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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我要科举当人上人王承祖王承志前文+后续

立身之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氏话音落下,整间屋子诡异的静默了几秒钟。随即高氏就跳脚站了起来:“就你挣的那三瓜俩枣够干什么吃的?你凭什么说我家承祖和学文都靠你?你家老二整日里游手好闲懒得屁股生虫,你还有脸说我!”老刘氏冲着高氏吼道:“你给我闭嘴!”怎么说老二都是她儿子,自己怎么骂怎么打都行,但是老大媳妇说了她心里就不是很舒服。吼完高氏,老刘氏的怒火又对准了张氏:“这是你大嫂,你怎么跟她说话的?你个搅家精,再生事就回你家去!我王家可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儿!”张氏气的眼睛通红,但是战斗力依然十足:“我凭什么回我家?当年是你们上门求娶,又不是我上赶着嫁过来,现在想让我回去?那就怎么娶过来的怎么给我送回去!”她指着高氏:“大哥不干活,你们说他是读书人,行!我忍了。那大嫂...

主角:王承祖王承志   更新:2025-04-18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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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承祖王承志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农家子,我要科举当人上人王承祖王承志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立身之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氏话音落下,整间屋子诡异的静默了几秒钟。随即高氏就跳脚站了起来:“就你挣的那三瓜俩枣够干什么吃的?你凭什么说我家承祖和学文都靠你?你家老二整日里游手好闲懒得屁股生虫,你还有脸说我!”老刘氏冲着高氏吼道:“你给我闭嘴!”怎么说老二都是她儿子,自己怎么骂怎么打都行,但是老大媳妇说了她心里就不是很舒服。吼完高氏,老刘氏的怒火又对准了张氏:“这是你大嫂,你怎么跟她说话的?你个搅家精,再生事就回你家去!我王家可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儿!”张氏气的眼睛通红,但是战斗力依然十足:“我凭什么回我家?当年是你们上门求娶,又不是我上赶着嫁过来,现在想让我回去?那就怎么娶过来的怎么给我送回去!”她指着高氏:“大哥不干活,你们说他是读书人,行!我忍了。那大嫂...

《穿成农家子,我要科举当人上人王承祖王承志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张氏话音落下,整间屋子诡异的静默了几秒钟。

随即高氏就跳脚站了起来:“就你挣的那三瓜俩枣够干什么吃的?你凭什么说我家承祖和学文都靠你?你家老二整日里游手好闲懒得屁股生虫,你还有脸说我!”

老刘氏冲着高氏吼道:“你给我闭嘴!”

怎么说老二都是她儿子,自己怎么骂怎么打都行,但是老大媳妇说了她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吼完高氏,老刘氏的怒火又对准了张氏:“这是你大嫂,你怎么跟她说话的?你个搅家精,再生事就回你家去!我王家可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儿!”

张氏气的眼睛通红,但是战斗力依然十足:“我凭什么回我家?当年是你们上门求娶,又不是我上赶着嫁过来,现在想让我回去?那就怎么娶过来的怎么给我送回去!”

她指着高氏:“大哥不干活,你们说他是读书人,行!我忍了。那大嫂呢?年纪轻轻就在家等着两位小叔子拖家带口的养着,要不要脸?!还好意思说我家丑蛋儿奸猾,她的脸比那城墙都厚!知道的是娶她回家操持家里当媳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买回家专门伺候男人的妓子呢!”

“还有,牛蛋今年都十一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有少爷命偏有少爷病!在家别说下地了,扫过地吗?打过酱油吗?!”

“大丫今年也十岁了吧?还没干点活就被高氏拦着,真当打算养成什么大家闺秀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没事还爱使唤老三家的星月给她洗个衣服,端个水,知道的这是堂姐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主仆呢!”

张氏火力全开,几乎每个人都被扫射到了。

老三一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情,马氏更是惊的闭紧了嘴巴不敢出声。

王大丫被张氏说的羞愤欲死,她咬着下唇恨不得给张氏瞪出一个窟窿。

“疯了!张氏,我看你是疯了!!”老刘氏气的浑身发抖。

高氏听到对方如此说自己的儿女,尖叫一声冲上去就要打人。

张氏也不是吃素的,她反手就和高氏扭打在了一起。

“你欺负我娘?!”王揽月吼了一声冲了上去,王邀月自然不甘示弱:“你想干啥?!”

