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双眼睛盯着,我不能贸然离京。
“谢盈舟...”我对着虚空轻声道,“你若敢死,我就去冥府向阎王讨人。”
窗外,暮色四合。
我擦干眼泪,唤来暗卫:“去查,殿下可曾留下任何信物。”
12谢盈舟战死的消息传来第三日,谢庭礼便穿着绣有蟠龙纹的朝服入宫面圣。
“陛下!”
他跪在玉阶前,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七皇子为国捐躯,臣请即刻赴北疆接掌军务,必取北狄王首级献于御前!”
皇帝摩挲着翡翠扳指,目光在跪着的谢庭礼与太子之间游移。
我站在命妇队列中,看着太子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这正是谢庭礼最蠢的地方,他永远看不懂,为何前世他每次请战都能如愿——不过是太子从来不争不抢,向皇上表明自己无意染指兵权的态度。
“准奏。”
皇帝最终开口,“但虎符需分掌于监军手中。”
一月后,谢庭礼大捷归来。
庆功宴那日,我特意选了件月白襦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
刚踏入麟德殿,就听见几位夫人用团扇掩着嘴议论:“堂堂相府嫡女,偏要嫁个傻子...如今守了寡,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初若选睿王爷...”我径直走向末席,路过谢庭礼案前时,他忽然举杯:“弟妹别来无恙?”
鎏金酒杯后,他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托王爷的福。”
我端起茶盏,“听闻王爷在醉仙楼包了整月的雅间?
真是...战事繁忙。”
他脸色一僵,余光瞥向身旁垂头不语的穆语嫣。
那个曾经为他痴狂的女人,此刻正用银箸慢条斯理地戳着一块鹅脯,仿佛没听见这边的对话。
穆语嫣今日不似往日张扬,身穿一身素色衣裙,连发钗都只簪了一支银簪,倒像是……守丧的打扮。
谢庭礼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皱眉低声道:“你今日怎么回事?”
穆语嫣抬眸看他一眼,竟微微一笑:“王爷今日风光,妾身不敢喧宾夺主。”
谢庭礼一愣,随即得意地勾起唇角,以为她终于学乖了。
13酒过三巡,皇帝突然抚掌大笑:“贤弟此番立下大功,朕心甚慰!
北疆战事胶着多年,怎的你去就势如破竹?
莫非...”殿内霎时一静,我看着谢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