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游清赫琮的玄幻奇幻小说《死遁归来,禁欲佛子为我带崽三年商游清赫琮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商游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赫琮低下冷峻淡漠的眉目,从赫老夫人手里接过孩子时,抵在襁褓一侧的手背还浸染着污血,臂膀的血管脉络隐隐突起,把那团柔软的小崽抱进怀里。在此之前,赫琮设想过无数次他第一次抱起孩子的情景,唯独没有想过是在痛失爱妻并决心自杀的这一刻。寒凉雨水沿着赫琮的脸庞往下淌,赫琮神情麻木冰冷,像是早就已经没了温度。他一只手抱着那样软那样小的宝宝,另一只手还握着枪垂在身侧,抵扣在扳机那里的手指骨节被冻结了似的,一动不动。而怀里的小家伙本来还呜呜哇哇哭个不停,被赫琮的手接抱过去以后,攥得紧紧的两只小手张了张,哭红的眼睛湿乎乎的,又睁得很大,朝向头顶上无比冷漠的赫琮。粉白的小手乱七八糟地乱抓一通,扯拽着赫琮的领口,似乎是想要得到来自亲族的哄声,可是亲族一动不...
《死遁归来,禁欲佛子为我带崽三年商游清赫琮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赫琮低下冷峻淡漠的眉目,从赫老夫人手里接过孩子时,抵在襁褓一侧的手背还浸染着污血,臂膀的血管脉络隐隐突起,把那团柔软的小崽抱进怀里。
在此之前,赫琮设想过无数次他第一次抱起孩子的情景,唯独没有想过是在痛失爱妻并决心自杀的这一刻。
寒凉雨水沿着赫琮的脸庞往下淌,赫琮神情麻木冰冷,像是早就已经没了温度。
他一只手抱着那样软那样小的宝宝,另一只手还握着枪垂在身侧,抵扣在扳机那里的手指骨节被冻结了似的,一动不动。
而怀里的小家伙本来还呜呜哇哇哭个不停,被赫琮的手接抱过去以后,攥得紧紧的两只小手张了张,哭红的眼睛湿乎乎的,又睁得很大,朝向头顶上无比冷漠的赫琮。
粉白的小手乱七八糟地乱抓一通,扯拽着赫琮的领口,似乎是想要得到来自亲族的哄声,可是亲族一动不动,也没有开口哄一句。
小宝宝扁了扁粉嫩的小嘴,笨拙又努力地仰起小小的脑袋,自己抽抽搭搭地往上攀了攀。
终于,小手抱住了赫琮颈下的那块冰冷的黑色佛牌,啪唧一下,整个烫热软乎的小脸可怜巴巴地钻进了赫琮颈窝里。
哭红的鼻翼微微耸动着,似乎是嗅闻到了不明的却又无比心安熟悉的气息,小家伙抱得紧紧,原先那样嘹亮的啼哭声竟也跟着渐渐变得细弱了一些。
“拂缨她……她在去见你父亲之前,可能是料想到你父亲会对她不利,所以把刚刚生下来的孩子托付给了我……让我等你醒了再把孩子给你。”
赫老夫人撑高着伞,又痛心又心惊胆战地望着仍然面无表情抱着孩子的赫琮。
她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赫琮另一只手上还紧握着的那支手枪上,谨慎又悬着心。
见赫琮还是一言不发,生怕赫琮还要再生出轻生的念头,便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道。
“阿琮,你忍心把你跟拂缨的孩子留在世上,撒手不管吗?”
“拂缨那么艰难生下的孩子,她肯定是希望你能替她养好孩子……你,你想想,赫家现在正处动荡内乱,你要是真的随拂缨去了,孩子怎么办呢?你忍心孩子一出生就接连失去自己的爸爸妈妈吗?”
