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濯孙建文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明照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濯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尤物,他一分钟都舍不得对方蹲在局子里。“别怕,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方濯眼神微动,荷尔蒙爆棚,恨不能立刻把面前的女人搂在怀中。“嗯......我知道......小方......你想想办法......”“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呜呜呜......”方濯极其缓慢而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照顾好自己,你等我。”看守人员站起身,示意探视时间到了。方濯最后看了钟欣悦一眼,转过身朝外走去。金属门在身后“哐当”一声沉重地合拢,隔绝了钟欣悦那双依旧残留着惊惶和哀求的眼。走廊里光线昏暗,如同方濯此刻的心情。他知道,钟欣悦接下来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简单的问询。那些问题会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她的每一...
《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方濯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尤物,他一分钟都舍不得对方蹲在局子里。
“别怕,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方濯眼神微动,荷尔蒙爆棚,恨不能立刻把面前的女人搂在怀中。
“嗯......我知道......小方......你想想办法......”
“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呜呜呜......”
方濯极其缓慢而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照顾好自己,你等我。”
看守人员站起身,示意探视时间到了。
方濯最后看了钟欣悦一眼,转过身朝外走去。
金属门在身后“哐当”一声沉重地合拢,隔绝了钟欣悦那双依旧残留着惊惶和哀求的眼。
走廊里光线昏暗,如同方濯此刻的心情。
他知道,钟欣悦接下来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简单的问询。那些问题会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她的每一寸伪装,探寻刘书记死亡背后可能隐藏的一切。他刚才那句“清者自清”,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提醒。
——在这场风暴里,只有真正干净的人,才有可能不被淤泥吞噬。
钟欣悦的恐惧,他感同身受。但他更清楚,被动等待,就等于束手就擒。从纪委组找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退路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方濯同志,你可真是辛苦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方濯抬眼,看见秦栋梁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指间夹着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微弱的光线映衬着他复杂的眼神。
方濯停下脚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秦栋梁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了几分:“方濯同志......她......情绪还稳定吧?”
这称呼上的微妙变化,秦栋梁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显亲近,又带着几分官场上的疏离试探。
方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意:“还行。毕竟人家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秦队,你说对吧?”
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却让秦栋梁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方濯这话,意有所指。
方濯没等他回答,继续往前走,经过秦栋梁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幽幽的说道,“秦局,这案子水深,调查归调查,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些事,我觉得你还是别做得太绝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渐行渐远。
秦栋梁站在原地,烟蒂在指间无声地燃烧着,他看着方濯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方濯太平静了。
从自己见到他的那一刻,自始至终,方濯这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与处境不符的笃定。
难道刘书记的贪污......另有隐情?
秦栋梁猛地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狠狠碾灭在墙上,眼神变得愈发深邃。看来,这盘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
细雨绵绵。
雨并不大,却绵密得像一张网,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
市委大楼对面,一家不起眼的“老赵面馆”正氤氲着腾腾热气。方濯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牛肉汤香味夹杂着葱花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哟,小方来了?稀客啊!”柜台后,一个围着油腻围裙,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显眼的门牙。他就是老赵,赵记面馆的老板。
方濯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雨水顺着玻璃滑落,模糊了街景。“老赵,老样子,一碗牛肉面,多加香菜。”
“好嘞!”老赵应得爽快,麻利地转身进了后厨,很快传来下面条和切牛肉的声音。
方濯看着窗外,市委大楼在雨幕中显得十分沉默。过去,他和刘书记还在时,没少来老赵这里吃面。老赵这人,看着是个普通的面馆老板,但方濯知道,他手底下有些门路,尤其是在那些不太能摆在台面上的“黑市”里,消息灵通得很。只是方濯从没打听过老赵的底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面很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汤色清亮。
方濯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滚烫的面条和汤汁滑入胃里,带来一阵踏实的暖意。
老赵擦了擦手,搬了个小马扎坐到方濯对面,递过来一碟泡菜:“尝尝,新泡的。”
方濯夹了一筷子,点点头:“味道不错。”
两人闲聊了几句天气和生意,方濯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声音压低了些:“老赵,我想请你帮个忙。”
老赵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却亮了起来,透着一股与他憨厚外表不符的精明:“你说。”
“我需要找个电脑高手,”方濯斟酌着词句,“不是一般公司里的那种,是......路子野一点,能处理些‘特殊’玩意儿的。”
老赵沉默了两秒,手指在油腻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你要干什么?”
