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婉墨云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小说》,由网络作家“江清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二人说话,春梅便躬身退下,吩咐后厨准备开饭,自己又去了一趟库房。可她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商铺的地契,心中暗道不好,立刻折返回来。“县主,不好了,商铺的地契不在库房里,可您刚入府的那两天,奴婢亲自整理过啊。”此刻的秦润正准备离开,闻言脸色一变。上一次在书局买墨石被江清婉气到之后,他就去找秦明朗问过铺子的事情。可秦明朗训斥他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准管。但他不傻,已经知道铺子被秦明朗卖掉。可他没想到,这件事苏玉兰竟然不知情。那秦明朗卖掉铺子换来的银子都拿去做什么了?难不成给了江清婉那个贱妇?他心里气恼自己父亲不知上进,看不清秦家以后要靠着谁,可眼下他也不敢多言,忙拱了拱手。“母亲,儿子要去太学院晨读,就不陪您用膳了。”苏玉兰正想铺子的事,闻...
《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小说》精彩片段
见二人说话,春梅便躬身退下,吩咐后厨准备开饭,自己又去了一趟库房。
可她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商铺的地契,心中暗道不好,立刻折返回来。
“县主,不好了,商铺的地契不在库房里,可您刚入府的那两天,奴婢亲自整理过啊。”
此刻的秦润正准备离开,闻言脸色一变。
上一次在书局买墨石被江清婉气到之后,他就去找秦明朗问过铺子的事情。
可秦明朗训斥他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准管。
但他不傻,已经知道铺子被秦明朗卖掉。
可他没想到,这件事苏玉兰竟然不知情。
那秦明朗卖掉铺子换来的银子都拿去做什么了?
难不成给了江清婉那个贱妇?
他心里气恼自己父亲不知上进,看不清秦家以后要靠着谁,可眼下他也不敢多言,忙拱了拱手。
“母亲,儿子要去太学院晨读,就不陪您用膳了。”
苏玉兰正想铺子的事,闻言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等秦润走了,春梅才急声道,“县主,会不会是秦家公偷了地契去赌?他连张氏的私房钱都偷。”
苏玉兰沉着脸冷哼。
“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吃过饭,我亲自去商铺看看,到底谁在我背后动手脚。”
……
九王府后院外的巷子里,一辆黑色马车停在了门口。
带着毡帽的马夫上前敲门,不多时李斗将门打开,看着他问,“你是谁?来干什么?”
马夫往里探了探头,瞥见了凉亭内正喝粥的江清婉立刻高声道,“江娘子,有人请您去个地方,让小的来接您。”
江清婉怔了怔,侧头看向门口。
莲儿诧异。
“小姐,您要出门啊?奴婢收拾一下。”
江清婉想起昨夜墨云寒答应她的事情,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我自己去,你和李斗都不用跟着。”
记录战事的卷宗存放的地方,多半在兵部内。
以她的身份进去已是不方便,更不能带着丫鬟仆人。
她将粥喝完,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让莲儿取了个深色的披风系好,这才出了门。
车夫恭敬的摆好脚蹬,又殷勤的帮她撩开了布帘。
等她上了马车,立刻坐在车辕边扬起马鞭匆匆离开。
帽檐之下的眼睛里,却透着算计得意。
……
另一边,墨云寒下了早朝便回了府,换下朝服后就准备去后院找江清婉。
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宋玉书神色凝重地带着玉英玉桃走了过来。
“舅母。”他颔首见礼。
宋玉书摆手让玉英和玉桃停在远处,自己拉着墨云寒进了内堂。
“你要出门?”
“是,有些私事。”
墨云寒没提江清婉,见宋玉书脸色不对,又问了句,“出了什么事,舅母不妨直说。”
宋玉书轻叹一声。
“去忙之前,陪舅母去看看筱然吧。”
墨云寒眉心微皱。
“因为拒婚的事,她跟您闹了?也好,本王与她说清楚便是。”
宋玉书伸手拦下他。
“去后院叫上清婉一起吧。”
“这跟江清婉没有关系。”墨云寒声色微沉。
昨夜谈话,那女人说过,她要肆意江湖。
其实从初见到如今,他能看出,她对朝堂,对内宅争斗诸多事宜的抵触。
他与云筱然之间,牵扯太后,本就不该波及她。
宋玉书心急如焚,声音压得很低。
“筱然的病只有江清婉能救,若是筱然出事,太后定会以此为契机责难王府,无论你愿不愿娶筱然,都很难收场。”
她情绪有些激动,胸口也跟着上下起伏。
“云寒,我昨天入宫见过太后了,你要真想护着江清婉,这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强硬。”
墨云寒眉心皱的更紧。
“筱然生病了?”
