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飘落的梨花,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藏着的密信。
信上盖着西北军的狼首印,那是我用三个月时间,通过替温太医整理药方时记下的脉案,换来的军方暗线。
6
深夜,我坐在朝阳殿的屋顶,看慎刑司方向腾起几簇火光。
温太医跪在殿下,额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他刚从萧雨柔的贴身侍女那里,用银针撬出了当年换子的真相。
“原来。”
我把玩着从萧钰衡书房顺来的兵符拓片。
“当年是皇后娘娘怕自己生不出皇子,才故意换了我和萧雨柔。”
温太医浑身发抖,却不敢抬头:“殿下,您……”
“别怕。”
我笑着扔下单子,上面列着萧氏三兄弟这些年结党营私的罪证,“明日早朝,就劳烦温大人把这些交给父皇。”
夜风掀起衣摆,我望着宫墙下逐渐集结的禁卫军。
萧雨柔在慎刑司吃的每一口馊饭、挨的每一鞭,都将成
为压垮这几位皇兄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那些被他们忽视的 “疯言疯语”,早在无数个深夜里,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皇权,可真是个好东西。”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灼伤,突然笑出声。
“但,谁说疯子当不了皇帝?”
东方既白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整理好裙摆,让发丝半散着垂在肩头。
棋盘已布好,棋子们正在慌乱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这盘棋,从十八年前那个雨夜就已开始,如今,终于轮到我落子了。
7
次日清晨,温太医怀揣着萧雨柔的罪行供词以及皇子们结党营私的铁证,神色匆匆地踏入朝堂。
早朝之上,温太医 “扑通” 一声跪地,高声请奏,将那些足以撼动朝堂根基的密信呈上。
皇上展开密信,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目光如刀般扫向殿下的几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