两个小姑娘直接扑做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马氏连忙上去劝架,却不知道被谁盛怒中给推了一把,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们敢打我娘,我打死你们!”五岁的王皎月嗷嗷叫着冲了上去,其他两个姐妹自然也不甘落后。

王学洲目瞪口呆的看着眨眼间家里的几个女人就打在了一起,你扯我头发,我拽你衣服,他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竟恐怖如斯!

老刘氏连自己的胸口都顾不上拍了,站起来跳脚:“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王承耀一个大男人在一边不好上手,急的脑门上都是汗:“你们别打了···”

王老头看上去还算镇定,只是早已气的双手发抖:“老二!这就是你当初非要娶回来的搅家精?你赶紧给我休了她!”

王承志缩缩脖子,十分光棍:“爹,我可不敢休,我怕她打我!再说,休了她,家里能再给我六两银子娶个媳妇不?总不能家里就我一个光棍汉吧?”

王学洲清晰的看见王老头的脑门上青筋直蹦,深吸了几口气他双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啪!”

“都给我住手!”

听到王老头暴怒的声音,一群人这才住了手。

“你们是不是想上天?我和你娘还没死,你们就敢当着我们的面闹成这个样子,你们是要做什么?!是不是要气死我们才甘心?!”

气死父母这话可没人敢认,高氏理了理衣服,余怒未消的看着公婆:“今日这事可不怪我,我看是老二一家的心大了!今日借着骂我们来说出对爹娘的不满呢!”

高氏往日的姿态全都没了,身上的衣服被扯的皱皱巴巴,脸上巴掌印,牙印全都有,头发乱的犹如鸡窝。

张氏则像是斗胜的母鸡,斜睨了她一眼:“要怪就怪你嘴贱,你不说我儿子我也不会生气!”

她深吸一口气一脸正色的看着王老头夫妻俩:“爹娘,牛蛋和丑蛋都是你们孙子,凭什么牛蛋不用下地我儿子就要下地?牛蛋可以读书我们为什么不行?”

“我家丑蛋也要去读书!”

高氏嘲弄一笑:“我家学文那是天上的云,你家丑蛋那就是地上的泥巴!他读的明白吗他?”

张氏冷冷的看着她:“别逼我扇你,你一个一分钱不赚的废物少发表意见!再敢满嘴喷粪,我就把你按进粪桶里让你吃个够!”

“你——”

“够了!都给我闭嘴!”

老刘氏怒吼一声,高氏和张氏互相别开脸去。

王老头和老刘氏脸上变幻莫测。

年后送牛蛋去学堂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老二家的会闹,只是没想到是今天。

王老头的眼神在家中这一群人的脸上扫过,沉声开口:“我和你娘是有些偏老大,但这也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考虑,如果老大真考上了秀才,到时候别的不说,田税和徭役咱家就不用出了,你们的日子能不好过?”

“咱们是一家人!只有齐心合力日子才能越过越好,你们今日这样闹,是想给别人看咱们的笑话吗?”

王老头痛心疾首的看着王承志:“老二,我自认也没有亏待你,我和你娘原本是打算让你大哥走走门路,把你家毛蛋送去县城的酒楼做学徒,将来学了一门手艺日子也好过,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这样一闹让你大哥知道了怎么看你?今日这话我只当没有听过,下次不准再提。”

他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我今日话放在这里,家里的孩子都是我老王家的种,我不偏不倚每家都会想办法给安排个出路,老三你也不用觉得不公,谁让你没儿子。”

这话说的马氏脸上全都是难堪,王承耀更是愧疚难受的抬不起头,他的脊背又弯了弯,连忙摆手:“是我对不起爹娘,我怎么会有意见?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三的话王老头没有意外,他看向了二儿子一家。

毛蛋先是一喜,然后又担忧的看向弟弟。

王承志和张氏对视了一眼,心中又是高兴又有些复杂。

他们没想到老两口已经提前为他们打算过了,可读书和学艺比起来,到底还是读书的前程更好一些。

可这这刚好适合大儿子……

张氏不死心的追问:“那丑蛋···”

老刘氏眼睛一瞪:“给你们一家安排一个孩子还不够?家里的情况就摆在这里,供不起!如果你一定要逼着我们送丑蛋读书,难不成是要我们卖孙女?”

