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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衫药尽辞君书江秋月秋月后续+完结

白色山茶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随后,司徒文将包间内的几人打个半死。“如若以后还有人敢说思思,就在和孤作对,是在找死,滚!”几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但更怕的是太子盛怒,连连磕头求饶才离开。此时,半个酒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司徒文丝毫没有主要到被人围观,疼惜的将哭泣不止的宋思思搂入怀中:“刚才是孤不好,要是刚才我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思思有没有哪里受伤?”宋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不止,哭着唤了声殿下,就昏死过去。司徒文脸色黑的能滴出谁来,一把将人抱起,随即一喝一声。“召太医来!”随即快步抱着人下楼,周围的百姓不由之主的让开一条道,除了楞在原地的江秋月。司徒文根本没注意,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江秋月。被大力一推,江秋月整个人如皮球一般从楼梯滚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

主角:江秋月秋月   更新:2025-04-22 1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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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秋月秋月的女频言情小说《血衫药尽辞君书江秋月秋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白色山茶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后,司徒文将包间内的几人打个半死。“如若以后还有人敢说思思,就在和孤作对,是在找死,滚!”几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但更怕的是太子盛怒,连连磕头求饶才离开。此时,半个酒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司徒文丝毫没有主要到被人围观,疼惜的将哭泣不止的宋思思搂入怀中:“刚才是孤不好,要是刚才我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思思有没有哪里受伤?”宋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不止,哭着唤了声殿下,就昏死过去。司徒文脸色黑的能滴出谁来,一把将人抱起,随即一喝一声。“召太医来!”随即快步抱着人下楼,周围的百姓不由之主的让开一条道,除了楞在原地的江秋月。司徒文根本没注意,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江秋月。被大力一推,江秋月整个人如皮球一般从楼梯滚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

《血衫药尽辞君书江秋月秋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随后,司徒文将包间内的几人打个半死。

“如若以后还有人敢说思思,就在和孤作对,是在找死,滚!”

几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但更怕的是太子盛怒,连连磕头求饶才离开。

此时,半个酒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司徒文丝毫没有主要到被人围观,疼惜的将哭泣不止的宋思思搂入怀中:“刚才是孤不好,要是刚才我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思思有没有哪里受伤?”

宋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不止,哭着唤了声殿下,就昏死过去。

司徒文脸色黑的能滴出谁来,一把将人抱起,随即一喝一声。

“召太医来!”

随即快步抱着人下楼,周围的百姓不由之主的让开一条道,除了楞在原地的江秋月。

司徒文根本没注意,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江秋月。

被大力一推,江秋月整个人如皮球一般从楼梯滚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腹部更是犹如刀割。

一股股鲜血很快浸透衣裙,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冒起冷汗。

意识模糊间,她看着被抱着的宋思思微微睁开眼,冲着她微微勾起唇角,司徒文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江秋月嘴里一片苦涩,眼中一滴泪缓缓流出才昏死过去。

围观的人群中,酒楼老板娘率先出来,吓得大喊:“这姑娘怕是小产了,快叫大夫!”

过去几年,她沏茶不小心烫了手,司徒文都能紧张半天,甚至心疼到流泪。

她总是嫌他太过紧张,他却总是一遍落泪一遍吻着她的手,温柔的说:“月儿,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你受伤,我心里更难受,等将来我一朝得势入青云,必不会再让你吃半分苦头!”

但如今,她受伤了,他却视若无睹。

原来,一朝得势入青云的后半句,是踩妻坟头迎新人!

待到大夫离开,她醒来后才得知,原来她已经怀孕一月有余,只不过被司徒文那一推,已经没有了。

她没有停留,拖着流血不止的身体回到东宫。

这一夜,她的血仿佛都要流尽了,而她的泪也是一样。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司徒文都抱着她念叨,可怜兮兮的说月儿什么时候才能给他生个孩子,到时候他就当爹爹了,他会给孩子和月儿最好的一切......