宋玉书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自那日离开便病了,原以为是受不住打击,心中郁结,昨日我去看过,很不好。县主府的人又都统一口径,说是清婉所害,太后也已得到风声。”
其中利害,墨云寒怎会不知。
他沉思片刻。
“本王去县主府看看。”
“我随你一起吧。”
宋玉书已经请过江清婉被拒,自知是说服不动的,现如今也只能指望墨云寒看过云筱然的情况后,能亲自去请。
二人很快坐着马车去了县主府。
云筱然一听墨云寒来了,立刻用被子掩住了脸。
可墨云寒还是看到了她枯黄消瘦的脸,心中大吃一惊。
被子下传来云筱然低低的哭声,凄婉委屈。
“云寒哥哥,你不要再入我的梦了,你不肯娶我,又何苦来折磨我。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恨不得随了姐姐去,也好过留在这世上孤苦无依,生不如死。”
一阵阴冷的风旋在堂内。
墨云寒腰间挂着的珠子忽地一明一暗的闪了闪,那风顷刻间便停了。
李嬷嬷趁机跪在地上,抬着半截青黑的手臂哭诉。
“王爷,求您救救县主,若是江娘子要出气,老奴愿意把另一条手臂也给她,求她不要再用法术让县主陷入痛苦之中,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她……她竟然还用大小姐的惨死来让县主沉入梦魇,这对县主实在太过残忍了。”
墨云寒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
遥遥站在桃花树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那是云杳杳。
是他至今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心魔。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床帏沉声道,“本王不会让你有事。”
说完转身而去。
躲在被子下的云筱然,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手里死死攥着一个黑色的荷包,指甲苍白。
心中无比畅快。
“云杳杳啊,云杳杳。我还真是多谢你这般折腾。你看,你最爱的云寒哥哥根本舍不得我死。很快,我就会成为九王妃,和你最爱的人,享尽鱼水之欢。你可一定要好好看着啊。”
堂内停下来的风,再一次旋了起来。
吹得床帏不停飘荡。
半敞开的窗子,发出咯吱的呜咽,像女人在哭。
宋玉书起身过去将窗子关好,她心里也很无奈。
可眼下,要先医治好云筱然再做打算。
……
黑色马车接走江清婉一路疾驰片刻没停,出了城门七拐八拐,直接停进了一处荒废的破院子里。
“把那个贱妇给我拉下来!”
秦家公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一脸愤恨。
六个彪形大汉围在马车四周,车夫直接一把扯碎了布帘。
众人在看到端坐在里面,绝色倾城的江清婉后,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般亢奋,如狼似虎。
路很快被让开,郭浩抬头看向江清婉,叉着腰,颇有几分得意。
“小美人,你怎么谢我。”
江清婉的身体一阵发虚,扶着莲儿的手臂微微颔首。
“多谢。”
说完掀开车帘坐回车内。
郭浩急道,“就没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不如我们去酒楼坐坐。”
他探着身子攥住布帘不松手。
“你若不愿吃酒,我们不吃也行,我就想知道,你那日为何要让我避水?”
江清婉靠坐着,总算有了些力气。
她看了眼郭浩,“你脑袋上的伤不是已经验证了吗?”
郭浩乐道,“对啊,所以我更好奇啊,小娘子是会给人看相测吉凶吗?不如帮我测测,你我是否有姻缘?”
江清婉摇摇头。
“你的姻缘不在大周。”
“啊?”
