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逸白洛神的其他类型小说《废物纨绔他背后全是马甲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键盘打出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后世发生的诸多变故,最终又让这片土地回到了漠北人手中,时至今日,他们愈发强大,成了不可忽视的威胁。萧逸游历江湖时,在漠北待的最久,也听过不少传说。其中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那件有关漠北圣物的故事。传说,漠北圣山上供奉的圣物,乃是初代漠北王剖心饲狼,以狼王心脏炼成的血玉。这圣物有两件,曾经,没有人知道它有怎样的力量。大炎军队的铁蹄踏上圣山时,圣物被守山的人带出,最终在混乱中全部遗失。萧逸也是通过以前获得的一个七转的秘密,才知道其中一块血玉,竟在当年的战争中意外的落入了赵国公的手中。而另一块血玉则造就了一段传奇。七年前,上一任漠北王横空出世,手持遗失的圣物,进入黑森林,唤出数万狼骑,驱赶大炎驻军,横扫八大王庭。不仅如此,他还向西北开疆拓土...
《废物纨绔他背后全是马甲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但后世发生的诸多变故,最终又让这片土地回到了漠北人手中,时至今日,他们愈发强大,成了不可忽视的威胁。
萧逸游历江湖时,在漠北待的最久,也听过不少传说。
其中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那件有关漠北圣物的故事。
传说,漠北圣山上供奉的圣物,乃是初代漠北王剖心饲狼,以狼王心脏炼成的血玉。
这圣物有两件,曾经,没有人知道它有怎样的力量。
大炎军队的铁蹄踏上圣山时,圣物被守山的人带出,最终在混乱中全部遗失。
萧逸也是通过以前获得的一个七转的秘密,才知道其中一块血玉,竟在当年的战争中意外的落入了赵国公的手中。
而另一块血玉则造就了一段传奇。
七年前,上一任漠北王横空出世,手持遗失的圣物,进入黑森林,唤出数万狼骑,驱赶大炎驻军,横扫八大王庭。
不仅如此,他还向西北开疆拓土,打下了超越中州两倍的疆域,让漠北国力大增。
无数漠北人为其疯狂,奉其为唯一真王,图腾上,至高无上的长生天都在他的脚下。
他的故事被流传出来。
从那之后,天下人疯狂的寻找另一件遗失的圣物。
而且,近几年漠北又发生了重大的变故,上一任漠北王暴毙,圣物碎裂,群龙无首。
赵国公手中的天狼血玉成了唯一的孤品,无价可估。
用一个纨绔子弟的命,换这件至宝,看似痴人说梦。
但萧逸就这样做了,还没有任何加码。
赵国公眼神阴狠,考虑着动手杀人的可能性。
“那东西的名字是渊王告诉你的?不对……他如果知道,不会再让你冒险。”
赵国冷笑道:“这件事怕只有世子你一个人知道吧。镇狱司里发生的一切外界都难以窥探,你就不怕本公动手杀人?”
萧逸摇了摇头道:“国公好歹也是开国功臣,何必赌上清誉和性命去冒险呢?”
“这东西,你老人家把握不住的,抚心自问,自从得到它之后,赵国公府可曾好过一日,国公可曾睡踏实一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国公心头一惊,无需深思,事实的确如此。
这血玉中除了一股强大的血脉之力外,似乎还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诅咒。
从他开始炼化天狼血玉开始,国公府就一天比一天衰弱,连子嗣都断绝了。
他曾暗中找人想从赵恒那借种,可最后非但没成功,反倒弄巧成拙,把赵恒玩坏了。
“是又如何?”
赵国公不甘心,冷硬道,“本公可以将这至宝献给太子殿下,再换个锦绣前程,他身边那些能人自会破解血玉的秘密。”
萧逸淡然笑了笑道:“国公若真的忠心太子,何必等到今天,又何必装病在床?”
“你献给齐王倒还有几分可能,但换来的锦绣前程给谁呢?给赵恒带到棺材里?”
“你!”
