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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你不知道的古董江湖术刘汉田蒋春花无删减+无广告

单手开宾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乡下人一般睡得都比较早,天一黑就家家关门闭户,这个点儿大多户人家也都熄了灯。这么冷的天儿,就连狗都冻得懒得出窝。二叔很快就在村儿里踩了点儿,是一户水泥平房,两米多高的墙头上插着玻璃碴,在月光下映的发亮,院里一片漆黑,人应该是已经睡了。以前的农村大多都是红砖瓦房,能盖得起水泥房的,家境肯定不会太差。我和二叔屏息蹑足的来到墙头下面。正准备动手,二叔突然来了句:“等下!”我扭头看二叔正拿着他那块破坏表,表情认真严肃的看着时间,时不时的还掐着手指头,像个神棍似的在算着什么。每次动手,二叔都要掐指算个‘黄道吉日’,对于这个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过了一会儿,二叔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年是己巳年,农历腊月二十九,亥时一刻宜进财,是吉时...

主角:刘汉田蒋春花   更新:2025-04-29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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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汉田蒋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寻宝:你不知道的古董江湖术刘汉田蒋春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单手开宾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乡下人一般睡得都比较早,天一黑就家家关门闭户,这个点儿大多户人家也都熄了灯。这么冷的天儿,就连狗都冻得懒得出窝。二叔很快就在村儿里踩了点儿,是一户水泥平房,两米多高的墙头上插着玻璃碴,在月光下映的发亮,院里一片漆黑,人应该是已经睡了。以前的农村大多都是红砖瓦房,能盖得起水泥房的,家境肯定不会太差。我和二叔屏息蹑足的来到墙头下面。正准备动手,二叔突然来了句:“等下!”我扭头看二叔正拿着他那块破坏表,表情认真严肃的看着时间,时不时的还掐着手指头,像个神棍似的在算着什么。每次动手,二叔都要掐指算个‘黄道吉日’,对于这个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过了一会儿,二叔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年是己巳年,农历腊月二十九,亥时一刻宜进财,是吉时...

《寻宝:你不知道的古董江湖术刘汉田蒋春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乡下人一般睡得都比较早,天一黑就家家关门闭户,这个点儿大多户人家也都熄了灯。

这么冷的天儿,就连狗都冻得懒得出窝。

二叔很快就在村儿里踩了点儿,是一户水泥平房,两米多高的墙头上插着玻璃碴,在月光下映的发亮,院里一片漆黑,人应该是已经睡了。

以前的农村大多都是红砖瓦房,能盖得起水泥房的,家境肯定不会太差。

我和二叔屏息蹑足的来到墙头下面。

正准备动手,二叔突然来了句:“等下!”

我扭头看二叔正拿着他那块破坏表,表情认真严肃的看着时间,时不时的还掐着手指头,像个神棍似的在算着什么。

每次动手,二叔都要掐指算个‘黄道吉日’,对于这个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过了一会儿,二叔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年是己巳年,农历腊月二十九,亥时一刻宜进财,是吉时!到了点儿再动手……”

我站在旁边也没吭声,只是在心里犯着嘀咕:“做贼都要看个黄道吉日,你要是真能算出财运,咱叔侄俩还能混到这种境地?”

不过说来也怪,我虽然不信这套,但不得不说,我和二叔下乡铲地皮时经常顺手牵羊,确实从未失手过。

就这么我和二叔猫在墙头下,硬扛着凌厉的风雪洗礼,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九点十五分的吉时已到,二叔掐着点儿,说道:“干!”