方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用纸巾层层包裹的东西,放在桌下,悄无声息地滑到老赵手里。那是一个小巧的U盘。
“帮我把这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越快越好。要绝对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方濯的声音很平静。
老赵掂量了一下手里的U盘,触手冰凉。他抬眼看着方濯,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探究。面馆里依旧人来人往,吃面聊天的声音嘈杂,却仿佛都成了他们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的背景板。
过了几秒,老赵咧嘴一笑,又露出了那两颗门牙,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多了些别的意味:“行!这事儿包我身上。”他把U盘揣进围裙的大口袋里,动作自然得就像是收了几张面钱。
“不过......”老赵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方濯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小方啊,这种事,你竟然自出面来找我,你就这么信我老赵?这玩意儿......要是烫手得很,我转手交上去,你可就......”
还多亏了方濯施的那根银针,不然现在还会在车上晕得昏天暗地,恩主一下变成苦主,方濯他刹车猛地一踩,靠边停了车。
女人的力道受了汽车惯性的影响,手上一松,就被方濯擒住了手腕,男女力气悬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本用来制服方濯的绳子,捆在自己手上。
方濯剧烈咳嗽了几声,没好气的说道:“这位小姐,你晕倒在马路上,是我救了你!恩将仇报这四个字你会写吧?”
沈桉生了一双含水春眸,红唇微张气喘吁吁,这才看清“歹徒”的面容,仪表堂堂,似乎也不像那种会拐卖妇女的人。
“你救我,怎么不去医院?”防人之心不可无,沈桉戒备的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开口。
方濯指了指前面的路标,“这不是快到了吗!”
看着市人民医院几个赫然的大字,沈桉抿了抿唇,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原来真是个好人。
误会解开,方濯也给她松了绑,女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
细皮嫩肉,手腕轻轻一磨就红彤彤的,他注视了眼,突然想到自己把脉的结果,内心纠结着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我已经没事了。”沈桉看上去对那医院地方深恶痛绝,让他先掉头。
目光触到了方濯所带的工作牌上,上面印着城市清洁的字眼。
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清洁工......不过每个职业都值得尊重!
她没有带有色眼镜看人,抿唇先自报了姓名,“我叫沈桉,你送我回家吧,作为救我的报答,我给你一万块钱。”
方濯本想拒绝,那边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又要被抓着小辫子数落。
但饶是谁被沈桉那双眼睛水灵灵地盯着,或许都无法拒绝,何况本来就是个举手之劳的事情,现在居然还值一万块,这钱不要白不要!
“行吧。”方濯应了下来,一脚油门,车子重新冲了出去。
沈桉报了个小区的地址,方濯听着耳熟,反应过来这是有名的军区大院,里面都是一些政治高官,没想到,她居然还是高干子弟。
难怪这么出手阔绰,又不谙世事,原来是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了。
一路无言,到地方时方濯率先下了车,替她开了车门。
沈桉的脸色依旧还是病态的苍白,站定时晃了一下,幸亏方濯手疾眼快,先扶住了她的腰。
他轻咳了一声待女人站稳才松开手,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鼻尖萦绕不散着栀子的清香,他定了定神,才提起另一茬,“你的病如果不及时医治,可能会危及生命。”
沈桉眼神闪烁,拂了一把柔顺的头发,说的话却决绝,“你越界了。”
这大小姐,之前看着跟小兔子般无害,没想到还有些脾气。
方濯不容有他,言辞犀利的开口,“刚才你不是普通的中暑,而是天气太热,心律失常导致的晕倒,你有后天性的心脏病,同时,伴有反感知觉病变,现在这种症状正在慢慢加深,甚至已经影响到正常生活!”
