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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识香无删减+无广告

九包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赶紧捂住嘴鼻,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是这冒出来的黑气肯定是不好的东西。老瞎子的尸体跑到了我们家门前,爷爷不可能不管,又扛起老瞎子的尸体回去找瞎子的女人,一路上总有村民看到,这谣言也就散播起来,他们说老瞎子含冤而死,死后第一个找的人是我爷爷,肯定是因为爷爷害死他,所以老瞎子来找我们报复。原本不相信是我爷爷害死老瞎子的村里人,也都因为这谣言确信不已。不过爷爷向来不在意别人的言语,他如果在意的话,也就不会经常和村里人对着干了。我们把老瞎子的尸体还回去,瞎子的女人一句话也没说,显然是晓得这些事情,爷爷看破不说破,只是告诉瞎子的女人,当初他们欠我一条命,这事可别忘了。瞎子的女人并未多言,爷爷便带着我回了家去。刚回到屋里,我本来想吃点东西,爷爷却...

主角:陈天张瑶   更新:2025-05-05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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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天张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鬼识香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九包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赶紧捂住嘴鼻,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是这冒出来的黑气肯定是不好的东西。老瞎子的尸体跑到了我们家门前,爷爷不可能不管,又扛起老瞎子的尸体回去找瞎子的女人,一路上总有村民看到,这谣言也就散播起来,他们说老瞎子含冤而死,死后第一个找的人是我爷爷,肯定是因为爷爷害死他,所以老瞎子来找我们报复。原本不相信是我爷爷害死老瞎子的村里人,也都因为这谣言确信不已。不过爷爷向来不在意别人的言语,他如果在意的话,也就不会经常和村里人对着干了。我们把老瞎子的尸体还回去,瞎子的女人一句话也没说,显然是晓得这些事情,爷爷看破不说破,只是告诉瞎子的女人,当初他们欠我一条命,这事可别忘了。瞎子的女人并未多言,爷爷便带着我回了家去。刚回到屋里,我本来想吃点东西,爷爷却...

《鬼识香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赶紧捂住嘴鼻,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是这冒出来的黑气肯定是不好的东西。

老瞎子的尸体跑到了我们家门前,爷爷不可能不管,又扛起老瞎子的尸体回去找瞎子的女人,一路上总有村民看到,这谣言也就散播起来,他们说老瞎子含冤而死,死后第一个找的人是我爷爷,肯定是因为爷爷害死他,所以老瞎子来找我们报复。

原本不相信是我爷爷害死老瞎子的村里人,也都因为这谣言确信不已。

不过爷爷向来不在意别人的言语,他如果在意的话,也就不会经常和村里人对着干了。

我们把老瞎子的尸体还回去,瞎子的女人一句话也没说,显然是晓得这些事情,爷爷看破不说破,只是告诉瞎子的女人,当初他们欠我一条命,这事可别忘了。

瞎子的女人并未多言,爷爷便带着我回了家去。

刚回到屋里,我本来想吃点东西,爷爷却不让我吃,反倒是给我弄了杯茶,说是饿了就只准喝茶。

我不懂爷爷到底要干嘛,可是肚子饿的咕咕唧唧,爷爷不生火做饭,我自然也吃不成,只好硬着头皮喝茶,本以为茶应该有味,但是喝着平淡无奇,和白开水没啥区别。

爷爷又去屋里烧水洗澡,隔了半个小时才出来,爷爷穿了身我从未见过的青色道袍走了出来,我当时都傻眼了,我晓得爷爷这个人,对于衣服向来没要求,爷爷总说衣服是块遮羞布,能穿就行。

所以爷爷衣柜里从来没有特别的衣服,但是这件青色道袍,我真是第一次见到。

爷爷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不由得挑眉问道,“臭小子,看啥呢!没见过你爷爷这么帅的人是吧?”

我呆呆的看着爷爷,不得不承认,爷爷之前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会教书的凶悍农民,可是现在却变得有些云淡风轻,骨子里带着别样气质,有点像神仙,又有点像古代人。

爷爷见我不说话,三并作两步上前,坐在我身旁,端起茶杯品了三口,又说,“陈天,你就是差点爷爷的气质,不然那小丫头哪里舍得骗你?当年你奶奶就是沉迷老子的男色,我说东她不敢往西,我说一,她便不敢说二,就是因为气质好,迷得她啥都听我的。”

我满脸唏嘘的看着爷爷,忍不住的说,“爷爷,你别骗我了,你明明是怕奶奶,奶奶说一,你才不敢说二,怎么在我这里瞎胡乱说了!”

爷爷顿时满脸尴尬,极其无语的指着我鼻子斥责,“老子在跟你讲气质,你较真干啥!就问你,想不想和爷爷一样帅?”

我尴尬不已,爷爷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能说帅,我看老瞎子带来的道士都比爷爷长得帅,只是爷爷确实气质独到,虽然人老了,可是气宇轩昂又霸气威风的气质,还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我更希望自己能有这气质!