我立即挪了挪身子蹲在墙头下面,二叔踩着我的肩膀,先是趴在墙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况,然后又从身上拿出了一根空心竹筒。

这是院子里有狗,但我们干这行的,肯定有准备。

二叔把空心竹筒里插了根毒针,提了一口气。

我蹲在墙头下面,隔着墙就听院子里‘哼唧’了一声,这会儿北风呼呼吹得正紧,也没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确定狗被放倒也没有惊扰到家主,二叔双手斜撑着墙,一个鹞子翻身,就翻进了院子里。

这个身法我每次看都羡慕佩服的不得了,一直想学,但二叔就是不教,还说什么我用不到,也不想让我用到。

等二叔翻进院子后,我就负责在外面望风,躲在墙头旁边的柴垛后面,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学夜猫叫。

结果二叔前脚刚翻进院儿,后脚我就看到黑夜里裹着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怀里好像还揣着什么东西,一路东张西望,正鬼鬼祟祟的朝我这边走来。

我以为这是遇到同行了,但等这人走近后,我看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还有点跛脚,到了院门口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去开门。

小偷哪儿有直接走大门,还去开门的!

“坏了!这是家主回来了!二叔算的什么狗屁吉时,这是算在了人家的脚面子上了啊!”

我顿时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啊呜……啊呜……”的学猫叫了几嗓子,给院里的二叔打信号。

这是猫叫春的声音,深更半夜野猫不会发出正常‘喵喵’的叫声,但凡在夜里叫的,那肯定都是发情的猫在叫春。

寂静的夜里,我突然‘啊呜’了几嗓子,直接把正准备开门的老头儿吓得浑身一哆嗦,怀里揣着的东西也一个没拿稳,脱手掉在了地上,摔得‘啪’了一声响,听起来像是瓷器瓦罐被摔烂的声音。

因为外面还套着灰布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就看老头反应激烈的骂了一句:“嬲你妈妈别哦……”弯腰捡起地上的半块砖头,恼怒的朝着我这个方向砸过来。

幸好我面前有个柴垛挡着,老头儿骂骂咧咧的也没追过来,弯腰提起布袋,拿钥匙开了门。

我心急如焚,生怕二叔会被堵在院子里。

可还是怕什么来什么,老头儿一开门,当场就惊叫了一声:“谁,你在做么子……”

紧接着老头儿的惊呼声突然被遏制住,院子里又跟着传来‘噗通噗通’的几声响,像是二叔和老头儿打起来了。

我这时也不顾上暴露了,赶紧从大门跑了进去,正看到二叔把老头儿按在地上的雪窝里,一手捂着嘴,一手按着头。

二叔之所以没有跑,是怕老头叫出声,把附近的村民给引来。

农村人可不比城里人那么淡漠,遇到事儿那都是一呼百应的团结,尤其是对于抓贼,那都是同仇敌忾,在当时的年代,村里人抓住贼当场乱棍打死都是常有的事儿。

可那老头儿别看年纪大还跛着脚,身子骨居然还挺硬朗,农村里的庄稼汉劲儿也大,就像个小牛犊子似的,还趁机一口咬在了二叔的手上,把我二叔咬的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出声,也不敢松手,见我跑进来,赶紧咬牙捏着嗓子呼道:“赶快过来帮忙……”

我也顾不上多想,赶紧帮忙压在了老头儿的身上,想要控制老头儿的手脚。

那时我才十五岁,根本没多大劲儿,老头儿看又冒出来了一个帮手,激烈挣扎的更猛,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我二叔被咬的实在是疼的受不了,恼怒的用另一手掐在了老头儿的脖子上,直到把老头儿掐的脸红发紫,皱褶的眉头纹都爆出了青筋。

“死了……死了……”

“掐死了……掐死了……”

我看老头儿开始翻白眼儿了,赶紧慌张的提醒二叔,这原本就是来偷东西的,万一再闹出人命,事儿可就大了。

可二叔生怕老头儿叫出声,也不太敢轻易松手。

就在这进退两难时,二叔突然扭头余光一扫,落在了旁边雪窝里的灰布袋上。

我也下意识的跟着望了过去。

应该是刚才的缠斗中,灰布袋敞开了口,里面的东西在雪窝里散落了一地,是刚刚在院门口掉地上摔碎的瓷片。

我经常跟二叔下乡铲地皮,对于文玩瓷器也有一定的眼力见识,趁着月色照在雪地里映的银辉,我一眼就从瓷片的青柚看出了,这是一眼大开门的汉代青瓷器,并且瓷片上还粘着泥土,居然还是个‘生坑货’!