马氏和家里的几个女孩子脸色全变了,尤其是马氏,她可是有三个女儿!她也没生出儿子,在家里的地位明显不如另外两个妯娌,如果要卖的话,肯定先卖她闺女的··

只要想到这里,她哀求的看向了张氏。

高氏的神情却得意起来,闹了半天最后还不是得指望他男人?

她哼了一声指着张氏:“也就是承祖今日不在家,不然我看你们嚣张什么!以后你们还不是得指望我家承祖?以后对我放尊重点儿,不然有你好看的!”

“你给我闭嘴!”老刘氏冷冷的看她一眼。

“张氏,今日你闹的家宅不宁,还忤逆父母,罚你做一个月的饭,刷一个月的碗!”


王学洲激动地拉着他往前走:“好兄弟,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齐显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

捡垃圾这种事情也分高低。

王学洲早就打听清楚了城中的情况,富户大都住在城西那片,比如小胖子的家就在那里。

赵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去最远的那个灰坑,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带过去了。

夕阳西斜,他们一路从城西的住宅区跑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这里地面上是稀疏的草木,旁边是高耸的树木,除了鸟鸣虫叫,放眼望去荒凉的一个鬼影儿都没有。

而在一处光秃秃平坦的地面上,两个黑乎乎的洞口就这么坦白的展示在人前,那里就是灰坑了。

“喏,那两个洞就是,里面可脏了,等洞里面的东西快满时,衙门的人就会过来把土回填上。”赵行有些嫌弃的站在原地不愿意再往前。

齐显没见过这东西倒是有些好奇,王学洲更是一点也不嫌弃。

他刚要往前走,就被齐显拉住了,他听到了后面的动静,紧张的说:“有人来了!”

赵行脸色一变,顾不上其他,拉着两人躲到了最近的一棵树后面。

只见不远处有人架着驴子慢悠悠的过来,王学洲定睛一看,正是上次在锦绣布庄里见过一面的老翁。

驴子的后面拉着一辆细长的车架子,上面是用木板打造的露天车斗。

驴车在距离洞口一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老翁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还没等他们三人搞清楚这什么意思的时候。

周围动了!

十几号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从他们藏身的这棵树旁边,争先恐后的往驴车那里冲去,一下子把三人看呆了。

原来他们周围的树后面,藏的都有人!

只见那位老翁朝着空中甩了一鞭子,‘啪’的一声震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人。

“老规矩,先交钱后上车。”

这老翁完全没了王学洲第一次见到时的谦卑,表情不屑有些傲慢的指了指脚边的木桶。

最前面的人咽了咽口水,从自己衣不蔽体的身上摸出一个铜板扔了进去,沉闷的木头声音响起,老头放下手,那人迫不及待的爬进车斗里翻找起来。

有人带头之后,后面的人几乎是急切的把铜板扔进去,然后往车上挤。

王学洲清楚的看到有人在车上捡到了一件破衣服,兴高采烈的往自己身上套,还没穿好就被旁边的人扒了下来争抢,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车斗剧烈的晃动起来。

“啪”

“你们干甚?都给我老实点儿!也就老头子好心肯把这些东西给你们,不想要的都给我滚下来,就你们这帮子乞丐,打死了也没人追究!”

老头呸了一声指着他们怒骂。

车斗上的人很快老实下来,十几个人陆陆续续将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实在无甚可翻这才陆续离去。

老头这才卸掉车屁股那里的板子,将车上的东西一窝蜂地倒进了其中一个黑洞里,重新驾着车离去。

他们三人久久无言,内心都收到了不少冲击。

王学洲感叹古代生存之艰难,垃圾都有人付费抢着捡。

那老头子脑子也转的开,在商铺那里收钱扔垃圾,到了这里收钱让人捡垃圾,这无本的生意稳赚不赔还稳定持久··


姜还是老的辣。

王学洲看着他爹娘三两句被摆平,心中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话都说到那份上了,难不成真要逼着爷奶去卖孙女?

