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廷枢陆廷枢的其他类型小说《全网嘲我倒贴,前夫怒当舔狗 番外》,由网络作家“必出爆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家中休息一晚后,翌日清晨一早,我便去医院看望父亲!父亲如今虽已脱离危险,但还没有醒过来。我来到医院的时候,推开门,望着眼前的一幕,怔愣住。薛谦弈竟然在给父亲擦着身子?他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教授,想要挂他诊,请他看病的人数不胜数,这样功勋有名的人,怎么亲自为她的父亲擦身?我不再犹豫,立即抬步走进去,薛谦弈听到脚步声,回头对上我的目光。“薛医生,这些我来就好了!不劳您亲自动手!”看着我客气的样子,薛谦弈抿着嘴角笑了笑:“没事,我之前规培的时候这些都要做,都是医生的基本素养。”对上薛谦弈如沐春风的笑容,我不由得有些恍然,薛谦弈的好意像是一块滚烫的烙铁烙在我身上,令我有些无所适从。尽管小时候认识,薛谦弈也不该对我做到这份上。正如盛廷枢所说,...
《全网嘲我倒贴,前夫怒当舔狗 番外》精彩片段
在家中休息一晚后,翌日清晨一早,我便去医院看望父亲!
父亲如今虽已脱离危险,但还没有醒过来。
我来到医院的时候,推开门,望着眼前的一幕,怔愣住。
薛谦弈竟然在给父亲擦着身子?
他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教授,想要挂他诊,请他看病的人数不胜数,这样功勋有名的人,怎么亲自为她的父亲擦身?
我不再犹豫,立即抬步走进去,薛谦弈听到脚步声,回头对上我的目光。
“薛医生,这些我来就好了!不劳您亲自动手!”
看着我客气的样子,薛谦弈抿着嘴角笑了笑:“没事,我之前规培的时候这些都要做,都是医生的基本素养。”
对上薛谦弈如沐春风的笑容,我不由得有些恍然,薛谦弈的好意像是一块滚烫的烙铁烙在我身上,令我有些无所适从。
尽管小时候认识,薛谦弈也不该对我做到这份上。
正如盛廷枢所说,如今的苏家,人人避之不及,谁都不想趟这趟浑水,薛谦弈却帮我解决了目前出现的所有难题。
我自认现在身上并没有任何值得他企图的。
薛谦弈似是也看出了我脸上的僵硬,眸光闪过一抹黯然,随即故作轻松的缓和气氛。
“清眠,我们是朋友吗?”
听着薛谦弈的话,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如果薛医生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交朋友。”
薛谦弈温柔应了一声:“嗯,那既然是朋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我下意识苦涩笑道:“等我能报恩薛医生的时候,可能要……”
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苏家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清眠,关关难过关关过,会好起来的,不过,我最近可能真的有个小忙需要清眠帮我,但是现在还不确定,等有需要我会找你,不知清眠是否愿意?”
听着薛谦弈的话,我微微凛眉,怎能看不出薛谦弈是为了让我能接受,而扯出的理由呢。
我顿了下,如今和薛谦弈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朋友。
薛谦弈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我好,可我却无法还他,像对盛廷枢那样的感情。
毕竟现在除了盛廷枢,还真的很难有人能惊起我心中波澜。
哪怕知道盛廷枢对我的恨意……
短暂时间内,我也无法喜欢上其他人。
只要不违反心理道德,薛谦弈找我帮忙,我都应该尽力去还。
我点了点头,轻声开口,“当然,薛医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
话音一落,我没注意到薛谦弈转瞬变化的眼神。
随后,我将毛巾拿了过来,走过去帮父亲擦身。
薛谦弈也没阻拦,在旁边陪着我聊了些小时候我不记得的事。
气氛倒是变得和谐放松。
今日是父亲术后整整48小时,帮父亲擦完身后,我找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准备敲门询问着父亲的术后情况。
谁料,手刚刚碰上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盛少,苏南城目前恢复的不错,薛医生介绍来的那位外国医生的确很厉害,手术方案也是国内现有的先进方案。”
在听到医生是在和盛廷枢交流时,我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僵滞,停止流动,掌心握着门把手缓缓攥紧。
盛廷枢为何这么关注父亲的病情?
