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姑娘,今日这是要表演空中飞舞吗?”
我潇洒地一扬头,将慕雪寒抛进了驴肉火烧摊的棚子里。
他腰间还别着那截焦黑的抹额,与叫花鸡的包装绳忒像。
哥哥踩着菜刀紧追不舍:“妹宝啊,你飞慢些!
哥哥的发型都要变成拜拜手了!”
慕雪寒颤颤巍巍地从蒸笼旁爬出,手中紧握着那根烤焦的凤凰毛:“啾啾,你的尾巴……!!!”
“闭嘴!”
我一声怒吼,一翅膀掀翻了三个蒸锅。
“你先解释清楚你装作负心汉让我流泪的事情!”
锅盖在青石板上乒乓作响,摊主王二麻子蹲在墙角,数着赔偿金,笑得合不拢嘴。
慕雪寒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串糖葫芦:“这是三百年前欠你的。”
糖衣已融化,黏手;山楂干瘪得像老人的脸。
我鼻头突然酸涩起来:那年,我蹲在炼丹房顶上撒娇,告诉他人间的小娘子都有糖葫芦吃。
他连夜御剑飞驰三千里,只为了为我带回一串糖葫芦,回来时霜花挂满了他的睫毛。
“现在的糖葫芦都是按斤卖的……”我嘴硬地接过,心绪不宁,翅膀尖的火星子“滋啦”一声,将竹签烧成了炭。
地面突然裂开,紫璃顶着爆炸头从中钻出,手里举着半块棺材板:“都别动!
我要……”哥哥挥起驴肉火烧的案板,一声响亮:“真是个没眼力见的……”,“没看见这儿正在上演偶像剧吗?”
案板上的葱花飞溅,糊住了紫璃的眼睛,辣得她一个踉跄,又跌回了地缝中。
慕雪寒突然抓住我的翅膀根:“后山……”,话未说完,又咳出两口金色的血,血溅在糖葫芦上,宛如琥珀糖葫芦。
我这时才看到他后背插着一片阵法碎片,伤口还在冒着黑气。
“你这家伙是不是属哑巴的?
疼都不会出声啊!”
我急得火星四溅,将王二麻子的钱匣子烧了个窟窿。
慕雪寒却笑了,伸手摸着我的光秃秃的尾巴:“这样子,还挺像烤鹅的!”
我扛起他就向后山飞去,哥哥在后面大喊,调侃我:“妹宝啊,咱们可不能见色忘义啊。”
“烤箱升级,你这是又要烤什么美味啊?”
丹霞泉冒着热气,我扒拉着慕雪寒的衣裳,手却在颤抖。
三百年前,在这里他为我洗过焦黑的翅膀。
如今,他背上狰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