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揽住女子的腰贴上来。
程羲荷懒洋洋的拒绝男子示意。
“不要,没力气了。”
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子贴到女人身上,顺着脚尖摸,不知摸到哪里惹着女人娇笑连连。
“夫君,好夫君,饶了我吧。”
床幔中暧昧声音此起彼伏。
程羲荷一次次感叹,怪不得南风馆生意那么火,这些男宠的花样和勾引人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她今天为了江文修找永安去求情了,别管是否居心不良,祁砚就是生气。
程羲荷有点承受不住。
白玉一样的手臂揽着男人脖颈撒娇,媚眼如丝,娇态横生,诱的祁砚五迷三道。
“砚郎……阿砚……砚哥哥……别收拾我了行不行……”
祁砚狠下心
“这次叫什么都没用……”
二人如痴如狂的吻着,程羲荷认命的默认祁砚的入侵。
屋内尖叫连连,让采菊感觉半个时辰前自己外面大义凌然的样子十分可恶。
程羲荷最后趴在男人腹肌上,连喘气都没力气了。
“永安送了我几匹蜀锦,就桌子上的那几匹,砚郎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颜色吗,我给你做寝衣。”
祁砚玩着美人如绸缎般丝滑的发。
“那个云水蓝的吧。”
其他的颜色都是粉色紫色红色的。
“阿姮,你什么时候和离啊,我想要名分。”
还有一年自己就要选太子妃了,祁砚想在此之前和程羲荷在父皇面前过了明路。
程羲荷一愣,之前二人再你侬我侬,好成一团,也没提过名分的事,这种不正当的关系程羲荷并没有想打破的意思,二人似乎默认了程羲荷是个掏钱的金主,包养了少年最纯真美丽的那几年,砚郎则是个被包养的雀儿,等着程羲荷玩腻了就放他飞,飞走后就是新的人生,成亲生子,被程羲荷包养的屈辱历史就不存在了。
祁砚感受到腹肌上人的僵硬。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头顶。
“如果你说出什么,咱们这样就很好啊,名分不重要呀,我一个和离女配不上你呀这种话,我会掐死你的阿姮。”
程羲荷感受到了他语气里冷冰冰又瘆人的威胁,尽量让自己自然一点。
女子声音甜的如同裹了糖霜的蜜饯,向上移动,慢慢揽住男人精壮的身子。
“瞧砚郎说的,我哪是那种人,名分自然是要给砚郎的……”
祁砚打断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有但是,别说什么但是,我一个同窗是太子表亲,只要你点头,我请他给太子殿下说一声,给你们二人下旨和离。你信我,我给你的生活能比你在江府强一万倍。”
程羲荷突然大小眼抓了抓后脑勺的头皮。
“你先别急,等我慢慢谋划”
程羲荷没想和离,江府的人虽然都是屎壳郎,虽然屎但是没脑子,没人管得住她,江文修也不来找她麻烦,自己这样想出门就出门,想找闺蜜就找闺蜜,想看戏就去看戏,想男宠还有男宠陪着,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家里和姑姑能拿捏江文修,她小日子其实过得挺好的,不算水深火热到和离的地步。
“三个月,你不和离我闹到江文修面前。”
程羲荷为了稳住砚郎什么都先答应,具体的事以后再说,看程羲荷什么都答应,祁砚满意的把女子搂到怀里又滚做一团。
栖霞阁这边芙蓉帐暖,月影斋,寿晖堂和葛氏那里全是鸡飞狗跳。
江文修连拖带拽的把唐姨娘拉回到月影斋,一把将人摔倒床上。
“当日我说的你应付不来后宅阴私手段,原来是我低估了你,你才是我阴私手段的那个!”
唐糖拉着江文修的袖子,跪到江文修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三爷,妾身只是听了二夫人的嘱咐,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饶了妾身吧,呜呜呜。”
昔日阳光开朗的唐糖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江文修不是不心痛。
江文修指尖微微发颤,凝视着唐糖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数次才哑声开口:
“先起来说话。”
唐糖看江文修有心软松口的意思,不管不顾爬起来就坐到江文修腿上,扑在男人怀里就开始委屈。
“江大哥,我也是被人骗了,呜呜呜……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呜呜呜……我怕程羲荷害我,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她太漂亮了,争不过她,我不懂深宅大院的弯弯绕,被人坑了也不知道,江大哥,呜呜呜……你别不要我……”
她往日仰着脸与他辩论时的眉眼弯弯,此刻全化作泪雨砸在他绣金线的靴面上。
智勇双全的唐姑娘,终究还是为他折了傲骨,成了困在金丝笼里,用小意温柔换他垂眸的雀儿。
那样一个坚强自信的女子,这样哭着说爱他,要争他,害怕,小心翼翼,用些小心机,江文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在程羲荷那里永远得不到的满足。
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化成春水,开始吻了起来。
东院就没有这么和谐了,儿哭娘喊的让隔壁徐府的睡都睡不着,葛氏被老二扇的发髻都乱了,鬓边珠花不知甩到何处。身为一个嫂子诬陷弟媳,还带着老太太去抓人家的奸。提起葛氏领口,指节因用力还在微微发颤。
"你这个嫂子要是当不好就滚回你瑜洲老家去!"
他扯着领口的盘扣冷笑,衣摆处还沾着方才拉扯时的草屑,
"带着母亲大半夜不睡觉,把街坊邻居叫出来堵着弟媳的后门骂偷人,如今倒成了委屈模样?我江家是你的戏台子不成?"
第二日江文修上朝,又被弹劾了,昨夜闹到两条街都知道了,家里二嫂和小妾带着老太太合伙污蔑欺负自己的夫人,采菊又添油加醋的给所有人加深印象,最后江文修却寥寥收场。
这次承恩侯冷着脸,没再为自己这个女婿争辩袒护一个字。
祁砚上前一步,给皇帝行了一礼。
皇帝额角跳了跳,平时这种事太子不是一般都在睡觉吗,这次怎么这么热心?他想说什么?饶了江文修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