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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顾希音许如玉后续+全文

小m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希音心说她就要来听这个,但是面上却不显,笑道:“偷听和在这里光明正大、悠悠闲闲地听,感觉不一样。听书听书,十文钱呢!”许如玉疼得心都在滴血,本想再说说她糟蹋钱,但是看她听得兴致勃勃,只能把话咽了下去,暗暗心疼。半个时辰后,这一场结束,顾希音意犹未尽,许如玉害怕她还继续掏钱,忙拉着她往外跑。结果,她很快后悔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顾希音跟不要钱似的,一口气买了二十斤精米,二十斤白面,三四斤肉,两根大骨头加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些都给送到村里,不错。”顾希音拍拍手道,“走,再陪我去买些布料。”许如玉看到她选了半匹深蓝色的粗布,道:“这个颜色太深了,一般男人才用吧。”“没事,”顾希音笑笑,“我给自己做身短褐进山穿方便。算了,我先买一套成衣回...

主角:顾希音许如玉   更新:2025-05-06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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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希音许如玉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顾希音许如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m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希音心说她就要来听这个,但是面上却不显,笑道:“偷听和在这里光明正大、悠悠闲闲地听,感觉不一样。听书听书,十文钱呢!”许如玉疼得心都在滴血,本想再说说她糟蹋钱,但是看她听得兴致勃勃,只能把话咽了下去,暗暗心疼。半个时辰后,这一场结束,顾希音意犹未尽,许如玉害怕她还继续掏钱,忙拉着她往外跑。结果,她很快后悔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顾希音跟不要钱似的,一口气买了二十斤精米,二十斤白面,三四斤肉,两根大骨头加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些都给送到村里,不错。”顾希音拍拍手道,“走,再陪我去买些布料。”许如玉看到她选了半匹深蓝色的粗布,道:“这个颜色太深了,一般男人才用吧。”“没事,”顾希音笑笑,“我给自己做身短褐进山穿方便。算了,我先买一套成衣回...

《侯门医女:我劝将军要善良顾希音许如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顾希音心说她就要来听这个,但是面上却不显,笑道:“偷听和在这里光明正大、悠悠闲闲地听,感觉不一样。听书听书,十文钱呢!”

许如玉疼得心都在滴血,本想再说说她糟蹋钱,但是看她听得兴致勃勃,只能把话咽了下去,暗暗心疼。

半个时辰后,这一场结束,顾希音意犹未尽,许如玉害怕她还继续掏钱,忙拉着她往外跑。

结果,她很快后悔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顾希音跟不要钱似的,一口气买了二十斤精米,二十斤白面,三四斤肉,两根大骨头加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些都给送到村里,不错。”顾希音拍拍手道,“走,再陪我去买些布料。”

许如玉看到她选了半匹深蓝色的粗布,道:“这个颜色太深了,一般男人才用吧。”

“没事,”顾希音笑笑,“我给自己做身短褐进山穿方便。算了,我先买一套成衣回去改改。”

说着,她又挑了一套男人的成衣,半匹鸦青色的细棉布,还要了做贴身衣裳的三梭布,这布贵的令人咋舌。

最后算账,足有二两银子。

“希音,你疯了,你疯了……”回去的路上,许如玉一直梦游一般,“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一下花这么多银子。”

“我多买些以后不用买了,一样的。”顾希音笑道。

到家之后,她把点心分了一半给许如玉,又给了她一百文钱,“回家给我抓只鸡来。”

许如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都买了那么多肉……”

“我要祭祖啦。”顾希音把她推出去,“快去快去,不用帮我杀,我自己处理。”

她洁癖,觉得别人收拾得不干净。

关了门,靠在门板上微仰着头,听到许如玉嘀咕着“真是不过了”的话,越走越远,顾希音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意:“是了,真不过了。”

“这是出去为我采买了?”男人从屋里掀开帘子出来。

顾希音被吓了一大跳,随即气鼓鼓地看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鬼屋太黑,她都没看清楚男人的长相,现在才发现,男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如刀斧凿刻一般棱角分明。秋日的暖阳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手中握剑,宛如天神降临。

“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顾希音收回花痴的眼神,冷哼一声道,费力地提着装满东西的竹筐往里走,“你不是说晚上再来吗?”