但现在,是他亲手毁了曾经的美好。

这一晚,司徒文没有回来。

次日一早,江秋月拖着疼痛的身体去太医院拿药,还没进去就听到宋思思的婢女正在使唤太医院众人。

“太子殿下可说了,这药待会儿他得亲自给太子妃熬煮,要是药效不好,可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后,婢女才拿起药满意离开,留满太医院的人面面相觑。

看着婢女的身影,江秋月眼眶泛红,拿了药回去已经没了力,不知不觉睡到天黑。

再次醒来,是被一道惊雷吓醒。

身旁的床铺依旧是空的,以往每一次打雷,司徒文都会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安心下来。

她正准备再次睡过去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婢女在外面喊道:“江小姐,太子殿下让你快些去偏殿。”

江秋月动了动疼痛的身体,才勉强起身。

刚入偏殿,一眼就看到了哭的一颤一颤的宋思思,以及脸色发黑的司徒文,屋内静得可怕。

“叫我有什么事?”

司徒文依旧没有说话,直到很久以后,才冷着声音。

“月儿,昨天在醉红楼那几个流氓,都是你江家的旁系,你为什么要叫他们去找思思麻烦?”

这话一出,江秋月楞在了原地,许久没有说话,旋即她扭头看向宋思思,捕捉到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一闪而过的得意。”

刹那间她就明白,这一切又是宋思思计划好的。

她自嘲一笑:“我不认识那几个人呢,而且我和江家早就没关系了。”

司徒文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江秋月,语气没有任何温度:“月儿,我说过我和思思的事已经过去了,她也不再是我的太子妃,当初她抛弃不过是被宋家胁迫,但我和她已经再也没有结果,你和我在一起七年,因该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但我说过,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算计,自作聪明!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用江家的人来做事!”

听到这里,江秋月心头狠狠一痛。

她蓦然想起他因眼瞎半夜宣泄痛苦的模样,想起他被废后自暴自弃的低沉,想起她为他跪了七天七夜求药,想起她被家族抛弃成为笑柄.....

宋思思让他失去了双眼,甚至抛弃他,而她为他做了那么多。

那些绝望的日夜,两人相依为伴的每一天,整整七年光阴,如今都被他轻轻划过去,宋思思是受家族胁迫,而她却成了会算计他的人。

过眼云烟,爱的誓言似乎只在当时作数。

最后,她想起西院那满目刺眼的喜字,想起凉亭两人的洞房花烛,喉头哽咽,眼中泪花闪烁:“是啊司徒文,我怎么知道你爱的人是谁?”

司徒文眼神微眯,语气更冷了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信我?”

江秋月此刻只觉得腹部又在隐隐作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你,早被江家视为耻辱,江家祠堂也早没了我江秋月的名字吗?我有什么能耐使唤江家的人去对宋思思动手?”

尽管此刻她说的明明白白,但抬头对上的,却是司徒文那双失望的眼睛。

“月儿,做错了是就要承担责任。”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一旁的宋思思见到这一幕,委屈巴巴的说道:“月儿姐姐,我一直很尊重你,但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就去外面雨里跪三个时辰就好。”




皇宫寝殿内,烛火跳跃,床幔疯狂摇晃。

江秋月面色潮、红,神色几近晕厥,今天司徒文似乎要得格外疯狂。

七年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夜里点灯,向来清冷的男人越发凶猛,双眼发亮般肆虐扫视江秋月每一寸肌肤,令她止不住颤粟。

情动之间,男人在她耳边喘、息低语:“秋月,月儿,我想娶你,让我娶你好不好,成为我最尊贵的太子妃,可以么?”

江秋月感受着急速攀升的快、感,眼中泪花闪烁,随着跌宕起伏脑海中闪过两人七年的不易和艰难,但好在,结局是好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月儿,答应我,嗯?”

江秋月伸出手揽住男人脖子,笑着点了点头,满眼幸福。

“那今晚就是孤与你的洞房花烛!”

江秋月虽有些疑惑男人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脸红着热情回应。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敲门声的响起,司徒文不爽的蹙眉。

“谁?”

门外丫鬟急促的声音响起:“殿下,西院出事了!”

司徒文扫了一眼江秋月,不悦的用西域语打断丫鬟的话:“我说过我月儿在一起的时候,说西域语,说吧,西院怎么了?”

门外的丫鬟语气一顿,随即用西域语着急回道:“宋小姐她.....不小心.....落水了!”

什么!

司徒文表情瞬间阴冷下来,神色震怒,大喝道:

“混账,你们找死!你们怎么伺候的?今夜若她有半分损失,我要西院所有人陪葬!”