被算准死穴后,赵国公气笑了:“本公倒是看走眼了!世子修为平淡谋算不小啊。”
“既然要谈,就拿出点诚意来,除了要把赵恒放出来之外,本公还要一座洞天,三座造化灵山,还有黑水玄甲。”
洞天为一方小世界,世间罕见,圣人都难以拥有。
而造化灵山实际价值,更是不输洞天,是所谓仙家和天下道宗梦寐以求的立宗之地。
大炎疆域内,有灵气的山峰很多,但能称得上造化级别的灵山,千里难寻一座,仅次于曾供武帝修行的龙脉祖山。
玉京城外,龙骧卫军营。
校武场,演武台上。
一个身长八尺,眉骨斜疤如刀削,眸似寒星的武将左手负于身后,单手对敌,只三拳便将上台的参将打趴在地。
“总教头胜!”
台下观战的副将、万骑长们苦笑着的宣布着结果,心里有些发颤。
旁边的营帐里已经躺了十几个没能撑过半炷香的千骑长和参将,关键等会就要轮到他们这批观战的上场了。
“四方禁军与龙骧卫占了大炎一成的武运,修炼进境本该神速,但五年过去,你们当中有些人还是酒囊饭袋!”
冷眸武将不留情面的训斥着下方的落败将领。
“凡是今日落败者,三日之后不破境的,全部进骸骨山历练一月,生死自负!”
听到这话,众将领脸色齐变,甚至有人额头沁出冷汗。
骸骨山虽是个练兵地,但也是众多兵家天才的埋骨地,进去后不死也要狠狠蜕层皮。
几位副将对视一眼,犹豫道:“袁总教,这不妥吧?”
冷眸武将嗤声:“不妥?觉得不妥再加一月!”
“这些年你们一场血战都没经历过,身上的兵家煞气还剩几成?按老子的想法,你们就该去北域与巫蛮厮杀。”
几位将领被训的欲哭无泪。
与打赢总教头相比,或许从骸骨山活着出来更简单。
三年前,他们当中还有人能赢,但现在让他们撑一炷香就算赢,都赢不了。
龙骧卫中现在除了大将军,恐怕只有那几位成长起来的兵家“杀器”,能有资格与总教头一较高下。
“你,上来。”
就在被点名的副将硬着头皮登上演武台时,冷眸武将突然愣在原地,耳朵动了动。
他忽然眼绽精光,一言不发的跳下演武台,骑上一匹快马,头也不回的离开校武场。
“袁总教!”
龙骧卫众人神色茫然,有人呼唤,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风驰电掣的马背上。
冷眸武将一把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霸道凌厉的中年人面孔,咧嘴而笑:“殿下总算回来了。”
……
玉京城,金玉坊。
异宝阁顶楼,账本堆积如山,算盘拨弄声不绝于耳。
数十名掌柜打扮的富商手忙脚乱,卖力清算着账本。
不远处隐藏在屏风后的暗室内,两人正悠闲的喝着茶。
“师父,按照您的吩咐,今年我们已经将钱庄、米行、布行的生意慢慢扩散到了东宁国、西越国和北域诸地。”
一身锦衣的陈浔正仔细给对面的清瘦老者斟茶。
“嗯,不错。”
“你如今已是赤龙商会的会长,天下商盟的盟主,有些事情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清瘦老者喝了口茶缓缓道,“比如……与西陵妖族开辟商路,再比如出海行商,甚至是与北域巫蛮开辟互市。”
语不惊人死不休。
听着老者这番足以定叛国死罪的话,陈浔眉头紧锁。
“师父……你……”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信仰有些动摇。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敬如神明的师父是巫蛮的奸细?
前面两个提议尚能理解,可与年年血战的北域巫蛮交易,与叛国何异?
“怎么?你也被世俗的眼光所拘泥了?”
清瘦老者摇头笑问,“浔儿,你可知每年因偷偷与巫蛮交易而被砍头的人有多少?”
未等陈浔回答,老者继续道:“越过北域天关,在巫蛮境内,一匹锦缎可以换一匹上等妖血战马,而这样的战马在大炎境内,却可以换到三十匹锦缎不止。
这些年来,逐利者们可谓是前仆后继,屡禁不绝,甚至还有北域边军的参与,他们是不知道这是杀头的买卖吗?
堵不如疏,与其越杀越多,让人坏了规矩,卖些不该卖的东西,不如借商盟之力将这件事推到明面上来做。”
陈浔一点就通,兴奋道:“不只是牟利,如果互市真的能成,巫蛮们不再需要为了粮食而拼命,甚至能瓦解他们内部的团结,让北域变天!