“嗖”的一声,脖子上又横上一柄剑。

顾希音顿住脚步,倒抽一口冷气,随即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又发什么疯!”

她这么热情好客地招待他,他还想要怎么样,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啊!

“顾希音,你知道我的身份!”男人一脸笃定,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

顾希音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凌厉杀气,心中一惊,心思飞快地动着。

“眼珠子再转就给你挖出来!”男人冷冷地道。

“你是秦温之乱中受到波及之人。”顾希音咬牙道,“你身上伤了有一阵,之前有人来搜查过;你身上有一种武将的硬朗之气;我今日去镇上听书,乱党被判决的时间基本也能对上……”

男人眼中寒意更甚:“谁指使你的?许了你什么好处?”

顾希音:“???”

“建安侯府的人?”男人见她没有说话,自己继续说道,“答应让你回京,所以派你潜伏我身边?”

我呸!

顾希音气坏了,叉腰道:“要不是你偷我腊肠,我会找你麻烦吗?是你早盯着我想让我帮忙,怎么就成了我要潜伏在你身边?我回京干什么?我巴不得永远和侯府划清界限才好!”

男人脸色微缓,看着她炸毛的模样,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勾起。

“你笑什么!”顾希音气势汹汹。

这男人,为什么笑起来还有那么好看的酒窝!她都没有!

“你这脑子,确实不适合在侯府。”

顾希音:“滚!”

“你既然猜测出来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害怕,不举报,反而要……盛情招待我?”

顾希音叹了口气,没好气地道:“当年,我差点就成了秦骁的女人。”

男人眸中露出震惊之色:“差哪一点儿?”

他怎么不知道!


“钻草垛子?粗俗!”男人嗤之以鼻。

顾希音握紧双拳控制住爆发的冲动,一边用手指拢着头发一边气呼呼地道:“我先走了,你晚上自己来,反正偷得也轻车熟路了!”

话说出口,就听男人闷笑:“给我留门。”

顾希音跺跺脚走了。

离开之后,顾希音往家里走去。

路上她心事重重,别人和她打招呼她都很勉强地答应。

收拾了今天要去宝善堂卖的药材,她坐在屋檐下的小杌子上,托腮发呆。

算了,还是先起来准备些吃食吧。

面缸里只剩下一层,她刮了又刮,恨不得把头埋进去舔一舔,最后才得了二斤左右的白面。

用老面把面和好,把面盆放到炕上,拉过被子盖好等着发酵,约莫着等赶集回来就可以包包子了。

泡了干蘑菇和木耳后,顾希音狠狠心,把炕上的席子掀开,从炕沿的小洞里抠出一小块银角子。

“希音,你准备好了吗?”

外面传来了邻家闺蜜许如玉欢快的喊声,两人之前约好了一起去镇上卖药赶集。

“好了,好了,这就来。”顾希音小心翼翼地把银子收起来塞到腰间,拍拍手走出去,背上装满药材的竹筐。

“这么多药材啊,你发财了。”许如玉见状羡慕地道,扶了扶自己背后的小竹篓,很不好意思地道,“我的轻,回头我帮你,咱们换着背。希音,我也学你采药,你生不生气呀?你该生我气的……”

看着她脸色发窘,眼满是愧疚,顾希音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傻如玉,山又不是我的。我可以采药,你自然也可以。你不采,也被别人采去了。”

“村里人都盯着你,否则你自己,早就发财了。”许如玉恨恨地道,“我也是……不对。但是我知道这样不好……”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什么不好,快走吧。”顾希音拉着她一起走出去,动作利落地锁了门。

她从来没想过吃独食,她也不想发财,她只求在这异世暂时安定下来。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一个孤女,能够在村里立足,靠的就是对别人有用处。

集市喧嚣热闹,集头贴着密密麻麻的通缉文书,顾希音站在下面仰头看了许久,只觉得所有人都长一个模样,凶神恶煞像门神一样。

最近朝廷里出了大事,漏网之鱼有点多,这些吃白饭的东西!

神仙打架,她为什么也要遭殃!想到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顾希音心里发沉。

有认识的人和她打招呼,顾希音回过神来,笑眯眯地同人说话。

“顾姑娘啊,你一个人住要小心些,秦温乱党,指不定就流窜来了。那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呢!”

