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飞速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大结局

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大结局

怅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经过昨天一天的筋疲力尽再加自我洗脑。苏向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是适应,没有为睁眼看到梨木床栏而吓了一跳。她很会自我安慰。苏家商贾出身,财大气粗。她是嫡出的三小姐,换句话来说,还是个富二代。起码眼下锦衣玉食,高床软枕。比起人家穿越到种田文里吃不上饱饭,瞬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她起身的时候,伺候在旁边的还是昨晚上在身边服侍的大丫鬟。苏远黛的丫鬟之一碧罗。苏远黛房里有四个大丫鬟,以香莲为首,另外三个分别是碧罗,朝霞,晴云。出自诗句:碧罗冠子簇香莲,还有朝霞高阁洗晴云。可见苏远黛才学也并没有落下,若非她自幼跟着苏崇林在外从商,在苏向晚看来,这真真就是古代里大家闺秀的模样了。见她起身,碧罗转身就对外唤了一声。门外的丫鬟从容有素地捧着东西排排走...

主角:萧婷红玉   更新:2025-05-10 16:2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婷红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怅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过昨天一天的筋疲力尽再加自我洗脑。苏向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是适应,没有为睁眼看到梨木床栏而吓了一跳。她很会自我安慰。苏家商贾出身,财大气粗。她是嫡出的三小姐,换句话来说,还是个富二代。起码眼下锦衣玉食,高床软枕。比起人家穿越到种田文里吃不上饱饭,瞬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她起身的时候,伺候在旁边的还是昨晚上在身边服侍的大丫鬟。苏远黛的丫鬟之一碧罗。苏远黛房里有四个大丫鬟,以香莲为首,另外三个分别是碧罗,朝霞,晴云。出自诗句:碧罗冠子簇香莲,还有朝霞高阁洗晴云。可见苏远黛才学也并没有落下,若非她自幼跟着苏崇林在外从商,在苏向晚看来,这真真就是古代里大家闺秀的模样了。见她起身,碧罗转身就对外唤了一声。门外的丫鬟从容有素地捧着东西排排走...

《嫡女娇妃萧婷红玉大结局》精彩片段


经过昨天一天的筋疲力尽再加自我洗脑。

苏向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是适应,没有为睁眼看到梨木床栏而吓了一跳。

她很会自我安慰。

苏家商贾出身,财大气粗。

她是嫡出的三小姐,换句话来说,还是个富二代。

起码眼下锦衣玉食,高床软枕。

比起人家穿越到种田文里吃不上饱饭,瞬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她起身的时候,伺候在旁边的还是昨晚上在身边服侍的大丫鬟。

苏远黛的丫鬟之一碧罗。

苏远黛房里有四个大丫鬟,以香莲为首,另外三个分别是碧罗,朝霞,晴云。

出自诗句:碧罗冠子簇香莲,还有朝霞高阁洗晴云。

可见苏远黛才学也并没有落下,若非她自幼跟着苏崇林在外从商,在苏向晚看来,这真真就是古代里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见她起身,碧罗转身就对外唤了一声。

门外的丫鬟从容有素地捧着东西排排走了进来,动作有条不紊。

苏向晚根本就连手指都不用自己动就做好了洗漱换衣一大列的事情,屋里的暖炉烧得火旺无比,温暖如春,就口的茶水温热清香,让人神清气爽,桌上早就布置好了早膳,有丫鬟站在桌边帮她盛出粥来放凉,精致可口的点心足足有十多种,她忽然真正意义上地感觉到了什么才叫千金小姐。

苏家可能真的有矿,富得流油。

等到用完了早膳,碧罗服侍着苏向晚漱口,而后才温声说道:“大小姐怕是三小姐自己一觉醒来又心软了,嘱咐奴婢过来帮忙看着,免得底下的人又开始作乱。”

苏向晚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院子里眼下就缺一个能镇得住场的,外头那一堆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们,也因着昨晚上苏远黛的威慑这会有所收敛,苏向晚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等这会风头过去了,大家依旧还是该怎样怎样,不会有所改变的。

这么想着,她对碧罗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来说话。

碧罗对这般模样的三小姐有些不适应,她因着苏远黛过来服侍照看苏向晚,但心里对苏向晚难免也有些轻视,苏远黛对丫鬟的要求极高,碧罗能做她身边的大丫鬟除了忠心之外,能力也是有的,对苏向晚这种性子绵软三天两头需要苏远黛救场,还一个劲坑苏远黛的人,眼下在这里尽职,完全只是因为苏远黛的吩咐。

她太清楚等她一走,这苏向晚又会被院子里的下人折腾到头上来,真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但眼下苏向晚眼角含笑,内里闪着灵动狡黠的光,让碧罗觉得既陌生又复杂。

“你是大姐的人,眼下我这一院子的下人乱成如今这般模样,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苏向晚轻声问道。

碧罗心下略惊讶,面上不动声色,恭恭敬敬地回道:“那要看三小姐想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了,如若是要同大小姐院子这般,那便全部都发卖了再选一些进来,从头调教。”

苏向晚点了点头,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好,只是道:“如今大费周章,也少不得要大姐费神费心,还有折中一些的法子么?”

