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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晔阿筝卫偃大结局

卫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打听回来的太监原话是:近日秦国公频频向陛下提出立后,语气激动,甚至有指责陛下的倾向。今日在大殿秦国公再次提出时,陛下质问其是否仗着自己的身份打算逼宫,秦国公听罢怒极,直起身看着陛下浑身颤抖。未等出声,人当场直直倒在了地上。送回府中到现在,至今未醒。

主角:赵晔阿筝卫偃   更新:2023-02-02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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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晔阿筝卫偃的其他类型小说《赵晔阿筝卫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卫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听回来的太监原话是:近日秦国公频频向陛下提出立后,语气激动,甚至有指责陛下的倾向。今日在大殿秦国公再次提出时,陛下质问其是否仗着自己的身份打算逼宫,秦国公听罢怒极,直起身看着陛下浑身颤抖。未等出声,人当场直直倒在了地上。送回府中到现在,至今未醒。

《赵晔阿筝卫偃大结局》精彩片段

皇帝独宠瑄妃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前朝大臣的耳朵里。

今日朝堂据说发生一件大事。

打听回来的太监原话是:近日秦国公频频向陛下提出立后,语气激动,甚至有指责陛下的倾向。

今日在大殿秦国公再次提出时,陛下质问其是否仗着自己的身份打算逼宫,秦国公听罢怒极,直起身看着陛下浑身颤抖。

未等出声,人当场直直倒在了地上。送回府中到现在,至今未醒。

听罢,我不自觉抓紧桌角,立刻起身前去勤政殿。

还未进去就被门口的侍从拦了下来,「娘娘,陛下去了瑄妃宫中,不在殿内。」

我略一颔首,随即转身往瑄妃寝宫走。

「本宫有要事需见陛下,劳你通报一声。」

我站在赵晔和他新妃的寝宫外。

这一刻,我终于有了实感。

他早已有了别人。甚至以后会有更多。

本该如此的,我对自己说。

宫婢通报完是瑄妃来开的门,她披着斗篷,头发凌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只看我一眼,便出去了,殿内应是只有赵晔一人。

我深呼吸口气,稳定好情绪后才进去。

门被宫婢再次关上。

赵晔穿着一身明黄的寝衣支起一条腿靠坐在床头,看着我笑了笑,声音温和,「来此有事吗?」

我忽略寝殿内靡乱的气味,走过去笔直地跪下,「请陛下恕我父亲不敬之罪。」

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朕本就无意怪罪秦国公,明妃小题大作了。」

我终于松了松捏到泛白的指尖,倾身一磕头,「谢陛下。」

接着,我再次低声请求道:「陛下,臣妾听闻父亲迟迟未醒,请陛下开恩,允臣妾回府探望。」

「你究竟是想回府还是想出宫?」

我抬头看过去,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我一时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只答:「臣妾担忧父亲身体,只想见一见父亲。」

「朕会让太医去为秦国公诊治,明妃无须担忧。」他淡淡拒绝。

我忙抬起头看他,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他抬手压住唇。

他微微俯身靠近。

「你父亲今日是因求朕立你为后而昏厥,你也应该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求朕。」

「朕当日跟你说的话依旧作数,等你风寒痊愈,朕即刻立后。」

赵晔直直地看着我,放下手等我回答。

屋内淫靡的气息充斥在鼻息间,床内侧若有若无露出半截肚兜。

我不懂他在执着我些什么。

沉默的对峙中,我再次俯身磕头,平和而恭敬道:「谢陛下遣太医为我父亲诊治,臣妾会写信劝告父亲,让父亲日后不再执着此事。」

空气静默一瞬,接着赵晔轻笑一声,靠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睥睨着。

「朕静待佳音。」



赵晔说到做到,让太医院全力为我父亲诊治,但太医说我父亲郁结于心,药石无法医。

父亲投入全部精力扶持赵晔登基,虽人脉广泛,却一生清廉正直。但如今,他全心辅佐了四年的陛下怀疑他有不臣之心。

父亲的心结解不开。

太医院只好拿各种名贵的补药给父亲吊着,试图在身体方面弥补回来。

但瑄妃有孕忽然传来,陛下大喜,当即晋为贵妃。这一切在择日行册封礼时彻底垮台。

传回消息的人说,父亲得知后重病一场,最终中风半瘫,无法再起身走路。

我腿软跌坐在地上,无力感瞬间遍布全身,甚至没有发出声音的力气,头痛欲裂。

我倏然间意识到,好像所有事都是从赵晔登基后开始走下坡路。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停传入我耳朵,我才慢慢醒神听清环溪说了什么。