江秋月听的七七八八,从没见司徒文发过这么大火气,正打算开口询问。

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额角更是嘭的一声撞上床头,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她神情晕眩,额间一股鲜血流出。

但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迅速穿上衣服,着急的朝门外走去。

门外,丫鬟猛地跪下,声音颤抖不停的磕头:“殿下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啊!今晚是您与宋小姐的新婚之夜,殿下不在西院,宋小姐她才心绪不佳,大晚上独自跑去凉亭饮酒.....”

嘭!

司徒文一听,更是怒气上涌猛地踹向丫鬟:“狗奴才,你的意思是思思的错?她心绪不佳为何不来禀报!”

“殿下,是您吩咐今天是江小姐生辰,任何人不得打扰!”

司徒文再也没了耐心,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他走的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床上的江秋月已经满脸血泪,只丢下一句:“月儿,我有急事处理,你早点休息。”

司徒文不知,江秋月为了他一句将来登上高位,娶她为后,早就学会了西域语,只为更加靠近他一点。

反应过来,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如坠冰窟,起身披衣,朝着西院奔去。

西院,满院的红绸刺得江秋月睁不开眼,大大的喜字更是刺的人心绞痛。

凉亭内,浑身湿透的宋思思虚弱的躺在司徒文怀里,楚楚可怜:

“司徒哥哥,你又救了我,当年我听从父母之命抛下你,如今你不计前嫌为了救我与我成亲,我已没有什么好遗憾了,就让我以死谢罪吧。”

说完,宋思思作势挣脱,想再次寻死。

司徒文满眼心疼,用力搂着宋思思,如珍宝一般护着,嗓音沙哑:

“思思,孤从来未怪过你,若非宋家要送你和亲,我怎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如此简单的娶了你!”

宋思思听闻这话,满脸泪痕的摇头:“不!司徒哥哥,你说过娶我不过为我解困,我已经夺走了月儿姐姐的名分,不想再让司徒哥哥为难。”

司徒文看着微微颤抖宋思思,无端想起江秋月那张倔强的脸,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思思,你本就是受家族胁迫,是她江秋月霸占了我七年,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你的!更何况,如今我地位不稳,才不让她知晓你我婚事,待来日我登上高位,必将还你一个盛大的典礼!”

听闻这话,宋思思正巧看到假山后的江秋月,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随即,搂上司徒文的腰,故作委屈巴巴道:“那司徒哥哥,今夜是我们新婚之夜,可以陪陪我么,思思真的很想你~”

司徒文喉头紧了紧,看向因浑身湿透露出纤细身材的宋思思,只觉浑身燥热,意识有些不清,一把将宋思思按在身下,沙哑低语到:

“好,那我满足你!”

宋思思眼中闪过算计,看来提前放下的催、情香果然管用.....

假山后,江秋月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只觉得眼前昏黑,泪水滚滚而下。

那一字一句,宛若利刃扎心,将江秋月那颗原本赤热的心,切成一块又一块。

原来司徒文那句洞房花烛,真正想给的人是宋思思。

自己的七年,就是个笑话!

在司徒文眼里,竟是自己恬不知耻霸占了他!

江秋月神情麻木,缓缓转身离开,满脸的血与泪交融在一起,思绪也回到那漫长的七年。

七年前,司徒文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江秋月是京城贵女。

她进宫赴宴,却不慎落水,是司徒文救了她,为她渡气,两人因此有了肌肤之亲,但漆黑中,司徒文并没有认出她。

但从此,司徒文三个字就深深刻入了江秋月心底。

不过,她从未肖想成为太子妃,因为司徒文有了未婚妻,正是她的闺中密友宋思思。

司徒文从不掩饰对她的喜欢,将她当做珍宝一般。

后来遭遇刺杀,为救宋思思,司徒文双眼失明,宋家为求自保退婚,东宫只留司徒文苟延残喘。

是江秋月自甘为奴,前去照顾司徒文,为此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后来,江秋月在神医谷跪了七天七夜,才求得药丸,治好司徒文的眼睛。

但她没想到,陪他春去秋来,与他相拥,相吻,甚至....夜夜贪欢,到头来都没有焐热他的心!

她更没想到,司徒文重登高位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和宋思思悄悄成婚!

过往七年,只要能和司徒文在一起,无论吃任何苦江秋月都能受着,未想过离开司徒文。

但直到今天。

江秋月再也不想留在他身边了!

这次,是她不要司徒文了!

......

大殿上,皇帝一脸威严,看着跪在下方的江秋月。

“秋月,你当真要前往西域和亲,不再考虑了?”