“我想跟爷爷一样厉害!”我说。

爷爷乐呵呵的笑道,“好!想要变得厉害,你就得先净身心口三样,你喝了茶已经算净口,你先去洗澡,随后与我来打坐。”

我嗯声点头,按照爷爷的要求,便去洗澡,然后又跟着爷爷坐在后门的庭院里无心朝上打坐,念着八大神咒中的静心咒。

说来也奇怪,也就跟着爷爷念了三小时,浑身竟然通透无比,很是舒服,仿佛有无数的气流在身体四周散开,这种感觉极为奇妙。

“没错!就是他们!”门外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和爷爷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收腿站起身来。

门口站着的人我都见过。

之前被爷爷收拾的城隍爷领着老瞎子带来的道士张昊,他们身后还跟着张瑶的爹娘。

城隍爷开口嚷嚷,“就是这俩人去我城隍庙大闹一场,辱我官威,那毛头小子陈天穿着你们道教天师的天仙洞衣,我不敢下手,既然你是全真道门掌教的关门弟子,这事情你来处理最为合适,冒充天师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决不能放过!”

张瑶的爹娘也叫冤而来,她娘开口,“大师傅,这事情只有你来还我们公道,这爷孙二人恬不知耻,毁了我闺女清白,还渎神戏鬼差点整死我闺女,人鬼各道,他们竟然这么恶毒,你一定要还我们公道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爷爷本来放城隍爷一命,没想到他竟然跑到村里来找张昊帮忙,张昊本来就看我们不顺眼,觉得老瞎子的死和我爷爷有关系,这下更是给了他收拾我们的理由。

爷爷幽幽的看了一眼城隍爷,显然对他这行为感到不耻。

张昊此时脸色愤怒,跨步上前走进我们家里,浑身气势蔓延开来,他余光扫视到我身上的瞬间,我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很是可怕。

他怒斥一声,“小小方士,竟敢来冒充天师名讳,在这里弄些天理不容的歪道邪术,今天我以龙门派掌教之责,好好讨伐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他目光四射,突然并指念咒,一声令下,“敕!”。

原本阴暗的天空更是黑压压的乌云密集而来。

咚咚咚,地面一阵抖动。

四周地面竟然冒出数百阴魂,气势浩浩荡荡,极其凶猛的出现,它们看见张昊在前面,竟齐刷刷的跪拜而下,齐声道,“参见张掌教。”

张昊的眼神犀利的看着我爷爷,怒斥道,“今有狂徒,尔等必须将其拿下!”

我虽然去过土地庙,见过城隍庙,看到过那些阴差勾魂使者。

可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声势浩大的阴魂,看上去气势汹汹,极其可怕,我当时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完全被压迫的无法动弹。

爷爷却冷笑一声,“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穿着天仙洞衣的人,谁敢接近,那就是欺师灭祖!你身为全真道分支龙门派掌教,学了十几年的规矩,难道都忘了吗?”

张昊听了这话,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胜券在握似的笑道,“老东西,休想拿天仙洞衣糊弄我,这乃天师道袍,有护法神将,我只需要将它们召唤出来,你看它们还敢让你们继续穿着袍子?”

爷爷面色阴冷,此刻一句话也没说,更是让张昊看到了胜利。

我确实没想到,先前看见张昊只觉得是个温润的道士,没想到他凶狠的样子,一点也不比我爷爷差。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再也不会以貌取人了!

张昊并指捏符,嘴里念着咒语,“天仙洞衣天师威严,护法神将胆敢轻信,速来现身,敢有违逆,天兵上行,令!”。

忽然间,四周刮来呼呼大风,我感觉我身上的袍子涌动起来,极其强大的力道席卷而来,顷刻间,袍子里竟然冒出两缕青烟,忽而化作各两米高的神兵。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衣服里真有东西,而且我之前在梦里见过,他喊我还给他东西。

张昊冷笑道,“你们既然受命要守护天师袍,现狂徒有亵渎天师之威,尔等还不速速捉拿!”

话音落下,这两个身高两米的大将转身看向我和爷爷,我当时心里想着,完了完了,之前就说袍子里住着东西,我要是不还的话,很有可能会要我命。

这下好了,根本没办法躲藏。

我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好几步,爷爷却突然伸手压住我的肩膀,不让我动。

爷爷抬头看着那俩神将,神色突然大变,那种凶恶的模样,就像是九幽阎王般恐怖,那俩神兵见势,也被爷爷这眼神给吓愣住了。

此刻,护法神将惊恐万分,忽然齐齐跪拜而下,“尔等悉听尊便!”