「娘娘!娘娘!陛下今日说国公爷无子承袭位,便赐了国公爷的老家青州封地,让国公府上下举府南迁,致士归乡。」

「还特允娘娘回府相送。」

我不自觉地点着头,心底悲恸无力。

赵晔的目的达到了。

那日我出宫回府,赵晔遣了一队禁军跟着。

我时常对他的很多举动无法理解,他何故觉得需要一个队的禁军看着我。

经久不见,父亲早已大变了模样,仿若苍老到了暮年。

风吹在我脸上,有些凉。

我蹲在父亲面前,泣噎声咽不回去,如小时候一般开口唤道:「爹爹……」

父亲慢慢抬起手蹭了蹭我眼角,声音干涩颤抖,带着一丝无奈的悔恨,「是爹爹的错。」

我拼命摇着头,却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

父亲在说我嫁给赵晔是个错误,是他识人不清。

我想告诉父亲,不怪他,是赵晔无情。

然而,身边基本上全是天子的人,我只能三缄其口。

送别父亲后,正准备上马车时,乍然一孩童仗着自己矮小钻过外围的禁军,跑到我身边跌倒。

我蹲下把他扶起身时,他小手塞进我手里一张纸条。

紧接着,禁军把孩童拖了出去。我愣了一刹,随即无事般登上马车。

只我一人时,拿出打开。

「你父亲让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显然这是卫偃传来的。看完后,我平静地撕碎。

即便能顺利出逃,赵晔也不会放过我父母。

回宫后,我便大多深居简出。

除每日给太后请安外,基本上不离开自己的宫中。

那日请安正巧瑄贵妃也在,请完安刚出宫门,遇到赵晔正准备进来。

目光猝不及防相接,男人漆黑双眸中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我与他之间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道鸿沟,再也无法填平。

明明才一年时间,眼前人已从亲密的枕边人变成疏离高位的皇帝。

从前是夫妻,现在只是君臣。

「陛下!」一声柔和轻快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连忙垂眸移开视线,恭敬请安。

瑄贵妃从我身边跑过,站在赵晔身边。

「今日陛下怎的对臣妾这么好,还亲自来接臣妾?」

言语间满是撒娇,甚至赵晔都未责怪她无礼。

我没等赵晔的回答,眼睛看着地面,低头说道:「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

「臣妾告退。」

说罢,转身离开。直至走远,我都未听到赵晔的回答。

但也不重要了。

我和他之间早不止是一个戴琅月的问题。



戴逍前段时间打了场胜仗,现已凯旋,人在京中。

赵晔要在宫中为其洗礼庆祝,下旨前朝后宫有阶品的均须到场。

我不得不去。

夜晚,不仅有露天的歌舞,还有戴逍解救回的一支被敌军俘虏的杂耍队。

赵晔无可无不可,任他表演。

空旷的场地上被搬来四根近三尺的长杆,头部还燃着火。四人在空中相互抛着。

骤然,四人动作一变,长杆迸裂变成剑,齐齐朝赵烨刺来,嘴里喊着,「汉人皇帝,且拿命来!」

我忙转头看过去。

赵晔坐在上位岿然不动,神情丝毫未变。

我正要起身时,戴琅月已跑到他面前,「陛下!」大有以命为他挡剑之势。

我顿住动作。

但戴逍提前一步,击落两人的剑,还与一人纠缠着。

混乱中,剩下的一人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眼睛一眯,瞬间朝我刺来。

「阿筝!」是赵晔的声音。

我看过去,他平日的淡然乍然破裂,拨开瑄贵妃准备向我来。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刹,我想起了很多,竟突然有种不若就这样死了的想法。

