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十八位红颜入后宅,偏偏还都是这般愚钝无知,浅薄没有规矩的蠢物。”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物以类聚……”
我满脸都是凉薄的嘲讽,甚至于毫不掩饰地把不屑摆在了明面上。
在这个时代,这几乎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我就是这样做了,那又如何?
我有这个本事和底气,不是吗?
“是啊!你许安宁聪明!”
“你那么聪明,怎么就保不住那个孩子?还是说,是老天看不得你这样卑劣自负的女人有孩子?!”
谢妄脱口而出的话音落地,原本还喧闹的院子在刹那间静了下来。
这个时代,没人知道我和谢妄曾经还有个孩子。
当初我们因为车祸意外死亡,我已经怀孕了五个月——那个孩子就这样一夕之间消失的彻底,甚至连痕迹都没留下。
那个孩子,是我藏在心底的逆鳞。
“哈,你竟然还在你的院子里立了个衣冠冢?真是晦气!”
谢妄恶劣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陡然拔出腰间佩剑,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时,一剑砍碎了那小小的衣冠冢。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看着眼前面带挑衅和恶意的谢妄,第一次萌生出了无边的杀意。
可他似乎全然未察觉到我的情绪,只是用那闪烁的剑尖指着我的鼻子,高声呼喝道:
“你给老子记着!”
“你特么是我的女人,是我的王妃!在这个时代,夫为妻纲 你只能是我的附庸——若不是我,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4.
好一个夫为妻纲,好一个附庸。
怒到了极致,我反而轻声笑了出来。
“说的好。”
“殿下是成王,说的,自然都对。”
“既然殿下觉得我如此不堪,那我便自请下堂,成全殿下和这满院的美人。”
轻飘飘的休书自我手中飘下,正巧落在谢妄眼前,他的脸陡然黑了一个度,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你敢!”
我冷眼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僵硬下来的神情和眼中一闪而逝的后悔,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圣旨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满院子的人一下跪了满地,我听着那圣旨里头的话语,在无人可见处,微微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