郭浩听得一脸懵,江清婉却没再细说,“李斗,走了。”
李斗哦了一声,壮硕的身体挤开郭浩,车夫扬起鞭子驾着马车很快消失在街角。
……
楼上雅间内,注视着这一幕的云筱然眼底闪过一抹嫉恨。
她已经从苏玉兰的口中知道了江清婉的身份。
一个给人当了五年后娘、守着个男人五年最后被下了堂的贱妇,竟然能住进九王府的后院,还能被郭浩这厮护着,凭什么!
苏玉兰见她迟迟不说话,有些心急。
“筱然,姐姐的处境已经跟你掏心掏肺的说了,你这一次可一定要帮帮姐姐,不能因为江清婉这个贱人勾搭上京兆府尹借以挑拨,让九王爷误会了我家明朗。”
“姐姐知道,九王爷平日最是宠爱你,他又执掌军政,若是明朗能成为王爷的左膀右臂,定会忠心维护。”
她没说维护谁,但是其中含义却又很清楚。
有太后在,云筱然将来十有八九是要嫁给墨云寒的。
一个王府正妃,若想稳固地位,岂能没一点外戚帮衬。
可太后毕竟不是她的亲祖母。
将来若有其他机缘,皇帝需要平衡九王手中的兵权,再娶旁人与她平起平坐,都有可能。
想要稳住自己主母的身份,除了可怜的身世让太后怜惜,自然还要有其他傍身。
秦明朗身为二品武将,会是以个很不错的选择。
云筱然沉思片刻,她很清楚苏玉兰在苏家的地位和迫切攀附的心。
“姐姐待我诚心诚意,筱然知道,不过我毕竟还不是九王妃,只能尽力试试。”
这便是答应了。
苏玉兰欣喜若狂,拉着她说着贴己的话。
云筱然又故意跟她聊起江清婉,详细的知道了一切。
那个贱人,果然不是什么天师。
……
洛九家,
江清婉拿到了小小的炉鼎,检查之后也不由赞叹洛九的手艺。
她将炉鼎包好,交给李斗送去马车,随后坐在桌前,让莲儿研磨。
“我现在给你画稿。”
洛九却一反常态,搓着手提议,“我家中藏了好久,姑娘要不要尝尝?”
江清婉愣了愣。
她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眼底透着些许疲惫。
“你不着急?”
“也不是很急。”洛九说着又看了看后院方向,却迟迟没听到动静。
墨云寒还没来,他只能尽力拖一拖。
江清婉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后院,手中狼毫笔沾了墨汁,利落的落笔开画。
“洛大师,你给我做鼎,我给你画图,今日之后,你我互不相欠。您老的藏酒,就留着跟你等的人喝吧。”
被人点破心思,洛九尴尬的挠挠头。
“姑娘误会了,我家主上惜才,想见见姑娘,若是姑娘有意,可以……”
“我无意。”
江清婉画的极快,似乎不需要思考。
看得莲儿目瞪口呆,连研磨都忘了。
以前她只知道她家小姐很会做生意,旁人赚不到的银子,她很轻松就能赚到,无论卖什么,从没亏过本。
可自从离开秦家以后,她越发觉得,她家小姐,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虽然她也看不懂画的是什么,但本能就觉得,超级厉害。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江清婉就落下了最后一笔。
“洛大师过来看看。”
洛九正寻思再拖些时间,却被手中的图稿惊得忘记了一切。
“妙,妙啊,姑娘竟然能想到这一层?敢问姑娘与神机班鲁是什么关系?老夫斗胆,不知能不能请姑娘代为引荐,若能见到他老人家,我此生死而无憾了。”
想到二师兄那张宛若呆板书生的脸,每每被她气的跳脚的时候,才有几分活气。
她实在无法跟洛九嘴里被誉为神机的老人家形象相对应。
她用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墨汁,站起身往外走。
“我不认识班鲁,今日之后,洛大师就当没见过我。”
莲儿紧随其后,腰板都挺得笔直。
看着江清婉的后背,双眼冒起了星星。
她家小姐,真神!
洛九眼见留不住人,也不再纠结,全神贯注地研究起图纸。
等他看得差不多了,墨云寒才带着夜七姗姗来迟。
夜七环顾四周没看到人。
“老洛,那位很厉害的姑娘呢?”