“嗯呢,谢谢婶子。”

“走吧。”许如玉等着用药材换钱,拉着她急冲冲地往宝善堂而去。

宝善堂的路掌柜见顾希音来,笑着和她说话,甚至没有看她的竹筐,直接问:“今天是多少钱的?”

“三百八十文。”顾希音爽朗笑道,“有一株上好的党参,值三百文的。其他的不值钱,零零碎碎加起来八十文,还有如玉的,她的少,收拾的干净,您给她二十文吧。这样一共四串钱,回头我们自己分。”

许如玉进了这里就不敢说话了,缩在一旁,崇拜地看着顾希音,毫无压力地跟自己眼中很厉害的路掌柜攀谈。

“行。”路掌柜吩咐小伙计给她们拿钱,招招手对顾希音道,“来,希音啊,路叔有个事得问问你。”

顾希音知道他是想问疑难杂症,狡黠一笑:“路叔,咱们老规矩。”

可以探讨病症,但是不能让人知道。

她在村里表现出来的医术,仅限于看个头疼脑热而已。

她势单力薄,只有谨言慎行,步步小心。

她害怕陷入医患纠纷,这个时代的宗族制度,一旦出现什么治疗问题,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路掌柜让小伙计招呼许如玉喝茶,自己带着顾希音进去。

“是这样的,有个员外发烧,用了多少药都不退烧……”

一刻钟后。

“哦,原来如此!”

路掌柜恍然大悟,拍手叫绝:“希音啊希音,你真是个奇才!要不是你的身份,我一定让你到宝善堂坐堂!”

什么男女之分,在她的医术面前不值一提。

顾希音自嘲道:“我这身份算什么?大家都知道就是个空架子,那边早把我忘了。好啦路叔,咱们不说这些,我要赶紧走,去听说书!”

“你什么时候迷上了说书的?”路掌柜遗憾之余笑道,连声喊小伙计,“给希音两盒点心,你师母特意交代的那个。”

顾希音笑着谢过,拿了点心和钱,拉着许如玉一起出去。

许如玉听说要去勾栏听说书的,连连摆手:“你花那个钱干什么!十文钱的茶水费都够买半斤肉了!”

顾希音把她的二十文钱塞给她,笑嘻嘻地道:“没事,我发财了,请客。”

说着,硬是拉着许如玉走了进去。

交了二十文钱,顾希音挑了最角落的位置,又花了五文钱跟茶博士买了一盘炒花生。

“这才几个花生就敢要五文?”许如玉咋舌,狠狠心拿起一个花生,“我倒是要尝尝这金贵的花生。”

顾希音捂着嘴乐。

“今日咱们来说说,‘秦温之乱’……”醒木一拍,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激、情四溢地开讲。“话说秦骁原是我朝大将军,温昭是……”

许如玉急了:“怎么还讲‘秦温之乱’?上次赶集咱们俩不是在外面听了好长时间吗?干嘛今天还破费这个银子?你也是,明明识字,怎么不看看外面挂的牌子!”

秦温之乱闹得很厉害,前几天村里还来人挨家挨户搜查找逆党呢!


村里妇人打骂不听话的儿女,多半都是用她做对比;村里老人坐在树下闲谈,多是吹牛自己见过的世面,大都是建安侯府如何,话题中当然会提及顾希音,都赞不绝口;小伙子们一起上山干活,也相互调侃是不是看上了顾希音……

但是无论多少人说,他几乎没有听过她的负面评论。

顾希音准备洗手和面做面条,闻言淡淡地笑道:“为了活着呗。”

她不敢倒下,因为身后空无一人。

人设不能塌,吃亏当作占便宜,不敢冒头,只求平安……这将近七年来,她受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你很好。”徐令则不是个会说话的人,看着她的脸色,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莫名特别想安慰她;然而他笨嘴拙舌,只能憋出这三个字。

“你也很好。”顾希音展颜一笑,低头揉面。

原本以为凶神恶煞,相处下来却发现内心温润。

(呵呵,这话说得太早了。)

徐令则看见水开了,道:“我去杀鸡。”

“不用,我自己来。你帮我把菜摘了,算了,你也不会,坐着就行。”

顾希音提着菜刀,拿着小碗出去,抓住鸡脖子,利落地一刀下去,把鸡血放到碗里。

芦花鸡“扑腾”几下,很快没了生气,再也动弹不得。

徐令则眼中闪过震惊之色,但是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端了木盆和热水出来,道:“我收拾吧,收拾不干净你再来。”

竟然看出来了她的嫌弃?

