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赛前三天，柯锐收到赵无延的短信：“听说你给自己装了空调？
希望够凉快。”
随信附了段视频——赵无延一掌劈碎三块叠放的砖头，最下面那块砖的断面光滑如镜。
柯锐回复：“给你准备了颈椎按摩。”
他关掉手机，继续练习那致命的一掌。
钢钉在空气中划出尖啸，像毒蛇吐信。
比赛前夜，莫恒带来最终装备——一副特制隐形眼镜。
“能实时显示角度偏差。”
他帮柯锐戴上，“红色表示错过机会，绿色代表最佳时机。”
柯锐眨了眨眼，镜片上浮现出淡蓝色的参数网格。
“最后一件事。”
莫恒递来个小药瓶，“肾上腺素增强剂。
药效能维持十分钟，之后你会瘫两小时。”
柯锐把药瓶塞进袜子里：“备用方案呢？”
莫恒沉默了一会，拿出把陶瓷匕首：“钛合金探测器发现不了。”
“用不上。”
柯锐推开匕首，“这次我要在规则内干掉他。”
澳门的地下赛场比想象中豪华。
水晶吊灯下，穿着晚礼服的富豪们举着香槟下注。
柯锐在选手休息室见到了赵无延。
“勇气可嘉。”
赵无延的西装下传来机械运转声，“知道吗？
你的头现在值五十万。”
柯锐活动着手腕：“我的赔率多少？”
“1赔19。”
赵无延大笑，“史上最高！”
裁判进来宣读规则时，柯锐注意到对方不敢直视赵无延的眼睛。
“...禁止击打后脑，禁止使用武器，回合制...”柯锐突然打断：“能改赛制吗？”
“什么？”
“不死不休。”
柯锐盯着赵无延，“直到一方站不起来。”
裁判看向赵无延。
金属头颅的男人露出兴奋的笑容：“正合我意。”
场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赔率瞬间刷新到1比23。
聚光灯下，柯锐第一次看清整个赛场。
环形看台坐了至少五百人，中央的铁笼镀着金边。
大屏幕正在播放赵无延过往的KO集锦。
“选手就位！”
柯锐站到指定位置，隐形眼镜开始扫描。
赵无延的颈椎连接处被标记为红色高亮区域。
“比赛开始！
赵无延先手！”
赵无延的第一掌像炮弹般袭来。
柯锐没有躲——他想测试金属颅骨的极限。
砰！
金属撞击声震得观众捂住耳朵。
柯锐的头向后仰了仰，但隐形眼镜显示颅内压力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