他时刻掌握着这些信息是想做什么?
是想要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给我重重一击,才能彻底感受着报复的快感吗?
办公室内,盛廷枢冷冽的眉眼有一丝松动,“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是,盛少,我送您离开。”
彼时,站在门口的我脸色顿时一白,下意识向旁边的走廊躲去!
听着耳边传来盛廷枢的走路声,我长睫轻颤,眸色也变得幽深。
直到彻底听不到脚步声,我压抑着心口的苦涩,再没有犹豫,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医生刚刚坐回位置上,在看到我出现时,脸色掠过一抹掩饰,“苏小姐,你来了。”
我一瞬不瞬的盯着医生的脸,冷声道:“盛廷枢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这么我父亲的病情?”
医生面色一凛,随即口吻严肃:“苏小姐,盛少的事恕我不能告知,你父亲的情况现在已经安全……”
“您不是都汇报给盛廷枢了吗,我全都听见了。”
不等医生说完,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再次泛滥涌了上来,我再也无法隐忍,径直打断医生的话。
而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追上盛廷枢!
盛廷枢此刻刚走到车前,手下拉开车门,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革履,脸色温淡,刚坐进去准备关车门就被我叫住!
“盛廷枢!”
盛廷枢身子顿了下,慢条斯理的回头看着我。
视线交汇的瞬间,我的眼眸更加通红,强压着心中的情绪,走上前,“盛廷枢,你一直盯着我父亲,想做什么?”
盛廷枢扯唇冷声道:“所以,你这是恼羞成怒,在质问我?”
可我的理智已经在彻底失控的边缘,此刻连冷静都难做到,声音变了调:“盛廷枢,你恨我,想报复我,我随你怎么来,但不准碰我父母!”
“我爸妈是我的底线,你若是动了他们一下,我就算赌上我自己,也一定会和你玩命。”
听着我的话,盛廷枢眸色愈发氤氲,神情愈发阴鸷。
他倏地从车中走出来,一步步逼近我。
我倔强的看着他,脚步虽一点点后退,却仍旧气势不减。
盛廷枢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到快要将我的骨头掐碎!
“苏清眠,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伴随着盛廷枢冷冽的声音,我的身子被一个巨大的力气甩着,直直的撞向了盛廷枢的车上!
后背肩胛骨痛得我闷哼一声,手下见状识趣地走到一边!
眼下我的周围都被盛廷枢凛然的怒意给包裹着,盛廷枢眸色漆黑,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
“怀疑我居心叵测,就不怀疑薛谦弈?”
我紧紧咬着唇,想都没想就开口:“薛谦弈不会这么做。”
话音一落,盛廷枢身上的戾气更重了,他眼尾泛着猩红,看着我,怒意泛滥到失控。
他的手从我的下巴移开,径直攥住我的脖子!
我的呼吸顿时变得稀薄,脸颊逐渐泛上了不正常的红。
耳朵也被咬住,盛廷枢恶狠狠的声音传来:“苏清眠,有时候真想把你掐死!”
他们几年的婚姻,赶不上一个横刀插入的薛谦弈!
她接受薛谦弈的好意,却对他充满怀疑!
苏清眠,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他!
陆廷枢……不对,现在应该叫他盛廷枢了。
回到盛家,他自然要认祖归宗。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牵了牵唇:“认识,不熟。”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轻声裂开,消弭于无形。
在发现他是盛家继承人时,我想的是,他会因为那三年我做的事情对我极尽羞辱,让我再也抬不起头。
可一句不熟,伤害却比任何折辱都来得重。
这意味着,我那三年的作闹,我们三年的婚姻,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没有爱,也没有什么恨,单纯无视我的存在。
嘴里那股血腥味更重了。
明明我该如释重负,至少他没有针对我落井下石,可胸口却忍不住泛起细密的痛,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穿着精致礼服裙的少女跑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廷枢哥哥,盛爷爷在找你呢。”
对上那个女孩,盛廷枢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
他向来有些不喜欢他人的触碰,却任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伸手帮她理顺散落的一丝乱发。
“好,那我们一起过去。”
两人亲密靠在一起,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
擦肩而过时,那女孩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而盛廷枢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再给我。
我看着那两道背影,感觉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里。
从身边人的议论中,我也知道了那女孩子的身份。
她叫孟明月,跟盛廷枢从小指腹为婚,如果盛廷枢没有因为那场车祸失踪,他们应该早就订婚了。
而盛廷枢会被认回盛家,也是她在一次酒会上认出了他。
所以,他们会履行婚约,盛廷枢会成为别人的丈夫?