刺耳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即到面前的剑被斩断,那人仍不死心,抬掌袭来。

我被猝不及防拦腰带进怀里,避开掌风。

卫偃只手持剑,仅两招,刺客便倒地不起。

我侧身挣了挣。

「冒犯娘娘了。」

他松开我,合上剑作揖。

「无妨。」我朝他谢道:「多谢将军相救。」

「臣之本分。」

「赏。」赵晔走到我身边,神情早已恢复从容。

「臣不敢当。」卫偃语气平稳。

赵晔笑着,「卫卿救了明妃,朕的后妃,合该受赏。」

我莫名觉得他的话意味不清。

卫偃没再多说,行礼谢恩。

闹剧散去,宴席结束,我也回了宫。到了寝殿内,赵晔正拿起我随手练的字看。

「陛下。」

今日戴琅月为他挡剑,他不去看看她吗?我压下心底疑惑,行礼请安。

「回来了。」他放下练字,朝我走来。

「时辰已晚,陛下有何事?」

他未答,却将手放在我的腰间,反复摩挲。我不自觉地想后退一步。

「站住。」他淡言命令。

我停下动作,便不再动。寝殿内安静沉寂了须臾。

「你与卫偃似是熟识。」他语气陈述,不像是在询问。

何有此一问?我不动声色地轻蹙了下眉。

「回陛下,并无此事。」

他对我的回答反应淡淡,只是手依然放在我后腰间。

直至隔着衣裙,我都感到有些疼痛,他才放开我。

他改抚我前发,动作温柔,不疾不徐道:

「朕若想做什么无须征得任何人的同意,然朕视你为妻,从未强迫任何。」

接着,视线对上我的眼,「但,试图挑衅天子的事,朕劝你权衡而后行。」

我五脏六腑像是被冻住,从内散发出的寒凉,让我逐渐僵硬。

这是赵晔第一次拿皇帝身份压我。

距离父亲举家离京已近两个月。近来我总是莫名焦灼不安,夜晚我左右反复睡不着,不由地心慌。

好几天后,我终于勉强睡了过去,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一个山林间,两辆马车侧翻在一旁,大约十多人四散地倒在地上,横尸遍野,血迹四布。

我心里反复默念不可能,然后一步步走向一个趴在地上的人。

我抑住颤抖,看了半天,才敢伸手把他翻过来。

父亲嘴角正淌着血,尸身早已冰凉。

砰的一声开门声把我惊醒,我猛地坐起来,浑身冒着冷汗,不断急喘着气。



环溪跪在我面前大哭,说不清话。

我失神地看着她摇头,嗫嚅道:「不可能。」

「国公爷和夫人在路上遇到一群盗匪,杀人劫财,没……没一人活下来!娘娘!」

灭门这件事,我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似乎睡得很沉,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伊始,父亲摸着我的头笑着告诉我,「阿筝以后便是太子妃了。」

后来出嫁前夕,母亲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阿筝终于要嫁人了,太子妃不同平常妇人,你一定要恪守规矩。」

