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我。
他看我的眼神里掺杂着几分惊喜，几分羞愧。
我率先移开了视线。
再次见到程渡川，让我感觉很焦躁。
高中时期的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喜欢过程渡川。
但现在的我，做不到。
而且，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就像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小时候喜欢玩泥巴，玩得满身泥泞。
妥妥的黑历史。
于是，我假装没有认出他，转身朝角落走去。
5.很不幸，黑历史追上了我。
程渡川穿过人群，满眼欣喜地来到我的面前：“应棠，好久不见。”
我决定装不认识。
但糟就糟在，许昭然和王陆柏也追上来了。
王陆柏还是那个性格，毫无顾忌地弯下腰，用食指指节敲了敲我的假肢：“乔应棠，我就说我不会认错，果然是你，你现在漂亮多了嘛。”
许昭然和他一样，也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她完全重叠。
她泪眼蒙蒙地看着我：“应棠，这么多年没见，看到你还是这么坚强，我真是太感动了。”
她又开始强调我的“身残志坚”，侧面展示她自己强大的共情能力和温柔天性。
我扇她巴掌的事，仿佛早已被她遗忘。
要不是晚会现场有很多摄影机，我还真想帮她回忆回忆。
省得她硬跟我装熟。
台上已经开始颁奖，但程渡川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我的身上。
“应棠，这些年，我一直想联系你，但是你搬家了，手机号码也换了。”
我撇了撇嘴，丝毫不给他面子：“我又不想联系你。”
程渡川表情一僵，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伤感。
这么多年过去，许昭然“活泼开朗”的人设也还是没变。
她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应棠，你不知道吧，现在的渡川已经是这家公司的金牌编辑了，他手下好多大神呢。
听说这场晚会，《桃花》的作者裴照野也会出席，我追《桃花》追整整一年了。
要不是渡川带我们来，我们都见不到这么大的世面。”
“话说，应棠，你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你也在写小说？
哇塞！
你的笔名是什么啊，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大作？
好羡慕你啊。”
我冷淡地拿开她的手：“我不是作家。”
王陆柏笑出声：“她高中的时候不是次次考第一吗？
唯独作文，她从来都拿不了满分，次次都不如昭然。
我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