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舟裴念舒的女频言情小说《晚云为落日溺亡顾凛舟裴念舒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酥糖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轰隆——裴念舒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念舒,这个舒张剂的成分不多了,就先给洛瑶用吧,不然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顾凛舟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医院。”裴念舒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她只觉得肺部像被塞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憋得她呼吸十分困难。明明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可却被顾凛舟一把抢走,拿给了祁洛瑶用。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这里了。所以她的命也无足轻重。意识混沌的最后一刻,裴念舒听见了顾凛舟的惊呼声。“念舒!你别吓我,我带你去医院......”再次醒来时,裴念舒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你醒了。”顾凛舟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哭过。“你吓死我了......”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晚云为落日溺亡顾凛舟裴念舒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轰隆——
裴念舒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念舒,这个舒张剂的成分不多了,就先给洛瑶用吧,不然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顾凛舟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医院。”
裴念舒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只觉得肺部像被塞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憋得她呼吸十分困难。
明明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可却被顾凛舟一把抢走,拿给了祁洛瑶用。
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这里了。
所以她的命也无足轻重。
意识混沌的最后一刻,裴念舒听见了顾凛舟的惊呼声。
“念舒!你别吓我,我带你去医院......”
再次醒来时,裴念舒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
“你醒了。”
顾凛舟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哭过。
“你吓死我了......”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很珍惜的样子,“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拿出舒张剂是给洛瑶用的,没有注意到你的情况。”
裴念舒嘲讽一笑:“可你明知我发病了,还是没还给我。”
“洛瑶当时身上还起了红疹子,状况比你严重很多,我第一次见人花粉过敏这么严重。而且那个舒张剂的量有限,她已经吸入了不少,就算再拿给你用......”
“够了。”
裴念舒闭上眼,不愿再听他的强词夺理:“你出去,我想一个人休息。”
“老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你哮喘发作,我不可能再把舒张剂拿给洛瑶用。”
顾凛舟替她掖了掖被角,郑重其事道:“我发誓,这种情况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真的吗?”裴念舒淡淡地问。
顾凛舟重重点头:“你才是我老婆,我当然永远向着你。”
裴念舒扯了扯唇角:“好,那我原谅你了。”
见她又笑了,顾凛舟总算放下心来,“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好。”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走出病房,就听见他在楼道里跟人通话。
“有宾客对花粉严重过敏,后天的婚礼现场不允许出现任何鲜花,所有已经准备好的花束全部撤走。”
“呃......顾先生,那些花都是你夫人精心挑选的,品种和摆放也是她一手安排,若是一朵花也没有,她会不会失望啊?”
顾凛舟立刻道:“比起宾客们的安危,她肯定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裴念舒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嘴里仿佛弥漫着浓浓的苦涩。
一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永远偏向她,可转眼就因为祁洛瑶,就将所有鲜花撤走。
顾凛舟明明知道她很喜欢鲜花,每个恋爱周年纪念日,他都会送她999朵玫瑰,和各种她喜欢的花朵品种。
可在这么重要的婚礼时刻,他却因为另一个女人对花过敏,不允许任何花朵出现。
这到底是谁的婚礼?
裴念舒讥讽地笑了笑,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对于顾凛舟带来的伤痛,她好像已经逐渐脱敏,麻木到没有知觉。
第二天,裴念舒办理出院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在缴费的祁洛瑶。
两人一起走向电梯,祁洛瑶突然道:“明天你们就结婚了,可昨晚他非要在我的病房过夜。”
裴念舒瞥了她一眼。
“我现在腿酸得走路都发颤,凛舟真的很猛,对吧?”
祁洛瑶扑哧一笑:“他说,给不了我婚礼,但是会把奶奶传给未来儿媳的祖母绿项链送给我。”
“是吗?恭喜你啊,没有白白陪睡。”裴念舒的内心毫无波澜,淡然地回击了一句。
祁洛瑶脸色白了白,倏地拉住她的手,将人往窗边带。
十五层向下望去,莫名令人恐惧。
“这里是监控盲区,我特别好奇,如果让凛舟知道你的本性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他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吗?”
