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初夏朱志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闺蜜是一对,我重生你俩别哭全局》,由网络作家“苏苏不姓苏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往里走了一会儿,他们就听前面的田献义压低声音喊了一声:“裴六儿!”没人应。田献义又喊了几声。渐渐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了声音,也渐渐有了火光,好像是有人举着火把过来了。田初夏和秦建军赶紧闪身到窑洞的另一边藏好。“老田,你咋这时候来了?”裴六有些心慌,举着火把朝田献义脸上照了照。“瞧你走得还挺急,出啥事儿了?”田献义叹了口气,气急败坏道:“别提了,计划有变,田初夏那个死丫头非要先见见小四,确保小四平安才肯给钱。”裴六也没想到会这样,责怪道:“老田,你不是说家里都是女人,一见信就会吓得没了主意,让干啥干啥吗?”“现在咋办?”田献义道:“你先别急,她们没说不给钱。只要咱们能跟他们证明小四安全,钱肯定能拿到手。”“我出门的时候老三就已经去西林湖...
《渣夫闺蜜是一对,我重生你俩别哭全局》精彩片段
往里走了一会儿,他们就听前面的田献义压低声音喊了一声:“裴六儿!”
没人应。
田献义又喊了几声。
渐渐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了声音,也渐渐有了火光,好像是有人举着火把过来了。
田初夏和秦建军赶紧闪身到窑洞的另一边藏好。
“老田,你咋这时候来了?”
裴六有些心慌,举着火把朝田献义脸上照了照。
“瞧你走得还挺急,出啥事儿了?”
田献义叹了口气,气急败坏道:“别提了,计划有变,田初夏那个死丫头非要先见见小四,确保小四平安才肯给钱。”
裴六也没想到会这样,责怪道:“老田,你不是说家里都是女人,一见信就会吓得没了主意,让干啥干啥吗?”
“现在咋办?”
田献义道:“你先别急,她们没说不给钱。只要咱们能跟他们证明小四安全,钱肯定能拿到手。”
“我出门的时候老三就已经去西林湖送信了,所以,你必须去取信,顺便,你把能证明小四安全的信物带过去。”
裴六嘴里嘟哝了一句:“真麻烦,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干了,还不如干我的老本行!”
田献义没好气道:“干老本行?那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
“你干这个一次就能分到一千块,靠你那小偷小摸,什么时候能偷到一千块?”
“快别抱怨了,去,让那丫头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她的笔迹就是她安全的证明。”
“别看那丫头年纪小,会写自己名字。到时候,她们见了小四写的名字自然就知道小四是安全的,钱也会给送到的。”
“我得赶紧回去了,再这么折腾,她们说不定就怀疑到我头上了!”
田献义巴拉巴拉说了这么多,都没注意到裴六的表情。
他转身要走却见裴六站着没动,催促道:“你还站着干什么呀?快去让那丫头写啊,时间不等人,天亮了可就不安全了!”
裴六还是没动。
田献义催促道:“赶紧去呀,这里离西林湖走路可要好几个钟头呢!”
裴六道:“老田,实话告诉你吧,别费劲了,弄不成了,人没了!”
田献义大吃一惊:“啥?你把人杀了?”
田初夏身子一抖就要冲出去,秦建军赶紧拉住了她。
虽说现在是二对二,但他们对里面的地形不熟,万一抓不住人又打草惊蛇说不定就没办法给小四报仇了。
秦建军紧紧拉着田初夏,就听里面裴六气急败坏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背上人命!是那个死丫头,她跑了!”
小四跑了!
秦建军感觉到田初夏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一些。
田献义气得朝裴六头上拍了一巴掌:“他娘的,你怎么回事儿,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
裴六更生气。
“我一开始就说不干,不干,绑架搞不好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你非说就是个小孩子,这事儿简单。”
“谁知道她一个小孩子那么狡猾呀,我就是进城一趟买点吃的,回来人就不见了。”
“玛德,死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骗人了。说什么,叔叔,我害怕,我不跑,求求你把绳子松一松,我手疼。”
田献义凑近裴六,往他脸上瞅了半天,道:“进城买吃的?裴六,你他娘的说实话,你到底干啥了?”
“我——”
裴六一跺脚,干脆道:“反正人也跑了,告诉你也没啥。
我先前进城找我们老大,想让他找个人贩子,把这丫头卖了!”