赫老夫人一边说着,见赫琮麻木低垂着的眼睛似乎终于轻微动了一下,她按捺住心中的惶恐,小心翼翼伸手过去,刚要把赫琮握在手里的枪拿走,赫琮却移开了手。
赫老夫人吓得提心吊胆地望上去,却听到赫琮平静又沙哑地开口说。
“这是老婆送给我的。”
赫琮说完,把枪重新放好,抱着孩子上了车。
赫老夫人哆嗦着抹了抹脸上的泪,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
赫知墨刚出生没多久,便一直持续高烧不断,最严重的时候,险些就要被送进急救室。
医生说小家伙天生体弱,除了多费些心神照顾,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在外手段暴戾、杀伐果断处理着桩桩件件内忧外患的赫琮,一回到燕园里,便尽可能敛去身上的杀戾气场,从不会在孩子面前表露丝毫不好的情绪。
除此之外,燕园上下明明有那么多佣人可以帮忙照顾,但赫小少爷偏偏只认赫琮,尤其每次生病都要赫琮抱着哄一整夜才肯乖下来。
小哭包实在很能哭,被赫琮抱在怀里哄到后半夜,好不容易高烧总算渐渐退了下来,小家伙终于哭累了,或者说,是没有力气再哭了。
于是小手软乎乎抱着赫琮的衬衫衣角,抽抽噎噎地往爸爸胸口那里拱了拱,嘬着小嘴,本能地要找奶喝。
生病中的小家伙片刻也离不开人,赫琮只能一手抱着崽,一手熟稔严谨地按照配比冲好奶粉,用最标准的抱崽姿势,手臂托着小崽的圆脑袋,把奶嘴喂到崽崽嘴边。
奶瓶对小家伙而言还很重,小家伙抱不动,只是微微攥抱着赫琮握着奶瓶的大手手指,一直到吃饱喝足了,身上也不烫热了,这才嘬着赫琮的手指头玩了玩,并发出一两声软糯奶音。
而赫琮由着小崽在他怀里玩闹的同时,给已经退热的小家伙换了一身干净绵软的衣服,小家伙这才舒舒服服窝进爸爸宽阔的胸膛里睡着了。
饶是这个时候,赫琮也并不能把小崽放回小床。
小家伙每晚都要他亲自抱着哄睡,如果是在平时被哄睡着了被放到小床上倒还愿意乖乖睡。
但一旦碰上生病的时候,无论睡没睡着,都必须要趴在爸爸怀里睡,否则就要一整夜都委屈巴巴哭闹不止。
因此,尽管是在大半夜,赫琮只能揣抱着趴在胸口上睡得香软的小崽返回书房处理一些堆积的工作。
陈管家知道小少爷每次一生病起来就要闹腾好久,偏偏小少爷就只要赫先生抱,其他人谁抱都不好使。
每次赫先生都是亲力亲为喂小少爷喝奶,服药,更换衣物,好不容易把小崽子哄睡了,还要抱着孩子去书房处理事务。
陈管家看在眼里,实在心疼,吩咐厨房那边煲了汤,亲自送进书房里。
果不其然,书房的灯还亮着,赫琮坐在书桌那边,一手抱着个小宝宝,另一只手在电脑跟前敲击着。
小崽趴在赫琮的胸口那里,无意识地撅着软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合,像是还在嘬奶一样。
偶尔睡得不安稳了,蓬软的小脑袋又胡乱拱了拱,嗓子略微抽搭了一下,赫琮就会立刻停下手边的工作,微微低头用手背轻轻地拍哄,直至怀里的小宝宝恢复平稳的酣眠气息。
陈管家也不敢叨扰到小少爷睡觉,把汤碗轻轻放在桌沿,低声提醒:“先生,您记得喝口汤再忙。”
赫琮抬手轻轻拨了拨怀里小崽睡得蓬乱的头发,说,“嗯,你先去休息吧。”
陈管家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能应了一声,放轻脚步从书房退了出去。
一直到天色渐明,赫琮终于关上了电脑,抱着宝宝回了房间。
车驶进一处高档小区的车库。
商游清靠坐在副驾,抱着胳膊看着旁边的陆京池停完车先是戴上口罩、墨镜,刘海撩拨下来遮住眉眼,再扣上一顶黑色渔夫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才打开车门,“可以下来了师姐。”
商游清下车,跟在他后边,“有这么夸张吗?”
“那你以为呢,现在一些狗仔很恐怖的。”
陆京池的房子是一梯一户,一进屋陆京池就忍不住卸下武装开口问了,“师姐,你怎么会跟滨岛的那位沾上关系啊?”
“没。”
商游清大概解释了几句下山之后发生的事情,接过陆京池给她递过来的水杯抿了口。
“啧,难怪他会跟师姐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之前倒是听几位电影投资人喝多了聊起过这些豪门八卦——”
陆京池忍不住挨着沙发凑近过来,神神秘秘地讲了起来。
“说是当年滨岛几大世家斗争得厉害,有关赫琮那位爱人的死因嘛,众说纷纭,有人说她当年是为了救赫琮才死的,也有人说她是因为在最关键时候背叛赫琮投靠了赫琮的死对头纪家大少,赫琮最后念及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才让她自行了断的。”
“可能是为了赫家的脸面,也可能是真的疼爱那位赫小少爷吧,这几年赫琮对外倒是一副对自己亡妻情深意重得不得了的样子。”
陆京池津津乐道着,转头却见商游清对这个话题似乎并不感兴趣,头也没抬,甚至已经拿起旁边几张资料表检查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商游清这趟过来的正事,赶紧说:“哦对,这些身份资料我都托人办好了,师姐你到时候就安心带柚柚入学吧。”
商游清看完比较满意地折起来揣进兜里,“辛苦啦师弟。”
知道商游清这是要赶着回去了,陆京池只好也扣上帽子送她往外走,依依不舍道,“那回头等我拍完戏,我再过去看我小侄女柚柚宝贝啊!”