苏向晚这般态度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碧罗也一改原先态度,认真地回答道:“其实很简单,一个院子里的下人,大家都是平等的,各司其职,但凡一旦有一个人开始偷懒,打破了这个平衡,其他的人心有不平,有样学样,便大家都偷懒打诨了,假若还有那么一两个勤劳的,也都让这些人给排挤掉了,原先就该是从源头上将这第一个偷懒打诨的人给掐掉,不过到了今日,倒也不好再找出来了就是。”

她弯着眼笑:“那么反过来说,假如有一个人开始勤劳了,打破了这个平衡,其他的人也会跟着有样学样,变得尽职起来,是这样吗?”

碧罗眉头轻轻一皱,苏向晚是小姐,她规矩得当,没有直接拂了苏向晚的面子,只是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说道:“由勤变懒易,由懒变勤,倒是难了。”

“那自然是要夺权。”苏向晚看着碧罗,笑意更深了。

碧罗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什么是夺权?”

苏向晚也没有说明白,她说了碧罗也未必能理解。

其实这晚阁里,就像是她的后援会一样,原本都是为了她的更好发展,但如果后援会的会长是她的披皮黑,就会挑动底下的粉丝们三天两头地找工作室麻烦或者败坏路人好感,而后会把那些理智的真爱粉给排挤掉,这样的后援会久而久之就会废掉,正主本人也会被连累到死。

这种情况下,把披皮黑会长的位置夺过来,让理智真爱大粉去做,就可以往正确的方向引导了,当然还需要一两个水军,在适当的时候引导情势。

这下人里头,肯定有那么几个平日里较为深得人心的在背后挑事,她们敢挑事自然是不怕丢了暖阁这份差事,还有周姨娘在撑腰。

“眼下我房中也就红玉一人可用,人手还是有所欠缺,我打算从这院子里的丫鬟里挑选一个进来当大丫鬟,这样可好?”

“若是三小姐真是有心要个可用的大丫鬟,为何不直接找大小姐要?”碧罗不懂。

“这个嘛……”当然不是为了真的选大丫鬟,不过她没有直说,“要让他们改变,怎么的也要有些动力不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不是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是不好的,只是有那么几个害群之马存在罢了。”

碧罗点了点头,抬头又发现苏向晚又在看她,看得她有些发毛,总觉得苏向晚在算计她什么。

“那么,选大丫鬟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苏向晚一拍手,决定道。

碧罗一愣。

“你是大姐那里来的,规矩最是得当,虽然有些晚了,但趁着现在好好调教下未尝不是件好事,你不必有压力。”苏向晚抬眼看她,眼里尽是重视。

主子都这么郑重其事地拜托了,碧罗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能点了点头应下了。

事情吩咐完毕,苏向晚正想回去再好好休息一趟,外院的绿玉却进来禀报道:“小姐,姨娘和二小姐来了。”

天虽然是冷的,外头日光却是大好。

周姨娘和苏锦妤披着厚重貂毛披风,身上是锦色棉袄,衬得贵气可人。

宽袖之下,依稀可见周姨娘手上包着白布,昨日烫伤不轻,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苏锦妤一来就看见苏向晚优哉游哉地在榻上休息,舒服自在的模样,憋屈得脸色都黑了。

她昨夜里一夜未曾睡好,就是气的。

今日里一大早姨娘还拉她来找苏向晚,就是为了推她下水那事。

人又没死,现在过得逍遥快活的,还想怎么样?

反正要她对这种蠢笨如猪的人低头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周姨娘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宽袖之下轻轻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苏锦妤也沉着了气,进了屋子,笑眯眯地唤了一声:“三妹。”

周姨娘也温和柔柔地行礼:“三小姐。”

做戏做全套,在苏向晚这里,周姨娘在哪一方面都是挑不出错处来的。

苏向晚连忙出声道:“姨娘何必这么见外。”

演戏,她也是行家。


大家原本都以为是桃儿能赢,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喜儿来,这会就有些幸灾乐祸。

前两天跑去奉承桃儿和桃儿婆婆的人,这会可都是嘲笑,原本就知道她不是凭着什么正经手段赢的,这会见她被喜儿压下来,肯定也十分高兴。

不过这也让大家看得清楚,最后的人选未定,看谁手上的底气够足罢了。

桃儿充耳不闻众人的冷嘲热讽,只是见了喜儿那得意的嘴脸,也忍不住刺道:“还没走到最后,你别得意得太早。”

桃儿有个管炭火的婆婆,喜儿也不差,她手上有库房的钥匙。

这些年来没有少偷偷摸摸地明里暗里拿点什么,苏远黛对苏向晚很是大方,不过苏向晚自己没什么心眼,她也就拿得心安理得,反正她就是不拿,有一天说不准也要落到二小姐苏锦妤的口袋里去。

喜儿觉得跟桃儿比财力,还是有些优势的,“这最后一回女红,我是志在必得。”