“呦呵,这老东西是个土夫子!”

二叔的眼力比我毒,他看着布袋里散落的瓷片,先是惊讶,又是惊喜,立马转过头冲着老头儿咧嘴坏笑的威胁道:“别咋呼啊,要是把人给招来了,我蹲号子,你挨枪子儿!看谁下场惨呦!”

二叔这句威胁还真的好使,老头儿都已经翻了白眼儿,还赶紧的连连点头。

看这情况,这老头儿还当真是个土夫子!


此时赵恺还在上面吭哧吭哧摇着鼓风机。

谁先打头阵这事儿,肯定也要算上赵恺一份。

不能谁个子小,就非要让谁下。

就算是下,那肯定也要心甘情愿的下,才能把事情办好。

我们上去后,四个人围在盗洞边,把下面的火洞子从头到尾的详细跟赵恺说了一遍。

然后又说,谁先打这个头阵,到时候就多分红一个点!

很多盗墓团伙里,都是支锅拿利益的大头,手下的马仔干着最脏的活儿,只是喝个汤,这种团伙极易因为利益而内讧。

而我们这个团队利益分配就很明确。

二叔和金小眼儿各拿三,我和孙反帝还有赵恺各拿一,剩下一个点留作活动经费。

外人可能觉得,二叔是团队支锅,拿三是理所应当。

可金小眼儿只是个后勤,脚底连墓泥都没沾就拿走了三成,有点不太合理。

实际上很合理,因为金小眼儿虽然没有直接参与盗墓,可销赃这一环节极其重要!

现在我二叔又提出,谁先下去就多分一个点,这一个点的分量,那是可大可小的。

还不等孙反帝和赵恺有所表示,二叔又接着说道:“我这个人比较相信命!喜欢参考老天爷给的建议,至于谁能多拿这一点的分红,咱们还是抽签来定吧!”

说着话,二叔随手从旁边的树杈上折了一根树枝,又在背后长短不一的折成了四根,后半段部分藏在袖子里。

谁抽到其中最短的,就下去打头阵!

不得不说,二叔先是加钱,然后再公平抽签,包括我和他自己都算在内,这真的是公平到不能再公平了,所有人自然也都没话说。

“小赵,你先来!”

二叔先把手伸到了赵恺面前。

赵恺简单直率,想都没想就随手选了一根,估摸着有二十公分那么长。

接着又递到了我面前。

我也没考虑,比赵恺还果断的选了其中一根,抽出来一看有点短,只有差不多十公分长。

不过谁也没看到刚才二叔折的四根树枝都是多长多短,所以不把四根树枝全亮出来,我也能确定抽到的是不是最短的。

再接着就轮到了孙反帝。

看着二叔手里握的只剩下两根树枝,孙反帝左看右看的犹豫了一下。

我能从孙反帝的表情看得出来,即便是多一个点的分红,他好像还是不太想打这个头阵。

最后孙反帝选了左边那根,抽出来一看,只有五公分长……

二叔最后再把手心一摊开。

留在二叔手心里的树枝目测有十几公分长。

孙反帝犹豫了一下,结果抽到了四根里面最短的。

这真的是冥冥之中天注定,这个打头阵的艰巨任务,最后还是落在了身材最瘦小的孙反帝身上,也算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了。

“嘶……”

孙反帝看着二叔手心里留下的树枝,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表情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后悔,后悔选错了。

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这么公平的抽签总不能不认账吧?

为了让自己更体面点,孙反帝立马就眉头一扬,带着雄赳赳的气势,拍了拍胸脯说道:“既然老天爷选了我,那就让我来吧!其实就算不抽签,我也准备打这个头阵的……”

二叔眯眼笑着点了点头,又带着委以重任的语气说道:“嗯,老天爷给的建议准没错!”