“行,我回去就跟宝宝说。”
进了电梯,陆京池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看向她问,“说起来,师姐,你还记得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商游清本来在低头看手机,闻言神色微微一顿,抬眼撇他,“我下了趟山,费了几年光阴把灵根寻回来了,怎么?”
“那柚柚是怎么来的?当年你一声不吭下山消失了那么久,等再回到梧桐山的时候,身边就突然多了一枚凤凰蛋,我这不是好奇嘛!”
商游清还真的托着下巴颏认认真真思索了起来,“唔……可能是下山的那两年一时没忍住破了戒,不过这也没什么吧,对方是谁又不重要,但是我自己的宝宝肯定是要带回梧桐山的啊。”
“师姐你,……行,行吧。”
陆京池对师姐这番没心没肺的渣女言论欲说又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被他师姐玩弄的那个人类可别到现在还惦记着师姐就好了。
正好电梯门打开了,陆京池本来还要亲自开车送商游清回去的,但商游清知道他现在的明星身份不方便,已经自己叫好了车,跟他挥了挥手就自己坐上车离开了。
翌日一早,云擎集团大楼下。
赫成晟一脸阴郁地攥着一纸项目方案书走出来,刚进车里,就将方案书撕成碎片狠狠扔在脚下,“我看他压根就没把我这个六叔放在眼里!那么多人的项目提案,偏偏就筛掉我们公司的,赫琮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搞针对!蓄意报复!”
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也很焦急,“六叔,那现在怎么办啊,要是没有赫琮的资金支持,恐怕公司支撑不到下个月就要面临破产了……”
赫成晟横眉怒目地对着窗外那幢高楼大厦,半晌,阴恻恻笑了,“我这个当长辈的都低声下气亲自过来求他了,他还当着那么多高层面前在会议上要我难堪,非要逼得我走投无路,好啊,那就别怪我这个当长辈的不客气了。”
青年讶然看过来,“六叔,你有办法了?”
赫成晟怒笑着靠回车座上,“这几天给我找人盯紧燕园那边,赫琮不是最宝贝他那个儿子了吗?我倒要看看,要是他的宝贝儿子出事了,他还能不能像刚刚在会议桌上那样铁面无情,不把人当人看!”
……
这天,一辆钻石银的低调奢华轿车缓缓驶停在明灵动物园大门外。
司机向车后座的男人提醒道,“大少爷,已经到了。”
坐在后面的男人看了一路的相关视频帖子,对屏幕上的那抹背影早已烙印在心,闻言这才关掉手机,施施然走下车。
拿着下属一早准备好的门票,进入了动物园。
在饲养的猛禽区域那里,纪怀酌看到了视频画面当中的主人,清瘦纤长的身体套着简约素蓝的格纹衬衫,袖口挽到白皙的手腕那里,眉眼骨相十分古典柔和。
她就站在喂食区那里,面前有个人员帮忙架着手机直播。
商游清依然还是背对着镜头,姿态自然从容,一边喂食一边向直播间里的观众细致地介绍起这只白腹隼雕的生活习性喜好。
反倒是向来威严凶猛的白腹隼雕,此刻略显局促紧张地落在她纤瘦的手上,爪子挪来挪去,生怕划伤到她半点。
尽管商游清只露了个背影,但徐徐道来的声音很好听,手也好看,这导致直播间里热度高涨不退,弹幕也在疯狂刷屏,提各种各样要求的都有。
在喂完白腹隼雕后,商游清拍拍手上的碎屑,朝镜头那边挥了挥手,“好啦,今天的直播讲解就到这里啦,谢谢大家的观看,欢迎大家有空来明灵动物园玩。”
玲姐第一次弄直播,还在手忙脚乱找着关直播的触键,这时乱晃的手机正好直播到纪怀酌走向商游清的画面——
“你好,请问是商小姐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直播终于关掉了。
而直播最后的这张画面截图,也迅速在网上发酵,很快被网友们扒出来,视频里那个过来找小商园长、看起来超级温柔俊逸的精英男人,竟然就是滨岛第二世家的纪家大少纪怀酌!
与此同时,燕园。
“小少爷,你这是去哪里?”
听说中午赫先生要回来,陈管家正在叮嘱着厨房那边多备菜式,忽然瞥见赫小少爷气鼓鼓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便立刻迎了上去问道。
赫知墨被拦在最后一阶台阶上,小脸表情严肃又凝重,抬起小手示意:“备车车。”
“……是出什么事了吗小少爷?”