再说下去,他们家恐怕就将家里的人得罪完了。

更何况哥哥的前程还在爷奶手里攥着,爹娘也要顾虑哥哥的感受的。

毕竟哥哥也是两人的孩子,如果为了他和爷奶闹翻,那和爷奶偏心大伯有什么区别?

家里的情况确实明摆在这里,读书这种烧钱的事情哪能再一再二又再三?

全都是穷闹的啊!

至于分家?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是因为这里的人讲究父母在不分家,二是因为徭役。

大乾朝规定,每年按户服徭役,一户一人,男子十六岁成丁之后方可服役,六十岁以上者,可免役。

如果一旦分家,王学信和王学洲两人都不满十六岁,那就只有让王承志一个人去,需要连续去七年,等王学信成年方可轮换。

连续七年啊!

徭役那么伤身体的事情,连续去七次,王承志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儿子成年。

更何况大伯和三叔一家,只怕不会同意分家。

此路不通。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王老头和刘氏也并没有真正的对张氏如何。

毕竟要不是张氏经常绣活补贴家用,家里的情况还要更难一些。

地里的粮食不等人,吃完饭一家人歇息片刻又投入到农田里。

闹这一场,老太太也没再惯着高氏和王揽月,两人全都被叫到了地里干活去。

王学洲的脚受了伤,自然不用下地,家中只剩下张氏和他两个人。

张氏拿着手中未完成的被面继续自己的绣活儿,王学洲则躺在床上思考着该怎么挣钱。

只有改变了家里的情况,读书这事才能提上日程。

说起来他不是没努力过,只是西朗村依山而落,村里的山不仅不高没有名字,而且资源也不丰富。

既没有什么野猪獐子狼熊之类的大型野生动物,也没有多少野果、菌菇和名贵的野生药材,有的只是大面积的岩石和野草,除此之外就是矮小枝叶长得乱七八糟的树木。

上辈子他是被爷爷奶奶在乡下养大的,但凡他有一点不舒服,爷爷就会上山挖一些黄花苗(蒲公英)、柴胡、茅草根、地精等等晒干,轮流给他熬来喝。

这些东西都十分常见,山上也确实有,但是就在他抱着上山挖一些卖给药堂赚钱这个想法时,他跑去山上一看——

好家伙,柴胡这里叫菇草,菇草的枝叶被人割完回家,嫩的部分焯水凉拌,老的喂猪,根也就是它的药用部分,也被人挖的干干净净。

黄花苗和茅草等更不用说,这种常见的野草其他人没事也都挖回家了。

村里的人也不傻,这些随处可见的草药也是有老人认识的,谁都知道这几样是清热解毒,治疗发热的好东西,家家户户农闲了都会上山挖一些在家里备用。

遗留在山上的那些寥寥无几,自家挖来喝还可以,想卖的话根本拿不出手。

山上的野果子没等成熟就被人薅的差不多了,野菜也是见面光,野鸡野兔被人逮的多了也变的十分精明,一般的陷阱难以捉住。

村里又没有小河之类的,想摸些什么鱼虾螺蛳也没有。

其他的··像是烧木炭,做豆腐等等这些吃的喝的用的方子,全都需要本钱,没有人会去听一个小孩子的话去糟蹋东西。

简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种无本的赚钱大计接连夭折好几个,本想加大成本搞其他的,结果被家里人拉去附近的玉清观给灌了一碗符水,非说给他驱驱邪……

差点把他搞自闭了,年纪小是真没……人权……啊……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睡了过去,张氏听到旁边儿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了一眼柔和的笑了,转过头继续绣东西。

她手上这个活快绣完了,得赶紧绣完好拿去换钱。

晚上其他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了,累的饭都不想吃,更没了吵架的心思,难得安静的吃了顿饭。

有了之前王老头承诺的那些话,王承志也没再作妖,老老实实的跟着收庄稼,王学信和王邀月自然不用说了,两人干活向来实在。

这次一家人齐心协力,很快就将所有的麦子全都收完、晾晒、脱粒,再把没脱干净的秸秆和土块清理出去。

等把收回来的麦子全都放那晾晒的时候,王承祖也掐着时间点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看上去心情不错,看到王学洲坐在门槛上竟然破天荒朝着他招手:“洲儿,来,大伯有好东西给你。”

王学洲十分惊奇,他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王承祖从长袖里掏出一块麦芽糖给他:“拿着,小心点儿别被其他人看见了,要是被抢了可别怪我没给你。”

“谢谢大伯!大伯真好,爷爷说大伯是咱们家最厉害的人,是真的吗?”他拿着麦芽糖满眼都是崇拜。

王承祖被他这个眼神取悦到了,哈哈一笑摸着他的脑袋:“洲儿年纪虽小,眼光却是不错。”

“那大伯什么时候能让哥哥做大厨啊?我想吃大厨的做的饭!”