我曾以为自己在跟他离婚时就坦然接受了这件事,可没想到真的要面对这个现实时,却觉得嗓子哽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这些不重要。
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其实是我没有了攀附盛廷枢的可能性。
那现在,谁还能来拉我们家一把?我又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发着呆,而这时,一道尖刻的声音忽然钻进我的耳膜。
“哦,我想起来了,那场宴会,不就是我们苏大小姐的生日宴么?”
“当时的苏小姐可是风光得很,还逼着盛少跪在地上给你道歉呢。”
我抬起头,就看见之前跟我很不对付的周家千金似笑非笑看着我,眼神嘲讽。
“之前那么欺负盛少,现在打扮成这幅样子来参加宴会,该不会是知道了盛少的身份后悔了,又跑来想要攀附他吧?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的确是我的来意,可是被她这样剖开放在明面上,我只觉得屈辱又愤怒。
就算我落魄了,她周淑雅又有什么资格来我面前指手画脚?
而周围那些人因为周淑雅的提醒,也想起了之前那件事。
盛廷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参加宴会之类的,我也很少带着他,哪怕他出现,也只是我的背景板和附庸。
但那场生日宴,我也算闹得人尽皆知。
很快,他们就都意识到了我跟盛廷枢之前的关系。
“搞了半天,苏清眠就是盛少那个眼瞎的前妻啊?”
“真不知道她有什么脸过来,现在她连落毛鸡都不如,盛少心宽不跟她计较,她还想攀高枝?痴心妄想。”
我听着那些话,心里莫名没什么波动。
大概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
但周淑雅说的话,却实在让我很恶心。
我冷冷看向她,毫不客气怼了回去:“即便如此,他好歹叫得出我的名字,你算什么东西呢?”
“你的来意,也干净不到哪去,可盛廷枢恐怕都没将你放在眼里。”
周淑雅咬紧了牙关,眼神像是恨不得杀了我一样:“苏清眠,都这样了你还敢嚣张?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小姐,觉得我不敢动你?!”
跟在她身边那群二代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大概是觉得欺负我能讨好盛廷枢,也纷纷开始嘲讽。
“苏清眠,你们苏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不知道啊?”
有个名声很臭,流连花丛染了一身病的纨绔舔了舔嘴唇看向我:“要是你真这么缺钱,陪我一晚,我给你十万,就当认识一场照顾你了。”
“反正你也攀不上盛少,还不如跟了我,总比今后只能流落街头的强。”
四周那些人的目光都变得戏谑,像是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
我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滚!”
但那个男人却邪笑着将我拉近:“你还要端什么架子?难道觉得盛少会管你?人家没有对你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我愿意要你,你就该识相一点!”
我只觉得几欲作呕,努力想要挣脱:“放开我!”
但我的挣扎无济于事,他们摆明了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
我忍不住看向楼上。
从我的角度,其实看得到盛廷枢就站在窗边,正在和盛家老爷子说话。
而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楼下的闹剧,视线不经意向下看了一眼。
那一刻,我期待他会下楼,就像大学时我们第一次见面,有几个醉鬼堵住了放学路上的我,出言调戏,就是他冲上来将人赶走的。
也是那一次,我才会一见钟情。
但盛廷枢很快就漠然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跟老爷子继续谈事。
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也是……我凭什么觉得盛廷枢还会管我的死活?
他自己懒得报复我,并不代表他会有心情在我被其他人羞辱的时候出手帮忙。
也是,一个对自己无恶不作的前妻,不报复我,已经算他大度了。
我红着眼,一脚踹在那个男人膝盖上,又扬手直接给了他一耳光:“有本事直接弄死我!我就算去睡桥洞,都不会跟你这种垃圾败类!”