赫知墨:“有坏人去找商游清了,我要马上去告诉商游清。”
陈管家一头雾水,“什么坏人?”
赫知墨把艾派拿出来给陈管家看,指着屏幕上的男人:“就是这个坏蛋,我认得他!上次爸爸带我去严伯伯的寿宴,就是他嘲笑我没有妈妈!”
由于赫老爷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赫琮回来的这件事宣扬出来,以至于赫家上下、乃至前来贺寿的宾客们,起初都不知道赫琮会来。
赫老爷子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口,特意在宴会开始不久后宣布了一件喜讯。
“大家都知道,之前赫家在东门港和长港这两大港口的贸易问题上斡旋已久,但就在不日前,赫氏成功完成了针对这两大港口的收购。”
赫老爷子这话一出,宴席上恭贺掌声不断,尤其是夸赞恭维赫老爷子的声音不少,毕竟先前争夺这两大港口的除了赫家,还有另外几大世家,没想到最后港口还是落入了赫家的囊中。
结果赫老爷子听到这些话却又只是笑着摆摆手,“这次的收购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说起来,还得多亏了赫某的小孙提供的收购策略方案。”
众人面面相觑,还在猜测着是赫家哪位小辈如此出色,这次能如此博得赫老爷子欢心,往后前途地位怕是不可限量……
也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只见赫老爷子望向了正厅门外,笑眯眯招手:“阿琮,快进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一瞬间齐刷刷落向了从正厅走进红毯的那位赫家嫡长孙。
赫琮一身裁剪合宜的深黑色西装,身材高挺,步履沉稳从容走进来,身上全然没有半点精神病人的状态,反而十足的矜贵优雅世家公子气质。
他走向主厅中央,向赫老爷子送上亲自篆刻的墨宝,并贺祝爷爷寿辰。
而就在这时,坐在首座宴席的赫家人率先沉不住气,赫琮的那位二叔黑着脸站了起来,望向赫老爷子说,“爸,赫琮他之前明明已经——”
赫老爷子打断了他,面向宴会众人道:“正好今日借着我的寿宴,还要再另外向大家宣布另一则喜讯。阿琮先前生了病,经过多年治疗,如今身体已经健康痊愈,阿琮将正式回归赫家。”
赫老爷子说着顿了顿,又看向赫琮,“阿琮,你跟叔伯长辈们说几句。”
赫琮应了一声,面对着宴会上的众人,语调清晰,条理不紊且又温良恭谦地简述了一番自己过往、回归赫家的言论。
在赫老爷子和赫琮接连说过话后,谁也不敢再对赫琮的回归提出任何异议了,毕竟在宴会一开始,赫琮就亮出了回归的第一份成绩单——
他帮助赫老爷子拿下了先前斡旋已久的港口收购。
之后的演讲包括健康的的身体报告也仅仅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整个赫家上下,包括前来的宾客们都知道,今日过后,赫家接班人的位置,怕是要再次洗牌动荡了……
寿宴过后,赫琮正式搬回到赫家老宅,也就是幼年住的西侧庄园里。
商游清作为赫琮的主治医师,自然也被安排跟着搬到了庄园那边。
一切都有按照商游清的计划进行,不过商游清心里也知道,赫家暗流涌动,赫琮虽然搬回了赫家,但这也意味着往后的危险只会更多。
商游清不能确保自己时刻都待在赫琮的身边,因此,为了让赫琮拥有自保的能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在明面上的日常治疗结束后,商游清还会私下带着赫琮去到特殊的地下秘密场地进行射击训练、格斗等项目。
赫琮每次都能带着满分回来见她。
这天,商游清一如往常把赫琮送去训练后,本想顺路去滨岛的市中心转一圈买点材料回去。
近来赫琮攒了不少的羽毛,总缠着要她做新的羽毛挂件,商游清被他缠得没办法了,趁着赫琮还在靶场训练这会儿,去了一趟市中心。
结果没曾想车开到半路就被两辆黑车夹击别停,威胁她上车。
看到对方身上持了枪,商游清挑了挑眉,跟着他们上了车。
她坐在后排座位上,任由那蒙着黑面具的人给自己上了镣铐,打量着他手里的枪问:“赫戚州安排你们来的?”
蒙面人动作一顿,恐吓道:“不想死就闭嘴!”