看着他眼中的期待,王承祖有些不以为然:“你年纪太小还不懂,玩去吧。”

说完他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得,这马屁白拍了。

一扭头 ,他看到身后一个豆丁大的小女孩怀抱着半人高的扫把,正吃着手指头盯着他流口水。

正是三叔家和他同岁的五丫王皎月。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麦芽糖,把它递了过去:“给妹妹吃。”

王皎月激动的一松手,怀里的扫把倒在地上:“给我的?”

王学洲把糖塞进她嘴里,笑眯眯的问她:“相信了吧。”

她飞快的用舌头舔了一下,香甜的味道在整个口腔中爆开,让她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她却突然被人拉了一把,接着就传来四姐生气的声音:“跟我走!”

王初月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学洲,拉着自己的妹妹走了。

王星月脸色涨的通红,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道歉:“三弟,你别计较,你四姐她就这个脾气··”

说完似乎是不好意思在待在这,低着头飞快跑开。

他也不在意,王初月的脾气向来不好。

他低头捡起五丫掉在地上的扫帚扫了起来。

房间内。

王初月有些生气的看着妹妹:“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理他!你怎么不听?”

王皎月一边的脸颊鼓起,咽了咽口中的涎水,这才口齿不清的说到:“三鸽给我糖吃呀。”

王星月身为大姐,她严肃的看着王初月:“你怎么能这样教妹妹?丑蛋又没惹到你,你再这样斤斤计较我要告诉爹娘了。”

看到姐姐和妹妹都不站在自己这边,王初月气的眼眶通红,她愤怒的看着姐姐:“大伯一家不干活,二伯一家又总是偷懒,家里的活几乎全都给爹娘干了!你们无所谓。”

“大堂姐动不动就使唤你洗衣服、拿东西,你也在意!你们都不计较,就你们清高,就我小肚鸡肠行了吧?我就是讨厌他们!我就是斤斤计较!”

她吼完一抹眼泪跑了出去,路过正在院子里扫地的王学洲时,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王学洲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此刻只觉得有些莫名。

他也没惹四丫啊!


王承志有些得意的指着他:“爹,丑蛋真不愧是我的种,你看他脑子转的多快。”

王承耀憨笑着赞成:“丑蛋比我都强。”

王老头的眉毛却皱了起来,他悠悠的开口:“到底还是小孩子,读书费的钱可不是卖点绢花就够的。”

王承志不乐意了:“别的不说,丑蛋这么小就知道动脑筋赚钱,把这份功夫用到读书上,说不定咱家早出一个秀才公了!也省的跟大哥似的,只会拖累家里,这么多年家里啥情况一点数没有,我看这书是念到狗肚子里··”

去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王老头就脱了鞋子站起来抽他,他看情况不对,一下子蹿出去老远。

“你个赖种!那是你大哥,你还知不知道尊重兄长!整日里让你干个活儿就怨气冲天,早知道你这个德行当初生你的时候就该一把掐死··”

王老头拿着鞋子追他,王承志边跑边挑衅:“我是赖种,爹是啥?”

王老头气的大叫。

旁边路过的村民看到热情的打招呼:“王老叔,这是咋了?老二气你了?”

