“是,哥,你怎么知道的?”
“所以啊,求人不如求己。
你好好跟着我学,尽管反家暴回去,把直接在他们身上受得气,都报复回来。”
哥哥的一番话,给俞秀的认知来了个翻天覆地的颠覆。
原来人还能这样活啊。
女人也能揍男人啊。
“哥,我信你,我要学!”
晚上,俞泽在医院的天台煮饭给一家四口吃。
“小子,你哪来这么多野猪肉?”
俞鹏川近日天天吃俞泽投喂的猪肉,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不会是上山打猎去了吧?”
俞泽也不瞒他,“是啊,打了头野猪,不然你哪有这么多肉。”
俞彭川长叹一声,“你给我悠着点,别走我的老路。
医生说我的腿,以后痊愈了,碰到天气不好也会痛。”
“我知道。”
俞泽把李满仓那里坑来的几十元钱都交给了妹妹俞秀,“老妹,这钱你可要放好来,身上有钱才有底气。”
“哥,我不要。”俞秀有些惶恐,哥哥敢把这么多钱都给自己,“我听爸说家里的钱被偷了,医药费都是借的,还是拿这钱去缴费吧。”
“医药费就二十多,已经交清了,不过回去以后,你们别声张。
爸,你也是,回去以后你的身份就是一个断腿了的穷光蛋。”
俞鹏川的嘴角抽了抽,这身份大可不必说这么明白,真丢人,“你要干什么?”
“难道你不想看看,这种情况下爷奶和小叔会怎么对你吗?”
“……”好吧,他还真想看看。
翌日一早,俞泽就骑着自行车回村了。
今天约好了和石头一起去深山打猎。
大狗闪电今天就不带了,俞泽给他喂了一顿饱饱的吃的后,对它说,“闪电,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看好咱家这辆带锁的自行车,车在狗在,知道吗?。
闪电汪汪几声,舔了舔俞泽的手,尾巴也跟着左右摇晃着~
俞泽背着猎枪和背篓,直接去了石头家找他。
石头家住在一间特别小的泥土房里,一到恶劣天气,就要各种缝缝补补。
走到屋外,就听见里面传来石头母亲剧烈的咳嗽声,门口的树下还堆着许多药渣。
“娘,你躺着,我给你煎药去。”是石头的声音。
“咳咳,别白费功夫了,娘这病吃药也是浪费钱。咳咳,不如把钱留起来给你娶媳妇。”
车石心里苦涩,他娘这身体一年比一年糟,还能看到他娶媳妇吗?
俞泽边喊边往里面走,“石头!”
“哎,泽哥你来了,等我把药煎上,咱就出发。”
“你们要去哪?”车石的娘脸色蜡黄,担心地问道。
怕车石母亲担忧,俞泽进屋的时候就把猎枪藏了起来。
车石眼神一闪,“娘,我跟泽哥去挖点泥鳅钓鱼。”
“好吧,你们早去早回。”
俞泽看着罐子里翻滚着的沸水和草药,问车石,“你这药,是在哪买的?”
“还能是哪,就村里赤脚医生那。”
俞泽沉思,“那个赤脚医生,治跌打损伤、头疼脑热还可以,你娘的病,他不太管用啊。”
车石点点头,“那也没办法啊,其实镇里也去过几次,但都说我娘这肺病很难根治。”
“镇里的是西医吧?”
“是。”
“我媳妇会点中医,等空了我让她来给你妈看看。”
“啊,泽哥,你媳妇会医?”车石惊讶,心中燃起了点希望,但很快又熄灭。
镇里的医生都根治不了,自己还是别抱希望好。
俞泽谦虚道,“会点吧。
具体还是要看过才知道怎么治好。”
“那我先谢谢你了泽哥。”
“谢什么谢,你什么时候也学那文绉绉那一套了。”
车石的药已经煎着了,有车母看着,两人便出发向深山前去。
半路上好巧不巧,冤家路窄,撞见了王超跟刘丰二人。
我只不过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就晕了。
老俞,等会你可千万要替我说话啊,这俞泽现在凶得,想要把我吃掉一样。”
俞鹏川敲了敲烟袋子,面上看不出情绪,“等老何看过再说。”
何老头给云瑶把了把脉,呵呵一笑,“你媳妇这是怀孕了,晕倒是因为气血不足,
多补补,少劳累即可。”
“什么,怀孕了?”柳素梅一脸狐疑,“何老头,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云瑶这个弱柳扶风的样,这才结婚多久,就怀上了?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你行你来啊?”何老头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他最听不得有人质疑他医术了。
他这辈子虽治疗过的动物比人还多,但槐花村谁家有个头疼脑热不都是他治好的啊,把脉这种基础的技能,他还不至于弄错!