等时间长了,他们形成依赖,到那时谁掌握了互市,谁就掐住了巫蛮的一条命脉!”
清瘦老者轻叹道:“先别着急,能否让朝廷同意开辟北域互市才是重中之重。”
陈浔自信道:“待我联系好友,在下次朝会时,同商盟联名上奏,阐明利弊,相信内阁和北襄王都不会拒绝。”
清瘦老者轻轻点头,陈浔又笑道:“如果实在不行,就让师父请大师兄出手。”
清瘦老者哼道:“休要提他,我只有你一个徒弟!”
陈浔无奈,若旁人有个拿过状元,且官至礼部尚书的弟子,一定会十分骄傲,可大师兄却始终得不到师父的认可。
“咚咚……”
暗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一个声音传来:“老先生,殿下回京了。”
清瘦老者豁然起身,看着陈浔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暂时还是不能随我一同会见殿下。”
“我在明,你在暗,帮殿下打理好家业,日进金斗,就是对殿下最大的回报。”
陈浔笑着躬身送行:“徒儿明白,不过等将来我有了继承人,师父可不能阻止我去王府当一文书侍从。”
清瘦老者摆手:“也罢,也罢。”
……
玉京城,北阙甲第。
尽是高门府邸,青瓦蔽空,朱墙耸峙,飞檐交错。
占地数百亩宛若一座城中之城的渊王府便坐落在其中。
此刻,渊王府门户大开。
一个拄着青竹盲杖的老瞎子在门口静静等候着。
萧逸看到他时,老瞎子也抬起头,白色眼珠空洞无神。
“笃笃!”
老瞎子来到萧逸身边,没有行礼,没有寒暄,只道了一句:“殿下平安回来就好。”
萧逸扫了眼有些清冷的王府,笑言道:“可惜啊,这么好的宅子给抵押了出去,以后你想住哪?”
老瞎子伸手递来一块玉佩:“齐王差人送来的,说是那十万金,他替你付了。”
“另外,齐王府来的那人还找到了弦月湖上刺杀你的真凶,说只要你点头就能让寒川崔氏就此消失。”
萧逸对齐王的示好并未意外:“我这爱礼佛的七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动不动就要人家破人亡。”
“寒川崔氏的主脉与我有些渊源,姑且可以先留着。”
“老袁和老李呢,传消息给他们了吗?”
老瞎子点头:“算算时间,差不多到了。”
萧逸进王府转了片刻后,门外传来动静。
“渊王府武将亲随,袁魁,迎驾来迟!”
“渊王府文书管事,李拙,迎驾来迟!”
霸道凌厉的中年人和清瘦老者几乎齐至。
“轰!”
霸烈的拳罡硬撼阎九川手中骨鞭,真炁涤荡,数千阴灵顷刻间被余波碾的灰飞烟灭。
“你的对手是我。”
暗纹黑甲内,袁魁神色淡定,任由阎九川凶焰滔天,都没有后退半步。
随着交手的数次愈发频繁,阎九川微微皱眉,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狂暴黑甲。
天下间虽有禁器能让低境界者获得比拟大修行者的力量,但那种东西大多不持续。
而这件甲胄不仅能压制他的阴神之力,力量还没有丝毫的衰减趋势,完全超出常理。
忽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眼中凶光毕露。
“难怪觉得气息有些熟悉,原来是大虞文皇帝的……黑水玄甲!”
“怎么?当代的虞帝想向我黄泉渡下战书?”
阎九川冷静下来。
他只是奉命来杀一个武道天骄,没有必要与如日中天的三大王朝彻底撕破脸皮。
除非对方不识趣,非要拼个鱼死网破。
然而接下来黑水玄甲的回应却让他额头青筋暴起:
“老匹夫,黄泉渡的人隔世三百年,脑子都被尸虫蛀空了吗?消息都不打探清楚,就敢问世杀人?”
“三皇争鼎的时代都过去多少年了,昔年三大王朝早已灰飞烟灭,如今这天下只剩下大炎一个大一统的王朝!”
“不可能!”
阎九川怒斥,“你这皇室鹰犬,休想动摇老夫道心!”