桃儿冷冷地笑了笑,没有应话,心里却是狠狠啐了一口。

谁都不比谁干净,装什么装。

大家理所当然地觉得大丫鬟的人选会在桃儿和喜儿之间竞争,而因此桃儿和喜儿也翻出了压箱底的东西,偷偷地送去了红玉那处。

红玉这回收的礼最少,然而却比她想象的都要贵重,拿去苏向晚面前之时,脸色就有些难看。

桃儿跟喜儿两个人很有钱,对她来说是真的很有钱,截止到现在为止,送的礼物加起来,价值差不多要五十两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丫鬟能给的出手的东西。

喜儿和桃儿有问题那是必然的。

然而令她更为惊讶的是,一个二等丫鬟叫雀儿的直接给她塞了真金白银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看来我的丫鬟都挺有钱的。”苏向晚眯着眼笑。

红玉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苏向晚是算计好的,变着法子在掏空她们的口袋,她好像知道了丫鬟们能拿得出贵重的东西一样,一点点诱着她们把钱心甘情愿地掏出来。

虽然这么想很不应该,可底下的人的确因为这次的比拼大多都掏空了家底,可怜得紧,苏向晚这回的确有点黑心,收的也不手软。

就好像要让她们送到怕了为止,送到以后都不敢再送了,让她们意识到,总有人能送的比她们多,那些泼出去的银子,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拿回来。

“小姐,这几个丫鬟这般有钱,肯定有问题。”红玉出声道。

苏向晚眨了眨眼,笑道:“就是知道,可也没有证据啊,难道还不许人家有些钱了?”

不管她们是从哪里来的银钱,起码也要人赃并获了才能坐实罪名。

严刑逼供也不是苏向晚本人的作风,她还要装好傻白甜这个人设来对付周姨娘,不想那么快拿掉面具。

红玉有些憋屈。

这回是掏空了她们的口袋,让她们吃教训了,但明天她们还会继续偷鸡摸狗地敛财。

苏向晚拿着银票,慢慢道:“雀儿不错。”

如此一来,苏向晚可以肯定雀儿是周姨娘的人,这个大丫鬟的位置,周姨娘肯定要安排给自己的人,所以雀儿之所以能花这么多钱,当然也是背后有周姨娘的支持。

她也不笨,知道先冷眼旁观喜儿跟桃儿的明争暗斗,试探了她们能给多少的底线,最后花了两个人的一倍多,确保自己绝对不会被超过。

等到第三天女红比试之时,大家翘首以盼想知道会是喜儿还是桃儿胜出之时,半路横生枝节,跳出来一个雀儿,大家都傻了眼。

也就是说,苏向晚会在这三个人之中挑选出自己看中的大丫鬟。

喜儿跟桃儿争了半天,老底都花了个精光,这会都有些欲哭无泪。

红玉偏偏还嫌事不够大一般,温声对苏向晚道:“小姐,其实奴婢觉得这三人里,雀儿最是机灵,倒也是极不错的。”

听了这么明目张胆的举荐,桃儿和喜儿气得脸都青了。

苏向晚倒是看了桃儿两眼:“桃儿和喜儿我也很是中意,等我再寻思下吧。”

原本心灰意冷的两人倒是陡然间又有了希望,瞬间振作起来。

等到比试落下帷幕,大家都心思各异地回了自己的房。

桃儿这回想的不是怎么让自己出彩,在苏向晚面前脱颖而出,而是想怎么把同竞争的雀儿和喜儿给拉下来。

花了这么多钱,断没有眼睁睁看着别人上位的道理。

她就是自己上不了,别人也别指望越过她上位。

碧罗出了小厨房门口就见到桃儿堆着笑脸走了上来,连连唤道:“碧罗姐姐,我事要告诉你,能否借一步说话。”

碧罗冷冷扫了她一眼,她私底下没怎么跟院子里的人来往,也不想底下的人生了什么歪心思,妄想通过她得到什么好处,现在看到桃儿,只觉得她也没安什么好心,“有事就直接说吧。”

桃儿也习惯了碧罗的冷脸,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道:“碧罗姐姐,你可千万不能选雀儿做三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啊,她有问题!”

碧罗正是疑惑着,就听桃儿压低了声音:“这雀儿,是周姨娘派来三小姐院子里的奸细,奴婢都听见了,她跟周姨娘身边的王嬷嬷说什么,要挑拨大小姐和三小姐之间的关系,还要监视三小姐的动向!”

碧罗当下就皱深了眉:“你说的是真的?”

桃儿把头点的如捣蒜:“千真万确地真!”