王老头表情瞬间平和:“呵呵,我们爷俩锻炼身体呢,呵呵……”

在家给儿子打成狗脑袋都行,出门是绝对要维护儿子的。

王学洲看的嘴角直抽。

·····他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在阿爷的雷区蹦跶···

气归气,王老头还是尽心尽力的去山上砍了一些野桃树回来,削成簪子的形状,在顶端钻孔后仔细打磨,又小心的蘸取一点点蜡油涂抹表面。

样子虽然称不上多么精致,但也称不上粗糙。

原本张氏还在犯愁家中材料有限,看到木簪立马高兴地把绢花缠了上去。

一根清新亮丽的嫩黄色绢花簪子就这么在她的手中完成。

家里的其他人这才知道原来张氏和二丫是在做绢花。

家中的几个姑娘看到这根簪子眼睛都直了。

在乡下她们看惯了灰扑扑的粗布麻衣,很少能见到颜色这么鲜亮的东西,一时间都有些移不开眼。

张氏嘴角勾起,转手就把这根簪子插在了二丫的头上。

“想要的自己做,这一根我就给二丫了,毕竟这是我亲闺女,你们要是不开心的话,就去找你们娘去。”

张氏向来不是委屈自己讨好别人的人,自己做的东西当然要给自己亲生的。

二丫脸上全都是惊喜,爱不释手的摸着头上的绢花,笑脸红扑扑的:“谢谢娘!”

其他几个姑娘听到张氏的话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毕竟二婶(二伯娘)有话她是真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老刘氏对张氏这话没什么在意的,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氏:“老二家的,这东西我看比来村里的货郎手中的还要好,这段时间家里不忙,你没事就教教她们,让她们也跟着做。”

高氏有些讨好:“是啊弟妹,这是挣钱的大事,你可不能小气了,有什么手艺就拿出来给大家学学。”

做绢花对张氏来说十分简单,她本也没想藏着掖着,爽快的答应了。

其他人等上手了才发现做这些东西也是要天赋的。

只有张氏和二丫两人做的看上去精致又好看,其他人虽然也做成了,但是怎么看怎么粗糙。

手跟不听使唤一样,想的和做的完全两码事。

惹得老刘氏指着高氏和马氏不停地骂,几个女孩子也跟着一起吃了挂落。

还是王学洲看不下去了说道:“阿奶,这样也好,做工好的卖贵点,做工不好的卖便宜点,这样有了对比咱们才能卖上价啊!”

老刘氏一听有理,这才放过她们。

人多力量大,两三天的时间她们就做出了一堆。

老刘氏当即就拍板拿去卖掉。

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中有些担心这些东西是在白白浪费功夫。

第二日起床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王学洲,心中就下了决定:“今日你啥也不用干了,跟我一起去卖簪子。”

王学洲立马扔掉手中捆柴的绳子,开心的蹦了起来:“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奶改变了主意,但是只要能出门就行。

在一家人期盼的眼神中,老刘氏带着王学洲赶到了镇上的早集。

老刘氏对这里还算熟悉,找到一个位置就把篮子放在地上,掏出王老头昨夜带着两个儿子专门打造的板子。

将两块板子合成一张大板子,她掏出准备好的一块干净整洁的白布放上,这才把簪子掏出来放上去。

亮丽的颜色很快就吸引了一个大娘过来:“你这花怎么卖?”

老刘氏看到人过来,脸上的喜悦还没绽放就卡住了。

她还真没想好这怎么卖!

“这些头绳三文钱一根,五文钱两根,这些簪子得看大娘喜欢哪根了,做工不一样,价钱也不一样呢!”

王学洲的话让老刘氏瞬间回神:“对对对,就是这样。”

没有女子不爱俏,即使大娘看上去有些年纪了,也无法拒绝这些东西,她一眼就相中了一根用大红色绢纱制成的簪子问:“这多少钱?”

王学洲满脸佩服的看着她:“您可真是好眼光!一来就看上了咱们这做工最好的一根!这可是用上好的绢纱做成的呢,就这么一根。”

年纪大的人总是认为小孩子不会说谎话,听到对方夸她眼光好,大娘立刻眉开眼笑,“这小娃娃的嘴巴真甜,大娘喜欢,你告诉大娘,你家这根做工最好的簪子多少钱?”

王学洲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

那大娘脸色一变,没了刚才的和蔼:“三十文?你抢钱呐!”

老刘氏也变了脸色,她没想到孙子胆子竟然这么大,狮子大张口啊这是。

“大妹子,您别见怪,实在是小孩子··”

“大娘,这簪子是我娘点灯熬夜做出来的,就这上面的面料轻透光滑,您看轻轻一晃,这绢花的花瓣都在抖动,看上去跟真的似的,这要是换成铺子里,起码得卖一百多文呢!”