“我老大就说先来看看货,我就带他来了窑厂,老大对这丫头很满意,说天亮就带人贩子过来验货。”
朱志国想起来了,一颗头立马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用了,不用了。”
这种不光彩的事,他当然不想田初夏再提。
说起来,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二月二那天,朱志国突然心血来潮说他舅休息要带田初夏去舅舅家看看舅舅,顺便敲定考机械厂的事儿。
到了他舅家,两人敲门没人应,见大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哪知却撞见他舅正跟机械厂厂长的媳妇躺在一个被窝里。
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两人正在兴头上,根本没听见有人进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厂长媳妇穿上衣裳跑了,朱志国的舅舅不怕外甥说出去,但他拿不准田初夏会不会说出去,于是当场许诺要送一辆自行车给田初夏。
上辈子,田初夏根本没想过把这事儿说出去,后来也没见着什么自行车,再后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再说起这事儿,朱志国一张脸臊得慌,还真怕田初夏把事儿闹开,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田初夏说自行车两百,朱志国也没敢还价,大不了回头找他舅报销。
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找出八块钱六毛钱,把钱递给田初夏说剩下的过两天再补。
田初夏收了钱,顺便把他的通知单给了他。
临走,朱志国还特意敲门去给盛秀芝道歉。
“婶子,对不起,都是我糊涂,刚才对您态度不好。您放心,到了下乡的地方我一定好好照顾初夏,不让她受委屈。”
口头道歉不算,朱志国还对着盛秀芝扎扎实实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牛香兰和老二一家子本来还想看田初夏的笑话,尤其是刘桂萍,外面看热闹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她主动拉过来的。
她就是想看田初夏出丑,朱家最好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亲,那才叫她解恨呢!
哪知看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
看热闹的人见田初夏三两句把人打发了,又见她买了自行车,自行车上还驮了那么多东西,一个个都夸老田家二闺女有本事。
气得刘桂萍当场把人都撵走了。
二房三口子拉拉扯扯回了东屋。
“爸、妈,你们听见了吧,田初夏可是拿了三份儿安置费,再加上咱们给的那一百块钱,死丫头手里现在可是有五百多块钱。”
田卫国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刘桂萍道:“我怎么看着贱丫头今儿是撞邪了,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儿,只可惜那个朱志国和王慧芳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自顾说话,一回头见田献义似乎在走神儿,没好气地杵了他一肘子:“都是你,连个丫头都不如,你还是当叔的呢!”
田献义并不在意刘桂萍骂自己,忽然道:“别的事儿咱管不着,就说二妮子手里那五百多块钱,大房可用不着那么些钱。”
刘桂萍撇撇嘴:“可惜,人家不会给你这个亲二叔一分钱!”
田献义笑笑:“那可不一定!”
一听这话,田卫国凑了过去:“爸,你有办法让死丫头把钱交出来?”
田献义斜了儿子一眼:“大人的事儿你少打听!”
“现在你不用下乡了,还是赶紧找个活儿干,一天天这么吊儿郎当的,到时候连个媳妇都找不着。”
一说给儿子找媳妇儿,刘桂萍也来了劲。
“就是,眼下咱们得抓紧给卫国找个媳妇,到时候棉纺厂的工作就又回到咱们二房手里了。”
田卫国撇撇嘴:“就咱家这条件,我看难!别的不说,咱们连个像样的彩礼都凑不出来!”
说起彩礼,两口子都有些气短。
愣了半天,田献义长长吐出一口气:“且看着吧!”
另一边,田初夏跟妈妈和两个妹妹把东西卸下来回了南屋。
田初夏把给她们买的衣服拿了出来,老三和小四一见是裙子,一个两个抱着裙子欢呼起来。
“二姐,你太好了,是裙子。”
“妈,你看,是裙子,我们有裙子啦!”
看着俩闺女这么高兴,盛秀芝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闺女,辛苦你了!”
随即又有些担忧:“你替志国报了名,也不知道他爸妈会不会再来找,可别影响你的婚事。”
说起她跟朱志国的婚事,这个田初夏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朱家要是主动退亲那正合了她的意思,不过,她知道朱家是不会主动退亲的。
别的不说,就说她握着朱志国他舅舅的把柄,他妈都不会同意他退亲。
更何况,这婚事可是朱志国他爸跟自己的爸定的娃娃亲。
朱志国这人不咋地,他爸可是个好人,绝对言出必行。
所以,有他爸在,朱家也不会主动退亲。
不过田初夏没跟妈妈解释这么多,只说朱志国他爸是个守信用的人,朱家不会退亲的。
盛秀芝也了解朱志国他爸的为人,暂时放下心来。
田初夏给妈妈和两个妹妹买的衣裳都合体,试过了衣裳,田初夏便说了想让大姐离婚的打算。
盛秀芝毕竟不是重生,田春来也没回娘家说过自家的破事儿,所以乍听田初夏说让老大离婚,盛秀芝一下子接受不了。
“初夏,你这是咋了?咋好端端的让你姐离婚啊!”