在阴山派中,所奉请的咒语里也有茅山祖师和其他神灵。但主要的是以“阴山法祖,”为主神,再配合六丁六甲,三魔真君,鬼力大王,地府王爷,三山九侯等神灵来办事,他们咒法中的‘五鬼五将’并不是真的让五方鬼帝前来害人,所谓五鬼用兵之术,并不是指请来的是五只鬼,更不是五方瘟神。

而是上奏于五方鬼帝,以五方阴师为媒介,调遣阴灵阴将替自己办事,派遣离施法者最近阴灵阴将或其弟子。

酆都大帝之下便是这五方鬼帝,可见这力量绝不是普通鬼将都达到的。

阴山法术借用的是‘五鬼’,本就心术不正,施法出来的效果更是阴险恶毒,不过因为五方鬼帝只有五个,超出便是不敬,所以他们在调遣办事的时候,也只能请来五个,以作‘五鬼’。

爷爷在教我道教知识时候,特意叮嘱过我,有些东西可以学,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学的。

特别是阴山法术,这种只会害人性命的法术,千万不能碰,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功德中,放生第一,杀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能不去触碰,就千万不要。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糖纸粘鬼等,不以法术为基础的方法制服敌人才是大智慧。

当初爷爷和张净宗最有矛盾的地方,也就是这个,一个不喜法术制敌,一个认为必须要用强大的法术进行压制。

爷爷当初下决定灭了城隍爷,那是因为城隍本就罪该万死,手中冤屈太多,杀了他才是真的替天行道。

连我都对着事情敏感,更别说对害人法术忌讳的爷爷,当时爷爷的脸色就变的很恐怖,阴沉的气势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爷爷足够将四周的数百阴兵齐齐杀死。

老头儿刚念完咒语,他的身后赫然出现五道黑影,约莫两米高,看上去令人岌岌可危,它们的出现,强大的阴气让四方阴兵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纷纷向后退去。

我都吓的想跑,因为老头儿身后的这些东西,根本看不到样子,黑乎乎的团状影子,但是却阴凉的厉害,让整个四周空气急剧降冷,浑身鸡皮疙瘩冻出来。

这应该就是爷爷常说的阴气。

我害怕的问爷爷这该怎么办。

爷爷讳莫如深一笑,闭唇不语,眼神里全是我捉摸不透的东西。

老头儿摆手一挥,他身后的五道黑影接到命令,顷刻间化作黑烟,迅速朝着爷爷冲来,我当时站在爷爷身旁,就感觉到冰冷刺骨的风劲往身上打来。

往往看不到的东西,才更让人觉得恐惧。

爷爷皱了下眉,满脸无语,很是无奈的嘀咕了句,“老子都说让你滚了,咋个还不听劝,奶奶的,老子是真的不想动手。”

此刻,那些黑乎乎的影子顿时游离到了爷爷跟前,它们刚要出手,爷爷这时抓着跟前的黑影子就往地上狠狠砸去,又反手抓住另一个,用力就往地面砸,明明都是两米高的大个儿,却在爷爷手中如同小鸡,爷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们全部举起。

“砰!”

“砰——”。

这些东西被爷爷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爷爷嘴里还骂了起来,“没得自己的意识吗?人家喊你做啥就做啥,他要是喊你吃屎,你吃不吃?他要是喊你去死,你死不死!狗日的,点儿主见都没得!”。

刚才还气势浩荡五团黑影子,被爷爷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嗷呜声。

我和张瑶眼睛都看呆住了,我以为爷爷会念咒施法什么的,哪里想到,爷爷用了最原始粗暴的办法,但这个办法却极其有用,如果不是本身强大的人,是根本无法徒手将它们摔地上的。

爷爷却不停手,一直揪着它们各种摔打,嘴里不断骂着,“让你们不学好!”

“让你们对老子动手,没大没小!”

“砰——”又是摔地上的声音。

“让你们没得主见!”

“砰——哎哟——。”

“让你们为虎作伥!”

爷爷摔了好多下,那些黑影子直接哭喊求饶,“我们错了,不要打了嘛!求你了!我们错了。”

我和张瑶面面相觑,我忍不住看向张瑶问“本以为阴山法术召唤出来的‘五鬼’应当厉害无比,怎么会变成这种怂样?”

张瑶耸耸肩,满脸懵逼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阿爹阿娘有说过,这些五鬼很厉害,我爹娘都怕它们,能不接触都尽量不接触,在我印象中,就是很恐怖的存在。”

空气瞬间安静,四周数百阴兵一阵唏嘘,它们亲眼看着我爷爷徒手把这阴山法术中如此厉害的‘五鬼’摔得苦苦求饶,‘五鬼’能力本就不小,阴司这些阴兵鬼将都害怕,毕竟是五方阴师身份,在阴司地位很高,可见爷爷这实力比五方鬼帝的力量还高。

爷爷这才停了手,用老师教导学生的口吻说,“晓得错了?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本无害人之心,为啥子要听别人命令去做害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没有尊严吗?回了阴司,好好面壁思过,仔细想想老子今天说的话。”

这五鬼听闻爷爷的话,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随后不过两秒钟,一哄而散,直接消失不见,它们离开这里的瞬间,原本冰冷的寒气也消退了。

老头儿此时气急败坏,咬咬牙狠跺脚,看着周围的数百阴兵,破口而出,“看个锤子!还不给我上!给弄死他!”