“中原的三大王朝争了八百年都没有分布胜负,他们的底蕴何其深厚,即便真到了定鼎天下时,最终的胜者也不会是个从未听过名字的小国!”
袁魁冷哼:“我与一将死之鬼废话什么。”
说罢,黑水玄甲上秘纹亮起,裹挟着万钧神威,如一尊绝世战仙般杀至阎九川面前。
“放肆!”
九劫阴神的修为完全展露,恐怖的压迫感惊慑天地,完全不惧黑水玄甲的威势。
此刻,阎九川虽然占据了上风,但脸色却更加阴沉。
黑水玄甲是大虞皇朝当成国宝供奉起来的大杀器,昔年非国战之时,都不会请出。
而如今他遇到敌人,又的的确确是借助黑水玄甲获得了近乎最强陆地神仙的战力。
当事实摆在眼前时。
阎九川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正起视袁魁的话。
可如果三大王朝真的覆灭了,天下势力重新洗牌,黄泉渡深处的那位应该清楚才是。
现在看来,不是黄泉渡被人算计了,就是那位大人即便知道天下已变,要杀的那个女娃背景深厚,依然有恃无恐。
阎九川更相信后者。
他动摇的目光逐渐坚定,一次与黑水玄甲错开身位后,呼出一口浊气,目光幽幽:
“真以为凭借着一件死物便可阻我?可笑!”
“古往今来,多少坚不可摧的帝王基业,尽作尘埃,又有多少仙家势力,化作枯冢?黄泉渡下,何人敢称不朽!“
“比底蕴,你们还差的远!”
话音落下,阎九川身后浮于江面的一叶扁舟血光大放。
数道禁旗封锁八方,形成一方绝禁空间,将大和尚三人与袁魁分开,外界忘川气浪的领域中,忽地冒出一对对阴兵方阵,如黑云般压向三人。
与此同时,绝禁空间内。
黑水玄甲上密纹黯淡,阎九川踏空瞬至袁魁身边,右臂的七煞锁魂链无限延长,封锁退路,左臂酆都引渡图亮起。
一息之间,数万拳影浮现,九劫阴神的修为加持之下,快到袁魁来不及招架。
“嘭!嘭!嘭……”
阎九川狂暴无比的巨拳猛砸玄甲,甲面火星迸溅,裂纹如蛛网蔓延。
“炼体的小辈,若老夫肉身犹在,只一拳便让你知道什么叫高山仰止!”
在他的拳下,坚不可摧的黑水玄甲大面积崩毁成了最初始的黑色碎片形状。
袁魁的双臂血肉模糊,七窍也溢出鲜血。
而外界三人苦于对付源源不断的阴兵,根本看不到绝禁空间的情况,更无法援助。
“痛快!”
让阎九川诧异的是,眼前这个小辈,一身筋骨几乎被他打烂时,竟还能露出笑容。
“穿着这压制肉身力量的甲胄,还真有些不自在。”
袁魁眼中战意狂热,彻底扯碎黑水玄甲,肉身散发出羽化之光,眨眼间恢复如初。
阎九川还在诧异之余,快如龙啸的拳劲已然杀至。
潮生、碎浪、旋劲、怒涛、千叠,五重拳势如海啸之势层层叠加,化作镇海一拳。
七煞锁魂链崩断,酆都引渡图湮灭,阎九川胸膛中丹田的位置,被袁魁最后一拳凿出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你不是羽化境?”
落败之际,阴神之躯逐渐消散的阎九川神色反倒平静下来,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袁魁淡然道:“你猜错了,我没有隐藏修为,只不过是听了殿下的教诲,在羽化境比旁人多下了些苦工罢了。”
阎九川将剩余的力量凝聚双瞳,化作神通,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你的肉身……”
“了不得,了不得,后身可畏啊,肉身羽化十八次,可比修成陆地神仙困难的多。”
阴神身躯消散后,江面的孤舟上,忽然又传来阎九川的声音,语气从容淡定还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但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如坠幽冥的感觉。
“不过一甲子的年纪,能打散老夫一具八劫境的化身,你在同辈之中应已无敌手。”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不知道你们从哪儿买通了黄泉渡的小鬼,找到老夫的情报,可别忘了,老夫上一次全力施展手段,还是三百年前。”
“三百年过去,你们难道觉的老夫寸步未进?”