碧罗点了点头,声音十分冷漠:“我知晓了。”

桃儿却没说完,“还有喜儿,喜儿也有问题,她拿着库房的钥匙,监守自盗,这回大小姐送来给三小姐补身的上好燕窝人参,都给换成了劣质的便宜货色。”

碧罗没想到能从桃儿口中听到这些话,但事实如何她还必须亲自去求证,如果是真的,雀儿和喜儿,立马就得从晚阁里扫出去。

桃儿见碧罗的表情就有些沾沾自喜,她一心想着的就是把喜儿和雀儿挤下去,自己就能取而代之,当上大小姐的丫鬟了。

毕竟她自己手上可是干干净净的,她婆婆做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就是被掀出来了,她当了三小姐的丫鬟,丢了婆婆的那个位置,也是赚的。

碧罗哪里不知道桃儿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她也懒得拆穿桃儿。

就算喜儿和雀儿都有问题,那也轮不到桃儿这种居心叵测歪心思的人呆在苏向晚身边当大丫鬟。

眼看着桃儿兴高采烈的走了,碧罗没有犹豫,转身就让人将事情知会了苏远黛。

当天夜里雀儿和喜儿突然就被押走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是桃儿跑到碧罗面前告了状,把雀儿和喜儿的底给揭了,为的就是把跟她抢大丫鬟位置的人给挤下来。

本来晚阁里这么一班丫鬟婆子们各司其职,大家谁也不招惹谁,也不碍着各自发财,她跟她的婆婆亏空炭火,喜儿偷卖小姐精贵的药材,各种各样总有捞油水的路子,这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桃儿现在这般做,等于把他们一并带到了明面上来,这里头一个牵着一个,只要露出一个头,少不了都要被连根拔起,这会众人对她,可是厌恶透了,但大家此刻更多的,都已经慌了。

等到碧罗再来的这回,却是来带走桃儿,大家的忐忑也随之跃上了最高点。

这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袋子,一旦破了一个口子,就会越扯越大,谁都兜不住谁。


苏远黛闻言冷笑一声道:“就说三小姐不舒服,已经睡下休息了,让她回去。”

苏向晚下意识地皱了眉头,莫名有些头疼。

原剧本里,好像她是忤逆了苏远黛的意思,见了周姨娘。

不过这会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她也不大想见。

就在她犹豫的这会,那丫鬟就出去回话了。

然而那丫鬟出去不过片刻,外头就响起了另一道声音:“三妹,我知晓你还不曾睡,是大姐拦着不让你见我们对吗?”

这声音听起来又气又急,但显然平日里应都是温声细语,所以显得少了几分气势,看来这应该就是她那个知书达礼的庶姐苏锦妤了。

苏远黛不是好脾性的人,苏锦妤这事还悬着,这会好死不死她自己还要撞上来,可就不能善了了。

其实在周姨娘这件事上,她还挺能理解苏远黛的。

关氏当年待周姨娘不薄,结果关氏一死,周姨娘想上位的嘴脸实在难看,半点不顾着主仆之情,还意图欺压到她头上来。

苏锦妤更是可劲地作死。

也就难怪她这么讨厌周姨娘和苏锦妤。

苏向晚还没说什么,眨眼之间,苏远黛已经挑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想了想,放弃了跟上去的想法。

这会的剧情,已经跟原剧本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会如何……

房门一开,苏远黛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劈头盖脸斥道:“苏锦妤,你倒是真好意思,还敢跑到晚阁来大呼小叫。”

苏锦妤第一时间退了两步。

她推苏向晚落水这事无论如何有些心虚,加上平日里对苏远黛还是有几分畏惧,所以声音就低了些许:“姨娘为三妹熬了大半个时辰的粥,就是想着她一下午不曾进食,怕是饿着了,就等着她醒来给她送过来,大姐这样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见三妹又是什么意思?”

比起苏锦妤,周姨娘的姿态就谦卑多了。

“大小姐,您不要生气,二小姐说的不过都是胡话,只是妾心里念着三小姐,这才巴巴地跑了这么一趟。”说着她上前走了两步,眼睛却是透过虚掩的房门看了几眼:“三小姐一下午都未曾吃食,这会睡下就罢了,只是半夜里怕是醒来会饿,妾便去厨房里温着粥等着吧。”

“不必了,三妹这边自有我的人照料着,姨娘就不用费心了。”苏远黛一点不为所动,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周姨娘还是温柔无比的笑着,“大小姐自然是周到的。”她说着,从食盒里提了暖盅出来,“这粥我用暖盅温着,一时半会冷不了,若是三小姐晚些时候醒了想吃,还烦请大小姐代为转交。”

她说着,提着暖盅走向了苏远黛。

苏远黛身边站着香莲,她素来对周姨娘多了几分提防,见状上前了一步,想要从周姨娘手中接过暖盅来。

周姨娘面上的神情也没有半分变化,只是轻声谢过了。

那暖盅在交接之际,猛地就往周姨娘身上倾了过去,就听“哐”地一声,暖盅落地四散,温热的粥水撒了一地,还蒸腾着烟气。

香莲闪躲及时,倒是没有大碍。

周姨娘运气便不好了,手上沾了热粥,瞬间就红了一大片。

她痛得惊呼了两声,抖着手,泪眼迷蒙地倒抽了几口凉气。

场面瞬时就乱成了一团。

苏向晚听到响声也坐不住了,连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眼下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这不是原剧本里有的剧情。

苏锦妤看见苏向晚终于出现,一下子就炸了,对着苏向晚出声道:“你看看你的好大姐,做的都是什么事,拦着不让我们见你也就罢了,还让丫鬟把热粥往我姨娘身上倒……”