从县人民医院出来后,我以为二叔会带着我转院到长沙市医院。

结果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就回了家。

我心里还纳闷,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回家了?

结果到了家后,看院儿里的门没上锁。

二叔背着我推开院门进了堂屋。

堂屋里弥漫着一股呛鼻的水烟袋的味道。

一个身着黑色奇装异服的老太婆,看上去有六七十岁,正坐在我家堂屋的竹椅上,像个瘾君子似的大口抽着水烟袋,那烟枪足有一米多长,一大口烟吸进去再吐出来,整个不大的堂屋都白烟缭绕着。

二叔刚背我进屋,这老太婆就吐着烟雾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又转睛看了看我腿和胳膊上缠的纱布,眉心一凝,感觉有些高深莫测的神秘眼神看的我心里有点发毛。

这老太婆是二叔专门从湘西请来,给我治病的蛊师。

在湘西当地,蛊师也叫‘草鬼婆’。

其实那小半麻袋的冥器,都被我二叔卖给了宝南街古玩市场的金小眼儿。

那天晚上二叔送我到医院后,就看出了我身上被狐狸咬的伤口不寻常,第二天早上把冥器出手后,就坐火车去了云南,请来了这个草鬼婆,这才来回折腾了五天的时间。

蛊术和痋术、降头被称为滇南三大邪术。

但蛊术治病原理是操作蛊虫,钻进人的体内,替病人拔毒,甚至还有的将蛊虫在体内消化,来强身健体,但这种科学无法解释,而又显得有些荒诞的治病,普遍都被认为是一种封建迷信,就存在着很大的争议。

我起初也是认为,二叔这是迷信思想太重了,居然还信蛊术这玩意儿。

可等我真正的亲身见识过之后,就不得不信了。

草鬼婆看了我几眼,就放下手中的水烟枪,声音沙哑的点头跟我二叔说道:“这孩子确实是中了阴伤,在医院里没少打消炎药和抗生素吧,这脸都打浮肿了,那一帮子庸医,这要是再耽误几天的话,就可以准备截肢了……先把纱布拆了!”

我听着草鬼婆的这番话,心里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骗人的话术,因为一般的江湖骗子,都会先把事情给说的严重些。

毕竟他连我身上的伤口都没看,就说什么要截肢,听起来确实有点玄乎。

但我这几天在医院没少挂盐水,脸确实浮肿了一大圈儿。

反倒是我二叔对草鬼婆的话深信不疑,赶紧照做的把我胳膊腿上的纱布解开,一边还说着客气的话,只要能治好我身上的伤,无论多少钱都给。

解开纱布后,我胳膊和腿上被狐狸咬的牙印窟窿还清晰可见,伤口的皮肉外翻着,不仅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反倒是还流了脓,边缘处发黑肿了一大片,甚至还都能闻到一股流脓的腐臭味。

草鬼婆起身凑近过来,又仔细朝着我身上的伤口看了几眼。

二叔有些急切的在旁边问道:“婆婆,这能治吗?”

草鬼婆点了点头:“算你们运气好,那狐狸要是再多活个几年,这阴毒换了谁来都拔不出来!你先出去,把门从外面锁上,不等我喊你,千万不能开门进来!”