说完,祁洛瑶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恨意,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划伤自己的脖颈。
整个上半身探出窗外,仿佛随时都要摔下去。
“救命,救命啊——”
祁洛瑶大声呼救,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电梯门缓缓打开,顾凛舟刚巧从里走出来,见状眼眸一凛,快步跑过来。
“裴念舒,你疯了是不是!”
“凛舟,你别生气。”
祁洛瑶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满脸是泪:“是我不小心把裴小姐的镯子弄掉地上,这个耳光是我应该承受的。可裴小姐,你不能因为凛舟刚才在众人面前抱了我,就骂我是小三......”
闻言,顾凛舟目眦欲裂。
“裴念舒,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经不住诱惑,花心滥情的人吗!”
裴念舒皮笑肉不笑,胸口阵阵苦涩。
“我和洛瑶之间清清白白,两年前就认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顾凛舟深吸一口气,“念舒,你给洛瑶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道歉?”
裴念舒轻嗤一声:“你是瞎了吗?她把我妈的翡翠镯子摔在地上,要我给她道歉?”
“她又不是故意的!”顾凛舟扬高声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蛮不讲理了?”
裴念舒心中剧痛,她仔细端详着面前男人的脸,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你、你们别因为我吵架......”祁洛瑶绞着手指,泪眼汪汪地看向裴念舒:“裴小姐,镯子摔碎了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演够了吗?”裴念舒冷冷地看着她。
“念舒,你非要这么欺人太甚?”
顾凛舟挡在祁洛瑶的身前,“回头我再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这下总行了吧?”
裴念舒苦笑一声,她俯下身,一点一点拾起地上的翡翠残渣。
“好了,别再把手割破了。”顾凛舟放软声音,拉住她的手。
裴念舒甩开他,眼眶又酸又涨。
她想起有一回去爬雪山,不小心把镯子弄丢了。
顾凛舟和她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下,地毯式搜索每一处厚厚的雪地。
他说,这镯子是她母亲留下的,意义非凡。
裴念舒至今都记得,当时他眼神亮亮地拿出沾满雪花的镯子,重新戴回她的手上。
“镯子是你的宝贝,而你是我的宝贝,我不想让我的宝贝伤心难过,所以一定要找到。”
斑驳的回忆渐渐模糊。
她想不通,明明当初那么爱她的男人,如今又怎么会轻飘飘地说出:再买一个就好了?
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
“嘶......”
裴念舒的指尖被尖锐的残渣刺破。
“我看看。”
顾凛舟要去看她的伤势,却被一把推开。
裴念舒捧着手心里摔碎的镯子,快步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顾凛舟的心乱成一团麻。
“凛舟,都是我不好......”
祁洛瑶满脸内疚,“我只是觉得裴小姐的镯子很好看,没想到手一滑摔在了地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别哭了,没怪你。”
顾凛舟无奈轻叹,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那个镯子,你若喜欢,我买来送你,今天的事叫你受委屈了。”
祁洛瑶眸光一亮,又懂事地说:“你快去哄哄裴小姐,我没事的。”
顾凛舟点点头,立刻追上前去。
然而回到宴会厅他却没看到裴念舒的身影,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打听才知道,她已经先离开了。
寿宴还没结束,顾凛舟也不方便离开。
等他到家时,客厅黑漆漆的。
顾凛舟快步上楼,卧室里空无一人。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念舒,念舒!”他打开每个房间的门,都没看见裴念舒的身影。
熟悉的恐惧感不断滋生。
她生气了吗?
难道要离家出走?
顾凛舟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她人间蒸发的痛苦。
每天醒来看见裴念舒躺在身边,端详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就觉得很幸福很踏实。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久等了老婆。”他神态自若地走来。
“刚才有个紧急会议,你试穿得怎么样了?喜欢哪件?”
“这个吧。”
裴念舒随便指了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得厉害。
“怎么哭了?”顾凛舟拧紧眉头,焦心地望着她:“谁欺负你了?”