七十年代,离婚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谁家要是闹离婚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连带家里其他人的风评也会受影响。
所以,田初夏觉得要想让大姐顺利离婚需要一剂猛药,不过好在这剂猛药的料她在心里已经配好了。
草草吃过晚饭,田初夏骑车去大姐田春来家。
田春来和张大发住在毛巾厂的老家属院儿,家属院儿在城西。
骑车骑了二十来分钟,田春来才到了毛巾厂老家属院儿所在的那条街。
这时候的家属院儿还不是楼房,一排排都是平房。
这里是毛巾厂的老家属区,房子面积都不大,天黑后灯光黯淡,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小平房黑压压一片。
田初夏以前来过几次,她熟练地找到家属院大门。
刚要骑车进去,就听见院门外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
林惟钧的这种行为也正说明他不是那种随便占人便宜的人。
但他为啥还要让小四给自己一块男士手帕呢?
田初夏心里一动,将手帕打开,只见手帕折进去的一边写着两行钢笔字。
因为小四小心收着手帕,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上面写的是蒙山公社红石大队的地址,地址很详细,连他住的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最后是林惟钧三个字。
地址写得这么详细,田初夏看着只想笑。
这是暗示自己给他写信吗?
嘁!想不到这人还有这样的小心思。
见田初夏半晌没说话,小四仰头看着她,眨巴着大眼睛问:“二姐,林大哥写了什么呀?”
田初夏敲了她小脑袋一下:“你偷看了?”
小四摸摸脑袋,委屈巴巴道:“我没看,再说了,我就是看了也认不全上面的字啊!”
“嘿嘿,二姐,林大哥到底写的啥,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说出去!”
田初夏想了想道:“他就说谢谢我把丝巾卖给他呀。”
小四嘴巴一撅,哼了一声:“你骗人,我刚才都看见了,上面有大队俩字,是不是林大哥的地址啊?”
“你个小鬼头,懂得还挺多。”
“嘿嘿,二姐,你不是让我跟三姐学认字嘛,我说的对吗,是不是大队?”
“二姐,林大哥是不是让你给他写信啊?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二姐,我觉得林大哥比那个朱志国好,二姐,你要不要给林大哥写信啊?”
田初夏听着小家伙儿小嘴儿吧儿吧儿的,忍不住揪住她的小辫子,道:“哎,小四,我怎么才发现,你小小年纪怎么跟个长舌妇似的。”
“操闲心小心掉头发!”
小四哼地扯过自己的小辫子:“你不说拉倒,反正我觉得林大哥挺好的,等我上学识字多了,我给林大哥写信。”
“呦呦呦,我们小四有出息了,人家给你几颗糖你就觉得人家是好人了,小心被骗!”
“哼,你小瞧人,不理你了!”
小四气鼓鼓的转身往回跑。
田初夏笑着在后面追她:“哎呀,追上啦,看看谁的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子啊,哈哈哈哈!”
两姐妹嘻嘻哈哈回了家。
小四自去跟盛秀芝睡,田初夏把林惟钧的手帕重新叠好,连同他给的那张十元的纸币一起夹进了自己的日记本里。
深夜,家里人都睡着了,田初夏脑子还很清醒,主要是兴奋。
重生第一天,只是短短一天时间自己就做了这么多事。
三妹不用去下乡了,妈妈也拿回了棉纺厂的工作,大姐也不用再跟家暴男绑在一起,一天时间,她改变了全家的命运走向。
与此同时,她还给朱志国报了名,他下乡已成定局。
至于下乡后怎么办,田初夏一点儿也不担心,毕竟,她是重生回来的,就像是事先拿到了未来剧本。
想起下乡后的事,田初夏脑海中又浮现出林惟钧的样子。
自己该怎么提醒他让他赶快去医院检查身体呢?
如果白血病是他的命中注定,恐怕就是现在去体检也无济于事。
要是自己有什么灵丹妙药就好了。
灵丹妙药!
田初夏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农场,暂且就叫它戒指农场吧!