商游清被蒙上了脸,却只是抬手稍微调整了下手腕关节的镣铐,轻笑,“赫董煞费苦心了,其实不用那么麻烦,赫董无非是觉得我挡了他另外一位儿子的路。你跟赫董说一声,坐下来还能好好谈一谈,真要闹到动刀动枪这一步,恐怕谁也讨不着好。”
蒙面人盯着她,也不知道区区一个医生是怎么做到对着他手里的枪面无波澜的,但在赫董那边还没下达命令之前,他只能嗤哼一声,让坐在前面的人把消息发出去。
几刻钟后,面包车辗转抵达一处偏僻的荒废仓库。
商游清通过神识把路线清晰记入脑海,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在滨岛市中心找到了这么一处偏僻的角落。
在被押入仓库的半个小时里,她还很耐心等着赫戚州那边的消息。
毕竟她也知道赫戚州手握赫家不少股份,没那么轻易能够撼动,她本想跟对方好好谈一谈,没料想半个小时以后,蒙面人回到仓库,却是给了她这么一个选择——
“拂医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赫董劝你见好就收,如果你愿意就此离开赫琮,赫董会给你一笔丰厚的酬金,送你去你所想去的任何地方。但如果你执意还要再帮赫琮治疗下去,那么……你今天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商游清嗤笑一声,“看来还是我太好说话了,给了赫董痴心妄想的错觉。”
她说着,被镣铐抵在背后的手慢慢凝起灵力,刚要把镣铐解开来着,下一秒,嘭地一声巨响,仓库的铁门被踹开。
通过神识,商游清清楚看到驻守在仓库外面的两人被接连放倒,赫琮面目森寒冲进来,以极快的速度将刚刚与她对峙的那名蒙面人卸了枪过肩摔在地上往死里揍。
商游清听着那人歇斯底里的惨叫,心口一跳,大声冲赫琮那边喊:“赫琮!别打了!”
赫琮听到她的声音,像是一头濒临暴虐的猛兽骤然被勒住了,明暗交织的眸底恢复了一瞬清明。
他这才将被揍得半死不活的人扔到墙角,粗喘着冲向商游清那边,扯下商游清脸上的面罩,又解开商游清手上的镣铐。
在看到商游清白皙的手腕关节被那镣铐压出两指宽的红痕后,赫琮刚冷静下来的黑眸又再度掀涌起来,他暗哑着声说“老婆你等我一下”,转身从外衣夹层摸出一把转轮手枪朝向墙角那边——
商游清眼疾手快冲上前,在赫琮子弹上膛之际狠狠卸掉他手里的枪,紧跟着,二话不说拎住赫琮后领,冷森森道:“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商游清把赫琮拎上车,直接开回庄园。
两人一路无言。
赫琮手里紧紧握着那把被卸掉的手枪,沉着脸,一言不发偏头盯着窗外。
商游清脸色更冷,一路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直至回到庄园里,商游清以要给赫琮做治疗项目为由,摒退了主楼的佣人们,把赫琮带回卧室,锁上门,径直走向床边坐下。
过了一会,她直接扯拽下挂着床幔的那串流苏绳结,面无表情下令:“把衣服脱了。”
寂静了数秒后,赫琮一声不作脱掉上衣,走到她面前。
商游清握着那串绳索,神色冷淡看向他,“在滨岛市中心动枪,赫琮,你找死?”
“还是说你又想再一次被送进平庄精神病院?”
窗帘的余光透进来,映着赫琮森寒冷厉的侧脸,他眼底仍压抑着隐隐的暴戾,几近一字一顿地冷哑道:“他们要动老婆就是不行。”
商游清眯起眼:“你还敢顶嘴?”