“这……”阴兵们脸色惨白,彼此互看,都没有谁敢上前去找爷爷算账。

在遇到比上级更厉害的角色时候,无论人鬼神都会有私心和害怕,毕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老头儿见此情形,神情也颇为紧张,眼下请的‘五鬼’临阵脱逃,自己手里的阴兵竟然都不敢上前,此时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处境显得很是尴尬。

爷爷这时带着戏谑的口吻,手抓着袍子故意摇晃几下,“日游神,你到底还要不要袍子,老子看你对道教兴趣这么大,给你机会只要能从我手里拿走,给你就是!”

我当时就觉得爷爷真的挺狠的,杀人莫过于诛心,此时老头儿晓得自己没能力跟爷爷斗,爷爷还故意不给他台阶下,这不是把他逼上梁山,自取灭亡吗?

论奸诈狡猾,还真没人比得过爷爷,用爷爷的话说,他的命由他自己,不由天,别人都休想插手。

老奸巨猾用在我爷爷身上,我还真不觉得过分。

爷爷见老头儿尴尬的脸都绿了,更戏谑道,“你到底要不要啊,老子手都举酸咯,快点儿哟!”

张瑶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觉得爷爷很是好玩。

爷爷呵呵笑了笑,“你不要了吗?不要的话,那我就还给陈天了。”话音落下,爷爷把袍子盖在我身上,语气温柔的说了句,“把衣服穿好了,别随便脱下来,人家都不屑你的礼物。”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虽然晓得爷爷是故意的,但是我心里很解气,毕竟摔了颗牙齿的人是我,以后说话漏风的是我,刚才这老头儿把牙齿丢地上让我捡,是故意来侮辱我。

爷爷这么做,已经算很风度了。

老头儿这时冷哼一笑,“用牙齿布阵‘骨肉分离’术,只要做好法,这牙齿便也没用,你们拿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纵使你本事大,不过比起想着如何对付我,陈复阳……你应该着急你孙子活不过今晚的事情。”

说完这话,老头儿得意的扬起嘴角,后退几步,隐退阴暗的树林之中,随后那些数百阴兵也同时消失,就像一阵风似的,突然就从眼前消散。


供着的地方出门都要倒着出来,不能用屁股对着,所以我最不喜欢去村长家里,但是爷爷却经常去。

他家里有个女儿,每次找人说媒,可是别人看到他们家门口的神像,就不愿意娶他女儿,说是因为不敢娶,万一夫妻俩吵架争执,无论对错,供奉的五福老爷会生气,到时候指不定会收拾对方。

我本来以为这些都是爷爷说来唬我的,一直把这个事情当成故事,现在看来,爷爷可能说的都是真的。

我把这事情告诉了张泽文,张泽文严肃的沉思,“能供奉的人,应该是民间术士,看来你们村子卧虎藏龙。”

“你是说我们村的村长?”我很是疑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肯定是懂方术的人。”张泽文说。

难怪村里的人都怕村长,原来有一部分的原因也和这个有关。

“爷爷没有教我这些呢,泽文哥,那你有没有收兵?”我很是好奇,对于未知和陌生的东西,我都充满了兴趣。

张泽文却突然抿嘴一笑,“你猜。”

我想他这么厉害,肯定是学习了,不然不会这么了解,便说,“你肯定有。”

张泽文淡淡的嗯了声,“比你还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收了不少兵马了,不过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先把基础扎实,才能去学习,别忘了,要是本事没有兵厉害,它们打你一顿都是常见的。”

我极其尴尬,这么说来,我要真收兵,估计被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我还是不要学习了。

张泽文见我情绪低落,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语气温柔的说,“你承有道门血脉,只要潜心钻研,必然能成大器,你爷爷对你器重绝不是因为血脉相承,而是你确实有当道士的天赋。”

我愣了愣,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有天赋?”

张泽文呵呵笑了笑,“不告诉你,睡吧。”

我嗯了声,把被子盖在头上,困意上头,便匆匆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竟然梦到了老瞎子,他站在我床头前面,对着我招了招手。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极其诧异的看着他,“老瞎子你不是死了吗?”

老瞎子笑了笑,“我死了?我没有,你弄错了,不信你过来。”

我心里很是纳闷,我分明记得老瞎子死了,他怎么活过来了。

人都有好奇心,我忍不住朝着老瞎子走了过去,老瞎子伸手盖在我头上,对我说,“陈天,你媳妇儿会害死你的,你要是听话,就把那丫头送到张净宗那里去,不然的话,你死定了。”

我愣了愣,他说的可是张瑶?

我摇摇头,“我媳妇儿是好人,她不会害死我,是你们想害我!”

话音落下,老瞎子的脸色都变了,原本盖在我头上的手,突然抓住我脖子,用力掐着,怒斥道,“老子懒得跟你废话!”

我当时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就在我无助的情况下,突然听到了一声,“敕!”