说完,他冷冷扫视着店内的每个人。
裴念舒忙解释道:“没有谁,只是想到要嫁给你了,忍不住想哭。”
闻言,顾凛舟忍俊不禁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将人揽进怀中:“能娶你是我的荣幸。”
裴念舒闻到一股刺鼻的陌生香水味,看见他的脖颈间有几抹醒目的吻痕。
订好婚礼当天要穿的衣服,他们便一同回了家。
入夜,顾凛舟轻车熟路地抚摸她的腰肢,缓缓向下。
裴念舒按住男人的手:“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
想到他几小时前刚跟祁洛瑶做完那种事,她的胃里就一阵痉挛。
“我给你揉揉。”顾凛舟动作轻缓地帮她揉着肚子,迷恋地闻着她发间的馨香。
裴念舒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在心里倒数:还有五天就可以走了。
翌日。
她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
顾母发来一串地址,裴念舒洗漱完立刻赶了过去。
这是一家专业的假死机构,甚至还聘请了殡葬师和法医对假尸体的遗容指点出细节调整。
确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裴念舒脱掉衣服躺在机器上,滴滴作响的感应线从头到脚,对她的五官和骨骼进行扫描。
机构负责人将她身上的疤痕、痣、胎记都做了标记。
从里面出来,裴念舒真正有了要跟顾凛舟永无瓜葛的实感。
两天后迎来了顾凛舟奶奶的八十大寿。
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都是商界身份尊贵的大人物,给老人祝贺的同时,也不忘对即将结婚的顾凛舟送上祝福。
“念舒,她是我的心理医生,叫祁洛瑶。”
顾凛舟握着酒杯,大大方方地跟她介绍:“你消失那两年里,是她一直在给我做精神上的治疗。”
“裴小姐,你好。”祁洛瑶跟她碰了碰杯。
“你好。”裴念舒唇角微扬,“多谢祁医生过去对凛舟的照顾。”
宴会厅人群熙熙攘攘,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上面堆放好的香槟塔歪歪斜斜,倏地倒塌下来——
“小心!”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裴念舒只觉得自己被男人牢牢护在怀里。
下一秒,就听见玻璃轰然碎在地上的声音。
“啊——”
伴随的女人凄惨的尖叫,所有的目光扫射过来。
只见祁洛瑶的小腿被玻璃碴划伤,裙摆全湿了。
她幽怨的眼神落在顾凛舟护住裴念舒腰肢的手上,一闪而过。
“洛瑶,你没事吧?”顾母焦急地走过来:“快去换件衣服。”
“好。”
祁洛瑶咬住唇,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一瘸一拐地挪动步伐。
顾凛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裴念舒察觉到她腰间的那只手正在一点点收回。
然后就见顾凛舟径直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祁洛瑶打横抱起,快步离开。
他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保护她,可心里仍然割舍不下另一个女人。
她要的爱是纯粹无杂质的,而不是一分为二。
裴念舒以为自己会伤心,却发现只剩下麻木。
她放下酒杯去了卫生间,出来时,看见祁洛瑶换了一身高定礼裙,站在门口。
“你很得意吧,他先救了你。”
祁洛瑶恨恨地咬紧牙:“可那又怎么样?他真的很爱我的身体,还说你在床上像一条死鱼......”
“当小三还挺骄傲?”裴念舒冷哼一声。
“放心,顾凛舟这种脏男人,我不稀罕要,你喜欢就拿去。”
“真的吗?”祁洛瑶颇为意外:“可是他现在好像还是更在乎你多一些,怎么办?”
说完,她将裴念舒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摘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破碎的响声像是在裴念舒的心尖撕开一道血口。
她呆愣地看着地上墨绿色的碎渣,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
这是妈妈生前的遗物,她一直戴在手上。
如今被祁洛瑶砸个粉碎。
“啪——”
裴念舒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扇在祁洛瑶的脸上。
掌掴声响彻走廊。
可她还是不解恨,当第二个巴掌要落下时,裴念舒的手腕被强劲的力道制止住。
“念舒,你为什么打人?”
顾凛舟眼中怒火中烧,冲她低喝道。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裴念舒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她摘掉手中的婚戒,丢进湖水中,预定好一周后飞往多伦多的机票。
到家时,裴念舒已经浑身湿透。
“没带伞吗?”顾凛舟满脸焦急地走过来,拿毛巾去擦她身上的水:“快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嗯......”