苏向晚是第一次见苏锦妤。

第一眼颇是惊叹了好一下。

粉雕玉琢精致可人,五官还没长开,仙气十足,说如花似玉亦不为过,若是再长大一些,定是动人心魄。

她对自己样貌还算自信,在娱乐圈里还是数一数二的,但苏锦妤这样貌,眼下还压她一头,就可以知道如何惊人。

苏锦妤还在说着,眼里尽是狠光:“我自己做错了事,我自个承担,姨娘是无辜的,你气我,跟大姐告状也就罢了,但是帮着大姐欺负我姨娘,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香莲连忙就跪了下来,“三小姐,奴婢不曾往周姨娘身上倒粥,一切都是意外。”

苏远黛看向苏向晚,并不打算解释,她声音冷冷的:“出来做什么,回去!”

周姨娘泪眼汪汪的,“三小姐,妾没事,您还病着,快些回屋休息吧。”

苏向晚看着她的手都觉得一阵肉疼。

这是多狠才能对自己下手啊。

正常情况下谁都会觉得是苏远黛授意丫鬟动的手脚……

“姨娘,你伤成这样,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回去休息呢?”苏向晚好似十分心疼的模样。

苏锦妤心下一喜,面上不动声色。

苏向晚无视苏远黛冷凝的目光,走向了香莲,“你是大姐的丫鬟,按道理来说轮不到我来教训,只是今日在我晚阁里出了事,我便也无法置身事外,这事是意外也好,故意也罢,姨娘伤了是事实,你的责罚,无论如何是跑不了的。”

香莲一怔,下意识抬起头来看苏向晚。

苏远黛也跟着看了过去,就听苏向晚出声道:“大姐,你可不要护着她!”

周姨娘抖着手,心下也是一顿。

苏向晚这是把罪责全部怪在香莲身上,把苏远黛摘开了。

苏锦妤想想有些不对劲,连忙就开口:“不对,若非大姐指使,这个婢女怎敢往我姨娘身上倒粥……”

苏远黛没开口,苏向晚就出了声:“对啊,丫鬟犯了错,担着的却是自己的主子,眼下伤了姨娘不止,连二姐也误会了大姐,坏的都是我们姐妹的情分,这丫鬟真是太可恶了,必须要重重地罚才行!”

“你……”苏锦妤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出话来。

她原本以为苏向晚看见周姨娘伤了手,这时候煽风点火,一定能引得苏向晚误会苏远黛,并站在她们的阵营,跟苏远黛唱反调。

再者苏向晚也没脸再去追究落水一事。

毕竟周姨娘也是为了给她送粥被苏远黛伤到的。

以她的性子,岂不是要内疚到死了,这种情况下,苏向晚护着她们母女都来不及!

只是没想到苏向晚竟然烂好人到这个地步,竟然还觉得苏远黛是无辜的,被这个婢女连累的。

真是气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人。

不过可算周姨娘没白白伤了,至少眼下她为了帮周姨娘讨回公道,不惜要处罚苏远黛的婢女,那就等于在打苏远黛的脸。

最好气死她!

气得她大发雷霆才好!

苏远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看向香莲,声音冷冷的:“你伤的是周姨娘的手,若是父亲见了,只怕是要心疼的,先去柴房里头跪着,等到禀了父亲,再行处置你。”

香莲朝苏远黛深深地磕了一个响头,起身就要下去。

苏向晚却是又开了口,继续发挥她的圣母本质:“好在你伤的是周姨娘,她最是善良温柔了,不会让父亲如何为难你,但你也要长长记性,以后要谨言慎行。”

这么一顶高帽子戴了下来,周姨娘压着疼痛,还是温和出声:“想必这丫鬟也不是故意的,从轻发落就是,不必禀告老爷大费周章的了。”

香莲倒是醒目,转而对周姨娘感激说道:“香莲多谢姨娘宽容。”

周姨娘手上痛得不行,笑得有些勉强。

苏远黛这才又出了声:“粥水滚烫,若是因此烫伤留了疤,可是落一辈子的,姨娘还是快些去唤大夫看看吧。”

苏向晚假意轻咳了两声,对着周姨娘出声道:“姨娘你快回去看看大夫,医手要紧,不必担心我,我一会让人给你送点烫伤药。”

苏锦妤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苏向晚这院里哪有什么好的烫伤药,最穷酸就是她了。

周姨娘面上笑意未变半分,“三小姐好生照顾自己,妾明日再来看你。”

苏锦妤心下虽不满,但还是压着心腔里的一股怒火,心不甘情不愿地陪着周姨娘走了。

初战告捷,苏向晚却没有觉得高兴。

事实证明,最后她还是要按照剧本情节见这两母女,如果她避而不见,那就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让她见,所以原定的剧情是不能改变的吗?

好在有安慰的是,尽管设定好的剧情会发生,但结果并不是不可扭转的。

也就是说她的悲惨人生,同样可以改变。

苏向晚正要说什么,转头发现苏远黛正在看着她,目光意味不明。

她心下咯噔一跳。

就听苏远黛出声道:“你相信我没有指使香莲对周姨娘动手?”