“回陛下,臣心已绝!我与太子,死生不复相见!”




大殿上,皇上听到江秋月这话,大笑出声。

“秋月,你本是一枚家族弃子,配不上太子妃之位,若非你伴太子七年,朕早就容不下你,如今你自请前往和亲,也算识相。”

“一月之后和亲队伍启程,朕会赐你长公主之位,黄金万两!”

听着皇帝所说的话,江秋月并不意外,只是自嘲一笑,随即开口说道:“陛下,臣女还有一愿。”

“臣女希望和亲之前,太子不知道和亲的人是我。”

皇帝打量着江秋月,眼中考量,随即应道:

“好,朕答应你这个请求!”

江秋月走出大殿后,回头看了一眼龙椅旁边的凤位,将来这个位置是属于宋思思的吧,不过这也与她无关了。

想让司徒文再也见不到她这件事很简单。

她即将前往和亲的王朝是秦国,实力远在南朝之上。

就算有一天司徒文登基为帝,也不过依旧是秦朝的附属国。

回东宫的路上,途经花园。

远远的就看见了宋思思独自站在荷花池旁赏花。

江秋月知道既然司徒文想隐瞒成婚的事,就绝对不会让宋思思出现在这里,所以这是故意等她。

本着无意纠缠的想法,她正准备绕路离开,却被宋思思快步上前拦了下来。

“月儿姐姐,真是好久不见呢,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难道是忘了我们昔日的情分了吗?”

宋思思边说,边假意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视线往上移去,只见宋思思脖间还有几道暧昧红痕,江秋月微微愣了愣,又想起昨晚凉亭的那一幕,心狠狠的被刺痛,仿佛视线都模糊了,不想纠缠,此刻她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但刚走两步,就又被宋思思开口拦住。

“江秋月,你不会是因为昨晚看见我和司徒哥哥圆房,生气了不成?想来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

江秋月脚步顿了顿:“你看见我了?”

宋思思冷笑一声:“何止看见了,而且我还是故意叫走太子的,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你都争不过我!”

“不过江秋月,七年时间你都没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还真是失败啊,要我说,如今你连个女支子都不如,暖了七年的床最终还是给我做了嫁衣,真是感激不尽呢~”

江秋月眼中全是泪,但倔强的没有流出,只是默默转身离去,她不敢开口说话争辩什么,怕眼泪会忽然掉下来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

回到东宫后,她搬出一口大箱子,将这些年司徒文送她的东西全部扔了进去。

这些年,他亲手做的小人玩偶,折扇,首饰,两人的定情实物.....

一样没剩,全搬到院子里一把火烧掉。

随后,又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

忙完已经是深夜,她正要熄灯睡觉。

司徒文忽然回来了,司徒文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寝殿,微微皱眉。

又看见几口木箱,问道:“月儿,怎么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顿了顿,又看见床头放着一套红嫁衣,笑意上头。

“嫁衣?月儿是迫不及待想嫁给孤了么。”

“那些物件都老了,改换新的了,嫁衣是闲来无事做的,毕竟我们早晚都要成婚的,不是么?”

江秋月一一解释,一边将一块布料盖在红嫁衣身上。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司徒文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他将江秋月揽入怀中,语气温柔:“孤昨晚有事处理,冷落了你,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明日我先带你出宫游玩可好?醉红楼出了新菜品,孤记得那是你最爱吃的酒楼。”

江秋月没有拒绝。

其实她并不喜欢醉红楼的菜,只是那时司徒文落魄,宫里最擅长的就是看人下菜碟,两人时常冷饭搜菜,是她常常夜里刺绣,托人送到醉红楼才换些可口的饭食回来。

另外,她确实是要成婚了,但成婚的对象却换人了......