反感知觉病变是容易被忽略的罕见病,估计国内都没有几个患者,是一种触觉和听觉发生反转的现象,有时,甚至会失去语言能力。
他信誓旦旦的开口,几乎都是一语中的。
沈桉张了张嘴,眼睛不自觉的瞪大,有些震惊,“没想到你一个清洁工,还懂医术?”
方濯脸色一变,才想起来自己的工牌没摘,刚要开口解释。
后面便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一个戴着方框眼镜,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气场十分强大,面容正经而严肃。
沈桉连忙跑过去扯住他的手臂,“爸!”
方濯看着他们父女,没答话,避免节外生枝,刚才的提醒也只是出于对沈桉的恻隐之心。
“这些年,我带桉桉走访了无数的医院,才查到这种罕见病,你这个小伙子,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没想到沈父突然变了脸,严肃褪去,有些激动的说道。
方濯愣了愣,他总不能透露自己一把脉就探出不对劲了吧?
“之前见过这样的病例,所以就猜到了。”他简言意骇的回答。
沈桉吸一口气,心脏却突然刺痛,捂着胸口蓦然间蹲了下来,神色很是痛苦。
外面天气太热,对血液循环也有影响。
两人搀扶着沈桉回了家,寸土寸金的小区,他们住的是个豪华的小平层,到了有空调的地方,沈桉还是在不停的冒着虚汗。
沈父打算打电话叫来私人医生,一旁的方濯看得眉目紧皱,拿出银针来,按着她手臂上的穴位施针。
沈桉咬着下唇,痛得想要立即挣脱开,却被方濯强硬的摁着手骨。
痛感过后,心脏突然间不疼了,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身体里飞驰,沈桉无法形容那样的感觉,只觉得,就这短短的一两分钟,她身心舒畅,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
“一定要减少外出。”施针完,他神色淡然的嘱咐道,看着对医术信手拈来的模样。
她眼睛亮了亮,看向方濯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崇拜。
沈父本担忧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喜色,亲眼看到了女儿的变化,这效果,简直立竿见影!可见眼前这人的医术高强。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他激动的捏住方濯的手臂,问道,“你从哪个学校毕业的?刚才用的是什么针法!”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应接不暇。
方濯犹豫了半晌,至于医术,他已经答应了那位高人,绝不透露,他先报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方濯......”
话还未完,兜里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正是钟欣悦。
她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精致妩媚的模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狼狈不堪。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充满了茫然。
“钟姐......”方濯艰难地开口。
钟欣悦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方濯终于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紧接着,他被带进了审讯室。
刺眼的白炽灯照得人头晕目眩,对面坐着秦栋梁,还有一个记录员。
审讯室里。
空气冰冷极了。
秦栋梁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良久,才抬起头,盯着方濯,缓缓开口:“方濯,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方濯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刘书记的事?”
“没错。”秦栋梁将手中的文件“啪”地一声合上,掷在桌上,“我们在刘成义家搜查,你知道发现了什么吗?”
“我们在他家密室的墙里,起获了大量金条,还有,我们在他的保险柜里找到了他资金转移的证据......17亿人民币,这些人民币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17亿人民币......
真特么好多钱啊!
方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方濯脱口而出,“刘书记不可能贪污那么多的钱,我一直跟着他,是他的贴身秘书,他如果真的贪了那么多钱我不可能不知道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秦栋梁呵呵一笑。
充满了狐疑的锐利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方濯的脸,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方濯,你很清楚我们的办案流程。在这里,任何谎言都无所遁形。我们有专业的测谎仪和专业的心理分析师。你说的每一句话,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被专业解读。所以,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每一个问题。”
“只有老实交代,你才可能会被宽大处理。这话,不用我跟你说吧?”
方濯淡然一笑,“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咱们纪委组不可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可能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我才一点都不害怕被审问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秦栋梁冷冷的点点头,声音低沉。
“开始审讯吧。”
审讯正式开始。
“姓名?”
