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韩冰李姐是古代言情《时日不多,独自流浪》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山葡萄”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主角:韩冰李姐 更新:2025-06-19 0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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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冰李姐的现代都市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山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冰李姐是古代言情《时日不多,独自流浪》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山葡萄”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这个号码,在他通讯录里躺了多久?三年?四年?从他搬进这个出租屋开始,就再也没有拨通过。最后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大概是高一,他鼓起勇气打电话要生活费,听筒里传来的冰冷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那一刻的茫然和细微的刺痛,早已被时间冲刷得只剩下模糊的印记。
他盯着那个“爸”字,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近乎实验性质的平静。他想确认一下,这道早已断裂的线,是否真的连一丝静电的干扰都不再存在。
指尖落下。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拨号音,一声,两声…然后,毫无意外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毫无感情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empty…”
空号。
意料之中。韩冰甚至没有感到一丝失望。他只是平静地挂断电话。像随手关掉了一个早已坏掉、不再发出声音的旧收音机。然后,手指长按在那个“爸”的名字上,屏幕上跳出“删除联系人”的选项。确认。那个名字,连同它所代表的一切模糊影像和早已冷却的期待,瞬间消失在通讯录的列表里。
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接着,是“妈”。
这个号码,他拨通的次数要多一些。但也仅限于“一些”。每一次通话都短暂、仓促,背景音永远是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嚎,或者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催促声(“快点,磨蹭啥呢?”)。每一次开口,无论是报告考试成绩(通常不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提出需要一点钱买参考书、交资料费,每次得到的回应都如出一辙:
“冰冰啊,妈知道…妈现在真的难,你弟弟奶粉钱都紧巴巴的…”
“你先跟你爸说说?妈这边真挤不出来…”
“去找你班主任问问?学校有没有补助?”
“年轻人吃点苦没啥,妈当年…”
“行了行了,妈忙着呢,你弟弟又哭了,挂了啊!”
每一次通话结束,听筒里传来的忙音,都像一根细小的针,在他心口某个早已麻木的地方,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孔洞。积少成多,最终连成了巨大的空洞。
他盯着“妈”这个名字。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在光线下微微发亮。这一次,不再是实验。而是…告别?或者说,是最后一次确认这风筝的线,是否还握在对方手里,哪怕对方早已忘了线的存在。
他按下了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接通前的长音。嘟嘟…嘟嘟… 每一声都敲打在凝固的空气里。韩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风扇的嗡嗡声似乎更响了,搅动着令人窒息的闷热。
“喂?” 电话接通了。一个略显疲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的女声传来,正是他母亲的声音。背景音不出所料,立刻被一个尖利刺耳的婴儿啼哭声填满,像一把钝锯在拉扯神经。
“妈。” 韩冰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念一个设定好的称呼。
“哦,冰冰啊。” 母亲的声音立刻带上了一种习惯性的、混合着敷衍和压力的腔调,“咋这时候打电话?妈正给你弟弟换尿布呢,闹腾死了…” 婴儿的哭声似乎更大了,伴随着她手忙脚乱的拍哄声,“哦哦…不哭不哭…小祖宗…”
韩冰沉默着,听着电话那头兵荒马乱的背景音。婴儿的哭嚎,母亲急促的安抚,还有…另一个男人隐隐约约、带着不耐烦的抱怨声:“…快点行不行?磨磨蹭蹭的,饭还吃不吃了?”
这些声音,构成了他母亲现在的整个世界。而他韩冰,只是这个世界边缘一个模糊的、不合时宜的来电显示。
“妈,” 他再次开口,声音穿透了那些杂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我病了,很严重” 他没有铺垫,没有修饰,直接抛出了核心。像投下一颗石子,想看看这片早已将他排除在外的水域,是否能激起一丝涟漪。
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沉默。婴儿的哭声似乎也小了一点,大概是母亲把奶嘴塞进了他嘴里。
“病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随即又立刻被现实拉回,“感冒了?还是吃坏肚子了?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注意身体!让你多穿点,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 她的语气是责备的,但那种责备如此空洞,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不是感冒。” 韩冰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去医院查了。脑袋里…长了东西。” 他省略了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胶质母细胞瘤、恶性、晚期。这些词对她来说,或许只是更刺耳的背景噪音。
“脑袋里长东西?” 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又被婴儿不满的哼唧声压了下去,“长…长啥东西?严重不?医生咋说?吃药能好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语速很快,带着一种本能的、属于母亲的焦急,但这种焦急被背景里婴儿的哼唧和她自己声音里的疲惫感冲得支离破碎。
“医生说…” 韩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最简洁的语言,“情况不太好。需要…很多钱治。” 他最终选择了这个最核心、也最现实的痛点。"
他望着这间冰冷、破败、散发着霉味的石屋。这是他的牢笼,他的坟墓。他甚至没有力气爬到床上去。就这样靠着冰冷的墙壁,等待着体温被一点点抽干,等待着意识在缺氧和痛苦中彻底沉入黑暗?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在面包车里坠崖粉身碎骨,比在海边被冻僵,比在这冰冷的石屋里无休止地呕吐和窒息……要平静得多。
意识开始模糊。头痛似乎因为极度的虚弱和寒冷而变得遥远。身体的感觉正在一点点消失。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抵抗,任由这冰冷的黑暗将自己吞噬的时候——
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墙壁高处那个蒙尘的小小通风口,投射下来,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形成一个模糊的光斑。
那光斑……似乎比之前亮了一些?不再是昏黄的灯光,而是带着一种……清冷的银辉?