裴念舒不知怎么面对顾凛舟,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最亲密的人产生隔阂。
洗完澡出来,顾凛舟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她,还熬了一碗姜汤。
“明天该去挑婚纱了吧?”
他拨弄着裴念舒的发丝,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老婆,你知道吗?我觉得世间最美好的词就是失而复得。你没有死,还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真好。”
最近两天,顾凛舟不止一次这样感叹。
裴念舒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爱上别人吗?”
“当然不会!”顾凛舟反驳道,“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就算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我再也不想经历那些没有你的日子......”
他紧紧将裴念舒搂住,像是要嵌入自己的骨髓里。
吃过晚饭,外面的雷鸣声依旧不断。
顾凛舟环抱住有些发抖的裴念舒,安抚道:“不怕,有我在呢。”
她的父母死于一场雨夜车祸,留下的阴影过于深刻。
这时,顾凛舟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看了看,面色复杂。
“怎么了?”裴念舒问。
顾凛舟轻咳一声:“公司突然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
“那快去吧,注意安全。”裴念舒善解人意道。
“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急匆匆套上外衣离开。
卧室内恢复平静。
裴念舒打开顾凛舟放在家里的笔记本电脑,上面的微信没有退出。
两分钟前,那个叫祁洛瑶的女人发来消息。
凛舟,外面在打雷,我好害怕。上次的相亲对象就住在楼上,我想去他家坐一坐,缓解下紧张的心情,只是聊聊天。
顾凛舟回复道:不准去!我这就过来陪你。
祁洛瑶:好,那我乖乖等你。
裴念舒看着两人的聊天内容,心脏泛起密密实实的疼痛。
明明已经决定一刀两断,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雨下了一夜,顾凛舟彻夜未归。
裴念舒醒来时就看到他发来的几个字:
早安老婆,我昨夜在公司直接睡了。
她没有回复,起床收拾了一些要带走的衣物和证件。
傍晚,司机送裴念舒来到一家婚纱店门口。
顾凛舟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
导购挑选了几个最新款式的婚纱让她试穿。
裴念舒进了更衣室,出来时,便看见顾凛舟失神地望着她,眼眶有些湿润。
“很早以前就幻想过你穿婚纱的样子,真正看见了,比我想象中还美。”他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念舒,谢谢你做我的新娘。”
裴念舒勉强挤出一丝笑。
如果他此刻心里没有装着别的女人,她一定会感动到落泪。
“裴小姐,这边还有敬酒的秀禾服,您看看喜欢哪个款式。”
导购带着裴念舒来到另一侧的展柜。
其实穿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婚礼当天她已经坐上飞机离开了。
裴念舒随便试了两三件,出来时就发现顾凛舟不见了。
导购解释道:“您丈夫说有个着急的电话会议。”
“好的。”
裴念舒点点头,这时,她收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来二楼贵宾休息室。
发错了吗?
下一秒,对方又发来一张图片。
是顾凛舟精壮紧实,赤着上身的背影。
裴念舒呼吸一窒,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来到二层走廊。
右手边的房门正是贵宾室。
此刻里面传出引人遐想的律动声,女人期期艾艾的求饶不断。
“还敢不敢说离开我的话!嗯?”
“凛舟,我们不能再这样错下去......昨夜能把第一次给你,我就知足了。我不想再破坏你跟裴小姐的感情。”
“乖,就当全是我逼你的,你不要自责。”
顾凛舟一声声低哄,“念舒今天买的婚纱,我也会给你买一套,穿给我看好不好?”
“嗯......”
女人发出甜腻的尾音。
裴念舒石化一样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匕首刺穿,疼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听着里面的动静,痛苦地捂住耳朵。
下台阶时,裴念舒不小心跌倒在地,腿磕破了皮。
她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等了又等,直到一小时后,顾凛舟终于回来了。
裴念舒死后,顾凛舟伤心欲绝,几次自杀都被新来的管家祁洛瑶救了回来。
她做的一日三餐,每晚温度适宜的洗澡水,睡前专业的心理疏导,让顾凛舟逐渐习惯她的存在与陪伴。
直到祁洛瑶偷穿裴念舒的裙子,被顾凛舟用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
“哎,其实裴念舒没有死。”
顾母长叹一声:“两年了,你还忘不掉她,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撮合你跟洛瑶。”
原来,祁洛瑶是顾母挚友的遗孤。
顾母有意让两人在一起,便给裴念舒做了死亡证明,送到一座小岛。
并承诺,如果这两年里顾凛舟没有爱上任何人,就同意他们在一起。
“念舒,我真的好想你......”