屋子里的人都眼神不善地看着柳素梅,柳素梅也自知失言,尴尬地闭上了嘴。
俞泽早就知道云瑶怀孕了,但此刻听赤脚医生亲口说,还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他把何老头送到院子里,给他拿了条腊鱼感谢他。
“俞泽,用不着这么客气。”村里人看病都是给点菜给个鸡蛋什么的,给条鱼也太多了。
俞泽笑呵呵地按住何老头想还回来的手,“您就收下吧,就当晚辈孝敬您的。
对了,我还有个事问您?”
见俞泽这样,何老头也就却之不恭了,“什么事?”
“就是女子刚怀孕,能不能行房事啊?”
“你这家伙!”何老头哈哈一笑。
何老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小声道,“前三个月动作还是尽量轻点,尤其是你媳妇这样脉象不稳的。
三个月过后,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不过等到快生的那两月,也要小心。”
俞泽眼睛眨了眨,心下了然,“何叔我懂了”,他今晚轻一点就是了。
回到屋内,俞泽跟全家交待,“以后就不要瑶儿下厨房了,其它家务大家也都分担着点。”
柳素梅心下不满,嘟囔着,“谁没怀过孩子呢,也没像她这么娇气的。”
俞泽冷笑一声,“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云瑶身上的伤就是你干的吧?
昨天偷狗,今天伤人,你真是一天比一天胆大妄为啊。”
俞泽转头对俞鹏川道,“爹,这样恶毒的女人难道你还要护着她吗?”
俞鹏川失望至极地看着柳素梅,“这次你错得离谱!我也帮不了你了。”
柳素梅眼神游移,“我这不是看云丫头做菜太费油了,才教导了她一下。
谁知道她皮肤那么娇贵,不然你让她现在掐我一下,我肯定一点事都没有!”
云瑶怎么可能现在动手去掐柳素梅,现在掐了,明天柳素梅上工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说云瑶粗蛮刻薄,殴打婆母。
俞泽也不想媳妇做坏人。
“掐你?我还嫌脏了我媳妇的手呢。
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碰云瑶一根头发,我直接手给你折断,我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
再不行,他媳妇想自己动手的话,他也可以教云瑶几招,对付柳素梅是没问题。
俞泽语气之狠厉,让柳素梅不禁打了个寒颤。
柳素梅拉着个苦瓜脸,“我……我将功补过还不行吗。
以后家里的饭都我来做,家务也我来干。”
俞泽噗呲笑了,“你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的。
让你做饭,怕是都被你偷吃了,家里的厨房你以后进都不许进。
还有你掐了云瑶,未来一个月大家吃肉你都不能吃。
好好谈的婚事被那个王家给搅黄了!”
俞鹏川此时正坐在床上,手里编着圆簸箕。
儿子俞泽说儿媳妇要晒草药,正好他闲着没事干,便在家里编这玩意儿。
曹小平的婚事俞鹏川是知道的。
他头也不抬,闷闷地道,“当初你说给那么高的彩礼,我就不同意。
现在给不出来,人家女方改嫁也还说得过去。”
柳素梅气得胸脯起起伏伏,“老俞,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那王超,以前经常来我们家,我记得他跟俞泽玩的挺好。
现在王超抢了小平的老婆,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俞泽从中作梗?”
俞鹏川皱了皱眉,“小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有心思做这种弯弯绕绕算计的事情,是你多想了!