突然,老瞎子的脸消失了,我呆呆的看着四周,自己在屋门口站着,身旁的张泽文极其严肃的盯着我。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光着脚板心踩在外面。

“你看到什么了?”张泽文语气严肃的问我。

我愣了愣,“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里老瞎子来找我,然后他一言不合就掐着我的脖子。”

张泽文皱了下眉,脸色很是不好,“听上去有点奇怪,你刚才像梦游一样走出来,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然后站在这里脸色僵紫,差点背过气了,我念咒施法才破了这邪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张泽文严肃的说,“这个我不清楚,等你爷爷回来了再问。”

我拿着镜子照了眼,果不其然,我的脖子上竟然有淤青的痕迹,看来这个梦是真实的,老瞎子不是都死了,怎么可能来找我算账?

到了白天,爷爷从外面回来,不等爷爷问我张泽文为什么来了,我们先把梦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爷爷。

爷爷愣了愣,眼神极其紧张的看着我,“你确定看到的是驴球子?”

我嗯声点头,“就是老瞎子!”

爷爷伸手摸了下我脖子上的淤青,又问我,“你起来的时候吐了没?”

我摇摇头,“没有,醒来的时候我站在门口。”

爷爷脸色突然阴沉起来,“不晓得出了什么问题,这老瞎子竟然成了魇。还好张泽文及时出手救了你,不然你还真被他弄死了。”

我极其诧异,哪里想到睡个觉都这么危险,我心里委屈的很,一天里,被老头儿欺负,又被老瞎子欺负,感觉自己很是没用。

“什么是魇?”张泽文疑惑的看着爷爷。

爷爷语气沉重的说,“人皆知有鬼,却不知有魇,人有魂魄,魂善而魄恶,人死后,魂魄离身,魂入阴司转世,魄则消散于天地间,然人若横死,则必生怨气,一口怨气支撑,魄便不会消散而会化为魇,魇无神志,茫然存于世间,徘徊在死去之地,唯有恨意使然伤人作祟,魇无形,却可入人睡梦,幻化出诸般景象让人以梦为实,害人性命。”

张泽文听到这话,也陷入了沉思,十分疑惑,“这老瞎子之前是我爹的徒弟,之前为了让张瑶尸体提取出他们想要的东西,便找来几个瞎子布阵,我看他们都是死透的人,怎么可能会撑了这害人东西?”

爷爷的眼神看向我,沉默了许久才说,“一命二运三风水,日游神会道法,估计是改了风水气运,让老瞎子成了魇。”

“那该怎么办?”张瑶害怕的站在旁边,满脸紧张的问。

爷爷伸手用力在我额头上搓了好几下,感觉都快把我皮戳破了,爷爷告诉我,老瞎子盖了我的火,必须要重新弄火了,火把是越搓越旺,以后我要是遇到这种事情,就自己搓下额头就行,火如果旺盛了,这些东西就不敢靠近。

“老瞎子的尸体应该就在附近,否则不能伤到陈天,去找一块白布、八根红绳、一根棉芯、一碗煤油给我。”爷爷看着我说。

我愣了愣,不晓得爷爷要这些东西做啥,只管按照他的要求从屋里拿了这些东西出来。

很是疑惑的问,“爷爷,这是要干啥?”

爷爷拿起这些东西,埋头动手专心致志摆弄起来,张泽文站在旁边告诉我,“这是找老瞎子尸体用的引路灯,敕令金舆神煞显煞罡,上面画了引路符。”

爷爷抬头看了眼张泽文,“你倒是懂的不少。”

张泽文只是淡淡笑了笑。

爷爷把做好的引路灯点亮,孔明灯缓缓升起,竟然飘动起来,朝着外面飘了过去,我们几个人跟着它跑,不知不觉,竟然落在我家不远处的坟茔堆里。

“老瞎子的尸体在这里?可我们上次明明看到在地道里啊!”我一脸懵逼的看着爷爷。

爷爷皱了下眉,“我们能找到这个地洞,日游神也可以,硬碰硬他吃亏,自然就想到了背地里害人的招数。”

“在那里!”张泽文指了指坟茔后面老槐树的方向。

果然,老瞎子的尸体,正笔直的挂在老槐树前。

老瞎子都死了好些日子了,尸体发臭腐烂极其严重,味道很重,爷爷让张瑶在旁边,就别过去了,我们三个朝着老槐树前走去。

爷爷的脸色很是阴冷,看着老瞎子此刻的模样,气愤不已的说道,“人都死了,那狗日的竟然还拿来做法,这是要老瞎子死不瞑目,脚不沾地绝了地气,投胎都投不到!”