那个纨绔彻底被我激怒了:“苏清眠,你给脸不要是吧!老子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他拽着我头发就要把我的脑袋往墙上撞。
我想,这下完了,我现在只剩这张脸,要是毁容,就彻底没有资本了。
整理好情绪后,我便回家收拾着行李,带去别墅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就足够。
可到了别墅时,正当我推着行李箱往里面走去时……
一道尖锐不悦的女声突然传了出来,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苏清眠?”
我脚步一顿,抬眸看过去,在对上孟明月盛世凌人的目光时。
脸上仍旧没有变化,只心口还是被刺了一下。
这就是盛廷枢想要羞辱我的方式吗?
孟明月看着我,眼底情绪不断泛滥汹涌,上次让她这个小贱人侥幸给跑了出来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住进了盛廷枢的别墅里?
到底有没有把她当人?!
孟明月脸色怒意十足,近乎快步走上来,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踢翻了我手中提着的两个行李箱!
这仍旧消解不了孟明月的怒意,她咬牙切齿,抬手就要打过来!
我眸光骤然一冷,立即抬手拦住孟明月的手腕!
孟明月火冒三丈:“苏清眠,你要不要脸?这是我未婚夫的家,你提着行李箱进来干什么?!”
此刻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孟明月也丝毫不掩饰眸底的情绪,她眸光狠厉,眼底毫不掩饰着厌恶与敌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开口。
“你和盛廷枢都离婚了,你怎么还有脸靠近他?苏清眠,你以为你会每次都那么幸运的活下来?”
一句话,让我浑身彻底狠狠一震,眼底沁着冰冷寒意,我倏地定睛看着孟明月。
“孟明月,你说什么?”
每次都那么幸运的活下来?
上次她被绑架的事,和孟明月有关吗。
孟明月却话锋一转,浸着冷意:“我和盛廷枢马上就要订婚了,苏小姐若是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让满城人都知道你勾搭有未婚妻的人,上赶着当小三,我不介意好好帮你一把。”
“啊!”
孟明月这话一落,我便倏地用力一甩。
她哪里反应的过来,身子顿时向后踉跄,摔倒在地上!
孟明月倒在地上气急败坏的怒吼:“苏清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啊?我想弄死你们苏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我猛然攥紧了拳头,语气却强撑着镇定:“孟小姐出身名门,嘴却那么脏,是孟家教育的不好吗?”
孟明月眼眸顿时变得猩红:“苏清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现在就在医院躺着,如果她知道你上赶着当小三,提着行李就来盛家,你妈会怎么想?”
“会不会彻底留在了医院里呢?”
我心脏蓦地一紧,理智几乎彻底失控!
上前便想要质问孟明月的时候……
孟明月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变了个声调,娇揉造作的哭了起来:“廷枢哥哥,快救我,苏清眠要杀了我。”
我的身子骤然一僵,盛廷枢来了?
孟明月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朝盛廷枢走过去的时候,还朝我投来了一个胜利者的狡黠得逞笑容!
她立即冲着盛廷枢跑过去,只是还未扑进盛廷枢的怀里,就被盛廷枢不着痕迹的避开。
孟明月一时没站稳,差点又摔了个跟头!
她站稳身子后,看着盛廷枢面色冷然的脸庞时,不甘心的咬紧着唇瓣。
“廷枢哥哥,苏清眠欺负我,你也看到了,难道你不该帮我出气吗?”
“而且为什么她会来这里,还提着行李箱!”
盛廷枢眉眼冷冽,面不改色:“苏清眠,你先进去。”
在听到这话时,我抬起眸,眸内是刺骨的冰凉。
“说是回家休息,实际上就是停职!恐怕为了医院的名声,院长都不敢再请薛医生回来了!”
“可薛医生的手术哪里会出问题,他的术后反馈一直都是咱们院里最好的,而且那个病人谁都不怪,就怪我们薛医生,我觉得这背后一定有蹊跷!”