而且小平没娶到老婆,对俞泽也没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
那小子恨极了我。
小平娶不到老婆我就伤心,他不就高兴了!”
“胡言乱语!小泽要真那么恨你,这些天吃的肉,一口也不会给你吃。”
这些日子,只有中午柳素梅带去田里吃的差一点,只要在家吃的,肉啊米啊什么的,柳素梅也跟着吃。
俞鹏川觉得自己儿子已经很懂事了,换做结婚前,他弄来的吃食可不会让柳素梅沾染半分。
柳素梅气死了,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
但她心里还觉得有件事蹊跷。
俞秀每次做了那么多吃的,按理说应该剩下一些的,可每次都刚刚好,一点不剩。
她猜啊,肯定是俞泽云瑶这两口子偷偷藏到自己屋里去吃了!
柳素梅本来还想,俞鹏川叫俞泽去王超家,替她儿子小平就这事讨个说法。
但看现在这样,这事是没可能了。
俞鹏川抬头看了眼柳素梅,慢悠悠道,“你也别在这发愁了。
有空发愁不如过来帮我编编圆簸箕。
小平还年轻,以后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柳素梅敢怒不敢言,再找一个哪有这么容易?
那陈翠花的大嘴巴一扬,整个公社都知道她儿子彩礼上说话不算话了。
柳素梅心里暗暗发誓,下次找媳妇,行头一定要给的足足的,让那陈翠花后悔去!
但问题来了,这钱哪来呢?
这时,一直坐院子里发呆的儿子忽然找到她,鬼鬼祟祟道,“妈,我忽然想起,舅舅给了我一包瞌睡药。
就是水泡了,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给你这药干嘛?”
“他说想今晚来拿回自行车,但是怕俞家的狗半夜叫,所以让我把药下到狗饭里。”
曹小平也是坐在院子里半天,看到大黄狗才想起这件事来。
这事是早上他舅和他说的,他一出门听见翠花结婚了,就给急忘了。
“这主意好啊!”柳素梅的眼里透着喜色,“水泡了没关系,把药给我,我来。”
……
暮色如纱,一点点地把太阳裹起。
俞泽和云瑶也有说有笑地下工回家了。
前脚刚进家门,后脚王超就来了。
陈翠花和王超的喜事虽在小河村办的事比较低调,但在槐花村不一样。
王超就是在槐花村长大的。
自然是每家每户,只要是屋里有人在家的,都要送几颗喜糖。
大张旗鼓地通知村里人:他王超结婚了!
王超昂首挺胸地敲响了俞泽的门——
俞泽此时正和云瑶在屋子里收拾今晚要去看岳父岳母的东西。
银针已打好了,今晚便计划去施针。
“媳妇,你去叫老妹把鱼块裹上淀粉炸一盆出来,炸鱼块爸妈他们吃得方便。”
……
叶红霞眼睛在俞泽手上熟练的动作上飞来飞去,心里好奇,对段玉成问,“玉成哥,你是咱们这最有文化的,你看出俞泽在干什么了吗?”
“呵,哗众取宠罢了。”
段玉成早就讨厌俞泽,有机会挖苦他,自然不留余力。
村里人也听不懂“哗众取宠”是个什么意思,反正听起来不像好词。
经过差不多半小时的调试,新的耧车终于改造好了。
俞泽推着改良后的耧车开始播种,种子如他预想的效果一样,均匀地落在土里。
间距都恰到好处。
原本需要反复返工的地,现在一趟就能完成。
原先那些质疑、嘲讽俞泽的人,此时都不吭声了。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像还真挺管用。”
云瑶看着原本咋咋呼呼的叶红霞低头不语了,讥笑了一句,“下乡来建设乡村的知青,不允许别人有创新就算了,还学得了嚼别人舌根的习惯。”
云瑶没指名道姓,但附近播种的知青都知道她说得是谁。
叶红霞成了笑话。
除了中午停了半小时吃了顿俞秀送过来的饭,新耧车播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就完成了本该一天就能完成的个人任务。
比平时快了一半的时间。
日头偏析的时候,记分员老会计推了推眼镜,在本子上给俞泽画了六个“正”字。
村长听说了俞泽成功的“改造”,特地跑到地里来看耧车。
“这回干得不错啊,明天把村里的耧车都改造一遍。”
村长心里高兴啊,这二脚耧都这么快了,要是让俞泽改造一下三脚耧。
一头牛拉耧,一人牵牛,一人扶耧,可是快不少呢!