这个细微的变化,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他麻木的意识里激起了一丝微弱的涟漪。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望向那个通风口。
通风口外面,似乎……不一样了。
一种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冲动,压过了身体的极度虚弱和寒冷。离开这里。离开这冰冷的石墙,离开这令人窒息的霉味。哪怕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个念头给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他挣扎着,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站了起来。双腿虚软得如同面条,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和眩晕。他踉跄着走到门边,摸索着拉开那扇沉重、冰冷的木门。
一股比室内更加凛冽、更加纯净的寒风,如同冰水瀑布,瞬间将他从头浇到脚!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一哆嗦,几乎站立不稳。但同时,那稀薄却清冽的空气涌入肺腑,竟带来一种短暂的、窒息感稍缓的错觉。
他扶着冰冷的门框,抬起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整个高原草甸,连同其上的小镇,都沉入了无边的、天鹅绒般的黑暗之中。没有灯光,没有喧嚣,只有绝对的寂静和……头顶那一片,浩瀚无垠、璀璨到令人灵魂颤栗的星空!
没有月亮。深蓝色的天幕如同被打磨过的巨大黑曜石,深邃、光滑、无边无际。而在这片深邃的幕布上,镶嵌着……数不清的星辰!
不是城市夜空里那零星暗淡的、被光污染模糊的几点星光。而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光点!大的、小的、亮的、暗的、白色的、黄色的、甚至带着一点幽蓝或橘红的……它们像被神明随意挥洒的钻石粉末,又像是宇宙深处燃烧的冰冷火焰,以一种令人窒息的密度,布满了视野所及的每一寸天穹!
一条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的、璀璨夺目的光带,横贯整个天幕——那是银河!清晰得如同一条流淌着液态钻石的宽阔河流!它从东北方的地平线磅礴升起,横跨天际,浩浩荡荡地流向西南方的群山之后。河流之中,星辰的密度达到了极致,光芒相互辉映,形成一片片朦胧的光雾和明亮的星团,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精灵在其中飞舞、闪烁。河的两岸,则是更加密集的、如同宝石碎屑般洒落的群星。
星星如此之多,如此之近!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触摸到那冰冷的、燃烧的光点!它们的光芒不再是遥远的、冷漠的注视,而是带着一种强烈的、近乎压迫性的存在感,如同亿万双眼睛,在寂静无声中,注视着这片荒凉高原上渺小如尘埃的他。
风依旧在耳边呼啸,带着高原特有的、如同刀锋般的凛冽寒意,穿透他单薄的衣物,带走他身上最后一丝可怜的体温。身体因为寒冷而剧烈地颤抖着,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额角和颅内的钝痛、胸腔的憋闷、呕吐后的虚弱,在这极致的寒冷和星空的震撼面前,并未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尖锐。但它们……似乎都被暂时地隔绝了,推远了。他的整个意识,所有的感官,都被头顶这片浩瀚无垠、冰冷璀璨的宇宙奇景彻底攫取、吞噬!
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呕吐。忘记了这具正在缓慢崩坏的躯壳。忘记了“韩冰”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
他只是仰着头,像一个最虔诚、最愚钝的朝圣者,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放大,倒映着整片旋转的星河。冰冷的风吹乱了他汗湿的头发,刺痛着他裸露在外的脸颊和脖颈,但他毫无知觉。他的全部存在,都化作了两颗贪婪吸收着星光的瞳仁。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不是激动,不是喜悦,不是悲伤,甚至不是敬畏。那是一种纯粹的、彻底的、将自我意识完全粉碎的“被淹没”感。在这样浩瀚的、永恒的存在面前,他这具血肉之躯,他这短暂而充满痛苦的生命,连同他所有的挣扎、沉默、绝望和那冰冷的死亡念头……都渺小得如同脚下草甸里的一粒沙尘,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银河缓缓流淌,亘古不变。星辰冷漠地燃烧,亿万年如一日。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时间、对生命、对一切人类悲欢离合最宏大、最无情的嘲讽,也是最深沉、最震撼的启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阵更加猛烈的、如同冰刀般的寒风呼啸着卷过草甸,狠狠抽打在他早已冻僵的身体上!
“呃……”
一声压抑的、痛苦的呻吟终于从他喉咙深处挤出。身体猛地一颤,从那种被星空“定身”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刺骨的寒冷瞬间席卷了全身,深入骨髓!四肢百骸仿佛被无数冰针同时刺穿,剧烈的麻木和刺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头痛、胸闷、眩晕、胃部的空虚和恶心……所有被暂时遗忘的痛苦,如同退潮后裸露的礁石,带着加倍的凶猛卷土重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冰冷的空气如同刀子刮过喉咙。
他依旧仰着头,贪婪地望着那片璀璨到令人心碎的星空。但身体已经无法承受。双腿抖得如同风中残烛,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倒,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和枯草的地面上!
膝盖传来尖锐的刺痛。但他顾不上。他用双臂支撑着身体,像一个最卑微的匍匐者,依旧倔强地仰着头,望着那片星空。泪水,不知是因为寒冷、疼痛,还是因为那无法承受的震撼和渺小感,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瞬间就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冰冷,在脸颊上凝结成刺痛的冰痕。
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像一片在狂风中即将碎裂的枯叶。牙齿咯咯作响,声音在寂静的旷野中清晰可闻。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一种痛苦的折磨,吸入的是冰刀,呼出的是白雾。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被冻结,意识正在被这极致的寒冷和虚弱一点点拖入黑暗的深渊。
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那片星空。仿佛那是黑暗中唯一的锚点,是宇宙给予他这个即将熄灭的微小火苗,最后也是最宏大的……告别仪式。
直到四肢彻底失去知觉,直到视线因为寒冷和眩晕而开始模糊、重影,直到那璀璨的星河在他眼中渐渐变成一片晃动的、朦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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