护士连连感叹着,语气里满是对薛谦弈的关心。
“薛医生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不过有个女人倒是经常来找薛医生,薛医生曾经还叮嘱过,他的事情不要告诉她。”
听到这话,我彻底明白了。
原来这些护士是统一口径,说薛医生是请假了,以此来保住他的名誉。
医闹向来是让医生最头疼的事情,病人及其家属作为弱势方,医院很难坚定的维护医生来质问或是审判病人,只有等一切调查清楚,才能还大众一个真相。
我薄抿着唇,身子微微一颤,掩住面上的情绪后便走下了楼。
准备回母亲病房的时候,却意外的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薛谦弈!
他戴着口罩,遮掩着面色的疲惫,可头发的凌乱和他失神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现在的境地有多么的棘手。
我皱了皱眉,以薛谦弈的家世,不可能会让薛谦弈受这种委屈。
但如今事情迟迟没有解决,难道对方真的是冲着薛谦弈来的,还是……
薛谦弈抬眼间看到了我,下意识眸光闪躲着,装作看不见准备要走时,我立即出声叫住了他:“薛医生!”
薛谦弈脚步顿住,随即有些僵硬的回头看着我。
我顿了顿,“薛医生,不然去别的地方聊一聊?”
薛谦弈没有拒绝我,但如今在医院里,薛谦弈还是少露面的好。
思来想去,我将他带到了无人的天台!
嗅着新鲜空气,我示意着薛谦弈可以将口罩摘了下来。
好在,薛谦弈此刻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几分淡然,他主动开口解释着:“抱歉,手机坏了,一直没能接到你的电话,等修好手机后才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就赶了过来。”
“清眠,你妈妈没事吧?”
听着薛谦弈解释的话,我就知道他是在故意隐瞒自己的事情。
可我没有陪着他装下去,而是直接轻声问道:“薛医生,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薛谦弈脸色顿时一滞,眸光幽暗的闪烁着。
我回想着刚刚护士的话,脸色也变得几分冷凝急切:“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针对你?”
“没有,清眠你别乱想了,就是一些小事,目前还没解决罢了。”
我知道薛谦弈是为了故意安慰我,想要开口跟他说,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尽管开口……
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薛谦弈神色变了变,低头掏出手机时,周身气息更是变得冷冽。
他刻意避开了我,走到了一边才开始接着电话。
我站在原地,却仍旧感受到了薛谦弈语气中掺杂着浓浓的不耐。
而电话里的声音更是斥责怒喝,我下意识想要听清一些却还是听得模糊。
“够了,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不劳你们烦心!”
话落,薛谦弈也彻底没了耐心,不等对方的回复便将电话直接挂断!
他重新整理好情绪,才朝我走过来,开口却是对我母亲的关心。
“清眠,伯母怎么样了?要是没找到医生的话,我来给你解决……”
我凝着眉,心里不想再给薛谦弈带来麻烦,便开口:“母亲手术完成的很好,如今已经脱离危险了。”
“听说那位之前一直在云城,还受了不少委屈,盛家老爷子心疼得不行,扬言欺负过那位的,都要付出代价呢。”
“盛少似乎今年才二十八吧?据说长得很好看?要是能跟他联姻……”
宴会已经快要开始了,许多熟面孔结伴走进去,都在议论那位“盛少”的事情。
盛家失踪二十八年,近半年才新找回来的继承人,今天会正式在豪门圈子里亮相。
很多达官显贵想要攀上盛家这层关系,不少人带着自家千金来参加宴会,就是想着看能不能和盛家搭上线。
而我此行前来,也是想要攀上这条金大腿。
想到这里,我不由掐紧了掌心,心不在焉走向酒店。
得知家里出事的时候,我跟前夫陆廷枢刚提了离婚,算算看,现在其实也就半个月不到。
所以让我现在去攀那位盛少的高枝,心里多少是有些过不去。
我心里是舍不得他的,可我又很清楚他不喜欢我,跟我结婚完全是被逼无奈。
那时候,他只是个穷学生,除了一张脸和优异的成绩,一无所有。
我跟他是同校的校友,当然也认识他,甚至,我对他是一见钟情。
所以看到他在酒吧陪别的女孩子喝酒,我借着酒意,直接砸了一沓钱在他脸上:“睡你一晚,多少钱?”