俞泽才不这么轻易就答应,“村长,这地里的活这么忙,今天那些人还在说我班门弄斧瞎折腾,我可不敢在改耧车上浪费时间了!”
村长洪学军笑笑,“哎呀,你管他们作甚!
明天你就负责改造这些耧车,工分加倍算,不用你干活!”
他悄悄凑近了俞泽,小声在他耳边道,“过几天就是劳动节了,如果你干得好,咱们评优秀生产队可就更有希望了!”
一般来说,一个大队是对应一个村。
但也有一个大队是几个村合并组成的。
槐花村就是这样。
槐花村跟上头的太平庄,都是属于东北黑省进步公社里的希望大队。
俞泽努努嘴,“村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难辞其咎了。”
俞泽干完活,又去帮媳妇云瑶。
俞泽带着耧车速度快,很快就把媳妇云瑶今天的工分也挣够了。
找老会计计完工夫,俞泽就带着云瑶走了。
地里的有好事的婶子揶揄柳素梅,“素梅,你这儿媳妇干完了,也不说帮帮你?”
柳素梅抬头尬笑了下,“年轻人也累,我这也快干完了。”
快个屁啊。
村里的耧车不多,她靠人力干到这个点已经累死了!
这俞泽不是她亲儿子,不帮她还算说得过去。
云瑶一个刚嫁过来的新妇,走了也不打招呼,也不来帮她,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阿泽,你拉我去哪,这也不是回家的路啊。”
“我们进趟山,采些荠菜来,现在山上的荠菜可嫩了,用来做荠菜饺子最鲜美不过了。”
云瑶难为情起来,“荠菜?听过,但是真没吃过呢。”
“不会吧,你竟然没吃过荠菜?”
“以前住京市,家里很少买野菜,也可能我吃过忘了吧。”
此刻日头还未西斜,俞泽带着云瑶进了山。
每天晚上睡觉前还要给我媳妇打一盆洗脚水过来。”
听到不能吃肉,柳素梅肠子都要悔青了。
以前俞家虽然也有肉吃,但远远没有最近频繁。
最近这伙食条件,全家身上都多了点肉。
这个时候再让她眼巴巴看着别人吃,自己没用,不是扎心么!
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针对云瑶了。
还有打洗脚水,她一个儿子比云瑶还大的长辈,给云瑶打洗脚水,叫人听见不笑话死!
“小泽,打洗脚水就算了吧,我一个长辈给小辈打洗脚水,折了云瑶的寿可怎么办?”
俞泽才不信这些,嗤了一声,“我去你的,打个洗脚水就折寿,真有这个说法,那你对曹小平那样体贴,曹小平早就没几年可活了!”
“你怎么能咒人呢!老俞,你看他!”柳素梅又想拉出俞鹏川来。
俞鹏川别过头去,装作没听见似的撑着拐杖站了起来,让俞秀扶他回去。
“你不想干也没关系,那就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你再吃肉吧。”
柳素梅这个蠢女人,还以为现在是以前他老爹供她吃喝的时候了吗,现在俞家是他俞泽当家做主。
他要是不顺心,明日就给老爹再介绍个新寡妇。
“我干,我干!”柳素梅忙不迭地应下。
她忽然觉得端洗脚水也没什么了。
又不是让她给云瑶洗脚,只是端个水,她干得了!
除了家里,地里的活俞泽觉得对于云瑶来说也太重了。
云瑶怀得是双胎,春耕这种活太累了,她受不了。
俞泽上次在镇上的时候,买了几包烟放在空间里,是用作不时之需的。
这次看来派上了用场。
俞泽拿了两条鱼,一包金葫芦,踏着夜色去了村长洪学军家。
村长打开门,眉毛一挑,“俞泽,你怎么来了。”
俞泽呵呵道,“村长,我是来和你商量个事的。”
“商量什么事?