洛九刚行完礼,也不好说墨云寒来的太晚,只是将图稿恭恭敬敬递过去。
“主上,那姑娘不愿多待,已经走了。这图,比我想的还要精妙,您看看这里……”
他凑过去指着图稿讲解,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兴奋。
墨云寒却闻到了图纸上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
“金山。”
“什么?”
洛九没听明白,满脸疑惑。
墨云寒回神。
“没事。”
“你尽快将东西做出来,通过演练无误就可交给兵部监造处大规模制作。”
洛九点点头,又想到什么,跑到一堆物品中搬出一个盒子递给墨云寒。
“主上,这是我改制的弓弩和袖箭靴箭,您可先试试威力。”
夜七开心的凑上去。
“老洛,我们暗卫营又有新东西了?”
洛九仍有些惋惜。
“若那位姑娘肯帮忙,我们大周的兵力储备,定会更加强盛。”
他神色忧伤的看向窗外。
夜七收起嬉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九的哥哥,侄子,洛家十九个族人,全都是机关营的将领,当年随军攻占大隋,却惨遭大隋机关碾压,无一人生还。
听闻这个消息时,洛九正在研制机关匣,因失神毁了一只眼睛,从此隐退,再未出山。
“老洛,大隋已灭国,他们的亡灵会安息的。”
洛九收回目光,眼眶还有些红。
“我只希望,洛家家学,能助力大周军政,让兵将们少些伤亡。”
“主上,您是大周的战神,您会护卫大周的对不对?”
墨云寒看着洛九殷切的眼神,郑重的点了点头。
“本王一定做到。”
江清婉将手里的黑色小铁球举起。
“你们看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龙珠,而是一个吸人运气的法器。是有人骗你们放在这里,受你们全村世代供应。”
马林根本不接受。
“龙珠不是这样的,是你毁了龙珠!”
村民被他煽动,情绪更加激动,已经准备冲上来。
山洞内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显得空间异常逼仄,夜七挡在前面,神情冷肃,“主上,若冲出去,定会伤到百姓。”
江清婉抬手拍开他,眸色冷冽的扫过所有村民。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颗龙珠,那我还给你们。”
她抬手将龙珠扔向棺木上方,如丝如缕的怨气重新缠绕,那颗铁珠重新漂浮起来,再次散发出圣洁的光晕。
情绪激愤的村民顿时面面相觑。
“龙珠……没毁啊?”
“她怎么能随意拿到龙珠?”
“圣僧说过,这龙珠一旦被凡人碰到就会失去法力,再也不能护佑马家村,这怎么又……又好了?”
“村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马林也是一脸懵。
这时人群中有人咦了一声抬手挠自己的脖子。
“好痒啊。”
紧接着其他人也都开始觉得痒。
从脖子到胳膊,再到周身,越挠越痒。
“鱼鳞!鱼鳞!”
一个村民指着身边的人惊呼,其他人也吓得不轻,立刻掀起自己的衣服去查看。
肉眼可见的鱼鳞在村民的身上开始往外冒。
刺痒之后是刺痛。
惨叫声在山洞内回荡着,甚是骇人。
夜七想起水根,心下大惊。
“都变怪物了,江娘子,这可怎么办?”
江清婉丝毫不慌,小手从荷包里摸出一张空白符纸,迅速画了符箓,随后指尖凝出灵力,符纸瞬间燃起。
“夜七,将纸灰拍到空中。”
随着她抬手扬起燃烧的符纸,夜七凝出真气,一剑扫过。
纸灰化作星星点点,弥散在空中。
片刻后有人尖叫。
“这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喊一边往自己的胸口位置打,那里无端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线,而这条线正连着漂浮在棺木上空的珠子。
其他村民身上的线也陆续呈现,无一幸免。
江清婉冷声道,“如今可看清楚了?”
“若我猜的没错,这山洞应是马家村的禁地,在最近开启过一次,开启之后,村里才开始有人生疮,而那些生疮的,应都曾来过禁地。村长,我说的是与不是?”
不等马林回答,就有村民举手。
“对,水根、老三、马虎子……他们都来过禁地。”
“不对,是村长领着进来的,为什么村长没事?”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马林,只见马林身上并没有那根线。
村民愤怒的苗头瞬间转了方向。
“是你害我们?”