她对周姨娘苏锦妤可从来不曾手软,会泼她热粥也是不出奇的事。

所以周姨娘今晚演的这一出,苏远黛也没想过要解释,也预想到苏向晚会再一次被蒙骗来责怪她,没想到苏向晚这次站在她这边。

苏向晚想了想,答道:“我不知道,我没有亲眼所见,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或许就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能肯定那就是真相,只是不想有任何一个人出事而已。”

不相信她是坏人,也不相信周姨娘是坏人。

教科书式的回答,保持圣母人设,完美。

苏远黛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又有些意料之中:“我还以为你看清楚了什么,不过你相信我,大姐很高兴。”

说完,她伸手摸了摸苏向晚的头。

苏向晚的心莫名有些软。

此刻外头还密密麻麻跪着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原本她们就翘首以盼苏向晚能出现,从苏远黛手下救她们。

所以这会赶紧哭天喊地地求饶了起来。

声音此起彼伏,无数句重复连绵不断。

出手?

不出手?

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

她飞快地看了苏远黛一眼,随后出声道:“大姐,他们……”

估计是方才她的相信让苏远黛心软了几分,她可算也不那么强硬了,“你若是自己能治得住她们,大姐自然不会插手。”

苏向晚都快哭了。

她还以为还得顶着头疼鼻塞眼睛痛的难受,再费一番心力说服苏远黛。

“多谢大姐。”苏向晚连忙乖巧笑道。

苏远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要嘴上应着,回过头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是了。”

不会不会。

苏向晚用十分真诚的目光看着苏远黛。

开玩笑,她眼下既然穿过来了变成了苏向晚本人,就断然不可能再过着原主那种别人打我一巴掌,我把另一边脸也给你打的日子。

想她纵横演艺圈十年有余,稳坐了娱乐圈一线大姐大的位置至今无人可超越,当然不是靠一张脸就得来的,没想到时至今日,她在别人眼中也会有变成小白兔的一天,感觉不错,还可以继续装一装。


坊间流出来的月季图,都是不知画主的,那些人为了反对豫王而画,藏头露尾,抓到了就是死。

那些人是石头,死不足惜。

苏府是玉器,怎可同日而语。

苏锦妤立马就跪了下来,脸色满是惊慌,“我……我真的是无心的……”

原先苏向晚犯的错只是危害到苏府名声,苏锦妤犯的错却是差点没命的事,更要严重得多。

苏崇林因为临王殿下的赏赐正是高兴,加上平日里疼爱苏锦妤,临王殿下自己也宽恕了,就觉得问题不是很大,“好在临王大度,不与妤儿计较,母亲,你也莫为此事伤神,毕竟眼下我们苏府还得了赏赐,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才是。”

苏老夫人脸色稍好。

苏向晚也跟着求情:“祖母,父亲说的对,临王大度,豫王也不知道此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啊,豫王不知道此事。

可万一被豫王知道了呢?

苏老夫人真是想都不敢想,至今她都没忘记豫王那双带冰的眸子,光是想一想都要颤三颤,她活了这一辈子,还是这么的打从心里觉得害怕。

都说人越老越怕死,她惜命得紧。

上次苏锦妤就恃宠而骄,眼下还要惹出这等祸事,苏老夫人的疼爱不是没度的,尤其是这两次苏锦妤犯的事,刚好都是她最在意的,那便不能轻易揭过去。

苏锦妤看苏老夫人面色晦暗不明,慌得手都在发抖,连忙转头对苏向晚喝道:“你住嘴,若不是你害我,我怎么会画月季花,明明遭殃就该是你,我不过是帮你受了无妄之灾!”

话音才落,一盏热茶迎面泼来,彻彻底底地泼了她一脸。

苏锦妤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看着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四分五裂的茶盏,回不过神来。

苏老夫人面色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沉静,却透露出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今日你当着我的面都可如此嚣张,只怕背着我还不知道又怎么样。差点连累了苏家不止,还毫无悔改之心,崇林……”她看向苏崇林,“这是我们苏家最寄予厚望的女儿,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严加管教,今日侥幸逃过一劫,但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侥幸的,京城乃是非之地,苏家才稳了根基,更是应该小心谨慎,你父亲辛苦守下来的基业,可不能轻易败掉了。”

苏崇林听出苏老夫人的意思。

他是个孝子,很少忤逆苏老夫人的意思,“母亲的意思是……”

“开元寺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她慢慢道。

苏向晚不发一语。

开元寺在京郊,其实并不是很远。

说明苏老夫人眼下只是生气了要惩罚苏锦妤,但并没有放弃她,还是存了随时想把她接回来的心。

苏锦妤在听到开元寺的时候已经哭了起来,眼泪汪汪地,好不凄惨。

“祖母,孙女真的知道错了,孙女不敢了……”她边哭着,边挪到苏老夫人眼前,意图苏老夫人能有那么一丝心软,不要让她离府。

开元寺是庵堂,条件艰苦,就算只是去一个时辰她都受不了。

她自小锦衣玉食,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待得下去。

更别说还要去待到苏老夫人消气了才回来,她光是想想都要疯掉了。

苏向晚低着头,好像因为害怕不敢求情的模样。

苏崇林有些不忍心,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顺应苏老夫人的意思:“去开元寺静修几天也好。”