是你又想到了什么提高咱们地里活计效率的好办法?”
村长笑眯眯地打趣道,他现在可是看着俞泽越看越顺眼了。
俞泽嘿嘿一笑,“不是,是俺媳妇怀孕了。”
村长洪学军拍了拍俞泽的肩膀,笑道,“怀孕是好事啊,你小子,要当爹了啊!”
俞泽嘴角压不住的笑意,“是啊,不过我媳妇这身体比较弱,今天还在家里晕倒了,所以我就寻思着地里的活对她来说太累了。
想让村长您暂时把打猪草的活安排给云瑶。”俞泽说着,递上了带来的烟,把手里用绳子串着的腊鱼也放在村长家的桌子上。
村长这才注意到俞泽是手里提着东西来的,刚才进门的时候,天太黑他都没发现。
“你说你,拿什么东西来,你媳妇怀孕了,更需要吃这东西!”洪学军直截了当地将鱼塞回俞泽的手上。
“还有烟,你拿烟给我干嘛,我不抽这玩意儿。”
不抽才怪了,洪学军有烟瘾,每天只舍得抽纸卷大叶子烟,这样一盒一盒地他平时可舍不得买。
“村长,你就收着吧,这鱼我家还有很多。”俞泽直接把鱼塞给了洪学军后面的村长夫人。
村长夫人魏巧云看着腊鱼也是咽了咽口水,她好久没吃这一口了呢。
“烟是孝敬您的,您照顾了我家这么多,您就别推辞了。”
“你这孩子,你就是不送这些,云丫头的活我也会给她换的。”
俞泽改造的那个耧车,提高了他们村的生产效率,云瑶少干些根本没什么,况且这都晕倒了,他真不敢让云瑶在地里挥汗如雨了。
俞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手上力道不减,“凭什么?就凭这自行车是用我爸的钱买的,咱们可以找村长评评理。”
一旁的村长洪学军早就看下去了,走上前帮腔,“老太太,鹏川这些年对你们家可不薄。
打猎得来的肉没少往你们这儿送,钱也没少贴补。
现在他躺在医院里,你们却一分钱都不愿意出,这说不过去吧?”
柳家老太太一听是村长,气势弱了几分,但依旧嘴硬,“村长,话不能这么说!
素梅嫁到俞家,那就是俞家的人。
她拿钱回来孝敬我,那是她的事儿,跟俞鹏川有什么关系?”
村长洪学军皱了皱眉,严肃道,“老太太,您这话可不对。
素梅拿的也是俞鹏川打猎来的钱。
你们既然不肯出钱,这自行车俞泽要拿走,也是合情合理。”
柳家老太太抢又抢不过俞泽,说又说不过村长。
偏偏今天家里男人和两个儿子都不在,气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对着大女儿柳素梅骂道——
“你看看你,惹出这么个事儿来!”
柳素梅也没想到俞泽态度会这么强硬。
青天白日的,竟然敢直接抢东西,还拉了村长给他撑腰!
曹小平在一旁急了,“妈!外婆!
没有五十块钱,我怎么娶翠花啊,你们把车子给外人,还不如给我!”
柳家老太太对这个外孙恨铁不成钢,“你对着我俩吼有什么用,你快去田头把你两个舅舅喊回来!”
曹小平闹腾的功夫,俞泽已经推着车和村长走了。
村长背着手,脸上发愁,看着俞泽欲言又止,“你这私人的车也卖不出去。
只能是我喊乡亲们替你先筹钱了,还差十八块是吧?