心念一动,田初夏进入了戒指农场。
农场里依旧是一幅欣欣向荣的画面,在这里,时间像是停滞了。
田初夏惊奇地发现,自己拿走的碘酒和消炎药又自动补齐了,还有鸡圈里的鸡蛋。
她不仅卖了一篮鸡蛋,还送了秦二婶二十个鸡蛋,但是现在,鸡圈里的鸡蛋像是一颗也没少过。
因为这个发现,田初夏喜出望外。
这个农场太神奇了,难怪姥姥说戒指是宝贝。
田初夏环顾四周,视线落在流过农场的那条小溪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田初夏总觉得这条小溪好像比初见的时候变宽了。
都说水是生命之泉,不知这个神奇农场的泉水会不会也有神奇的作用,田初夏掬水在手喝了几口。
她决定再见到林惟钧的时候想办法让他也喝一些这里的山泉水,希望这里的泉水可以对他的健康有帮助。
在农场转了很久,田初夏发现农场外面只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农场的牲畜家禽发出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是不是喝了泉水的缘故,田初夏非但不困还越发清醒了。
眼看天要亮的时候,田初夏偷偷出了门,她从农场的厨房里拿了十个大包子出来,用油纸包着回了南屋。
幸亏她有准备,刘桂萍第一次揽做饭的活儿,早上起来很晚。
等她起来准备烧饭的时候,田初夏母女几人已经出了门。
今天田初夏她们要陪着大姐去办离婚手续,这么重要的事当然不能迟到。
张大发也很守时,八点钟准时到了民政局。
看着张大发走路奇怪的姿势和脸上头上的伤,盛秀芝她们这才明白了昨晚田初夏说的那句她已经替她们出气的那句话。
怕影响闺女办离婚手续,盛秀芝强忍着没上去抓张大发的脸。
七十年代,离婚的人本来就少,田春来和张大发是那天唯一一对办理离婚的。
民政局的人见他们小两口还年轻,田春来又抱着孩子,不由多劝了两句。
张大发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田春来态度坚决。
这时候离婚还没有什么狗屁离婚冷静期,民政局的人见劝说无效,也就给他们办了手续。
手续办好,几人走出了民政局。
看着田家母女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张大发心里又恨又气。
“田春来,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一个女人,离了婚还带着个拖油瓶,哼,我看以后谁会要你!”
盛秀芝一把把大闺女拉到自己身后,道:“张大发,你个腌臜玩意儿,臭嘴快给我闭上吧!
我闺女就是一辈子再不嫁人也没关系,有我养她们娘儿俩一辈子!”
“倒是你,你做的那些事你爹妈要是知道了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
田初夏道:“张大发,你有时间奚落我姐还不如操心你自己,一千块钱,你可只有三天时间!”
田初夏没想到他会提出送大姐回家,有车坐她当然不会让姐姐抱着孩子走路回去,当下就同意了。
再说了,有这辆车送大姐回去,传出去对那个张大发也是一种震慑,于是催着田春来抱着小月儿上了车。
看着车子开走,田初夏深呼吸后转身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牛香兰已经不再声嘶力竭地闹了,她坐在地上,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一样,嘴巴里念念叨叨。
“田献忠,你对不起你爹,对不起田家列祖列宗,你要送自己的亲弟弟坐牢!”
“老头子,你睁开眼看看,你大儿子真有出息!”
“盛秀芝,你就是个丧门星,生了一窝子败家精,都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儿子,害了我孙子!”
“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啊,手足相残啊!”
……
刘桂萍则是另一个画风,她直接给田献忠和盛秀芝跪下了。
“大哥,大嫂,都是老二不对,是他鬼迷心窍做了这天理不容的事。可是,卫国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们不要告他!”
“大哥,大嫂,求求你们放过卫国,我以后给你们当牛做马。”
……
面对牛香兰的叫骂和刘桂萍的祈求,田献忠却显得意外平静:“李所长,人证物证齐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然后对牛香兰道:“妈,以后你要还想让我叫你妈,你就此打住!”
牛香兰当然不愿意就此打住,她拉住田献忠的衣角,换上了恳求的语气:“献忠,献忠,妈求你,你跟公安同志说,这就是一场误会,你们不告了。”
田献忠不可置信地看着牛香兰:“误会?不告?妈,要不是小四碰见了好心人,这会儿——”
田献忠说不下去了。
“献忠,献忠,小四这不是没事儿吗,咱不告了,啊,不告了。你跟公安同志说不告了,妈求求你,你饶了献义,饶了卫国!”
“妈,献义合着别人绑小四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饶了小四?她才七岁,七岁的孩子,他,他怎么忍心——”
“妈,你别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牛香兰见田献忠说得坚决,抬手抽了他一个巴掌:“你,你个不孝子!你这是成心想让老田家断子绝孙啊!”