我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的,没想到他蹲下身将钱一张张捡起来,跟着我去了酒店。
只是那一夜多少带着点报复性质。
我被他压在身下撕咬着脖颈,听他一遍遍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折腾得我腰酸腿软,整夜都没能合眼。
结果第二天一早,我们被记者堵了个正着。
刚好我爸催我结婚想抱外孙,知道这事,就砸钱逼他跟我结了婚。
一开始我是喜欢他的,也想好好培养感情,可是他不解风情,也不会主动讨好,只会闷声不吭跟在我身边逆来顺受,我做什么,他都毫不在意。
久而久之,我也看他不舒坦,折腾狗一样欺负他,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对他非打即骂。
他从来没什么脾气,不管我怎么折辱他,他都温温和和受着。
我打翻他为我熬的粥,他收拾好碎片,反而捧着我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烫伤。
下雨天,他开车来接我,我将他赶下车自己开回去,他也冒着雨就这么走回来,一声不吭。
我讨厌他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
爱情中,情绪过分稳定,其实就是不爱,也无所谓。
他的每一次忍耐,都只是在提醒我,我们的婚姻跟爱情没关系,只是一场交易。
在知道他还有个初恋时,我当着很多人的面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滚出苏家。
我以为做到这个程度,他总该生气了,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回去收拾了那些关于“白月光”的东西扔出去,又回到了我身边。
我憋着那股火,却又舍不得就这么让他滚蛋,只能这样忍耐着凑合过下去。
得不到心,总归人是我的。
可爸爸忽然被诬陷偷税漏税进了监狱,公司也岌岌可危。
陆廷枢跟我结婚,本来就是因为我有钱,现在我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也没有必要再攥着他不放。
所以我还是狠下心跟他提了离婚。
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时,陆廷枢定定盯着我:“你认真的?”
他长得好看,一双眼看狗都能带着深情,我明明清楚他不爱我,那一刻看着他泛红的眼,却狠不下心。
可我没得选了。
所以我端起桌上的红酒泼到他脸上:“不然呢?签了字就赶紧滚吧,我玩腻你了,要去找别人了。”
陆廷枢紧绷着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抹干了脸上的酒,签完字直接走了。
出门时,他对我说:“苏清眠,别后悔。”
再以后,他就再没在我面前出现过。
足够绝情。
乍然回忆起关于陆廷枢的事情,我心里莫名觉得有点闷。
可想到家里那些糟心事,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随着人潮走进举行宴会的酒店。
狗男人,要是我真的攀上了盛家那位,你想复婚都没机会了,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
不过他又不喜欢我,大概也不会后悔什么。
我带着满心忐忑走进宴会厅,正看见一个高大男人背对着我,正被一群人簇拥着攀谈讨好。
这应该就是那位盛家新找回来的继承人了吧?
他的的背影清贵高大,却莫名让我觉得有点熟悉。
但想到自己的来意,我又压下了心里那些情绪,端了一杯红酒,上前朝着那人讨好开口:“盛少……”
男人转身看向我,眉眼疏冷,五官精致。
看见我时,他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长:“苏清眠?好久不见。”
我的手忍不住一颤,红酒杯砸落在地,脑子一片空白。
他是……陆廷枢。
那个一直在我面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赘婿,怎么会是盛家流落在外刚找回来的太子爷?
我呆呆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半年没见,他几乎变了一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高定西装,看上去气质矜贵,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家子弟教养良好的风度。
最让我陌生的,其实是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质。
之前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温驯沉默的,现在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倨傲清贵,高不可攀。
那双眼平静落在我身上,不带一丝温度,比从前还要冷漠。
我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也这才想起来陆廷枢是个孤儿,是跟着孤儿院的院长姓的。
陆廷枢.....….不对,现在应该叫他盛廷枢了。
回到盛家,他自然要认祖归宗。
而簇拥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认出了我,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不是苏家那个苏清眠么?”
“她家都破产了,这种场合,怎么她会出现?还故意想接近盛少,该不会是想攀高枝吧?”
我掐着掌心,只觉得那些嘲讽的话落在耳中,刺进心脏,让我几乎想夺路而逃。
这时,有人小心翼翼问盛廷枢:“盛少,您跟苏清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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