赫琮双眼浸染着控制不住的杀戾,又宛若猛兽般凶狠地盯着坐在床上的商游清,气息愈发粗重,忽而猛地伸手拽出腰间的那截黑色腰带。
商游清看他还敢要跟自己动手,已经准备要把手里的绳索当成鞭子抽过去了。
结果下一秒,“咚”地一声闷响,赫琮在自己面前跪了下去。
赫琮冷漠克制地压住眉峰,双手递上那截腰带,垂下头闷沉低冷地开口:“老婆要怎么打我都行,但我不认错。”
商游清静默了一瞬,一把拽过他手里递过来的腰带,猛地挥了过去。
腰带的金属扣在赫琮脚边的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是商游清把腰带抽在了赫琮脚边。
赫琮跪在商游清双腿边,原本一动不动等着老婆鞭策惩罚,结果那腰带却挥了个空,狠狠抽打在他脚边。
赫琮怔了一下,垂低的眼睫动了动,他抬起头,看到商游清仍然表情冷淡,攥着腰带的手却在微微收紧。
意识过来老婆是舍不得罚他,赫琮呼吸一沉,眼眸暗了暗,再顾不得老婆会不会生气,早已训练得愈发厚沉有力的手一把握住商游清的腿,疯狗一样似的,埋头过去。
赫琮这段时间以来训练频繁,身材愈发健硕修挺,精悍有力。
商游清猝不及防被他钻了空子,原本的怒意像是顷刻间被瓦解消散,却也并没有怎么用力去推开他的脑袋,很快,被握住的膝腿轻轻地滑过他的颈侧,又碰到他的脸。
商游清嘴唇压不住地泄出丝丝气息。
她一只手撑在床沿,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微仰着头。
紧跟着,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几点。
赫琮的鼻梁很挺。
舌头也很热。
是毫不心慈手软的一脚。
咚地一下,赫琮被踹倒在地。
闷哼了一声,捂住胸口部位朝她看过来,“老婆……”
商游清冷着脸起来,简直像在驯服某种大型兽类,充耳不闻地扯着他后脖颈往里屋的方向拖进去,再嘭地从外面锁上门。
里面很快又开始发出赫琮频频撞着门的闷响,和压抑闷沉的唤声,“老婆,别走。你不要走。”
商游清当然没有回应。
一直等到里屋彻底安静下来了,估摸着赫琮梦游闹腾完又回床上睡了,她又走到窗门那边,稍稍打开窗缝往外看了一眼,雨还是没停。
对于赫琮这种不自知又扰人的梦游行径,商游清生气归生气,但通过刚刚赫琮凑过来的身体温度,能判断得出赫琮体温已经烧得更厉害了。
她也知道再这么高烧下去人肯定要出问题,更况且这雨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停呢。
商游清回头瞥了一眼紧闭的里屋,最后还是打开了外屋的门,冒着雨夜,拿了把伞跟手电筒就从院子出去了。
商游清也没有走得太远,打算在林子附近找些退热药草就回去了。
她在雨中寻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便拎着一捆药草回到了阿婆的院子里,刚走进院子,商游清几乎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里屋那边的窗是打开着的,正被风雨吹得吱嘎吱嘎地响。
商游清打开里屋的门锁,走进去一看,屋子里空空的,哪还有赫琮的身影。
阿婆那边显然也很快听到了动静,刚要从院子另一边过来,被商游清叫住了,“没事阿婆,是窗门不小心被吹开了。”
商游清不想让老人家大半夜跟着担惊受怕,说着顺手关上了窗门,估摸着人应该还没走远,等阿婆放心回屋睡觉以后,便直接拎着伞出去了。
由于雨夜泥泞的缘故,商游清在溪流附近找了一会,倒是很快发现了赫琮的脚印,她用手电筒照着,循着脚印踪迹一路找过去。
很快,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商游清在刚刚不久前她拔过药草的小山坡那里,看到了赫琮的身影。
赫琮的确还没有梦游到林子深处去,他在小山坡的一棵树下机械地来回徘徊,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却还浑然感知不到寒冷似的,丝毫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意图。
商游清走过去,手电筒照在他身上。
赫琮像是嗅闻到了什么,终于从宕机的状态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潮湿浓重的眼眸望住她,一秒,忽然冷漠地把头偏开,薄唇紧闭,一副在跟她置气的模样。
“……”
这么一晚折腾下来,商游清实在没工夫跟他闹了,只能暂且耐心性子哄他:“先回去好吗?”
赫琮声音沉冷又清晰,“老婆打我。”
他背对着商游清不肯转头,并继续控诉,“老婆不要我。”
“……”
什么乱七八糟的。
商游清不想跟他废话,瞪着他问,“你到底走不走?”
别到时候赫琮手底下的人找上山来,却发现赫琮半夜死在了深山野林里,她还成谋害他的嫌疑犯了。
赫琮高大的身躯固执地站在树下,面目冷峻,一动不动。
大有一副如果她不把他哄好,他就要把自己淋雨淋死在这里的架势。
……半分钟后,商游清凝了凝眉,只好视死如归般把手伸了过去。
同时一边在心里头默念,这家伙只是在梦游才会把她当成他的亡妻,醒了又不记得的,防止她莫名其妙担上一条人类性命,她还是先稍微忍一忍,先把人哄骗带回去再说。
而赫琮缓慢低下头,湿漉漉的眼眸落在商游清伸过来的白皙细手上,过了好一会,嘴角终于微微抬起弧度,心满意足牵住她的手,乖乖跟她回去。
商游清一路都冷着脸忍耐着,任由那只手牢牢地牵着她,一等回到阿婆的院子里就甩开了他的手往里屋走。
赫琮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默默跟随。
商游清拿起那会阿婆给拿的一身干净的旧衣服扔给他换,赫琮接住,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迟滞地抬头,“老婆,帮我脱。”
商游清给出的回答是再次把他锁进里屋,并且这次还把窗从外面抵住了,警告屋里的人:“不准出来。”
随后才进厨房里煎药,一边煎一边郁躁地想。
怎么会有人能梦游到林子里去?