田献忠像是感觉不到疼,苦笑一声,平静道:“分家吧,今天就分,我只要南边那两间屋子,回去我就砌墙,我们重新开门。”
牛香兰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后就又扯着嗓门哭了起来。
“献忠,献忠,你不能这样啊,你难道要让你妈给你下跪吗?”
“你要真下跪我也拦不住,但你下跪也没用!”
“你——”
牛香兰一口气上不来,干脆晕了过去。
被告原告是亲兄弟,中间夹着一个偏心的老娘,李所长一时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一个闹不好老太太在他这里交代了,他可就说不清了。
田初夏冷哼一声:“李所长,您不用担心,出不了人命!我这个亲奶奶呀,以前唱过戏,最擅长的就是诈死!”
果然,她一句话落地,牛香兰翻身坐了起来,继续骂田献忠,不仅骂田献忠,把大房每个人都骂上了。
派出所几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娘的这套把戏,田献忠早就看了几百遍了,如今只是冷脸站着再也没看牛香兰一眼。
外面一通哭闹,旁边看守房里都能听见。
田献义和田卫国听见田献忠来了,一个个拍着门喊大哥,喊大伯。
李所长让人把里面三个人带了出来,裴六缩在一边没敢说话,而且,他被打得最狠,现在浑身疼得也没精神说话。
想到这里,田初夏故意对着田献义大声道:“钱先不凑了。”
田献义急了:“不凑钱咋能行?你不救小四了?”
田初夏道:“救当然要救,不过不能就这么把钱送去,万一钱送到了,人回不来咋整?”
田献义啧了一声:“你这孩子,人家信上不是都说了吗,见钱就放人。人命关天的事儿人家能开玩笑?还是赶紧筹钱吧!”
几个留下来的邻居也开始交头接耳。
有人觉得还是应该赶紧筹钱,孩子在人家手里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有人觉得谨慎些好,免得到时候人财两空。
田初夏道:“我已经决定了,一会儿我就写信,让立冬去送信,告诉绑匪,我们必须先确保小妹安然无恙才能给钱。”
院子里好几个人都点头称是,觉得这样才是最稳妥的。
田献义道:“送信?你说得轻巧,你知道人家在哪儿啊你就送信!小四正等着咱们拿钱去救她呢,你就别耽误时间了!”
田初夏道:“信就送到绑匪说送赎金的地方,西林湖拱桥,从北边数第二个桥墩底下。”
田献义急得直跺脚:“唉,你个二妮子,你真是糊涂!人家信上都说了天亮见不到钱就撕票,你,你真不怕他们要了小四的命?”
田初夏冷着一张脸:“他们若是要了小四的命就一分钱也拿不到!”
“你——”
田献义被堵了个趔趄。
“不行,我是小四的亲叔叔,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拿小四的命开玩笑。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得找地方给你爸打电话,让你爸拿主意。”
田献义说话就要往外走,这时候盛秀芝开了口。
“你不用给你哥打电话了,今天我已经打过了,你大哥已经同意了,以后我们大房初夏当家。”
“甜甜的事儿,都听初夏的。”
说罢,对着院子里几个热心的邻居鞠了一躬:“今天对不住大家伙儿了,小四的事让大家大晚上跟着操心了。”
“借的钱,我们砸锅卖铁尽快还给大家伙儿。初夏这就写信,先让立冬去送信,大家也先回去休息吧,谢谢了!”
接到勒索信不过几个小时,盛秀芝看起来就跟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大家都同情地看着她。
不过大家心里也明白就是再同情现在也帮不上忙,于是便都搭讪着各自回去了。
秦二婶子是最后一个走的,出门前她对田初夏道:“初夏,建军哥儿三个我都给你叫过来了,有啥他们能做的,你尽管开口。”
田初夏说了谢谢,亲自将秦二婶子送出了门。
人一走,田献义就发飙了,扯着嗓子喊:“大嫂,二妮子,你们是不是想害死小四?”
“好好的按照信上说的把钱送过去,把人赎回来不好吗?非要横生枝节,哼,我看你们就是不拿小四的命当回事儿。”
“还有你,大丫头,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一千块钱?”
田春来没回他这句话,只说自己听二妹的安排。
田献义又转向立冬:“老三,你呢,初夏叫你去送信,你不害怕?你就不怕人家劫匪见你送的不是钱,把你也绑了?”
田立冬摇摇头:“我不怕,我听二姐的!”
一个个都听一个丫头片子的!
田献义气得直咬牙:“好好好,你们都听初夏的,我看等她害死了小四你们还听不听她的!”
刘桂萍觉得今天自家男人对大房的事儿热心得过了头,偏偏人家不领他的情。
于是没好气道:“他爸,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自己的亲妹妹人家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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