听草鬼婆这话,二叔肯定是把我在唐墓里遇到那只狐狸的事儿都说了。

这又是阴伤,又是阴毒的,我听的半知半解,尽管心里好奇,但看二叔欲言又止,赶紧起身按照草鬼婆的交代出去关上门了,我也就跟着没有多问。

等二叔出去锁上门后,堂屋的光线暗了很多。

草鬼婆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阴沉神秘,只见她从身边的一个黑布袋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后从盒子里取出了三根黑色的香。

我因为心里充满好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直勾勾盯着草鬼婆,看她先是把三根黑香点燃,插在了一个三脚炉香炉里。

不大一会儿,原本弥漫在堂屋的烟味就被一种说不上来的奇香覆盖,味道很浓、很重。

紧接着草鬼婆又从黑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带盖的圆形黑色漆盒,那漆盒有巴掌那么大,造型有点像是古代的青铜簋。

正当我好奇的盯着草鬼婆手里的漆盒看的入神。

草鬼婆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她长得有点丑,苍老的皮肤黝黑,尤其是那双神秘的眼神,直猛地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娃娃,等下不管我做什么,你就全身放轻松别害怕,身体也千万不能乱动,否则万一出了差错,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话说了一半,草鬼婆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你还是直接把眼睛给闭上吧,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

我点了点头,照做的把眼睛给闭上,尽量的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全身放松下来,可好奇的心却止不住乱七八糟的瞎想着。

中间没过一会儿。

我闭着眼睛就感觉草鬼婆轻轻的托起了我的手臂,然后耳边又听到一阵像是蚊子在飞的喃喃细语声,就跟和尚诵经似的,语速很快,也听不懂在哼唧着什么。

紧跟着,我手臂和小腿肚子的伤口就清晰的感觉到,有东西在上面爬,然后又顺着伤口钻进了皮肉里,在一口口的啃食着伤口上的皮肉,虽然不是很疼,还有种痒痒的感觉。

但是在心理上,我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实在忍不住悄悄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朝着我手臂上看去。

也就是这么一看,我更是被吓得头皮发紧。

只见我手臂的伤口上,爬满了一堆像是黑色的蛆虫,正蠕动着身体,不停的啃食着伤口上发炎流脓的皮肉……

有些蛆虫还正在往皮肉下面钻。

再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草鬼婆,她正闭着眼睛,凝皱着眉心,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就跟跳大神的湿婆鬼上身似的,嘴里不停的快速低诵……


这是有了一定阅历,他们大人的心态。

可我不行,一边在嘴里骂着,一边咬牙使劲儿的往上凿。

就这么又一层一层的把干尸往下扒,大概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往上又凿了大概两米深。

我的体力几乎已经彻底到达了极限。

同时在心态也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时,随着又一铁铲下去,感觉戳出去的这一铁铲,把头顶的一具干尸的肚子给捅穿了!

由于力气太大,还差点闪了我的腰,身体失去平衡,赶紧用另一手扶着洞壁。

“小心点啊,你可别掉下来了!”

下面的孙反帝拿着手电筒照在我身上,看我身子突然一歪,吓得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这四五米的高度,万一掉下去,往轻了说也要摔掉半管血。

要是摔下去砸在孙反帝的身上,就我这小身子板儿也能砸死他!

我顾不上后怕,将穿透干尸肚子的铁铲又反复的往上捅了几下。

一种捅空气的轻松感让我百分百确定,兴奋的大喊了出来:“通了……通了……”

“什么通了?”

孙反帝在下面有点不太确定的问我。

“挖通了!嬲他娘的,终于挖通了!”

我兴奋的大声骂出来宣泄心里憋了好几个小时的压抑,再一鼓作气在干尸的肚子上反复把窟窿捅大。

歪着脑袋把头灯照上去,顺着这个窟窿,我看到了熟悉的黄肠题凑!

通了!

真的是挖通了!

我强压着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又一鼓作气把掩盖洞口上面的最后一层干尸全部都清理干净。

等到整个洞口全部都暴露出来后,我迫不及待的扒着洞口的边缘,先是将半个脑袋探出去,小心谨慎的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

而接下来我所看到的第一眼的景象,对于我来说,是直击内心的无比震撼,以至于后来也都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至今回想起来都无比的清晰,仿佛上一秒才刚刚见过。

只见在黑暗包裹的四周,随着我的扭头,视线跟随着头灯的照射,所看到的全部都是一具具横七竖八堆叠的干尸!