作为滨岛第一世家的掌权人,患有这么严重的梦游症状,难道从来都没找医生看过吗?
商游清把退热草药熬好了,打开门锁端进去。
赫琮已经换好衣服安安静静坐在床边,脸庞苍白得没有血色,烧得眼神都混沌模糊了,还硬撑着坐在那里等人。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缓慢抬起眼睛,嘴唇冰冷碰在一起:“老婆,冷……”
废话,大半夜专门跑进深山野林里淋雨,没把他冻死都算好的了。
商游清没好气地把温度适宜的药碗推过去,“把药喝了。”
赫琮动作缓慢地接过来,也不问是什么药,就听话地喝掉了,复又把头抬起来,眼尾烧红地黏着她,“还是,冷……”
商游清拿走碗药就要走,下一秒,赫琮滚烫的大手伸过来,一把圈住她的腰腹,他埋首在她小腹上,嗓音闷哑得不成样,带着一丝压抑的委屈,“老婆,让我抱着你。”
商游清站在床侧,眉梢冷淡,垂在身旁的手反复握紧松拢,竭力按捺住了想要再抬脚踹人的冲动。
许是担心踹完人,又要被他控诉自己打人并再跑出去淋雨,又或者是担心再叨扰吵醒阿婆,总之最后商游清沉着脸咚地重重一声将药碗放在了木柜上,没有再走开。
翌日清晨。
外面的雨似乎是终于停了,一缕阳光从木窗透进来。
山林上方远远传来正在靠近的直升机轰鸣声,把人吵醒过来。
赫琮睁开睡眼,朦胧感知到什么,视线缓缓向下移去。
他的手正扣压着几根不属于他自己的手指,那手指干干净净的,纤细白皙,很柔软,被他牢牢扣在指间。
视线再沿着那只细手右移过去,在看清楚趴坐在床边睡着的人是商游清时,赫琮顷刻眼神一冷,抽回手坐了起来,面若寒霜:“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商游清执着雨伞跟同陈管家退到路旁,迎面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在她面前稍稍驶停,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
雨声滴答,有些微寡淡的焚香气息从车里流泻出来。
坐在昂贵皮椅上的男人西装革履,黑色衬衫袖口挽在小臂上,微低着张英俊冷淡的脸庞,在看一份报表,连头也没抬。
陈管家带着商游清上前半步,微微颌着首,恭谨地向车里的家主禀明商游清的身份以及后续指示。
赫琮听完象征性地抬了一下眼睛,隔着半面窗玻璃,只大概看到伞檐下一抹纤长挺直的身影,连半秒都没停留,视线便落回到手上的文件,疏淡说了声“辛苦”,车窗便又合了上去。
陈管家见商游清还站在伞下盯着离去的那辆车看,解释说:“先生对外一直比较冷淡,商小姐见谅。”
“不是,”商游清还微微嗅探着空气,“我总觉得车里的味道有点熟悉。”
“哦,这个啊,可能是因为先生近期刚去过寺里礼佛上香,估计就是在寺里沾染上的。”
商游清恍然,她说怎么闻着一股淡淡的焚香气味。
陈管家让佣人过来带商游清去小副楼休息,而他则赶回了主宅那边。
刚进大门,就看到赫先生正站在玄关石柱下,盯着放在地上的两箱土特产。
陈管家上前解释:“先生,这是商小姐给送的一点心意。”
赫琮黑沉无波的眼眸从箱子上面沾着的不明灰土一掠而过,冷漠撂下一句:“以后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要带进来了。”
陈管家说“是”,立刻吩咐底下人把那两箱特产拿了出去。
这时,楼上传来一段断断续续的小提琴声。
赫琮抬眸往琴房方向看了一眼,“墨墨在练琴吗?”
陈管家点头应了声,想了想又多了句嘴,“小少爷心情还是不好,也不让人进去打扰他。”
琴声的强弱变化伴随着从电梯上来而逐渐变得清晰,琴房的门没有完全阖上,赫琮将西装外套挂在臂弯,走近门沿一看。
赫知墨坐在飘窗前的琴凳上,小手熟稔拉响抵在肩颈下的小提琴,垂低着的小脸模样,和记忆里的妻子略有几分神韵相似。
屋里的琴声戛然而止,是小家伙听到动静扭头看了过来。
他放下小提琴,抻了抻昂贵的衣角,迈开小腿走到赫琮面前,小手捻着一串绿檀佛珠,像模像样地向他鞠了一躬。
“爸爸,我决定要搬去长慈寺住了。”
“……”
赫琮静静看着幼子表演。
“没有我在的日子,爸爸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少爷视死如归般说完,背起一早收拾好的行囊,准备离家出走。
赫琮:“今天瑞白的饲养员过来了,大概明天就能把瑞白找回来。”
赫小少爷脚步一顿,黑墨般乌亮的眼睛睁大,又故作淡定地攥着书包带子往回退了一小步,小脸表情古板又严肃:“我突然还是觉得放心不下爸爸,万一爸爸晚上睡觉又想妈妈想到发病了怎么办,我还是不走了。”
赫琮面无表情:“我谢谢你,你爸爸已经一年没复发过了。”
赫知墨小手轻扯赫琮的衣摆,仰起头,“所以真的能把瑞白找回来吗,爸爸?”