“该结束了,这隐龙江是王朝时代前最后一条真龙的埋骨地,千百年来积累的龙气已经足够多,能死在老夫唤醒的孽龙口中也不算折辱了你。”
声落,天地间狂风大作,隐龙江的江水升高数丈,一道庞大的黑影欲要冲出江面。
那恐怖的气息,令天地间的流转炁都为之凝固。
而同时在这一刻,袁魁的身躯如被定格,他神色复杂,传出神念波动:“没想到你这老鬼还真修成了九劫阴神。”
“嗯?”
阎九川目光警惕:“听你的意思,似乎早就知道?”
话音未落。
“咔嚓”一声,凝固住周围万物的止境空间轰然破碎。
江底随之传来一道震怒的咆哮声,江面激起无边水幕,垂天的黑云中雷光闪烁不定。
阎九川垂眸望去,只见江底有一赤目黑鳞的庞然大物将孽龙死死缠住,两兽相互厮杀,吼声震耳,撼天动地,仿佛要将整条隐龙江都给掀翻。
“一个瞎子?”
阎九川目光很快移开,抬眸看向面前多出的一道人影。
“你……”
那从禁忌之地流出的忘川之水,此刻竟在颤抖。
“吁!”
夜雀驻停了马车。
萧逸刚出来,便听到一道清切的呼唤声。
“念安来啦。”
这个前来迎接他的布衣中年,曾是渊王麾下第一谋士。
大炎天下的第一卦师,精通观星占卜与布置灵禁。
他名皇甫无双,在萧逸刚出生时,他就辞别了渊王,来到玉京,蛰伏二十五年之久。
他还算是萧逸的半个师父,在萧逸刚入京那会儿,就教他下棋,一直教了十年。
“老师这么早就摆好了棋盘,看来已经提前占卜过了,今晚如何?”萧逸与皇甫两人在院中对弈起来。
皇甫沉吟道:“凶险万分,不该把世子妃卷进去的。
你没告诉他,你伤的不重,不需要找公主府求药?”
萧逸无奈道:“说了,可是她不信啊,这寒毒也确实留在了体内,暂时祛除不掉。”
皇甫不由得多盯着萧逸看了几眼:“你真的伤了?”
见他面上并无血光之灾,才放心下来,叹道:
“我想,世子妃这趟去公主府并非只有求药一个目的,还是想亲自试探青狐公主。”
“毕竟,妘娘子虽然是跟着你一同从南诏过来的人,可最近五年,她和天后走的太近了,难免会让人生出猜疑。”
萧逸摇头笑道:“不会,妘姨就是个酒鬼,只认酒,不认人,如果荣华富贵能打动她,他早就不留在中州了。”
青狐公主“妘青菱”,大炎文道院唯一的女夫子,萧逸的书法和异族语老师,渊王妃的结拜姐妹。
她原先是西陵妖族那边的皇室血脉,不过她那一支皇室早就被推翻了,现在的西陵妖族比漠北还乱,西越王也懒得管。
萧逸也并非知道这世上所有秘密,比如,他就不知道妘姨有什么秘密,或者说有什么魅力,会让天后一直想拉拢。
“或许吧。”
皇甫没有反对,他落了一子道:“太子殿下布局十数年,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要做的事情似乎要成了,殿下是阻是斩,该如何应对?”
棋盘上,皇甫执的黑子已成气象,但萧逸却没有去管,而是随意落了一子,道:
“不插手,只要不动我身边的人,二叔想做什么,成与不成,都与我无关。”
皇甫有些意外,笑着说道:“殿下出去五年,成长不少。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这招以退为进,恐怕会让不少人头疼啊。”
“只不过太子殿下现在未必还保持着理智啊,他要做的事情悖逆天道,或许会提前把天家所有人都拉进棋局……”
萧逸有了一丝兴趣:“我这五年都不在玉京,对二叔的了解不够详细,老师是否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公主府。
“喝!”