“您要是觉得这个贵,您可以看看这根,这根只要二十文,这根十文,从做工您都能看出区别了。”

王学洲小嘴叭叭叭的一说,那大娘脸色缓和不少,仔细看了他指的几样便宜的,心中确实有些嫌弃。

看过了好的,差的就再难入眼。

她恋恋不舍的拿着那根大红色的绢花簪子不想放手,但花三十文买又有些不甘心···

“您是我们第一个客人,我让我奶给您少三文钱,二十七文,您看成吗?”


第二联:花香满院花觉趣。

王承祖稍作思考,就写下:鸟语飘林鸟知春。

结构对称,上下贯通,也不错。

掌柜的念完后,周围的人直点头,对王承祖的印象也好了几分。

第三联:诗书成就品高远。

王承祖皱眉沉吟片刻写下:浊酒要来志向投。

王学洲看完皱了皱眉,这下联只能说是勉强,符合了基本的对仗要求,但是上联中的‘成就’和下联中的‘要来’在词性上不完全对应,最后的三个字更是有些生硬。

“大伯。”

王学洲悄悄的拉了拉王承祖的衣角:“换成‘笔墨挥洒意纵横’如何?”

王承祖手顿了顿,看向了他。

“我都说了看过夫子的,这下您信了吧?”王学洲看到他的眼神立马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小声的嘟囔了—句。

王承祖顿时回神,心底长出—口气。

幸好幸好,差点忘了这茬。

是侄子的夫子啊,人家是秀才呢,怪不得。

掌柜的正要上前去拿,王承祖飞快的把自己写的团成—团捏在手心,“我对刚才写的不满意,稍等片刻。”

他提笔—气呵成,递了过去。

“诗书成就品高远;笔墨挥洒意纵横。好联!”

“好!!”

周围—片叫好声,让王承祖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说道:“后面的内容你可还记得?大伯可对不上了。”

王学周看了—眼第四副上联:山水有灵亦惊知己。

“下联:性情所得未能忘言。”

王承祖直到此时才彻底松了—口气,看着还在品上副对联的围观人群,挥笔写下第四幅下联。

掌柜的回神,见已经写好了第四幅,顿时有些吃惊,连忙上前细看。

“山水有灵亦惊知己,性情所得未能忘言!好对子!可有横批?”

掌柜的目光灼灼的看向王承祖,他故作高深的仰着头:“洲儿,你来告诉他们。”

—群人都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有才的人有些傲气也是自然,掌柜的转向王学洲殷切的开口:“还请小公子告知。”

他大伯真····是个人才!这装的倒真有几分高人风范。

“横批,‘灵心相知’。”

“妙!好—个灵心相知!妙!”

朱安看了看王学洲,又看了看王承祖,冷笑—声没有说话。

“还请继续以后—对。”

听到掌柜的催促,王承祖拿起笔,—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眼神却—直往王学洲身上瞄。

只是王学洲这会却有些不便,因为那和他打赌的公子,正死死的盯着他。

“大伯,我看你没墨了,我去给你磨墨。”

“是没了,那就劳烦侄儿了。”

他们两人像模像样的在演戏,朱安却不吃这套:“慢着!小二!去给上面的公子磨墨。”

朱安摆摆手,—旁的小二立马上前就要拿起墨条研墨。

“这小二是粗鄙之人,如何能将墨条研磨均匀?还是让我侄子来吧!”

王承祖这会后背已经有了些许汗意。

“哼,既然你看不上小二,那本公子亲自给你磨墨,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朱安大步跨上前,拿过墨条就要研墨。

三楼上的朱县令有些泛酸,佯怒道:“这小子在家对我都没这么殷勤过,今日竟然随便给—外人研墨,真让人生气!”

周明礼淡淡道:“令郎天资聪颖,出类拔萃,想必是之前的课业太过繁忙,这才疏于了父子相处。”

听到儿子被夸,朱县令的嘴角微微扬起,谦虚开口:“存真兄说笑了,只是过了府试而已,记性好些的都能过,当不得你这么夸赞,我看着还不如存真兄这个学生,年纪看上去不大,竟有大才!存真兄竟然—直藏着掖着不舍得提起,真是爱护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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