顾希音很高兴有人来帮她做基础工作,不干净的地方她再处理,反正他自己都提出来了,也不怕抹了他面子。

于是她欢快地答应:“好,我去擀面条,做菜。”

徐令则把鸡收拾完,厨房中已经传出诱人的香气。

“弄得很干净嘛!”顾希音走过来蹲下“检查”一番,由衷地叹道,“我把鸡炖上,咱们先吃饭,蘑菇鸡汤留着晚上吃。”

“好。”

徐令则洗了手,看她手脚麻利地把鸡炖上,和她一起把面条小菜都端到屋里。

顾希音用大骨头汤做底,汤面十分鲜美,上面卧着鸡蛋和厚厚的酱肉片,飘着青菜,色泽鲜亮,令人食指大动。

爽口的木耳拌黄瓜,十分下饭。

顾希音吃了一小碗面,徐令则吃了一大……盆。

顾希音目瞪口呆的神色令徐令则脸色发窘,他强作镇定道:“顾姑娘手艺太好,我又饿了太久,吃了姑娘几日口粮,实在……”

“不不不,没有舍不得的意思。”顾希音摆摆手,“我这是崇拜。”

话一出口,她觉得这个理由尴尬得快要让人掉鸡皮疙瘩——她崇拜饭桶干什么?

“我怕把你撑坏了。你去院子里走动走动,我准备热水和药材给你处理伤口。”顾希音恨不得夺路而逃。

“好。”与一个正当妙龄、明艳动人的姑娘同处一室,孤男寡女,是徐令则从未有过的体验。

埋头吃饭尚觉自然,等吃完饭,两人隔着窄窄的炕桌四目相对,他顿时觉得尴尬。

“你出去烧水先洗个澡,避过伤口。”顾希音忽然觉得这样更好,“衣服我替你买了一身,先换下来,其他衣服我晚上给你做。”

徐令则原本都要往外走了,闻言顿住脚步,长揖道:“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机会,定回报姑娘大恩。”

“言重了。”顾希音侧身避过,笑笑道。

徐令则洗澡的功夫,顾希音拿着菜刀锵锵锵地开始剁肉馅。

面已经醒好了,一会儿她要做一锅肉包子。

剁肉的同时,很多想法涌入了脑海中,让她觉得头脑之中也嗡嗡的。

“顾姑娘,我来吧。”徐令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站在厨房门口,一身鸦青色男装,逆光而立,挺拔俊秀。

他发梢滴着水,眼仁如漆,被长睫笼下的阴影遮住了情绪。

顾希音再一次没出息地被他惊艳,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徐令则,你这张脸还能要吗?”

徐令则显然呆住了,眼底的沉着也被打乱。

顾希音扶额:“……我不是骂你不要脸。我的意思是,你这张脸,实在太招人了,能这么出去见人吗?”

徐令则面无表情:“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好像越抹越黑了。

这人也太笨了。

顾希音把菜刀往案板上重重一剁:“你这张脸出去,确定不会被人认出来?”

“不确定。”

顾希音:“……还得看我的。走,先去给你处理伤口。”

一刻钟后。

“咬着。”顾希音看着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递给徐令则一块洁白的巾子,“伤口感染厉害,我要用刀把这些腐肉都割掉,会很疼。”

这么能忍,她就不给他用麻药了,否则会影响康复速度。

“不用。”徐令则淡定从容,低头看着右胳膊上流脓的伤口,仿佛在看别人的伤痛一般冷漠,“我能忍住。”

顾希音却哼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把巾子塞到他嘴里:“能好受些,为什么非要逞英雄?”

徐令则:“唔唔……”

“敢吐出来把你麻翻!”