马林吓得脸色惨白不停摇头。
“我没有,我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按照圣僧交代,你们……你们莫要听信这女子的妖言啊。”
江清婉抬手就将珠子给拿在了手里。
痛苦不已的村民只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全都虚弱地往地上瘫,一个个满头大汗。
“咦,不痒了,也不疼了。”
“鱼鳞没了。”
“这根本不是圣物,是妖物。”
“仙姑,她是仙姑。”
村民冲着江清婉磕头。
江清婉拽着墨云寒挡在了前面,仅露出半个脑袋。
“村长,圣僧是谁?此人在何处?还有,这具女尸又来自哪里?若不交代,京兆府可要拿人了。”
马林看着倒了满地的村民,又想起刚刚惊悚诡异的一幕,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颤巍巍站起身冲着江清婉鞠了一躬。
“多谢仙姑救了我们大家。”
“如您所料,此处的确是我马家村的禁地,我也是听我祖上说的,禁地之内供奉着龙珠,可保马家村子嗣昌盛,风调雨顺。”
“每年我们都会供奉活猪活牛活羊,村里也的确没有出过什么灾祸。前些时日,村里二癞子欠了赌债还不上,跑来禁地想偷龙珠拿去卖,也不知他从何处弄来的炸药,毁了禁地的石门。”
“我带着村民上来,却怎么也堵不上山洞,便杀牛宰羊重新供奉,可那日后,村里就开始出现有人生疮,二癞子是第一个死了的,我不敢告诉大家,偷偷埋了。”
“埋尸那天遇见了一个和尚,他当即算出了马家村的困境,还说龙珠内封印着妖神,因被冲撞而发怒,他还指引我去乱葬岗找来了那个女尸,说八字极配,可为妖神配阴魂。只要安抚住妖神,龙珠依旧能继续护佑马家村。”
他说得激动,“我真的没有害人,这女尸我也不知是谁?至于圣僧,他只说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自会出现,我……我再没见过他啊。”
江清婉不确定此人话里的真假。
那和尚摆明了是看中了马家村的阴气穴想要养尸。
只是不知他是不是当初在马家村留下铁球法器的人。
她将手里的小铁球塞进自己的荷包。
这法器虽比不过她在山里玩的那些,不过也有些用处。
她抬眸看向墨云寒,“事情已了,村民生疮是因为气运被夺怨气侵袭所致,洞内阵法消除,他们只要好好调理就会没事。不过这具女尸怨气极深,应是枉死,让京兆府去查查吧。”
她说完拍拍小手往外走,村民自不敢拦。
经过马林身边时她忽又问道,“天色不早了,能留宿吃个便饭吗?”
马林愣了愣,赶紧擦了擦脸,“自然可以,仙姑喜欢吃什么?我让我家娘子即刻去准备。”
“吃鱼吧,要辣的。”
她说完径直出了洞口。
站在外面看着地上的八卦阵若有所思。
很快村民也都陆陆续续出来,有人担心再出事,小声问道,“仙姑,这地方您能给封住吗?”
不少人也跟着附和,全眼巴巴的看着她。
江清婉淡淡笑道,“不必,你们世代供奉,虽被利用,可也足够虔诚,怨气散尽,这残留的阵法会将这些世代供奉的信仰反哺给你们,对你们有好处。”
众人一听这才放了心,在马林的指引下搀扶着下了山。
江清婉告诉马林还要收个尾,让他先去准备饭菜。
夜七也被墨云寒遣走去京兆府找人来抬尸。
空寂的山洞外,只剩下墨云寒和江清婉。
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沉沉的,
“事情没解决,对吗?”
