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了脸,硬气地撂出话:“满嘴胡言,我信你的邪!”
烛光忽暗,我手下的掌风凌冽,一巴掌把他打飞在地,抠都抠不下来。
窗外鸟声四散,惊扰一片静怡。
8 师兄的安慰我和阮朗冷战了。
应该算是我单方面的冷战。
他既不想与我一拍两散,又在和李家小姐纠缠不清。
我不是宰相的料,肚量还没达到能撑船。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肯定傻到对他俩的一切都毫无察觉。
可我现在没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这么算了一了百了。
我咽不下去的那口气一直在我胸口堵着,要把我的心室撑裂。
我夜夜借酒消愁愁更愁,瞧着月色皎洁,又不禁想到那对狗男女夜夜私会,只想举杯对月问老天爷有眼?
就该每逢狗男女私会,就下倾盆大雨,最好再来几道雷电来。
怕就怕,这对痴情怨侣每日私会,到时候京城发大水。
手里酒杯还没递到嘴里,就被人拦下。
我一见来的人,哭的哇哇叫。
“哭什么?
又是为了他哭?”
裴玉温柔地擦掉我的鼻涕和眼泪,坐到我旁边柔声问道。
裴玉是我师兄,从小我上茅厕,屁股擦不干净都是他给我擦。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身上蹭,他也不嫌弃我。
“谁哭了!
我柳清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向来流血不流泪!
怎么会为了个狗男人哭!”
裴玉笑出了声,说我只是眼里进了沙子。
我喝的满身臭气,身子骨都要在酒里泡烂了,一头摔在他腿上非让他帮我吹吹眼。
裴玉笑我像小时候一样不知羞,这么大的人还要躺在他腿上撒泼打欢。
我想起小时候我没爹没娘,被师父收留了之后,整日就盯着裴玉屁股后边裴玉裴玉地叫。
那时候裴玉被人笑话是当上鸡妈妈,养了个小鸡崽子。
想起这些,我窝在裴玉胳膊弯里就咯咯咯地笑,被他崩了脑门,还是笑得止不住。
堵在胸口的邪气刚烟消云散,房门就被人突然撞开。
“嘭——”阮朗拎着一个板凳,上来就要往裴玉脑门砸。
顿时我酒醒大半,一个螺旋飞踢就把他手里的板凳踢飞,砸得粉碎。
“你干什么阮朗!”
阮朗红着眼,胸口不停起伏,眼下一片青黑。
我已经好几日都不见他,没想到他还会找来。
我还以为他和人家卿卿我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