之后是赵晔一边喂我避子汤一边冷眼看着我喝助孕的补药,还有他对幕僚说的话。

最后是父亲在大殿跪着上谏的样子,「圣上!迟迟不立后是想让您的正统太子妃成为天下的笑柄吗!」

我想去拉起父亲,不要惹怒赵晔,没有好结果。

但我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看到父亲直栽倒地。

太子妃,太子妃……

这三个字,限制着我的人生,也举家为我烦忧,最后害得家破人亡。

「爹爹……」我从梦中哭醒。

一只手擦去我的眼泪,我转头看过去。

赵晔看我醒来,叹了口气,「朕已厚葬秦国公与夫人。」

思绪一瞬间聚到一起,心底有个不可思议的声音,且越来越响。

我一瞬不眨地看着赵晔,手攥紧龙袍的袖口,沙哑地出声,「赵晔……」

我直呼着天子的名字,但我已处于崩溃的边界,无暇顾及。

他被我拉得俯身下来,距离瞬间拉近。

赵晔平静地看着我,半晌,才缓缓问:「阿筝,你怀疑是朕派人下的手?」

我没答,只盯着他的眼睛,企图看出一丝心虚。

但里面映着的除了自己,便是一片坦荡。

我脱力般松开了手,侧身过去,躬着身子蜷缩在一起,窝在被子里隐忍地哭着。

的确,不会是赵晔动的手,父亲已经对他毫无威胁。

更何况父亲这个节骨眼出事,太多人都在盯着皇帝。

赵晔没有怪罪我,反常地躺在我身侧,把我摁进怀里。

热气喷在我耳根,他低声道:「你还有朕,你是朕的皇后,不久就会举行封后大典。」

「我们忘掉以前,阿筝。你为朕诞下皇子,朕只会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

赵晔温热的体温包裹着我,我却心底一片死灰。

如今明家势力被他逼得彻底垮台,只剩我一人时,他来告诉我,他要我为他生孩子。

我不由地想起第一次看清赵晔样貌的那天,那是洞房花烛夜,他笑得温柔又好看。

我记得那时我满心欢喜,以为他会是我的良人。

以为他如我爱他那般爱我的,实际上他眼里毫无风月。

他不爱我,不爱戴琅月,只爱权力,只爱他自己。

圣旨下来,封后大典就在册封贵妃仪式后三天。那是钦天监算出的黄道吉日。

我宫内的所有人都笑得开心,连环溪也弯了弯眉眼。

这段时间我异常平和,对任何事都谈不上抗拒,即便是赵晔。

他最近常来,也只是陪我一起用膳,下棋。

天色一暗,我道自己身体乏累,他没说什么仅点点头离开,第二天依旧会来陪我用膳。

有一日他没来,我吃得就简单些,不用过于繁琐。

午后出去散步消消食,不觉已走到御花园。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亭中的两人。

赵晔背对着我站在亭边,瑄妃扶着肚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拉过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赵晔怔了一瞬,随即抚了抚她的肚子,温和地笑了。

大概是历过千帆,我已回忆不起当时喜欢赵晔的那种感觉了。

那时只觉美好,实则是浸着无色无味的剧毒。触碰过才后怕。

我淡淡收回视线,心底平静无波。

「娘娘是想留在皇宫当皇后?」

卫偃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内宫。



赵晔当时分他兵权,他很利落地全交了出去,只留了北部的一小支。

我审视着面前的外臣。

他曾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胜仗累累,后也是实权在握的南中大将军。

他最鼎盛时期完全有能力拥兵自立为王,但他没有,甚至自愿散兵,让出兵权。

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我沉闷乏味了许久,却第一次在卫偃身上感受到轻松自由的气息。

册封贵妃前日,天色已暗,但赵晔却未像往常那般,我委婉拒绝后便离开。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拾起我的右手贴在他左胸膛上,我垂着眸任由他动作。

良久,他才说道:「一些话,封后大典那晚我再与你说。」

我不知他注没注意到,他用了我,而不是朕。

我乖觉地点点头,「好。」

第二日,晋封贵妃,赵晔留宿了在戴琅月那里。

所以他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京城了。

月色朦胧,我坐在马背上,回头深深望了眼宫门。

只一眼,便回身对卫偃说道:「走吧。」

随即马便疾步跑了起来,离身后越来越远。

卫偃说赵晔很快就会发现,派人追来,甚至全国搜捕都有可能,一马两人是最快的方法。

无暇顾忌男女有别,我只望尽快逃离。

我坐在前面,感受着风扑在脸上的压力,似乎压在心底多年的顽石忽然消散了,它带走了我对赵晔仅剩的一丝执念,只余畅然。

如卫偃所说,第二日不到晌午,宫中便传出明妃昨夜被潜进皇宫的贼掳走的消息。

圣上大怒,全国散出去逮捕令,那纸上却只有明妃的画像,说是无人瞧清贼人长相,只寻明妃既可。

几日后,前南中大将军卫偃被查出有谋逆之心,现已潜逃。

圣上下旨,全国搜捕,若各地发觉疑犯,无须上秉,即时杀无赦。

后妃失踪,陛下却与平常无二般上朝处理政务。

众人皆道明妃于圣上而言,无可无不可。

后某一日,皇帝又去明妃宫中时,寝殿的梳妆台被挪了位置。

遣人来问才知,新来负责打扫的宫婢认为梳妆台挡了窗外照进来的光,便自作主张挪偏了些,不过几尺而已。

圣上听罢,只平淡地睨了一眼,便吩咐道:「拖出去,杖杀。」

新帝登基不过一年多,向来以仁和著称,未曾因此等小事罚过底下。无论前朝后宫,不少人听说后都出了一身冷汗。

那些背后闲议明妃的宫婢,欲向上书指责皇帝为一后妃大肆搜捕而劳民伤财的言官均止了心思。

无人再敢轻易提起那位明妃娘娘。

对明妃的重视程度,圣上从未言明表现出来。一切不过简在帝心罢了。

我听说这些时,已逃到北部,卫偃执意留下兵权的地方。

受这里民风的感染,我已然与以前大相径庭。

一年时间里,不仅马术,轻弓射箭也颇为娴熟。

但大多闲时,我都是拎着一小壶酒,坐在镇前的那颗梨花树下独饮,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待着。

明昭二年,朝廷撤销一切关于明妃的逮捕令,说是皇宫得了消息,明妃已薨。

在我出逃一年后,赵晔终于放弃追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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