雅间的门被苏玉兰一脚踹开。
“秦明朗,你给我滚出来。”
坐着喝茶的阿娇衣衫半露。
“哎呦,怎么这般凶?吓着奴家了。”
苏玉兰愤怒的环顾四周,很快就看到被扒的精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秦明朗。
她只觉一团火全烧到了头顶,冲过去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秦明朗吃痛,脑袋还在迷糊中。
一把攥住苏玉兰的手往自己嘴上蹭。
“清婉,你打完就不准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爱你,我疼你……”
说着就拽着人往怀里摁。
苏玉兰真的要气疯了。
她没想到秦明朗不仅逛窑子,竟然还心心念念全都是江清婉那个贱人。
当即拔下金钗,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肩膀。
这一下,秦明朗是真的醒了。
惶恐的看着盛怒的苏玉兰,下意识地就跪在了床上,周身凉飕飕的感觉让他立刻低头。
这才发现身上衣服全被扒了。
不仅如此,还有一堆女人亲过留下的红印子。
阿娇摇着帕子冲他抛媚眼。
“郎君你醒了,奴家伺候的可好?”
记忆汹涌而来。
秦明朗大急。
“你闭嘴!”
他胡乱的快速将裤子套上,外衫穿的乱七八糟此刻也顾不得。
“夫人,兰儿,你听我解释,我……我只是喝了点酒,我什么都没做。”
苏玉兰一张脸气的铁青。
手里还攥着带血的簪子,眼眶通红,恨不得此刻就杀了他。
一旁的阿娇笑的花枝乱颤。
“秦大人说的没错,他的确什么都没做,因为,他不中用啊。”
放肆的嘲笑让秦明朗愤怒至极,冲过去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找死!”
阿娇被整个提起,眼看就要翻白眼。
老鸨带着两个护院冲了进来。
“你敢在我春香院杀人,就不怕我报官吗?”
房门没关,已经有不少人围在了门口。
苏玉兰只觉丢人,立刻用袖子挡住了脸,冲着秦明朗恨声交代。
“还不放手。”
秦明朗也知道此事闹大了的后果。
气愤的将人丢在地上。
老鸨倒也识趣,命护院将门一关,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阿娇哭哭啼啼的趴在她腿边。
“嬷嬷,您可要为阿娇做主啊。”
老鸨捏着她的小脸啧啧两声。
“你瞧瞧,把我们阿娇的脖子弄成什么样了?秦大人,您虽然是朝臣,可也不能这般不讲理吧。”
“喝了花酒,玩了姑娘却不给银子,如今被夫人堵在床上,却又要杀了姑娘灭口。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您也太枉顾律法了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您没那个能力,可阿娇身上,可全是您捏出来的痕迹,就算没做到那一步,玩,可玩了个遍。”
阿娇闻言立刻扯开了上衣,只留了个肚兜。
胸口锁骨,腰间,全都是吻痕和手印。
足见之前的激烈。
阿娇哭的梨花带雨。
“秦大人,您一边亲我摸我,还一边喊我清婉,我可有说错?”
秦明朗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放屁!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苏玉兰已经快背过气去。
可眼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秦明朗不行,更不能让人知道秦明朗逛窑子不给钱。
她死死攥着簪子问。
“说吧,你们要多少银子?”
老鸨笑的满脸褶子,脂粉都快挂不住了。
“还是夫人识大体。我们这些卖身的,最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已经这般可怜,只要银子给够数,我保证,秦大人在春香院里发生了一切事情,都不会有外人知晓。”
她说着伸出一只手。
“五千两。”
这个数额简直是在秦明朗心上挖了一刀。
他刚刚白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了个废图,什么也没有捞到。
现如今正焦头烂额的不知从哪里凑钱。
哪成想喝了个酒,竟然又被讹诈五千两。
怎么这般倒霉。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苏玉兰。
“兰儿,我……我知道错了。”
苏玉兰现在看见他就想弄死他。
死死绷着脸道,“我没那么多银子,明日让人送来。”
老鸨笑道,“那就让秦大人在我们这里住一宿吧,若是明日天亮了出门被人看到,就不能怪我们多嘴了。”
苏玉兰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在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老鸨将兵部监造郎的牌子放在桌上。
“既然我们派人去秦家请您,自然知道您的身份贵胄,莫不是这银子,要我们去苏家要?”