第二日。

两人便衣出宫,刚到酒楼落座,江秋月就看到了宋思思。

她今日故意以轻纱遮面,白衣飘飘,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两人隔壁座的位置上。

但一顿饭的时间,司徒文都始终看向江秋月,仿佛完全不认识宋思思一般。

直到,江秋月再次听到婢女那熟悉的西域话。

“殿下,宋小姐说想要殿下一叙,半柱香即可。”

司徒文脸上没有丝毫破绽,语气冷淡的开口:“告诉她,今天没时间陪她闹,让她乖一点。”

江秋月听在耳里,心中很不滋味。

之后的饭,司徒文吃得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朝着旁边桌看去。

吃完饭,司徒文就拉着江秋月下楼。

回宫前,江秋月想着自己即将和亲,还没有好好谢过酒楼老板娘当年的恩情,于是离开了一小会。

当她回来找司徒文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包房内,宋思思被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堵着。

“哟哟哟,这不是宋家大小姐嘛!怎么,现在不当太子妃了,连脸都见不得人了吗?想当年太子为你受伤被废,现在东宫再起,想来宋家不会好过吧!要不你给哥几个好好玩玩,也许太子就消气了哈哈哈。”

“听说宋家为了讨好殿下,要把你送去秦国和亲啊,我们可听说秦国皇帝都六十几了,怕是早就不能人事了,你不如今日快活快活,将来也不至于守活寡啊......”

几人说完就想动手动脚,但手还没碰上宋思思,就已被一脚踢飞。

司徒文走进包间,脸色难看至极。

“找死!孤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江秋月冷笑一声,只觉得可笑。

“这本来就是你要送给你心上人的,我何来小气之说?我不舒服,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但下一秒,前面的路就被宋思思拦住,她满脸委屈,眼中含泪的拉着江秋月。

“月儿姐姐,都是我不好穿了殿下送你的生辰礼物,如果你不开心......那我,那我现在下跪谢罪。”

说完,她满脸倔强落泪的跪下,见到这一幕,司徒文皱着眉看向江秋月,有些不满。

“月儿,别闹了!”

江秋月不想理会这两人,此刻的她只觉得心中苦涩的厉害,只想离开这里,刚迈开脚步要走,就又被宋思思跪着拉住衣裙。

她心中很是不耐,并不想陪她演戏,于是轻轻扯下衣裙,没想到宋思思确实猛地往后摔去,发出一声哀呼。

转而哭着开口道:“月儿姐姐,我都已经与你下跪道歉,为何还要出手伤我,既然你还是如此不满,那思思....思思将衣物脱下来还你就是。”

宋思思说着,就迅速将外衣解开准备脱下,司徒文瞳孔微张,一把冲上去将人搂进怀里,生怕她泄露半点春、光。

而宋思思则是整个人软软的躺在司徒文怀里,放声大哭。

一旁的江秋月看到这一幕,眼中涌现出几分慌乱,

“我没有推她,是她.....”

“啪!”

打断江秋月话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错愕,司徒文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但看了一眼地上依旧抽噎不止的人儿,还是冷着声音道:

“江秋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竟然要逼得未出阁的女子当众脱衣!”

未出阁的女子?

他们不是早就成亲了么.....

江秋月疲惫的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说吧,这次要我怎么做?”

司徒文抿了抿嘴唇:“给思思下跪道歉,磕三个响头,说是你的错,这事就算完了。”

江秋月长久的没有说话,只是失望的看着他的眼睛,随即走到大殿上,直直的朝着宋思思跪下,高声喊道。

“今日是我江秋月不知好歹!伤害了宋思思,是我的错!”

“今日是我江秋月不知好歹!伤害了宋思思,是我的错!”

“今日是我江秋月不知好歹!伤害了宋思思,是我的错!”

.......

说完,她看向两人。

“够了么?想必是不够的吧,宋小姐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那必然该以牙还牙!”

说完,她快速的解开外衣脱下来扔在大殿上,引得周围不少人窃窃私语,但她已经不在乎了,每脱一件便说道:

“够了么?”

随后,又解开一件丢在地上。

“够了么?”

“够了!”

司徒文发出一声暴呵,随即朝着江秋月而去。

而就在这时,殿中的烛台忽的倒下,一场大火猛地燃起。

现场一片尖叫和叫喊,他几乎没有思考的迅速朝着江秋月跑去。

而身后的宋思思则是哭着喊了一声:“殿下,我的脚扭了,救救我。”

已经抱起江秋月的男人瞬间愣住,随即丢下她,抱起宋思思准备离开。

但犹豫了一秒,还是转头吼道:“来人,带月儿出去!”

说完,就急冲冲的抱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火光中,看着离开的背影,江秋月彻底的心死了。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了,无论任何时候,司徒文舍身要救的人,都只会是宋思思!