“方濯。”
“年龄?”
“28。”
“职务?”
“环保局办公室副主任。”
......
接下来的时间,一连串机械性的问题,密集地砸在方濯身上。
“你最后一次见到刘成义是什么时候?”
“......追悼会那天。”
“你和刘成义的关系如何?”
“上下级关系,刘书记......对我很好,很器重我。”
“你认为刘成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直,廉洁,一心为民。”方濯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尽管现在刘成义的形象因为那些巨额脏款已经骤然崩塌。
“你对刘成义家藏匿巨额财产一事,有什么看法?”
“......震惊,难以置信。我......我不相信刘书记会做出这种事。”
问题一个接一个,像永无止境的循环。
秦栋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响起。
他一一作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方濯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
困倦像潮水一样涌来。
方濯估摸着,对自己的审讯已经不间断的持续了半个小时,虽然过了那么久,但短时间内仍旧不暂停。
真特么......
累啊!
“方濯,你再好好想想,关于刘成义,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秦栋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压迫感。
“方濯!”
方濯强撑着抬起头,眼前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秦栋梁,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想起了那个U盘......
但他知道,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没有了。”方濯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充满了疲惫。
秦栋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和刘成义的关系如何?”
“秦队......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五遍了......我还是那句话......”
“重新交代。”
“哦,好。我......”
漫长的审讯永无止境,方濯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他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他知道钟欣悦没有供出U盘,不然自己不会只是接受询问了,他也不敢贸然把U盘交代出来......官场如战场,人心似深渊。在这个巨大的名利场里,你永远不知道谁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所以,不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方濯是不会把U盘的事情说出来的!
审讯室外的走廊里。
纪委副队长殷茵透过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面的方濯。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身材火辣。
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五官精致,明艳动人,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
看着方濯在秦栋梁连番高压的审讯下,依旧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始终坚持着最初的说法,殷茵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去告诉秦队,让我来吧。”殷茵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她身后的两个下属,都是这次专案组的成员,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
其中一个下意识地劝道:“殷姐,这......方濯已经扛了这么久了,要不,还是让秦队继续吧?”
“不用。”殷茵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刘成义身边的人,方濯的价值可比钟欣悦大多了。非常的人要用非常的手段,我比秦队更有把握,撬开他的嘴。”
殷茵的语气很自信,灼灼的目光看向方濯,就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雌豹一样。
她太了解这些官场老油条了,表面上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濯是刘成义最信任的人,掌握的信息肯定比钟欣悦这个情妇多得多。只要能从方濯嘴里挖出点什么,这个案子就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所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面对面审问方濯了!
“可是......”另一个下属还想说什么,却被殷茵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没有可是。去把秦栋梁叫出来,我跟他说。”
“呵呵......”
秦栋梁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块劣质塑料,他干笑了两声,试图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小桉妹妹说笑了,表哥我就是去......去倒杯水,对,倒杯水!”
沈桉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她上前一步,香风微动,语调却没什么温度:“倒水?我看表哥是想躲着我吧!”
“没有......怎么可能呢......”
“切。”沈桉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秦栋梁听得清清楚楚:“我来找你有正事,我要带走一个人。”
秦栋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脸上却还得维持着:“带人?这里是纪委,小桉,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要带谁?”
“方濯。”沈桉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方濯?!
秦栋梁的声音陡然拔高,凑近了些,急道,“我的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刘成义案子的重要关系人!涉案金额可能高达17亿人民币!这种人是能说带走就带走的吗?!再说了,他银行卡突然多出的一万块还没解释清楚呢......也不能走。”
沈桉漂亮的眉头一挑,带着几分倨傲:“重要关系人?又不是罪人!表哥,你们有证据给他定罪吗?!据我所知,你们请他过来,只是‘协助调查’吧?既然是协助,那现在调查结束了,我把他带走,有什么问题?”
大小姐的逻辑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却又直指要害。
“至于那一万块,我打的。”
“不可能,你为什么给他打钱!”
“他救了我,我感谢他呗,用公司的名义打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
“......”