到时候记个本子,哪一家哪一户你可以记清楚啦。”
洪学军看着这崭新的自行车,心里估摸着,这车在俞家留不久。
柳家那两个兄弟,可不是好说话的,迟早会把车要回去。
他跟小河村的村长不合,说不到一块去,不然还能叫村长主持下公道。
不过,这事就算闹到进步公社队长那里去,也是俞家占理。
“村长,你上后座来,我搭你。
我知道了,乡亲们谁借了我钱,到时候一定会记好的。”
村长小跑几步,跳上了后座,手抓着车把,“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咱村是公社里最穷的你也知道,愿意借钱给你家的,估计没几户。”
俞泽骑着自行车,小风往脸上吹,感觉还怪惬意的。
别说,这凤凰牌就是好骑。
对于村长的话,他心里有数。
这回,正好能借村长之口,看看村里有哪些人家是真和俞家关系好。
村子里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槐花村的村民,因为穷,走到别处,都被人低看一眼。
村里的人,无论是娶妻还是嫁女,都比其它村要艰难。
上辈子他不在家的时候,村里人帮助了他家挺多,但因为穷,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他日后还能靠打猎和空间改善家庭条件,可是其它村民可没这个机遇和本事,只能靠着工分吃饭。
俞泽觉得,自己既然重生一遭,该想个法子,带着全村人一起发家致富。
当然,那些讨厌的人除外。
俞泽搭着村长骑在颠簸的小路上,心里思考着有什么机会能够让全村人都挣钱。
前世他活到老,知道许多村子经济建设,都是靠农产品走出一条奔小康之路。
但是后世不比如今,如今农产品没有那么的丰富、多产,技术也不好。
槐花村种植的东西,够自己村吃都算不错了,更别提外销。
但他不一样啊,俞泽心想,自己有空间,又有灵泉。
俞泽想到槐花村里离牛棚近的那块荒地,好像种过苹果树。
“村长,咱村那些苹果树咋样了?”
“苹果树?”村长在后座一颠一颠的,感觉屁股都疼,“那玩意是上头发下来的树苗。
每年春秋都施肥,都四年了,可就是光长树干,不结果。
你问这个干嘛?”
槐花村地处东北,虽然冬天寒冷,但苹果有一定的抗寒能力,上头发的,应该属于耐寒的品种。
俞泽开口道,“村长,我想倒腾那块儿苹果树,如果种出苹果来,今年咱们村都能多分点粮了。”
“你呀,真是异想天开!
有这个精神,不如趁着谷雨前多播种几亩地,多挣点工分,等到分粮以后日子也好过点!”
“村长,地里的活我会干的。
但这苹果树,我在城里的农业报纸上看了些窍门,让我试试呗,就算种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村长洪学军狐疑地看着俞泽,心里半信半疑,终究还是随了他,“,只要不耽误每天的工分,你要试就试吧!
你爹出院后,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着调了!”
“好嘞村长!”
俞泽骑着自行车回到了槐花村,把村长送回去后,他就回了家。
自行车的车把上挂着一把没钥匙的锁,这锁是不能要了,他得今天去供销社买把新锁头。
“闪电,你记住,这以后就是咱家的车了,若是有人来偷车,你就咬他!”
闪电汪汪几声,边叫边围着俞泽转,表示知道了。
俞泽把大门反锁,进了空间。
空间里没吃完的那些猪肉还在木桶里静静的躺着,但是,他总感觉桌子上少了什么东西。
俞泽仔细查看了一圈,发现是自己上辈子囤的一小箱小金鱼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木制的小方盒子。
盒子上方有一个空格,正前方则有一个按钮,按钮旁躺着张牛皮纸。
俞泽展开牛皮纸,见上面写着:古董抽奖机使用说明书。
抽奖机?
他这空间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吞了他的金条冒出这么个玩意。
俞泽继续往下看——
该抽奖机只需放入古董一件,即可抽取一个盲盒。
盲盒会自动根据投物人所缺生成。
可能是食品、日用品、医药品、知识技术等物。
每日只可抽取一次。
俞泽乐了,古董他可多着呢。
上辈子他往空间里放了几大箱古董,什么字画玉石、文房四宝,陶器雕塑。
这些如今都用不着,还不如投到抽奖机里换取他需要的东西。
况且,黑市里也有不少缺衣少食的人冒险在卖一些古董,只要有肉有米就能换。
俞泽找了一幅不算值钱的现代字画,决定先丢进这个抽奖机里去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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