“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执笔判官把这小东西的生死簿拿过来。”城隍爷见我哭哭啼啼又丢下这句话。

此时从城隍爷身旁走来穿着青袍子的中年男人,我这男人我见过,就是上次给我手绳的男人,原来他是城隍身边的人,难怪爷爷说张瑶爹娘没资格致使他。

他手中握着一本册子和笔来到城隍爷的身旁,翻开书页看到了我的名字,正要下笔的时候,他眼咕噜一转,赶紧开口,“这孩子未必能挺过刀山酷刑,直接送去刑法便是,坚持不到划名字便魂飞魄散。毕竟他穿着天仙洞衣,有护法神将护命,我们如果硬要划名字……怕是要触及道门的人才行,那些臭道士本就棘手,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城隍爷觉得有理,点点头,“来人,把陈天送去刀山刑罚!”

不等我反应过来,身后两名阴差直接朝着我走来,二人将我双臂死死扣住,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我完全被架着走离开了大殿。

阴差高大壮硕,我被架着脚都踩不到地面,很是难受。

刑房比起城隍大殿远的离谱,期间就看见四周密密麻麻的铁树,天空暗红的一片,看不到丝毫生机,只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路上也有不少阴差行走,他们看到我被架着,都略有惊讶,大概就如勾魂使者所说,像我这般年纪的人,他们很少看见会被城隍亲自下令抓捕。

我被带着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哀鸣的声音,无数的哭求哀痛声,听得让人很是不舒服。

阴差这才停下脚步,我抬头看面前是堵笨重的铜门,那些撕心裂肺的哀鸣声就是从这铜门里传出来的,刚来到它面前,就能闻到那股锈迹斑斑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阴差推开铜门把我带进去,又进了两扇门,停下脚步的那瞬间,我当时腿都软了,面前是几根铁柱,上面插满了刀锋向上的罡刃,上面还有不少人在向上攀爬,它们的身体被刀刃一点点切掉,下面还有几条恶犬虎视眈眈的看着上面的人。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天哪!

我简直感觉到了绝望,此时此刻,我根本逃不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也要经历这种酷刑,心态当时就崩了。

人在将死之前,什么事情什么脸皮都不重要了。

我看着身旁的阴差,连忙开口说,“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阴阳钱,我可以都给你们。”

抓着我的两个阴差愣了愣,二人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神,带着我往旁边没人的地方走去。

“小伙子,我们哥俩儿先把丑话说前面,这刀山刑法是肯定要受的,城隍爷下的令,我们不敢违抗,不过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爬上去的时候,那些恶狗可以不在下面守着。”其中的阴差语气温和对我说。

爷爷虽然常对我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只不过……我身上没带钱啊。

我想了想,爷爷之前告诉我,阴司阴差都是按份领取香烛纸钱,对他们来说十分稀少,我便说,“我什么都没有,可就是阴阳钱最多,包括香烛也是最多的,这地方一看城隍就不会来,是否受罚还不是看你们!”

阴差呵呵冷笑道,“那就看你能给出多少了,废话少说,先把香烛纸钱拿出来。”

我极其紧张的看着阴差,“我怎么晓得你说话算话不?”

阴差脸色突然阴沉,“那就少跟我们废话!”不等我反应过来,我直接被像小鸡般被他拎起来就往刀山刑法处丢去。

不偏不倚,正好丢在了几只恶狗的面前。

它们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肥硕的舌头还口水滴答,满嘴恶臭。

“砰!”突然外面传来巨响声,就连原本想要吃掉我的恶狗也被这声音惊住,齐齐朝着声源处看去。

“砰!”又是一声巨响,门口数十个阴差齐刷刷飞倒在地,齐齐哀声叫唤。

只见爷爷气势凶恶的朝着我走来,他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我身旁的恶狗,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眼,却让那些恶狗瑟瑟发抖,好像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似的。

一阵嗷呜,恶狗纷纷四散而逃。

我旁边的两个阴差见势,连忙扑上去准备收拾爷爷,爷爷眼神陡然看向它们,手里不知何时握着把桃木剑,爷爷顿时并指念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爷爷陡然令下,“敕!”

“砰!”

正要上前扑向爷爷的阴差竟然顷刻间化为灰烟。

此时其他的阴差看到这样的情形,哪里还敢不要命上前,纷纷后退,甚至有的直接躲在柱子后,生怕被我爷爷逮住。

爷爷上前走来,嗤之以鼻的说,“傻驴球子,这点东西就把你吓尿了,老子真想装认不到你!”

我愣了愣,赶紧低下头看了眼裤裆,还真尿了,刚才吓得还厉害,没注意,这下感觉到裤裆湿哒哒的,一阵温热。

爷爷又继续开口,“那城隍跟你说是啥了?”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看到爷爷的瞬间整个人绷不住了,哭着说道,“城隍爷要剥夺我阳寿全数,罚我到这里受刀山刑法。”

爷爷的脸色阴沉,冷冷的说,“这天底下还没人敢动老子的孙儿,一个小小城隍就敢扰乱执法,你阳寿未尽就敢乱来,呵,老子今天不发威,真当老子没脾气了。”

“爷爷你要干啥?”我紧张的问。

爷爷向来我行我素,做事情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城隍爷是什么人,可是掌管我们这边一带人生死的大官,爷爷哪里是他的对手,虽然爷爷生气这能理解,可也不能鸡蛋碰石头!