“嗯。”赫琮垂眸看了一眼明显心情变好的幼子,低冷声线也难得缓和一些,“到时候带你去看它。”
夜里赫琮亲自把孩子哄睡了,又去书房处理了些事项,才回到了主卧里。
等沐浴完出来,赫琮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块黑色佛牌,垂眸默默看了一会,指腹擦拭干净,重新系回他的脖子。
房间里熏着助眠的沉檀香调,灯一熄,窗外的雨声似乎被放大了许多。
赫琮闭上眼睫,不出意外,又做梦梦到了三年前葬身在那场火海里,尸骨无存的妻子。
夜半时分,赫琮突然睁开了眼。
黑眸湿润,空茫地盯着门口的某一处方向。
平素里禁欲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的黑夜里无声宣泄。
赫琮机械地打开了房门,循着那一抹模糊清淡的熟悉气息的方向指引,缓缓走去。
·
“阿秋。”
可能是外面还在飘着细雨的缘故,商游清刚走进被安排的一楼客房,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下肚,稍微暖和了一些,从背包里翻出她的手机,给远在宁市的宝宝打了个电话,顺便报备了一下她可能要延迟一天回去。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滨岛的夜晚似乎透着一股钻骨的凉意。
商游清本就有些贪睡,洗漱完趴在床上跟她宝宝聊了没多久,困意就上来了,连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没注意,不知不觉酣睡了过去。
直至夜半时分,商游清被窗外一声惊雷吵醒,翻了下身还要继续睡来着,隐隐听到门沿轻轻碰撞着墙的声响,阵阵凉风吹进来。
是刚刚睡觉的时候忘记关门了嘛?
商游清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睁开眼皮,蓦地倒吸了一口气。
白日里坐在车里穿着西装一丝不苟、英俊冷漠的那位赫家家主,连正眼都不带看人一眼的,此刻披着松垮睡袍,黑色短发凌乱柔顺地垂下来,沾着湿漉漉的水汽雨珠,正坐在商游清的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那样的眼神,看得商游清心里莫名隐痛了一下。
商游清不知道这男人大半夜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坐在这里多久了,只能强作镇定撑在床边问:“赫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赫琮仍在专注看着她,那双沉稳锋利的眼眸像是在这雨夜里化开了层薄薄的冰,很深很深地将她望着。
过了半晌,有些低落地答她:“我也不知道。”
商游清微微蹙起眉角,冷不丁又意识过来什么,抬手在他脸前晃了晃,赫琮果然纹丝不动。
这是……梦游了?
这倒是让商游清没有想到,这么一位人类精英居然还患有梦游症。
刚想起来喊人过来送他回去来着,猝不及防地,赫琮突然低头埋在商游清小腹上。
隔着一层棉质布料,赫琮用脸轻拱着薄软细窄的腰腹,潮热的鼻息喷洒,嘴里含混呢喃着两个字。
“老婆……”
“?”
商游清瞬间清醒过来,想也不想直接将人踹了出去,嘭地锁上了门。
在来到燕园之前,她也不是没听老阎说起过这位赫家家主,自然也知道一些有关他的传闻。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男人在梦游的情况下错认成他的亡妻……
外面雨声噼里啪啦,商游清刚拿起手机,就听到门板传来不轻不重地碰撞声。
她划开屏幕,镇静自若走到窗侧,稍稍拉开了一点窗纱缝隙,然后,瞥见了这么一幕。
赫琮垂着头抵在门外,拱廊外的雨丝顺着风向泼到他身上,他淋着雨,用脑袋轻轻撞着门,哑声唤。
“老婆,我有点冷。”
商游清终于翻到白天刚加上的陈管家的号码,却在听到这声闷哑的抱怨后,手指微微蜷动了下,并没有立即按下去。
她盯着赫琮,看不出来,这位赫先生对自己的亡妻这样情深惦念。
而就在她回过神来,正要打电话给陈管家之际,赫琮突然又不撞门了,他安安静静站在门外,身形笔挺得像是在罚站,又像是宕机了。
隔了一会,赫琮默默转过身,步伐平稳机械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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