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10.
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到了姜齐老家，饥肠辘辘。
姜母却先拦在门口，拿着一个鸡蛋，染得红红的。
她殷勤地递给苏雅。
小雅，吃一口，特意为你准备的。
苏雅笑着接过，连吃三口。
我能感受到她的味觉。
吃一口。
emm……味道怪怪的。
第二口。
是不是加佐料了。
第三口。
我滴妈，绝对变质了
呸呸呸
阿姨，这个蛋怎么吃着怪怪的，是不是变质了?
宋雅问得小心翼翼，要不是坏了而真是调味的问题，婆婆会不会觉得自己矫情呀。
姜母脸一撇，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你还厉害啊，我拿开水煮了三遍，你竟然还吃出来了，城里姑娘果然娇贵呀。
哎呦，我这个暴脾气。
我撸起袖子，对着这老太婆的脸哐哐两拳……全部打在空气上。
唉，又忘了我只是一个阿飘。
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雅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礼貌。
没什么，这鸡蛋放几天了，我们老两口都舍不得吃，你来了，专门拿来招待你，没想到你还不领情了。
姜齐脸色变了变，夺过宋雅手上的蛋。
妈，放这么久都变质了你怎么能给雅雅吃这个
好，算你这个狗男人有点良心。
姜母以为姜齐要吃，脸色瞬间大变。
哎呦，乖儿，快放下，这蛋可不能吃
姜齐眼神警告，准婆婆蔫了下去。
哎呀，我这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蛋变质了呢。我还以为城里人什么都吃得惯呢。
雅雅，我妈就是节省习惯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宋雅勉强点点头。
我在旁边恨铁不成钢。
宝宝，你怎么能这么窝囊呢，这又不是在搞扮猪吃老虎。
这明显是他们一家子联手，给你下马威呀，你看旁边那死老头子还在给他们打眼色呢。
说是癌症晚期，我看他精神得很。
宋雅毫无察觉，只觉得姜齐人好。
我麻木地蹲在那老太婆头上，累了，毁灭吧。
11.
婚礼前夜，宋雅蹲在井台边搓洗姜家祖传的蚊帐。
肥皂水泡烂了她做美甲的水钻，月光下像十颗溺死的星星。
祖宗规矩，新媳妇要手洗。
姜母磕着瓜子冷笑。
我当年洗了三十床被面呢
宋雅机械地重复揉搓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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