“走,老子带你去跟他理论去!”爷爷怒气冲冲,拽着我的衣角就往外面扯去。

一路上我们穿过来之前的小道,爷爷看了眼周围的铁树,冷哼了声,“铁树都开花了,这城隍庙怕是要翻天了!”

我不懂,便问爷爷是什么意思。

爷爷告诉我,阴司独有的风景便是这铁树,铁树是不可能开花的,这铁树本就是刑法之一,树上皆利刃,那些有罪的魂后背皮下挑入。

在阳间,在树上吊死之人含冤之后,树上会开出花魄。

在阴间,吊于铁树之上若是开花便说明有这里有不公之处,铁树有冤无处寻。

又因为城隍庙坐落各村县,管辖起来并不容易,就算出现断案有冤,也无人问津。

“呵呵,若是这城隍爷把你的阳寿划尽,无疑是增加新的冤屈,看样子这种事情他们做了不少,这个城隍庙该好好整顿了。”爷爷冷声而谈。

以前我觉得爷爷就是个普通农民,比别人懂些知识,所以教书,但是始终是个普通人,可是看着爷爷刚才救我的样子,和讲解这些知识,我越发觉得爷爷变得陌生,好多事情都是我所不了解的。

爷爷带着我们直接走向城隍大殿,刚进门口十来个阴差就将我们挡住,我跟在爷爷身后,爷爷只是看着它们,它们神情却变得越发恐惧,好像看的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一样,本来还阻挡着突然都停住了。

爷爷又跨步上前,朝着城隍大殿内走去。

城隍爷原本半躺在椅子上,见爷爷带着我走进来,顿时立起身来,怒斥道,“何人敢闯我大殿!见了本城隍还不速速下跪!”


背后一阵阴风,之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我瞪圆了眼睛后怕地问爷爷,“刚才那个是鬼么?”

农村鬼怪到处都流传着鬼怪传说,经常能听到村里人说哪哪哪闹鬼了。就前几天,同村一姓李的老头外出赶集卖自家的柿饼,回村时找了个水潭洗手,刚弯腰随身携带的秤砣就掉到了水潭里,秤砣是铁的,掉水潭里却不沉下去,吓得李老头赶忙离开了水潭,回来跟村里人扯淡的时候说了这事儿,他说,要是他的草帽掉水里他多半就回不来了,因为草帽掉进去漂起来很正常,他肯定会去捡。秤砣是铁的,沉不下去,是因为有水猴子在下面用手托着,专门勾引人去捡,只要敢伸手过去,指定就被拉下去了。

水猴子就是水鬼的意思,是指那些淹死在水里的人变成的鬼。

以前爷爷也说过,活人要见鬼的话,倒穿蓑衣,找个水沟坐着,半夜就能看见。

爷爷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变相地说,“鬼也是人变的,鬼怕恶人,见了鬼吼两声,保准不敢近身。”

我又问他,为什么撒尿刚才那个鬼就把脚从我脚后跟抽出去了。爷爷说,垫在我脚下的是个女娃娃,她嫌脏,所以才把脚尖抽了出去,但如果是个男的,对着脚撒尿就不管用了。

之后跟爷爷一同回了屋,虚掩房门后,爷爷依旧要求我坐着看书,他自个儿在旁边装了一袋烟,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然后仰面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

爷爷醒着还好,他一睡,我就老想着一个女人贴在我背后,把脚尖塞进我脚后跟的事情,还有他说有人会来找我的事情,越想越怕,一直快到十二点,外面忽然传来飒飒风声,我吓得一个激灵,忙坐正身子盯着房门口,伸手扒拉了下爷爷,“爷爷,外面有人。”

爷爷根本没有睡,半睁开眼瞥了我一眼说,“来带你走的,莫管他,假装看不见,只管看你的书,。”爷爷说完又闭上了眼。

我满心不安地坐着看书,没过多大会儿,忽有人伸手推开了房门,一个身穿金甲,肩挎铁索的青面人探头往屋子里看了几眼,瞧见我和爷爷都在堂屋里坐着,才抬腿跨步进来。

我咽了口唾沫,连忙低头看书,假装没看到他。这青面人径直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朝我抓过来,但手刚碰到我就冒出了一缕青烟,忙缩了回去,之后尝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我现在才知道,爷爷让我看书有多大的作用,看书的时候,真的是鬼神都得让路。

这青面人也察觉我在看书,他动不了我,站在我面前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儿,偏头看见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把茶壶,就走到桌子旁边,把茶壶挪到了桌子边缘即将落地的位置,然后弯腰捡了地上一小石子,咣地砸在了那边墙上,发出声音。