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恋人,顾凛舟紧紧把裴念舒抱在怀里,定下十天后举办婚礼。
裴念舒的眼泪决堤而出,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她也同样思念着他。
筹备婚礼的第三天,顾凛舟撞见祁洛瑶在咖啡厅和男人相亲。
他冲进去将咖啡泼在男人脸上,气愤地拉着祁洛瑶离开。
“你就这么想嫁人?”顾凛舟冷声质问。
祁洛瑶无辜地眨眨眼:“我很向往婚姻生活,想每天给丈夫做饭,打领带,放好洗澡水......”
“够了!”
顾凛舟打断她。
这些都是祁洛瑶曾经为他做的,怎么能被另一个男人抢走?
光是想想他就要疯了。
“可我总要结婚。”
祁洛瑶眉眼弯弯,憧憬着幸福生活:“以后我想给老公生三个宝宝......唔!”
话没说完,她就被顾凛舟堵住了嘴。
男人凶狠霸道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咬破了她的唇。
“不准离开我。”
顾凛舟厉声警告,“除了不能给你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
这一切,被躲在角落里的人偷偷拍下。
裴念舒收到视频时,如遭雷击。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听见虚掩的房门里传出压抑的低喘声。
“洛瑶......”
顾凛舟看着手机里祁洛瑶的照片,手上动作加快。
最终,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不多时,一阵铃声响起。
顾母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凛舟,你为什么不让洛瑶相亲?你爱的人不是裴念舒吗?”
“妈,我不知道,我的脑子很乱......”
“难道你爱上洛瑶了?”顾母问道。
“那正好跟裴念舒断了吧。”
“不行!我绝不可能让念舒再离开我!”
顾凛舟拔高声音,又崩溃道:“可我......也无法接受洛瑶和别人在一起。她们两个,我全都要。”
“你——”顾母无奈。
“裴念舒的眼里容得不得半点沙子,若被她知道你的心里还装着其他女人,一定会永远离开你。”
“她不会知道的。”
顾凛舟语气笃定:“我就说洛瑶是我的心理医生。”
裴念舒的心一点点坠入谷底,浑身的血肉如同被撕裂绞碎。
她仓皇而逃,疾步离开别墅。
被送去小岛的那两年里,她从未担心过顾凛舟会移情别恋。
他们从高中就认识了,从青涩懵懂的双向暗恋,走到此生非对方不可的深厚感情。
恋爱十年,顾凛舟一直把她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当年她被误诊尿毒症,他立刻要捐出自己的肾脏为她移植。
她晚上随口说想吃栗子糕,他跑遍全城最后一家营业的店总算买到。
她父母出车祸意外离世,他心疼抱住她,想尽办法帮她走出阴霾。
裴念舒从不怀疑顾凛舟的爱。
可她没想到,顾凛舟居然还是变心了。
她不再是他的唯一。
泪水模糊了视线,裴念舒抹去眼泪,接起来电:“喂,伯母。”
“看见视频了吗?”顾母扬声问:“凛舟吻了洛瑶,对她也动了感情......”
“您之前说只要我离开顾凛舟,就给我办理假死手续,就算我去了国外,也会将我的行踪保密封锁,现在还算数吗?”裴念舒眼中一片死寂。
“当然。”顾母的话语中透着愉悦:“你确定离开的话,七天后的婚礼就直接变成葬礼。”
“好,我答应您。”
裴念舒苦笑着闭上眼。
“同样的戏码出现两次,凛舟会有所怀疑。这回我会找人定制和你身型一比一的尸体模型,你身上的胎记和痣的位置,都要完美还原。”
“嗯,我会配合的。”
挂断通话,裴念舒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从不怀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她和顾凛舟在七天之后,永永远远,再也不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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