整片面积大概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再加上三四米的厚度,这不得以‘千’来作为计量单位?

并且每具干尸还都是张大着嘴巴,身体和四肢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的状态,像是几千年前在某种极度痛苦中死去的。

之前在火洞子里,我倒是还没有特别震撼和恐怖的感觉。

可爬上来后,再看这片殉葬区的全景,给我内心带来的震撼,完全都到了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程度。

仿佛是置身在了乱葬岗、万人坑里。

不!再加上黑暗封闭的空间,像是置身在了阴间地狱里。

恐怖瘆人的气氛直有点压抑的我透不过气来。

“兄弟……上面什么情况?”

孙反帝在下面一副迫不及待的扯着嗓子问我。

我被震撼的三言两语也描述不上来,等下你自己爬上来看吧。

“我先上去,你自己能不能爬上来?”

我低头问孙反帝。

“应该……问题不大吧,我试试……”

孙反帝有点底气不足,但他的求生信念比较强,应该问题不大。

得到孙反帝的回应后,我四肢并用,胡乱在上面抓住了一条干尸的手臂,试了试感觉还挺结实,就一鼓作气,爬出了火洞子。

当从火洞子里爬上来的那一瞬间,再看着四周成堆的干尸,真的有一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错觉。


二叔把赵恺和孙反帝带进了屋,顺手反锁上门后,逐一的跟我详细介绍认识了一下。

“姜老板,这该不会就是您说的……另一个伙计吧?”

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赵恺进屋打量了我一眼,盗墓是个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危险行业,可不是一般人说干就能干的,首先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胆子必须大,心理素质还要过硬。

显然赵恺看我还没成年,所以很是惊讶的扭头看着二叔确认道。

一般在南派,盗墓团伙的头领都叫‘支锅’,北派那边叫‘把头’。

但实际上这种黑话称呼,并不是自己人之间叫的,而是同行之间用来称呼的。

自己人大多都是叫‘老板’,或者‘大哥’这些稍微正常一点的称呼。

因为经常把黑话称呼挂在嘴边,一旦叫顺了口,万一哪天不小心当着外人的面儿喊出来,整个团伙都要暴露。

对于赵恺的惊讶和质疑,二叔点了点头:“这是我大侄儿小守儿,咱们今晚吃了这顿饭,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要相互照应!”

“至于拜祖师爷和歃血酒的那一俗套就免了,但干咱们这行的规矩大家都懂,我可先把丑话给说在了前头,谁要是敢不守规矩藏私心,下场就是三刀六洞!”

很多盗墓团伙刚支的新锅,都会先拜祖师爷。

南派的祖师爷是伍子胥,因为伍子胥是南方人,北派很多盗墓贼拜曹操,因为曹操是北方人。

拜祖师爷,喝歃血同盟酒是一种入伙仪式,都要对祖师爷宣誓不能坏规矩,不能有私心。

因为盗墓团伙主要是为了求一个‘利’字,自古以来很多盗墓贼都是折在了利益分配不均的内讧上,所以这点很重要。

但我二叔是个性格直率的人,认为这些拜祖师爷的仪式就是一个过场而已,贪婪并不是几句宣誓就能束缚的,主要还是看个人。

赵凯一听我还真的就是这个团伙的一份子,立马眉头皱的更深,看着二叔用试探的口吻说道:“姜老板,咱们这干的可不是小孩过家家,你这还带个未成年……”

“咋?”

二叔一个字打断了赵恺后面的话,脸色也跟着一冷:“人是我安排的,你要是有意见,我现在就帮你打个出租车回去!”