秦栋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目前为止,对方濯的所有指控都停留在“可能”、“涉嫌”的阶段,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直接参与了贪腐。刘成义一死,很多线索都断了,方濯这个前秘书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但偏偏这个方濯嘴巴严得很,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把人扣在这里,更多的是一种施压的姿态,或者说,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可沈家这位大小姐显然不吃这一套。
“表哥,”沈桉见他不说话,语气又缓和了些,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但那股子强势却丝毫未减,“方濯救过我,算我欠他个人情。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病......我爸说了,他或许能治。于情于理,这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她搬出了救命之恩,又隐晦地点了点自己的特殊病情和沈万钧的态度。
秦栋梁额头的汗更多了,背后甚至有些发凉。他知道沈桉那古怪的病,也更清楚沈万钧对这个女儿的重视程度。如果方濯真能治好沈桉,那别说只是个“协助调查”的关系人,就算真有点什么,恐怕沈家也会力保到底。
他咬了咬牙,权衡利弊,最终泄了气似的摆摆手:“行......行吧!算我怕了你了!我去安排,不过话说在前头,人可以走,但案子没结之前,他不能离开本市,必须随传随到!”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沈桉不耐烦地挥挥手,嘴角却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秦栋梁苦着脸,转身去办理手续。没过多久,方濯就在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沉静,只是在看到沈桉的那一刻,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沈桉迎了上去,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没事了,跟我走吧。”
方濯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没想到,这个和他才萍水相逢的大小姐,竟然真的会来捞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顾虑。
他低声道:“沈小姐,谢谢你。但你不该......”
“不该什么?”沈桉打断他,“你这个人废话怎么这么多!跟我走吧。”
“嗯。”方濯正要走。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面容冷艳,气质干练的殷茵大步走了过来。方濯看着明艳窈窕的大美女朝着自己走来,眼睛不由的看直了,却很快被沈桉给挡住了视线。
殷茵走到方濯跟前,目光在沈桉和方濯之间扫过。
而后,她将一个物证袋递给他,里面装着他的手机、钱包和钥匙。
“方濯,”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森然的警告意味,“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刘成义的案子没完,你暂时还不能离开本市,必须保证二十四小时通讯畅通,随传随到。”
方濯接过物证袋的手指紧了紧,点了点头,声音沉稳:“知道了,我会配合。”
殷茵不再多言,转身利落地离开。
......
走出纪委办公楼,外面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与楼内的压抑截然不同。
方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沈桉,郑重地说道:“沈小姐,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这份人情,欠得有点大。
沈桉侧过头看他,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谢就不必了。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的病,你打算怎么治?”
提到这个,方濯收敛了心神,认真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循序渐进。我初步的想法是,先进行第一阶段的调理,以针灸和特制药浴为主,缓解你体内的寒气郁结。大概需要一周时间,每天一次。”
“好!”沈桉毫不犹豫地答应,“时间地点,你定,我全力配合!”
她顿了顿,看着方濯略显疲惫的样子,又说道:“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方濯报了个地址,是一个离市中心不算太远的老小区。
沈桉开的是一辆线条流畅的红色跑车,在略显陈旧的小区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方濯再次道谢后下了车。沈桉看着他走向楼道口,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离开。
方濯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
“咔哒。”
门开了。
然而,门刚推开一条缝,方濯的脸色就猛地变了!
他一把将门完全推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客厅里一片狼藉!
抽屉被整个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沙发垫子被掀开,歪倒在一旁;书架上的书被胡乱地扒拉下来,纸张散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卧室的门都敞开着,隐约可见里面同样被翻得乱七八糟!
整个家,像是被抄了一遍!
方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两个下属对视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转身去执行命令了。
很快的。
正在审在兴头上的秦栋梁这人给喊了出来。
“叫我出来什么!没看到老子正在关键时刻吗!干什么,说,有什么事,天大的事情不能等会再说吗?”秦栋梁走出审讯室就开始了暴走模式,骂骂咧咧的指着自己的组员沈小萌发泄心中火气。
沈小萌小脸红红的的,小心翼翼的说道,“队长,别火了。不是,我叫你出来的,是殷姐叫你......”