苏玉兰顿时慌了神。
最后掏空了钱袋子,又将满头满身的珠翠全部摘下,这才勉强让老鸨答应。
“恭送秦大人,秦大人以后常来哦。”
阿娇和老鸨的话差点没让秦明朗一头栽在地上。
他紧跟着苏玉兰又从后门出了春香院。
马车早就不在,他们只能步行回家。
秦明朗也不敢解释,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苏玉兰穿过热闹的长街,拐进僻静的巷子,忽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些金簪是她封县主的时候,程氏花重金给她打造的。
还有她脖子上戴的那串玉珠,那是贵妃娘娘赐她的。
现如今竟然为了赎秦明朗,全砸进了花楼里。
她怎么能不憋屈难过。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秦明朗竟然还在想着江清婉那个贱人!
“兰儿!”
秦明朗伸手去碰她,被她连踢带踹,哐哐甩了十几个嘴巴子。
最后脱力一般靠着墙,死死盯着他。
“秦明朗,我要你亲手杀了江清婉,否则,我一定让你,让你们秦家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能让苏家大房的人看不起。
她不能成为京城的笑话。
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江清婉,断了秦明朗的念头。
秦明朗此刻一心想哄好苏玉兰,哪会不答应。
“我发誓,一定亲手杀了她。”
……
深夜,九王府。
未到子时,墨云寒就来了后院。
拎着两壶酒,和两个油纸包,放在了院子的凉亭里。
江清婉正准备过去找他,推门就看到人杵在凉亭里看月亮,一身墨绿长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更衬得一张冷白的脸,如翩然飞升的仙。
她不由再次感叹于此人的姿容绝顶。
脚步轻快的走进凉亭。
“观星?看的懂吗?”
“夜七怎么没跟过来?”
她兀自说着,鼻尖闻到了辣卤羊腿肉的味道,又看到了石桌上摆着的秋月白,顿时眉眼都弯了起来。
“你怎知我正想这一口。”
她开心坐下打开油纸包发现还温热着,立刻捏了一片塞进嘴里。
又辣又香,又软又嫩。
那日吃过后,她特意让莲儿买了羊腿试着做,却实在做不出这个味道。
她又喝了口秋月白,这才再次看向墨云寒。
“今日这般讨好,有事求我?”
青蕊郡主是三王爷的独女。
三王爷过世后,她招了赘婿在京,所住的郡主府离九王府不远。
与宋玉书私交颇多。
两个人年龄差了不到十岁,但若是论辈分,她要称呼墨云寒为九叔,称她为老舅母。
可毕竟宋玉书不是皇家血脉,这声老舅母她担不起,墨青蕊也知趣,便每次喊声姐姐。
宋玉书自然不能托大,将剩下的符纸收好,笑容中多了几分维护。
“郡主,江娘子可是你小九叔带回来的人,你确定要这么说她?”
墨青蕊抿抿嘴。
她夫君是太学院副首院,书呆子一个,也不懂得趋炎附势。
她父王去世的早,更没有留下什么权势给她。
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打马吊和跟人胡侃,来此也是好奇。
“那算我多事,姐姐莫怪。我这小九叔啊,除了太上皇,旁人也是管不了的。”
玉英已经收拾好桌子,煮了香茶。
墨青蕊接过茶盏便也转了话题。
“你家成业这次会考成绩很不错,说是要转去三甲班,与皇子们一起读书,将来定然是个有出息的。”
提到儿子,宋玉书脸上的神情温和许多。
“过两日休沐,成业应该就能回来,倒时我带他登门致谢。”
墨青蕊咯咯笑道。
“姐姐以为我来要谢礼啊,我家夫君那脾气,除了书还是书,若成业功课不好,他也不可能给他调班。”
她忽又敛下了几分笑。
“姐姐应该还不知道吧,后院住着的那位小娘子,她那个养子,被苏家送进了太学院,你啊,早些跟成业说一说,万一这外面的流言传进成业的耳朵里,那孩子纯净,容不得沙子,再闹出祸端来。”
宋玉书心头一紧。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墨青蕊就走了。
……
连着几天的流言蜚语,苏玉兰一直等着江清婉被扔出来。
可却迟迟没有等到。
反而等来了苏家的训斥。
老王爷亲自将她叫去祠堂,罚跪了三个时辰,跪得她双腿差点直不起来,更是被大房的人围着嘲笑。
母亲程氏扶着她出来,脸色难看得紧。
“这就是你选的路吗?真是和你的父亲一样窝囊。”
苏玉兰气红了眼。
“那您要我如何?爷爷为什么不帮我,其中缘由您不是最清楚吗?我那么努力的做这些,你还要反过来说我,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
程氏无奈叹气。
“只要秦明朗能在兵部做出点成绩,我立刻带他去见贵妃娘娘。兰儿你要记住,只有将权力握在手里了,才能在苏家有底气说话。”
苏玉兰心烦。
这个道理她岂能不懂。
可眼下墨云寒因为一个江清婉处处针对,就算秦明朗有战功也无法有大的作为。
正心急,忽听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秦明朗一身青灰色长衫,意气风发的勒马停在了她们面前。
苏玉兰本就有气,看到他更觉腿疼。
“这里是长安区,你是疯了不成来这里策马?”