他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难以描述的情感,似愤怒、似不甘、似失落……种种情绪混杂,不明缘由,又快得转瞬即逝,但是到底在心里留下了不舒服的感觉。

“你嫌弃我是通缉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

顾希音揉揉脸:“当然不是。如果那样我还会救你?只是成亲这件事,涉及到很多其他事情……”

她如何能够把自由平等的婚恋观灌输给一个古人?并不能。

所以她说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

徐令则眉头紧锁:“你是担心名分?”

顾希音:“……这么说吧,我谁都不想嫁。我现在一个人,自给自足,自由自在,受尊重,为什么想不开要嫁人?”

你一个通缉犯,做你正妻不是死得更快?

徐令则困惑又震惊:“……你想做姑子?”

顾希音无力地趴在桌上,捶着桌子道:“我要吃肉!我才不要做姑子。”

徐令则似乎明白了一点儿她的意思,却故意逗她:“那是花姑子?”

“什么是花姑子?”

“花和尚对着的不就是花姑子了?”

顾希音:“……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客气点?我的意思,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建安侯府有人忽然想起我,给我指婚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让我替你灭了侯府?这个暂时有难度。”徐令则眼神很认真,薄唇微抿,似乎真的在思考这种可行性。

顾希音:大家都是人类,为什么沟通起来感觉跨种族了?

他一个侍卫,口气还不小,看起来被秦骁带的,嚣张跋扈。

她还不好打击他,否则就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灭了就不用了,”她懒洋洋地道,心里已经不太指望徐令则,“你养伤期间肯定得露面,总要有个理由,就说你是来接我回去嫁人的。”

徐令则瞳孔一缩:“你要跟我走?”

我疯了吗?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逃犯?

顾希音把这种嫌弃明白无误地写在脸上,也让徐令则脸色阴沉了些许。

“当然不是。你在这里养伤期间,对外就说在这里暂等朋友一起回京。等你走之前,就说我定亲那家男人死了,让我在这里守望门寡,嘻嘻嘻。”

这女人……

徐令则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那如果没有我,你原本打算如何应对?”

做寡妇,名声好听吗?

顾希音胸有成竹地道:“这个我也想过了。真要走到那步非要回京嫁人,我就和要嫁的人讲道理,然后让他休了我。”

“幼稚。”徐令则毫不留情地道,“休妻这种事情,双方都丢不起这个脸。”

“一起想办法呗。”

与其相看两生厌,不如一起解脱。

她还没那么自恋,觉得盲婚哑嫁,对方还能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可。

“要是对方不讲道理,你又能如何?譬如……”徐令则鬼使神差地道,“要逼你嫁给秦骁那般凶残暴戾、离经叛道、罄竹难书的男人呢?”

“徐令则,”顾希音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能这般说你的旧主?”

“叫九哥。”徐令则面无表情地道,“这不是我说的,世人不都这般说?”

“那你这是替他鸣不平?我反正不认识秦骁,不知道他如何,不能轻易下论断。但是倘若他果真是那样的人,又不和我讲道理,我只能……弄死他!做寡妇!”

徐令则黑了脸:“你对做寡妇有这么深的执念?”

“反正我不需要男人。”顾希音用双手压着桌面站起来,结束了这个话题,“就这么定了,当你报答我了。来,我休息结束,现在咱们开始对付你这张脸。”

徐令则:“……”

半个时辰后,看着铜镜中已经白了几度,冷硬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的人,徐令则几乎辨认不出那是自己。

顾希音得意洋洋,一边净手一边道:“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徐令则觉得自己变得娘们唧唧的,但是没好意思说,勉强点点头,“你会的不少。”

“我会的还有很多呢!”顾希音不谦虚地道,“不过这也就是骗骗和你不熟的人,真正熟悉的人,仔细看,应该还是能看出端倪的。所以你还是要仔细些。”

“嗯。如果很危险的情况,你只管假装不认识我。”徐令则道。

顾希音眨巴眨巴眼睛:“放心,我肯定抛弃你,和你撇清关系。”

但是因为他这句话,她还是对徐令则生出了几分好感。

她忽然问:“如果你被抓住,他们会怎么对你?杀了你,或者对你用刑?”


“别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

顾希音“嗯嗯嗯”了几声——大哥,求别手抖,腊肠白送你了,放我走吧。

“顾希音,不要耍花招。”

脸上粗粝的大手被挪开,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冷冷的淬了冰一般。

“你是?”顾希音震惊了,他竟然认识自己?