苏锦妤没料到这一次苏老夫人和苏崇林没有半分心软,怔怔地连哭下去都忘记了,眼泪挂在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定格。

就在这时,一道月牙色的身影忽然冲了进来。

苏向晚的眉头,也跟着微微皱起。

——

“老夫人,老爷。”周姨娘快步上前,给他们行了一个礼。

苏锦妤宛若看见救星一般,哭得越发凄惨了,她知道周姨娘这会来是来救她的,心也因此安了不少。

苏老夫人面露厌色。“你来做什么?”

周姨娘看了一眼哭得妆容都化掉的苏锦妤,强压下心疼,对苏老夫人慢慢道:“老夫人莫要生气,小辈们有错,那是自然要罚的。”

苏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若是准备求情,便收拾了包袱同她一起去开元寺。”

开元寺三个字让周姨娘脸上一僵。

还好苏锦妤身边的婢女机灵,第一时间去将她请了过来,如若不然,她还不知道就在这会时间里,苏锦妤竟气得苏老夫人要将她送去开元寺。

那种地方怎可能是她矜贵无比的女儿能待的地方。

她往后可是有大前途的人。

苏老夫人也真是够狠心!

“妾自然不会为二小姐求情。”周姨娘笑吟吟的,“二小姐犯了错处,自然要凭老夫人和老爷处置,妾只是姨娘,又如何有资格干涉呢?”

苏老夫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周姨娘一眼,“你知分寸,那自然最好。”

苏锦妤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姨娘,不相信周姨娘竟然不为她求情。

周姨娘没看她,只是笑了笑道:“妾只是想起有件紧要的事,眼下必须要说。”

大家都看向了她。

“太常寺卿那边递来了帖子,原是给三小姐的。”周姨娘拿出帖子来,“上元佳节之时,东阳公主欲举办一个宴会,邀请了京城里不少的名门参加,魏家小姐也在邀请行列,是以便想带着三小姐一同前往,也好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苏老夫人面露喜色,“可是真的?”她眼里闪动着光,“来,帖子我看看……”

周姨娘顺势递了过去。

原本她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的。

魏家小姐的帖子前些日子就送来了,那时候苏向晚正是落水,周姨娘就截了下来,到时候苏向晚全无准备,苏府肯定就会让苏锦妤代替她出席。

东阳公主的宴会,多少达官贵人,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怎能给苏向晚白白浪费了。

苏向晚抿了抿唇。

周姨娘口中的魏家小姐魏雅宁,乃是她舅舅魏致远的女儿,也是太常寺卿家的嫡长女。

魏家门庭简单,家中和睦,太常寺卿原本是个有权又有油水的职位,可惜太常卿魏老太爷本人清廉且古板,所以太常寺卿家同其他官家的风光不同,十分素朴。

剧本里苏向晚的母亲年幼之时身子不好,找了算命师傅,说是京城繁华她福薄立不住,所以才会送去乡下养身子,这也才有机会让苏家借机攀附了这门亲事。

否则就算魏家这般清廉,绝不会让女儿嫁入一身铜臭的商贾门户的。

魏府为了避嫌,同苏府之间的往来甚少,尤其是在她母亲过世之后,就等同于断了联系。

然而舅舅舅母到底是心疼她,自她入京之后,让魏雅宁时不时地表达一下关怀。

剧本里魏雅宁人设简单善良,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配角。

而这一次的上元宴会,对苏锦妤尤为重要,毕竟是她崭露头角的好机会,当然也是男主女主产生交集继而发展下去的必定情节。


一觉醒来夜深静寂,伸手不见五指。

苏向晚是被饿醒的,用过早膳之后她一觉睡到了现在,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尤其是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阵阵食物的香气,让她眼下毫无睡意。

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似乎是因为休息得足够,这会感觉状态大好了许多。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她摸索着下了床,挑了衣架上厚重的披风穿上了身。

打开房门,碧罗就守在门口,似乎看见苏向晚起了身来有些惊讶,连忙问道:“小姐怎么起身了?”

苏向晚也没想到房门口会有丫鬟守夜,开口说道:“我有些饿,想寻些吃的。”

碧罗似乎早有准备:“厨房里温着粥呢,小姐你唤我一声就是,外头寒凉,先回屋吧。”

她很顺从地点点头,回屋等着碧罗找食物来。

空气里弥漫的肉香味更加浓烈了。

苏向晚在一阵又一阵的烤肉鲜香之中馋的快要流口水,饥肠辘辘的时候,渴望特别浓烈,甚至有种手脚发软心发慌的感觉。

苏家很有钱,她这种最不受宠的小姐,喝的粥也顶金贵,用海参鲍鱼鸡丝熬起的高汤煮出来的粥,十足鲜美,一锅出来才有那么一小盅,但每餐都是粥就有些难受。

吃食很是清淡,淡得她都要抑郁了,尤其是此刻突如其来的肉香,更是严重刺激了她的食欲。

等了好半天碧罗还没回来,她也坐不住了,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虽然她屋里熄了灯火,外院里却是灯火通明,路侧上都立了琉璃油灯,蜿蜒一路,门廊边上也挂着灯笼,十分明亮。