我扭头看去,看见了即将落地的茶壶,按照常理,我应该起身去把茶壶挪进去,他也指望我放下书去挪茶壶,我自然不会起身,只看了眼立马转头过来继续看书。

青面人见我不为所动,又想了一法子,走到门口去将门打开,然后大合,反复好几次,勾引我放下书起身去关门,我依旧不为所动,青面人没辙了,干脆摄手摄脚走到了爷爷面前。

爷爷这会儿闭着眼,又没看书,他当即取下肩膀上的铁索朝爷爷脖子上套去,不过刚要套上去时,爷爷身子往下滑了下,刚好避开了他的铁索。青面人又提着铁索朝爷爷手臂套去,他的手才刚伸过去,爷爷突然睁开了眼,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起身反手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随后顺手抄起旁边那根写着‘行刑拷鬼孟元帅’的擀面杖,砰地一声朝那青面人脑袋上砸了过去,骂了句,“叫你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

青面人都没反应过,瞪圆了眼睛,啊呀惨叫一声,下意识抬手要挡,爷爷擀面杖落下去,青面人身上当即冒出一阵浓郁的青烟,青烟过后,面前青面人已经不在了,只在椅子上留下了一张写着字的红色纸人。

我起身惊异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问爷爷,“这又是啥?”

爷爷弯腰捡起纸人翻来覆去看了看,顺手接过我手中的书,将红色纸人夹在了书中,回答我说,“白纸黄纸通生,可以给人挡病挡灾,红纸黑纸通死,是用来害人的,画的是阴间勾魂的玄冥鬼。”

玄冥鬼农村也有传闻,很多老人在将死之前,都会念叨谁谁谁要来带走他,在将死的那晚上,亲戚送行的时候,也经常会在屋外黑暗的地方看见两个黑色的人影,他们都说那是阴间的‘玄冥二使’,只要见了玄冥二使,铁定就要死人了。

爷爷把纸人夹进书里之后又说,“玄冥鬼有两个,还有一个,你照先前那样坐着不要动,等他上门来。”

我恩了声,拿过书来继续翻看,爷爷则提着擀面杖躲在了门口,一边叼着烟枪一边候着,过了将近有半个小时左右,门外又是一阵阴风刮过,紧接着一个跟先前打扮差不多的黑面鬼站在了门口,到门口往屋子里看了眼,见我在,直接开口问我,“我兄弟刚到进你屋了,你看到我兄弟没?”

爷爷躲在门口冲我点头,我跟着回答,“看到了,你进来我就跟你说。”

这黑面鬼在门口站了几秒才提步进来,进来刚要开口说话,爷爷从门后出来,猛地提起手里擀面杖一棍子打了上去,又是一阵青烟,进来这黑面人不久变成另外一张纸人。

爷爷赶忙又把这纸人捡起来,夹到了我手中的书里,然后跟我说,“这下该轮到老瞎子举着香上我门来了。”

我心说就收了俩纸人,他凭什么举着香上门求饶。

爷爷像是看出了我表情中淡淡的不屑和怀疑,提烟枪敲了我脑袋一下,说,“纸人上有生辰八字,是老瞎子俩儿子的生辰八字,不信等着,等天一亮,老瞎子铁定上门来求饶。”

我姑且信了爷爷的话,不过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困到了极点,爷爷也没再强迫我要看书,任由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了。

这一睡不知过去多久时间,平日很少做梦的话,这次却做了个很诡异的梦。

梦到一个被打得头破血流女的,带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妈子上门来,老头和老妈子揪着我的头发要收拾我,说我把他们的孙女儿打成这样,他们要把我也打成这样才肯罢休,梦里那老妈子和老头对我丝毫不留情,把我打得吐了两三回。

这梦做了也不知多久,被一阵说话的声音惊醒,睁眼一瞧,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再嗅了嗅,一股恶臭传来,忙检查铺盖被子,发现上面全是我的呕吐物,恶心至极,这种事儿比尿床还要害臊。

又想起晚上那个梦,惊得赶忙下床去找爷爷,到堂屋还没说我呕吐的事情,就看见一个女人提着烟酒糖果笑呵呵站在爷爷面前,爷爷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抽烟。

这女人我认识,是老瞎子的女人,不过我不太明白她提着烟酒上门做啥,就站在门口看了会儿。

先前她跟爷爷说了啥我不清楚,反正我只看到爷爷满脸不开心,叼着烟蛮横无理地说,“你来不管用,你让瞎子来,让他给我孙子磕俩头,认个错,我就不追究了,不然这事儿我们没完!”

老瞎子的女人当即跪倒在地,扑通扑通给爷爷磕头,先前笑脸换成了哭脸,说,“今儿早上起来,我喊我那俩儿子过早,喊了好几遍都不应我,我去他们屋子看了下,发现他们俩都断了气。瞎子说是被你给收走了,你不松手放人,他们就活不过来。祸不及家人后代,我代瞎子给陈天磕头认错,还求你高抬贵手……”

瞎子的女人看见我站在偏屋门头,立马转了个方向朝我磕头,边哭边说,“陈天,瞎子不该整你,我代他给你磕头认错,你快劝劝你爷爷,小时候我带你放过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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