大殿外,看着大殿扑天的大火,江秋月只觉得悲凉无比,那些美好的回忆,终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不少人看着这一幕,都被吓得不轻,但离开前依旧不忘朝着江秋月阴阳两句。

“哎呀,看来某些人就算是当狗一样的陪伴,依旧被人看不上呢,真是自轻自贱!”

“说什么呢,她不过就是个爬床婢女,人家太子殿下救自己的心上人不是理所应得吗?只是狗皮膏药还真是够下贱的,活该啊!”

每一句嘲讽的话,都如一根根针一样刺入江秋月的耳中。

她身上只余里衣,一声狼狈,满心的委屈化作泪水在眼中打转。

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江秋月二十五岁的生辰,就这样在大火中落幕。

东宫没了,仿佛那七年的时候烟消云散,她和他之间的那些美好,也没有了。




大太监的话还没说完。

江秋月就连忙上前打断,急着开口道:“殿下,陛下说过这和亲公主的身份保密,连公公都不知道是何人。”

司徒文有些诧异,因为外面暴雨的原因,刚刚他确实没听清大太监的话,转而说道:“确实,父皇今日和我说和亲的事,但并没说是哪家姑娘。”

江秋月见司徒文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而一旁的大太监也听出了其中深意,连忙圆场告退。

“月儿,身体好些了么?”

司徒文看着江秋月淡淡的神情。

他看出来,她不像从前那样每日开心,也不再变着花样做饭给他吃,总是呆呆的坐在窗前,神情伤感。

司徒文找不出缘由,于是想着,最近大概是他公务繁忙,忽视了她,于是决定在家陪她几天。

“月儿,三日后便是你的生辰,孤给你一个盛大的宴会庆祝,冲冲病气。”

江秋月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边走边回道:“殿下安排就好,我有些累,先去睡觉了。”

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了。

圣旨已下,万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已经很累了......

这三日,司徒文想尽办法想让江秋月开心,但似乎都没有用,他觉得很奇怪,但并未多想,只是莫名的有些心慌,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马上会离他而去一样。

生日宴,司徒文安排很是用心。

因为太子殿下邀约,京城不少贵女公子都到了。

表面上这些人对江秋月很是讨好,但实际心里很是看不上。

只要司徒文不在,他们便开始窃窃私语,有意无意的让江秋月听见。

“这就是倒贴太子的货色啊,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京城贵女不坐,跑到东宫当爬床婢。”

“你们懂什么,她这可是好算计,先是爬床后是当太子妃,不过这些手段就是告诉我们,想必在座的也不会去做。”

“这倒是,不过江家出了这么个不孝女,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听着四周不断入耳的嘲讽和奚落,江秋月只觉得疲惫和想逃离。

但怕司徒文发现异样,她一直默默地忍受着,直到宴会开始,司徒文的出现。

原本热闹的大殿忽然变得及其安静,因为随着司徒文身后进来的人,正是宋思思。

京城圈子虽大,但和太子有关的事几乎各家都清楚。

不久前太子殿下为宋思思大打江家公子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不少人看向宋思思,也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反而是谄媚。

毕竟在不少人看来,太子殿下对宋思思,必然还是有情的。

“太子殿下和这宋家女还真是般配啊,不亏以前是殿下的心尖宠!”

“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某些人,简直就是自甘下贱,丢我们这些贵女的脸面!”

大殿上,听着一众人的阿谀奉承,宋思思很是受用,朝着江秋月的方向抛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暗暗得意。

而刚刚抬头的江秋月正好对上这眼神,下一秒,她瞳孔微微放大,满脸愕然和悲伤。

大殿上,宋思思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着无比华贵的月白锦衣,衣服上绣的春花秋月的图案,无一不告诉着江秋月,这原本是司徒文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几个月前,司徒文曾经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物,她当时开玩笑的说,想要太子殿下亲自做的一件衣裙。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从那天开始,司徒文居然真的开始为她绣衣裙,刺到满手血泡也未曾放弃,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此每每夜里起来悄悄绣这衣裙。

如今这件衣裙穿在了宋思思身上,无端的她心中阵阵绞痛和悲伤,原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衣裙想必早就是想送给别人的。

江秋月神色暗淡,刚准备立场,就被宋思思叫住,满脸委屈的说道。

“月儿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不会是司徒哥哥把这衣裙给我穿,你生气了吧?”

司徒文笑着上前道:“月儿,刚刚思思在殿外衣裙脏了,我就先借他穿一下,等会儿宴会结束,她自会归还,你不要太过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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