二叔比所有人都年长几岁,而且还是老气横秋的那种面相,这脸色一冷,语气强硬还带着威慑力,立马就让屋里原本热气腾腾的气氛骤降了好几度。

二叔之所以语气强硬,那是为了先给他们二人来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谁是团伙的支锅。

而旁边的孙反帝就很机灵,他看出了气氛有点不对,赶紧眯眼笑着来打圆场道:“姜老板用人,那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我刚才一进屋就看着小子不简单,什么未成年不未成年的,咱这又不是工厂,还有禁用童工的法律限制,人家哪吒刚出生就大闹东海了呢,葫芦娃刚落藤就会救爷爷……”

“来,小守儿兄弟,初次相识,以后咱都是自己人,先喝一个……”

孙反帝一边说着话,忙拧开了一瓶白酒,要给我倒一杯。

我挪了挪杯子,刚吃的消炎药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跟孙反帝碰了一杯。

这时的赵恺也反应过来,没台阶就自己硬下的干笑着说道:“姜老板,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这小兄弟的年龄,以后我能多照顾他点儿……”

赵恺给自己找的这个台阶还算是漂亮,然后又忙着跟我碰了一杯,为了以表诚意,倒的大半杯白酒直接一饮而尽。

从这点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山东人都比较能喝,性格也过于直爽,我也就没把他刚才的那种嫌弃的语气过于放在心上。

这也算是我们初次相聚的一个小插曲。

饭间,我们四个人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虽然和赵恺、孙反帝俩人是第一次相聚,但因为是准备合伙共谋大事,所以就有种自来熟的感觉,也就没扯太多的闲话,几杯酒下肚后,二叔就开始主持商讨,大风岭的下的那座黄肠题凑的汉墓。

二叔因为提前去过一次,所以知道点大概的情况,就又跟赵恺和孙反帝重新详细的说了一下。

黄肠题凑是汉代厚葬之风的产物,基本上都是帝王享配,但也有诸侯僭越使用黄肠题凑葬制的行为。

简单来说,黄肠题凑就是将柏木扒皮只用木心,根部朝内层层平铺、垒叠起来,不用任何榫卯堆成一个椁室,上面在盖上顶板,整体结构就是一个用木头堆叠起来的大屋子。

因为经过特殊处理的柏木不仅不会腐烂,反而埋在地下经过长时间的挤压而逐渐成为一体,使整个墓室都变得坚不可摧,再加上结构极其复杂,自然就是固若金汤,成了所有盗墓贼的噩梦。

但这也并不是说,历史上所有黄肠题凑葬制的古墓都能顶得住盗墓贼的盗掘。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真正盗墓高手的眼里,就没有拿不下搞不定的墓。

在国内盗墓史上,有很多黄肠题凑葬制的大墓都被盗掘过,最典型的就是北京大葆台西汉墓,用的就是最高规格的黄肠题凑葬制,可在97年的考古发掘中,仍旧发现了非常多的盗洞,只不过很多盗洞都没能打通主墓室,只有两个盗洞打通了墓室中心的梓宫。

并且黄肠题凑虽然是汉代最高规格的葬制,但由于当时的很多诸侯僭越使用,所以这个黄肠题凑也分了不同的大小规格。

最高规格,真正帝王的黄肠题凑墓葬,有梓宫、便房、外、中、内椁,包括车马陪葬堆,东西回廊,甚至还有陪葬椁室,构造极其庞大复杂。

而大风岭下的那座黄肠题凑汉墓,二叔先前打探了一下,应该是个汉代诸侯墓,规格并没有庞大复杂的那么夸张。

先前早些年的那伙盗墓贼,只是把盗洞打通到了其中一个放置陪葬品的外椁室。

想要找到真正值钱,和更多的陪葬品,就必须要找到中心位置的梓宫!

赵恺是个半桶水,甚至都没正儿八经的盗过墓,所以给不上什么参考意见。

孙反帝虽然以前是别的盗墓团伙里的‘大师傅’,但他对于黄肠题凑,也是一窍不通。

只有我二叔,虽然是半路出家改行,第一次干盗墓的门外汉,但准备计划说的头头是道。

我甚至都感觉,二叔之前是不是就专业干这行的,根本就不是半路出家改行,而是重拾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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