可是这响水村从上到下,从人到阿猫阿狗,她就没有不认识的啊,怎么这声音对不上?

难道是顾家来人了?

顾希音本尊是京城建安侯府家的姑娘,因为嫡母不喜,从小就被送到庄子里。十岁的时候,相依为命的嬷嬷病逝,小希音孤苦无望,投河自尽,便宜了她这个穿越者。

过去的七年,顾希音也担心京中来人要把她抓回到侯府的牢笼中;可是后来她发现,侯府根本对她不闻不问,那庄子在她穿越之前就卖给旁人了,所以侯府现在和响水村,彻底割裂了。

“我正好要找你。”男人开口。

顾希音稳住心神,忽然闻到了男人身上的一股……恶臭?

他受伤了,伤口感染得很厉害。

福至心灵,她精神一凛:“你是来找我给你治伤的江洋大盗?不不不,大侠大侠。”

瞎说什么大实话,活够了吗!顾希音唾弃自己。

她似乎听到男人闷笑了一声,然后便听他道:“建安侯府的姑娘?”

顾希音“嗯”了一声,心里有些明白过来,试探着道:“你潜伏在村里有段日子了?”

前段时间村里就有丢吃食的传言,她还当三姑六婆有被害妄想症呢!

结果自己的腊肠也丢了,再想到这男人现在的情形,顿时醍醐灌顶。

他定然也是打听清楚了自己的来历,就算自己今天不自投罗网,他早晚还会找上自己的。

“你倒是不笨。”

男人站在她背后,身材高大,前胸宽厚而……温暖?

呸呸呸,他现在用刀抵着你呢!顾希音,你醒醒!

两世母胎单身导致的对雄性荷尔蒙的抵抗无力?

“你想干什么?”尽管已经脑补出一整台戏,顾希音现在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冷静淡定的。

“我受伤了,缺个养伤的地方,缺个大夫。”

“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听见男人声音没有凶神恶煞,顾希音瞬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对于我来说,杀个把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好。”顾希音立刻道。

“好什么?”男人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眉头紧蹙。

“我怕死,所以答应你了啊!”顾希音气呼呼地道,“有本事去杀贪官污吏,欺负妇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男人缺乏足够的惶恐,总觉得他似乎讲道理?

“我会报答你的!”男人咬牙道。

“不用不用,您早点养好伤离开,将来被抓了别供出我来,就是天高地厚之恩了。”顾希音哼哼道。

“顾姑娘?”外面传来村里人的喊声,是刚才遇见过顾希音的李三叔。

顾希音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慌张,她还没活够呢!

身后男人用匕首一顶她的后腰,在她耳边道——

“没人会怀疑你!”

男人声音低沉,但是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三叔啊。”顾希音从摇摇欲坠的门里探出头去,笑颜如花。

“你在鬼屋干什么?”李三叔笑道,“我眼睁睁看着你不见了,就猜你在这里面。这里邪性着呢,没事早点回家。”

“好嘞。”感觉到后腰上被硬物顶了下,顾希音心里咒骂一句,脸上却笑容满面,“我是在这里配药,药太臭了,弄得家里到处都是臭味。等我配好了就回家,跌打损伤的膏药,可好用了,回头给您送两贴去。”

“那敢情好,多谢顾姑娘了。”李三叔笑着离开。

“三叔慢走哈。”顾希音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人走了。收拾东西,算了,也没什么收拾的,跟我走!”

“我晚上再去。”男人收起了长剑,后退了几步到麦秸中坐下。

“随便。”

“啪——”一把匕首贴着顾希音的发髻飞过,直直插入了柱子上。

“敢泄露我的行踪试试!就是这村里所有的男人一起来,我也不怕。”

顾希音的头发散了下来,怒道:“你有病吗?我这样出去,别人怎么想我!鬼鬼祟祟跟人钻草垛子了吗!”

她深知名声多么重要,这七年来夹着尾巴做人,结果这人偷吃她腊肠不算,还想坏她名声,简直其心可诛!

不就是吓唬她吗?

行了,你如意了!她现在吓得像鹌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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