灯烛辉煌的金殿内,暗香浮动,酒气熏天。
宽敞的长桌上,一坛坛陈年佳酿堆得比人还高。
一个紫色宫装,肌肤雪白,身姿妙曼,胸襟宽广的绝色女子正举着大碗豪饮烈酒。
她肆意洒脱,没有丝毫的矜持,可即便这样,还是让人觉得有种异样的妩媚与美感。
看着眼前笑吟吟的醉美人,饶是以白洛神的定力和见识,此刻也忍不住微微挑眉。
她来公主府的目的是试探,世子的这位老师“妘清菱”有没有改换门庭的想法。
毕竟,妘清菱深得世子信任,如果被天后策反了,将来对世子而言就非常危险。
除此之外,她还听说公主府的妘夫人医术绝佳,或许能有治疗世子寒毒的方法。
本带着求药和试探的打算,可见到妘清菱本人后,对方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如今一见,怎么这般知书达礼,恰恰相反呢?
她不会是去和蛮夷邸的漠北使团讲道理去了吧?”
王府花园内,被五花大绑的赫连斩岳,看到白洛神路过的身影,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上一次见到这位眼眸中浮现出深红血色,还是金帐王庭八万铁骑全军覆没的时候。
但愿烈风王逃的够快,现在已经到了城外……
蛮夷府。
宽敞如马场的院落内,烈风王如怒狮般对着手下咆哮。
“一群废物,出去了那么多人还没有打探到消息?”
“谁能告诉本王,为什么那渊王世子活着出来了?”
“赫连斩岳那狼崽子呢,本王不信他会死在冰魄山!”
恼怒之际,他又扯着另一个探子的衣领,喝问道:
“东宫的人为什么也没有消息传过来?大炎人什么意思,想与我们划清界限?”
“轰隆隆——”
就在这时,地面的砂石忽然震动起来,烈风王看着杯中起伏的美酒,眉头皱成川字。
“谁!?”
他猛然抬头,只见十几道血影越过院墙,落在院内。
“你们!!!”
烈风王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暴跳如雷。
那血影不是别物,正是他这一行外出打探消息的漠北元老和使者的头颅,血淋淋的。
红白之物还在流淌,看样子刚被斩下不久。
随着一声巨响和浓烈的烟尘,北馆的院墙轰然倾塌。
烟尘中,一匹匹高大壮硕的重甲麟马,载着身披狴犴兽吞甲胄的威严甲士踏进院中。
看到这上百名重甲精锐将北馆围的水泄不通,还有人在架着可瞬间穿透真罡玄铁重弩。
烈风王将肚子里的话全咽了回去,脸色难看无比。
“北襄王的近卫!?”
那股从尸山血海里提杀出来的恐怖煞气让人如坠冰窖。
在这冰寒彻骨的寒意侵蚀下,他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咬着牙色厉内荏道:
“大胆!本王乃是漠北烈风部首领,代表漠北十八部族前来与炎武帝商议国事。”
“尔等屠戮我漠北使臣,难道是想挑起两国血战吗?”
“这天大的责任,尔等承担不起!趁本王没动怒之前,滚出去!让太子来见本王!”
烈风王愤怒无比,厉声厉色扯着虎皮喝骂道。
“呵,两国血战?”
听到这声冰冷的声音,他心感不妙的移去目光。
见到白洛神的那一刻,烈风王瞳孔大震,冷汗涔涔。
她……怎么回来了?
这女杀神不是应该刚打完东海的异族吗?
要是知道这女杀神会在年关前赶回玉京。
王庭的子民就算饿到造反他也不敢踏足大炎半步啊。
“你不能杀本王!”烈风王忽然惊叫,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哪还顾得上威仪和体面。
“你要是杀了本王,消息传回八大王庭,其余王庭之主一定会借机撕毁当年圣庭与大炎签订的停战条约!”
“八大王庭虽然在内斗,但若是对外,一定会联手,到时候百万大军沉兵北域……”
“你承担不……不……”
“轰——”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随之,一道音爆声如闷雷炸响,伴随着的还有惨叫和碎骨声。
一杆恐怖的血矛瞬间撕裂长空,贯穿烈风王的胸膛,将他死死地钉在碎裂的青石上。
“咳!咳咳……”
仍有气息,大口咳出鲜血与碎裂内脏的烈风王,惊惧至极,神情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就不怕漠北出兵,与巫蛮族共犯大炎边境,你就不怕成为万世罪人!?”
但此刻,白洛神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只留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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