“殷姐?”
下一秒,秦栋梁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僵硬。
前一秒还如同斗鸡般怒火冲天的男人,在听到“殷姐”两个字后,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殷茵。
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
“小殷啊!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秦栋梁的声音瞬间低了八度,带着明显的讨好,腰都不自觉地弯了几分,“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你专门过来!”
“我能搞定。”
他凑到殷茵面前:“不过,你要是对那小子有兴趣的话,你就去审吧。我提醒一下,里面那小子,嘴硬得很!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你知道的,这方濯是刘成义的心腹,滑头的很,你要是进去......可得千万小心,别被他绕了!他......”
秦栋梁絮絮叨叨的,恨不得把审讯的所有注意事项都打包塞给殷茵,如此“体贴”,让身后的两个下属,忍不住的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心照不宣地撇了撇嘴,对自家队长这种毫无下限的“哈巴狗”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整个纪委专案组,谁不知道秦栋梁在追殷茵?只是队长这追人的方式......真是......简直没眼看,太掉价了......
殷茵显然对秦栋梁的热情毫无兴趣,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一个。
“谢谢秦队提醒。”殷茵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知道该怎么做。”
话音未落,她已经迈开长腿,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向审讯室的门。
秦栋梁脸上热情的笑容僵了一下,看着殷茵干练决绝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咔哒。”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殷茵走进去的瞬间,便能感觉到一股与外面走廊不同的,混合着烟味和压抑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方濯抬起头。
刺眼的白炽灯下,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他微微眯了眯眼。
进来的人很年轻,看起来甚至和自己年纪相仿。
女人打扮干练,五官极其精致明艳,身材更是惹火,是那种走在人群中,能瞬间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长相。
然而,方濯的目光并没有在她出色的外貌上停留太久。
真正让他心头一凛的,是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
那是一种冰冷、锐利,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势。她的眼神虽然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这股气势,甚至比刚才那个咋咋呼呼、只会拍桌子瞪眼睛的秦栋梁,还要强硬得多,也危险得多。
方濯立刻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殷茵走到秦栋梁刚才的位置坐下,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她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方濯。
审讯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人类轻微的呼吸声,气氛比刚才秦栋梁在时更加凝重。
方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被对方的气场吓倒。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
他迎上殷茵的目光,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笑容。
“你是?”方濯先开了口。
“纪委专案组副队长,殷茵。”殷茵的声音清冷干脆,没有半句废话。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到方濯面前:“方濯,刘成义的秘书。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负隅顽抗是没有意义的。”
方濯的目光扫过文件,上面是他的基本信息和与刘成义的关系梳理。
他依旧保持着镇定,不疾不徐地回答:“殷队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刘书记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他个人的事情,我并不了解。你们说的那些问题,我确实不知道。”
他的语气很诚恳,表情诚恳认真,无辜极了。
殷茵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冷笑。
果然是块硬骨头。
不过,她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殷茵淡淡的看了方濯一眼,继续审问,“在刘成义死前,他有没有让你处理一些特别敏感的文件或事务?”
“具体是什么?”
“老实交代!”
方濯一边回答着殷茵的提问,一边大脑飞速运转。这个女人给他的压力很大,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要不要把那个U盘的事情透露出来。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对纪委这帮人,并不完全信任。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背后那些人的眼线?贸然交出去,不仅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必须再等等,等到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交给一个真正能信任的人。
殷茵见方濯依旧油盐不进,每一个回答都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到破绽,耐性似乎也消耗了一些。
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叩叩”声,眼神越发冰冷。
“方濯,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殷茵冷声道,随即朝身边守着的下属递了个眼色。
很快,一份银行流水账单被送到了她的手中,直接甩在了方濯面前。
纸张散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资金的进出。
殷茵的手指精准地点在其中一笔记录上,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她的目光紧方濯,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一个月前,你账户上突然多出的一万块,这笔钱,请你说清楚它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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