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
“快来人啊!打起来了!”
大娘高声一呼,几分钟的功夫,姜喜珠家的小院子顿时站满了人。
大家都是看热闹的老手了。
营区里半年才放一次电影,姜喜珠可是天天给她们唱大戏,多好看啊。
“文翰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邻居刘翠萍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个蓝边黄瓷碗,说话的时候,也没忘喝口米汤。
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灰的刘文瀚,低着头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他的右脸火辣辣的疼。
他假装低着头拍裤子上的灰,没有直接抬头,语气里带着不悦。
“没什么!一点误会罢了,大娘你们都散了吧,没什么事儿!”
而陈青山早就在院子里围满人之前就赶紧松开了手,站在一边扯扯衣摆,拍拍裤腿上的灰,又紧了紧解放鞋的鞋带子。
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哎呀,你们年轻人就是冲动,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嘛是不是,你这一大早上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对啊,有话好好说,打架要受处分的!”
“对啊,好好说嘛.....”
“.......”
姜喜珠瞥了一眼旁边的陈青山。
她身上穿着蓝色棉布的碎花长袖长裤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膀上。
这会儿正热闹,她直接进屋里穿衣服,那岂不是错失了吵架的最佳时机。
她慢悠悠的理着自己有些乱的长卷发,淡淡的扫了陈青山一眼。
“陈青山,进屋给我拿个薄外套。”
陈青山偶尔回来没少被她使唤,但今天她的使唤,懒散中带着几分傲娇,却不像平时那样,让人觉得趾高气昂。
而是带着些夫妻间才有的亲昵。
他有些不自在。
但脚下的步子却诚实的很,大步就往敞开的堂屋走。
姜喜珠看刘文瀚低着头要走,双臂环在胸前,嗤笑着开口。
“刘狗蛋?!你这就走了?不是说给我五十块钱让我回老家的吗?钱呢。”
说着她对着刘文瀚的方向,摊开一只细白的手。
随着姜喜珠一开腔,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了穿着一身薄睡衣,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的长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