晚阁里平日丫鬟婆子都可劲偷懒见不着人,这会入了夜更是静悄悄一片。

苏向晚寻了一圈不见碧罗的身影,小厨房里头也不见人,正是想着她去了何处,身后忽地就晃过了一道黑影。

她凝着神环顾四周许久,却再也没找到那个黑影的一丝踪迹。

正是入神之际,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拍水声。

夜深人静,这个时候的水声更显得诡异非常。

如果不是她恰好这样入神,兴许就要忽略过这么小的水声。

她落过水,所以听着特别像是有人落水,在水中扑腾挣扎传出来的声音。

行动比她的理智再快一步,苏府的庭院之中是一方小湖,湖上亭台小巧,假山环绕,在路边的琉璃灯光中衬得十分瑰丽。

湖面盈盈泛着微光,因为夜色黑暗根本看不清有多深,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

湖中有个影子扑腾着,发出一阵又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果然有人落水!

苏向晚正想呼救,那湖里的人却忽然停止了挣扎,眼看就要沉下去,她什么都来不及多想,脱了披风蓦地朝湖里跳进去。

寒天里的湖水冷得透心彻骨,苏向晚冻得一个激灵。

原剧本里的苏向晚不会游水,所以才会被苏锦妤推下水后差点溺死,穿越过来的她水性却是很好的,去年要上一档水上乐园的综艺节目,为此她请了游泳教练特训了好几个月,后来她还参加过公益横游过江活动,可以说眼下这方水塘除了冷,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好在她跳得及时,那人还没有完全地没下水面,苏向晚一把扯住那人的手拉上水面,这才发现这人身形高大,骨干硬朗,竟是个男的。

她没想太多,搀着他确保他的头部能透出来呼吸不被水面淹没,而后带着他往岸边游去。

若说寒天里的湖水冷得透骨,眼下从水里上来,外头的寒风冷得好像要刮骨。

苏向晚哆嗦着去拍那人的脸,全无反应,好似是晕过去了。

他的脸白得渗人,嘴唇也有些发紫。

在确保他还有呼吸只是溺水昏迷,苏向晚赶忙解开他的衣衫,对着他的心口用力按压,而后吸入空气,捏住他的鼻子,抬高头,将气息通过人工呼吸传递给他。

这一系列的动作全部来自本能反应,救人是第一要素,其他的她根本都没多想。

她一边做着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感觉到手指都快要冻僵了,那人终于有了轻微的反应。

伴随着那人咳出一大口水来,眼看恢复了意识,苏向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喉咙瞬间就被一股蛮力掐住了,整个人瞬间如去离了水的鱼,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她一脸惊惧地看着眼前掐着她脖颈的男人,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浑身的血液因为寒冷好似都凝固住了。

他要杀她!

如果苏向晚知道自己拖着病体跳进去冰湖里,辛辛苦苦救回来的陌生男人,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杀她,苏向晚估计会在他沉进去的那一刻再扔几块大石头,让他沉得快一点。

不,她是女主啊,她怎么会死,还死得这么莫名其妙?

难道是因为篡改了剧本?

她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濒临死亡的瞬间来得遂不及防。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眼前这个冷血无比的男人活活掐死,他手上的力道却忽然松动了一些,似乎是因为溺水之后心肺受到刺激,禁不住重重地咳了起来。

人在将死之际的潜能连自己都能吓到,苏向晚猛地朝前一踹,不意外地听到一声闷哼,掐着她的手也随之松了开来。

就在这个当口,她起身拔腿就跑。

身后的男人反应比她更快,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衫,将她拽了回来。

因为他扯得又急又快,苏向晚的衣衫被扯开了半边,露出大半个雪白纤细的肩膀,脖子上挂着的肚兜红绳也清晰可见。

被轻而易举地抓回来,还扯了衣服,苏向晚都快疯了。

怕是她出声呼救,那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严严实实,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

湖边昏暗,只有从黑暗湖面映出的一丝光芒,苏向晚知道他根本不能看到什么,但还是因着这一扯紧张了一下。

“女的?”

他的声音暗哑异常,显然是因着方才落水重咳的缘故。

这在苏向晚听来,显得越发地恐怖。

他想干嘛?

才这么一想,一只冰凉的手陡然从衣襟摸上她的胸口,直接停在她的胸前,苏向晚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就在她以为他要做出什么轻薄她的事情来之时,他忽然无比嫌弃地冷哼了一声:“果真是女的。”

苏向晚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确认她是男是女,用这么简单直接吓人的方式。

在发现她是女子之后,他的眼神比方才更加暴戾了几分,看得苏向晚心里微颤。

他狠狠地抹了抹惨白的唇,好似被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触碰到一般,而后冷笑道:“你胆子倒是不小。”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