秦明朗满面红光,冲着程氏行了礼,立刻从怀里掏出了战车改造的图纸。
“兰儿,我愿以此呈报老王爷,他定会见我。”
苏玉兰伸手狠狠拧在他胳膊上。
“这是价值万两,还是什么藏宝密图,你是嫌我还不够丢脸吗?”
程氏现在看他也甚是不悦。
“明朗,你莫要再莽撞行事连累兰儿,还是多想想如何尽快做出些政绩来。”
秦明朗举着手里的图纸。
“岳母大人,兰儿,这便是我的政绩,你们看。”
他环顾四周,神秘兮兮的将图纸展开。
苏玉兰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程氏是苏家老二,幼时虽不起眼,不得老王爷喜爱,可耳濡目染多年,见识自然更广。
“这是战车图?”
秦明朗细细说了改进之后的威力,这一下连苏玉兰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母亲,我现在就带明朗去见祖父。”
程氏却摇了摇头。
“兰儿,你堂哥可在军中,这种功劳若直接交给你爷爷,你觉得还能落在明朗头上吗?”
大房有子有女,儿子被老王爷送去军中,跟其父亲一起,已成前锋将军。
而女儿同样被封县主,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闺秀,早就入了各位娘娘的眼,只等着时机一到选个皇子为妃。
他们二房,拿什么去比。
若非如此,程氏又岂会同意苏玉兰嫁给秦明朗。
不就是想让一辈子操心军政的老王爷高看一眼吗?
秦明朗心中焦急。
“岳母大人,不交给老王爷,难不成要我交给兵部侍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监造郎,改制战车必须要他的同意才可。”
程氏胸有成竹。
“此事不必经过兵部,直接上奏皇上。”
秦明朗的心狂热的跳了起来,冲着苏玉兰作了一揖。
“还请岳母指点。”
程氏伸手将他扶起。
“你好好记住这张图,过几日,皇上会去巡防营视察,你作为监造郎,一定会被派去陪同,你不必拿出图纸,当场讲解给皇上听,这样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到那时,就算兵部侍郎想抢功,也没有任何办法。”
秦明朗大喜。
“多谢岳母大人。”
程氏不放心的又问了句。
“你确定这个图纸做出的战车,能有你口中所说的威力?”
秦明朗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可是花了一万两银子啊。
为了这张图纸,他把好刚刚赎回的房子又抵押了出去。
若是不能成功,他就真的完了。
……
这两日,江清婉过得很悠闲。
前院无人再来打扰,炉鼎炼丹也越发顺利,再加上那块玉牌的滋养,她的修为每日都在恢复。
莲儿和李斗买菜回来,意外的带回来一人。
“江娘子。”
钟大夫站在门口拱了拱手。
他没有带药箱,显然不是来给宋玉书诊病,而是特意来寻她。
以前因为秦润的身体,二人交往颇多。
有几味极难寻的药材,还是托了钟大夫的关系才找到。
江清婉笑着回了一礼。
“莲儿,备茶。”
钟大夫忙摇了摇手,“莲儿姑娘不必麻烦了,我这事有些急。”
“江娘子,今日贸然登门,实在抱歉,我便直言了。”
“老夫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耗尽平生所学依旧束手无措。那日瞧见你给宋夫人诊治,手法奇绝,不知能否请您过去瞧一眼是否并非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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